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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骑虎难下的彻里吉只能下令大军前往氐池,既然两家罢兵已经不可能,那就只能硬着头皮打完这一仗了。直到此时,彻里吉依然不觉得自己会败。这次出兵,彻里吉可以说是带上了全部的身家,连一直秘而不宣的铁车兵都带上了。看着那一辆辆铁车,彻里吉心中稍安。
“铁车?”得到消息的刘福不由一愣,伸手接过斥候所画的铁车图样仔细看了看,皱眉对身边的郭嘉说道:“这玩意能有用?”
“应该有用吧?”郭嘉不确定的答道。说完这话,郭嘉不由有些感慨的说道:“要说这彻里吉还真是够下本的,这一辆铁车差不多就数百斤,我听说像这样的铁车彻里吉手上有超过三千辆,这就是几万斤的铁啊,要是用来打造农具,足够凉州全境的农人都换上铁制农具了吧?”
“少扯那些没用的。既然你想把那些铁车打造成农具,那你有办法对付这支铁车部队了?”刘福打断郭嘉的臆想问道。
“唔……这铁车份量足,一旦被推起来,那股力道一定惊人的很,数千辆铁车同时被推动,的确是不能正面对抗。不过要对付这种铁车也不是很难,只要选个合适的地点,事先做点布置,破他并不是问题。”郭嘉想了想后说道。
“行,既然这样,那铁车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办。一应所需你只管开口,我会尽量满足你。”刘福闻言便将对付彻里吉铁车的事情交给了郭嘉,自己则对帐中众将说道:“彻里吉就要来了,我们杀敌立功的机会也到了,我这里已经准备好了大量的封赏,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来拿。”
“主公……这次也要杀俘吗?”赵云低声问刘福道。
听到赵云的询问,帐中众将不由一愣,纷纷看向刘福,而刘福则是摇了摇头,“之前杀俘制京观是为了震摄心怀不轨的宵小,现在自然不必。不过子龙,你心软了吗?”
“……主公恕罪。”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希望你们记住一点,对那些愿意接受汉化的异族,我们可以心怀仁义。但对那些与我们为敌的异族,请你们将仁义扔到一边。你们记住,你们今日的心慈手软,会给我们的后代留下后患。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们无法保证我们的子孙后代可以一直强盛不衰,而若是因为我们此时的心慈手软而放过那些后患,到那时,我们的子孙后代会骂我们的。”
“我等明白!”众将大声应道。
“子龙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做事吧,准备迎接彻里吉的到来。”
“诺。”
等到帐中只剩下刘福、郭嘉、赵云三人,赵云主动开口对刘福说道:“主公,末将知罪,还请主公责罚。”
“师兄误会了,单独留下你不是为了怪罪于你,而是有件事需要你去办。只是这件事可能会违背你的原则,所以我在下令之前想要征求你的意见。”
“主公严重,还请主公吩咐。”
“我与奉孝商量趁着我军与彻里吉对峙的时候派遣一支骑军迂回到彻里吉的地盘进行袭扰,奉孝向我推荐了你,而我想要问问你自己的意见。”
“……赵云愿往。”赵云沉默了片刻,抱拳对刘福说道。
刘福见状提醒道:“师兄,你可考虑清楚,说得好听是去袭扰,可说白了就是去烧杀抢掠,而且无论老幼,都必须做到斩草除根……师兄,到时能下得去手吗?”
“……我能。”赵云沉默了半晌,咬牙说道。
“……好,既然师兄决定要去,那就带着元戎军准备出发吧。……师兄,这次袭扰的目的是让彻里吉的军中不稳,所以不要求你杀敌多少,最主要的是让彻里吉的后方陷入恐慌,让彻里吉军中的那些部族士兵无心继续留在此地与我军交战。”
听到刘福说的后半句话,赵云有些诧异的望了刘福一眼,点头答道:“赵云明白。”
等到赵云离开,郭嘉笑着对刘福说道:“看来主公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师兄为人宽厚,让他去杀敌冲锋陷阵没问题,可让他对那些老弱妇孺下手,恐怕他心里会有抵触情绪,我也是担心强逼他会起到反效果,这样倒不如给他一个便宜行事的权利。”
“子龙的事情不需要我们多做担心,他会有所取舍的。还是想想如何对付彻里吉的二十万大军才是正经。我们这次出兵十万,在人数上可是处在绝对的劣势。”
“不是二十万,是十八万。”刘福闻言纠正道。
“好,是十八万,那我们就来商量商量如何吃掉这十八万。”
“哇,你的信心挺足啊,我也就惦记着能干掉他一半就差不多了,没想到你竟然想要包圆。”
“要么不做,要做咱就做绝。反正留着也是祸害,倒不如趁机一次清理干净。”
“计将安出?”
