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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在医馆打探消息而已,至于怕成这个样子?”秦林一脸的莫名其妙。
女兵甲先呆了呆,接着就正常多了,拍了拍xiong口:“原来不、不是收房啊……”
收房?秦林被呛得大声咳嗽起来,心头已是哭笑不得——女兵甲相貌能打到八分,身材前凸后翘相当不错,不过,和容貌像个可爱的hun血儿、身段级劲爆火辣的徐辛夷相比,至少也差一个等级嘛。
“mao病!我收你还不如去骗徐大xiao姐啊?”秦林撇了撇嘴,继而吃了一惊,捏着下巴暗自思忖:咦,我为什么会这么想?人形母暴龙徐大xiao姐很容易泡吗,为mao心底总觉着……
“喂,”女兵甲见他久久呆,就出声提醒了一下。
秦林赶紧收敛心神,谈了正事。
女医馆收集情报的工作,当然要由女人来做。
秦林不愿意让天真纯洁的青黛参与这种事情,而新来的十名护工也需要时间来检验,所以四个女兵就是最好的人选。
她们原是魏国公府的奴婢,父母兄弟都在南京城内外居住,事实上处于秦林这个锦衣卫副千户的掌控之下,现在自己又是青黛的丫环,与主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背叛的可能xing极xiao。
而且她们长期在魏国公府,熟悉达官显贵的生活方式,用来侦听那些夫人xiao姐、女仆丫环老妈子的谈话,也是事半功倍。
“原来是这样啊,”女兵甲信誓旦旦的道:“长官的吩咐,婢子一定牢记,以前徐大xiao姐和我们玩耍,也请军中斥候来教过不少查探消息的方法,虽然未曾学得十分本事,但用在医馆里头,听听夫人xiao姐的谈话,绝对是绰绰有余了。”
秦林一听之下登时大喜过望,只要有军中斥候的三分本领,用在医馆窃听点八卦消息,那绝对是牛刀杀ji的效果啊。
于是就告诉女兵甲哪些消息值得特意关注,比如张shi郎公子向李给事xiao姐提亲这种事情,表面上只是夫人xiao姐嘴里的hua边新闻,实际上就有可能泄1u了两派势力进行政治联姻的企图,而吏部某位老先生无意中和妻女说的一个笑话,说不定就泄1u了封疆大吏任免的天机……
女兵甲倒也聪明,将秦林的话一一领会。
“因为你老成可靠,这件事就由你掌管,还有乙、丙两个,你si底下去和她们说,xiao丁嘛,”秦林想到那xiaomi糊,笑着摇头:“算了,暂时别让她掺合。”
女兵甲点点头。
秦林又道:“对了,告诉女兵乙和丙,忠心替本官办事,将来准她们自择夫婿,另外本官还提拔她们娘家兄弟,每人开个名字上来,安排在庚字所,都从力士做起。”
女兵甲心头一凛,知道这是秦长官的御人之术了,庚字所百户是韩飞廉,嫡亲兄弟在他手底下做事,动辄便能以军法加以处置,乙丙两位还能不替秦长官尽忠竭力吗?
但话又说回来,四女兵的娘家都只是贫苦百姓,否则也不会把女儿卖掉替人做丫环,她们兄弟不是卖菜的就替人帮工的,能招进威风凛凛的锦衣卫,而且是从正式的力士做起,恐怕阖家老xiao做梦都要笑醒吧!
“谨遵长官之命,婢子替两位妹妹谢过长官恩德,兄弟能做锦衣力士,她们全家都要感ji不尽的,”女兵甲面色肃然,半跪着抱拳行了个军礼,站起来又问道:“那么婢子?”
秦林似笑非笑的道:“将来把你指配6远志,这总行了吧?”
