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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新视界,心世界 第五章 滴血认亲(下)
第五章滴血认亲(下)
六月十八。
晴光明媚的好天气。
徐天丰在郡首府里设宴,大手笔邀请了望仙郡所有名流,给多年未见的弟弟接风洗尘。云鹏作为这次宴会的主要贵宾,受到各方势力的大力欢迎。嘴都笑歪了,才知道人情往来也够烦的。不停的被介绍这是某某,那是某某,然后寒暄天气、品貌、喜好等。每位客人都要重复一遍这个过程。
若是那性格爽利的还罢,说话也就动动嘴皮子,不算太累;可有一种特别露、骨巴结的,云鹏简直被迎面而来的阿谀马屁,熏得晕头转向、嘴角抽搐。到后来,就完全是靠忍耐强撑着了——众所周知,这方面不是他的强项。
午宴之后还有晚宴。
好在晚宴的客人精简了许多,皆是品貌出众且风雅之人,总算把云鹏从一**的眩晕中,解脱出来。
他终于有空正大光明的观察他的伯父大人了。
徐天丰,据说跟父亲是同胞兄弟,可单长相上看,两人没啥相似处,气质更是南辕北辙。一个衣带当风,如九云之上飘渺幻彩的虹光,先天带着仙人的超凡绝俗,令人不敢唐突逼视;另一个则如广阔无际海洋中,游浮沉静的冰川,在冷冽、沉默的表面上,隐藏着叫人看不清、摸不透的东西。
完全是两类不同的人。
若不是血脉相连,很叫人怀疑,这两人能否平心静气的坐在一块儿?而不是谁也瞧不上谁的敌对关系?
可真当他们并立一起的时候,谁也不会质疑了,哪怕是带着一万分探究的云鹏。
素来冷淡超然的父亲,罕见的眸中闪闪,濛濛的似多了一丝水分?而那个深沉内敛的人,也有些激动,嘴唇动了动。两人没有说什么话,似乎语言已经是不必要的,彼此对视中,就明白了对方心意。
当然,这些表象,都是云鹏私下里忖度,外人发觉不了的。
私人晚宴在莲花池的水榭举行,气氛友好而含蓄。
上有还算明朗的皓月,星辰廖寂的夜空漂浮着朵朵絮状的云影,墨蓝的布景中显得如梦如幻。下有清丽无匹的睡莲,在一连片莲叶田田的池水中,随着夜晚微风瑟瑟抖动,显得清姿曼丽。远处,有悠扬的戏曲声声,咿咿呀呀的传来,更添情调。近处,有青春美貌的侍女柔顺恭敬的伺候……
宾客更好。
若干年后,云鹏才知伯父为了他,可是花费了偌大心思挑选今晚的客人。
第一位,上官君涵,年约二十,职业:操舟师。
所谓的操舟师,可不是随随便便哪条小河沟里撑船的船夫,而是鼎鼎大名的,穿行在地狱火海跟无尽深渊,天下第一法器——万载舟上的舵手。
当年万乘仙君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好端端的劈断了仙葭跟仙葭,致使原本同源同根的大陆一分为二。他老人家发完神经,袖手不问了,可两块大陆上的人们怎么办?父子不得相见、夫妻分离分居吗?同一个门派弟子,年节的时候,向哪里磕头跪拜?
产生等等一系列问题。
当时人们还没意识到这有多严重,反正风灵可以御空飞行,只要修炼到了风灵境界,天下,哪儿去不得?
不曾想,两块大陆之间的地缝裂开,引发了某种质变。不知打哪里冒出来一些蛮荒巨兽,毒草蛇虫,不到十年就让“蒹葭大裂谷”变成赫赫有名的凶地,人称“无尽深渊”。飞灵想飞过去,做梦!据说从无尽深渊飘出的气体都是有毒的,沾上一点就没命!更别提里面的凶兽了!不知多少人想要横跨过去,落得个尸骨无存的惨状。
也只有修为强大的空灵,才能安全走一回。
毕竟是同种同源,当时两个大陆的头头脑脑,也不想就此断了联系,以后不相往来。于是耗费巨资,打造了天下第一大的法器——千秋万载舟,可在空中飞行,一次性承载万人!
