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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说:“我果然没选错人,没选错老师。”
张怕苦笑一下,转身下楼。
蹬自行车离开学校,给王江打电话。不管能不能找到胡婉华,起码不能让王江再出事情。
王江说出方向,张怕赶过去,俩人在运动战中碰头。
许是张怕带着幸运光环,俩人见面没多久,王江电话响起,是胡婉华母亲打来的,说警察找到人,让她们去派出所。
这是个好消息,王江跟老师说一声,打车走。张怕只好蹬自行车追过去。
胡婉华一米六左右,很瘦,坐在派出所问讯室里就是哭。
张怕没看到人,他过来的时候,胡婉华妈妈在跟警察说话,王江也是等在外面。
胡婉华不是犯人,警察很和气,跟胡妈妈建议:“最好去医院做个检查。”胡妈妈说谢谢,又问可以走了吧?
警察说:“你们又不是犯人,随时可以走。”
胡妈妈再说谢谢,进里面带出胡婉华。
到这个时候,张怕才第一次看到那个丫头。
看外表有些惨,短裙很脏,上身披件大外套,头发凌乱,眼睛哭的红肿,出来后冲王江点个头,眼泪又刷刷的流。
胡妈妈跟王江说:“我们先回家,谢谢你了。”
王江说没事,看着胡胡婉华娘俩出门离开。
张怕问王江是怎么回事。
王江说他也不清楚。
胡婉华已经难受成这样,多问一句就是多揭开一次伤疤,王江说:“老师,回去上课吧。”跟着又说:“今天不能算旷课吧?”
张怕说:“急什么急?你那几个虾兵蟹将呢?”
王江啊了一声:“还得等一下他们。”
张怕看看他,进去找警察说话,大意就是自己是刚才那女生的老师,那个学生总是旷课,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警察想了想说道:“现在还不方便说。”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张怕心存疑问。不过既然警察不说,他便道了声谢,出来跟王江一起等人。
从今天的事情能够看出王江比较在意胡婉华,不但自己到处找人,还带着同学、朋友一起。在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共有十来个人到派出所门口集合。
王江说感谢大家给面子,又说晚上请吃饭,现在先散了,有什么事晚上再说。
这帮家伙说一声好,也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江又说:“我回学校,你们谁一起?”
当然要一起,连十八班带四班的学生们一起打车走,又是丢下张怕蹬自行车回去。
在路上,给校长打个电话,说是人找到了,但具体怎么回事还不知道。
校长说:“人没事就行,别的事情可以慢慢问慢慢查。”
张怕说是,挂断电话。
他是最后回去的,因为突然离校,让语文课变成自习,变成菜市场一样的自习课堂。
张怕开门进入,先看向王江那几个人的座位方向,都回来了,王江在发呆,另几个在睡觉。
108 却有着故事里的坏人坏事
张怕刚想说话,下课铃响起,这节课一个字没说就上完了。
想了想,没必要占用下课时间,出门去办公室。
罗胜男依旧在玩手机,见张怕进门打声招呼:“张老师。”
张怕看她一眼,这妹子还真强,还是穿裙子,也不管天气在逐渐变凉。
说起裙子,方才的胡婉华也是穿裙子,而且很短。大外套下面的衣服也是薄透小衫,基本就是在夜店里穿的衣服,搞成那样应该是出事了。
因为胖子等人投向王坤的钱途,张怕的两个剧本全部落空,再有上本书已经结尾,张怕的日常工作瞬间变空。打开笔记本电脑,打开文档,对着看上半天也不知道要写什么。
万事开头难,写故事一样。
罗胜男走过来问:“还写?你到底在写什么?”
张怕说:“我也不知道。”
罗胜男笑了下:“还保密?”又坐回床上玩手机。
张怕回头问话:“你没课?”
“有啊,一会儿就有。”罗胜男说:“学校应该再招一个音乐老师,那么多班就我一个人教,累都累死了。”
张怕说:“三年级的音乐又不用上。”
“上不上是学校的事,可我还得写教学大纲。”罗胜男回上一句。
看着这个打扮的精巧美丽的美女老师,张怕关闭电脑。他发现了,只要和她单独在一起,那是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罗胜男又说:“超级女声开始报名了,你说我去一下好不好?”
