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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衣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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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腥风,不足八岁便在对手的刀剑下逃亡,那也不是每一个正常的小孩子的成长过程,只有那样严酷的岁月,才能造就这样冰冷酷烈的少年。

“啧啧,听起来很惆怅啊。子澄,你真喜欢上他了?他为什么不跟你来?”姬末其吃吃而笑,调侃地说道。
杜少宣叹了一口气:“他现在,跟季伦在一起,跟我没什么关系?”
姬末其乌黑的眼珠转了几转,狐疑道:“戴季伦?呃,那小子会喜欢上别的人? ”他歪着头想了一阵,又吃吃地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怕我吃醋啊?拿这话来哄我。我说过,你招惹谁我都不会在意,子澄,我和你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你始终是我的人,哪怕你当我的面和人上床,你也还是我的,我可是个大方的情人,我还在替你物色妻室呢,像我这样大方的情人,天下没几个吧?”
杜少宣顿时惊出一头冷汗,结结巴巴地道:“陛。。。陛下。。。。。”
姬末其伸手掩住他的口,笑道:“得了,我的上卿大夫居然不纳妻室,叫朝中上下如何想?”他手指白晰,细长纤美,骨节不明显,映着日光,美玉般莹洁,手指却是冰的。
杜少宣正色道:“陛下大事末成,臣绝不娶亲,这是当年在先父面前立下的重誓,臣不敢违背。”姬末其眨了眨眼道:“就快成了,大军早已集结,只等你这大将军来领军出征了。”

杜少宣微微吃惊:“这么快?谢丞相他们怎么肯答应?”
姬末其玩着他腰间的丝绦漫不经心地道:“我杀了海凭空,谢石和桓崎再无话说。”
这话恍如晴空一个霹雳当头劈下,杜少宣惊得脸色惨白如纸,他一把推开姬末其道:“你。。。。。你说什么?”
姬末其刚刚还半含春色的脸蓦地也变得冰冷:“海凭空不死,谢石和桓崎一干人死也不会答应出兵的。桓崎手里握着我朝大半兵权,他若不肯调兵,单凭咱们手里的禁卫军,那是不成的。”
杜少宣满手心全是冷汗,湿腻沾滑,说不出地难受。
姬末其慢慢道:“海凭空临死前说过,能助朕完成大业,他死而无憾。”
杜少宣颓然坐倒:“你。。。。。。那是咱们的恩师。。。。你。。。。。。。。。。”
姬末其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深黑色的眸子泛着清冷的光芒:“子澄,你不明白么?海老师他可是什么都明白的。他曾说过,你什么都好,唯一就是心肠太软。我之所以把你调开,就是为了怕你心肠太软,也怕你为难。你明白吗?”


乌衣巷 31


杜少宣望着姬末其丽的脸庞,生平第一次感到那美丽的面容变得如此阴冷可怕,那深黑色的恍若琉璃的眸子冷若玄冰,没有一丝热气。
姬末其若无其事地放开他,走到案边坐下,瞅着案头的白色海棠道:“这花是我送你的那一盆吧?你离京这几天,我可是天天打发人来看这花呢,我对这花费的心思可比对我的皇后还要多呢。”

杜少宣转头看那花,白色的花瓣果然是绝美无双,然而却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正如姬末其那张丽而森冷的脸。他皱紧了眉头道:“为什么要这样狠?”
姬末其冷笑了一声:“ 子澄,那一年咱们逃命的时候,海老师为什么会自断一臂?”
当时追兵在后,海凭空中了毒箭,急切间不及施救,毒气上窜极快,海凭空想也没想,便挥剑自斫左臂,自然是为防毒气攻心而为了。
“壮士断腕,所为何来?子澄,你不会不明白吧?”
杜少宣死死盯着姬末其说不出话。
姬末其笑了笑,放松了身体,懒洋洋靠在椅上道:“ 谢石也罢,桓崎也罢,子澄,我一个也不会放过的,等我收拾了北边的蛮子,那时候逼我杀师之仇,慢慢地报。”

他秀美的凤眼再度微眯了起来,他容貌绝丽,双眼半睁不睁的时候,那饱含怨毒与仇恨的眸子被浓长的眼睫掩住,看上去也就是一个秀美而瘦弱的普通少年,八月里暑气未退,杜少宣后背却蓦地起了层寒意。
姬末其朝他招了招手道:“子澄,过来。”
杜少宣走到他跟前,姬末其低声道:“抱我。”

