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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秀美,难怪先帝当初欲要将公主许配,这陈浩都抗旨拒绝婚事。
若是陈浩知晓魏谟的想法,他又不知作何感想。虽然如今他陈浩看似享受齐人之福,可是这齐人之福多是美丽的错误所造成,与所谓的风流一点都挂不上钩。但是陈浩曾经试图去争辩自己的形象,可是在这风流盛行的年代,他的辩解又有多少人会信?
随后大厅里陈浩与魏谟,谈论着太和县的风土人情物华丰茂。魏谟每一次想要步入正题,都被陈浩恰合适宜的予以打破。这让本就等候多时的魏谟,心中难免有些抑郁。他本就与祖父魏征一样直言无忌,因此见陈浩故意推搪,就开门见山沉声道:“侯爷闲居在此逍遥如仙,可知如今我大唐边境已是战火四起,黎民百姓水深火苦不堪言!”
魏谟本以为他说出这些,以过去陈浩给他的印象,陈浩定然不会置之不理。但是此刻魏谟彻底猜错了,他的话说了半天陈浩仍旧未有言语,而是轻抿香茗,不咸不淡的轻声自语道:“哦,是吗?”
额……
如此轻描淡写倒是让魏谟颇为惊愕,不过他也知道陈浩如今心有怨念。于是便意味深长道:“老夫深知侯爷对……对朝廷仍有怨念,但此刻却是社稷危难之时,侯爷您又岂能袖手旁观?此次圣上命老夫前来府上请侯爷回京……”
“与我何干?社稷之事自有朝廷重臣处理,圣上乾纲独断即可,陈某一个乡野之人又岂会管那闲事?”魏谟的话音刚落,陈浩便接着话茬言语稍冷道。
魏谟一听这话,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脑门生火的愤怒道:“侯爷这说的是哪里话,老夫也不是那种顽固不化之人,对于……”说到这里魏谟极不自然的停顿了下,随即又接着道:“对于当初你闯宫之事,老夫也略有耳闻,为此老夫也深明你心中芥蒂之心,但你回京为的不是圣上,而是大唐的社稷黎民苍生!如今你置之不理,又岂是为臣之道忠义之举?”
“阁老莫要与陈某说什么社稷苍生,陈某也不想管这些吃力不讨好的琐事。陈某你只想问阁老一个问题!”陈浩一拂衣袖打断魏谟的话,随后面冷如霜的说道。
“侯爷请讲!”
陈浩按桌起身,继而负手而立冷言质问:“我陈浩可曾做过对不起朝廷、对不起社稷、对不起圣上之事!?”
“这……”
魏谟刚想断言,话到嘴边却留了一半。陈浩这个问题,已经不是他一个臣子能够回答的。魏谟知道陈浩这是在问当今圣上,因此对于此问他也不便作答。
“既然阁老无法回答,就请回吧!回去可转呈圣上!陈某在府上等候阁老的消息。阁老!天色已晚,既然军情紧急,那陈某就不留你了!”陈浩说着一侧身,对一旁的陈升道:“阿升,送客!”一更。……by:89|10054550……》
第023章上行下效
第023章上行下效
魏谟回京之后把其中原委详述于李渼后,李渼十分气恼之余,心中也是不得不承认,陈浩既没有对不起朝廷,也没有对不起社稷,更没有对不起他!非但如此反而有功于社稷,有功于朝廷,更是对他李渼有救命再造之恩……
李渼心里清楚也十分明白,如今陈浩将这个问题抛给他,是想让他做个表态。此刻静下心来的李渼,深知这是陈浩在向他讨一个说法。回想起以往种种故事,反思之中李渼也觉得自己,对这个亦师亦友的朋友很是亏欠。
虽然一个君王向臣子认错,是一件极为丢面子的事情,但是李渼对于这个老朋友却没有理由拒绝。御书房中,李渼最后无奈的微微一叹道:“魏爱卿,那就劳烦你再辛劳一趟,替朕传个话,就说当年东都之时,朕许下的诺言永不会变。君臣之间有此隔阂,是朕之过,朕错了……”
“老臣明白!臣先行告退!”
