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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之后洋子或我父亲跟你联络过吗?”夕里子问。
“完全没有。也许……已经不在人世了。因为佐佐本君是那种让女人觉得即使死在一起也心甘情愿的男人呀。像我这样的傻瓜死了算了。”
这样一个胆小怕事的男人竟能稳坐课长的位置,真是令夕里子惊叹不已。
“昨天,是你指使流浪汉袭击这个女孩的吗?”国友问。
“我不知道呀。您说的是什么呀!——我看到野上君和这孩子见面了,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呀。”
“为什么今天要逃出来呢?”
“我感觉到了呀。昨天野上君让我写单据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妙。然后又看到了她和这女孩见面的情景。——今天听说她和一个男人一起来了,我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夕里子想:植松多半没有说谎,瞬间以金钱掌握流浪者,指使他们从夕里子手里夺回单据,这么聪明的举动不是他能办得到的。但是,如此说来到底是谁呢……还是,流浪汉们的袭击真的出自于偶然呢?
植松再三强调了以上内容要对妻子保密后,忐忑不安地回去了。
“——没有太大的进展呀。”幸代说。
“可是,父亲失踪的理由终于清楚了。”
“是呀。是怎么和水口淳子的案件联系在一起的呢?”
“除了尸体被发现在那个房子里以外,没有任何迹象显示水口淳子就是父亲的情人。”
“正如你所说的。你父亲是因为在案发的同时失踪,而被列为怀疑对象的。”
“现在他在哪儿?为什么不出现?虽说这些都还不清楚,可是失踪的理由已经找到了。”
“凶手是因为想嫁祸给你父亲,而把水口淳子的尸体搬进了你家,并放火企图将你父亲一起烧死。如果你父亲果真被烧死了的话,那么整个事件到此就会完全结束了。”
“所以我想凶手并不知道父亲要出差的事。”夕里子重复了为姐姐和妹妹做过的推理。
但是,凶手是怎样进入家中的呢?——问题的关键就是钥匙。夕里子虽然为逐渐洗清了父亲的嫌疑而高兴了一阵,但根本上的问题并没有解决,因此她又恢复了先前的忧郁。父亲是否还活着呢?凶手究竟是谁呢?另外杀害片濑纪子的犯人也令她念念不忘。真的是毫无关联的案件吗?夕里子的直觉告诉她,这两个事件在某个地方是有关连的。
“怎么,还是你呀?”面包店的老板娘望着表情木讷的绫子。
“对不起。”绫子可以说是个贴着合格标签的并带有永久保证卡的路痴,随她任意地走三次,她就可以从三个不同的地方出来。所以即使她问了无数次路,还是无法顺利地到达目的地。就连上大学一年到头走惯的路,偶尔步行回家有时都会自问这条路是对的吧。
“你好像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吧。”
绫子正在寻找神田初江的公寓,曾请教过这间面包房的老板娘,按照老板娘指的路走了一圈后,不知怎么又回到了这里。
“你也是个很厉害的路痴呀,比我丈夫还厉害。”老板娘笑着说,“好啦,我带你去吧。”
“谢谢。”绫子小声地说,“您的店没问题吗?”
“就是被偷,最多也就是个面包,走吧。”
“谢谢。”
绫子松了口气,跟在老板娘的后面走了出来。这样就不会有事了吧。话虽这么说,可因为带着的是绫子,所以老板娘还真怕她一转眼就走丢了。不过,好在其实只有两三分钟的距离,所以还没有走失就结束了。
“——看,就是这栋公寓呀。”
这么简单,被这样带着一会儿就到了,我怎么会迷路呢?绫子百思不得其解。这间公寓,刚才我也到过这里吧。绫子无论怎么想,都是在同一条路上同样走过来的……。
绫子反复向老板娘道谢后进了公寓。“嗯……神田……是二楼。”所幸的是公寓里没有可供她迷路的空间。上了二层,立刻就发现了神田初江的房间。
绫子按响了门铃,等了一会儿不见回音,于是她再次按了下去。
“神田……我是佐佐本绫子。”绫子试着叫门,但房间里依然静悄悄地没有回音。奇怪呀,她不是特意打电话叫我来的吗?
