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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活下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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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一样。”贝欣答。    
    “这不是前后思想与说法有所抵触了吗?”    
    “没有。欠债也不外乎还钱,镖哥你追讨的是钱而已。如果倾尽所有,尽行奉献,我毫不吝啬。除了金钱物质之外,就不是我所愿意为叶启成牺牲的了。心在力在,违背我心我愿之事,就是力有不逮。这点,镖哥你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应该予我谅解。”    
    区灿镖定睛看着眼前这个处变不惊、应付自如、言而有物的奇女子,他不自觉地有点敬佩和信服。    
    然而,行走江湖数十年,有一个万变不离其宗的法则,不能违反。那就是在商言商,在其位行其政,不能为了片面的缘分,三言两语的好听话,而妄顾了他本身以及跟在他身边干活的人的利益。因此,区灿镖早已有了预算,人情可以卖,但必须有个底价,这底价要能服众,否则,他的江湖地位也就不会稳如泰山了。    
    于是区灿镖答:    
    “成嫂,你的所谓倾囊所有,可能仍与那条欠款有距离,那么,我该如何向我的手下交代?”    
    贝欣说:    
    “第一,权操自上,你的话就是定数,只看你肯不肯承让妇孺半步。这年头,在于西方国家,虽不至于每事每物都可以用法律来解决,但总是活在一个法治社会内,彼此免得过都化干戈为玉帛,算是给执法者半分面了,对不对?”    
    单是这番话就无法不令区灿镖受落,毕竟是先软后硬,很具功力。    
    贝欣跟着说:    
    “第二点更简单,情足而理亏,仍然难以交代,镖哥肯卖我一个人情,就给我开一个较低的价,除了成记饭店之外,就用我的私己替我和叶帆赎回自由。”    
    区灿镖笑道:    
    “你的私已有多少?”    
    “女人的私己,认真可大可小,你就先开个价吧,这才算公平。”    
    “好。”    
    区灿镖向旁打了个眼色,周友球立即把一个数目写在纸上,递到贝欣的跟前去。    
    贝欣瞪大了眼看那数目,分明是一脸惊骇,这叫区灿镖看在眼里,笑到心上去,旁边的人更摆出一副不屑的模样。    
    “真是这个数目?”贝欣问。    
    “可以给你打个折,看在你是手无寸铁的妇孺之辈。”区灿镖俯前身去,对贝欣说:“怎么样?跟我就不必偿债了,且担保你的日子会好过。”    
    “我的日子好过是肯定的。”贝欣这样说:“不过,镖哥你就多帮我一个忙。”    
    “好,你说。”    
    “不论我选择哪一种方式还债,你给我主持公道,让叶启成在你跟前,签署无条件的离婚书,还我自由。”    
    区灿镖立即答:    
    “这是肯定的,夫债妻还,他还能怨、还能纠缠吗?”    
    “谢谢你。”    
    贝欣就站起来,且拖起了叶帆说:    
    “我们这就先回去了,镖哥,一言九鼎,我相信你是个重信诺的人,三日之内,一就是人到,一就是钱到。”    
    “好,我信你。”    
    “我也是。”    
    贝欣那自始至终都不亢不卑的神韵态度折服了区灿镖。    
    他不期然地站起身来送客。    
    贝欣回头笑了一笑,伸手在桌子上取了两个叉烧包,再向区灿镖跟前扬一扬:    
    “龙凤的叉烧包最出名,很久没机会吃了,多谢你的早茶。”    
    说罢,一边咬了一门包子,一边把其中一个塞到叶帆的手里,然后就大踏步走出龙凤茶楼去。    
    回到家里,叶帆才吁大大的一口气。    
    “贝欣,你怎么解决这件事?”    
    “我有办法,你赶快收拾好衣服,我跟你到美国去。”    
    “贝欣,你想逃?我们逃不了的,那帮人不会放过我们,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会把我们追回来,而且我担心爸爸。”    
    叶帆没有再说下去了。    
    贝欣走到她跟前说:    
    “叶帆,我明白你的孝心,我们走了,你爸爸不会有危险的,你不必担心。留在他身边,我们是肯定没有前途的。事到如今,我看清楚了他,也想清楚了前景,只有离开他另闯天下,有了成绩,再回过头来由你照顾他也不迟。”    
    “可是,贝欣……”    
    “相信我的一个做人原则,凡人凡事,我必让起码两步,我已承让你爸爸多过两次了,今次替他偿还了债项,我们之间的恩怨就该告一段落了。”    
    “贝欣,你有这么多钱吗?”    
