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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马启山不光至始至终参加,并且在临近结束的做了重要讲话。他虽然口若悬河说了很多,但概括起来,其实就是一句话,他百分之百地支持副省长臧小东做出的关于泰方和沽源两市的安置房建设,必须至少有两家公司参与建设,这样才能保证,尽可能地做到公平、公正。
朱一铭和孙启胜听到这话以后,俱是一愣,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一脸木然。朱一铭见此情况,判断出在这之前孙启胜一定也不清楚这个消息,否则的话,他不会是这样一番表情。
看来崔昱说得没错,在这之前,也许只有马启山和臧小东知道这个情况,如果有第三个人的话,那极有可能是曲向强。
朱一铭隐隐感觉到这件事情可能和曲向强有点关系,否则的话,马启山似乎没有必要搞这样一手。至于说臧小东其人,朱一铭通过李志浩对这个人也有了较为全面的了解,说他唯马启山马首是瞻一点也不为过。这样看来的话,他现在充当的最多就是一个传声筒的角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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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之前对于会议的内容不甚清楚,朱一铭也作了一些准备,他特意打电话给肖铭华,让他派人去方山派出所了解一下,看看曲东被关在那的时候,有没有透露出曲向强和马启山的关系出来。当时,那小子可谓是急昏了头,如果他知道什么的话,一定会说出来的。
听了臧小东和马启山的话以后,朱一铭更是觉得之前的那个做法确实是很有必要的。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了一点,朱一铭感到有几分不淡定。曲向强和马启山之间的关系很近,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如果说曲向强能影响到马启山在工作中的决断,那朱一铭就不得不去认真研究一下两者之间的关系了。
由于头脑里面有了心思,马启山讲话的具体内容,朱一铭并没有听得进去,这对于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吃完晚饭以后,朱一铭以回家看看为借口没有住在应天国际。他确实打电话和郑璐瑶联系好了,晚上回家,但在这之前,他得先去见一下崔昱。下午会上的消息,他也知道了,心里也有点不淡定,特意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和朱一铭联系了一下,两人便约了晚上一起喝茶。
朱一铭和崔昱联系的时候,得知对方已经在望江茶楼里面等了,他便说,他这就过来。
望江茶楼在北区,离江湾帝景不远,看来崔昱还是很有心的,考虑到朱一铭一会要回家,所以特意选了一个离他家较近的茶楼。
朱一铭进入包间的时候,崔昱正在品着一小杯功夫茶,看上去不急不躁的,他的这个表现,倒是让朱一铭对其高看了一眼。
下午会上的这个决断对于崔昱来说,应该还是有一定影响的。由于在曲东的事情上面,朱一铭逼得曲向强退了一大步,所以泰方市的安置房工程他本来可以全都拿下。现在这个政策一颁布,他最多还能拿下百分之五十了,这个影响不可谓不大,但这会崔昱却还如没事人一般,这份气量可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
见到朱一铭来了以后,崔昱很是客气,连忙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两人客气了一番以后,就在对面坐了下来,由于之前崔昱已经关照过了,所以茶艺师泡好茶以后,就退了出去。这时就他们两人在包间里面,方便谈事。
崔昱递了一支烟给朱一铭,笑着说道:“一铭呀,真是想不到省里居然出台这样一个方案,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呀,呵呵!”
