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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女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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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洛克·福尔摩斯在巴黎!昨晚被他当作一件危险品送到英国去的歇洛克·福尔摩
斯,现在站在他面前,自由自在,得意洋洋!啊,自然法则一定乱了套!反常的、
不合逻辑的东西一定占了上风,这种违背亚森·罗平意愿、本不可能发生的奇迹才
会发生。歇洛克·福尔摩斯确确实实站在他面前!这次,英国人也用其人之道还治
其人之身,以含有蔑视的礼貌讥讽道:
    “亚森·罗平先生,我告诉您,从此刻起,我不会再想您让我在德·奥特莱克
男爵公馆里过的那一夜了,不会再想我的朋友华生的不幸遭遇,不会再想我坐在汽
车里被劫持的事,也不会再想我被您命令绑在硬邦邦的小床上刚作完的旅行了。这
一分钟把一切都抹掉了,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得到了补偿,得到了极大的补偿。”
亚森·罗平保持沉默。英国人又说:
    “您不这样看吗?”他一副执拗的神气,好像要他同意,硬要他申明过去已经
了结似的。
    亚森·罗平想了一会儿。在那段时间,英国人觉得他被人看穿了,一直看到了
灵魂深处。亚森·罗平开口道:“我猜想,您此次行动有很郑重的理由?”“非常
郑重。”“在我们的交手中,您从我的船长和水手那儿逃走只算小事。但是,您单
枪匹马,站在我面前这个事实,您听明白了,单枪匹马,站在我面前这个事实,使
我认为,您已尽了可能,作出全面报复了。”“是尽可能的全面报复。”“这幢楼
房……?”“被包围了。”“相邻的两幢楼房呢?”“也被包围了。”“楼上那套
房间呢?”“迪布勒伊先生在六楼租的三套房间被包围了。”“因此……”“因此
您被捕了,亚森·罗平先生,无可挽回地被捕了。”福尔摩斯坐汽车兜风时内心的
感受,亚森·罗平现在都尝到了。同样的狂怒,同样的反抗。但是同样的磊落使他
不得不折服。两个人同样承认失败,就像一时的疾患,不能不认一样。“先生,我
们两清了!”亚森·罗平痛快地说。听到这话,英国人似乎十分高兴。两个人都不
说话了。接着,亚森·罗平控制住情绪,笑道:
    “我并不气恼!只赢不输也让人厌烦。我本只用伸直手臂,就可当胸击您一剑
的。这一次我就回击了。命中了,大师。”他开心地笑了。
    “总之大家有得开心了。亚森·罗平掉进陷阱了。怎么才能爬出来?掉进陷阱!
……多有趣的奇遇!……啊!大师,您让我激动了一回,我欠您一份人情呢!生活
就是这样!”他双拳紧压太阳穴,好像要压缩他内心翻腾的快乐劲儿。他乐得发疯,
像孩子似地手舞足蹈。
    最后,他走近英国人:
    “现在,您还等什么?”“等什么?”“是呀,加尼玛尔带着手下就在外面,
为什么不进来?”“我让他别进来。”“他同意了?”“我请他帮忙,附有明确的
条件。再说,他认为费利克斯·达韦不过是亚森·罗平的一个同谋。”“那么,我
换一句话,重复我的问题。您为什么单枪匹马进来?”“我想先和您谈谈。”“哈
哈!您有话要和我谈!”这个念头似乎特别让亚森·罗平感到有趣。在这种情况下,
居然有人更喜欢说话,而不是动手。
    “福尔摩斯先生,很抱歉,没有椅子让您坐。您看这个破箱子能坐吗?
