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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严尚真来讲,唐秦蜜几乎是他的亲妹妹了,他下这么重的手,在场的人都始料不及。
沉默。
静默。
严尚真抓住怔忪中的白晓晨,与她十指紧扣。
然后环视了周围一圈,沉下脸色,掷地有声地说道,“她是我的女人!”
“怎么你都不知道躲吗?傻站在那儿等人收拾自己呢?”严尚真把白晓晨从方家带出来后,还是第一次跟她讲话。
他虎着脸,死死地握住方向盘,用力地拍了几下喇叭。
白晓晨无端地有点心虚,又觉得自己是因为严尚真才受了这么多委屈,靠在座椅上,也不说话。
许久,车拐了个弯后。
“你就是个窝里横。”他长叹一口气,语气不像之前那么凶了。
“明明是我挨打了,你还生我气?”白晓晨听到他服软,来了精神,不依不饶。
又是沉默很久。
才听到严尚真的声音带了点飘渺无力,“我是生自己的气,不是对你发火。”
“总是保护不了你。”
白晓晨听到他苦笑了一声,抓着座椅垫子的手指渐渐松开,讷讷不知如何说话。
但有一种奇异的甜蜜涌上来。
再一次静默不语。
秋高气爽
但熟悉的景色出现在面前,她才反应过来严尚真带她到往重工这边了。
一个高档小区,见严尚真熟练地开车进去。
又一处房产啊!白晓晨撇撇嘴,忽地想到,这个地方,好像在婚前严尚真让她签的文件里见过。
离重工这么近,应该是为了她上班的缘故吧。
胡思乱想一番,车都停稳了。
“你昨天不是问我愿不愿意吗?”严尚真为她拉开车门,不大好意思地解释道,“我觉得,可以考虑考虑。”
白晓晨斜睨了他一眼,想到这一段时间父母的各种暗示,就点头默认了。
“锦园那边暂时不住回去了。”严尚真领她进门,不自在地说道。
因为方独瑾吧,白晓晨也有点不自在了。
“我不计较你的从前,咱们先处着吧。”
白晓晨停下脚步,没跟在严尚真后面。
严尚真回过头,见她站在台阶上,默默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
白晓晨缓慢坚定地摇头,“你得计较。”不计较,怎么会知道她的想法。
“你要这样浑浑噩噩地跟我过下去,我是不奉陪的。”
严尚真攒紧了钥匙,“我知道了,多给我点时间。”
他按了电梯。
白晓晨笑起来,抢在他前头走进去,等严尚真带她进到这个高档公寓后,坐到沙发上,她对严尚真镇重地说,“你千万要记好,咱们现在只是情人关系。”
严尚真挑眉。
“所以不睡一间房,不要每天给我打电话,我和别的男人约会你不要来掺和,我穿什么衣服你也不要发表意见……”白晓晨一口气说完,眼睛闪闪的,仰着脸看着严尚真,“要是不能做到,那我现在就走。”
他的表情果然变了几遍,由青到紫,到红到黑。
咬牙切齿地说道,“成交!”
白晓晨笑嘻嘻的,也不觉得脸疼了,其实唐秦蜜确实没下狠手,可能只是为了出一口气。
她伸出手,笑嘻嘻地,“合作愉快。”
周六虽然闹心,周天过得却不错。
早上很晚,白晓晨才起床。
毫不意外的,衣柜里全是新添置高档时装。
都是她的尺码。
随手拿了一件套上,匆匆洗漱完。
看到白晓晨晃悠悠地走出房间,慢吞吞地吃着面包,严尚真咳了一声,若无其事问道,“今天周日,要不要看一场电影,沈歌的。”
白晓晨瞅了他一眼,“那个啊,上星期和一个相亲对象一起看了,没什么新意的爱情片。”
刺啦一声,严尚真的刀叉在瓷盘上刮出刺耳的响声。
注意到白晓晨投过来的目光,他不在意地说道,“手滑。”
“哦——”白晓晨歪着脸,看着他盘子里被切割到不忍直视的面包片,才慢悠悠说道,“喜欢科幻片吗,好像有一部新的。”
两人决定去看一场电影,白晓晨固然没什么事情,但她可不相信严尚真现在也能空出时间。
一早上都见打来好几个电话了。
“你不会决定吗还要来问我!”严尚真对着电话那边吼了一遍。
才转过来对白晓晨说道,“马上就开场了,你要吃点什么,爆米花?”