朱一铭听后,并没有回答,只是附和地点了点头,端起桌上的一只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一直以来,朱一铭都喝不惯这种功夫茶,这次也不例外,龙井的香味虽然很纯正,但他就是找不到那种感觉,倒也是咄咄怪事。
崔昱看了朱一铭一眼,然后说道:“一铭,我觉得这件事情里面另有玄机,不出意外的话,可能和你们市里有关系。”
“哦?”朱一铭抬起头来看了崔昱一眼。
朱一铭对于崔昱的这番话很感兴趣,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身在局中,可能有许多事情都看不透,而崔昱则在局外,有不少事情应该比他看得更清楚,所以他很想听听崔昱的想法。
崔昱刚才那话显然是属于抛砖引玉似的,他现在和朱一铭之间有点共同进退的意思,当然不会藏着掖着。喷出一口烟雾以后,崔昱说道:“这家事情对我和曲志全的东莱集团都不会产生什么影响,之前他在沽源,我在泰方;现在我要把泰方分出一半来,他同样要把沽源的工程拿出一半来。这样一来的话,两下一抵充,近似没有产生影响。”
朱一铭听到这以后,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他之前只考虑他们泰方市,把沽源那边的情况给忘记了,现在听崔昱这么一说,还确是如此。省里要求这两座城市的安置房建设都必须至少有两家公司参与建设,既然曲志全的东莱能到泰方分一杯羹,那崔昱自然也能去沽源讨一杯酒,这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只不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罢了,并不会产生什么实质xìng的影响。
既然不是利益集团在作祟,那确实该问一句,马启山如此大动干戈,究竟所为何来呢?他虽是一省之长,但就这件事情而言,他是有私心的,这点,只要关注此事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第一千三百四十六章布置
华夏国有句老话,无利不起早。既然马启山有私心,那么他的“利”又在哪儿呢,只要搞清楚这个问题,相信一切就会迎刃而解了。
朱一铭当即陷入了沉思,之前他只隐约地感觉到有几分不对劲,现在经崔昱一提醒,答案就呼之yù出了。
在会上公布的这个措施显然是近段时间刚刚出台的,否则不可能事先谁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虽然表面上看是臧小东在负责,但这个措施的出台,绝不是他的意思,倒不是说他没有这个能量,而这事实际上一直是马启山在抓的,他犯不着为了这事去得罪对方,有没有必要暂且不说,他恐怕还真不一定有这个胆子。
在这之前,没有任何征兆,会上马启山却突然搞出这样一招了,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用意。这个会议的时间是之前老早就确定下来,而就在这前两天,省里却突然发了一个补充通知,要求一把手市长参会,现在会议上却又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将这些东西联系起来一想,就不能发现其中的门道了。
曲东在泰方市吃瘪以后,朱一铭硬逼着曲向强让出了安置房工程,对方当时答应了下来,要再想出尔反尔的话,那显然有点不太合适。这样一来,他要想还不放手的话,那只有从上面想办法了,现在的这个情况局面,就是他在背后兴风作浪的结果。
崔昱在朱一铭沉思的时候,一直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品着茶。他心里很清楚,这些东西他作为局外人,另外这段时间对这件事情很是上心,并且和臧小东有过比较深的接触,所以他能很容易看得出来其中的门道,而朱一铭由于身在其中,要想搞清楚这些东西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他才默不作声。
见朱一铭紧锁的眉头松了下来,崔昱这才看似很随意地说道:“一铭呀,有些人不甘心呀,为了不在你面前落了气势,硬是让后台出面,帮他把这事摆平,这可真有几分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的意思呀!”
朱一铭听到这话以后,呵呵一笑,然后举起手中的茶杯,和崔昱做了一个干杯的态势,脸上风轻云淡,什么也看不出来。
崔昱见到朱一铭的表现还是非常开心的,这几年的历练,对方已不是昔rì的吴下阿蒙了,这对他而言,当然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朱一铭现在是他在泰方市最大的依仗,对方的能力和实力越强,对他越有利。看到朱一铭如此强势的表现,崔昱有种偷着乐的感觉,这意味着他在泰方市将会一帆风顺。
聊完这一茬以后,朱一铭就没有和崔昱再提起这个话题,而是就接下来将要进行的安置房建设的事情和对方进行了磋商。朱一铭强调了两个问题,那就是安全和质量,这两点看上去很简单,但要真正做到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两个问题对于朱一铭来说,尤为重要,不管其中的哪一点出现问题,那他这个市长,领导小组的组长都得吃不了兜着走,由不得他不慎重,所以他才在工程开始之前,特意和崔昱强调这个问题。
崔昱自然明白朱一铭心中的想法,几乎是拍着胸脯保证,他绝不会在这个方面给朱一铭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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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聊了一会以后,朱一铭就站起身来告辞了,崔昱也没有做挽留。两人之间的关系放在那儿,有些东西说得太直白了,反而显得有点见外了。
尽管对崔昱之前说的事情有点不以为然,但朱一铭的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想法。曲向强居然在这样重大的事件上面,影响到马启山的做法,那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这就值得人关注了。
朱一铭心里很清楚,他和曲向强之间的争斗在所难免,俗话说,知己知彼放能百战百胜,他现在对对方的底牌一无所知,这让他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曲向强这次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主要是为了挽回劣势,这对于朱一铭来说,还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如果下次他在占有优势的情况下,再借助马启山的力量,那朱一铭的下场岂不是会很不妙。
到家以后,儿子已经睡了,朱一铭在他床前站了一会以后,就退了出来。郑璐瑶忙着给他放洗澡水的时候,他却拨通了肖铭华的电话。现在看来,在这之前,他让对方了解的关于曲东在方山派出所的言行,真是太有必要了,他想知道有没有结果呢?