    “我有。你等着,我给崔医生摇个电话。”    
    贝欣摇了个长途电话到美国去,把崔昌平找着,很简单地把事情的经过和她的计划给对方说了。    
    崔昌平急问:    
    “贝欣,你安全吗?要不要我通知在加拿大的朋友帮你?”    
    “不必了,我很安全,你放心。只要你把我寄存在你处的款项火速电汇到你相熟的律师事务所,由他通知区灿镖去取,并且请区灿镖把叶启成带到律师楼签妥离婚书便可以了,然后你来接我们飞机,我和叶帆明天就来投靠你了。”    
    “很好,我立即去办。”    
    挂断线之后,叶帆问贝欣: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那些钱原本就是你爸爸的,他答应给我的外祖母作治病之用,现今正好归还给他。那不是一笔小的数目,这就是因果循环了吧!我曾因为这笔钱而失去了自由,现在又为这笔钱而得到自由。”    
    “贝欣,你真棒。”    
    贝欣和叶帆双双抱拥着。    
    “叶帆,你愿意跟我生活吗?”    
    “当然愿意。”叶帆说:“可是,我仍会想念爸爸,尽管他不算是个好的爸爸,但仍然是我的爸爸。”    
    “叶帆,你真是个好孩子。”    
    叶帆摇摇头,道:    
    “不是我说的话,是我妈妈临终前给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因而你记住了。”    
    “对,我很爱我的妈妈,从小,就只有她疼爱我。”    
    贝欣把叶帆抱在怀内,她也想起了伍玉荷,正如叶帆想起了她的妈妈一样。    
    翌日傍晚,叶帆是留下了一张字条给叶启成,才跟贝欣到机场去的。    
    贝欣利用一天的功夫,确保了那笔归还区灿镖的钱已经安全抵达崔昌平相熟的一间温哥华律师事务所,而且已由代表律师通知了对方取款的手续,然后才安然赴机场去。    
    贝欣以为再没有任何阻挠她们赴美的人事了,谁知就在走进移民关卡之前,有人冲上前来拦住了她们。    
    “叶帆,你不能走。”    
    是叶启成,他铁青着脸,满额是汗地赶到机场,一把拉住了叶帆。    
    “爸爸,请你放过我,我不愿意再留在你身边生活了。”    
    “不成。贝欣,你有本事你可以走,叶帆是我的女儿,我要她跟在我身边。”    
    “你要她跟在你身边干什么?你会爱护她、教导她,令她成长、令她快乐吗?你连做一个好爸爸的资格都没有。”    
    贝欣才这么说,叶启成又扬起手来要掌掴贝欣。    
    叶帆急忙叫,阻住他:    
    “爸爸,你不能打贝欣。”    
    “你打吧!你最高的伎俩也不过如是,我不怕打不怕痛,打了好再一次证实你是个怎么样的人,你问问你的女儿要不要跟你。”贝欣理直气壮地说。    
    “根本就不必她同意,我是她的亲生父亲,我有权把她留在我身边,连法律都在保障我的权益,你知道不知道?”    
    说罢了,叶启成拖着叶帆的手就走。    
    叶帆拼命地挣扎,道:    
    “爸爸,你要我留在你身边干什么?你根本从不关心我、不爱护我。”    
    “可是,我要你关心我、爱护我,现今我什么都没有了,正好有这么一个女儿,到底能走得动了,就可以值很多钱。”    
    贝欣咆哮道:    
    “叶启成,你别打叶帆的歪主意,你还算是人不是了?”    
    叶启成嗤之以鼻,道:    
    “你凭什么资格跟我说话,我们不是成了陌路人了,你要走就走,只叶帆一个走不得,我看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抢不走我的女儿。”    
    “不,爸爸,我要走,你别逼我,否则,我跟你一同到警察局去。”叶帆一边摇着头,一边清楚决绝地说。    
    “你学了贝欣的那两道板斧来对付我吗?我不怕的。”    
    “爸爸,你忘记了两年前的一个晚上,你到过警察局录口供,你说过些什么话吗?你说交通意外发生时,你并不在车上,是事后你在家里听到消息,才赶去现场的,是这样吗?”    