“你……好。”张怕想说人家是女生,你是女老师,而且已经订婚,是不是有些大?可话到嘴边改成一个好字。
“我好?我当然好。”罗胜男放下手机:“去厕所。”开门出去。
什么是过的悠闲?这位罗大小姐才是。
张怕在屋里又坐一会儿,等罗胜男回来,他才离开。
想来想去,不想在学校呆着,拿着笔记本电脑准备回家。
刚出教学楼,看到王江几个也跑出来。张怕问话:“你们去哪?”
王江说:“警察打电话,说是要问我们话。”
“问话?”张怕说:“刚才在派出所怎么不问?”
王江回道:“警察没想到咱们也能走。”
张怕笑了下:“那回去吧。”
王江问:“你也去?”
“闲着也闲着,去看看。”张怕说道。
二十分钟后,刚才从派出所离开的这些人又回来这里。警察开始一个个问话。
胡婉华被三名青年带走,发生许多事情。那些人不让她走,一直到今天早上才放人。
过去的两天时间,胡婉华被折腾惨了,放出来后坐在马路上哭,是一个好心老太太打电话报警,大家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因为胡婉华一直在哭,问起话来十分麻烦,好不容易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单就这点来说,确实很为难警察。
胡婉华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呢?用好听的话说是叛逆期少女,有自己的主意,家长说什么都不听,还会吵会骂。往难听里说就是熊孩子。
胡婉华经常旷课,在社会上认识个姐姐,大她两岁,小太妹一个,天天去网吧、歌厅、夜店转悠。
上周六,小太妹说有朋友过生日,从中午开始喝,一直玩到晚上,是大局。胡婉华去了。
下午在歌房玩,十几个男男女女聚在一起,玩的特别嗨。
这种场合最怕有心人,有人拿出小药,完后就是吃呗。胡婉华跟个傻子一样就吃了,吃了以后又喝酒又跳舞,直接来个大释放。
释放的不光她自己,很多男男女女在包房里就发生近距离关系。
包房太小,人又多,有几个男的带上看中的妹子离开,有胡婉华一个。
胡妹子已经迷糊了,其实就算不迷糊也未必会走,以前曾有过类似经验。只是这次稍有不同,遭遇到暴力对待。
傍晚时分直接带她回家,回家也继续吃小药,反正就是往嗨里玩。接下来很自然地发生了许多不知道该不该发生的事情。
直白说是睡了。可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是三个青年和胡婉华自己在一起。
开始时候,胡婉华无所谓情不情愿,反正就是玩。可后面不行了,折腾不起了,那三个青年开始乱来、硬上,简单说就是**,还要走别的门洞。
胡婉华要走,哭着要走,三个青年脾气上来,走个脑袋,老实在屋里呆着……
具体情节可以想象,反正就是三个男人很粗暴的对待一个女孩,前后上下的乱来。到这个时候,胡婉华终于知道害怕,可害怕有什么用?继续被三个男人蹂躏。
一直折腾到今天早上,三个青年许是玩够了,把胡婉华带出家门,随便找个路口一放,他们走了。
对于这帮常在夜店混的混小子来说,也对于那些嗑药的某些玩女来说,这两天的事情完全不当个事。
玩么,本来就是玩得起就玩,玩不起滚蛋。站在三个青年的角度说,你本来都肯了,也睡了,还睡了好多个,也是玩的很疯,干嘛突然就不肯了?是不给面子?还是嫌弃我们?所以,三个人怒了,要给胡婉华一点教训,强睡两天。但说到底,本质是睡觉,对于这帮玩家来说,算个屁事啊!
