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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季节还有萤火虫吗?
儿子发着“咿咿呀呀”的声音,仿佛是在和那一点光亮玩耍。就是小孩子啊,一点光亮也好奇。
寒美刚重新躺好想继续睡,又不放心地回过头看着孩子那边。那一点光亮是什么呢?寒美越看越觉得不像萤火虫。萤火虫怎么总停留在孩子那里呢?她仔细地看着,怎么看也觉得那点光亮似乎是有生命的,至少,它知道它在干什么。
它在干什么呢?寒美吓了一跳,睡意全无。
再看,光亮似乎像一只眼睛。这么一想,就接着看见眼睛周围似乎还有个黑暗的影子,仿佛是它的身子,偶尔随着眼睛移动。
寒美再仔细看去,便立刻觉得那只眼睛正在看着自己,冷冷的看着她!她打了个冷颤,在被子里缩了缩身子。
什么东西长一只眼睛呢?是自己胡思乱想了,哪有长一只眼睛的东西?!寒美为了证实是自己胡思乱想,伸手打开了床头灯。开灯后再看,眼睛或者光亮已经无影无踪。
是幻觉吗?不像。那应该就是萤火虫了,萤火虫的光亮太小,打开灯后看不见它是正常的。只是,这个季节怎么还会有萤火虫呢?寒美起身下了床,走到儿子的小床边。
小家伙正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茫然的看着她。四处找了一遍,也没有看见所谓的萤火虫,寒美立在房间中央愣了愣,回到了床上。
不是萤火虫,那是什么呢?寒美觉得自己胆子越来越小了,一点小小的莫名其妙的光亮就会让她寝食难安。
刚伸到被子里的脚,似乎碰到了一个什么东西,软绵绵的物体,有点滑溜溜的,还有点黏乎乎的,是什么呢?
寒美强忍着不跳起来,然后伸手打开了大灯,咬着牙,哆嗦着双手抓住被子,然后猛地掀了起来。
被子里什么也没有。
错觉?看看屋子里,似乎也没有什么不正常,儿子在小床上睡得正香。
一觉醒来,天已经蒙蒙亮了。想到了医生的嘱咐,立刻起身给孩子换尿布。寒美现在没钱买一次性的尿布了,只能用布片自己凑合着。她一眼就看见了扔在小床边盆子里的尿布。奇怪,她走过去,拿起尿布一看,是用过的。
可是,昨天晚上我明明都洗干净了的啊?!
寒美疑惑着,抬起儿子的小屁股一看,果然是干的。
谁帮他换过了?!
寒美一个冷颤从头打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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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
喻机还在为魏顺顺的事郁闷呢,寒美一早就打了电话过来,说孩子又发烧了,喻机一看大白天的,便自己赶了过去。
寒美正抱着孩子准备出门,一看喻机来了,赶忙把孩子交给他,说:
“早上起来看着还好好的,我吃完饭他就烧得厉害了。”
喻机接过孩子一看,脸都烧的像个红苹果了,赶紧带了他出门去医院。
然是肛门感染。
寒美已经精疲力竭了,这次哪怕换个病也好啊,总是发烧,总是感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他不会一辈子都这样吧?”她悄悄地问医生。
医生奇怪地看了看她,说:
“你注意点卫生就好了。等他大了以后自己会照顾自己的时候也许就没这么麻烦了。不过,你如果总这样的话,他能不能长大都是个问题。”
寒美看了一眼医生严肃的面孔,低下了头。
喻机本想再说她几句,一看她那个百炼不成钢的样子,也懒得说她了。
医生给孩子退了烧,又做了遍检查,说就这样了,以后多加注意,总这么感染可不行。
喻机陪着寒美把孩子送回家,一路上总觉得寒美有话要跟他说,却什么也没说。他在小区外面的超市里给孩子买了好多奶粉,还有一些小玩具,寒美抱着孩子在外面等着。他们看上去倒很像一家三口的。
走进小区,寒美拉着喻机到了花园里坐下,犹豫了半天才说:
“你看看这个孩子,好麻烦,我实在带不了了。”
喻机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可是他们家里也没有人带啊,妈妈是绝对不会带他的。
“而且,”寒美看了喻机一眼,接着说,“他总是招惹一些奇怪的东西,总给我一些可怕的幻觉。我有时候想想他还是个孩子,又是我自己生的,没什么可怕的,可是……你不知道有时候真的吓死人啊!昨天晚上,又……又发生了。”
“发生了什么事?”喻机眉头一皱,看着寒美怀里的孩子。
“你说,这个时候还有萤火虫吗?”寒美答非所问的说。
“应该有吧。”喻机也不确定。
“就算有吧,我那个房子在四楼,它怎么飞上去的?而且,为什么我打开灯以后就不见了呢?而我关上灯以后就看见它在孩子的小床旁边,准确的说是小床的上空,说萤火虫也不太像,我总感觉它像一只眼睛!但我打开灯却怎么找也找不到!还有,”寒美打了个冷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晚上没有给孩子换尿布,但早上我发现尿布已经换过了!”