    叶启成听了,立即把抓住叶帆的手松开了,叫嚷:    
    “你提这些事有什么相干?”    
    “有相干的。因为,实情并非如此,当晚其实是因为你喝醉了酒,妈妈带着我到酒吧去找你回家,在归途上,你超速驾驶,以致车子撞向路旁的大树失事了。如果你当时立即报警的话,相信妈妈不会伤重至死,可是,你太狠心、太自私了,因为你知道醉酒超速驾驶的罪名可以招致牢狱之灾,于是你把伤重的妈妈移到驾车者的位置上,然后逃之夭夭。直到有路人发觉我们失事的车子报警,你才在警方的通知下出现,这些情景,我由始至终都记得一清二楚。”    
    贝欣听呆了。    
    她从没有想到原来积压在叶帆心内的一个秘密是如此的残酷而沉重。    
    叶启成咆哮:    
    “你住嘴!”    
    “爸爸,你要我跟你回去吗?要的话,我们就一起上警局去,让我把真相重新招供出来。我虽然重伤,但我从没有失去记忆,我一直心甘情愿地隐瞒这个事实,只因为妈妈在失去知觉之前,在车厢内给我说:    
    “‘记着,再不好的爸爸仍是你的爸爸,他会爱护你,你……千万要维护他,他将是你在世界上惟一的亲人了。’    
    “我听妈妈的遗言,没有把你移花接木的手段供出来。可是,这些年来,我发觉妈妈的话只说对了一半,不错,你是我在世上惟一的亲人,可是这惟一的亲人并不爱我。    
    “爸爸,我忍让、我受苦、我迁就、我委屈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今天请原谅我不能不离你而去。    
    “你从保险公司得回的那笔赔偿金额,相信很快就会领到手了,如果你不再双手奉献给区灿镖那帮人,你的晚景还是有依傍的。”    
    叶启成整个人呆住了,    
    “贝欣,我们上机吧!”    
    贝欣与叶帆双双走进了候机室,留下了叶启成呆站在机场内,像只乱吠乱咬的疯犬,忽然地被制服了,一败涂地得面目无光,狼狈不堪。    
    崔昌平接到陈添的电话,把机期告诉了他,他准时去把贝欣和叶帆接到了。    
    好友重逢,恍如隔世。    
    叶帆特别地疲累,不只是体力上经过了这几天的紧张事故,奔波劳碌而有点不胜负荷,也是因为她精神上忽然获得解脱,把这些年来压在心头的包袱卸了下来,骤然轻松令她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点力气和精神都没有了。    
    于是先行安顿她睡好了。    
    贝欣正好相反,她是精神奕奕,很久未曾如此兴奋。    
    “贝欣,你不累,不需要先休息一下?”    
    “不,那些一下子逃出了敌营的士卒,会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轻松和解脱感觉,真是太好了。崔医生,你知道我打了一场胜仗吗?”    
    


第三部分第8节 路途坎坷

    “我知道,实在太难得了。”崔昌平说:“贝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工作。”    
    “就这么简单。”    
    “并不简单,我要重新适应这儿的生活,要找一份我可以胜任的职业,要申请居留此地,还要扶助叶帆,这些都要既凭我的努力,也得看我的彩数。”    
    “工作并不难找,我到医院的人事部去,看看有什么工作,你可以应付得来的,就给你介绍,再一边申请居留。叶帆方面……”    
    “必须让她继续求学,她可以升大学去了,只需补考一些科目,你知道叶帆是个很聪明又很善良的孩子。”    
    “你们两个都是值得人敬佩的女性。”    
    “那好极了,就明天,你请我们上馆子好好地吃一顿去。”    
    新生活的开始无疑是兴奋而愉快的。    
    贝欣很快就通过崔昌平的介绍,在医院担任登记员的职位。    
    这份工作贝欣不但胜任,而且她的个性随和,常带笑容,就先给那些来诊病的人一份安慰,因此十分称职。    
    工余她还有很多时间进修。贝欣告诉崔昌平:    
    “总有一天,我要完成大学学位,不让叶帆专美。”    
    的确,叶帆最后以优异的成绩考取得侯斯顿大学念经济和工商管理,且拿了一个数目不少的奖学金,真令崔昌平和贝欣很喜出望外。    
    崔昌平于是兴高采烈地请贝欣和叶帆到当地一家很出名的牛扒屋吃晚饭,表示庆祝。    
    “来,我们为未来的商场女巨子干掉这一杯!”崔昌平说。    
    三人一饮而尽。    
    然后崔昌平就问:    
    “叶帆,你的成绩如此优异,大可以念法律,甚至医科,为什么你偏选中经济?”    