站在胡婉华的角度来说,她跟太妹一起混,只要总出去玩,哪有不睡的?包括当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开始时候确实没人强迫她。后来害怕了,激动了,也许是药醒了,可已经晚了。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熊孩子未必有多委屈,有四个字可以很好的形容,咎由自取。若是换在平常时候,也不是粗暴对待胡婉华,不论是三个青年或是胡婉华自己,多半不会太认真。
不同的是,这次事情报警了。在胡婉华哭得很伤心的时候,一好心老太太报警了。
警察一问,聚众吸毒,还有**,都是够判了,所以要细审,然后跟领导汇报,询问下步该怎么做。
张怕去问话的时候,警察正在跟领导汇报案情,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下面警察当然不会跟他说。
就是这么个破烂事,差不多每个城市都有发生过。
案情重点是三个青年,可胡婉华竟然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只记得周六在哪里吃饭唱歌,也是隐约记得三个人的模样,具体却是说不上来。
因为情绪不稳定,警察也没让她做罪犯相貌拼图。
现在,警察要找的人是小太妹。从胡婉华那里要来名字和电话号码,可惜关机。所以要问王江这些人,询问有谁认识小太妹,去哪里能找到人。
王江这些人都不知道,只是见过几次,没说话。
再问张怕,张怕更是什么都不知道。于是,大家回家。
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张怕对王江比较好奇:“你知道胡婉华失踪了?”
王江说:“胡婉华是单亲家庭,只有一个妈妈,不管在外面怎么玩,多晚都会回家,她周六没回去,胡婉华的妈妈着急了,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就来问我,当时我也没在意,可第二天还没消息,胡阿姨又给我打电话,我才觉得不对劲。”
胡婉华妈妈知道你的电话号码?张怕更加好奇,问道:“你跟胡婉华很好?”
“曾经很好。”王江淡声说道。
“什么是曾经很好?”张怕问道。
王江犹豫犹豫说道:“我说出来你别笑我,初一那会儿和她处对象,那年寒假,我俩睡了,被胡阿姨发现到。”
张怕直接震惊了!初一?十分想问初一的你是否有这个功能,可还没问。王江又说:“她花心,外面有人,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是第一次,后来又有别的男人,我俩就分了。”
张怕更震惊了,我去,那个瘦瘦弱弱的妹子完全看不出来啊!初一就有这么丰富的经验……想想自己,赶紧找个豆腐撞死得了!
同样是人,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张怕有点不死心,想想问道:“你有过多少个女人?”
“是睡过的么?”王江想了下回道:“十个?”
“我靠!”张怕实在没忍住,张嘴一句脏话。
王江好奇看他,小声喊道:“老师。”
张怕叹气道:“你们这是要赶超日本啊。”
“赶超日本?什么意思?”王江问道。
日本人民就是很早的拥有这种经验,有的女孩小学就有经验。不过这话不能跟学生说,张怕说:“这是我表达愤怒情绪的修辞方法,你不懂。”说完这句话,脑中忽然闪出个念头,赶忙问话:“你打算怎么办?”
王江问回来:“什么怎么办?”
“有三个人欺负胡婉华,你什么想法?”张怕再问道。
王江琢磨琢磨说道:“要是早两年,我肯定拿刀子杀人;早一年,也会叫上一堆人揍他们一顿,打残了算;不过现在,我大了,成熟了,所有事情都是胡婉华自己惹出来的,那就自己承受吧。”
这句话说完,张怕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你一个初三学生在我面前装大?装的老气横秋的说上一堆屁话?还两年前怎么样,一年前怎么样……张怕摸摸鼻子:“我怎么那么想揍你。”
“为什么?”王江完全猜不到张怕的想法。
张怕咬咬牙,恨声骂上一句:“老子的日子都活狗肚子里去了。”然后大声说:“回去!”又冲站在一边的另几个学生喊话:“走了。”
109 又不高兴了
吃完饭,把学生打发回学校,他从这里回家。
尽管拆迁在即,幸福里的人却是有多无少,收破烂的、收家电的、收家具的……收什么的都有。小偷也开始变多。
这一片平民区本来就不好看,此时更显破败,隔两天就会遇到一个搬家的。
大多数人搬家会丢掉很多东西,便宜了小孩和拣破烂的。
张怕回家看看一屋子东西,原来多少,现在还多少,估计云争几个笨蛋没卖出去。
门一关,睡觉。
大下午的,没病没灾在家躺着睡觉,绝对是一种奢侈。
他一直奢侈到老皮几个回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恢复,哥四个的伤口渐渐痊愈,不耽误吃不耽误喝的。像老皮那样,基本就是个没事人。
五个人敲门进门:“哥,你逃学。”
张怕睁开眼睛看会天棚:“你们什么都没卖掉?”