白晓晨转转眼睛,点头。
好莱坞的科幻片,果然只能在特效上有所期待啊,逻辑漏洞太多。
看得是上午场,人很少,整个大厅只有她和严尚真。
当然,白晓晨不确定到底是没人来,还是严尚真又全包了。
管他呢,反正他财大气粗。
大屏幕上的追逐戏激烈地进行着。
白晓晨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爆米花,一边小声嘟囔着,“这种丧尸,完全可以通过新陈代谢率来分辨嘛。”
好几个镜头特别血腥,严尚真几次想用手挡住白晓晨的视线,都被白晓晨无情地推开了,“我都二十七了耶先生!”
严尚真讪讪地收回手,见白晓晨没有聊天讨论剧情的兴致,也盯着屏幕不说话了。
电影进行到一半,白晓晨的爆米花袋子就空了。
她无声地吧嗒着嘴,没尽兴。
面前自动递来一包新的。
严尚真直直看着屏幕,拿着爆米花袋子的手恰到好处地伸在她面前。
白晓晨眨眼,没拿袋子,就着严尚真的手,一会儿拿一个一会儿拿一个。
她一开始是存心,要让严尚真保持这个手臂悬在半空中的动作的,想让他吃吃苦头。
但等剧情进展到关键处,就纯粹是忘记了。
一晃就是二十多分钟,直到等女主角躲在隐蔽的洞中极近绝望,白晓晨才大气不敢喘,下意识地去拿爆米花。
空的,怎么没有?
白晓晨回过神来,扭头去看,手却已经被严尚真抓住。
原来不知何时,他把袋子换到另一个手上了。
挣了一下,严尚真抓得很紧。
他的手心很烫。
严尚真目不斜视地看着屏幕,对仍不泄气要摆脱他的桎梏的白晓晨说道,“怪物要出来了。”
这人!白晓晨只好愤愤不平地放弃了挣扎,扭头去看电影,又想到一点,不满地纠正严尚真,“这叫丧尸。”
严尚真受教地点头。
等片尾的音乐放完后,白晓晨才恋恋不舍地站起来。
好莱坞的片子虽然有硬伤,看起来还是很爽的。
严尚真拉着她的手,走出电影院。
“严尚真,要是世界末日真的来了,你想干什么?”白晓晨随口问道。
手机响了。
白晓晨手忙脚乱地掏出来,没顾得上听严尚真的答案,就听到那边程慧吼道,“你在哪,快回来,家里出事了。”
白晓晨立马合上手机,打开车门,转身就要下车,被严尚真一把抓住,疑惑问道,“你做什么?”
“回家,”白晓晨简洁地解释道,没让焦急显露出来。
“那我送……”
白晓晨摇摇头,连声拒绝,“被我妈看到了就不好了,你先回去吧。”
严尚真没听她的,把她扯回来,“送到金风区的路口,她看不到的。”
他又不是见不得人。
白晓晨一到家,就看到程慧哭哭啼啼地坐在沙发上,她父亲也直叹气,一脸愁容。
她心里微微一跳,“怎么了?”
“你爸爸负责的账目里少了好几千万,现在被停职了。”程慧怒气冲冲地回答,好像白晓晨是罪魁祸首一般。
听到消息,白晓晨特别镇定,这种事已经经历过一次,此时反而平静道,“家里能填得上漏洞吗?”
程慧当初带了一大笔陪嫁,后来还开了公司。
白父一直热衷官场权势,又有个富有的妻子,就对金钱没什么概念,从不伸手贪污。
奈何他政治才华有限,以前程慧父亲在世时,还算顺畅,后来老人家死了,程家和他们没了往来,而斗争越发激烈,他首当其冲被撸下官职双规。
“要是上面肯让我们填也好,现在是摆明有人冲着你爸来的。”程慧喋喋不休,“要不是你和严尚真离婚,哪个敢动我们家。”
白晓晨不愿意听她唠叨下去,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她对白父一心往官场钻研本来就不赞成,临近退休的年龄还要穷折腾,岂不是找事。
如今被人停职,反而好事。
“那你叫我回来,我也没办法。”
白晓晨话音一落,白父就吹胡子瞪眼起来,“你怎么说话呢,我还是你爸吗?”