    叶帆凝重地沉思了一会,抬头望着崔昌平,说:    
    “崔医生,你真想知道原因?”    
    “嗯。”崔昌平点头。    
    贝欣忙说:    
    “我也想知道。”    
    “好,告诉你们。”叶帆故意压低声线,招手让他们都俯身上前,听她讲秘密似的,然后叶帆就说:    
    “因为我贪钱。”    
    贝欣一听,轰然大笑。    
    “这有什么好笑?我说的是心里的话。钱太可爱了,认识钱的好处,取财以其道不知有多好,你看崔医生如今上班的那幢医学大楼,就是富商乔治佛力亚捐赠出来的。有钱可以做很多很多从心所欲的事,包括善事。从商才是最能赚钱的。”    
    “你在瞧不起我们的崔大国手了。”贝欣说。    
    “才不是呢,我说的是实在话,单凭一双手,赚钱有个极限,商家人靠的是脑筋,手下万千之众,运筹帷幄,财富会滚滚而来。”    
    叶帆越说越兴奋:“我看了那些财经杂志,访问的一个个商业巨子,都是顶威风的。”    
    崔昌平笑说:    
    “对极了,让我们跟未来的商业巨子再干一杯。”    
    这一夜,三个忘年之交,无疑是尽兴而归的。    
    回到家里去时,叶帆先回房里,崔昌平看到贝欣坐到花园的摇椅上去,便跟着走了出去。    
    “还不睡吗?”    
    “睡不着,今儿个晚上太兴奋了。”    
    “是的,看着一个人成长是件顶欢欣的事。”    
    “尤其是叶帆,不能想象初见的那个叶帆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都是你的功劳。”    
    “一半由天,一半由人。”    
    “还有件值得高兴的事,你要不要知道?”    
    “我知道了。”贝欣说。    
    “你知道了?”    
    “叶帆一早就告诉我了。”    
    “叶帆怎么知道呢?”    
    “小彼得是叶帆的命根子,添伯替它办好一应手续,后天就能空运到这儿来,她还会不知道吗?”    
    “嗯,你是说这件欢喜事?”    
    “不然,你说的是哪一桩事呢?”    
    “贝欣,这些日子以来,你心上还挂念谁?”    
    “我?”    
    这么一问,贝欣的脑海里蓦然闪过一个俊朗的身影。    
    她没有忘记他。    
    刻意地控制自己不去想念一个人,并不表示把他忘掉。相反,惟其要艰苦自控,益发显示着实实在在地忘不了一个人。    
    多少次的午夜梦回,贝欣都忽然像听到文子洋在广州火车站上高声呼唤,叫自己别离他而去。又多少次在睡梦之中,看到过文子洋紧紧握着贝欣的于问:    
    “我知道你要从广州到香港才再飞往加拿大,于是我赶来了,不管回到东北去时,他们罚我什么,我都要赶来。”    
    只要贝欣再朝这个方向想下去,一直地想下去,她就会真的禁捺不住泪流满脸了。    
    她从小到大就不是个爱哭的孩子。    
    分离就是分离,流泪又如何?    
    泪水洗刷不了心上的创痕,还不如好好地把它掩盖起来,别去碰触它就是。    
    生命之途已多坎坷,每日每时都要汗流浃背,披荆斩棘,还要翻起一段弥补不了的情缘,去增加心灵的痛楚,减弱求生拼搏的精神,又是为了什么呢?    
    在火车的车厢内看着爱人的影像渐远渐小时,贝欣已经在心上说过了:    
    “子洋,为爱你,我会好好地活得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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