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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此刻额头上渐渐地渗出细汗,脑中也在不停的旋转。他深刻的知道,若是说自己书法造诣更胜一筹,那么必定不利于维护皇上的颜面,说不一定一怒之下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陈浩所用乃是米芾的字体,经过陈浩十几年的锤炼已然深得米芾书法精髓,而皇帝李忱的书法虽然得柳公几成火候,但是与陈浩的书法对比,确实有些差距。
此刻若是昧着良心阿谀奉承说自己的书法不敌皇上,那么就会被眼前这位大人说成有意欺骗圣上。那就犯了欺君之罪,同样没有好下场。
倘若不谈造诣只谈书法之体,那就无疑与柳公权的楷体比个高低,倒时候不但得罪了皇上,更得罪柳公权。
……
想到这些,陈浩就不由得一阵头大。众位大臣同情的看着殿中的陈浩,都觉得李褒身为长者又位居侍郎,却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当真有些说不过去。尤其是场中的武将,对李褒一党皆是怒目而视。虽然他们不懂诗词,但是他们能听懂陈浩诗中豪气报国心。
片刻之后,陈浩脑中不有灵光一现,继而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他毕恭毕敬的说道:“草民的书法第一!”
嘶!
虽然众位大臣已然猜到这个答案,但是从陈浩的口中说出,还是有些惊讶与惋惜的。
“好一个大胆陈浩,竟然在皇上面前敢称第一,你可知柳大人都不敢说此等狂妄之语。微臣祈请皇上将此无知狂生逐出宫去!以儆效尤!”还未等皇帝李忱说话,礼部侍郎李褒上前抢言道。
而皇帝李忱却没有说话,不置可否的淡淡说道:“有理!有理!”但是却有着莫名的失望。
“请皇上开恩……”白敏中恳切的跪倒在地乞求道。
陈浩是一个人才,白敏中从王百川的信中不但了解的太和县的政通人和,也初步了解陈浩的才学与能力。自己爱徒推荐的人,自己怎么说也得尽力保他周全。
“陈浩……你以为然否?”李忱没有理会白敏中与李褒的话,而是希翼的看着陈浩。
陈浩不慌不慢的来到李褒近前,朗声说道:“这位李大人,你好大的官威,皇上还没有说话,你却抢先在前,这算不算妄断圣言?”
“你信口雌黄!”
“哦?李大人怒了?草民话还没有说完,你这老东西却出来阻草民进言,这算不算蒙蔽圣听?”
“你!皇上老臣冤枉啊!”李褒此刻有些慌乱,倒不是他心智不够,主要是陈浩所说的罪名,他承担不起!
“冤枉?你与我有冤有仇吗?没有,那么你此举就是一臣独大,罔顾天下,意有不臣之心,心有权倾朝野之嫌!”陈浩此刻彻底怒了,被人无缘无故的暗算,心头的怒火早已积压许久。不是侃罪名吗?本公子多的是!
陈浩的几句话在朝堂上倒是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众人没想到陈浩会倒打一耙,诛心之话说的李褒无言以对。
“陈浩,别信口开河,你有罪在身却是事实!至于本官的过失自有皇上圣裁!”李褒双眼冒火,一脸愤怒的指着陈浩。
陈浩此刻又岂能放过李褒,继而转头面向皇上施礼道:“皇上,若是草民能够说出理由让您不责罚草民,您可否赐草民一个名分,以后也防止小人暗下毒手!”
好厉害的嘴!,好犀利的言语,不但反将李褒一军,而且还暗讽其为小人。众位大臣不得不佩服眼前的陈浩,当真是口才了得。
而白敏中眼角轻挑,不由得喜上眉梢。见陈浩能说出此话,定然能够解开此等困局。
“若果真如此,朕便赐你进士出身,而且下旨,若是你今后有丝毫差池,唯李褒李爱卿是问!”李忱倒是被陈浩的反击激起了兴趣,他倒要看看,陈浩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皇上……”
“李爱卿无需多言,陈浩你且徐徐道来,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罪加一等!”
陈浩缓步上前躬身说道:“草民书法民间第一,柳大人书法人臣夺魁,而皇上书法可谓皇中称王!”
……
话音刚落,气氛立马活跃起来,李忱不由得拍案而起连连叫好,众位大臣也暗自佩服陈浩对答的巧妙。
啪啪啪!