“正在考虑中……”
“……”
羌人善养马,可以说是马背上的民族。这次随同西羌王彻里吉一同出兵张掖,各部所派都是骑兵。这也就造成了彻里吉手中除了一支编制三千的铁车兵,其余士兵皆是骑兵。多达十八万的骑兵营盘连绵数里,给人一种一眼望不到头的感觉。
但与刘福命人制作的京观的相比,还是稍逊一筹。一连十几座由人头组成的京观一字排开,看得人心惊胆颤。羌人骑兵勇敢,但却不代表他们无畏。以往曾听族中老人们说起汉人的软弱,可今日看到那些京观,这些年纪不过二三十的羌人青壮,不约而同的感觉族中老人们瞎说。不光是这些青壮怀疑,就是那些上了年纪的羌人,也对张掖军的所作所为感到震惊。原本打算跟着彻里吉攻击张掖捞取好处的心思悄然而退,各族族长已经开始考虑后路,希望可以不要去激怒张掖军,以免重蹈柯吾部的后尘。
彻里吉望着那些京观,心里暗恨。不是恨张掖军手段毒辣,死的是柯吾部又不是他的本族人,彻里吉是恨张掖军通过这种手段十分有效的打击了自己军中的士气,那些随军前来的各族军队,已经不再像一开始那会积极请战了。
“必须要赢一阵!”彻里吉心中暗道。
与彻里吉有同样想法的刘福接到了彻里吉派人送来的战书。明明是个野蛮人,却偏偏要学文化人,刘福拿起笔在彻里吉的战书上写写画画,最后写了一个大大的“战”字。等到彻里吉听说刘福肯战,顿时大喜,不过等他看到自己命人送去的战书,脸顿时就黑了下来,瞪着回来的使者问道:“这上面是怎么回事?”
使者畏惧的低下头,小声答道:“那个张掖王说……说……小的不敢说。”
“说!”彻里吉怒喝道。一旁的丞相雅丹见状安抚使者道:“你说吧,大王不会怪你的。”
使者闻言看了雅丹一眼,低声说道:“那个张掖王说大王是个野蛮人,偏偏要学文化人,字都识不全还要冒充知识分子,一封战书错字连篇……”
“够了!”彻里吉、雅丹同时大喝道。
使者缩了缩脖子,乖巧的闭上了嘴。彻里吉很生气,看到使者还杵在那里,不由怒道:“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滚下去!”
使者如蒙大赦,赶忙退出了营帐。整个大帐中就剩下彻里吉、雅丹跟越吉。越吉肚子有点疼,没办法,送去汉营的战书是彻里吉口述,雅丹代笔,也就是说,刘福一下子把彻里吉跟雅丹同时得罪了。
“欺人太甚!”彻里吉一脚踹翻面前的桌案,怒声骂道。
汉军营内
郭嘉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刘福,谁能想到刘福会在这种时候干这么没溜的事情。不过仔细想想,还真是……有点意思。
批改敌方送来的战书,刘福也算是古往今来头一位了,就没有比他还没溜的人!
“明天彻里吉肯定会跟咱们拼命。”郭嘉摇头笑道。
刘福同样笑嘻嘻的附和道:“那不正好嘛,他想要通过一场胜利来鼓舞士气,而我们偏偏就不让他如意。只要将他逼上绝路,他再想赢就必须派出手里铁车兵。不过你有把握对付彻里吉的铁车兵吗?”
“只要他敢派出他的铁车兵,我就能保证叫他的铁车兵有来无回。”郭嘉一脸自信的答道。随即话锋一转,对刘福又道:“当然,到时候需要主公帮一点小忙。”
“我能帮什么忙?”刘福不解的问道。
“嘿嘿,当一回丧家之犬,引那些铁车兵来追。”郭嘉笑着说道。刘福闻言白了郭嘉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没问题,只要能赢,当什么无所谓。不过奉孝,你能先跟我说说你准备怎么收拾那些铁车兵吗?”