肖铭华接到朱一铭的电话以后,很是诧异,当搞清楚对方的意图以后,他就更是有点不淡定了。那天,朱一铭只不过是随口一说,他便没有太放在心上,想不到对方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然问起这事来,这倒搞得他有点措手不及。
“一铭,这事我前两天交代下去了,只不过后来没太留下,明天我来具体的问一问。”肖铭华不好意思地答道。
朱一铭听后,说道:“行,你就不要再让别人去办了,明天早晨直接给倪新军打个电话,让他查问一下这事。如果有消息的话,你让他下午把知道情况的jǐng员带到你的办公室去,我过去一下。”
听到朱一铭说得如此慎重,肖铭华有点愣住了,他不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于是开口问道:“一铭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两人之间相处多年,肖铭华对于朱一铭是相当了解的,尤其是做了市长以后,对方的xìng格比以往更是沉稳了许多,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他不会如此郑重其事的,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所以他便直接出言询问了。
“事情比较复杂,电话里面说不清楚,等明天回去以后再说。”朱一铭说道。
肖铭华听后,便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点头应下了这事。
郑璐瑶把洗澡水放好以后,听到了朱一铭和肖铭华的后半段对话。见丈夫挂了电话,她上前一步,关切地问道:“一铭,怎么了?”
朱一铭听到妻子的话以后,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说道:“没事,今天开会的时候,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心里有点没底,想看看那天在方山的时候,那小子是不是留下什么把柄。”
“是不是和曲有关系?”郑璐瑶开口问道。
由于丈夫在泰方市,所以她对于那边的情况是比较关注的,也知道市委书记和自家老公不对付,所以才会由此一问。
朱一铭听后,点了点头,随即就把今天开会的情况以及和崔昱的交流,简单地告诉了妻子。虽说他并不想说这事,但妻子既然知道了一点端倪,他如果不说的话,那对方的心里一定会更加没底。
郑璐瑶听完丈夫的话以后,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她虽然不在体制内,但由于长期的耳濡目染,她对于官场中的一些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曲向强本就是市委书记,市里的一把手,老公与其交锋本就处于劣势,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对方再有省长马启山不遗余力的支持,那这意味着什么,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郑璐瑶看着丈夫,关切地问道:“这事要不要紧,你是不是要和卢叔联系一下,万一对方要是……”
朱一铭听到这话以后,摇了摇头,说道:“没事,这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费了这么大的力,也不过和我打了一个平手,卢叔那边的压力也不小,没必要给他添麻烦了。”
郑璐瑶听到这话以后,深情地凝望了丈夫一眼,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第一千三百四十八章来历
第二天中午,会议结束以后,朱一铭领着贺齐等三人简单吃了一点午饭以后,就赶回了泰方。那两位局长本来还想着会散了以后,在省城逛一逛,买点东西。现在看到朱一铭和贺齐急匆匆的要回去,他们哪儿还敢有其他想法,忙不迭地跟在后面往市里面赶。
回到泰方以后,朱一铭立即和肖铭华取得了联系,得知倪新军到了对方的办公室以后,他们便让王勇直接将车开到了公安局。
在半路上的时候,他已经和肖铭华联系过了。对方说倪新军问了一下以后,有了一点发现,他已经让对方过来了。朱一铭此刻当然不会再有任何犹豫了,决定暂时先不回市zhèngfǔ,直接去公安局。
