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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多少恨,吹不动眉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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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一震脱口道:“为何?”
  “我虽不知努尔哈赤是何人,不过建州女真在我大明永乐年间从朝鲜半岛迁移到辽东定居,世代皆受朝廷圣恩镇守辽东,如今我大明国势确是有些艰难,但是正因为艰难才更须要忠臣良将忠君体国,如果那个努尔哈赤却在此时兴兵造反,实在是不仁不义之徒。若不击杀之,怕是后患无穷。”
  “是吗?”他喃喃着,心里有些痛,也有些恼。
  “你不是想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努尔哈赤吧?”温润狐疑地看着他问。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乱臣贼子?我的本名叫博思古。不过与努尔哈赤同是建州女真族人。”他心一震,本能的撒起谎来,可是说完之后却又极为懊恼。
  “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只要你不是那样的人就行。”温润笑道。
  他有些心烦意乱,但是奇怪的是越是心烦意乱,他就越想得到温润的身体,好像只有进入温润的身体才能将自己的烦乱倾泻掉一样。可是温润腹部的刀伤还没有结痂,如果贸然行事,怕悔之无及,只好硬忍下来。就这样陪着温润在漠河看了九天的极光白昼,每天都为温润换药清洗伤口,看着肉芽一点一点的长出来形成一个疤痕,在身体上留下缺憾,他的心竟如被利牙噬咬一般。他觉得不能容忍温润身体上的任何一点不完美,这种感觉从前并没有,可是自从那次谈话之后,不知为什么他就有了这种感觉。
  “你在想什么?”温润见他看着自己的伤疤发呆便问。
  “在你这里绣个纹身怎么样?”
  “啊?”
  “绣个纹身可以把疤痕遮盖住,而且还漂亮。我喜欢你的身体完美无暇。”
  “我不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任意损伤。”
  他愣愣的看着温润,心情愈发的恶劣。他那么的爱他,为了他不惜中止和其他部落的交战也要赶到漠河来救他,可是温润却毫无半点怜惜的对他说:击杀之!这样的话如一棵有毒的种子种植在他的心里,隐隐的生根发芽。
  “明天就要走了吧,我想再去看一看漠河的太阳。”温润缓缓的说。
  他没有拦阻,默默的跟在温润的身后来到屋外,夕阳下红霞映照天地,也映照着披衣前往的温润。
  看着一身霞红的温润,他的心竟有血腥在翻滚。
  看着晚风吹拂着温润的长发,衣带,看着在晚风吹拂下渐行渐远的温润,他的心赫然间充满恐慌:不能离开我,绝不能让你离开!
  他冲过去,冲进霞红雾色中,用力的,狠狠的扯住了温润,然后,摔倒了他。
  温润待要说话,可是却被他的眼神骇住了,因为他的眼睛在那一刻,盯着温润,仿佛一头猛兽要吃掉对方。
  一具因极痛而弓起的身躯,一头在晚风中飞扬的乱发,一声声带着暧昧,忍耐,纵情混杂的呻吟,尖叫,还有那因极度蹂躏而渗出鲜血的旧伤口,在长天一色的背景下永远的印刻在他的心底深深处。
  而他那有如猛兽一般的手段,野狼一般的嚎吼,也不可避免的铭刻在他身下的那个人儿的心里,骨里,血里。
  他带着温润回到了建州城,但是并没有住在城里,而是住在了城外的青山岭。幽静的四合小院,很适合温润。
  “你常年游踪在外,偶尔也要歇一歇吧?答应我,不要再远走了。”他近乎恳求的对温润说。
  温润微微一笑同意了。可是温润虽然没有再去远游,却也总是隔三差五的到附近地区游览,欣赏四时美景。而他为了迁就温润,总是在温润回来休息的时候到青山岭的四合小院陪伴温润,听着温润讲那各地的风情民俗,游趣兴事,然后和温润一起吃吃酒,下下棋,画画画,松松筋骨,做□。
  这时候的他和温润,是最幸福,最安宁的。
  可惜这样的幸福维持得并不久,只不过短短两年时间而已,因为他又要成婚了,而且这一次是大婚。他的族人为他认认真真的求得一门婚事,求得女真族叶赫部答应将叶赫家的女儿孟古嫁给他,能与强大的叶赫部联姻是稳定他们建州女真的最好的方法,所以这一次他要正正经经的办一场盛大的婚礼。盛大到可能会令全建州城都知道的婚礼。是让温润发现还是瞒着温润?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让温润离开青山岭。
  “这个月我都会很忙,如果你有什么比较远的地方可以去玩的,就计划着去吧。”二个人在炕上吃着饭,他说。
  温润笑了笑抬头望他问:“以前我出去玩的时候你总是叫我早些回来,今天怎么居然肯让我远游了?”