“好一个皇中称王,果然够机智!”李忱轻拍手掌大笑道。
而此刻的李褒却面如死灰,本以为是一个死局,没想到陈浩竟然就这么解围了。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以后陈浩的安全可要与他息息相关了。
“朕便兑现之前的诺言,赐你进士及第,以观侯用!再赐你金龙玉牌,可随时到宫中与朕研究书法!”李忱说着从腰间玉带上取下一块玉牌,让小太监递与陈浩。
“谢皇上隆恩!”陈浩心中欣喜若狂,心道,这次可是发达啦,有皇上这个大靠山,以后还用愁吗?但表面却平静如初,依旧恭敬如常。
接下来陈浩在退朝以后,便随白敏中回到府中。白府上下自然是喜气洋洋,白敏中老怀大慰的与陈浩来个了促膝长谈。
此次谈话不但让白敏中对陈浩的能力有了个系统的了解,也让陈浩懂得了一些官场上的为官之道与各方势力党派的利害关系。为以后陈浩入驻朝堂,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然而却有一件大事,在本就风起的陈浩身上,又一次推波助澜。以至于让陈浩这个名字,誉满京华家喻户晓。
第029章东瀛献宝
自唐灭隋以后,劊∪盒郏帐昂D诙倬攀荨J⑻浦保捕哪下魅直钡遥呈悄昴杲保晁昀闯盘煦雁乜睿蚬鹿诎菝犰迹庹媸翘瞥凳拢共皇翘迫诵樘福褪谴筇迫说拿浚哟舜藕M猓抑泄顺R源俗钥洌嘌氐浇瘛�
然唐祚一十四世,绵延二百九十年兴亡衰废。时至今日,已然没有昔日的强盛与繁华。
即使如此,宣宗年间仍旧有几个小国俯首称臣,但是可想而知,均是蠢蠢欲动,阳奉阴违。
这一日,晴空万里,春风拂面。长安大街上一阵骚动,继而一队由几百人组成的队伍缓缓的向城内而来。
近处来看,却见马元贽引领禁军,护卫身着和服的东瀛人向万国会馆的方向开拨。不小的阵容,顿时引起了长安百姓的品头论足。
“这是哪国的使者,身着这么怪异的服饰?”人群一个年轻的少年自言自语道。
而身边的卖菜老头却嘿嘿一笑,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挺直腰板道:“年轻人,这你就有所不知哩,这可是东瀛国的使臣!几十年前老朽倒是见过!”
“是啊,可惜距上次来朝已经间隔几十年了……”一位中年文人看着经过身边的车队,不由的感叹道、情绪怅然。
中年人的话,让周围观看的文人一阵沉默。当年大唐的赫赫声名,万邦来朝何其壮哉。奈何现在呢……一个小小的东瀛都见风使舵,已然几十年未来唐朝拜,又何谈其他众邦。
朝会之上,文武百官分列两旁。而龙椅上的李忱正襟危坐道:“宣日本使臣上殿。”
不大工夫,日本使臣走上金殿。此人三十岁上下,身材矮小,黄脸,浓眉大眼,穿一身武士服,见了皇帝李忱行叩拜之礼道:“日本使臣给大唐朝皇帝叩头。”
这般身高,倒是引得众位大臣不由得侧目以对,一种鄙夷之色形象的刻画在脸上。
李忱问道:“你叫何名?”
“小臣伴小胜雄。奉我王差派进献本土三宝!”说完,取出文表呈上。殿头宫接过,递给皇帝李忱。
李忱看完文表继而丢在龙书案上,问道:“那三宝呢?”
伴小胜雄吩咐一声,一名随从捧着两个紫檀木盒,一方一长。伴小胜雄接过紫檀木盒交给殿头官。殿头官把紫檀木盒放在玉台上,打开小盒子,揭开红绸,却见木盒里放置一棋盘。
棋盘古色古香,光洁如镜,对面一映,毛发可鉴,也不知是什么神奇的木质所造,但众人都知道这个器具,的的确确是一件洵为罕见的宝物,无不啧啧称奇。
见到众人均有惊叹的神色,伴小胜雄颇为得意,说道:“此乃我王进献第一宝!”
伴小胜雄随即令随从打开第二的盒子,刚刚露出缝隙,便可闻到浓郁的芳香,待到全部打开现出一方古琴,整个金殿之上到处充溢着奇异的香味。香味浓郁而淡雅,久久不能散去。
众位大臣无不沉寂在沉醉的香味中,均惊讶的看着盒子中的古琴,不知为何物竟然能够发出此等久而不散的异香。
伴小胜雄见大唐的众位大臣一副茫然痴迷的样子,不禁嘴角轻轻上扬,眼中露出一丝不屑。
“皇帝陛下,此为第二宝!奉我王差派进献本土三宝!这第三宝便是我王之女琼玉郡主甚爱围棋,所以此次前来,便是会一会大唐爱棋之人。若是有谁能够赢得郡主,郡主自然以身相许也未尝不可。
宣宗李忱说:“你们日本送来前两宝,朕收下入库。至于第三宝嘛,改日再议!”
