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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无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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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蔼—」她疼痛地惊叫一声。

「你真美……」他静止不动,欣赏著她雪白的同体。

「我……我恨你!我恨你——」她泪眼模糊地瞪著他,真希望自己就此死去。

「对,恨我,用你全部的生命恨我……」他狂笑著,寻找著那个他渴念了一千多年的栖息地……

她开始觉得害伯,害怕那个被他挑起的另一个自己,明明像个女奴一样被他玩弄,可是身体却一再地出卖她的心灵,他不知在她身上用了什么魔咒,将她变成他的傀儡,让她不得不随著他的撩拨起舞,成为他的玩物!

何让看著她复杂而惊惶的神情,满意地笑了。

他存心的,存心要让她陷入情欲深渊,他要她这太过清净的处子之身染上人性,他要把她冰冻著的原始感官全都释放出来。

他们的身体互相交缠著,那太过强烈的刺激震撼了安知默,加上她自责、羞愤、气苦,在多方情绪的夹击之下,她竟在情潮之後昏了过去。

「知默!」何让粗喘著气息,愕然地搂住她。

她软软地倒在他怀中,不省人事,逃避似地抛弃了她的躯壳,把自己的灵魂缩藏到最深处去。

在确定她只是暂时失去知觉之後,他忍不住疼惜地拥著她,在她的脸上落下细细的轻吻。

真是不可思议!拥有了安知默,他空荡荡的心突然变得好充实,仿佛她是他遗失了千年的一块拼图,如今镶嵌回去,他才能得到完整与平静……

他忽然醒悟,或者,他只是假借报复的名义而想得到她吧!

打从一开始,他就想把她变成他的女人,不管情咒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不管谁才是他的新娘,在千年前的唐朝,他就只要她而已。

「我不会後悔对你做了这种事,不後悔……」他对著她梦呓般地细喁著。

他知道,她醒来後会有多恨他,也许会恨不得想杀他,但这总比无动於衷还好,总比她从不正眼看他来得好……

将她安稳地平放在床上,他抽回手,帮她盖好薄被,起身穿上衣服,脸上浮起了自我解嘲的苦笑。

「用力恨我吧!然後,你就会永远也忘不了我,就像我永远忘不了你一样。」他立在床边,深情地盯著她的脸,喃喃地道。

凝视了一会儿,他拿起桌上那幅图,走出她的卧室。



第四章

安知默已经站在自己老家门口将近三个小时了,她怔怔地盯著那扇斑驳的大门,却久久无法移动脚步踏进去。

在被何让糟蹋了她的身体後,她真恨不能永远别醒来,可是,她终究睁开了眼睛,终究还是回到这个令她痛恶的现实。

带著疲 惫的身心下了床,床单上的红渍象征著她失去清白的印记,她羞怒不已,冲进浴室洗了一次又一次的澡,几乎要把全身的肌肤洗烂,却仍洗不掉何让残留在她身上的味道,那混杂著烟草及淡淡麝香的男性气息,仿佛已渗入了她的灵魂,只要她一呼吸,就会不断出现,凌迟著她的神经和思绪……

她受不了看见、听见任何与何让有关的事物,那栋别墅,她一刻也待不下,所以她逃了出来,搭了车,直奔回到这里。

可是,她一直没走进大门,虽然她此刻好希望投到哥哥安知礼怀里痛哭,但她很明白,这么一来等於挑起了安知礼和何让的战端,到时,事情只有更糟……

那个情咒已经折磨得每个人都够苦的了,好不容易两个姊姊得到了幸福,她又怎能让何让去破坏?

而且,她会遭致这种结果,完全是她自己的错,是她太大意了,才会不自量力地以为她足以对抗何让的报复……

揪著心,她一个人独自承受著压力,她缓缓转身,正打算离开,突然看见潘写意挺著小腹,拖著一只购物袋从小路走来,她来不及闪躲,正好与潘写意照了面。

「知默!你回来了!」潘写意惊喜地叫道。

她怔了怔,一时下知该说什么。

「外头好热,怎么不进屋里去?」潘写意笑著走到她身旁。

「我……」她看著潘写意娇艳的脸庞,心中感触更深。

写意的样子没因怀孕而有多大改变,依然美丽耀眼,甚至,还多了份成熟的光彩与韵味,一看就知道是个沉浸在爱中的女子,她几乎可以想像哥哥有多么疼爱她。

「怎么了?」潘写意一眼就看出她心事重重。

「没什么,只是想回来看看你和哥……」将所有的不快和痛楚咽回去,她垂下头淡然地说。

「进去吧!我快被太阳晒昏了。」潘写意打开大门,拉著她走进去。

她静静地随她进到客厅,才离家不过十来天,感觉上却好像过了好久。

打开冷气,屋里变得沁凉而舒适,潘写意替她倒了一杯冰水,并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劈头就问:「你和何让还好吗?」