杜少宣僵立不动。
这是从没有过的拒绝姿态,姬末其不怒反笑,立起身来道:“你生气了?子澄,为什么你生气的样子都没有变化?你不肯抱我,我便不能抱你了吗?”
说着张开双手便抱住了他,一张红唇欺上杜少宣面上。
杜少宣双臂一振,将他推了开去:“陛下,你我不能再有肌肤之亲。”
姬末其微微一怔,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慌,正要说话,突听得门外有人尖声说道:“陛下,奴婢有急事禀报。”
这是姬末其贴身内侍的声音。

姬末其森然道:“什么事?”
只听那内侍道:“陛下,天大的喜事。适才皇后娘娘赏花时晕了过去,传了太医,如今已经确定,皇后娘娘是有了喜了。陛下,大喜啊。”
姬末其本来面无表情听了此话,顿时笑了出来,转过脸对杜少宣道:“你听到了吗?皇后有孕了,子澄,我就快有儿子了。”
话一出口,却见杜少宣双眉微拧,脸色黯然,突然想起当初自己决意要立皇后时,杜少宣曾独自一人跑去幽谷住了三个月,便收了欢颜道:“你并不吃亏,现在不是有了谢公子了吗?季伦和他在一起的话,只能骗骗你,我是不信的。呵呵,放心,谢家这个小儿子,痴情得很,跟谁在一起,也不会忘掉你的。行了,我要回宫去,大战在即,这位北朝公主皇后可是个宝贝儿,不能有什么闪失。”

他快步走到门边,又停下脚步,转回身来道:“不过。。。。。。。。。。。,子澄,你和我,可没那么容易撇清。”说罢掀帘而去,那竹帘下坠着小小的白石坠角,兀自响个不停,静寂的屋里听来,分外地刺耳。
杜少宣呆了片刻,猛然间抬起手来,将那一盆白色海棠扫翻在地,那青瓷花盆摔得四分五裂,花瓣更是碎了满地,挟在泥里,糟蹋得不成样子。
他一阵心酸,蹲下身子,想要扶起那棵海棠,不知怎的,却又将那花朵狠狠地摁进泥里去。

32

这不是第一次了。
当初姬末其杀掉自己的兄长,赶走自己的亲生母亲之时,杜少宣已经知道,他本就是这样一个人。
或许年幼时候目睹了太多的血雪腥风,看够了太多的骨肉相残,令姬末其从不相信亲情与温情。他数次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早已经深深明白,在森严阴冷的权力斗争的中心,想要活下来,就只有牢牢握住手里的权力,只有当他可以支配别人的生死命运的时候,他才能够保全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
杜少宣一直相信他,就算他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他也相信他。毕竟那些在漫长的逃亡岁月里一直追杀着他们的人里,有很多是姬末其的兄弟叔侄,都是血脉相承的亲人。而能为他抛洒热血的人里,没有一个与他有血缘上的关系。
他信任的只有这些与他的血流在一起的人,比如杜少宣。

然而,为了争取谢石与桓崎为首的一干世家公卿的支持,却杀掉一直追随他,教育他的老师海凭空,杜少宣无论如何不能接受。
他与姬末其全部的学识智谋手段,甚至他们的生命,无一不是海凭空所授与的,姬末其竟然杀了他。
他蹲在碎了的花盆前, 白色的花瓣已经被泥污得不像样子,令人难以想象片刻之前的芳姿。原来,打碎一样东西不需要很长的时间,只需要一瞬间,一切就无迹可寻。白变作黑,美变成丑。

夜渐渐降临,一切变得模糊不清。
他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早已经疲惫不堪,这时候心力交瘁,竟然伏在案头睡了过去,等到再度醒转,外面却已经是月上中天,四下一片漆黑。
他是被一阵清亮婉转的笛声所惊醒,那旋律清雅柔和,缠绵低徊,恍然间似乎看到屋外有淡淡的人影,他走出屋门,月色清冷,哪来的人影?就连刚才的笛音也消散不见,原来不过是太过思念的幻觉罢了。
他怅然半日,猛然醒觉,他是在想念谢景琛。