女兵甲脸蛋腾的一下红了,跺跺脚:“长官太欺负人了,凭什么两位妹妹都是自择夫婿,轮到婢子就要、就要指配那死胖子……”
说到后头,声音已细微不可闻。
秦林哈哈大笑起来,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女兵甲跺跺脚,转身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
金樱姬送给秦林许多海上珍宝,东珠、玳瑁、珊瑚和漆器数不胜数,回到南京之后,他就收拾起来,配成一份份礼物送给各位旧相识。
应天府尹王世贞、京畿道张公鱼、怀远侯府这几处是少不了的,一个个都道“无功受禄、惭愧惭愧”,第二天回赠的礼物竟比秦林所送价值多一倍以上。
锦衣卫千户雷公腾那里也送了一份,毕竟现在还是顶头上司嘛,雷公腾态度好生谦恭,上官的架子是半分也不曾摆,回赠也比礼物价值稍高。
到魏国公府送礼的时候,徐邦瑞和xiao公爷徐维志态度极其热情,留秦林在府中吃饭的时候父子俩都来相陪——公爵乃品,徐家又是与国同休戚、手握重权的武勋显贵,哪怕当朝一品来拜,都不一定有这待遇。
这两爷子不脱纨绔习气,拿着很大的金酒杯劝秦林喝酒,肴馔珍馐美味不提,酒也是陈酿的百hua醉,秦林却不过情面多喝了几杯,登时面红耳赤。
徐邦瑞和徐维志使了个眼色,笑容非常“诡异”。
“父子两个笨蛋,真要醉倒了怎生叫他开口?”国公夫人吴氏躲在远处一架珍珠屏风后面,跌着脚埋怨。
儿媳王氏把她胳膊一挽:“婆婆,维志也是心急嘛。”
“他?”吴氏撇撇嘴,“亏你替他说话,其实他也不是个好的,我生的儿子自己还不知道?所以你可得盯紧点,别让他出去胡hun。”
后面的丫环、婆子、姑nainai、姨nainai笑翻一大片,又不能出声,全都捂着嘴憋着笑,肚子都忍得疼了。
躲着看秦长官的当然不只国公夫人和xiao公爷夫人,徐家两位夫人的贴身丫环和老妈子,暂住在府里的亲戚,什么姑太太、姨nainai、舅夫人、表xiao姐不知多少人,都来一睹秦长官的风采。
嗯,这个阵容,很好,很强大。
女儿到了十六岁还没说定婆家,父母就得开始着急了,达官显贵人家像徐辛夷这样没裹xiao脚的女儿,又还整天四处1uan跑骑着高头大马抛头1u面,长相也不是皮肤白皙细眉弯眼xiao鼻子xiao嘴那种惹人爱的,确实就有点剩女的意思了。
当然也不是真嫁不出去,以魏国公的权势地位,愿意娶徐大xiao姐的人可以从紫金山排到雨hua台,可徐家又岂能看得上那些家伙?
又要女儿自己喜欢,又要人才出众,确实不好找啊……幸好,现在已经有了一个目标。
这不,得知秦林上门送礼,吴氏立刻安排丈夫和儿子出马陪酒,自己和儿媳fu躲着看看“未来女婿”的人品相貌,而吴氏的嘴巴管不住的,所以整个国公府的三姑六婆也就很快知道了这件事情。
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啊!
xiao公爷夫人王氏往外头张了张,沉yin道:“这位秦长官的气度是很不错的,儿媳fu见过那些二三品的大官似乎也不如他;但论起文采风流、英俊儒雅,觉得前次随王府尹来拜的那位,嗯,叫什么来着,对了,王士骐公子还要胜上三分。”
殊不知吴氏十六岁起嫁到魏国公府,几十年早已习惯了丈夫外向洒脱的纨绔xing子,论起来秦林的自然随xing倒合她的脾胃,而王士骐那种儒雅才子就是另外一种类型的了。
“媳fu你不晓得,王公子那号人是绣hua枕头外面光,其实是个银样蜡枪头,”吴氏撇撇嘴,反问道:“没听说刘戡之那家伙的事情?以前那家伙也是什么金陵四公子,论名气只怕比王士骐还要大些呢!”
几个姑太太舅nainai都是善于察言观色的角色,听听吴夫人口气,便七嘴八舌的扯顺风旗:
“是啊,刘戡之相貌算得第一等了,可后来成个什么样子?还是这位秦长官亲手把他缉拿归案的呢!”
“对,什么狗屁倒灶的金陵四公子?缺了咱们xiao公爷,他也好意思自称四公子?”
