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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咳嗽两声,走到众人面前,见他们在北风中赤着脊背,虽然个个铁打似的精干,也已经开始微微发抖,也不忙说自己的方法:〃你们先把衣服穿起来。〃
众人见他出言温和,都觉意外,抬头看看他,又看看军亭,都低头没有动作。
〃你们聋了吗?照鸣王的吩咐做。再有指令,不许犹豫。〃军亭命道。
几个亲兵碰上军亭,都向老鼠见了猫一样驯服,这才乖乖穿上上衣。
凤鸣道:〃石头是军晓放的,这点大概不会错,但提出这个想法的人是谁?你们把这个人指出来。〃目光从亲兵们脸上一个一个扫过去。
这几个都是军家的家卫,从小一块长大,亲如兄弟般,与普通士兵截然不同。怎会听凤鸣一言就供出自己人,都挺起胸膛迎向凤鸣的目光。
〃放石头的是我,提出这个想法的也是我。〃军晓开腔。
凤鸣打量他一眼,微笑道:〃是吗?〃眸子深处闪过淡淡笑意,和军亭眼神轻轻一碰,随即转头宣布道:〃有道是法不责众,可纵容又只能滋生腐败。我不愿惩罚所有人,也不能一个人都不惩罚。所以,我会在你们中选一个人出来,接受严厉的惩罚。〃
军晓道:〃鸣王不用选,一切责任都由我担当。〃
〃军晓已经受伤,鸣王所说指使之人,是我。〃另一名亲兵走上来。
〃军程你下去,与你何干?〃
那叫军程的青年也是二十上下,对军晓瞪大铜铃似的眼睛怒道:〃你还逞什么能,鞭子挨得还不够吗?〃
〃是我。〃
〃错了,是我!〃
几人纷纷向前,打算把事情揽上身。
军亭蹙眉道:〃你们都下去,让鸣王评断!请问鸣王,你打算选择哪个人进行惩处?〃她看向凤鸣。
〃当然是用一个有趣的方法选择。〃凤鸣轻描淡写道:〃听说军家的家卫个个武艺高强,杀敌勇猛,比一般士兵强上十倍。我要你们从普通士兵中各自选择一个对手出来。〃
〃对手?要我们和普通士兵打斗?〃亲兵不屑地问。
〃错了。〃凤鸣微笑:〃是单对单的教导。〃
〃教导?〃众人愕然。
军亭若有所思地打量凤鸣。
〃我给你们十天时间,你们各人必须努力将一身本领教导给自己选择出来的那名普通士兵。这十天里,他就是你的徒弟。十天后,你们的徒弟将代表你们,也就是他们的师父,开始一对一的打斗。比赛采取循环淘汰制,赢的人的师父就是我要惩罚的对象。〃凤鸣狡猾地笑笑:〃你们感情这么好,一定不愿意自己的朋友受罚,所以想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就好好教导自己的徒弟吧。〃
说罢,走到早已安静下来的马匹旁,摸摸马背翻身上去,转头对军亭道:〃十三军佐,十天后,你军中就会多出十名精兵来,岂不过瘾?其实锻炼士兵,重在策略,单凭鞭子是没有用的。明天开始我不会过来,我要留在宫殿里好好筹划十三军需要的军法军规。十天后,我会准时过来检查他们的教导成果,另外,让你看看我具体的计划。我回去了,不用送我,再见。〃一夹马肚,循着原路回宫去。
军亭也不阻挠,使个眼色,早上来接凤鸣的几个大汉连忙催马赶上,前后左右将凤鸣围在中间,领头者道:〃十三军佐有令,我们护送鸣王回宫。〃
凤鸣知道自己是完全没有人身自由的,也不在意,在众人簇拥下,浩浩荡荡回到宫殿。
没想到鹿丹正在里面等待,见凤鸣风风火火从外面进来,鹿丹站起来笑道:〃鹿丹又猜对了,鸣王没有被军家的小猫困住呢。〃
他今日穿了一套纯黑镶金边的缎袍,袖边上一圈上好的皮毛围着,也许是一直靠在炉火边上取暖,脸上显出一圈娇媚的红晕,细致的五官仍美得令人移不开视线。
凤鸣现在对这个心机深沉的国师感觉复杂,却又有种说不出的亲切,见面嚷道:〃等我一会。〃钻进房中,把讨厌的军服脱下来,让侍女们换了柔软舒适的宫廷服饰,这才惬意地松了一口气,走出客厅,一屁股坐在火炉边,把手探过去享受炉火的温暖,发牢骚道:〃国师现在可高兴了,军方所有人都当我是敌人,第一天就有人往我的坐骑屁股里塞石头。〃将今早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
鹿丹奇道:〃军亭这么容易就让你走了?她是军青唯一的女儿,将来也许就是军令司一职的继承人,军青从小对她非常严格,把军法当成家法来用,所以军亭虽是女孩,整治军队却凶狠毒辣,人见人怕。〃
他另有深意地打量凤鸣一番,忽然逸出一丝淡淡笑意:〃不过鸣王利用这次意外,不但不报复地责罚亲兵,反而力争为十三军提高普通士兵的素质,大有远见。虽是小事,也可看出鸣王在对待练兵一事上的基本态度。军亭如果因为此事而对鸣王生出好感,那对我们会很有用。这女子性格倔强,眼界又高,极不容易勾引。〃
凤鸣被他诡异的笑容弄得心惊肉跳,愕然道:〃国师不会怂恿我用美男计吧?如果打算通过军青的女儿和军青达成妥协的话,我看还是国师亲自出马比较妥当,世上还有比国师更俊美的男人吗?〃
他只是随口说说,不料鹿丹的反应竟大出意外。
他苦笑道:〃鸣王以为我没有试过吗?若能得到军青支持,我何苦和祭师院缠斗这许多年?军亭连眼角都不看我一眼,鸣王是否觉得我有些丢脸?〃
凤鸣张大嘴巴:〃那东凡王。。。。。。〃
〃大王不会反对。〃鹿丹幽幽道:〃只要是我决定的事,大王从不反对。〃
凤鸣暗道:是反对不了吧?