季伦瞧着那锅里冒出了热气,便笑了起来道:“现在可以吃了。”
外面淅沥沥地下着小雨,这是入秋以来的第三场雨了,一场秋雨一场凉,谷中天气更比别处凉得多,季伦从柴房里搬出来一只红泥小炉,小炉上用铜锅煮了一大锅鱼汤,景琛将园子里开着的白色菊花摘下洗净,放入锅中,二人坐在宽大的前廊下,一面听着雨声,一面吃着菊花鱼片锅。
季伦用筷子捻起一片鱼来,细心地剔去小刺,然后放在景琛的碟中笑道:“尝尝吧。当心烫着。”
景琛吃得急了些,险些烫着了唇,季伦微笑着递给他酒盏道:“这是青梅酿,去火的,喝一点。”
景琛喝了一口,果然将刚才那火辣辣的烫压了下去。
他瞧了笑嘻嘻望着他的季伦一眼,突然说道:“季伦,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季伦挽起袖子替他舀了一勺汤在碗里,一面笑道:“因为我喜欢你啊,你是我的情人,我当然要好好地照顾你了。”
景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放下碗筷,望了外面连绵成势的秋雨道:“季伦,你在骗我。”
季伦怔了一下,笑道:“这里就咱们两人,我骗你作甚?”
景琛道:“季伦,我爱过人,我知道爱和喜欢不一样。你或者很喜欢我,但绝不是情人那种喜欢。季伦,你不用骗我,大家都一样。”

季伦手里的瓷勺轻轻落在铜制的小锅内,盯着景琛看了一会,叹了口气道:“景琛,你为什么要这样明白呢?明白了,就会难过的。”
景琛摇了摇头:“我不难过。真的,季伦,你很温柔地对我,可是我知道,你在温柔体贴地照顾我的时候,你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个人,你说是不是?”
季伦脸色微变,脸上却仍然挂着笑:“景琛,你知道就好,不要再问。”
景琛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雨声骤然大了,打在楠木的枝叶上沙沙作响。
只听得季伦幽幽地说道:“因为,我想要温柔地对一个人,景琛,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想的仍然是那个混蛋杜少宣,如同我温柔地照顾你,只因为我想要温柔对待的人,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33

景琛与他相识以来,他的脸上总是挂着三分笑,因为天生一双微微上弯的眼睛,总是给人一种欢快的感觉,只有这时候,突然觉得这个看起来潇洒的戴季伦,眉间竟然隐藏着无限的心事。
季伦抬起眼看他道:“景琛,子澄一定会后悔的。我了解他,他自以为爱炎帝已经到了骨子里,其实却不知道,他性子过于绵软,而炎帝却是狠酷之人,他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景琛听他提起杜少宣,慢慢端起面前的青梅酿抿了一口:“如此秋雨潇潇,已经很是不堪了,又何必再提令人扫兴之事?季伦,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季伦仰天一笑道:“景琛,不要再问了。咱们继续。”
景琛喝了一口酒笑道:“季伦,吃过这一顿,咱们就别过吧。明儿一早。我就得走了。”
季伦毫不意外地点了点头道:“嗯,你差不多也该走了。”
景琛笑了起来:“你就一点儿也不留我?”
季伦摸了摸他的头道:“ 我留你,你肯不走吗?你不会肯的。景琛,你要上哪儿去?回琅琊吗?”
景琛摇了摇头:“不,我得上京城去。杜少宣上回来,说朝中要对北边开战,现下也不知怎么样了,我得去瞧瞧。”
季伦道:“你还是记挂着他?你放心,子澄自幼便有将才之称, 不会有什么事的。”
景琛又抿了一口青梅酿,叹道:“真是好酒。季伦,我不是为了他。 我父兄均在朝中,我的大哥此时还在军中领职,我得去看看。”

季伦想了想, 笑道:“是了,我到忘记了,你本是谢家的小公子,嗯,该去瞧瞧了。”
他们二人在谷中处了好几个月,季伦为人热情周到,细心体贴,景琛颇为不舍,酒过三巡白玉般的脸上起了红晕:“季伦,我这一走,再要见面不知何时,临行有个请求,不知你肯不肯?”
季伦左手掂杯,支在膝上笑道:“你且说来。”
景琛道:“我要与你义结金兰,结为兄弟。”
季伦有些意外道:“你不作我情人啦?我可不舍得情人变兄弟,这不是亏大了嘛?不干不干。”
景琛瞧着他道:“季伦,不要骗我也不要骗自己,你和我一样,心里装的都是别人,咱们这情人把戏,只能哄哄杜少宣那傻子,却骗不得彼此的。”