“神田,——你在家吗?”她旋转了一下门把手,门竟然开了。
“那……我就失礼了。”绫子战战兢兢地探头进去。房间里空落落的好像没有人的样子。虽说感觉上是空落落的,但摆放的家具还是有的,被子散乱地堆着。
“神田……”是出门到附近去了吧。既然没锁门的话,应该是打算马上就回来吧。绫子本想在外面等着,但在走廊里呆呆地站着,被附近的人看来看去使她感到有些害羞。于是她想还是进去老老实实地坐等吧。
“打扰了。”于是绫子想象着向主人打了声招呼,进去一屁股坐在了席子的正座上。怎么也不能自己倒茶吧……
绫子就这样坐了大约十分钟,而神田初江毫无要回来的迹象,于是她开始不安地四处张望。“不太有品位嘛。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换掉那个窗帘。而且,还有点儿邋遢……”她开始对神田初江的房间评头论足起来。这些也令她感到无趣了,就把目光移向了乱糟糟的被子。——神田初江说她未婚夫来了。“讨厌!”终于,连绫子也明白,在大白天里乱糟糟堆放的被子意味着什么了,她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哎呀,真是的……让人难为情!”她一个人唠唠叨叨地嘟囔着。
就这样呆坐着也是无聊,现在也没有晒被子的时间了,就给她收拾起来吧。绫子站起身来叠好被子搬到壁柜前。反正先放进去吧,帮她收拾东西总不会被责怪吧。绫子拉开了壁柜的门,神田初江竟然就在里面。这可不是因为捉迷藏而躲在里面的。她像是蹲着的样子,面向着绫子怒目而视,脸色青黑,向外吐着舌头。一圈细细的带子缠在她的脖子上,深深地嵌进去。绫子惊疑不定地眨着眼,愣愣地望了神田初江好一阵子……既没有气绝晕倒,也没发出惨叫。神田初江被杀了,这一点连绫子也很清楚。也就是说她死了。也就是说……是谁杀的呢?是谁呢?——为什么?
“她死了。”绫子处在一种梦游的状态当中,感觉麻痹,但却异乎寻常地冷静。“不管怎样要先找人……找警察……对了。嗯……是119,不对,那是银行的。”就在她唠唠叨叨地自言自语着把手伸向电话的时候,门铃响了。
“啊?请问是哪位?”
“大姐,是我呀。”是珠美的声音。
“珠美!”吓了一跳的绫子打开了门,“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大姐悄悄地出来,我就跟着来了。没发现吧。”
“笨蛋,你想干什么?”
“不行呀。我在外面等着,可总也不见你出来。这就是你同事的房间吗?不在家吗?”说着就探头探脑地向里张望,“嗯,不是很好的房间嘛。她说这里的房租要多少钱?”
“我怎么会知道。”
“她还没回来吗?”
“这……她在是在,可是……”
“什么,在哪儿?厕所吗?”
“在壁柜里。”
“你的同事的兴趣还真古怪呢。”
“好像……是被杀了。”
“啊,是吗。那,还要再等等看吗?”珠美说完才清醒过来似的问,“——大姐,刚才,你说什么?”
“在壁柜里,好像是死了。现在,我正在想要不要给保健所打电话——”绫子回答。
珠美把鞋甩脱了进了房间,跑到壁柜跟前。
绫子依然喃喃自语着:“咦?好像是被杀了吧?给哪里打电话好呢?丧葬屋的老板吧。”
“大姐……振作一点儿!”珠美脸色苍白地用力摇晃着绫子说,“给警察打电话了吗?还没有吗?”
“所以我正想给电话咨询中心打电话呢——”
珠美扑到电话前拨通了110。“是警察吗?是杀人事件!——嗯,尸体在壁柜里。——嗯?”珠美转头向绫子的方向问,“大姐,这里的地址是什么?有记录吧?——快给我!”终于报警了,珠美呼地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通知新闻媒体了吗?”
“我不是还没打过电话出去吗?”
“那是自然了,这样的事情!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有了。”
“你要干什么?”