朱一铭之所以没有让肖铭华把倪新军带去他的办公室,就是不想搞出太大的动静来,那样的话,容易引起别人的关注。要是曲向强知道朱一铭在查他的情况,心里自然会不痛快,那样的话,容易生事,所以朱一铭竭力避免此种情况的出现。
进入公安局的时候,朱一铭非常低调,也没有让肖铭华到门口来迎接,这是之前他在电话里面就关照好了的。
从楼梯口上来以后,朱一铭看到肖铭华、倪新军,还有另外一个民jǐng站在那,等他到来。尽管之前朱一铭已经有过交代了,不要迎接,但他毕竟是一市之长,该有的尊重一点也不能少,所以肖铭华才想了一个这样的办法。
四人在沙发上坐定以后,朱一铭注意到现场最为局促不安的是那样年轻的jǐng察,他看上去只有二十三、四岁左右,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刚参加工作不久。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进局长的办公室,何况在座的还有一个市长,这样的表现,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了。
这个小伙子能出现在这,一定是个知情人了,朱一铭为了避免他紧张,特意递了一支烟给对方。
这个叫张强的年轻jǐng察怎么也不会想到市长居然会给他递烟,一下子愣在了那儿,不知是伸手接过来好,还是说不会抽好。
肖铭华见此情况,接过朱一铭递过来的烟,甩给了张强,随口说道:“市长给的,你就拿着,做jǐng察的哪有不会抽烟的!”
听到这话以后,张强露出了腼腆的一笑。
倪新军分别帮朱一铭和肖铭华点上烟以后,张强才手忙脚乱地给自己点上烟,小小地抽了一口以后,抬起头来看了看朱一铭和肖铭华,见两位领导并没有关注他以后,这才放下心来。
肖铭华弹了弹雪白的烟灰,冲着朱一铭说道:“市长,上次曲东在方山派出所的时候,信口开河说了一些没大没小的话,为了防止给市里有关领导带来不必要的影响,局里决定将这事向市里做个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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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铭听到这话以后,并没有开口,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他心里很清楚肖铭华这么说是为了帮他掩饰,这样一来的话,就算倪新军和这个年轻jǐng察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也没什么问题。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历练,不光是他,肖铭华也成熟了许多。别看恒阳不大,但公安局长的位置却是非常锻炼人的,肖铭华在那做了很长时间的一把手,再加上到泰方市以后,和元卫军一通较量,现在说是人jīng一点也不为过,刚才那话说得可谓是滴水不漏,这可不是谁都能说得出来的。
肖铭华说完这话以后,冲着倪新军使了一个眼sè,然后开口说道:“倪所长,这是发生在你们所里的事情,你来向市长做一个汇报。”
听到这话以后,倪新军连忙站起身来,冲着朱一铭行了一个礼,然后说道:“市长,在我们局长的提醒下,所里把五一期间发生的那件事情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那个年轻人说的话很有问题,无论真假,都会对市里相关领导同志造成一定的影响,为此,我们今天特意向您做个汇报。”
朱一铭听到这样一番话以后,心里很是满意,之前倪新军果断站队,就让他对其心生好感,今天这话更是挠到了他的痒处,心里的感觉可想而知。
肖铭华听到倪新军的话以后,也非常满意,对方这句“在我们局长的提醒下”,可帮他在朱一铭面前表了功。虽说以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需要如此这般地去做,但倪新军可不知道他们二者之间的关系,在此条件下,对方这样做就显得很有必要了。
试想一下,如果他和朱一铭之间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那倪新军的这句话极有可能帮他在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