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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
赵员外不住的偷眼看秦林,那副窘态简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林被几个狗tui子从身后围着,也不以为意,随手把玩一只酒杯,皮笑肉不笑的瞅着这边,目光和赵员外相触,还朝着他笑了笑。
我的娘啊!赵员外只觉一股凉飕飕的气,从尾椎骨沿着脊粱直冲顶门心,后背冷汗刷的一下浸了出来,额头上汗水足丰黄豆大,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哎呀妈呀,肚子好疼,敢是昨天吃了什么脏东西!”赵员外情急智生,双手捂住小腹,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把吴德丢在当场。
靠,连屎逍都用出来了!
同桌的人顿时对赵员外佩服得五体投地,看看,看看人家随机应变的本事,怪不得能攒下偌大的家业呢!
吴德完全懵了,他发现转眼间自己从众位官员富商眼中的香饽饽,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狗屎堆。
他妈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吴大公子简直yù哭无泪。
秦林mo了mo下巴,颇为同情的叹口气:唉~吴大公子既然这么凄惶,我以德抱怨秦长官就成人之美,这就让你解脱了吧!!。
'荆湖卷603章坦然受巾帼'
……徐爵,陈应凤,你们俩看热闹看够没有啊?”
秦林手里把玩着酒杯,头也不抬的来了这么一句,平平淡淡的语声带着某种无形的威压,霎那间庆典会场鸦雀无声。
吴德先是怔了怔,看看徐掌刑和陈理刑两位大人面sè变了变,顿时心中大喜过望。
东厂掌刑千户和理刑百户,那是多么高高在上的人物啊,东辑事厂里头仅次于冯督公一人而已!
起初吴德也发现两位大人朝自己这边看了几次,他心中就有了点儿攀附的念想,只碍着对方凶名在外,借他个胆子也不敢贸然上前搭话。
不料小骗子竟然直呼其名,对两位大人一点也不客气,哈哈,这不是想瞌睡送上了枕头?
吴德那叫个兴高采烈呀,跳着指斥秦林:“大胆!徐掌刑和陈理刑的官讳名号,也是你叫得的?发财、旺福,替两位大人扇他耳刮子,教教他怎么说话!”
天哪!所有在座的客人都把嘴张得能塞进整只拳头,目光呆滞的盯着吴德:这人吃了熊心猫子胆,或者,干脆就是个失心疯吧。
吴德手下两名挨着秦林的狗tui子,已经把手扬了起来,几个漕帮的知客待要出言阻止,似乎已来不及,唯独秦林仍不紧不慢的啜饮着茶水,神情云淡风轻……
啪!
巴掌扇在脸上的声音又干脆又利落,比过年放鞭炮还好听。
挨打的不是秦林,反倒是吴德。
刚才他刚把教训秦林的话说出口,徐爵差点没气死,立马离席而起,脚下施展八步赶蝉的高明轻功,一晃影子就到了吴德身边,抡起大巴掌就朝他脸上揍:与此同时,陈应凤也合身猛扑,半空中来了记鹞子翻身,人还没落地,一招分筋错骨手就把吴德的下巴给卸了。
吴大公子一口血喷出来,还混着两三颗门牙,捂着腮巴子惊惶万状的瞧着徐、陈两位,惶惶然、凄凄然,那叫个yù哭无泪呀: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两位矢人……
徐爵和陈应凤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刀把吴德活劈了,就算咱们冯督公和秦将军都是客客气气的,你算哪根葱,敢“替两位大人扇他耳刮子”?要真让你碰掉秦长官半根寒毛,我俩还不得被他玩死?
“多嘴多舌!”徐爵森冷可怖的目光朝吴德扫过,顿时叫他ji灵灵打了个寒颤,等冲着秦林,徐掌刑就立马换了笑脸:“秦将军,这厮实在大胆,敢打断您老话头,下官替您教训教训了他。
陈应凤跟着一口浓痰吐到吴德脸上:“呸,什么玩意儿?秦长官吩咐徐爷和我,也有你插口的份儿?”
吴德完全懵了头,茫然无措的看看那个脸上挂着贼笑、一直以来都冒充锦衣卫的“小骗子”稍微回过点儿神,听到徐、陈两个口称秦长官,顿时想到了那个可怕的名字,吓得他全身都哆嗦起来,发觉自己犯了一个非常致命的错误。
刚才还朝秦林举起巴掌的狗tui子,全都夹着尾巴缩到旁边去了,一个个好似丧家之犬。同样是走狗,徐爵、陈应凤的主子是冯保,他们的主子是吴德,如果说徐陈两位是藏獒,他们最多只能算吉娃娃。
秦林微微一笑,未来的郑贵妃,未来的国舅爷,我这就替你们把吴德打发了吧,反正等到你们发迹,丫的结局只会更惨。
“咳咳”秦林装模做样的干咳两声:“老徐,老陈,本官这里有一件功劳想送给你们,不知你们吃不吃得下?”