退出御书房的魏谟轻抚银须,轻轻一笑又摇了摇头自语道:“能让圣上向臣子主动认错,陈长风,你也该满足了……”
不多久魏谟带着李渼的口谕,又一次来到了太和县。这一次陈浩倒是没有拒绝,而是爽快地答应回京。魏谟欣喜之余要拉着陈浩与他火速回京,而陈浩却没有答应。理由是此次回京不知何时才得清闲,府中诸事需要交代清楚。
魏谟觉得也有些道理,但是朝中事务繁忙,他又是当朝宰辅又岂能在外逗留多时。最后陈浩建议魏谟先行回京,待他交代完事情之后定会火速回京。魏谟一想也没有其他办法,于是在城外十里亭中,他抓住陈浩的衣袖,神情郑重道:“长风,如今大唐真的是到了危难之时,你可一定要回来主持大局啊!”言语情真意切,深陷的眼眶之中已有些许微红。
陈浩看着眼前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心中却怜生一丝不忍,为了朝廷这位老人可谓是鞠躬尽瘁。于是拍了拍魏谟干枯的双手,点头郑重道:“阁老放心便是,长风定不负所托!”
“好!我们京城见!”
魏谟欣慰的点头微笑,旋即转身上了马背,调转马头准备离去。但是未走多远,魏谟却又调转马头折了回来。陈浩觉得很是疑惑,于是拱手迎面轻声笑问:“阁老莫不是认为长风言而无信吧?”
魏谟坐于马背予以拱手,爽朗一笑道:“长风多虑了,老夫折身回来是想问长风一件事情?”
“哦?何事竟让阁老急于折身回来,只要长风知晓,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夫很么想知道,当日你让老夫呈交圣上御览的信,到底说了什么?为何圣上看罢长风书信,会毫不犹豫的斩杀王得利?”魏谟话到嘴边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能止住,于是便开口向陈浩询问。
这个疑问不仅魏谟一人想知道,其实当日在朝堂上的所有人也都想知道。众人很是疑惑的是,陈浩在信中到底说了什么,能够让圣上临时改变初衷,将王得利斩首示众。这个疑问一直困扰着所有人,就连死去的王得利恐怕也想知道……
陈浩一听魏谟问及此事,未有予以回答却自顾的乐了。魏谟见陈浩因此发笑,于是更疑惑不解道:“莫非那阉人王得利还做了一些不法的勾当?”
“不不不!阁老误会了,其实那封书信之中并无神秘可言,长风只留下四字而已……”陈浩摆了摆手予以解释道。
“四个字?那四个字?”魏谟觉得自己越听越觉得迷糊,难道仅仅四个字就可以要了一个人性命不成?
陈浩移步近前,轻轻的抚摸着魏谟的胯下白马,毫不在意的轻声道:“上行下效!阁老也可以理解为,上梁不正下梁歪!呵呵!”
“上行下效……上……”
魏谟初闻这四个字不知是什么意思,但是略作沉思之后却是脸色大变。魏谟惊愕的看着满不在乎的陈浩,心道你这小子可真够大胆的,这等冒犯天威的事情你也能做的得出。
王得利所犯的是强抢民女之罪,是欲要强占轻薄陈浩身边之人,而恰巧李渼当初也是轻薄了陈浩身边的穆鲁诗雅。这一句上行下效看似无意,实则是在暗指李渼上梁不正,以至于手下的人也是多为淫邪之徒。
李渼一看到上行下效四个字,又联想到王得利做得恶行,李渼又岂能不明陈浩这是在指桑骂槐意有所指。李渼也深知,若是他不严处王得利不但无法向群臣交代,更加坐实了陈浩信中所说的那样:上行下效!故而就因为这四个字,李渼就必须斩了王得利……
“长风啊,虽然圣上……但我们为人臣者……”
“阁老,天色不早您该赶路了,否则夜间可到不了寿州城……”魏谟正要劝解,却内陈浩出言打断道。
魏谟用手点了点陈浩,无奈的摇头苦笑道:“你啊你,总是这么特立独行……”
陈浩不予反驳,而是仰头轻笑道:“阁老又何尝不是特立独行,我行我素?”
“唔!哈哈哈!老夫说你,反过来你倒是教导老夫,也罢!就此别过!”
“阁老一路珍重!”
看着渐行渐远的影子消失于风中,陈浩站在原地沉默良久。这时一只鸽子飞落到了他肩膀上,并不时的发出咕咕声。
陈浩并没有去理会鸽子,而是侧脸瞥了一眼这只白鸽,继而甚有深意的轻声低语:“老伙计,你本是象征着和平,可是为何你的到来,总会带来一些动荡与不安呢?你可知道,你的到来,苦了你的主人……”白色的鸽子似乎听懂了陈浩的话,不停的用头蹭着陈浩的脸,并不时地发出别人听不懂的咕咕声。一更。……by:89|10054570……》
第024章卢琛的愤怒
第024章卢琛的愤怒
一身锦衣华服的卢琛,此刻已是醉眼朦胧酒气扑鼻,趔趔趄趄的晃动着,若不是一旁的小厮搀扶,恐怕早已摔倒在地。而即便如此,卢琛的右手仍旧没有放下酒壶,依旧时不时的喝上一口。
这时侍女小诺从府内碎步走了出来,来到卢琛近前施了一礼,随即敬声道:“驸马爷还是请回吧,公主今日凤体违和,不想见你!”