喻机看着她,等着她再继续说,但寒美似乎又被自己想起来的事情吓着了,只惊恐地看着喻机。喻机想了想,说:
“也许是你半夜起来换过,自己忘了。不要想那么多了,孩子是你生的,你是他的妈,他应该不会怎么着你的!”说完起身向寒美家走去。
寒美愣愣的又坐了有一分钟,才起身跟上。虽然现在怀里的孩子很正常,可是谁知道他会什么时候突然不正常呢?!他就像一枚不定时起爆的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用他的诡异把寒美吓死。
可是,她有什么理由把孩子送给别人吗?就算有理由,送给谁呢?她可以要求喻金水抚养这个孩子,可是,他在那里面,怎么养啊?他家的人是肯定不会养的。
这个孩子总那么诡异,她都奇怪这么久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喻机刚把他们母子俩安顿好,二笨子的爸爸就打了电话过来,劈头就问:
“小机子,你有没有带我家小二子到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去?”
喻机一愣:“什么?他怎么了?”
“你过来看看吧,他中邪了,发烧,在医院里输液一天了,也没用。今天都快烧糊涂了。”
“在哪个医院里?我马上过去。”
喻机赶到医院的时候,二笨子还挂着吊瓶。
“昨天都输了四瓶了,”二笨子的爸爸正焦急地在等着他,“还不退烧,今天医生说要加大剂量了,我真怕把他烧成傻子。”
喻机强忍着没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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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
再看看二笨子,正一脸呆傻的看着他笑。
“你觉得怎么样了?还热吗?”喻机说着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
二笨子嘿嘿地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另外几张病床上的病人和家属都在偷偷地往这边看着。
“你们那天带他去哪儿了?我们亲戚有人说他好像碰上不干净的东西了,你说我们要不要找人给他看看?总这么不退烧也不是办法啊!”老人急得直搓手。
二笨子在家排行老二,因为他母亲怀他的时候感冒吃过药,结果他生下来就傻傻的,不过他的哥哥倒是精的不得了呢。
喻机想了想那天在月影湖那里,二笨子确实有点奇怪,便对他说:
“我来问问他。”然后转身向着二笨子说,“小二,告诉我,你看见什么了?”
“嘿嘿,嘿嘿。”
二笨子眼睛也不看喻机,只是任意看着屋里某个角落傻笑着。
“告诉哥哥,你都看见什么了?不说以后不和你玩了!”
“好玩。真好玩。”
二笨子似乎不在乎喻机和不和他玩,只是他看见的东西很好玩。喻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什么也没有。喻机正要再问,有人推门进来,二笨子的爸爸赶紧打招呼,喻机一看,是二笨子的一个姑姑。
“姑姑。”喻机也乖乖的叫了一声。
姑姑没有搭理他,也许是知道了是喻机带二笨子出去碗惹的麻烦,在生他的气吧。
“挂完这瓶就出院。”姑姑上前看了看二笨子,简洁的说,然后看看喻机,说,“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喻机挠挠头,答应一声,走出了病房。
二笨子是怎么回事呢?喻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便给萌打了电话:
“你还记得那天和我们一起去月影湖的那个傻子吗?他似乎中邪了,总在傻笑,还发烧,在医院里输液也不退。”
萌正在帮他们打印一份文件,听了喻机的话一愣,想起了那天二笨子确实很奇怪。
“有没有找人看看啊?也许是被什么跟上了,找人看看应该会好的。”
“他的家人也许想到了,”喻机说,“他们也认为他是被什么东西跟上了,所以要他今天出了院估计是要带他去看看吧。”
“你是想说和女巫有关吗?”