“给报社打呀。提供信息的话,可能有谢礼哟。警察是免费的嘛。”珠美紧张地拨着电话。
绫子依旧呆呆地望着大门的方向……“珠美——”
“是,是的。我和姐姐发现的。警察还没有来。现在还是原始现场——”
“珠美……”
“吵死了!——哎?是,我等着。没有对其他报社说过。独家的意思是——”
“珠美,有人来了呀……”
“什么嘛,真是的。”珠美挂断电话回过头来。
“在大门口……”
门静静地开了,看到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珠美猛地瞪大了眼睛。接着突然大叫一声:“呀——,杀人啦!”
绫子倒是被珠美的尖叫吓了一跳,倒在席子上。
那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珠美就完全不清楚了。因为她在绝望地大喊大叫的同时闭上了眼睛。当她发觉有什么东西逼近自己时就已处在一片黑暗中了,被什么东西严严实实地蒙住了。“哇——!呀——!”珠美好不容易胡乱扒开东西露出头来,在此同时砰地一声门关上了,走廊里传来迅速远去的脚步声。
被蒙在身上的原来是块毛毯。“啊,吓死我了……”接着她猛地一看,那毛毯竟还咕噌咕噌地动着,她不禁“呀”地一声惊叫跳了起来,毛毯滑落后露出了蹲在地上抱着头的绫子,“啊,对了。大姐也在这里呀!”
就连珠美也感到了恐怖的降临,她软弱无力地坐在了地上……
第十一章 疑惑的爱
凶手被逼得无路可逃了。
夕里子望着神田初江被抬出来的尸体想。为了隐藏一个罪行,而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犯下新的罪行。
“这一点是非常清楚的,”国友说,“凶手并不是你父亲。凶手是怕神田初江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言辞,因而将她杀害的。而且,他一定知道绫子要到这里来,所以就先绕到前面去杀人灭口了。”
“爸爸不是凶手这一点,先前就已经明确了。”夕里子撅着嘴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是事实,我也只是在做客观的分析而已。”
“我觉得这些事件渐渐都纠缠到一起了。”
“是呀。听到绫子接电话的人,也就是说,是那个时候在片濑家的人。”
“是我家附近的人喽?——真是难以置信!”夕里子也是同样的想法,但听到从他人口中说出来,还是令她觉得有些意外。
关于这次的事件,夕里子他们是在傍晚回到片濑家后听说的。
公寓周围挤满了通讯阵容和电视台的摄像阵容,混乱不堪,另外还围着几十个看热闹的人。在记者聚集的一角,绫子和珠美被团团围住。
“不过,还好,她们两人没事。”夕里子说。
“之后凶手又进来的时候,她们察觉到了。”国友陷入了沉思中,“说起来,凶手是为什么而回来的呢?”
“会不会是遗留了什么可以成为线索的东西呢?”
“如果她们两人要是看到了那个东西,那我就谢天谢地了。”
终于被记者们放行的绫子和珠美回来了。
“啊,好累呀。可是受人瞩目的感觉还不坏。”这样满不在乎地说话的只能是珠美。而绫子直到现在还是脸色苍白。
“说是要作详细的案情记录。我说话都已经说累了,而且肚子也饿了。”
国友笑了出来。“哎呀,你们真是好胆量呀。好啦,稍等一下。”他走过去与地方警属的刑警说了些什么,立刻返回来说,“——他们知道了。我们四个去吃晚饭吧。”
“哇,你请客吗?”珠美高兴地拍着手,“这样的话,今夜的伙食费就省了。”
夕里子羞愧得红了脸,狠狠地瞪着珠美。
说不上是什么盛宴,刑警的薪水有限是众所周知的,所以四人进了附近的连锁餐厅。这里的价钱并不是那么贵。
“——也许整理一下到目前为止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比较好。”吃饭告一段落后,夕里子提议。
“名侦探出场。”珠美大口地咬着蛋糕说。
“别开玩笑了。——好吧,总之爸爸是受了植松课长的命令,所以带着一个叫长田洋子的女人不知去了哪里,目前行踪不明。而且,为什么不回来也还不清楚。杀死水口淳子的是她的情人,根据神田初江所提供的内容,那个男人的感觉是高大健壮而且有太太的人。另外,那个男人拿着我们家的钥匙,或是有配钥匙的机会。但是,像那天晚上爸爸不在家的事他却无法获知。”
“这么说的话,凶手应该是离我们比较近的人吧。”珠美说,“这个蛋糕是奶酪的。”
“我认为这一点一定没错。我想尽管今天发生了这宗事件,但也证实了神田初江给姐姐打电话时,凶手一定就在片濑家听着。也就是说,来参加那个葬礼的人都有极大的可能性。”
“那,我们都和杀人犯打过照面了吗?讨厌呀!”珠美吃光蛋糕喘了口气。
“大姐,没事吧?”夕里子问。
绫子呆呆地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哎?啊……没事呀。什么事也没有。”说着,把餐刀插入了吃了一半的汉堡里。
“另外一件相关的事就是,片濑纪子被杀的案件。”夕里子说。
“你觉得有什么关联呢?”