这是他们小两口的事,他一个外人也不好干涉,挠头强笑道:〃国师打算用什么方法争取军青与我无关,我只告诉你,美男计我是万万不会用的。〃
〃鸣王别慌,难道鹿丹会强迫鸣王不成?〃
两人正交谈中,珠帘微晃,一名侍女掀帘走进来禀道:〃军令司派了一位亲兵来,说有紧急军情,请鸣王立即到军务议厅。〃
凤鸣变色道:〃刚刚才敷衍了女儿,老爸现在就杀上门来了。糟糕,看来他们是打算用疲劳战术,天天把我当推磨的驴子一样使唤,风里来雪里去,还要穿那笨重难受的军服,恐怕不到三个月我就呜乎哀哉。〃
鹿丹轻笑道:〃鸣王真幽默。既然是军令司亲自派人来请,恐怕不是小事,还是快点去吧。东凡军纪,重大军务会议,金鼓敲击三十下还不到达者,一律杖责。〃
凤鸣瞪大眼睛,猛跳起来:〃怎么你们东凡军队这也要罚那也要罚,动不动就滥用私刑,不行,我还是快点去好。〃抱怨着进了内室,匆匆换了军服,跟随亲兵向军务议厅去了。
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军务议厅,果然听见外面有侍卫在击打金鼓,幸亏每隔多时才击打一下,凤鸣赶到时刚好数到二十九。
走进厅内,各位将领已经到齐,凤鸣又是最后一个,聚集到他身上的目光难免又带着不屑。这方面他的脸皮出奇的厚,而且自认为并无迟到,也没有什么过错,进门朝军青点头示意,大模大样坐回了那张位置显眼的椅子上。
〃赶得好急,〃气氛紧张,凤鸣只好尽量活跃一下气氛,故做轻松地和左右将领打个招呼,还朝军青身后表情严肃的军亭眨眨眼,才问:〃有什么事需要召开紧急军务会议?〃
叙述事情来龙去脉这种事当然不需军令司亲自出马。军青咳嗽一声,朝苍颜点点头。苍颜站起来沉声道:〃半个时辰前,在城门的驻军发现了一个企图潜入军营的奸细,此人身上藏有好几张北旗国的王宫密函,其中某些字句表明,北旗另有间谍渗入我国军队中。此事事关重大,因此军令司下令立即召开军务会议。〃
〃拷问奸细,有没有得到什么情报?〃有将领问。
苍颜摇头:〃那奸细一见即将被活擒,立即吞毒自尽了。〃城门驻军由他掌管,出现这样的事情,当然脸色难看。
军亭到底是女孩,比较细心,思索着问:〃苍颜将军刚刚说的密函中的某些字句,指的是什么?奸细的来意,可还有其他线索?〃
〃有一个不是线索的线索。〃
军亭奇道:〃什么叫不是线索的线索?〃
苍颜道:〃奸细身上的密函,曾有提到渗入东凡军中之人的字句,但具体的名字,藏在哪个军中,是何职位,如何联络,却一点头绪也没有。不过,奸细临死前,奋力要把怀里另一份文书撕碎,幸亏我们阻拦及时,从他手中抢了下来。〃
另一位将军名叫严频的动容道:〃那份文书一定相当重要,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写当然是写了很多东西,〃苍颜苦笑:〃可是我们却一点也看不懂。〃
众人愕然。
军青徐徐开口:〃据我猜想,那上面也许是一种古老的文字,也许是北旗国最近约定使用的暗语,召集大家,就是为了让大家想想办法,看是否能读懂里面的内容。我已命人将文书抄写了多份,你们各人手持一份,仔细看看。〃
苍颜身后亲兵捧出刚刚抄袭好的文书,每人都发了一份。众人拿到手上,看见上面古怪的连字都称不上的笔迹,都眉头大皱。
凤鸣接到自己那份,刚一展开,立即浑身大震,幸亏身边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各自手上的文书吸引,并没有注意他的动静。凤鸣连忙收敛惊态,按捺着心底的激动,低头看着手上的文书。
长长短短,短短长长,有点有横,看似莫名其妙的笔画,布满了整张白绸。包括军青在内所有东凡将领都不可能看懂的东西,换到任何一个现代人眼里却是无论如何都会有点概念的基本常识摩尔斯密码。