徐爵、陈应凤大喜,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虽然冯保派系和秦林派系介于敌友之间,远远称不上同盟,但双方联手办案还是有好几次了,办白莲教、办真假孙怀仁案,他两个靠秦林提携,也立了不少功劳。
秦林嘿嘿jiān笑,将手朝吴德一指:“我问你话,只管点头摇头回答就是了,还有你好几个党羽在运里,只要你敢撤谎哼哼!”
陈应凤马蜂眼一睁,把吴德揪着头发提起来,射狼嗓门炸响:“只要有不实,老子这就捏死你!”
“我问你,是不是去宫女郑桢家里面,殴打她兄弟郑国泰,逼她替你做什么事情?“秦林说罢,直直的盯着吴德。
吴德怔住了,他的确是去打过郑国泰,但主要就是泄愤,并没有逼他或者他妹妹做什么事情啊,秦林前半句是实,后半句是虚,到底该点头还是摇头?
偏偏下巴被陈应凤卸了,想解释也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说?”陈应凤狠狠捏着吴德的喉咙,厉声问那几个狗tui子:“你们是不是去过郑桢家里,打了她兄弟?”狗tui子们连忙跪在地上答应有这事。
陈应凤冷笑一声,手上加把力,只听得咔嚓一声叫人牙酸的闷响,吴德下颌骨竟被他捏碎了半边。
发出像鸭子被人掐住喉咙那样的惨叫,吴德痛不yù生,全身在汗淋漓。
秦林又不紧不慢的道:“吴德,刚才你还和我说,你三叔公的儿媳fù的娘家哥哥在内官监做少监,宫里头要做点什么不叫人知道的事情,其实很方便?”
又是前半句真实无比,后半句就不对味儿,吴德熬着还不肯就范,那几个狗tui子已忙不迭的磕头告饶:“少东家确实说过,他和内官监崔公公认识……”
勾结宫闱中人,图谋不轨之事!徐爵和陈应凤互相看看,眼中都闪动着喜sè,自打真假孙怀仁案之后,宫里对这些事情就查得很紧,姓吴的正好撞到枪口上,却不是天上掉一份功劳给咱们俩?
徐爵一声令下:“来人哪,将这伙悖逆反贼通通押回东厂!”
如狼似虎的东厂番子拥上来,三下五除二就如鹰拿燕雀似的,把吴德和几个狗tui子通通押走,人人上了牛筋索子,五huā大绑,嘴里还塞了麻桃,竟是当作大jiān恶逆对待。
“谢秦长官送功劳给咱俩!”徐爵、陈应凤都很客气的朝秦林作揖。
他俩向五峰海商的知客告了罪,酒席也不吃了,急吼吼的回去审问。
毫无疑问,吴德这一去是永远出不来了,东厂捕风捉影、无中生有的本事,天底下独一份,何况他的狗tui子们还亲口承认有胁迫宫女家属、勾结宫中太监的情节?
妥妥的铁案!
秦林依旧坐下喝茶,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可参会的官员富商全都心中了然。
以前吧,也知道北镇抚司秦长官的赫赫威名,不过这些盐务、中书的富商捐官和普通四五品官员,毕竟没有直接接触。
今天这出戏唱完,才晓得秦长官绝非浪得虚名,看看东厂两位凶如射狼虎豹的大头目,在他面前是什么态度?
那些五峰海商的生意伙伴自然欢欣鼓舞,就是原本泛泛之交的,也决定回去就立刻加强合作力度。
秦林将这些人的神sè瞧在眼中,自然乐观其成,本来五峰海商的生意就有他两成股份,不过现在似乎股不股份的,也无所谓了,哼哼哈嘿……………,
一名shì女脚步匆匆的走到秦林身边,福了一福:“我家小姐请长官入后堂相见。”
哦?这么明目张胆?秦林嘿嘿jiān笑,跟着shì女离开。
大堂中的宾客们纷纷传递着眼sè,大伙儿心照不宣,此时无声胜有声。
后堂闺房,金樱姬端坐在梳妆台前,已经打扮停当。
只见她穿一领红艳艳的绛纱袍,头戴着镶嵌明珠美玉的凤翅冲天冠,腰系一条丹凤朝阳带,秀气的脚儿踏着朱履,浑身光华灿然。
对镜自顾,美人儿ting直了修长的脖子,脑袋高高的扬起,精致的脸蛋上没有了常见的妖媚,傲然之sè尽显五峰船主的风范。
好一位瀛州宣慰使,海上女将军!秦林心头暗暗喝一声彩。
见秦林进来,两名服shì小姐穿衣打扮的丫环冲着他微微一笑,轻移莲步退了出去。
“秦将军,听说你在本官的庆典会场胡闹?”金樱姬神sè凛然,打着官腔道:“如今本官乃是朝廷册封的宣慰使、怀远将军,秦将军要是欺人太甚,本官少不得上奏朝廷,请圣上明断!”