甚至有个说话最泼辣的表嫂子直截了当的道:“刘戡之那号人长相虽俊,结果是个天阉,以嫂子瞧来,那些个文绉绉的公子哥儿,跟大姑娘似的,只怕那话儿有些靠不住,倒是这位秦长官鼻梁ting直……”
相熟的三姑六婆赶紧把她嘴捂住,这位话再说下去越不堪了。
其实这话倒真说到了吴氏心坎上,暗思女儿健康活泼,若是找个病恹恹的才子,大雪天扶着丫环肩膀看梅hua还往丝巾上咳着两口血那种,若是作诗作画嘛意境倒是幽远凄婉,和他做两口子那可就倒霉到姥姥家去了。
倒是秦林锦衣卫武官,虽没听说他练什么武功,身体底子总是好的……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吴氏瞧着秦林连连点头。
那边席面上,徐邦瑞爷俩没怎么提到常和秦林往来的徐辛夷,反而不停的问张家三兄妹为何不在南京,说要请他们到府中一叙什么的。
秦林已喝得有些飘,反正南京的事情没有什么瞒得过这位国公爷,便告诉他已有好久没有见到张紫萱了,她和两位兄长都去了京师。
魏国公父子连连jian笑,瞧着秦林的眼神就像大灰狼看xiao红帽。
“咦,你们这是?”徐辛夷得到消息说父兄在请秦林吃酒,走过来的时候却在屏风后面看见母亲、嫂子和一大堆亲戚。
“哈哈,没人和我女儿抢夫婿啦,你老爹从京里得到消息,张家……”吴氏眉飞色舞的说着,觉女儿红着脸儿、瞪着眼睛,立刻讪笑着率众三姑六婆作鸟兽散。
'荆湖卷257章天意难测'
7章天意难测
徐辛夷被母亲和嫂子的举动nong得害羞,没见秦林就跑回了自己居住的房间。
魏国公爷俩则一个劲儿的对着秦林灌酒,自己也喝得醉醺醺的,脸上通红。
徐邦瑞到底年纪大了,酒力不像年轻时那么宏大,睁着醉眼打着酒嗝道:“秦哥儿在锦衣卫那边,呵呵,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嗝……调到我南京大营也可以的,只要不嫌屈才,嗝,本公替秦哥儿nong个正三品指挥使……”
正三品指挥使已是高级武官,绝大多数人一辈子也升不上去,虽然秦林是锦衣卫,权势比各京卫大得多,可由从五品一跃为正三品,这速度也足够让人瞠目结舌了。
这话换了任何人都是狂言luàn语,唯有徐邦瑞说来理所当然,他掌管南京四十九个京卫禁军、一百一十八千户所、外加浙兵四大营,随便什么天策卫、豹韬卫,挪个指挥使的位置出来,不要太轻松哦~
不过秦林自己倒是奇怪,为嘛无端端说到要调动?他也喝了不少酒,就笑道:“劳国公爷挂心,下官在锦衣卫虽位卑职xiǎo,赖国公爷和诸位上官赏识,尚不至被谁欺负。”
“哈哈,年轻人有冲劲儿,”徐邦瑞大拇指一竖。
他正待继续说下去,徐维志在旁边捅他腰眼,一个劲儿的打眼sè:“爹,你喝多了。”
“老子没醉,再喝三杯也没事儿,不信你看……”徐邦瑞端起硕大的金酒杯,咕咚咕咚灌进了喉咙,然后笑着将空酒杯翻过来:“看,你老子的酒量还过得去吧?哈哈――嗝。”
笑声嘎然而止,因为魏国公已经歪着脑袋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徐维志一边叫丫环来扶父亲,一边朝秦林笑:“酒逢知己千杯少,家父很久没有这样开怀畅饮了,倒叫秦世兄见笑。”
秦林忍着酒意,拱手道:“岂敢,国公爷豪饮气概非凡,依稀可见当年令祖中山王跃马横枪,北逐méng元出朔漠的风采。”
徐维志听秦林赞他祖上丰功伟绩,自是满心欢喜,叮嘱丫环把父亲送回房中、熬醒酒汤来解酒,自己则亲自把着秦林手臂,开中mén将他送了出去。
回府uáng上眯了一阵,青黛又亲手熬了碗解酒的茶汤送来喝了,秦林倒头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和别处不同,魏国公府没有送回礼,秦林稍有纳罕:并非他希图回报,而是想到魏国公父子慷慨大方的xing子,这次似乎有点不同寻常?
殊不知魏国公府中,夫人吴氏已将秦林所赠的明珠、宝yu、翡翠、玳瑁等礼物摆了uáng,儿媳fu和众多三姑六婆陪着一样一样的看。
这些东西虽然价值不菲,但在富甲江南的魏国公府实在算不得什么,之所以大伙儿围着兴致勃勃的看,只因送礼的人与众不同……
“呀,傻xiǎo子连这个都送来了,还说不是提亲吗?哼哼,nv儿你要瞒到什么时候?”吴氏从大堆礼物里面挑出了观音送子图案的漆器盒子、双明珠?、鸳鸯戏水玳瑁chā屏,满脸“我全明白了”的表情。
秦林自是不知道因所赠的礼物已经被徐家误会了――倒不是他不够细心,而是只要吴氏带着“误会”去挑,在上百件礼物当中总能挑出几件带着特别含义的宝贝。
除了魏国公府没有回礼之外,席上还有几件事情,秦林酒醒之后回忆起来觉得奇怪:徐家父子一再追问张紫萱和她兄长的去向,有何用意?后来为什么又很没来由的提到把自己从锦衣卫调到南京大营?
难道张家那边有什么变故?
秦林越想心头越不踏实,正准备出mén找王世贞打探消息,外边守mén的亲兵就拖长声音叫道:“江陵相府三位公子来拜!”
