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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几声假假的咳嗽掩饰刚才下意识的失态,彬哥重新打量小酷几眼,低声道:“小子,没看出来,你还真有点料。有没有想过出来做一番大事业?”
“大事业?”
“对,只要你跟我走,金钱,美女随你开口。别象许真一样,榆木脑袋,就知道抱着什么所谓的正义,正义能给你什么?能给你吃,给你穿?”
见识了小酷的强横,彬哥忍不住动了爱才之心,立刻许以重利,想拉拢这个一眼看去涉世未深,还带着一丝稚嫩的青涩年少#183;#183;#183;
“这个么#183;#183;#183;”
小酷扭身看看刘浪,转回头道:“不好意思,后面坐的就是我老大。我只能多谢你的好意了。”
“哼,不识抬举。”
碰了个软钉子,彬哥恼羞成怒地道:“我看中的东西如果不能得到,别人也别想!小子,信不信我可以在一个小时之内让你横尸街头?”
手不经意地做出弯曲扣动扳机状,目中充满威胁,彬哥就这么冷冷看着小酷,准备等他回心转意#183;#183;#183;
“我是人,不是东西。如果你没别的事,我要说后会有期了。”
小酷何许人也?战神传人,新一代的战神。岂会在乎区区火器威胁?不轻不重的再次给了对方一记软钉子,他转身向刘浪走去,把咬牙切齿,面色尴尬的人晾在了那里#183;#183;#183;#183;
“好,小子,你有种!”
彬哥气恼地用手指点小酷背影,转身对几个手下吼道:“走。”
“慢。彬哥留步。”
一直注视动态的蓝益出声叫住了将欲行的几人,叮嘱走回的小酷看住刘浪,他站起身,走到彬哥身边,含笑道:“彬哥,对不起,刚才没认出来你。”
“恩,你是#183;#183;#183;”
听蓝益语气似曾相识,彬哥狐疑地看看他,发现蓝益双手握成拳摆在身前轻轻对撞几下,不由神情一动,“贵姓?”
“呵呵,彬哥客气了,免贵姓蓝。”
“蓝#183;#183;#183;”
彬哥皱皱眉,思索片刻,猛然一惊,低声道:“蓝#183;#183;#183;益?”
“呵呵,难为彬哥还记得我这小人物。”
“你#183;#183;#183;怎么和许真混在一起?你们好像不是一条道上的#183;#183;#183;”
确定眼前的人是心狠手辣的暗黑拳手蓝益,彬哥奇怪他怎么会和满身正气的许真有交集?
“呵呵,彬哥果真是快言快语,豪爽!”
假假的奉承句,蓝益靠近他耳边,低声道:“彬哥,实不相瞒,我和许真也是泛泛之交,这次来是陪我朋友来的,他和许真交情非常好。”
回头暗指刘浪给彬哥看,蓝益再次附在他耳边道:“他是#183;#183;#183;#183;”
声音越来越低,连旁边几人竖耳倾听也没听到蓝益对彬哥说的到底是什么#183;#183;#183;
面色顷乎发白,彬哥仔细看眼刘浪,接触到他对视的阴森目光,不由打个寒噤,移开目光,对蓝益道:“兄弟,谢谢你点步,不然我还蒙在鼓里,险些#183;#183;#183;别的就不多说了,这份情我李彬记下了,以后有事知会声,一定到!还有,”
看眼刘浪,彬哥低声道:“和你的#183;#183;#183;朋友说声,刚才是一场误会,请他别放在心上,改天等我伤好,请哥儿几个聚聚。”
“呵呵,彬哥客气了,我们这次来还有要事处理,可能没机会和彬哥把酒言欢了,下次吧,我们定会专程造访。”
“好,千万要来呀。”
和蓝益握握手,再寒暄几句,彬哥对刘浪友善一笑,领着手下离开了#183;#183;#183;
第三卷 狼烟起;铁骑无疆 第五章 炎黄傲骨
“蓝益,刚才在医院门前你还问警卫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又认识他们老大——彬哥呢?”
枫竹看看那几人离去的背影,目光转到走回的蓝益处,搞不懂他唱的这是那出戏?