呃?秦林何尝听过金樱姬这么说话,不禁伸手挠了挠头皮。
“扑哧~~”金樱姬伏在梳妆台上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好哇,敢戏弄我!秦林走过去,从后面上下其手,直到金樱姬jiāo喘吁吁的告饶,才放过这小妖精。
“哼,居然有人不认识咱们秦长官,是可忍孰不可忍哪!”金樱姬故作气愤的朝梳妆台拍了一掌,忽然站起来,笑眯眯的看着秦林,一只手抚在他xiong口:“待会儿啊,小冤家也穿了吉服出去,替奴奴颁印,叫人都知道……”
知道什么?咱们的宣慰使大人瓜子脸微红,不肯往下说了,只见她柔柔媚媚的眼boliáo人心魄,声音更是甜如mì,便是百炼钢也得化作绕指柔。
秦林哪有不答应的?他是奉旨抚夷,颁印本在情理之中,只是为难没穿官服过来,总不能穿布衣来颁从三品宣慰使的二寸七分大印吧!
“刚才奴家就替你想到啦”金樱姬偷笑着指了指chuáng上:“虽然没有二品武官的官服,不过绛纱袍不分男女,这里还有展脚幞头、官靴、
玉带,你就穿奴家的衣服,…嘻嘻!”
秦林本能的想摇头,可瞧着金樱姬柔情似水的眸子里隐隐含着求肯之意,顿时猜到了原委,伸指在金樱姬鼻粱上轻轻一刮:“好个不怕羞的小妖精,行,照你说的办。”!。
'荆湖卷604章非礼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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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林换衣,金樱姬并不回避,亲手服shì他穿好衣服,动作轻柔、瓜子脸含着三分喜悦,哪里是捧印拜将的宣慰使?分明是新婚燕尔的新嫁娘!
两人从后堂联袂而出,满堂宾客先是一怔,接着就在心头齐齐道声好。
只见金樱姬戴一顶光华灿烂的凤翅冲天冠,越发衬得粉面微红、青丝如云”穿着红艳艳的绛纱袍,水蛇腰上束着丹凤朝阳带,更显腰身盈盈一握。
秦林头戴乌纱展脚幞头,同样穿绛纱袍,腰系犀角带,足蹬皂靴。
女土司官服与男xìng官员有别,那特赐的绛纱袍却不分男女,式样也很宽松,所以秦林把金樱姬的绛纱袍穿在身上,也并无什么不妥,只是他身胚骨架要粗些,原本宽大的袍服就有点儿贴身,少了三分宽袍大袖的潇洒,却多了七分英气勃勃、卓尔不群。
宾客们嘴角都含着笑,这一男一女都穿大红衣服,晓得的说是颁印,不晓得的还以为是拜堂成亲呢!
可不是要拜堂成亲吗?权正银和龟板武夫榫眉弄眼的直乐,虽说从一品到四品官员都可以穿绯红sè袍,但大伙儿瞅瞅秦长官身上那件的款式质地,不就是咱们金宣慰使méng恩特赐的绛纱袍?
满座宾客里面聪明人不少,瞧出门道的也不止一个两个,但没有人会蠢得道破此事。
别开玩笑啦,每年几十万税银入内外库,贪财的李太后和万历母子俩乐得合不拢嘴,江陵党要以招抚南北两大敌、令金瓯永固之功替张居正请封太师,从而登上文臣巅峰,甚至连陈价和吴兑都保着秦林,这时候招抚五峰海商就是比铁还硬的政治正确,谁敢唧唧歪歪?
秦林咧着嘴傻乐,一个劲儿的瞧金樱姬,直到新鲜出炉的宣慰使红着脸儿、轻轻垂下头,悄悄从身后打了他一下。
秦长官和金长官纯瓣有恃无恐,奉旨抚夷、按制颁印,真真叫别人抓不到一点儿把柄,偏偏两人同穿红衣,大堂之中张灯结彩,两旁几十只粗如儿臂的大红烛,光影摇曳……
就连请来的赞礼生都有些茫然,这究竟是秦将军向宣慰使大人颁印,还是小两口拜堂成亲?
等秦林捧了印盒在手中,以目示意典礼开始,那赞礼生兀自懵懵懂懂,拖着长声道:“一拜一”
满场寂静,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清,颁印接印应该是叩谢皇恩浩dàng啊,怎么一拜天地都冒出来了?接下来该是二拜父母,然后夫妻对拜?