    或者坐到窗台上?我相信,要是有杯啤酒准受欢迎……您想要黑啤还是黄啤…
…? 可是您请坐啊……”“来这套没用,我们谈吧。”“我听着哩。”“我的话不
长。我在法国逗留的目的并不是逮捕您。我所以被迫追缉您,是因为没有别的办法
能达到我的真正目的。”“什么目的?”“找到蓝钻石!”“蓝钻石!”“当然。
因为从布莱尚领事牙粉瓶里找到的蓝钻石是假的。”“确实是假的。真的被金发女
人寄走了。我让人仿造了一颗,由于当时,我对伯爵夫人的其他首饰有些打算。又
由于领事已经受到怀疑,那金发女人为使自己免受怀疑,便把假钻戒塞进领事的行
李中。”“您留下了真的。”“当然。”“这枚钻戒应当给我。”“十分遗憾。不
可能。”“我答应过德·克罗宗伯爵夫人,我要拿到它。”“它在我手里,您怎么
拿得到?”“正因为它在您手里,我才要拿到。”“我会把它还给您吗?”“自愿
还给您吗?”“我买下它。”亚森·罗平突然一阵开心:
    “您真不愧是英国人,谈这件事就像谈生意!”“这是笔生意。”“您给我什
么?”“代斯唐热小姐的自由。”“她的自由?可我还不知道有什么证据可以抓她。”
“我会向加尼玛尔先生提供必要的证据。没有您的保护,她会被捕的,也会。”亚
森·罗平又哈哈大笑:
    “亲爱的先生,您付给我的是张空头支票。代斯唐热小姐很安全,什么也不必
担心。我要别的东西。”英国人犹豫起来,显然很为难,颧骨上现出些微红晕。突
然,他把手搭在亚森·罗平肩上:
    “如果我提出……”“给我自由?”“不……但是,我可以出去和加尼玛尔商
量一下……”“能让我考虑一下吗?”“可以。”“嗨!上帝呵!这东西有什么用!
这鬼机关不肯动!”亚森·罗平气恼地推着壁炉的大理石板线脚。
    他压住一声惊叫。事物真是反复无常,运气出乎意料地回来了:这一次,大理
石板在他手下动了起来。
    有救了,又能逃走了。既然这样,又何必接受福尔摩斯的条件?
    他左右来回踱着,好像在思考答案。然后,他也把手搭在英国人肩上:
    “福尔摩斯先生,我想好了,我更喜欢自己处理自己的事儿。”“可是……”
“不用,我不要谁来帮助。”“如果加尼玛尔抓住您,那就完了,他们不会放过您
的。”“谁知道呢?”“唉!您这是发疯。所有的出口都被看住了。”“还有一个。”
“哪一个?”“我要选择的那个。”“废话!您已是瓮中之鳖了!”“还不是。”
“为什么?”“因为我持有蓝钻石。”福尔摩斯掏出表:
    “现在是三点差十分,三点整我叫加尼玛尔进来。”“我们还有十分钟可以说
话哩!福尔摩斯先生,用这段时间来满足我的好奇心吧。请告诉我,您是怎么搞到
我的地址,得知费利克斯·达韦这个名字的?”福尔摩斯一直观察着亚森·罗平。
亚森·罗平那份兴致让他不安。不过,他很愿意说出来,因为他的虚荣心可以从中
得到满足。他说:
    “您的地址?我是从金发女人那儿得到的。”“克洛蒂尔德!”“正是她。您
记得……昨天上午……我准备用汽车把她带走的时候,她给女裁缝挂了个电话。”
“确实。”“后来,我明白了,那女裁缝就是您。昨夜在船上,我努力回忆。我的
记忆力也许还是值得炫耀,我记起来您的电话号码是……73。依靠您‘改造’过的
建筑物的那份名单,我今天上午十一点回到巴黎以后,就很容易在电话本上查到费
利克斯·达韦先生的姓名地址了。然后,我就请加尼玛尔先生帮忙。”“佩服佩服!
第一流的本事。我深感折服。不过,我不明白的是,您还是赶上了从勒阿弗尔开出
的火车。您是怎样从‘燕子’号逃走的?”“我没有逃跑。”“可是……”“您给
船长下的命令是凌晨一点到达南安普敦。他们是在十二点送我上岸的。我就坐上了
到勒阿弗尔的邮船。”“船长会背叛我?绝不会!”“他没有背叛您。”“那么?”
“他的表背叛了您。”“他的表?”“对,他的表。我把它拨快了一个钟头。”
“怎么拨的?”“就像别人拨表一样,拧发条呗。我们坐在一起聊天,挨得很近,
我跟他讲一些有趣的故事……他什么也没觉察到。”“漂亮!漂亮!这一招真漂亮。
我要牢记。可是,钟呢?钟可是挂在舱壁上的呀!”“啊!挂钟,这要困难多了,
因为我的腿被捆住了。不过,在船长出去的时候,看守我的水手愿意拨拨时针。”
“他?说吧?他同意了……? ”“唉!他根本不知这一行动的重要性。我告诉他我
无论如何要赶上到伦敦的头班车……他就相信了……”“您用什么……”“用一件
小礼物……再说,那诚实的水手也打算把这礼物交给您。”“什么礼物?”“几乎
毫无价值。”“但总有价值吧?”“蓝钻石。”“蓝钻石!”“对,那颗假的,您
用来替换真的那颗,伯爵夫人把它交给我了……”亚森·罗平突然大笑起来,笑得
前仰后合,眼泪都笑了出来。“上帝呀,真有意思!在水手手里的假钻石!船长的
表!挂钟的指针……”福尔摩斯从未感到他们两人之间的斗争是如此激烈。他以神
奇的直觉察觉,亚森·罗平在这样明显的快活之下,集中全部精力,调集所有能力
在思考。
    亚森·罗平慢慢走过去,英国人好像漫不经心似地后退了几步,手伸进了裤兜。
    “亚森·罗平先生,三点了。”“已三点了?真可惜!……我们刚才这样开心!
