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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子里还有些醋,老王开得急,一下子洒在身上不少。
“哎呀,你看……”韩启成见了,连忙起身,到处找纸。
“没事没事,你坐着,我记得停尸间有一大摞。”老王对韩城摆了摆手,走出门去。
韩启成便索性坐在屋里,随手播了个台看,他不喜欢看老王看的那些电视节目,有代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电视节目中途夹杂了些广告,他便有些沉不住气了。
老王怎么还不回来,韩启成有些担心。“老家伙怎么去了这么久。”他皱眉站起身,走到门边,伸手推开了门。
门外,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黑,但可以依稀辨认出影子,可韩启程眼睛好使,一眼就看到门外一个人直挺挺的与他面对面站着,咋一看像个雕像,又有点像人。这也将韩启成吓了一跳,他急忙手一伸,准确的将墙上的开关打开,迅速的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这时候,一张青白的老脸出现在面前。
“王……王警官,你这是干嘛呢,吓了我一跳。”见是老王,韩启成松了口气。
老王头的脸色惨白的吓人,他诡异的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房门,贴近韩启成耳边小声说:“刚刚……刚刚送来的尸体,不见了。”
客厅里,陶谦坐在电视前,抱着个枕头,大刺刺的喝可乐,他打算今天看个通宵,电视里放的是自己新买的碟片,哦,不是那种碟片,他只是在看鬼片而已。
看到碟片里最紧张的时刻,那鬼马上就是钻出来,谁知,“叮铃铃”,客厅里的电话响了,吓了陶谦一大跳,看了眼是电话,随即无奈的冲沙发那头的林森嚷了一句,“电话都响了好几次了,你还不接啊。”
林森慢悠悠的吐了口气,“不想接,都下班了,谁要赶到警局去。”
陶谦眯了眯猫一样的眼睛,邪恶的说:“你怎么知道是警局打来的的?万一不是呢。”
“叮”电话来了个新留言。
陶谦咬了咬下唇,对林森示意说:“你去听留言,要是警局来的,我与你一同加班,反正明天是周末。”
听到这里,林森竟然突然来了兴趣,他戏谑的笑道:“好,若是警局,你陪我一起加班,不能食言。”说完,按下了接听键。紧接着,电话里突然发出一阵震天动地的咆哮:“林森,你哪去了你,快点回来报道,有情况,白天那个总裁的尸体不见了,快回来,你小子去哪了你,我扣你奖金……”
啪,电话没说完,林森捂着耳朵按了消除键,微笑着面向陶谦。
林森开着他的车子去了郊外的尸检中心,陶谦坐在副驾驶上,郁闷的挠脑袋。这时候跟林森坐在家里看电视,该是多么惬意,为什么要出来加班呢。有些后悔,不该打那个赌的。
车子开到了目的,果然见尸检中心的二层楼外站了不少警察,为首的一人向这边瞧了一眼,招招手。陶谦想,这位就是林森的上司黄维胜警官,看不出来,嗓门那么大。
黄警官走过来拍了拍林森的肩膀,“林森啊,回去,我给你向上面报个优秀,呵呵……这位是……”
“我外甥,我不能放他一个人在家……看鬼片。”林森的手似乎在陶谦肩上紧了紧,像是无意的瞄过陶谦,可陶谦依然觉得,那就是戏谑,哼。
“哦哦,可以理解,年轻人,未来一片光明嘛。”黄警官嘴角有些抽筋,他面对的青少年,大多都是问题级别的,碰到这么个孩子,却不知怎么对付了。
什么光明?看鬼片么?陶谦在心里暗骂了他一句;我就是胆子小怎样。
见林森仍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淡定,黄警官只好收起了笑容,开始正式的调查。叫来了老王头,问起事情的经过。
老王头忐忑的将经过说了一遍,林森一边听一边作笔录,不时皱一两下眉毛,就当老王快说完的时候,林森猛然问了句,“那你是几时从房间里出来,又是几时发现尸体不见的?”
老王忆了忆,回到:“五时多出来的,发现嘛,应该是七点吧。”
“那尸体,你觉得,是如何消失的呢?”