啪!
因酒量过度脸色通红的卢琛,闻听此言更是气的涨红,盛怒之下便给了小诺一巴掌。卢琛此刻虽然已是醉酒不支,但这一巴掌却将小诺抡倒在地,随后又踢了一脚地上的小诺,呵斥道:“老子要见自己的妻子,轮得着你这下贱奴婢传话?你算什么东西!?”
一旁的小厮却掺乎着身形不稳的卢琛,低声提醒道:“少爷,咱们还是回府吧,这里可是公主府……”
卢琛闻听此言非但没有熄灭怒火,反而面目狰狞的侧过脸斥责小厮:“混账,公主府怎么了,少爷我身为驸马都尉,想要见一见自己的妻子,难道还要看她性情而定吗!?”
说着最后还仍觉得不解气,对着小诺骂了一声贱人!接着便摇摇晃晃的径直向府内走去。府门口的侍卫又岂能让卢琛任意进入,于是便在府门外将卢琛拦下。
“让开!”所谓酒壮英雄胆,今日卢琛是铁了心的要进府。
守卫府门侍卫对卢琛的呵斥置之不理,随即拱手沉声回应道:“驸马爷,请莫要为难卑职!若无公主之令,卑职是不会放驸马爷进府的!”
“呵……”卢琛涨红着的脸露出一丝冷笑,随即朝着那侍卫就是一脚:“本驸马今日就要硬闯,倒要看尔等又能如何!”
卢琛这一脚力道虽然很轻,也并未伤到身着衣甲的侍卫,然而这种嘈闹却是引来路人的观瞧。公主府虽然地处幽静之处,但也时常有行人路过府门前。如今卢琛醉酒在府门前又吵又闹而且动起了手脚,这不由得不引起众人的聚集观瞧。
醉酒的卢琛对于这些视如无睹,但是谨守府门的的侍卫却很是为难。若是常人在公主府门口造次,他们早就将其驱赶到别处。但是如今眼前的这位是驸马,而且还是当朝宰辅的公子爷,因此这让他们很是为难。
虽然这群侍卫都知道公主很不喜欢驸马,但是谁也保不准夫妻二人那一天和好如初。若是对眼前这位驸马过于不恭,以后可有他们的罪受!一时之间双方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府门远处聚集着不少看热闹的人,纷纷指指点不吝言辞的议论着。
“嗐!这宰辅家的公子也真是大胆,公主府是他能够随意闯入的吗,难道就怕圣上怪罪?”一位身着锦衣面有络腮的中年男子,用揶揄的语气冷冷说道。
身旁一人左手背后,右手把玩着一枚古玉,看了一眼府门口,随后摇了摇头淡淡道:“卢驸马虽然莽撞,但也是个可怜人……”
“哦?何以见得?”男子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兴趣,于是纷纷将目光落在了这名男子的身上。
男子轻轻苦笑道:“成婚近有两载却不能一亲芳泽,此事若是落在诸位身上,心中可有怨念?”玩弄古玉男子的话,让众人初是一愣,随后便哄堂大笑起来。
众人皆是京城人士,对于这其中的辛密与缘由多少有些了解。会心一笑之余,有人却开口讪笑道:“重要的是,这宰辅家的卢公子,若要娶妻纳妾还得这位公主点头才行。据说至今这位驸马仍旧未有妾室,呵呵,倒真是个可怜人……”人群之中有一人,观其装束似外来商人,很是疑惑的追问道:“这着实太过匪夷所思,即便当年高阳公主……”这名商人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言中有失,妄论皇家之事是为有罪,于是赶忙止住话音不敢再说下去。众人虽是不语但却均是会心一笑,都知道这位外来商人说的是当年的高阳公主。当年高阳公主虽是yin乱不洁,但也没有两载不让杜荷近身。如今这永福公主两载未有让卢琛近身,着实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也更让众人觉得委实可笑……
但是对于京城之人来说这也不足为鲜,京城里的人谁都知道永福公主李泷,一直对定北侯陈浩念念不忘。即便是当初的伶人严蒙,也是因为形貌酷似陈浩,才被选入公主府陪伴左右。当年李泷大闹陈浩的婚礼,这已经是京城众人津津乐道的事情了。与其说卢琛是当朝的驸马都尉,倒不如说是一个摆设罢了。
众人窃窃私语纷纷扰扰,府门口卢琛依旧耍酒疯似得横冲直撞,一旁的卢家小厮与仆人劝阻也不奏效。看着府门外的人群越积越多,双方都面露为难之色。
就在卢琛扯开嗓门谩骂之际,府内传来一声柔中带厉的叱喝之声:“够了!大庭广众之下,不怕丢了你卢家的人吗!?”