……”“我等着您的答复呢!”“我的答复?上帝啊!您也太苛刻了!好啦,我们
的赌博该收场了。下赌注吧!我的自由!”“或者蓝钻石。”“好。您先来,您出
什么?”“我出K !”福尔摩斯扬一扬手枪。
    “那我赢了!”亚森·罗平朝英国人挥挥拳头。福尔摩斯朝天开了一枪,向加
尼玛尔求援。他觉得到了紧急关头,需要支援了。但亚森·罗平一拳打在他的胃部,
打得他脸色发白,踉跄几步。亚森·罗平一个箭步冲到壁炉边,机关已经动了……
可是,太晚了,门开了。
    “投降吧,亚森·罗平,否则……”亚森·罗平大概没有料到加尼玛尔离得这
么近。加尼玛尔站在门口举枪瞄准他,而他身后拥着十到二十个血气方刚的壮小伙
子,只要有反抗的表示,他们就会把他亚森·罗平像狗一样打死。他十分沉着,打
了个手势:
    “别开枪!我投降。”他双臂交抱在胸前。
    大家似乎都觉得惊奇。在这搬掉了家具,取下了帘幔的空房间里,亚森·罗平
的话好像回音,余音袅袅。“我投降!”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话!大家料想他会从
一个地洞消失,或有堵墙会在他面前坍倒,使他逃脱缉捕。谁知他投降了!加尼玛
尔十分激动,趋步向前,以这种时刻应有的庄严缓缓向对手伸出手,无比快乐地宣
布:
    “亚森·罗平,我逮捕您!”“呀!”亚森·罗平打了个寒颤,“好加尼玛尔,
您真让我忘不了。看您哭丧着脸的样子,就好像是在朋友的墓前讲话!好啦,别装
出沮丧的神气了!”“我逮捕您。”“你们觉得惊愕吗?探长加尼玛尔,忠实的执
法者,以法律的名义逮捕坏人亚森·罗平。这是历史性的时刻,你们都看出这时刻
的重大意义……您是第二次干这事了。好样的,加尼玛尔,您前程不可限量哩!”
他伸出手戴上钢手铐。
    这是个有点庄严的情节。尽管这群警察平时粗蛮,又恨透了亚森·罗平,但仍
能克制自己,对自己竟能触碰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人物甚感惊异。
    “可怜的亚森·罗平!”他叹道,“那些住在城郊贵族区的朋友看见你这副受
屈辱的样子,会说什么呢?”他分开两手,渐渐加力,绷紧肌肉坚持着。额上青筋
直暴,链环勒进了皮肉:
    “断!”他大喝一声。
    链子断了。
    “再来一条,伙计,这条顶不了屁用!”他们给他捆上两条。他赞许道:
    “好极了!你们也太粗心了。”然后,点数来了多少警察:
    “朋友们,你们来了几位?二十五?三十?多了一点……没事了。啊!
    如果你们只有十五个就好了!……”他有一种气质,一种大演员凭本能和激情
扮演角色的气质,有些放肆和轻浮。福尔摩斯看着他,就像人们欣赏一出好戏,剧
中的精彩细腻之处,都品得出来。确实,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这场斗争中,一
方有三十人,有强大的法律机器做后盾,另一方只有一个人,而且赤手空拳,被戴
上手铐,然而双方却是势均力敌。
    128 “喂,大师,”亚森·罗平对他说,“这就是您的杰作。多亏您,亚森·
罗平要在牢里的湿草上发霉发烂了。您说实话,您的良心里平不平静,懊不懊悔?”
尽管他这么说,英国人还是耸耸肩,似乎说:“只要您……”“绝不!