王头愣了,他喘了口粗气,犹豫不决,最后,像下定什么决心一般。
“林警官啊,不是我说,你们也该知道,这地方人少啊,到了晚上,哪里有人来呢,尸体消失了,我是有责任,可我敢肯定,那尸体不是别人带走的,我的耳朵灵的很呢,来几个人还能听不到么?若是有人来,或前后有车子,都能听到,不会有差,可事出蹊跷,我觉得是……”
“你的意思是那尸体自己抬屁股走了。”黄维胜大声问了这样一句,引得旁边的警员纷纷侧目而视,难以置信的看着老王头。
“老王啊,你也是老警员了,也没怪你,说那些做什么呢?”黄警员分明没有注意到林森严重的寒冷,意味深长的拍拍老王头的肩,“行了,笔录做到这吧,林森啊,刚才那段不要往上写啊。”
老王走后,黄维胜在林森耳边说了句“老东西想推卸责任说些鬼神的,哼,离谱。”
陶谦刚刚听见这一句,随后他见林森目光阴冷的走进摆放过尸体的台子,便也凑身过去。
台子上有一只大大的血手,印在洁白的台布上面,林森看了一眼,将陶谦拽至身后,轻声提醒道:“别乱碰,跟在我身后。”说完又高声对黄维胜道:“黄警官,你将这个带到警署测一下,看看谁的指纹,我到死者家去一趟。说完,转身抓着陶谦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会的功夫,两人一溜烟不见了。黄维胜愣了一下,开玩笑的说了句:“嘿,这兄弟二人还单独行动了啊。”
夜晚,车子开到了一幢别墅前,林森下了车,将钥匙丢给陶谦,“在车里老实的等着,别乱跑。”
林森走后,陶谦嘟囔:“我又不是小孩子,乱跑什么。”他将车座调了调,开了暖气,仰卧在座椅上,不一会,舒舒服服睡着了。
车里里开着暖气,暖烘烘的,像在家里的被窝里,陶谦将头陷进座椅里最舒服的地方蹭蹭,继续美梦。恍惚中,却听见几声摩擦车体的声音,一会便停止了。
半响,又是摩擦的声音,响过之后渐渐没了。谁知静了没多久,方又徐徐落落的响起,反反复复的持续。这回,陶谦的爆脾气上来了。
“还有完没完了。”话一出口,陶谦已经有点后悔了,他瞪大了眼睛。
车窗前有个人脸,虽然看不清面部,陶谦却能感觉到,这家伙满脸是血,都找不着嘴巴鼻子。两只大大的眼珠,空洞的望着自己。那眼睛太不正常了,向外翻滚着,快要掉下来。眼圈四周,漏出青石色的白骨。
陶谦果然不幸运,他又撞鬼了。
鬼不动,我不动。此时陶谦一动不感动,大眼瞪小眼,看似深沉,其实只有自己知道,下半身的腿哆哆嗦嗦的,直颤悠。
又是一阵阵摩擦车体的声音,那鬼抬起手臂,一点点划着车窗。
“刺啦刺啦……”夜晚的宁静,全被阵阵刺啦声打破了。
“林……林哥。”陶谦这次多么希望,他没有跟林森打那个赌,他再也不看鬼片了呜呜。
窗前那人长大了口,朝陶谦咆哮,陶谦要哭了。
“砰”一声,那鬼见他无动于衷,竟然爬到了前车盖,扭曲的脸死死的趴在挡风玻璃上,嘴一张一合。陶谦再也忍不住,在车厢里大喊起来,似乎这些能减轻恐惧,其实不然。
一人一鬼,隔着一层玻璃,互喊。可惜无人发现。
陶谦毕竟是人,喊多了也会累的,渐渐的,他不喊了,筋疲力尽的说了句:“我不管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看看,陶谦多不容易。
那鬼一看,乐了,叫得更欢,陶谦看他嘴一张一合的,似乎说些什么,耳中却只能听见阵阵鬼叫,鬼说话和人的频率是不一样的,但他可以拼。他一点一点拼出来。嘴形跟着他频率一点点的动。拼出来了,他说的是“把暖气关掉。”
把暖气关掉?这像是从鬼口中说出来的么?
陶谦郁闷了,拼错了?自己可是对口型很拿手的,他怔了一怔,决定将车子熄火试试看。车子的发动机渐渐停止,陶谦屏住呼吸,看着窗外,一点风吹草动,走可以将他打击崩溃。
怪了,那鬼似乎冲他一笑,很邪气的一笑,顿时跑掉消失了。陶谦可以肯定,刚刚自己真的有见那家伙漏了一下白牙。
晚上,陶谦不敢自己睡,他抱着林森睡觉。
“林哥……你进去后,调查到什么了么?”