她脸色骤变,惊愕地瞪著她。

「你怎么知道……」

「那天我看见何让的车在外头等你。」潘写意耸了耸肩。她就是看见了何让,才没拦下安知默,她认为他们两人是该好好解决一下他们的事了。

「原来你看见了。」安知默神色不定。

「我猜想,你应该是搬去和他住吧?这样也好,我和若怀都找到真心所爱的男人,现在,就只剩下你们这一对了……」潘写意轻笑道。

「谁说我和他是一对了?」她陡地怒喊,实在难以忍受自己和何让扯在一起。

潘写意被她吓了一跳,平时沉静的她竟暴跳如雷,这太奇怪了。

「知默,你到底怎么了?」睁大眼睛,她纳闷地望苦她。

「我和何让没任何关联!一点关系也没有!」安知默痛苦地喘著气,将脸埋进手掌心。

「可是,他喜欢你,不是吗?」潘写意轻声道。

「他喜欢我?别开玩笑了!他怎么可能喜欢我?他恨我!非常的恨我,所以才会……」安知默仰起脸驳斥,可是话到最後又戛然停顿。

「才会怎样?」潘写意精明地追问。

安知默咬著下唇,幸悻地别开头。「他恨著我们三姊妹,所以他才千方百计地想破坏你和秦若怀的爱情……」

「他恨我和若怀,这我很清楚,不过我更加肯定他喜欢你,而且,很可能从唐朝时就已对你倾心……」

「不!不可能!」她生气地截断她的话。

「为什么不可能?是你太迟钝还是自欺欺人?难道你没发现他看你的眼神非比寻常吗?」潘写意说。

她心思一动,想起了他那种扰乱人心的凝视。

「我不知道千年以前他和你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从一些小事上我就看得出来,他虽然嘴巴上不说,然而他对你在乎的程度,根本不是恨,而是爱……」

「够了!」安知默听不下去了,她愤恨地低喝一声,「你错了,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不是爱,绝对不是!」

潘写意看著她失常的模样举止,轻声又问:「是不是何让……对你做了什么了吗?」

她脸色乍变,猛地发现自己泄漏太多情绪,以潘写意的聪颖精明,要是被她看出了什么,或者被安知礼知道了什么,到时又要闹得鸡犬不宁了。

「没什么,我要走了。」她拧著细眉,抓起一旁的背包,匆匆逃向大门。

「知默……」潘写意叫住了她。

她在门前站定,却没有回头。

「试著去了解何让,他的内心也许并不像外表那样坏。」潘写意的直觉告诉她,何让和安知默绝对有著什么难解的情缘,只是他们都已习惯将心事深藏,因此彼此心中的结才会一直无解。

「我不想了解他,我的通灵双眼看得见过去,我可以确信我和他在唐朝时就没任何交集,以後也不可能会有。」她说得斩钉截铁。

「是吗?会不会是你忘了呢?」潘写意随口说道。

忘了?

她陡地一呆,那个梦境里幽茫的声音再次在脑海重复——

你会忘了一件你最不想忘的事,忘了那个你拚命想记住的事,下咒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无尽的懊悔……

她感到胸腔一窒,整颗心竟莫名地揪疼起来。

她……忘了什么了吗?

不可能啊!她明明记得过去的种种,她的通灵法眼看得见唐时的一切,她怎么可能会忘了?

「知默,何让心事重重,他正在往报复的地狱沉沦,我想,只有你能救得了他。」潘写意语重心长地道。

「他早就沉沦了,谁也救不了他。」她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便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解铃还需系铃人,何让与安知默之间,究竟谁才能解开谁的心结呢?在她无法忆起的唐朝,那两个人可有什么样的前缘未了?

安知默走出老家,心情比刚才还要沉重,潘写意的一番话不但没有减轻她的痛楚,反而更令她迷惘。

为什么大家总是有意无意地认定她和何让是一对?就因为她和他同样落单,大家才想要他们凑合凑合吗?