    绝不!”亚森·罗平叫道,“还给您蓝钻石?啊!不!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
我要留着它!等我有幸首次去伦敦拜访您的时候——大概下个月就可成行——我会
把理由告诉您的……不过,下个月您在伦敦吗?您更愿意去维也纳?
    圣彼得堡?”说到这里,他浑身一震。原来突然响起一阵铃声。不是警铃,而
是电话铃。电话机装在书房两个窗户之间,还没有拆走。电话!是谁将落入这张可
恶的命运之网呢?亚森·罗平不顾一切地向电话机冲去,想把电话机砸得粉碎,以
便堵住那想同他讲话的神秘声音。可是,加尼玛尔抢先摘下听筒并弯下腰对着话筒

    “喂!……喂!……这里是648。73……对,是这儿。”福尔摩斯立即威严地推
开加尼玛尔,抓过听筒,又把手绢蒙在话筒上,使他的声音变得模糊难辨。
    同时他抬眼看着亚森·罗平。他们交换的目光证明他们想法一致,都预见到了
这个可能性很大,几乎可以肯定的事实:是金发女人打来的电话。她以为是与费利
克斯·达韦,或说是与马克西姆·贝尔蒙通话,殊不知接电话的却是歇洛克·福尔
摩斯。英国人大声喊着:
    “喂!……喂!……”一阵沉默之后,福尔摩斯说:
    “是啊,是我,马克西姆。”这一幕戏立即显出了悲剧色彩。亚森·罗平,桀
骜不驯,爱嘲弄人的亚森·罗平,甚至不想掩饰他的慌乱,急得一脸煞白,尖起耳
朵去听,去猜。
    福尔摩斯继续用神秘的声音说:
    “喂!……喂!……是的,都结束了,我正要去找您,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哪儿……?去您的地方……您认为还在那不……”他犹豫着,想找出合适的词句。
他显然尽力想套出一些情况,但又不想说得过多。而且,他显然还不知道那姑娘在
什么地方。另外,加尼玛尔在场,似乎也有点碍事……啊!如果发生奇迹,能割断
这电话线就好了。亚森·罗平拼出全身力气,大声呼唤她。只听见福尔摩斯说:
    “喂!……喂!……听不见吗……? 我也听不清……太不清楚!刚刚能听清…
…您听着……? 好,是这样……我再想想……您最好回家……什么危险?没有了…
…他在英国!我刚收到南安普敦发的一封电报,确认他到了英国。”这些话具有多
大的讽刺意味!福尔摩斯是怀着无以形容的快慰说出它们的。他又补上一句:
    “这样吧,别浪费时间了,亲爱的朋友,我就来找您。”他挂上听筒:
    “加尼玛尔先生,我向您要三个人。”“去抓金发女人,是吧?”“是的。”
“您知道她是什么人,在哪儿?”“知道。”“好吧!漂亮的行动!连同亚森·罗
平……今天可是圆满无缺了!福朗方,带上两个人,跟先生一起去。”英国人带着
三个警察往外走。
    完了!金发女人也要落到福尔摩斯手里了!由于他让人敬佩的顽强执著,由于
各种事件错综复杂,形势对他有利,战斗以他胜利,以亚森·罗平无可挽回的失败
而告终。“福尔摩斯先生!”英国人站住了:
    “亚森·罗平先生……?”亚森·罗平似乎被这最后一击深深震撼了。额上现
出条条皱纹,垂头丧气,满脸阴郁。不过,他一下振作起来,尽管输了,仍奋力一
搏。轻松洒脱地大声说:
    “您也看得出来,命运跟我过不去。刚才它不许我从壁炉里逃走,把我交给了
您。现在,它利用电话又把金发女人做人情送给您。我也只能认命了。”“这是什
么意思?”“就是说我准备重新谈判。”福尔摩斯把加尼玛尔拉到一边,请求让他
与亚森·罗平单独谈谈。他这请求的口气,根本不容拒绝。侦探只好答应。于是,
他走到亚森·罗平身边,与他开始高级会谈!他紧张地、生硬地问:“您想要什么?”
“代斯唐热小姐的自由。”“您知道代价?”“知道。”“您接受?”“我接受您
的一切条件。”“啊!”英国人吃了一惊,说,“……可是……您刚才拒绝了……
为您……”“福尔摩斯先生,刚才只关系到我自己,现在关系到一位女人……我爱
的女人。在法国,您明白,我们对这类事情有十分独特的想法。并不能因为我叫亚
森·罗平就另行一套……恰恰相反!”他讲这些话时十分沉着。福尔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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