李忱心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还是前两宝来的实在。
伴小胜雄忙说:“慢。自古至今,两国交锋有文战,有武战,我国进宝是要大唐博学多才,棋艺超群之人。大唐自负人才济济,历史悠久,若有能人可以解读棋盘之来历,识得古琴之根源,棋艺胜过琼玉郡主,我国年年进贡,岁岁称臣;如无此能人,我国便要你大唐东海之滨十三州。”
宣宗李忱听完这话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依仗此宝来夺我大唐江山呀!怒喝一声:“大胆!来人,把他绑出去杀!”
伴小胜雄说:“慢!常言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有人上来将伴小胜雄捆好,推下金殿。
这时,宰相白敏中出班动本:“万岁,依微臣之见,不应将来使斩首。”
“白爱卿,朕的本意并非要斩伴小胜雄,主要是想借将他推出去之时,问问众爱卿,谁能识得这前两宝。再者,也煞一煞伴小胜雄的威风。”
白敏中及群臣一听,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白、崔、卢三相各自上前观瞧,却无一人说得上头绪来。接着众大臣各自传看一番,结果也无一人识得此两宝的根源。
这一来,宣宗李忱犯愁了:偌大唐朝,竟然无一人识得二宝,岂不被日本矮人小国耻笑。朕的脸面往哪里搁?
白敏中奏道:“万岁,依徽臣之见,先将伴小胜雄放回,然后再计议对策。”这一下提醒了李忱,午门那儿还绑着一个呢!马上下旨放回伴小胜雄。
伴小胜雄走上金殿,李忱说:“朕本想将你斩首,因众位爱卿奏本,故将你放回。如今,大唐识宝之人,已到各州城府县巡察,数日之后方能回京!”
伴小胜雄说:“行,给一百天期限怎么样?”
“尚可!”李忱面沉似水的说道,接着便有人护送伴小胜雄下殿回驿馆休息去了。
于是李忱一道圣旨下九州,引得众人毛遂自荐,踊跃来朝辨认识宝。
……
然而此时的陈浩,却接到一封书信。继而一阵失神慌乱,急忙的告别白府众人,没有来得及与罗玉凤、郝英俊等人打招呼,便骑上马儿绝尘而去。
陈浩一路上心急如焚,连夜赶路马不停歇,一路风尘的陈浩从来没有尝试过,如此担心一个人。这一刻,他懂了!
陈浩接到的是太和县王大人送来的书信,里面的内容便是林月媱的告急信。信中说,林月媱身患天花,已然隔离月余,不肯见任何人,也不愿意将这个消息告知陈浩,只等慢慢的死去。奈何王大人于心不忍,最后还是把此事在信中告诉了陈浩。
第030章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待陈浩来到太和县县衙之时,已经时过午后。陈浩没有理会众多衙役的迎接,直接冲进县衙,找到王百川询问林月媱的具体情况。
这才清楚此中的种种事情,林月媱自从陈浩走后,便亲自打理起生意。不仅如此还开设了酒楼与粮店。由于有了陈浩留下的几道佳肴秘方,而且有了王县令与李奉的鼎力支持,一时间使新开的‘风月楼’生意蒸蒸日上。
林月媱的不辞辛劳,终于在月前病倒。先是疲惫不堪,随后便是全身发烧,起水痘,继而被郎中诊断为天花。
由于天花是一种急性传染病,即使御医诊断也有一定的风险,所以在这个时候,若是确定天花,那么就是死亡的催命符。
由于天花的传染性极强,王县令无奈将林月媱隔离在县衙一所封闭房子里,严加看管,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贤侄,本官也是无奈,哎……”王百川双眉紧凝,一脸无奈的说道。
陈浩魂不守舍的木然答道:“此事大人无需自责,若不是大人关照,恐怕月瑶她早就被百姓焚烧致死!”