程慧急急打圆场,“晓晨就是一说,她怎么会没办法呢,你跟小孩子生什么气。”
白晓晨翻了个白眼,从没有过的。
越发不耐烦,“我是真没有门路,严尚真现在不要我了,干脆爸妈你们走一下知竹那边的路子,我是无能为力。”
“说什么瞎话,梅家军政那块儿,你爸爸现在可是石油这块,他们怎么插手。”程慧打断她的话,“何况,那方独瑾,不是说会调任石油吗?”
白晓晨瞬间抬眼,面无表情地看着程慧。
程慧从没见过这个女儿这么冷淡,一时也有些结巴,“今天他打电话问你在方家怎么样,我顺嘴就说了,他马上过来。”
一边的白父不住地点头,“养个女儿还不算没用。”
白晓晨只觉得心都凉透了,指甲划着身下的沙发真皮,呲呲作响,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在黑色沙发上显现出来。
她的声音飘了起来,“你想要,我怎么做?”
程慧的表情立刻转晴,把白父推到书房,然后殷勤坐在白晓晨身边,细致地交代着她和方独瑾相处时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末了,她拍拍白晓晨的肩膀,“你可,千万别让方独瑾不高兴。”
白晓晨无意识地掐着自己的手心,出血了都没注意到,她僵硬地转过脸,平静地指出,“他不可能娶我的,你想让我做他的情妇?”
“不怕丢人?”
程慧尴尬起来,“说什么呢,这就是两厢情愿的谈个恋爱,妈知道他喜欢你,要不巴巴地把你的东西收起来做什么,不是还带你回去了吗。你呀,既然抓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留言,
可是我现在好像不敢看留言了,o(︶︿︶)o唉一看就想着揣摩你们的想法,就心惊胆战地生怕跑偏对不住你们,哎!
嗯,求个作收吧
第67章 玫瑰
方独瑾走到白家的阳台时;就看到白晓晨靠在藤椅上;歪着脑袋,手指拨弄着身边木桌上的玫瑰。
白生生的手指,红艳艳的鲜花。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白晓晨既有色相;又有骨相,还有江南女子的妩媚温婉的气相。
罕见地,她没有并腿坐直;而是慵懒地斜搭在小木凳上;阳光正好,那脚踝处不经意泻出一抹细腻白色,他有点晃神。
圈子里有人曾说白晓晨美貌有余;风情不足,那人被严尚真狠狠揍了一顿,打得满地找牙。
严尚真不允许别人评论白晓晨的,好的坏的,都不允许,他真正把她当成私有物,不容外界的一丝窥探与猜测。
他当时也在场,其他人忙着劝架,他却心底默默赞同严尚真的做法。这当然不只是因为方独瑾不喜欢,不喜欢那人谈起白晓晨的语气。也因为,他很清楚,白晓晨不是没有风情。
陌生人看去,她眉梢眼角总是天真和恬淡,恰如一朵淡雅的兰花。
但若是细细观察,总能看到她天生就有一种特别的气质,慵懒迷人,漫不经心下的坚持,似笑非笑里的嗔怒,更不要说娇艳无匹的容貌。
所以她喜欢牡丹,方独瑾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无外乎喜欢她的男人,总是越了解她,越喜欢她。
今年夏天一次在锦园邀请她和严尚真吃晚饭,严尚真看了他开的红酒瓶上的年份,很有点眼馋的意思。
方独瑾亲自去拿杯子,轻着脚步走回来时,却见到白晓晨和严尚真说着话。
他顿住了脚步,总想看看她和严尚真是如何相处的。
白晓晨半偏着脸,乌黑的头发倾泻在肩头,半张半闭着唇看着严尚真,眼里水光闪闪,撒娇小声说道,“别喝酒呐,你要是醉了,我就会疼的。”
说着,她还趴上了严尚真的肩膀,又是乞求,又是埋怨地嗯了一声,话音的尾巴语调上扬,摧人心智,勾人魂魄。
方独瑾素来认为自己不是重欲的人,也被她那句“我就会疼的”搅得心神不宁,浑身发热。
生生起了魔障,恨不得搂她入怀肆意摆弄,逼问她道:“哪里疼?心口疼?还是身子疼?”