坐飞舟,恐怕也是唯一能够确保安全的横跨大陆的法子了。
千年下来,这艘“航空母舰”都把持着大陆之间往返的垄断生意,所有商家通行都要缴一层税……可想而知,其背后掌控者的势力有多雄厚!仙蒹大陆的南宫氏、水氏,仙葭大陆的上官氏、后氏,那一个不是世家排名前五?
上官君涵,就是出自上官世家,还年纪轻轻成了操舟师,可见他前途有多光灿灿了!
第二位,周比弦,年过半百,天音门人。
这位老兄,据说是仙人天音门主的师哥,辈分不低。其人慈和正直,品行高洁,颇受人敬重。若不是徐天凌也曾在天音门下学习音律,且展现了非凡的天赋,酷爱音乐的他未必肯赏脸来呢!
第三位跟第四位,是一对夫妇。男子为启灵阁的开灵师,姓樊,名钟,字江沉。女子为驭兽斋弟子,闺名红苕。两人坐在一起,言笑晏晏,男俊女靓,倒也悦目。
在宾主尽欢时,徐天丰一挥手,早有候命已久的的小厮抬上一样东西来,摆在水榭厅中。此物依稀是圆柱体,约有一丈多高,不知是实体还是空心。掀开表面覆盖的黄绸,露出表面四只张牙舞爪的黄龙纹饰。顶端如玉盘向下凹陷,中间挖空,置了一个上等翡翠的玉球,约有拳头大小。
此物一出,所有宾客都敛声静气,知道重头戏来了。
午宴的排场不小,如果纯为接风洗尘,足够了。没必要紧接着安排第二场——倒好像有什么催着,赶着!不得已宣告一般。
几个宾客心知肚明,也就坦然的看着事态发展。
不多一会儿,林伯也到了。
地位卑下、但为端木家奉献一生,忠诚无可置疑的林伯;辈分低、年纪轻轻,但背景雄厚、前途无限的上官君涵;品行高洁、辈分很高的周比弦;学识渊博、受人尊重的开灵师,樊钟;跟徐天丰私交不错的驭兽斋弟子红苕。
方方面面都俱到了。这五人,一起作为这个重要时刻的,见证人。
可当事人云鹏恼了,他不能理解,大声嚷嚷,
“搞什么?让我滴血认亲?你们没张眼睛,不会看啊?看我爹,再看看我。有我们这么相似的父子吗?想冒充,也得冒充的了啊!”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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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新视界,心世界 第六章 纨绔也需要资本
第六章纨绔也需要资本
云鹏觉得自己有资格愤怒。他千里迢迢的来到这儿,不是为了遭受这种屈辱跟委屈的!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什么事儿嘛!
红着眼睛,他怒视着便宜大伯,丝毫不让的表示着自己不愉,跟不退缩。
场面一时冷了下来。
几位贵宾面面相觑,似有疑惑之意。不过,到底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没有一人显露出不文雅的姿态,全部彬彬有礼的坐着,或是偏下头,好似突然对卷耳长案上的素白瓷壶产生了兴趣。
主人徐天丰有点意外云鹏强烈反应,年轻人孤立的站在众人中间,倔强的扬着头,好似受了莫大委屈却强忍着的眼神,跟记忆中某个身影渐渐融合……话说,他真是凌儿的儿子么?性格完全不同嘛!淡淡的笑了下,
“你误会了!这是家族的一种仪式,每个子弟都要经历……”
“胡说!”
云鹏一点也不信,什么仪式要“滴血”啊?他听了多少故事,都是生母被怀疑不贞洁,与外人有染生下的孩子,动用这种古老的这种方式,来鉴别血亲。
成功还好,滴血认亲失败会怎么样?他的母亲被贴上xx标签,活着要浸猪笼,死了被唾骂;而他背负永生洗不掉的污点,与父亲脱离父子关系了?这位便宜大伯,也能光明正大的赶走他了?
其实,何必这么费事呢?痛快给一句,我不想认你,不就完了?
云鹏想起徐云鲲、云翼背地里的小动作,明白了些什么,激愤之下,用最大的恶意揣摩着徐天丰。
被这般怒火熊熊、悲愤莫名的小眼神瞪着,徐天丰无奈的摇摇头。明明一心为侄儿考虑,不想还没怎样呢,先对他有了成见了。这时候解释什么都不好,只得转头看了一眼弟弟,皮球踢给他,“九儿,还是你来说吧。”
“唔。”
徐天凌收到了哥哥目光,淡淡的点下头,微微动了一下唇,
“滴血吧!”