她根本不爱何让啊!

她的心早已给了别人,给了那个救了她一条命的不知名和尚……

那个人一定是永平寺和尚,她隐约猜得出,那光洁无发的头形,那只有出家人身上才有的佛香,都在告诉她她心仪的对象是个了断了俗世尘缘的男子!

一个可遇不可求,根本再也无从相见的——陌生人……

想起了自己那绝望的初恋,她又不禁泫然欲泣,前世学佛多年,仍参不透一个「情」字,此生本以为与男人再没有任何纠葛,却又偏偏出现了一个何让,破了她清守的身,毁了她向佛的心。

她恨他都来不及了,潘写意竟还说她与他是一对,还说他喜欢她?

多可笑……

咬著下唇,她低头走著,蓦地,一种奇特的感觉攫住她,她慢慢抬起头,突然一呆。

就在左前方一棵大树後方,出现一个鬼祟的男人,那人正以一副冷笑的嘴脸盯著她,仿佛早就知道她的身分。

她倒抽一口气,惊慌地拔腿便跑,一直到远离了老家才放慢脚步。

不用猜,那个人一定是何让的手下,她的行踪,早就在何让的掌握之中,就和潘写意及秦若怀一样,所以,无论她逃到天涯海角,他还是找得到她。

一股怒火从丹田里窜出,烧向她的心口,她从来没恨一个人恨得想杀了他的地步,何让却让她有了杀人的意念。

他到底想怎样才甘心?

非得逼大家到什么地步才会罢休?

她就这样一个人在街上毫无目的地走了一整个下午,试图用疲倦侵蚀自己的思绪,好让自己能稍微麻木一些,稍微喘口气。

但是,即便脚再酸,四肢再乏力,她仍无法不去想起何让,想起他对她做的事……

最後,她在一个十字路口前站定,看著天边的晚霞,心里终於作了个决定。

一味地逃开何让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会对潘写意和秦若怀不利,也会让何让更加猖狂暴虐而已,所以,要真正让大家平安过日子,唯一的办法就是——

除掉他。

只要他死了,潘写意与秦若怀就不会再受威胁了,她的恨,也一定会一并消失。

所以,她必须回去,回到何让的别墅去。

回到那个冰冷污秽的地方,在自己堕落之前,在自己被他毁了之前……

亲手结束掉他这一世。

举起铅重般的手,她拦下一辆计程车,带著一种入地狱的决心,跨进车内。

当初由她种下的因,就得由她来承受结果,如果何让再执迷不悟,那么,她会不惜让双手再次沾上血腥,再度将他打回永无止尽的轮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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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很幽暗,也非常安静,静得好像没有人存在似的,安知默一踏进大门时,还以为没人在家,但是很快的,她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烟昧,顿时,她全身所有的细胞都警戒地竖了起来。

何让坐在沙发上,整个身影隐藏在黑暗之中,只有就著偏西的日落,才隐约看得出他冷漠的轮廓,以及那双阴沉的眼睛。

在他的注视下,她有种被套上铐链的窒息感,总觉得这一次回到这里,她将彻底与自由绝缘。

「回来了?」何让闲逸地打招呼,那淡淡的语气,让人觉得他似乎早就料到她会主动回来。

她没有回答,双脚钉在原地,努力压下转身逃走的冲动。

「潘写意和你哥哥都安好吧?」他又问。

她很清楚,这句话分明在告诉她他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

「只要你不去骚扰他们,他们都很好。」她冷冷地反击。

「以後要回去探望他们可以告诉我一声,我可以亲自送你回去。」他吸了一口烟,再缓缓吐出白雾。

「不用你费心,我不会再回去了。」她平声道。

「哦?」他双冒一挑。

「在我杀了你之前,我哪里都不会去。」她的口气极轻,但字字恨意十足。

「你果然想杀了我……」他一点都不意外。

「没错,这是唯一能让大家平静的方法。」

「也是消除你心头之恨的方法?」他讥讽地问。

「对,我是恨你,恨你可恶地强暴了我!」她握紧十指,强忍住憎恶的怨恨。

「强暴?这字眼太夸张了吧?你不也挺乐在其中的?」他尖酸地挖苦著。

「我没有!」她急忙怒斥。

「没有吗?我还记得你诱人的申吟,以及柔软的身躯在我手中抖动的模样……」他调笑道。

「住口!」她脸色大变。

「你自己心里有数,在我的爱抚下,你也享受了真正的快感……」

血色从小脸上消失,他的话像一根针刺穿了她的心脏,她羞愧地捣住耳朵嘶喊:「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这正是她最无法原谅自己的地方,在他强迫的侵占下,她的身体竟不知羞耻地回应著他,还有什么比这种事更教人难堪?