季伦放声大笑,好一阵才收回笑容正色道:“景琛,我认了你这个兄弟了。”他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只漆黑透亮的小小指环,拉过景琛的手替他带在尾指上道: “这个玉环,是我杏谷中的信物,景琛,将来有什么事你不能亲身到来,只管叫人持此物来找我,我见此物如见你人,无论多大的事,我也一力替你承担了。”
那指环黑里透亮,晶莹如墨玉,带在指上发出温润的光芒,景琛心中感激,伸手紧紧抱住了季伦,季伦摸着他的头发笑道:“杜少宣这小子没福气,我也没福气啊。”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天却放晴了。
季伦替景琛收好东西,又拿出一件玉色外氅给他裹上道:“天气转凉了,你到了京城,只怕第一场雪也得下来了,穿上这个暖和。”
季伦体魄甚健,虽已经是深秋,他仍是一身单衣,这件外氅却有些收腰窄紧,不像他的衣物,便笑道:“这是谁的?难道是你的心上人留下的?”
季伦手抚摸着那玉色锦缎上精美的凤鸟刺绣,却不肯多说。
当下季伦将他一直送出山口,这才依依而别,季伦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道:“这一去可不知何是能再见,景琛,再遇着什么事,当先保全自己,万不可再去沾染那些恶习了。”
景琛几乎滴下泪来,终于咬牙掉头向北而去。

乌衣巷 34


恰如季伦所言,到京城时,不过是十月初,竟然下了第一场雪。
京城位置虽然偏北一点,冬季时有下雪,然而地处大江之南,第一场雪总要到腊月里才能下得下来,似这般十月便下第一场雪,到真是不多见。
朝中大臣本来对出兵北伐便颇多非议,开战不久,便传来将帅不合,以至于杜少宣阵前不听桓崎号令,桓崎怒不可遏,一道道奏章雪片似地飞上皇帝案头,来来回回便是一件事,免了杜少宣大将之职,姬末其将数十道奏折全都压了下来,封在一个锦匣之内,派人送去谢石府上。

他只着人将锦匣送去,格外的话一字不提。
谢石明知桓崎自幼养尊处优,虽说手握重兵,不过也是倚仗其父生前的功名罢了,论到行军布阵,冲锋杀敌,只怕根本不是杜少宣的对手。
皇帝的意思不过是叫他约束桓崎,桓崎是他外甥,他母亲早逝,谢石对这个外甥有多大本事心知肚明,这时候只得写信往前线,让他凡事多听杜少宣的,切不可意气用事。
然而那桓崎自以为饱读兵书,什么阵法战术全在他肚子里装着,哪里将杜少宣放在眼里。将帅失和,终于还是传到了朝廷。
便有大臣出来劝说皇帝,撤兵了事。然而姬末其这一战蓄谋已久,他幼年逃亡之时便已经种下了光复中原,杀回长安的愿望,这时候眼见得兵精将良,粮草充足,哪里肯撤。
本朝兵力不可与北朝相较,他倚仗的便是杜少宣灵活多变的战术,只要拿下袁公山,便算是在北朝的防线上撕开了个大口子,从袁公山经小道可在一天一夜间赶到长安,他早已经派人反复查探过,北朝本是众多种族杂合而成,长安一失,本就涣散的人心更会溃不成军,那时候便可将北族人赶出中原,光复大业似乎已经全都在他掌握之中。

可是天算不如人算,桓崎与杜少宣一开始便不能相容。
杜少宣为实现姬末其的意图,只得率自己的精锐八千余人首攻袁公山,战前与桓崎说好,桓崎自派精锐侧面拖住对手,让杜少宣顺利攻占袁公山,渡江北上。
然而桓崎不守约定,将自家军队圈在南岸,按兵不动。
袁公山一战,一败涂地,杜少宣以八千敌五万铁甲兵,全军覆灭。
姬末其爆跳如雷,将撤回京中的桓崎判了斩立决。
谢石为救甥儿,联络了数十名重臣联名具保,要保下桓崎的人头。

景琛还是三年前来过京城,天上不住地飘着小雪,京城为薄雪所覆盖,路上行人稀少,天气冷得厉害。
他从南城入城,一时之间有些迷路,却见街边一家茶铺伙计正站在门前招呼客人。
他心想先喝点热茶,再寻人问路,当下被那伙计领入一间雅阁,叫了茶与果子,坐下来打量着那雅阁。
那阁子一面临着水,河水却末封冻,河面上飘着一层袅娜的白色雾气,几株柳树立在岸边,枯干的柳枝结着冰凌子,好生清冷的光景。
猛听得隔壁有人大声哭了起来,却是个粗鲁的男子声音,哭得十分伤心,旁边有人不住地安慰,只听那痛哭的男子大声道:“不能为杜将军报仇,老子便不是人。早晚要杀了那鸟人,什么元帅,草包才是。”
那劝慰的男子急得低声道:“唉呀我的祖宗,这是什么话,这也说得?”

景琛顿时满疑惑,他在谷中住了好几个月,完全不知道战事已开, 杜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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