  “哎,都习惯了能怎么办呢?想想你也是对的,你又不是女人必须守在家里,我也不能天天陪着你,不出去旅游你能做什么?”
  “你想明白就好。”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你问。”
  “你到底爱不爱我?”
  温润失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问这样的话?”
  “我想知道。”他神情很严肃。
  “爱。”温润笑答。
  可是他听了却并不满意,总觉得温润的回答太轻率:“就这么简单?”
  “爱要很复杂吗?”温润这样的回答往往令他无法反驳。
  “可是也不能像你说得那么简单啊。”
  温润轻轻一笑忽然问道:“听说你们的首领努尔哈赤要大婚了?”
  他的心一悸:“你怎么问起这个?”
  “问问呗。”
  “你也知道了?你平常不是万事不理的吗?”
  “整个建州城的人都在讲,想不知道都不行,是不是因为你们首领大婚,你有感触了?”
  “我有什么感触?”
  “如果是首领大婚,一定很隆重吧?那才有一种被人重视的感觉,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太少,好像不够隆重的样子?”
  他哑然失笑:“原来你是这样想,那就算是吧。”
  “你们首领大婚,你是不是也会很忙?”
  “是啊,所以我才叫你出去远一点地方旅行,等过了这段时间,我才有空陪你。”他答,忽然有些心烦意乱。
  温润耸耸肩,不再言语。
  “你以前曾经说过如果努尔哈赤起兵反明,你会击杀之,那么如果现在让你见到他,你会杀他吗?”他缓缓问。
  “不会。”
  “为什么?”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温润。
  “因为他现在并没有要造反啊。要想定一个人的罪,必须是这个人肯定犯了罪,没有犯罪却拿人定罪,岂不是在载赃枉法吗?”
  他的心阵阵发凉:“那你的意思是如果他确实要起兵反明了,你就肯定会杀他?”
  “就怕杀不了他。”温润淡淡的说。
  “那又为何?”
  “我要是想杀他,第一个不准的人必然是你吧?你我相对搏击,谁胜谁败不是一目了然吗?”
  他愣了半天不语。温润也淡淡的不言语继续扒饭。
  大婚在即,他也忙得晕头转向,不过心里倒是没有太大的担心,因为他知道温润早已离开了建州去别处旅行去了。这是这二年来他唯一一次不盼望着温润早早回来的旅行。
  可是世事就是这样的阴差阳错。温润居然回来了,而且就是在他大婚的当天回来的。温润之所以回来其实是为了观赏一场难得一见的萨满教婚礼。对于好旅行的人来说,各地的风俗人情也是很感兴趣的事情。夜晚的时候,女真人都燃起了篝火跳舞唱歌庆祝首领大婚,温润也坐在了其中喝酒跳舞唱歌。女真人信奉的萨满教教士跳起了为首领祝福的舞蹈,温润也挤在人群中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些平时难得一见的舞蹈.然后当萨满教的教士向他们首领献上祝福的时候,温润就看到了大婚的他,和那个仅仅只有十四岁的,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难免害怕羞怯的小新娘。
  温润手中的酒碗落在地上,第一次感觉到心是那么的痛,他一步一步向后退,向后退,向后退。他的笑容如一把凌利的钢刀刺进温润的心口。
  在萨满教教士的祝福之下走进洞房的他,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只有十四岁的小新娘,他第一次产生一种不合时宜的感觉。自己都三十岁了,和眼前这个小女孩相差了足足十六年呢,居然会成为夫妻,真是很荒诞不经的一件事。
  看着还有些不安害怕的小女孩子,他安慰了她,答应她在她不害怕的时候才会再次来到她的身边,然后就离开了新房。
  走在夜色之下,看着还在篝火旁跳舞的族人,他的心真的好茫然,如果这时候温润在该多好?他苦笑,怎么这么想?如果此时温润在,只怕会拿刀捅了他吧?不说别的,光是欺骗就足以令人发疯。
  侍卫匆匆而来,附耳低语,他面色大变,惊得通体冰凉,几乎是以飞的速度冲到了自己的书房。
  “他像游魂似的走,我怕他出事,又怕会影响到您,所以只好把他关到您的书房。因为只有这个地方外人是不能进的。”侍卫这样解释的。
  他点头挥手让侍卫下去,那侍卫是他派的跟踪或者保护温润的人。
  推开书房的门,反锁,回身,四目相对。严格的说是只有他的眼睛看到了温润,而温润的眼睛几近空洞无神,温润的脸色苍白无血,温润的手冰凉彻骨。
  平时总表现得云淡风轻的温润,怎么会在刹间就蜕了形,失了神?