陈浩何尝不知,这个时代的百姓对天花的恐惧,说是犹如洪水猛兽也不为过。为了杜绝天花蔓延,患者所用器物,衣物全部焚毁。而患者,轻者便是隔离致死,重者当场焚烧致死。
王县令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而陈浩在衙役的引领下来到了林月媱关闭的地方。
“月瑶!”陈浩轻轻的喊了一声,声音沙哑也略带哽咽。
封闭的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口,一缕浅浅的阳光照在蜷缩的林月媱身上。
突然久久没有动过的身体,这一刻开始有些颤抖,继而慌忙爬起,嘴里不由得叨念着:“陈浩,是他,是他的声音……”
欣喜与激动已经填满了她整个步来到门前的小窗口,慌忙中略有迟疑的问道:“陈浩是你吗?”
“是我,我回来了!”此刻再也没有人前人后的矜持与规矩,有的是那温馨的话语与相知的心。
“牢头,快打开铁门!”陈浩迫不及待的示意身边的衙役。
衙役此刻却迟疑了,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公子,这不太好吧,王大人可是有命令在先,再说她……”
“她是什么?她是老子的亲人!就是天花,老子也要见她!把钥匙给我!”陈浩咆哮的吼道,丝毫没有平日的淡定与从容。
“陈浩,你别进来!否则我立马撞墙自尽!”陈浩正要打开牢门,林月媱却开口说话,话中坚定但却带有哽咽。
继而后退几步,滑坐在地上,两行清泪已经朦胧双眼。自从身患天花之后,所有人都唯恐避之不及。此刻的的她是个将死之人,又何必把痛苦留给自己所爱的人呢!
之所以能够苦撑这么久,林月媱心里是矛盾的。她既不希望陈浩知道她的病情,同时又希望能够见陈浩最后一面。此刻她心愿已了,所有的支撑已然全线崩塌。
陈浩自然明白月瑶的话中深意,于是强压情绪轻声问道:“月瑶,你以为这样就是为我好吗?不是,你我同甘共苦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你能来看望,月瑶就心满意足了,你走吧,今生月瑶不能陪你风雨历程走下去,但愿来世……”林月媱说着说着便泣不成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陈浩含泪抬头望天,沉默片刻道:“好,我走!”
林月媱闻听不由心中一紧,接着听到离去的脚步声。痛彻心扉的她跌跌撞撞的向铁门的窗口处走去,希望能够再看最后一眼陈浩。
然而就在她向铁门走去之时,眼前的铁门轰然打开,接着陈浩便走了进来。两人相对而视,默然不语。
“你……”林月媱被陈浩的欺骗弄得是羞怒又感动,一时间竟然无语凝噎。
陈浩没有过多的言语,上前一步紧紧的抱住瘦纤的林月媱,抚摸着泛黄的头发与满是水痘的憔悴面容。哽咽道:“傻瓜,不这样的话,万一你真撞墙怎么办!”
靠着陈浩的胸膛,闻着熟悉的味道,林月媱一时间不舍得离开,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于是吸了吸鼻子,赶忙推开陈浩,但是陈浩宽阔的臂膀又岂是她个瘦纤女子所能挣脱的。
“快放开我,这天花可是传染的紧呢!”林月媱此时大急,要不是自己有天花在身,估计都会用她那可爱的小虎牙,咬上陈浩肩膀几口。
“就不放,这辈子绑定你了!”陈浩坚定的说道。
“可是……”
陈浩放开月瑶,双手握其肩郑重的看着林月媱道:“能得月瑶心,白首不相离!天花也不能阻挡你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医好你!”
林月媱看着陈浩眼睛,不禁眼泪夺眶而出,痴痴的看着陈浩,重重的点了点头。
陈浩微微一笑,轻轻地用手拭去月瑶脸上的泪痕。然而陈浩不知道的是,在两人的对话之时,连夜赶来的罗玉凤等人,却在门外看到了这一感人的一幕。
罗玉凤看着屋中的两人,不禁也双眼湿润。她万没想到平日里的登徒子,竟然此刻这般深情。她既对林月媱感到嫉妒,也为其遭遇感到同情。
轰!
一声春雷响,春雨润无声。本来晴空万里的晴天,此刻却下起雨,或许也是为林月媱的遭遇流泪吧。
“走,我们回家!”陈浩为林月媱披上黑色的斗篷,裹得严严实实。
“可是此刻下雨不停……”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陈浩说着便搂着林月媱走出隔离牢房。
与王县令沟通过后,才准许林月媱回家养病,在王百川看来,这只不过是最后的相聚,至于陈浩说的治好天花,那纯属无稽之谈。
陈浩许下承诺,在病情未好转之前,决不让林月媱出门。不但如此,住在陈宅周围的人家,若是不放心,陈浩给予双倍银两让其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