林森睁开双眼,没有半分混浊,“没有,不过,知道一些死者生前的事。”
“什么事……”
“那个华天总裁啊,其实,是个守财奴。”
“守财奴?”
林森点点头,“他把资金都存在自己的卡里,谁都不能动用,能省则省,据说,司机都不可以随便吹车里的空调,十分小气,恩?你怎么了?”
陶谦张大嘴,“我想,我刚刚好像见过他了。”
第二天,陶谦与林森还没睡醒,电话便响了,林森刚要接,被陶谦按住了,“别接,我不想跟你再去加班了,周末在家呆着吧。”
林森笑了笑,皎洁的说道:“这次,我敢保证,绝不会是加班。”说完接了电话。
陶谦听他说了几声:“恩,这样……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陶谦追问,林森将电话放好,轻描淡写的说道:“休息,尸体找到了,医检没有问题,今天火化,不过……”
陶谦心一惊,“不过什么?”
林森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真是个守财奴,黄维胜说,那家伙突然又出现在停尸间,手里凭空多了一张卡,不知哪来的。”说完揉揉脑袋,躺下之前,嘀咕了句:“怪不得他家里丢张巨额卡,哪都找不着,原来自己找积蓄去了。”
陶谦小小的心灵,又被震撼了一下。他从没像今天这样懊恼的抱头咆哮道:“死守财奴,臭吝啬鬼,把我当你们家司机,哼,没钱也不会给吝啬鬼家当司机啦……小气鬼。 ”
一只手从边上横了过来,将他一把塞到被子里。
“不是害怕不敢自己睡么,我陪你,快睡吧。”
你身边,有没有这样吝啬的人?
这就是吝啬鬼的由来。
狐狸精(上)
千万不要听从别人的话,随便买个古董回来哦。因为你不知道,买回来的究竟是什么。
过几天就是林森的生日了,陶谦想起自己生日那天,林森送他一款价值不菲的运动服。陶谦见过这个牌子,因为价钱贵,一只不舍得买,他翻了翻价签,咋舌。
全加起来要两千多。
就这样,陶谦硬逼着林森说出来自己的生日。陶谦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其实陶谦一直以来就十分期待林森的生日,他似乎能看到林森在收到自己的礼物之后,微微轻笑的表情。林森的微笑,对于陶谦来说,就像冬日的阳光,温暖的照耀进他的心底。他渴望见到林森那张虽惊艳却又淡泊的脸上,露出高兴赞许的表情。
可,送些什么好呢?陶谦是个穷学生,怎么也不能送那么贵的衣服给表哥林森,若是那样,本质也就变了吧。所以,陶谦走遍了整条街,也没有选出心仪的礼物给林森,直到他站在一家古董店前。陶谦扬着脸,幻想起来,没注意到眼前的门缓缓开了。
“年轻人,进来看看吧。”一个白胡子老头,穿着一身灰色褂子,向陶谦摆摆手,示意他进来。
要是能送给林森,多有纪念价值。不过,古董一般都很贵吧,陶谦连忙摇头,“不了不了,我……”
老头上前一步,将他往屋里拽,力气大的惊人,“看看吧,都不贵的。”
陶谦只好踉跄着被他拉近了屋里。刚毅进屋,便被吸引住了。屋里几排暗红色的方格柜子上,摆了无数的古董古玩,有瓷器,有铜器,有古代的东西,也有近现代的东西,流光溢彩,令人眼花缭乱。
这时候,陶谦的目光被一丝微弱的灯光吸引过去。走近一看,原来是一盏旧灯,灯上罩着层暗色罩子,只能隐约看出里面跳跃的火烛。他不知为什么,对这个破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老板,这个灯多少钱。”
老头凑过来一看,摸了摸长长的白胡子,朝他会意的一笑,惊起陶谦无数的鸡皮。
“不贵不贵,年轻人真识货,这个灯啊,是个大军阀家之物,后来打了仗,就不翼而飞了,前一阵子出现,我在一个地摊上发现的,不贵,就收了下来,我看你年纪轻轻的,就不扯谎了。”老头伸出几个手指头,报了价。
陶谦夹着灯,走路回家,边走边骂“奸商,哼……那么贵还说便宜,弄得我要走路回家。”
傍晚才终于回到了家中,他揭开灯外包裹的箱子,将灯托了出来。
“奸商,也不擦擦,罩子上这么多灰,怎么送给林哥当礼物。
陶谦打湿了纸,小心的擦起灯来。
也许,是陶谦小时候读童话读的太多了吧,那灯竟然在被陶谦擦了几下之后,冒出一袭黑烟,将陶谦卷了起来。
黑烟里有人嘿嘿一笑,对陶谦到:“主人,我来了。”