可惜所有娇态,都被她小心翼翼的收藏,不肯轻易显露一丁半点儿。
他若要采摘这朵牡丹花,必然要多费些功夫,但那是值得的。
他微微一笑。
“来了。”白晓晨没回头看他,一挥手,给他指了木桌边的另一个藤椅,“坐。”
方独瑾径直坐过去了,他的目光停驻在玫瑰上,问:“昨天没受伤?”
“看我的样子像吗,再说,你肯定知道,严尚真过去救我于水火之中了吧。”白晓晨两指捏着玫瑰的花瓣把它从玻璃细颈瓶里提溜出来,荡了荡,又掐住茎秆,把玩。
“出国参展是这个月?”
白晓晨懒洋洋地问,眼睛始终盯在玫瑰花上。
虽是在问,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她前几日听到同事讨论了,重工作为参展企业之一,是要随着访问团到各大洲跑个几十天的。
白晓晨很高兴,那天泡茶的时候还哼了流行歌曲:既为中国在高尖装备市场地位的提升高兴,也为方独瑾能离开重工两个月开心。
论起来还是后者多一点,惭愧——她一向是忧国忧民的好青年,但谁让方独瑾是火烧眉毛的灾难呢。
方独瑾见她笑意盈盈,白晓晨脸上有些得意,又有些隐怨,他瞧得真切,想起上楼前程慧的殷切笑容和嘱咐,明白了一些。
她拿他当发泄口了。
不过他今天来,自然是志在必得的。
“石油的事,你不必忧心,只要——”方独瑾低声,也瞅着她指尖里的那抹红色。
他微微顿了一下:“我现在确实不能和你结婚,只能先委屈你几年。不过等我回来了,可以先私下拿证,再慢慢磨一个时机,到时候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他们指的是严方唐好几家人吧,白晓晨撇撇嘴,冷笑,“也就是说,你这辈子都打算让我见不得光咯。”
方独瑾摇头,“等我几年,必定能让你正大光明陪着我出席各种场合。”
方独瑾说完,压在心里很久的这块石头便掉下来,他长出一口气,见她脸色微变,有些许不忍:本来他不愿意这样逼白晓晨的,奈何他已经收到消息。等一回国,会先调到西部监督石油工程——他还是想把自己的履历做得漂亮一点,不能总在京城打转,往上走也没底气。
不依靠祖荫,他要真刀实枪地干出点政绩。
可这期间又是两年,到时白晓晨身在帝都,他远在西部,如何能再有交集?
白晓晨又不乏姿色才情,即便嫁不入世家,豪门也是十拿九稳的。
现在二婚不像以前那样让女人贬值了。
还有严尚真,从佣人那里听来的,显然还对白晓晨余情未了。严尚真现在在钻牛角尖,可保不准哪天又不打算玩苦情了。
方独瑾不能不思虑周全。
不借此次的案子,他如何能在短短数天如愿?
所以,纵然方独瑾愿意做端方君子,也没这个时间了。
只能高兴,起码白父的案子,不是他下的套。
白晓晨静静地听他讲完,视线移转到他身上道:“我最恨别人逼我。”
方独瑾心中一疼,但缓缓说道:“你还有其他选择吗?想必你也清楚,石油的路子,确实能走不少人,但你之前既然嫁过严家,就没可能向唐家和方家以外的人求助了。你父亲的事情,又多半是秦蜜捣的鬼,除了我,你还能找谁?”
“白晓晨,这一局该结束了。”
白晓晨深深地后仰,闭着眼冷笑,“还可以找严尚真呢,你可别忘了。”
方独瑾闻言,更是一笑:“当然,他若对你仍有余情,必然会去办。不过,若是你为这事再去求他一次,他对你的猜测就会肯定上十分。就算那时你们仍在一起,也只能貌合神离。”
“我只要等到你们当中的某一个人厌烦就可以。”他笑得含蓄而张扬,是那种万事在握的从容。
白晓晨睫毛微微一颤,她冷静地分析着方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