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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女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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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拍着脑门,说:
    “华生,我想起来了……这是偶然的吗?”他一动不动,两眼发直,断断续续
道:
    “对,是这样……一切都弄清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嗬!我早知道,
只要动脑子……啊!好华生,我相信您会满意的!”他丢下老伙伴,冲到街上,一
直跑到二十五号门前。门的右上方,有一块石头上刻着:建筑师,代斯唐热,一八
七五年。
    二十三号门前也有相同的铭文。
    到此为止,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可是,昂利—马尔坦大街那幢房子又刻的什么
呢?
    一辆马车过来了。
    “车夫,昂利—马尔坦大街一百三十四号,快!”他站在马车上策马快跑,答
应多给车夫小费。“快!……再快点……”马车驶到拉蓬普街拐角时,他多么紧张
啊!他是否窥到了真相?
    公馆一块墙石上刻着:建筑师,代斯唐热,一八七四年。邻近的几座房子也刻
着同样的铭文:建筑师,代斯唐热,一八七四年。
    福尔摩斯激动异常,坐在马车里有好几分钟不能动弹,高兴得发抖。黑暗中终
于闪现出一线微光!在那千百条小路纵横交错的幽暗森林之中,终于发现了敌人的
第一个踪迹!他跑到邮电局,要了到克罗宗城堡的电话。是伯爵夫人亲自接的。
    “喂!……夫人,是您吗?”“是福尔摩斯先生吧?一切都好吧!”“都好。
可是,请您快点告诉我……喂!只用一句话……”“您说吧。”“克罗宗城堡是什
么时候修的?”“城堡三十年前遭了火灾,后来重建了。”“谁建的?哪一年?”
“台阶上头的石板上刻着:建筑师,吕西安·代斯唐热,一八七七年。”“谢谢,
夫人,再见!”他念着离开邮电局:
    “代斯唐热……吕西安·代斯唐热……这个名字不生疏呀?”他看见有一家阅
览室,就去查阅一本现代名人辞典,抄下有关代斯唐热的辞条:“吕西安·代斯唐
热,生于一八四○年。罗马大奖获得者。荣誉团军官。许多深受好评的建筑物的设
计者……”等等。
    他回到药房。华生被人送进了病房。他又赶到病房。老伙伴躺在病榻上,胳膊
固定在夹板里,烧得浑身发抖,直说胡话。“胜利了!胜利了!”福尔摩斯叫道,
“抓住线索了。”“什么线索?”“让我达到目的的线索!这下路好走多了!还能
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烟灰吗?”华生问。对形势的关心使他振奋起来。“好
些别的东西!
    您想想,华生,金发女人几件案子的神秘联系,叫我查出来了。为什么亚森·
罗平选中这三幢房子作案?”“是啊,为什么?”“因为这三所房子是由同一个建
筑师建造的。这很容易猜出来,您说呢?
    当然……只是没有人这样想过……”“没有人,除了您。”“除了我。我现在
知道了,同一个建筑师把相同的图纸组合起来,就使三次行动得以完成。那些行动
表面神奇,实际很简单,很容易!”“多叫人高兴啊!”“老伙伴,是时候了,我
开始忍不住了……已经第四天了……”“还有六天。”“啊!从此以后……”他一
反常态,兴高采烈,激情洋溢,都坐不住了。“不过,我刚才在街上想,这些坏蛋
本可以像打断您的胳膊那样打断我的。您说呢,华生?”华生听了这可怕的假设,
打了个寒噤。
    福尔摩斯又说:
    “这个教训对我们太有益了。华生,您知道,我们抛头露面和亚森·罗平作战,
在明处遭到偷袭,这是我们的大错误。幸好,他只伤了您,还不算太坏……”“可
我只断了一条胳膊。”华生嘟哝道。
    “本来两条胳膊都可能断的。别充好汉了。我在明处,被他们监视,失败了。
而在暗处,行动自由,我就有优势,而不管敌人多么强大。”“加尼玛尔可以帮助
您吗?”“别想。等哪天我能说出:亚森·罗平在这儿!这是他的窝,应该怎样逮
住他,才会去加尼玛尔给我的两个地址找他。一个是佩尔戈莱兹街他的住所,另一
个是夏特莱广场的瑞士小酒店。在这以前,我要单独行动。”他走近病床,把手放
在华生的肩上,当然是受伤的那一只上,关切地说:
    “老伙伴,您善自珍重。您以后的作用是牵制亚森·罗平的两三个手下。
    他们想等我来看望您时找到我的踪迹。可是白搭。这可是个重要任务!”“重
要任务。非常感谢。”华生感激涕零地说,“我一定尽心尽力完成。不过,照您这
么说,您不再来了?”“为什么还来?”福尔摩斯冷冷地问。
    “确实……确实……我会尽可能快地好起来的。好吧,歇洛克,最后帮我一次,
能给我弄点喝的吗?”“喝的?”“是呀,我渴死了,浑身滚烫……”“怎么搞的!