喻机想了想说:“我觉得他当时很奇怪,然后我们又找不到女巫,现在他又这样,你说是不是女巫跟他回来了?”
“女巫跟他回来干什么?女巫要想回来的话,完全可以自己回来啊,而且,我想她大概也不想回来,我们去找她不就是想让她回来吗?!”萌顿了顿,又说,“我想那个女巫不管和谁有关,反正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啊?!”喻机吓了一跳,“那可一定要把她找出来啊,我总担心她跟我们家有关。”
“我也怀疑,但我不知道是谁伤害了她,以至她死都不放过。如果事实上真像我们说得那样的话,我们就会很危险。”
喻机握起拳头在头上擂了一下,痛苦的说:“她如果是找我的,尽管明着来谈判,这么鬼鬼祟祟的,真让人头疼。”
“她也许不是找你的呢,想想这个城市里比你倒霉的不是多得很吗?!”
“你确定血儿是女巫的孩子吗?要不,我们找找谁家在若干年前走失了一个有身孕的女人不就知道了?!”
萌想了想,摇摇头:“恐怕不行,因为我们不知道她是哪年离家的,而且,我感觉总得在八零年以前了,那时侯有人失踪似乎也是正常的事情吧?!”
“唉!”喻机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就先这样吧,周末我们再想办法,不能耽误你的工作。而且,有你我们觉得胆子还壮点。”
萌无声的笑了。
二笨子的姑姑果然带着二笨子去找了那个神婆,喻机缠着妈妈去打听情况。江云在晚饭后到二笨子家里去了一趟,带了些礼物,毕竟二笨子是跟喻机一起玩出的事啊。喻机在家里踱来踱去的不耐烦的等着,想知道二笨子到底是怎么了。
如果真的是女巫跟着二笨子回来了,不知道那个神婆能不能把她捉住。也许神婆能解开呢?!
喻机猛地停了下来,皱着眉头想着。一个女巫一个神婆,哪个厉害呢?
神婆是帮人看灾解灾的,而女巫是下咒害人的,这两个人,有得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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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
也许,神婆能帮自己!
喻机为自己的聪明猛地挥了一下拳。但紧接着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那个神婆是按字数收钱的,一个字一百块钱,如果她不停的说起话来,他喻机就得砸锅卖铁了!
看来行不通。人为财而死啊!谁又说那个女巫不是因为钱财而被人害了呢?!
妈妈回来了,带来了好消息,二笨子已经好了,神婆安抚了他一下,现在烧退了,人也好多了,睡觉也安稳了。是啊,二笨子本来就是精神上受了点刺激,当然要精神疗法有效了。
“收了多少钱?”喻机问道,想着要不要几千块啊。
“没要钱,二笨子的姑姑和她有点什么关系。不管那个了,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带他出去玩了,为了他也为了你!听见没有?!”
喻机连连点头,心里却想着怎么托二笨子的姑姑说情呢?
到了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二笨子已经完全好了,也认得他机子哥哥了。喻机倒很想问问他都看见什么了,又怕再惹他犯病,只好忍下。
王影影打电话约萌和喻机下班后到她酒店的客房里去,交流一下关于她小姨的事情。萌看看表,还有一个小时才下班。
种种迹象看起来,王影影的小姨成为女巫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也不是说不可能。
假若她的病因为家庭的变故刺激后突然好了呢?!