看著她毫无血色的小脸充满了悲愤、憔悴和忧伤,纤细的身子因承受不住痛苦而显得摇摇欲坠,他的胸口一阵阵揪疼。

到头来,他的爱也只能用这种残忍的形式显现,只能以蹂躏她的身子和自尊来强迫她正眼看他……

真悲哀啊!

他是要用恨来斩断自己的爱情,还是奢望她施舍一点爱来挽救自己无药可救的仇恨?

什么才是他最想要的?

是她的恨,遗是她的爱?

闷闷地将烟按熄,他霍地站起,打开桌上一个方形纸盒,从里头拿出一件晚宴服,递给她。

「去换上这件衣眼,晚上陪我出门。」

「我不去。」她後退一步,厉声回绝。

「你最好听话,否则,我会亲自替你换上衣服。」他无视於她的拒绝,语带威胁。

「我说我不去。」她怒声重复一次。

他倏地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进怀中,冷笑道:「别惹火我,安知默,我很累了,现在浑身紧绷,满脑子只想找个女人发泄,要是你再刺激我,我很可能又会忍不住把你押上我的床……」

「别碰我!」她惊得脸色发青,急惧地挣开他的手,像在挥掉什么恶心的动物。

「你该感谢我,我是给你机会,想杀我就得接近我,这样才有胜算,不是吗?」他嘲弄地放开她。

「你这个禽兽!」她气得全身发颤。

「别忘了,我这个禽兽,全是你制造出来的。」他直盯苦她。

又是这种指控!

他总是把所有的罪归咎到她身上,从不反省这一切的根由全源自於他的无情无义。

「你真是没救了!千年来,你不但没得到教训,反而走上了魔道,如果诅咒还有效力,我真希望它让你永不得超生!」丢下狠话,她抓起衣服,转身冲上二楼。

何让怒火暗生地瞪著她的背影,脸上刚棱的线条瞬间结冰。

永不超生?他现在和永不超生有什么两样?忘不了过去的岁月,忘不了想忘的初恋,只能被记忆绑死,一再地带著愤恨转世,这诅咒还不够凶狠吗?她还要诅咒他永不超生吗?

握拳愤然地在墙上重捶一记,他走向酒柜,拿出一瓶烈酒狠狠灌进口中。

二十分钟後,安知默还是穿上了晚宴眼下楼来,冷冷的银白缎布,裹著她纤细窈窕的曲线,及肩的半长发随意披垂著,两颊的羽毛层次恰好镶著她清灵无尘的小脸,虽然脂粉不施,但依然秀丽迷人。

何让定定地看了她好几秒,突然大步走向前,揪住她的肩膀。

「你想干什么?」她惊骇地伸手推阻著他人喊。

「别动!」他以手掌托起她的下巴,轻喝一声。

她愣了一下,只见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唇膏,为她略嫌苍白的双唇著上颜色。

轻轻的,慢慢的,仿佛藉著唇膏在抚摸著她的唇瓣……

她失神了好半晌,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紧缩,缩得她无法呼吸。

上了浅浅粉紫的双唇变得更加诱人,何让用了百倍的力量才能阻止自己低头将那对柔软含入口中。

她发现他眼中闪过一丝欲火,心一惊,伸手架开他一直不放开的手,僵硬地转开身。

何让气闷地沉下脸,拎起西装外套,说道:「上车。」

两人上了何让的黑色跑车,驶出别墅,往市中心而去。

一路上,何让一直沉默著,安知默也静静地不发一语,在小小的空间中,气氛冷凝到极点。

安知默不知道他要带她去什么地方,她之所以愿意随他前来,只是冲著他说的那句话。

只有跟随在他身旁她才有机会杀他,他完全不受影响地说出这种话,可见他对她的威胁有多么不以为意。

他是认定她杀不了他,还是小看了她的决心?

抱著双臂缩坐在坐垫上沉思,浑身张扬著排斥的姿态,可是,他那强烈的男性气息仍防不胜防地钻进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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