……马上……”他摸了两三个瓶子,发现桌上有包烟丝,就装满烟斗点燃。突然,
他好像没有听见朋友的请求似的,走了出去。剩下老伙伴用可怜巴巴的目光乞求一
杯水。
    “代斯唐热先生!”开门的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眼前来访问坐落在马勒泽尔
布大马路和蒙夏南街拐角上这所豪宅的人。这个小个子男人头发灰白,胡子拉碴,
身上穿的黑色长礼服邋里邋遢,正与大自然把他造就的丑怪模样十分匹配。仆人用
恰如其分的轻蔑口气回答道:“代斯唐热先生又在又不在。看情况而定。先生有名
片吗?”这位先生没有名片,可是有一封引荐信。仆人把信交给代斯唐热先生。建
筑师吩咐把来访者引进来。
    来访者被带进一间圆型大房间。这房间占去公馆一翼,四壁放满了书。
    建筑师问道:
    “您就是斯蒂克曼先生?”“是的,先生。”“我的秘书说他生病了,推荐您
来搞图书编目,尤其是德文图书的编目工作。这工作他在我的指导下开了个头。您
习惯做这类工作吗?”“习惯,先生,老早就习惯了呢!”斯蒂克曼先生的日耳曼
口音相当重。
    有了这些条件,便迅速达成了协议。代斯唐热先生立即和新秘书开始工作。
    歇洛克·福尔摩斯进入阵地了。
    为了避开亚森·罗平的监视,进入吕西安·代斯唐热及其女儿克洛蒂尔德住的
公馆,这位著名侦探不得不隐姓埋名,想方设法,以好几种身份来引得一些人的亲
善和信任。总之,在四十八小时之内,他要过最复杂的生活。
    他已经得知:代斯唐热先生身体不大好,希望休息,因此退出了生意场,生活
在他收集的各种建筑学图书之中。除了观看翻阅这些蒙着灰尘的古旧典籍,他再无
别的乐趣。至于他女儿克洛蒂尔德,她被人当作怪人,像她父亲一样,总是关在房
间里,从不出门。不过,她住在公馆的另一侧。福尔摩斯一边在本子上登记代斯唐
热报的书名,一边寻思:这一切虽不是决定性的,但是,往前跨了多大一步呵!尽
管也可能找不到这些问题的答案:代斯唐热先生是否是亚森·罗平的同伙?他是否
继续与亚森·罗平见面?那三幢房子的图纸还在不在?从那些图纸上能不能得知别
的同样作了手脚的房子的地址?那些房子,亚森·罗平也许留给他及他的团伙居住。
代斯唐热先生是亚森·罗平的同谋!这个德高望重的人,荣誉团的军官会为盗贼工
作?!这种假设根本说不通。再说,就算他们是同谋,代斯唐热先生也不可能在三
十年前就预见到亚森·罗平要从他建筑的房子里潜逃呀!因为当时亚森·罗平还在
吃奶哩!管他的!英国人努力工作。他凭神奇的嗅觉和特有的直觉,感到有一个秘
密正在他周围转悠。他是从一些小事上觉察到的,虽然说不清楚,但一进公馆就感
受到了。
    第二天早晨,他还没有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下午两点,他头一次见到了克洛
蒂尔德·代斯唐热小姐。她到书房来找一本书。这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一头棕发,
动作迟缓,沉默寡言,表情冷淡,是那种不管闲事的人。她与代斯唐热先生讲了几
句话就走了,看都没看福尔摩斯一眼。
    下午单调乏味,过得缓慢。五点钟,代斯唐热先生说他要出门。福尔摩斯单独
留在书房一半高的环形走廊上继续工作。天色渐暗。他也准备走了。
    这时,传来一阵响声,同时他感到房间里有人。过了好久,突然,从若明若暗
的地方冒出一个人影,就在他旁边的阳台上,吓了他一跳。这叫人相信吗?