人人脸上都透着古怪,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难受。
秦林也忍俊不禁,赶紧把眼一瞪。
赞礼生恍然大悟,忙不迭的改口:“一拜皇恩浩dàng!”
金樱姬一直瞧着秦林,妩媚的眼bo浓稠得化不开,听到赞礼,瓜子脸微红,朝捧印的秦林拜了一拜。
秦林右手捧印,左手垂下,食中二指屈起来点了点,算是与她同拜。
金樱姬喜出望外,哪个女子不希望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嫁出门?情非得已,不能享有女子毕生里最期待的那一天,所以用心安排了今天的典礼,也算给自己一个交待吧!而秦林的配合,则让她心中比喝了mì还要甜。
二拜社稷黎民,三拜祖宗庇估,程序几乎是拜堂成亲的翻版,三拜之后秦林将印盒交到金樱姬手中,重复圣旨的原话:“金宣慰使世为海东屏藩,布我天朝王化于千岛万国,尔其勉哉!”
“臣今生今世,永铭于心!”金樱姬冲着秦林嫣然一笑,哪里是在向朝廷表忠心?分明是在说:小冤家,奴奴这颗心就交给你啦。
接过印盒,金樱姬将铜印取出,双手高举向宾客和属下展示:只见这颗大印二寸六分见方,厚六分,上带直柄,重三斤有余,凭此印土司辖地内独掌威权,职位世袭罔替!
全场宾客尽皆起立,五峰海商属下则呼啦啦跪了一地,大声欢呼:“恭喜金将军、贺喜金将军!”
“瀛洲宣慰使世镇东海,永为屏藩!”
“谢秦长官提携,我等铭盛五内!”
“秦长官子金长官永结同心……”
我靠,最后这是谁说溜嘴了?权正银出手如电,赶紧把那乱喊的家伙嘴巴牢牢捂住。
金樱姬朝着秦林盈盈而笑,也许相比前面几句,倒是最后一句格外称心如意吧。
秦林朝她嘉许的点点头。
金长官立刻一振袍袖,抖出瀛州宣慰使的威风,朗声道:“诸位属官上前听封!巩阿财,同知宣慰使司,朱顺水,宣慰副使,权正银,宣慰使司佥事,龟板武夫,宣慰使司经历”
一个个属下纷纷上前跪倒,口中高呼谢宣慰使大人提携。
金樱姬将官职封完,粉脸肃然,沉声道:“本官既méng朝缝信重,待为海东长城,御下便不能不务求公正,治军便不能不严明法纪,今后还望诸位守我法令,否则军法从事,绝不宽贷!“巩阿财、朱顺水等人心中一紧,赶紧磕头称是,五峰船主的规矩本来就大,冒犯了她,不是三刀六洞、点天灯就是喂鲨鱼,现在又多了朝廷王法,越发不敢触犯。
好一位瀛州宣慰使,怪不得能统御舰队横行海上呢!
不少京师的阅浙同乡和官员富商,以前只是听说五峰船主多么厉害,见金樱姬jiāo滴滴的一个年轻女子,未免心中纳罕,此时见她军令如山,才晓得盛名之下无虚士。
虽然金樱姬做五峰船主是靠着父亲余威和老弟兄扶持,自己也得有本事才行啊,如果她真是扶不起的阿斗,毛海峰、巩阿财、权正银、龟板武夫这伙人会费心费力的追随她?
金樱姬将大印重新装回印盒,又将盛满美酒的金杯高高举起:“各位宾客、诸位弟兄,请满饮此杯,祝我天朝万里海疆bo平浪静,东西两洋万国来朝!”
呵,这志向可不小!秦林也端起酒杯,瞧着雄心勃勃的金樱姬点点头,对嘛,这才是纵横两洋的五峰船主,威震东海的瀛州宣慰使!
满堂宾客轰然应诺,齐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庆典进行得非常圆满,先后有高丽、琉球、日本、安南等国女子献舞,席上珍搓则来自海上各国,高丽的人参盹鸡、日本的刺身、南洋的菠萝饭,都是京师官民没怎么见过的,叫人大开眼界。
宾主尽欢,曲终人散。
当着众人的面,秦林也和宾客们一起告辞离开。
“多谢宣慰使盛情款待,改日家中设宴回请,请贵使一定赏光!”
秦林笑嘻嘻的冲着金樱姬拱手。
五峰船主妩媚的瓜子脸显出点儿犹疑,顿了顿,也拱拱手:“秦长官见招,下官一定要来的。”
别人倒也罢了,有些茫然不解的,还笑嘻嘻的把刚才金樱姬和秦林同穿吉服,好像拜堂成亲的事情当作笑话呢!
权正银和龟板武夫则同时感觉牙酸:两位长官,你们装得简直和真的一样,嘿嘿嘿……
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