最最原始,最最简单的现在密码的基础。
这是世界上他只把这个教过给容恬,这是他们两个小情人之间的秘密,往常只有一两次拿来翻译过一些肉麻话。
容恬,是容恬来了!凤鸣的手暗暗发抖,紧咬下唇,几乎想猛跳起来大喊。
这个混蛋,居然敢光明正大把讯息传进东凡王宫,不过这确实是值得夸奖的好办法。
他和容恬联络使用的密码方式很简单,以普通点横方式表达二十六个英文字母,然后将字母用汉语拼音拼出来,就可以知道大概的意思。
当然,如果凤鸣英语到家的话,就可以不用这么麻烦,直接用英语联系了。
凤鸣隐藏雀跃,表面上强挤出愁眉苦脸的模样,脑子里迅速转动,以前所未有的高效率将手上的点横转换为字母,再拼出读音。
一个一个字母,再一个一个读音。
长长的占满整个白绸的密码,转换过来,不过寥寥数字我在你附近,等我。
我在你附近,等我。
我在你附近,等我。
我在你附近,等我。。。。。。。。。。。。
这一定是凤鸣这辈子看见的最令人感动的信。
心脏象被人猛然捏紧,又痛快地松开来,凤鸣读到〃等我〃两字,一阵酸气直冲脑门,几乎放声大哭起来。正紧紧攥着文书不能自己,耳边忽然传来军亭的声音:〃鸣王神色激动,莫非看出了什么端倪?〃
凤鸣霍然抬头,发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军亭扯到自己身上,大叫不妙。知道容恬传来消息,整个人顿时心旷神怡,脑子立即灵活了何止十倍,哪把军亭放在眼里,淡笑着反问:〃十三军佐有空闲观察我的神色,是否也已经看完文书,看出了端倪?〃
军亭轻轻哼了一声,别过眼睛,显然什么也看不出来,被凤鸣问到丢脸处。
军青却没有军亭这样容易瞒过,仔细审视凤鸣,锐目稍稍眯起:〃鸣王眼眶微红,双手颤抖,不似对文书内容一无所知的样子。鸣王不会打算隐瞒什么吧?〃
凤鸣怎么知道自己激动成这个样子,暗中吃惊。抬头环视周围,大家都等着他的合理解释,他当然不能把容恬的事说出去,大脑又开始高速运转。
〃唉,军令司眼力果然厉害。〃捧了军青一句,凤鸣再度发挥自己的表演天分,站起来走到中央过道上,作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良久才咬牙道:〃本来我不打算说的,但如果此事真的有关东凡军机,不如实禀告怎能报答大王对我的深恩?实不相瞒,这种语言我曾经在很多年前见过。〃
一说出这话,众将都露出关注表情。
苍颜忙问:〃那文书上写的是什么?〃
凤鸣耸肩:〃我虽然见过,却也不知道如何识别这种古老的文字。师父曾经说过,这种语言是神灵与人间直接沟通所使用的,通常会出现在高山之颠或者悬崖峭壁上,昭示一些重大的时代变动或国家之间的机密。〃
看来他已经沾染了容恬他们的坏习惯,弥天大谎说多了,越讲越顺口,从诚实的好青年堕落为奸诈的西雷鸣王。
〃神灵与人间直接沟通?〃
〃昭示机密?〃
东凡是笃信神灵的国家,用神灵做靶子应该百发百中,何况他曾作出令伟大的圣湖一夜变黑的惊人举动,如此荒谬的解释说出来,凤鸣一派安然,各位将领面面相觑,竟似信了几分。
军青皱眉道:〃即使是神灵的语言,也该有凡人看懂才对。不然神灵何以将机密传给人间?〃
这个问题凤鸣早想到了,点头道:〃不错,确实有人懂得这种文字。〃
〃谁?〃
〃我师父,孙子。〃凤鸣心情舒畅,看见军青等人奇怪的表情,几乎笑断肠子,表面上一本正经道:〃关于师父的本领和来历,军令司如果怀疑我说谎的话,尽可以去问国师。〃