    这个隐形人待了多长时间了?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只见那人下了台阶,走到一个大橡木柜前。福尔摩斯躲在走廊栏杆垂挂的帘子
后面,跪在地板上,看见那人在满满一柜的文件中翻着。他在找什么呢?
    门突然开了,代斯唐热小姐匆匆走进来,一边还对跟在后面的人说:
    “您肯定不出去了,父亲……? 既是这样,我来开灯……就一秒钟……
    别动……”那人关上柜门,藏到一个大窗子的窗洞里,拉上窗帘遮住自己。代
斯唐热小姐怎么没有看见他?她怎么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她很沉着地开了电灯,让
父亲进来。父女二人并肩坐下。她拿出带来的一本书,读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问:“您的秘书不在吧?”“不在了……你看见他了……”
“您对他一直满意吗?”她说,好像并不知道原来的秘书病了,由斯蒂克曼先生取
而代之。
    “一直……一直……”代斯唐热先生的头左右摇摆,他睡着了。
    过了一会,年轻姑娘在读书。一幅窗帘撩开了,藏在后面的人沿着墙朝门口摸
去,要从代斯唐热先生身后、克洛蒂尔德面前经过。福尔摩斯看清了,他就是亚森·
罗平!英国人乐得直打哆嗦。他的估计是对的,他已经深入到神秘案子的核心。亚
森·罗平在他预料的地方出现了。但克洛蒂尔德一动不动,尽管这个人的一举一动
都不可能逃出她的视线。亚森·罗平差不多走到门边了,已经伸手去抓门把了。但
他的外衣碰到桌上一件东西,那东西砸在地上,把代斯唐热先生惊醒了。亚森·罗
平站在他面前,手拿帽子,面含微笑。“马克西姆·贝尔蒙!”代斯唐热高兴地叫
道,“我亲爱的马克西姆,什么好风把您吹来了?”“想看看您和代斯唐热小姐的
愿望!”“这么说,您旅行回来了?”“昨天回来的。”“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晚
饭吧?”“不。我要和一些朋友在饭馆里吃。”“那么,明天吧?克洛蒂尔德,你
劝一劝,让他明天来。这个好马克西姆,近来我正想着您呢!”“真的?”“真的。
我在整理这个柜子里的旧文件,找到我们最后一本帐册。”“什么帐册?”“就是
昂利—马尔坦大街的。”“怎么?您还留着这些废纸!有什么用……? ”他们三个
人到隔壁小客厅坐下。小客厅和圆厅之间开着一个大门洞。
    “这是亚森·罗平吗?”福尔摩斯突然生出了疑问。是他,显然是他;可是,
也可以说是另外一个人,一个有些地方像亚森·罗平的人。只是,他保留了他明显
的个性,他的轮廓,他的目光,他的发色……
    他身穿礼服,系着白色领带,柔软的衬衣勾勒出饱满的胸部。他高兴地给代斯
唐热先生讲一些趣事,听得代斯唐热先生开怀大笑,克洛蒂尔德唇上浮出微笑。她
的笑容似乎是亚森·罗平寻求的奖赏,为此他十分得意,变得更加快活而风趣。不
知不觉地,在这欢快清朗的笑语声中,克洛蒂尔德容光焕发,一扫很难引起好感的
冷漠。
    “原来他们在相爱哩。”福尔摩斯心想,“可是,在克洛蒂尔德·代斯唐热与
马克西姆·贝尔蒙之间有什么共同之处?她知道马克西姆·贝尔蒙正是亚森·罗平
吗?”他尖起耳朵听,一直听到七点钟,从不多的话里获取信息。然后,他小心翼
翼地走下来,穿过圆厅,用不着担心被小客厅里的人看到。
    来到外面,福尔摩斯发现既无汽车,也无出租马车停在站里,就沿着马勒泽尔
布大马路蹒跚而去。但是,走到邻近一条街上,他把挽在手上的大衣披在肩上,把
帽子改变形状,挺直身子,变成另一副模样,回到广场上,眼睛盯着代斯唐热公馆
的大门,等着。亚森·罗平几乎马上出来了。他沿着君士坦丁堡街和伦敦街向市中
心走去。歇洛克跟在他后面,相差一百步远。对英国人来讲,这是多么美妙的时刻!