“刚才那几个人我确实不认识,他们的老大李彬我以前在别的场合见过,有过一面之缘,交谈过几句。”
因有许真老婆在场,蓝益尽量挑选让人可以接受的字眼回答了枫竹略显刁钻的疑问后,扫眼刘浪,察觉他目中亢奋之色已经消散,低声道:“浪子,有时间我再给你详细解释李彬的来历。现在我们要怎么处理许真这件事?”
“怎么处理#183;#183;#183;”
刘浪扫眼面色发白的女人,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低声道:“真嫂,山本崇答应赔偿的一百万兑现了吗?”
“这个#183;#183;#183;”
女人犹豫片刻,轻声道:“他们的人上午来过,说今天下午五点让我去医院外面的酒水厅等他们,到时候,他们和警方的人一起到场,协商解决赔偿事宜#183;#183;#183;”
“五点?”
扫眼墙壁上的挂钟,刘浪淡淡道:“还有一个多小时,我们先去病房看看真,一会儿,一起去酒水厅。”
“啊?”
女人楞了楞,狐疑地目光落到刘浪脸上,想从他平静的表情里寻找潜藏的危机——刚才刘浪凶狠狂野的表现完全震撼了她的心志,唯恐他在节外生枝,使这份可以保证她和许真日后生活的赔款泡汤,那就#183;#183;#183;#183;
“真嫂。”
敏感察觉女人脸上的惶恐不安,刘浪安慰的语气中多出了一丝真挚,“你放心,虽然许真和我没有在现实中见过面,但这并不妨碍我们的友情。真是我的兄弟!我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兄弟吃亏!”
“哦#183;#183;#183;好的,你拿主意吧。”
感觉到刘浪由心而发的真挚,透体而出的强烈自信,女人只能再次接受命运的摆布#183;#183;#183;
回到病房前,走在最前面的刘浪刚要伸手退门,下意识扫过门玻璃的目光使他突兀地停止了动作!后面四人见他突然停住,目光定在门玻璃上,以为许真出了什么意外,都围拢过来,齐齐通过尺余玻璃向病房内张望。一眼望去,他们同时发现病房内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年青女人!她站在病床前,侧面轮廓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这女人是谁?难道是#183;#183;#183;许真在外面找的二奶?可#183;#183;#183;这么大模大样的来探房,她不怕被许真老婆抓破脸?
转着相同的疑问,四个男人齐齐转头看向许真老婆,发现她盯住玻璃的目光先是一楞,接着脸上迅速浮现出惊讶神色,“她#183;#183;#183;她#183;#183;#183;她是昨天被山本崇打的那个女人!她怎么来了?”
她的话让四人同时一楞,脑中立刻转出许多假设。刘浪唯恐这个女人对许真不利,马上推开门,走进病房,盯住病床前的女人,“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
听到门响,女人转过头,和走进的刘浪目光相接,同时一楞,“是你!”
这女人竟是当初和蝴蝶仙子在一起的机甲第二美女封情!
“封情,你来这里干什么?”
刘浪皱皱眉,目光盯住她脸上的淤青,却没有丝毫同情之心——对于这些崇洋媚外的‘品种’,他是提不起哪怕那么一点点好感#183;#183;#183;
“赤练,我#183;#183;#183;”
封情欲言又止,美目看向随后进入的几人,发现许真老婆时,她牵动嘴角想做出微笑的表情,却因触动淤伤,眉头紧皱#183;#183;#183;
“嫂子,实在对不起,因为我才让许真大哥#183;#183;#183;”
“妹子,别说了。”
女人通情达理地打断封情的抱歉之词,走到她身边,端详着她脸上的伤痕,微微叹气道:“那个东桑人真是禽兽不如,这么漂亮的女孩他怎么会忍心#183;#183;#183;妹子,你不要内疚,即使昨天不是你,换成另外的人,真他还是会这么做,他#183;#183;#183;就是这么爱管闲事的人#183;#183;#183;”
“我#183;#183;#183;”
封情望着女人脸上的坦然,心中慢慢衍生出一丝感动#183;#183;#183;她从手袋内拿出一个鼓涨涨的信封,递向女人,“嫂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对你和许真大哥能有所帮助,请一定要收下。”
“不行,我不能要。”
女人后退两步,和颜悦色地道:“你能来看真,我就已经很领情了,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嫂子#183;#183;#183;”
封情美丽的眼眸中露出一丝哀求,“我没有别的办法帮许真大哥,只能用这点钱聊表心意#183;#183;#183;”
“封情,把你的钱收起来。”
刘浪冷冷看眼封情手中信封,沉声道:“真如果现在清醒也绝对不会要你的钱,他只是做了炎黄子孙应该做的——帮助自己的同胞!你的钱不干净,上面有不属于炎黄的铜臭味!不要用这种铜臭玷污了真满腔热血,一缕忠魂,烙印在炎黄子孙骨子里的忠魂!”