简单、明快。
三个字表达了他的立场、他的看法,以及他的观念。
云鹏如遭雷击。
天底下有什么不负责任的父亲么?
儿子被怀疑血缘诶,跟间接骂你带有颜色的帽子,当面扇耳光有什么区别?
居然还能挥挥手、淡若云烟说出这种话来!
还能怎样呢?
云鹏羞红了耳朵,憋憋屈屈的按照人家吩咐的,在红漆托盘上取了一把银质小刀,割破手指。血珠子顿时啪哒啪哒滴在翠色的玉球上。
没注意玉球的反应,云鹏怒瞪的对象,换成徐天凌了。
天呀,这是什么父亲?将心比心,云鹏觉得换成自己,万万做不到——看着自己儿子被逼滴血认亲。他受不了这种侮辱。
宁死也不能!
难道,他竟不是爹爹的亲生儿?
物极必反。逼到极处的云鹏开始胡思乱想。
从小到大,父亲从来没给予他什么。罗家的便宜表哥表弟们合起伙来欺负他,把他的头都打破了,而父亲能做到从他面前走过,却对他的满头伤痕视而不见。讽刺的是,出面讨公道维护他的人,是他一直瞧不起的肥婆罗爱爱。他生病了,情绪低劣需要人劝慰,也甭指望爹爹会大发慈悲的表示关心。父亲好像从没在意自己。
想到自己坚信不移的父子关系,也不过从相貌外表上确定的。或许,容貌上的相似只是巧合呢?天下那么大,长相相似的人也不是没有啊!
他这边魂思不属,飞到爪哇国去了,而那边被请来见证这一重要时刻的宾客,齐齐发出了惊叹!
四象截龙柱——也就是那件“鉴血珍宝”,得了云鹏的血液,翡翠玉球全部吸收之后,浓郁的翠色就渐渐隐了下来,变得洁白而透明,开始了缓慢的旋转。淡淡的灵气从光洁的玉盘上散发,雾气蒙蒙的。这还不是最奇特的,那表面的四条黄龙仿佛活了过来,游动着,开始对着玉球吐水。
丝丝的水气浇到玉球上,更加升腾起一股飘柔如烟,却有形又状的雾气。升高,一直升到半空中,消失前那抹淡淡的纯净颜色,令周比弦惊讶,“先天玉琉净体!”
还没结束——
四条游动的龙首尾相接,渐渐的变了颜色,血红血红的,樊钟惊呼,“先天血煞之体!”
居然有人,同时具有这两种体质?先天玉琉净体,是指体内无杂质,干干净净,好比刚出生的婴儿。拥有这种体质的人,修行速度是别人的三倍。而且越到后面,越占便宜。而先天血煞之体,对应的是端木家族奇功《血煞》,只有拥有这种体质的人,才能修行这门绝世功法。
陷入悲愤中的云鹏迷糊了,讶然了,因为他以为来看热闹、看笑话的宾客,齐齐对他露出友好,甚至亲切的目光。
最明显的是上官君涵。
大家族子弟也分三六九等的,若只是望仙郡首的侄子,面子上过得去也就罢了。可云鹏的体质实在特殊,特殊到只要云鹏没发疯的想自杀,找不出不能出人头地的理由!
听说端木家主头风病又犯了,这回满天下的召**中子弟,是为了挑选未来家主……以云鹏的资质,是有力竞选者之一啊!
此时不投资打好关系,更待何时?
所以上官君涵的君子风度尽显,含蓄而不失友好的表明希望更进一步的“交往”,暗示端木上官两家是世交,他们两人完全可以秉承家风,建立稳固的友情云云。
云鹏呆了。
……
“倒是我多事了!云鹏的资质……想必老爷子会满意的。”
徐天丰有些疲惫,花了两个多时辰才把各路贵宾送走了。淡淡的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云鹏,“怎么了,还生气呢?”