  他抱起温润放声嚎哭,他不想看到温润这个样子,他其实真的不是想要伤害温润。
  “温润,你醒醒,醒醒,你听我说,你一定要听我说!”他狂吼着,不停的摇晃着温润的身体,可是温润毫无反应。
  无论他用什么方法,即使用最暴烈的手段噬咬温润的全身都是血印,即使用残忍的方法挺刺温润的身体直致鲜血淋漓,也不能刺激到温润分毫。
  温润仿若行尸。筋疲力尽的他抱着温润回到青山岭那只属于他们二个人的家,温润的身体终于有了反应:发烧了,且高烧不退,却无声无息。没有呻吟,没有烦叫,甚至连迷糊中说梦话的行为都没有。
  大夫来看病,那烧退了升,升了退,就是不好,折腾十数日竟演变成肺炎,此后更得了百日咳。每日咳嗽达十数次至数十次,夜晚更是长咳不止,面红耳赤,涕泪交流、面唇发绀,最后更是咯血不止。好在温润已是成人,若是婴儿,早已咳死,可是经此一役,无气大伤。
  在温润得病期间,他初始还日日陪伴在侧,昼夜服侍,可是当后来变成百日咳后,他也没有时间天天来了,毕竟长时间的不理军中要务是不可能的。偌大个青山岭,只有温润一个人住着,大夫也不敢天天来瞧他,隔个五六日送些药过来便是。
  人常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久病床前同样也无情真,人生悲凉莫过于此了。
  可是温润想不到,青山岭居然会来了一个外人。来的人竟是那个不安害怕的小新娘。
  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互相凝视,小新娘有些尴尬的说:“对不起,我,我只是见你病得这样重,他也不来瞧你,所以来,来看看你。”
  温润默默望着她不语。
  “你别误会,他没有告诉我,只是因为自从他与我成婚之后就没有来看过我,所以我有些好奇,就,就跟踪了他一次,所以,所以——”
  “你回去吧,他是个猜忌心重,又冷狠的人,如果让他知道你来到这里,你会受伤害的。”温润缓缓的说。
  小新娘黯然:“我一个人在这里也好害怕,他那十几个福晋也经常对我冷嘲热讽。”
  “他居然有十几个福晋么?”温润惨笑呛咳:“我以为,咳,咳,咳,我以为只有你而已。”
  “你知道吗?我开始还以为他冷落我,是因为宠爱别的福晋,可是当我看到他是为了你的时候,我居然有几分欢喜。”
  “他不是冷落你,他是觉得你还太小,想等你长大些。”温润喃喃地说。
  “他对你说的?”
  “不知道呢。”是啊,温润确实不知道他是不是对自己说的,因为那时自己总是昏迷的,而他总是握着自己的手喃喃絮语,到底是特意对自己说的,还是仅仅因为他需要一个说话的对象而已。
  “以后我来照顾你吧。”小新娘语气清柔而坚定。
  已经有三日没有去见温润了,这三日实在太忙脱不开身,所以当今天终于可以处理完所有的公务后,他就快马加鞭赶到青山岭去见温润。
  温润居然不在。青山岭内遍寻无迹,衣衫鞋袜皆无。走了?温润舍了他逃走了?这样一想,骤觉一股鲜血涌上喉咙——
  但他竟硬生生的把那口血腥吞了回去:温润,你休想离开我,到死我也不会放过你!