“卖了件衣服,十五块钱。”云争说道。
二手衣服,有人不嫌弃肯买,就已经很不容易。
张怕说:“卖不掉就算了,最近有没有学习?”
老皮马上回话:“必须有,每天都学习,可累可累了。”
张怕懒得计较他说的是真是假,懒懒说话:“裤兜有钱,拿五十。”
老皮过去翻兜,翻出小小叠人民币,笑道:“哥,够有钱的。”
张怕歪头看上一眼,是胖子退给他的两千块房租钱,重复道:“拿五十。”
“放心吧,我们拿谁的钱,也不能拿你的钱。”老皮抽出五十说道:“去买饭了。”
等几个猴子走出房间,胖子打来电话,说是请他喝酒。
张怕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不去。”
“靠,有意思么?我在大虎,赶紧过来。”
张怕琢磨琢磨:“我带几个人过去。”说完挂断,冲外面喊道:“老皮,别买饭了,烤肉去。”
老皮呀的大喊一声,哥几个也是很高兴。
张怕还是躺着没动,心说:能为一顿吃的如此高兴,当真是青春好年纪。
多磨蹭一会儿,懒洋洋起床,带五个猴子去大虎烤肉。
胖子、乌龟、娘炮三个人坐一桌,桌上倒是摆满东西。张怕坐下问话:“少见啊,别人呢?”说着话,在炉子上拿串烤好的肉开始吃。
老皮五个笑嘻嘻跟胖子三个人打招呼,跟着就坐下开吃。
胖子看看五个猴子,再看张怕:“你是要疯啊。”
“我已经疯了。”张怕给自己倒酒,自己喝。
胖子说:“我们现在挺好的,位置还给你留着,一起搞吧。”
张怕笑道:“王坤不敢见我?”
“不是不敢,他怕你不来。”娘炮说:“聊点正经的,你一个大男人不能总憋着,又不找小姐,难道天天辛苦左右手?跟我们干,别的不说,找女人总能方便一些。”
张怕笑道:“王坤就是这么鼓动你们的?”
娘炮说:“你怎么这么宁啊?就不知道变通一下?就不知道认清现实?你认准的就是真理,别人说什么都是放屁,别人怎么做都是不对?”
张怕看他一眼:“人活一口气,我一辈子就这样,你要是想给我上课,谢谢你,要是想骂我……算了。”
看看手里的铁扦子,又看看老皮五个,再看眼胖子,起身道:“谢了,吃饱了。”
乌龟忽地站起来:“干嘛?你干嘛?坐下。”
张怕想了想,弯腰给自己倒酒,满杯后举向三人:“干了吧,一如四年前,再会。”
“我草,叫你来喝酒,你玩绝交?”胖子怒了:“我靠你大爷,有没有你这样的?”
张怕看看他们仨,仰头干掉杯中酒,抬步往外走,顺便冲五个猴子说话:“吃饱了就走。”
“没吃饱呢,刚坐下……”老皮回上半嘴,被云争猛一扯,才停口不语。
云争起身道:“胖哥,娘炮哥,乌龟哥,张哥今天不舒服,我们先走了,改天请你们烤肉。”起身跟着张怕往外走。
胖子大喊一声:“草你丫的,站住。”
乌龟追过去说:“你干嘛?”
张怕说:“吃饱了,回家睡觉,谢谢你们请客。”说完大步出门。
大虎正好进屋送肉,看张怕出门,又看到云争五个猴子跟出去,再看到傻站着的乌龟和胖子,还有坐着喝闷酒的娘炮,走过来问:“怎么了?”
娘炮骂声草,跟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