话音过后李泷从府内缓步走来出来,环佩相声清脆动听,今日李泷身穿淡蓝色的白纱衣,简单又不失大雅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薄施粉黛。原本殊璃清丽的俏颜,此刻却是秀眉紧蹙带着一股寒意。
此刻脸红脖子粗的卢琛,被李泷这一声叱喝也清醒了不少,于是使劲的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清醒,随后便不甚恭敬的冷声道:“怎么,终于出来了?本驸马以为公主殿下不问世事呢!丢人!?丢什么人?本驸马可不这么认为……”
略作清醒的卢琛此刻也察觉到了府门外聚集的人群,于是回身便予以呵斥众人。但众人仍不肯离去,卢琛便顺势将手中的酒壶扔向人群,顿时引起了一阵纷乱。
李泷见这样下去只会徒增笑料,于是便示意侍卫驱散人群,随即对状若疯癫的卢琛冷声道:“随本宫进府!”说着便不再理会卢琛,而是自顾的向府内而去。
……
客厅内李泷坐在软榻之上,看了一眼身旁的侍女小诺,本就不悦的脸上更是冷如寒霜。因为花容失色的小诺,此刻正噙着泪水捂着发烫的脸。脸蛋上五指见红的指印,映衬此刻小诺无声的委屈。
坐在一旁的卢琛却满不在乎的瞪了小诺一眼,随即自语道:“哼!一个下人竟然不知尊卑,若不予以教训岂不是翻了天了?”
委屈的小诺噙着泪水,正要向李泷说明真相,却被李泷示意打断。李泷报以明白的眼神安慰小诺,随后便对卢琛冷声道:“本宫府上的仆人自有本宫管教,貌似还轮不到驸马调教!”
卢琛闻听此言,眼角不由的抽动了一下,旋即略有愠怒沉声道:“公主此言差矣,我卢琛身为驸马又如何管教不得?”
“哼!”李泷未有回应卢琛,而是轻抿一口香茗,随后淡淡的问:“不知驸马今日来此所为何事?若是无事还请离去,本宫身子有些倦了……”
喝了几杯水酒的卢琛,见李泷三句不到就下了逐客令,于是便胸中生火难以自已,霍然站了起来恼怒道:“你我二人乃是夫妻,自成婚之日起我这个驸马就形同虚设,我卢琛哪一点比不上那陈浩?为什么让我成为众人的笑柄!”
积压许久的愤怒终于在这一刻发泄而出,两年来他卢琛一直被京城众人私下里看不起。天下间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妻子倾情于陈浩,而他不过是皇家遮羞的替代品。替代品也就罢了,起码也是驸马,但是让卢琛感到羞辱的是,自从成婚之后就未有留宿过公主府。
也罢!两年没有碰过身子也就算了,未有公主乃至皇帝的允许,身为驸马还不能随意纳妻妾。这些卢琛也就忍了,身为宰辅之子世家之后,风流之事倒也为数不少,即便不能纳妾私下里也有不少姘头来往。但是让卢琛最不能忍受的是,之前公主府内的伶人严蒙。就因为形似陈浩便备受李泷宠爱,这让卢琛的自尊受到了打击。
唐代公主多是不甚检点之女,这也是为何公主并不似后世那般香饽饽一样。宣宗既是晚唐的好皇帝,也是一个家教甚严的好父亲,故而使得众人对宣宗一朝的公主形象大为改观。但是即便如此,根植于众人心里的观念仍旧无法抹去。
因此京城的茶馆坊间,私下里一直流传着永福公主的诸多风流之事。虽然之后严蒙死于非命,但是这种流言却一直未有停歇,反而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谈资。虽然卢琛对于这个李泷并无感情,但毕竟二人是有夫妻之名。每每被人看作笑柄的卢琛,在众人的冷嘲热讽中如何能够受得了。于是今日便借着酒劲,倾倒心中积压已久的愤怒之火。一更。……by:89|10054611……》
第025章你永远见不到他
第025章你永远见不到他
“哼!如今整个京城谁人不知,我卢琛娶了一个伤风败俗的妻子?谁人不知你永福公主在府中广置面首?”酒意正浓的卢琛今日也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