他贪婪地吸着空气,好像一条好狗感觉到了猎物刚刚留下的踪迹。跟踪对手,在他
看来,真是件无比惬意的事。这次,受监视的不是他,而是亚森·罗平,是那个无
影无形的亚森·罗平。可以说,他用目光拴着对手,就像用挣不断的链条拴住了他。
在熙来攘往的人流中,他看着这个属于他的猎物,喜上心头。
    但他不久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在他与亚森·罗平之间,有一些人也在朝同
一方向走。尤其是左边人行道上,两个戴圆帽的大高个,和右边人行道上,两个戴
鸭舌帽、叼着香烟的小伙子。也许这只是巧合。可是,当亚森·罗平进了一个烟草
店后,这四个人站住了,福尔摩斯就更觉得奇怪了。尤其是亚森·罗平出来后,他
们又跟上了他。只是四个人分开了,各自在昂坦大道上行走。他更是觉得不解了。
    “该死!”他想,“他被别人盯上了!”想到别人也在跟踪亚森·罗平,会夺
走他亲手打败这个最可怕的敌人的快乐,他就有些恼火。至于光荣,他想得很少,
也不怕别人抢走。可是他不可能看错,这几个人装出漠不关心、悠闲自在的神气,
正是那些跟着人家走,却又不想让人家看出来的人的神态。
    “加尼玛尔还有些事情没告诉我……? 在玩弄我?”福尔摩斯自忖。
    他真想走过去,和这四人中的一人谈谈,协调一下步骤。可是,在走近大马路
时,行人越来越密集,他担心断了线,就加快了步子。他走出街口时,正好看见亚
森·罗平走上埃尔代街拐角一家匈牙利饭店的台阶。饭店门敞开着。福尔摩斯坐在
马路对面长椅上,看见亚森·罗平在一张铺设豪华,摆着鲜花的餐桌边坐下来。三
位穿大礼服的先生和两位优雅的太太已经就座了,他们友好地欢迎他。
    歇洛克又用目光寻找四个跟踪的人,发现他们散坐在邻近一家咖啡馆的人群中,
正在听茨冈人演奏音乐。奇怪的是,他们似乎不太注意亚森·罗平,而是更注意周
围的人。忽然,其中一位掏出一根卷烟,走近一位穿礼服、戴高筒帽的先生,那先
生递过他的雪茄。福尔摩斯觉得他们在谈话,因为对火要不了这么长的时间。后来,
那先生走上台阶,向饭店里扫了一眼,见到亚森·罗平,就走过去和他说了一会儿
话,又在旁边选了一张桌子坐下来。福尔摩斯认出,这位先生正是昂利—马尔坦大
街上骑马的那家伙。
    于是他恍然大悟:亚森·罗平没被跟踪,这些人是他一伙的,在给他守望保驾!
是他的侍卫、哨兵、随身保镖。不论在哪儿,只要主人有危险,这些喽罗就在那儿,
随时准备给他报警,随时准备保卫他。这四个人是他的党羽!那穿礼服的先生也是!
英国人全身一阵发紧。也许,他永远也别想抓住这个不可接近的人?这样一个团伙,
由这样一个首领领导,意味着无比强大的力量!
    他从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用铅笔写了几行字,塞进一个信封,对躺在长椅上的
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小孩说:
    “喏,孩子,叫辆马车,把这封信送给瑞士小酒店的女出纳,夏特莱广场那家,
快……”他给他一枚五法郎硬币。小孩去了。
    过了半小时。人更多了,福尔摩斯只能不时地看到亚森·罗平的几个党徒。有
人轻轻碰了他一下,附在他耳边说:“喂!有什么事,福尔摩斯先生?”“是加尼
玛尔先生吗?”“正是。我收到您的字条了。有什么事?”“他在那边。”“您说
什么?”“那边……饭店里边……向右看……看见了吗?”“没有看见。”“他在
给邻座的女士斟香槟酒。”“不是他。”“是他。”“我给您担保……唉!不过…
…的确,他可能……啊!坏蛋,他真像!”加尼玛尔天真地嗫嚅道,“那几位呢?
是同伙?”“不是。他邻座是克里芙当女士,另一个是克丽瑟公爵夫人,对面是西
班牙驻英国大使。”加尼玛尔向前走了一步,歇洛克把他拉住。
    “多冒失!您是一个人!”“他也是一个人。”“不是。他的人在大马路上放
哨打望……还不算饭店里那位……”“只要我抓住亚森·罗平的领子,叫出他的名
字,那厅堂里的人,所有的侍应生都会来帮我。”“我宁愿去叫几个警察。”“那
样,亚森·罗平的朋友会注意的……不行,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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