陶谦一脸黑线:“神灯,你找错人了吧,你该找另外一个人,他叫阿里巴巴,哦不对,叫阿拉丁,而我叫陶谦。”待黑烟渐渐散去,面前逐渐浮现出一个曼妙的身影。可没想到,那黑影这便开始对他啰嗦起来:“很久很久以前……”
开始了,陶谦翻了翻白眼。
“我被一个臭道士关在灯里,那灯里面臭死了,有时间你闻闻。臭道士随手在垃圾堆捡来的破灯,也只有你能当古董买了。“
陶谦:“……”
“关在里面,我发誓,谁救了我,我就给那人无尽的金银财宝,可没人任何人救我,又过了几十年,我发誓谁救了我,我就给他无尽的寿命,可依旧没人来,我失望了,只好发誓,谁救了我,我就杀了他,可为什么还是没人?”他喘口怒气道:“所以,我又发了个誓,恰巧是在昨天,你能猜到么?”
黑烟完全散开了,陶谦看见一张精致的面孔,美丽的不像常人,浓密的头发一直长到脚底,高挺的鼻子,殷红的嘴唇,诱人的迷离眼神,那人勾人的一笑,对他道:“若救我的是个女人,我就吃了她,若是男人嘛,”嘿嘿一笑:“我就上了他。”
陶谦顿时一愣,感觉自己惹了大麻烦回来。竟气的哆哆嗦嗦道:“你你你个狐狸精,还是个公狐狸,学人家搞什么断背。”
那人一愣,奇怪的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狐狸精,我果然是个千年狐狸精啊,不过,我是千年攻的狐狸精。”
陶谦脖一歪,翻个白眼气晕,倒在地上。
狐狸精(下)
狐狸懒洋洋的斜靠在沙发上。“不急,我等你醒。”眼底却浮现出兴味的笑容。
可怜气的装晕的陶谦内心大骂,却仍然躺着不敢动一下,着实够累的。
半响,陶谦听见狐狸“咦?”了一声,然后,又听见他的鼻子如狗一般的东嗅西嗅,正不解,狐狸说了一句令他黑线的话。
“隔壁有美色。”
听见这句话,陶谦差点吐血。隔壁,隔壁住的是林哥啊。他一时慌张起来。
陶谦渐渐将眼睛偷偷眯了一跳缝,见那狐狸急切在地上转了好几圈,满头大汗,不知在想些什么。陶谦十分奇怪,虽然看着狐狸坐立不安的情景,却不知他在搞什么鬼。这时候,那狐狸精眼睛突地明亮起来,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高深莫测的眨眨眼,一个隐身,不见了。
变态狐狸竟然消失了。
装晕的陶谦正迷惑不知该不该起来的时候,忽然之间觉得自己身上轻飘飘的,他瞪眼向下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原来竟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摇摇晃晃正朝着门口走去。
不对啊,我没想起来啊。陶谦苦苦思索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他猜想,难道是……臭狐狸上了我的身。正在疑惑的同时,他听自己发出一阵“嘿嘿”的笑着,异常阴森。陶谦这才能够肯定,臭狐狸精早就占了自己的身体。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一时之间陶谦也弄不明白。只知道自己似乎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林哥门前,动作却十分怪异,四肢僵硬的像是一截截的木头。然而只是轻轻的吹口气,面前的房门竟然应声而开了。
陶谦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走到林哥的床前,矗立在床头,怔怔的注视着在床上熟睡的林森。目光中所见到的是林森的背影。因为背朝陶谦,刚好看见盖在林森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下来,垂在腰侧。
十分戏剧性,陶谦听见自己的嗓子里发出“咕噜“一声,其中分明还夹杂着许多吞咽唾液的声音。那种喉咙干涩渴望被滋润的感觉,陶谦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那个狐狸的,又或者,两者皆有。
面前的林森,的确有让任何人欲罢不能的力量。
恍惚中,陶谦慢慢爬到林森的床上,越靠越近。虽然陶谦经常占了林森的床,可那性质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