此时的云鹏已经冷静下来了。
他的脸红红的,有点不好意思,“伯父,你应该早跟我说啊。冒然叫我滴血认亲,我还以为、还以为你……”接下来的话说不出口。
也只有他敢在表示歉意的时候,连带指责郡首“冒失”了。
旁边的徐云鲲、云翼得知后,表情很“木”,那是一种嫉妒,但又无力改变后的麻木。原来小时候,他们也被割破手指,在四象截龙柱滴血测定体质。不过,可没云鹏闹出来的声势大,只让翡翠玉球转动带下,连颜色都没怎么变过。
也就是说,云鹏的资质非同凡响,远远的超过两个堂哥。现阶段的强弱不代表什么,不定那一天就逆转了……而且大大的逆转!
那才叫云泥之别!
“呵呵!”
徐天丰笑了,摆摆手,“现在有时间说了。程程,你的小名叫程程吧?我能这样叫你吧?”得到云鹏猛地点头,他才继续,
“跟伯父说说,你以后想做什么?”
“你的资质很好,正因为此,更要慎重的选择未来选择的路。开弓没有回头箭,万一选错了路,会后悔一辈子。”
“告诉伯父,伯父也能为你参详一二。”
云鹏感觉心理热乎乎的,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成熟、理性、睿智的成年男子这样关怀过他,令他极度缺乏父爱!看他旁边这个——始终冷淡旁观的人,一脸惆怅,也不知想什么呐!身为父亲却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对有没有他这个儿子根本无所谓。
想到这,云鹏他故意大声道,
“我,只想做纨绔少爷!想吃吃,想玩玩,想骑马游街,就骑马游街。看谁不顺眼,就上去暴打一顿。心情好了,也发发善心,帮助老幼病残什么……”
在描述纨绔子弟的美好生活时,徐云鲲朝他露出极端嫉妒、厌恶的眼神,又立刻把头低下了。没人发现。反倒是云翼傻乎乎的问,“……太浪费了吧?你这么好的体质,怎么不换给我啊,我一定做一番大事业!”
徐天丰却没有嘲笑侄子的理想目标,沉思了片刻,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也好!随心所欲、快活自在,程程,你的理想很美好。幸运的是,你能达成你的愿望。须知,做纨绔也需要资本的。”
第四卷 新视界,心世界 第七章 要小心你爷爷(上)
“你不生气吗?我这么胸无大志、不思进取……”
云鹏瞪着眼睛,惊讶无比。
他曾经把自己美好而单纯的梦想告诉不少人。呃,大多数人的反应都是翻白眼,撇撇嘴,要不就是冷嘲热讽,“徐鹏程你本来就没本事,跟你爹一样是小白脸,靠女人吃饭”——罗家人语。那时激愤的云鹏就会撸着袖子上前干一架!打得满头包!
就连好兄弟少华、严谦,得知他的理想,也不赞同的摇头。
原以为便宜大伯听了,会恼怒的斥责他“不求上进”“贪于玩乐”,转而威严的板着面孔,训导他这么年轻,万不可辜负了大好年华……巴拉巴拉,就像罗大舅教训儿子那样。
可事实出乎他的意料。
徐天丰一本正经的跟他说起“你有这个资本实现愿望”,还切实的跟他分析,如何实现愿望:“纨绔不是好当的。别人都以为家世富裕的男子,横行霸道、鱼肉乡邻,还自鸣得意,那就是纨绔了。孰不知这般下作犯众怒,不小心遇到某个高手,随随便便出个手,脑袋就搬家了,抑或被人出阴招给暗害了。这种人,愚蠢无知,还天真,死了也是白死,无人同情。要想做个合格的纨绔,舒服的纨绔,快活的纨绔,须得智勇双全。”
接下来,便大谈特谈,如何智慧和勇气并存,才能做好纨绔少爷——
“……绝不能招惹得罪不起的人!”
“你背后有你父亲有我,有家族的保护支持,可若是我、你爹爹,连家族出面也摆不平,只好自求多福了。这种了不得的敌人,碰到一个,就死定了!死状还会很凄惨!所以要会看人。目光如炬,处事机变,简单的说,你得聪明!比大多数人都聪明,发现哪些人不好惹,提前远远的避开。”
“……随心所欲的吃喝玩乐,也容易。我们端木家族从来没缺过钱,每个月的份例足够你花天酒地……可也要当心,因为家族是不给养老钱的。男子年过五十,就不能吃用家族的份例了。程程依你的资质,活上三四百岁没问题吧?不想过两百多年的贫穷生活,最好先想得法子赚钱——这个容易啊,收几个能打理经商的下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