“虽然我不是很确信,但是想想看吧,杀害水口淳子的凶手就在附近,另外杀害敦子母亲的凶手也在附近……你们不觉得有些微妙吗?”
“是呀。”珠美点了点头,“这一带不就成了那种凶手的聚集地了吗?”
“别说这种古怪的废话。”
“如果凶手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他一定也引诱过片濑纪子。”国友说。
“根据那通电话的印象来说,对方带有精神异常的倾向……”
“如果是附近的人的话,姐姐听不出来吗?”
“那种说话的方式我可分辨不出来。所以,凶手如果是同一个人的话,一定是与太太之间的关系不融洽。然后和水口淳子有染。另一方面,带着某种变态的心理,以勾引附近的主妇为乐……”
“像那种电话很多呀。但是,一般都仅限于打电话而已。而扯上关系的大概就是片濑家,也许是因为他们夫妇之间本来就存在着问题吧。”
“男女之间的关系是很难懂的哟。”珠美说。
“我所在意的是片濑纪子的手袋丢失的事。是有心制造抢劫的假象?还是想要里面的什么东西呢?”
绫子突然大叫:“黑纱!”
“什,什么呀,大姐!吓了我一跳。”
“你要胡椒(日语中胡椒发音与黑纱近似)吗?那我拿给你。”珠美说着伸出手去。
“不是呀!是在壁柜里的神田手里抓着的呀。”
“抓着什么?”
“黑纱呀,黑色的臂章。”
“确定吗?”国友拱腰站起。
“是,虽然是模模糊糊地看到的,但是总觉得她手里抓着什么奇怪的东西,我还记得那种感觉。”
“太好了,马上查一下,看看还在不在。”国友向电话走去。
“没有了。我看到的时候。”夕里子说,“凶手返回来就是这个原因吧。”
“你是说,凶手发现黑纱不见了吗?”
“没错。大概是神田初江在与凶手纠缠的时候,不知觉地抓住了黑纱。”
“越来越可以确定了。”珠美说,“带着黑纱的话,一定是出席过那个葬礼的人。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戴了呀。”夕里子慢慢地点了点头。
《白领丽人被杀事件——特别的凶手!是第二个牺牲者吗?》看着报纸上的大标题,夕里子露出了微笑。
“很不错呀,夕里子。”敦子抱着夕里子的肩膀,从后面探过头来看着。
“这可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呀。又有人被杀了,而且还不知道爸爸怎么样了呢……”夕里子合上了报纸,“哎,敦子。”
“嗯?”
“我们三个人总是呆在这里也不是长远之计,我想在哪里租套公寓。”
“我不要,你在说什么呀!你们在这里无论住多久都可以!”敦子和夕里子并排坐在沙发上,紧紧地握住了夕里子的手,“如果你走了的话,我会寂寞死的。”
“谢谢。可是……爸爸如果已经不在人世了的话,我想我们三姐妹还是必须要想办法独立地活下去。——那么,不好意思,在那之前还是要请你们暂时收留。”
“别那么客气呀,这是当然的!”敦子微笑着说。
“敦子。”起居室的门开了,一个身穿黑衣的妇人探进头来。
“啊,婶婶。”
“那么,我就失礼了。”
“抱歉给您添了那么多麻烦。”
“你和父亲两个人的日子很寂寞吧,要打起精神来呀。以后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