  侍卫骑马前来向他报告,他又惊又疑,旋即回府直奔新娘孟古的宅院。
  小新娘见到他到来倒也无惧,只是轻轻的说:“他好可怜,我想我可以照顾他。”
  他一把将小妻子拥在怀里,热泪盈眶。从此之后他对这个妻子总是特别的好,可以说是万千宠爱在一身,只是红颜薄命,小妻子只是活了短短二十九个年头便香消玉殒。嫁给他的十五年里,孟古可说是倍受煎熬,因为他和她的娘家叶赫部是死敌,直到她死,都在看着娘家的亲人们被他不停的杀戮。好在上天还是给了她补偿,让她生下一个值得历史书写的儿子:皇太极。
  他三步并做两步走进孟古的房间,看到温润正安静的半躺在床上,他欣喜若狂,紧紧的抱住他:“我以为你走了,我真的以为你走了,我吓死了,我真的吓死了。”
  “你是吓死了,还是想杀死我?”温润淡淡的回应。
  “是你一直想要杀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他反驳。
  温润叹息:“不论其他,你骗我若此,也足够杀一万次。”
  “只要你不走,我让你杀一万次。”
  温润抬头看着小新娘缓缓道:“她还是个孩子,与你那十几个女人住在一起太辛苦了。”
  “你放心,我给她另置别院,让她好好的过日子。”
  “病愈之后,我想离开这里。”
  “什么?你还是要走?”
  “我想出去透透气,留在这里,我会闷死。”
  他想了想道:“好吧,你出去散散心也好。”
  “我不要侍从,我一个人走。”临行前,温润指着他为自己配的侍从很坚决的说。
  他觉得愧疚,所以一切都依从了温润。他曾经向温润解释他因何成婚,也告诉温润自己还有很多很多老婆,但是——
  “不要再说什么但是了,一个和一百个没有什么不同,是我天真了。”温润近乎淡漠的表情令他心惊。
  他一度想把温润禁锢在家,因为他真的很害怕温润会一去不回,可是他太爱温润,所以还是答应让温润孤身远行。
  孟古来送温润,她希望温润不要远行不归。
  “温大哥,一定要回来,没有你,我觉得心好慌。他又要去打仗了。”孟古忧心地说。
  温润沉静不语。
  “温大哥,你很爱他的对吧,你也不舍得他对吧?”
  温润凄然一笑。
  “温大哥,有些话虽然很不中听,可是也还是要说,这个世界上,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甚至国之法典都有规定男人可以多妻,身为女辈的我纵有万般无奈,也只能恭而敬之,顺而从之。你虽是男儿身,却与我一般共侍于他,承欢胯下——”
  “孟古,这话是你说的,还是他叫你说的?”温润断喝一声,眸中有受辱之色。
  孟古惶惶然有些不安,毕竟她才十四岁,有些事不是她这样的年龄所能明了的。
  他从隐身处走出来缓缓道:“她还小,不要难为她了,是我要她说的。”
  温润拂袖而去。
  他奔过来拉住温润的袍袖:“答应我,一定要回来。”
  “如果你不放手,就永远见不到我了。”温润冷冷的说。
  他放开手,无奈的看着温润远去。
  一个月不归,二个月不归,三个月不归他都忍了,可是当有一天他收到一封信后,就再也忍无可忍了。
  那只是一封很普通的,向他做例行报告的信,信里要报告的当然是温润的行踪。
  当温润见到他的时候,正在与三五好友在郊野草亭喝酒,人在旅途交个把新朋友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但对于他来说,那是个相当危险的信号。
  他仿如一只带箭的刺猬出现在温润面前,令温润的朋友也感受到了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一时如芒刺在背,连连起身告辞。
  “看来你过得挺好?”他坐在温润对面沉声道。
  “你不用处理军务吗?不用坐着羊车去见你那些老婆吗?不用抱着那些你连名字都记不清的孩子当慈父吗?居然有空来找我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温润讥笑道。
  本来还沉着的脸现出笑意,他伸手握住温润的手说:“三个月,吃醋也吃够了吧,跟我回去。”
  “我没吃醋。”
  “是吗?你真的是那么能放得下的人吗?如果你真能放得下,为什么我们有半年没见,你都还记得我和你做过的事情?”
  “我又不是白痴,又没有失忆,在我生命中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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