所谓的三位公子,其实是两位公子加上一位nv扮男装的xiǎo姐,张敬修、张懋修兄弟微有风霜之sè,张紫萱则容颜清减,虽身着男装,丝毫不掩丽sè,叫人见了比平日越发多了几分怜意。
知道这三位同来必有机密事情,秦林把他们引到书房之中,丫环奉茶之后便让她退下,只留宾主四人。
张敬修与张懋修对视一眼,两位都面带尴尬之sè,到底弟弟张懋修xing子急些,从袖中取出一份手卷递给秦林:“这是从家父处抄得圣旨的底稿,我们比颁旨中使来得快两天,先带来给秦世兄看看。”
张居正手眼通天,据说他把自己的意见授意给各位朝臣,由他们写成奏章,再由自己在内阁“票拟”同意,之后送入内廷,由同党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批红”,最后发回内阁执行。
实际上张居正的意思就是圣旨,所以张懋修有底稿根本不足为奇。
这份底稿上,主要写了对瀛洲nv土司金氏的褒扬,说了“海上夷人慕我圣天子之德,遂千里来归,金氏恭敬勤谨,实为诸夷表率”之类的套话。
另准金氏所请,仿俺答封贡九边通商的旧例,开杭州为商港,允许各国海商自由贸易,重开市舶司管理通商税收,税率仍按旧制执行三十税一,此前另外一处通商口岸福建月港,也特许瀛洲夷商往来贸易。
这个条件不错,虽然没有争取到全国范围的开海通商――事实上那也不是短期能做到的,之前张居正主持的“隆庆开海”也只开放了月港一处,且只许漳州泉州本地居民出海,并设置“船引”(外贸许可证)来控制出海船只数量,像现在这样不限数量、不设船引,开放杭州为自由贸易港,对五峰海商已是极大的利好消息。
另外大明的名义税率一直很低,三十税一也就是百分之三点三,比后世任何一个时代的税率都低。
可是圣旨上缺了两条:秦林的升赏和对王本固的惩罚。
黄公公是宦官、霍重楼是东厂,这两处由内廷直接管理,升赏可以不经圣旨;但秦林是外官,立下如此大功,圣旨上应该有所体现啊?
难怪魏国公徐邦瑞会那么想了――目前朝廷圣旨几乎就等于张居正的意思,既然圣旨上没有升赏秦林,便是张居正对他不感兴趣嘛!
真是的这样吗?
秦林面sè古井不bo,只是看看张紫萱。
相府千金白皙如雪的脸蛋儿就红了,又是羞愧、又是不好意思的从袖中取出另外几份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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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卷258章张居正的权衡'
258章张居正的权衡
第一封书信竟是张居正亲笔所写!
那一手馆阁体的xiao楷典雅庄重,笔架间没有丝毫的飞扬肆意,却隐隐带着端严的气度和凛然之威,相比之下,张紫萱模仿其父笔迹替《本草纲目》写的序言,就有其形而失其神了。
这封信洋洋洒洒一大篇,张居正先说他祖父张镇当年是在荆州辽王府做shi卫,得知秦林的祖父是武昌楚王府的shi卫,两家实乃通家世好,称秦林为“世侄”,并说湖广家乡又出了位了不起的xiao同乡,他很是欣慰,盛赞秦林公忠体国、办事勤谨,将来必为朝廷栋梁之才。
据说张居正身居高位,常用内容隐晦的书信对官员作出暗示,以秉承他的意思呈递奏折和做出人事任免。
不过秦林可不是元辅少师张先生肚子里的蛔虫,看了这封云山雾罩的信,他完全一头雾水:因为信上面好像说了很多,好像又什么都没说。
身为帝师、辅的张居正,总不会写封信就是为了拿几顶高帽子给秦林戴吧?
反正张家三兄妹总会作出解释,秦林也不急着问,又看另外两份书信,从信封里面取出来一看,竟然是两份公文。
其一是兵部下的部照,内容是锦衣卫副千户赏授四品骑都尉秦林,深入海疆、招抚蛮夷,其为官之勇略、功勋之卓著实与冲锋陷阵所立之战功无异,着令勋官转实授,升锦衣卫指挥佥事!
其二则是掌锦衣卫事刘守有亲笔标红的委札,查知新任锦衣卫指挥佥事办事得力恭敬忠谨,特委该员协掌本卫南镇抚司!
锦衣卫指挥佥事,协掌南镇抚司!
指挥佥事是锦衣堂上官的最低一档,可入锦衣卫衙门大堂办事,凡是锦衣军官走到这一阶级,就有了指挥调动整个锦衣卫系统、并凭借手中权力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