有鹿丹先入为主的误导,还怕军青不同样被误导?军务会议结束后,各人怀着自己的难题散去。苍颜因为无法破解文书中的内容,也是郁郁不乐,问凤鸣道:〃鸣王的师父,可否请到东凡?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文书中,隐藏着一个关乎东凡国运的大秘密,这说不定也是北旗要派奸细将文书带入东凡交给在东凡的间谍的原因。〃
凤鸣肚子里笑得发疼,嘴角抽搐着回答:〃我师父的下落早已告知国师,国师正竭力请他老人家出山呢。不过师父神仙一样的人物,喜欢到处云游,未必这么容易找到。〃傻笑着回到自己宫内,端在炉火边上放声大笑了一会,想起终于有了容恬消息,又簌簌掉了几滴眼泪,唯恐暗中监视的侍女察觉异常向鹿丹报告,便收敛了激动的情绪,向侍女道:〃今天一早被军亭的人吵醒,睡得不够。让我先沐浴小睡一会,再起来吃晚饭。〃
沐浴后,挥退众侍女,自己爬上床缩进被窝,想一会容恬,落一会眼泪,开始一直担心他遭遇不测,现在知道这人安然无恙,想到他没心没肺让自己白担心,又咬牙切齿,考虑见面时怎么报复。
其实心里的高兴,实在无法用言语形容。如此反反复复,最后红着眼睛沉沉睡去。到了傍晚,侍女到床边请安,道:〃鸣王,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凤鸣睡得正好,不肯起来,连晚饭也不吃了,继续在梦中与容恬缠绵。不料到了第二天清晨,鸡刚蹄,侍女竟然又来打搅他的懒觉,凤鸣怒道:〃不是和军亭说了我十天内不会去看什么操练吗?告诉她派来的人,我要潜心写练兵方略,进行军队制度改革,这是她父亲大人给我的权利,如果不服气找她父亲去,或者找国师也行!〃
〃鸣王,来请的并非是十三军佐的人。〃
侍女娇滴滴的声音回道:〃国师说有重要事情,请鸣王立即到大王寝宫的侧殿去。〃〃国师?他有什么重要事情?〃〃国师说,他已经将鸣王的师父请到东凡王宫了。〃
凤鸣猛然从床上直挺挺坐起来:〃你再说一次?〃〃您的师父孙子,正在侧殿呢。〃凤鸣傻了眼。有没有搞错,这也能请来?再一次大冷天一早就从热被窝钻出来,凤鸣这次倒挺心甘情愿,因为他也很想看看何方神圣竟连孙子也敢冒充。虽然这个时代的人未必知道孙子其人的厉害,不过冒充鸣王的师父,也算一件具有冒险精神的事,被发现可是要杀头的。
这个人,会不会是容恬?不可能,鹿丹见过容恬,他本人就是易容高手,即使容恬经过高手化装,还是不可能瞒过鹿丹。这样推算的话,也不可能是烈儿、容虎等人,就连西雷中被鹿丹见过的各位重要官员,也不可能瞒过鹿丹的眼睛。鹿丹到底从哪里把这个冒充的孙子给找到的?难道。。。。。。是鹿丹的敌人暗中打探了凤鸣给鹿丹的地址,然后派人假冒孙子进入王宫,企图谋取某种利益?那他们的胆子真大,因为凤鸣会随时拆穿。
不过,如果真是鹿丹的敌人冒充的,到底拆不拆穿好呢?凤鸣对目前与鹿丹似敌非敌,似友非友的状态,实在头疼得很。心潮起伏地入了侧殿,迎面见到满面春风的鹿丹。
〃鸣王让我好等。这实在是天大的好消息,我的人到了鸣王指名的高山徘徊多时,都找不到令师的踪迹,正打算无功而返,不料竟然碰上了。令师本来不肯来,后来听说你在东凡王宫,才动了心,答应来一趟。〃鹿丹和凤鸣快步走进殿中,罕见的眉飞色舞。
凤鸣疑道:〃国师怎么能肯定他是我的师父?〃〃鸣王放心,我怎么会是随便被骗的人?〃鹿丹边走边答:〃我刚刚已向令师请教了孙子兵法,令师不愧高人,竟讲解得比鸣王更清楚更深入。〃凤鸣愕然。〃令师就在里面。〃
鹿丹掀开帘子,向里面笑道:〃让孙大师久候,令徒凤鸣已经到了。〃凤鸣一只脚跨进门,视线往里面一扫,〃啊〃一声惊叫,象被当头打了一棒似的,整个愣住。
房中人雍容高贵,虽身着布衣,却掩盖不住令人仰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