“嘿嘿,天机不可泄露,主公到时就知道。”郭嘉卖关子的答道。
。。。
第123章汉军威武
大军团作战,不可能一鼓作气将所有人都投入战场,一来没有那么大的地方,二来也不利于指挥官的现场指挥。而在古代,斗将也是不可缺少的一个环节。
所谓的斗将,其实说白了就是双方各出一人在阵前比试。这种比试效果明显,对双方的士气起到极大的作用。
为了旗开得胜,越吉派出了自己手下两员大将俄何跟烧戈,希望可以依靠他们先拿下一局。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论武将的质量,汉军方面要更胜一筹。除了各军主将外,能够比得上俄何烧戈这种类型的不在少数。更何况刘福身边还有典韦胡车儿这样的猛将守在身边。
胡车儿很强,虽然比不得典韦,但也是相差无多,否则以典韦看人的眼光,又怎么会对胡车儿另眼相看。
如今眼见羌人派人前来斗将,典韦、胡车儿相继向刘福请战。对此刘福自然不会阻拦,通过手里的千里眼,刘福早已将俄何烧戈二人的模样看了个清楚,在同意典韦、胡车儿出战的同时也提醒二人道:“那两个羌人似乎擅使暗器,你们俩一会留意点,不要阴沟里翻船。”
“主公放心,末将省得。”典韦、胡车儿齐声答道。
俄何、烧戈二人是结拜兄弟,俄何使一对铜锤,擅长投枪,烧戈爱用狼牙棒,一手飞刀神出鬼没。二人可以说是越吉心腹爱将,这次出战,他们也清楚越吉派他们出战的原因。汉军制造的京观实在是叫人心里发寒,谁都会不自觉的想自己如果战败,会不会跟柯吾部同样下场。也正是因为这份担心,羌人除了有所收敛,不敢再像以往那样做事毫无顾忌,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发誓,绝对不能输!
两军阵前,万众瞩目,典韦看清对面两名羌将的脸,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旁的胡车儿见状不解的问道:“君明,你笑什么?”
“哈哈哈……老胡,你看对面那两个人的长相,长得这么丑还敢出来见人,我一下子就找到自信了。这两个人尽量别杀,逮活的,以后要是有人敢说我丑,我就把这两个人给拿出来让他们看看。”
“哈哈哈……你真没溜。”胡车儿忍不住笑骂道。
虽然听不懂对面汉将在说什么,但俄何跟烧戈还是本能的感到那两个汉将没说好话,十有是在嘲笑自己的长相。越是长得难看的人,那自尊心就越强,越是不能被人嘲笑长相。烧戈怒吼一声,举起狼牙棒就奔笑的最大声的典韦冲了过去,一旁的俄何见状也不迟疑,举起双锤就奔胡车儿而去。
典韦跟胡车儿一见也不再说笑,分别迎了上去。
……
四人皆是力大之人,在两军阵前马走盘旋接手近百合,与典韦交手的烧戈率先有点吃不住。典韦自跟随刘福来到张掖,平日里除了训练虎卫军,剩下的时间就是与黄忠、庞德等人切磋武艺。尤其是与黄忠的切磋,典韦从中获益良多,那一身武艺即便不能说是张掖军中排名第一,至少也是三甲之一。
而烧戈则不同,除了羌王彻里吉外,天生神力的他极少能遇上与自己相持不下的对手,而彻里吉也不可能整日里陪着他切磋武艺,此消彼长,战事一旦拖久,烧戈就开始落入下风。一招逼退了典韦,烧戈拔马就奔自己的阵营而去,典韦见状纵马就追。
跑在前头的烧戈一听身背后传来马蹄声,立刻探手抓起三把飞刀。这是他的又一门绝技,只是因为使的少,所以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耳听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烧戈猛地回身,一甩手,三把飞刀先后向着追来的典韦射去。
典韦挥动双戟,打落其中两把,第三把飞刀直中面门。烧戈再次拨马,准备上前砍下汉将的脑袋。却不料中了他一飞刀的汉将又在马上直起了身子,嘴里咬着烧戈扔出去的那把飞刀。
“呸!多亏主公事先提醒,要不然就中了这蛮子的道。”典韦吐掉飞刀,伸手掏出三把小戟,冲着烧戈大吼一声,“看戟!”