可如果真的是王影影的小姨的话,为什么喻机和他弟弟会代他爸爸受过呢?别人家似乎都是大人有事孩子没事,偏他们家,大人没事孩子有事。
越是到了快下班的时候人就越忙,忙着下班。萌已经准备好了,约了喻机在楼下等着,也许今天会突然找出什么证据来证明女巫就是王影影的小姨,那一切事情就都解决了。
周洲也准备好了,来到萌身边,轻声说:
“萌,下班我请你喝茶。”
那口气,不容人推辞的那种独断。
萌摇摇头:“对不起,我有事。”
周洲似乎非常不高兴,站在那里看着萌。
萌忙了半天,一抬头:“你还有事吗?”
“没事。”周洲转身离去。
来到楼下,喻机已经在等着了,坐公交车怕耽误时间,尤其现在是下班时间,于是他们叫了辆出租车。在出租车拐弯的时候,萌偶一回头,看见周洲正站在楼底下看着他们。
王影影也为找她小姨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了。
“你们怎么样?找到什么证据了没有?”
“没有找到。你呢?”萌想知道她是怎么找的。
王影影摇摇头:“没有找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我到亲戚家里,都问遍了,她确实是在我家出事的那几年里失踪的。我托人到公安局里把那段时间的档案都找了个遍,也没有她的消息。”
“我一直在想,也许正是因为你家里出了那样的变故,她受到了刺激,才变得明白起来,并且学会了法术。”萌边说边看着王影影的表情。
王影影还是不相信:“她是脑炎啊,不是受了刺激才变傻的!要让我相信她变正常了,比看见乌鸡变成凤凰还不可思议!”
“那你有没有什么其他想法?”
王影影还是摇头:“没有。我只是感觉她是彻底的失踪了,也许被人拐卖了呢,也不一定。”
“关于那个小坛子,怎么样了?”萌总感觉那个小骨灰坛子很奇怪。
“那个魏顺顺不肯,嫌我给的钱少,我不想再和他纠缠了,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他再想不通我就找律师起诉他。”
萌和喻机互相看了看,喻机说:“他想要多少?”
“他想要五十万,我说最多给他五万,他不干。”
“那就起诉吧,”萌说,“最好尽快,免得他出手了。”
王影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只点了点头。
“让我们到那个房子里去看看吧,我总怀疑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当然可能和你们家无关,它在那里是因为那里比较适合它。就是那个女巫的小孩,一个小鬼。”萌觉得除了那里,不知道还有哪儿适合血儿藏身。
王影影似乎很无奈的笑了笑:“好吧,我们现在去吧?!我倒真想看看鬼是什么样子的呢。”
萌赶紧拦住:“不用,我自己或者我们两个去就行了,你去了怕有危险,那个小鬼法力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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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
王影影哭笑不得,说:“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另外,我是有行为能力的人,出了什么事情也和你们无关。”
萌看了看喻机,喻机说:
“让她去吧,毕竟是她自己的家,那个小鬼对她总会有点顾忌的。”
萌只好点了点头。
天也快黑了,王影影开车,几个人来到了平光路雨信巷123号小院。要说这个时间血儿应该不会出去。
一楼客厅里那天被王影影踩了很多脚印,乱七八糟的,但看得出来她没有上楼。
“听说你外婆就是在二楼上出的事,我们先上二楼看看?”
喻机也许是觉得有萌这个女巫在,就可以什么也不怕了。王影影抬头看了看楼梯上方,满眼里都是哀伤。喻机觉得自己有点失言了,求助地看着萌。
“我觉得我们要找的应该在地下室或者阁楼上,”萌也往楼上看了看,说,“要不我们先上楼,看看阁楼,然后在下来正好去地下室?!”
王影影点了点头,率先上了楼梯。萌和喻机紧跟在后面。
二楼上和一楼差不多,满地灰尘,到处是蜘蛛网,上去是个小厅,左右各一间厢房,估计都是卧室。因为王影影家的人口并不多,所以楼上房间少但很大。窗玻璃上因为灰尘过厚,已经不能看到外面了,只隐隐透过天黑前最后的一点亮光来。
萌过去打开左边的门,巨大的咯吱声把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