疾言厉色数说后,刘浪摆出送客姿势,“许真你已经看到了,现在请你离开吧,这里只欢迎有情有义的炎黄人!”
语利如刀!
封情娇躯晃了晃,一张俏脸异常苍白,白得连脸上的淤青都失去了原有的色彩#183;#183;#183;
“对不起,我#183;#183;#183;”
目光扫过几个傲骨嶙峋的男人,封情用手捂住嘴,抽咽着低头走出了病房#183;#183;#183;
“毒蛇,你这么对封情是不是有点#183;#183;#183;怎么说她也是好心好意来看望真#183;#183;#183;”
“去她的好心好意!”
狰猛的表情瞬间浮上脸颊,刘浪一把揪住枫竹衣领,凶狠的目光直直盯进他眼底!
“如果没有她,许真会变成现在这样?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崇洋媚外的渣滓,我们会被狗日的东桑人看不起?你告诉我?!!”
“练子老大,冷静,这里是病房#183;#183;#183;”
小酷伸手握住刘浪手臂,提醒他不要吵到许真#183;#183;#183;
“哦,我忘记了#183;#183;#183;真嫂,对不起,我有点激动。”
歉意的看眼女人,刘浪盯着许真安详的面容,淡淡道:“真,放心,你是我的兄弟。别人施加于你的伤害,我一定双倍奉还!小酷,和我出去一趟。疯子,蓝益,你俩留在这里陪真嫂。”
“毒蛇,不要冲动!”
听刘浪要带小酷走,枫竹第一直觉就是刘浪要去找山本崇报仇,是以立刻拦住了他。“我们应该先把真日后的一切安排妥当,再论报仇不迟。”
“疯子,我这就是去为真日后的生活找办法,不是去报仇。”
刘浪看眼将信将疑的枫竹,微笑道:“相处了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我是那种只知道报仇,什么都不理会的莽夫吗?”
“恩,这个#183;#183;#183;”
枫竹绽开一抹笑容,“就因为太了解你了,我才拦阻你。因为你就是为了真情义气什么都敢做的人!你说要去找办法,能不能现在就告诉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真目前的困境?如果真#183;#183;#183;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呀。”
“我知道。”
刘浪不在乎地晃晃脑袋,淡淡道:“除非让我向父母求援,否则,让我走正途确实没办法一时半刻筹集到一大笔钱#183;#183;#183;不过,幸好现在的社会有很多不触犯法律就可以弄到钱的捷径。疯子,你不用问了。等事情半妥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三人,刘浪带着小酷离开了病房。
“疯子,你觉得浪子能在短时间内筹集到一大笔钱吗?”
“这个#183;#183;#183;”
“我相信他能做到!”
女人突然开口插进两人谈话,她平静的脸上有一丝淡淡的神往,“虽然我和他#183;#183;#183;哦,浪子,接触时间非常短,但他给我的感觉是值得信赖的。他仿佛有种魔力,让人不知不觉信服他,相信他,顺着他的意志心甘情愿去做事,而不会怀疑会被他出卖,利用#183;#183;#183;”
“啊?!”
枫竹和蓝益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心下暗赞:许真老婆好敏感的直觉,无怪能做搏击冠军的另一半。遭逢这么大变故,她依然有如此冷静的思考分析能力,待人接物条理分明,也算奇女子了#183;#183;#183;
“呵呵,真嫂都相信毒蛇,没理由我们这些和毒蛇朝夕相处的朋友会不相信他。蓝益,我们等毒蛇消息吧,看他给带给我们什么样的惊喜?”