烧戈正震惊于典韦用嘴咬住了自己的飞刀,见典韦也冲他扔出三戟,慌乱应对,只是反应终究慢了半拍,挡住两戟之后,第三支戟插在了他的肩膀上。眼见典韦又冲了过来,自知不敌的烧戈没有犹豫,当即拔马逃进了阵中,典韦见状只得止步,拔马返回了阵中。
胡车儿与俄何的战斗也已结束,俄何原本也想学烧戈来一个回马枪,却不料胡车儿根本就不上当,就在原地看着俄何跑回了羌军阵营。
汉军获胜,羌军士气不由更加低迷。彻里吉见状心中暗急,俄何、烧戈是手底下最勇猛的战将,他们都不能建功,派其他人上阵估计也是无用。彻里吉看了一眼身边的越吉,越吉会意,当即领一支骑军来到两军阵前。
刘福见状笑道:“呵呵……羌人斗将不行,想要跟我们斗阵呢。你们谁愿出战?”
“某将愿往。”高顺、鞠义同时请战道。
“……鞠义,你去。”
“某将遵令。”鞠义略显兴奋的大声应诺,背嵬军随即出现在两军阵前。
被派出阵的越吉手下大将阿奇听到阵中的进兵鼓,当即举起手中长枪,口中呼喝着当先直奔对面的汉军杀了过去。
一千对一千,迎接这支骑军的是劈头盖脸的箭雨。就如同在雨中逆行,一千羌族骑兵不断有人被射落马下。在疾驰的马群中落马,那就意味着死亡。羌人清楚此时不能停下脚步,只能顶着汉军的箭雨,冒死急突,唯有冲入汉军的阵中,才能一显骑兵的身手。
可短短百步的距离就如同死亡地带,每向前迈出一步,都必须付出生命的代价。等到羌族骑兵终于突破箭雨,已经看到汉军的盾墙,一千骑兵已经折损近半。
按照以往的习惯,羌人骑兵纵马去撞汉军的盾墙,可出乎他们预料,汉军的盾墙并没有被撞开,而从盾墙缝隙伸出来的长枪却将第一排骑兵给捅死在盾墙前。
“冲!冲!冲!”阿奇一边大声呼喝一边催马上前。
彻里吉看着还在交战的汉军与本族士兵,心里已经对获胜不报什么希望,还没照面就被干掉一半,剩下的人又突不进去,全灭是迟早的事情。看了看雅丹,雅丹会意,立刻轻声请示彻里吉道:“大王,是不是该派铁车兵出击?”
“且慢!”另一边的越吉闻言急忙阻止,看着彻里吉说道:“大王,如今我们已经连败两阵,若是连铁车兵也不能建功,那其他部族的人……”
彻里吉明白越吉话中的意思,各部族本来就对这次出兵张掖有意见,又对张掖军的京观给弄得人心惶惶,若是铁车兵有所差池,日后自己的命令那些人极有可能阳奉阴违。自己这次虽然起兵十万,可若是没有其他部族的支持,想要打败张掖军变得困难许多。而且看今日张掖军的战力,想要打败他们,自己势必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一旦自己损失过大,日后谁还会拿自己当羌王。没有十万铁骑在手,那些部族谁会鸟自己。彻里吉对这点清楚得很。
“命烧当、滇吾两部出击。”彻里吉沉声下令道。
得到命令的两部只能硬着头皮进兵,刘福自然不会去管出兵的两部是不是心甘情愿,见到羌族阵营派出大量骑兵,早就等的有点心急的解烦军立刻迎了上去。这一场从正午杀到傍晚,烧当、滇吾两部损失惨重,若不是刘福见天色渐晚,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下令鸣金收兵。
双方各自回营休整,等待明日再战。
……
连续一个月过去了,这一个月里,汉军与羌军交战次数多达上百次,互有胜负,不过从损失的人手来看,羌军损失更大。但让刘福不解的是,彻里吉始终没有派出他的铁车兵,每日里都是派出骑兵与汉军厮杀至傍晚。
“会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吃过了晚饭,刘福将众将聚集到自己的营帐内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应该不会,我们的斥候借助千里眼的帮助已经将彻里吉的营地盯死,也没有发现彻里吉的大营内有部队趁夜离开。”郭嘉开口说道。
贾诩接口说道:“从后方调兵也不太可能,按照事先收到的情报,彻里吉这次出兵可以说是倾巢出动,他族中已经没有青壮可以征调。”
“那会不会是他联络了其他羌王?他在这里拖住我们,而跟他事先商量好的人则在这时偷袭张掖其他地方?”法正轻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应该不会,羌人内部并不团结,不服彻里吉的羌人大有人在,更何况有主公先前命人制作京观之举,在我们没有跟彻里吉分出胜负之前,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是不敢轻举妄动的。”郭嘉摇头说道。
“……令明,你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