另一处病房。
李彬坐在病床上,看着几个愤愤不平的手下,神情悠闲地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刚才表现的太懦弱呢?”
几个手下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开口,但脸上的神情出卖了他们#183;#183;#183;
“哼,一群没见识的笨蛋!你们以为我真的害怕那个可以把钢管拧成麻花的年轻人?”
“彬哥,我也奇怪呢,那小子虽然说有点真功夫,可几颗子弹一样搞定他。为什么你会#183;#183;#183;”
常山小心翼翼地提出了疑问,目光闪缩着打量李彬脸上的神色#183;#183;#183;
“唉,你们呐,就好像坐在井里的蛤蟆,只能看到#215;市这么小小的一块天!知道后来和我说话的人是谁吗?他是道上有名的黑暗拳手蓝益!”
“蓝益?”
几个人听到蓝益的名字,都露出了茫然神色#183;#183;#183;
“唉,和你们说也说不明白。你们觉得那个年轻人很厉害是吗?告诉你们,隐在暗处的蓝益比他要厉害几倍!暗黑拳手经历的血腥是你们无法想像的。当然,一个暗黑拳手加上那个身怀绝技的年轻人还不足以让我回避。我回避的是背后顶他们的人。常山,你也在道上混了好几年了,应该听说过三星教父吧?”
“三星教父?彬哥,你说的是不是被鹰眼列为三星危险人物的L省那个有教父之称的水月风?”
常山奇怪老大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个黑道闻名遐迩的人物,冷不丁地,他面色巨变,深吸口气,“彬哥,你的意思是#183;#183;#183;他们是水月风的人?”
“恩,也对也不对。”
李彬故意卖个关子,看着手下好奇的表情,道:“对呢,他们是和水月风有关系。不对呢,他们不是水月风的直属人马。常山,和你最先起冲突的小子就是水月风的继子。你们这回该知道我为什么要回避了吧?”
沉默#183;#183;#183;#183;
几个手下被水月风的名字震慑住了!
想到刚才一幕,常山情不自禁地再次缩缩脖子,喃喃道:“我说那小子怎么那么横,原来背后有这么牛#215;的人物罩着呢#183;#183;#183;”
“老大,水月风虽然在道上名头很响,可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我们用得着怕他吗?”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手下贸然开口,立刻引来李彬凶狠的目光!
“小刘,你知道当初#215;市最有名的七哥是怎么栽的?七哥当年的威风想必你们没见过也听说过吧?手握几十亿资产,几千小弟为他效命,和地方上的头头脑脑关系密切,他当初的实力可谓是一手遮天,可一样倒了!你们可能以为他是被政府弄倒的吧?告诉你们个秘密——他是被水月风弄倒的!”
“啊?!!”
初次听闻惊人秘辛,几个手下张大了嘴,感觉难以置信——当初还是最低级小混混的他们简直把七哥当偶像崇拜,以为他会永远屹立,可突然间,他就从神台上栽下来了。坠落的速度之快在黑道里引起了轩然大波!不少人都猜测七哥是得罪了某位高官,才被政府以雷霆扫穴的速度彻底剿灭。不然,不可能一反以往拖拖拉拉的作风,雷厉风行地把袁七这棵大树连根拔起,连稍有瓜葛的人都跟着倒霉。原来#183;#183;#183;#183;这里面另有内幕!
“我今天说的话,你们千万不要外传,连你们的老爸老妈媳妇姘头都不要告诉,不然,很容易惹来杀身大祸!”
再次不放心的叮嘱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手下,李彬叹口气道:“本来我是不想和你们说这些的,可今天你们险些给我捅了大娄子。以后你们招子都给我放亮点。别到处惹事!我可不想象七哥那倒霉蛋,栽在同道手里。”
“彬哥,那个蓝#183;#183;#183;蓝益他说的话可信吗?别是拿水月风唬我们?以后传出去我们被几个白叶和一个什么暗黑拳手吓住,那可丢脸到家了!”
白叶——黑道对身世清白,不涉足黑道,没有黑色背景的人的称呼。
“常山,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不开窍?蓝益在道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根本不可能抬出不相干的人唬我。再说,宁可信其有,丢脸总比丢脑袋强!你们给我听着,离许真远点!有这些人罩,那个打伤他的东桑人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吗的,那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