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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赢家:一个职业炒手的炒股笔记 作者:俞天白-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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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起约他?”他说,“不不不……让我想一想吧!”  
  “好的。我等你决定。”    
  见邢景走出总经理办公室,常无忌坐不住了。从大班椅上站起来,在办公室里转起了圈子。张菊芬是以夫唱妇随配合默契出了名的一位太太,连胜对这次酬谢的接受方式,早在他的意料中。有关这一些“朋友”接受酬谢的种种情状,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半推半就明推暗受,他早已司空见惯了。使他思路大开的倒是这个曾经海。作为上市公司的老总,和职业炒手差不多,沪深股市指数的每一个微小波动,都牵动他们的神经。尤其是这几天。“飞天股份”下跌,而且跌幅不小,自然是一个原因,可最要紧的是,连着几个星期以来,为公司的生存与发展,他在策动一个大计划,拉拢连胜就是这个计划中的一环,同时对一些券商拐弯抹角地进行试探,都不顺利,暗自焦急得正想放弃这个计划的时候,曾经海却使他的心重新鲜活起来了。沪深股指连续下挫,市场人气趋谈,纷纷都在看“熊”的时日,这个曾经海在短短的一个交易周,居然使他们公司这十万元“社会交际流动基金”,骤增百分之六十以上。没有非凡的投机天赋、丰富的操作经验,准确的判断能力,是断然办不到的。如果这人能够帮帮我们的忙……  
  不能急。这可是一件大事,需要认真想一想。    
  他点燃一文卷烟,抽着。站在窗口,面对着高楼蜂起的大上海,面对着雾蒙蒙中的都市尽头那一片汪洋大海,他们每日与之较量的各种国籍的客户,还有邢景提交给他的种种资料,暴风骤雨将到的严峻感,又“卷土重来”,逼迫得他气都喘不过来了。……不,非要采取措施不可,不然,等着我的只能是困境中的退休,金色的黄昏永远不属于我!如果这个人为我所用……  
  好不好先找邢景商量一下?这个妞来公司不久,可几次接触,他已清楚地意识到,这是一个见识广博,有主见的姑娘。这次办理连胜的酬谢便是一个证明。    
  他断然地转过身,抓起了电话:“小邢,请来一下,有事商量。”  
  邢景很快来到总经理办公室,习惯地站在他面前,谦恭地听候吩咐。他却指指沙发,要她坐下来。她顺从地坐下,与往常一样打开了笔记本,准备记录。  
  “用不着记录,”常无忌继续在房里踱了一阵,然后到她面前站定,“你很有见解,一些事情,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她的目光追踪着这个肥胖的,有点多动症般的矮个子。    
  “近来,泰国、印度尼西亚、菲律宾、……差不多整个东南亚的金融情况都不好,预示着一场相当规模的经济危机即将发生。这不用我说了,你近来给我整理的资料中,不少部分也是这方面的消息。”他边思索边说,“东南亚地区,是我们公司商品出口的主要地区。从第三季度的经营情况来看,我们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了挑战,而且相当严峻。”  
  她占了占头。    
  “如果这场金融风暴继续发展,可能会给我们公司带来灾难性的影响,”常无忌继续说下去,“不光是这些国家地区会收缩我们的商品交易,还会因为他们货币贬值,增加了与我们商品竞争的力度,直接构成对我们在世界上其他地区出口的威胁,大面积地影响我们公司利润的增长。你说是不是?”    
  邢景还是点着头。她知道,在没有完全领会上司的意图之前,沉默是金。  
  “这一阵来我一直在琢磨,在这山雨欲来的前夕,应该采取什么措施,才能尽可能地争取主动。”他眯起近视眼,透过镜片,捕捉着她眉眼上的每一个微小反应,“我的想法,总的说,就是调整我们出口商品的结构,培育新产品的经济增长点。也就是说,扩大我们出口商品的品种,而且大幅度地降低我们出口的成本。请连胜帮忙,就是利用内地劳动资源丰富、价格低廉的优势,建立加工基地,即使我们人民币不贬值,也能增强我们出口的竞争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赞同地点了点头。  
  “关键是资金。我算了一下,不投入五千万办不到,”常无忌说,“这是一个大工程,一笔大投入。靠银行贷款,很难。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  
  常无忌趁着倒开水,停下来,仿佛让邢景去消化自己那番话。  
  邢景始终紧闭双唇,让目光追随着他。  
  常无忌说下去:“我想得很多,我们只能最大限度地发挥自身的优势,把股份制提供给我们的条件用足、用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主动”、“发挥自身优势”、“用足”、“用透”,这些都是大会小会上经常使用的语汇和观点,绝对不会有什么歧义。然而直觉告诉邢景,今天请她这个非公司的决策者来谈这些,可不是理解这些词汇表面上的意思。所以她睁着明眸,想了想,只是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    
  好在常无忌并不要她用语言表示,他慢慢地走到大班桌边,抽出一支卷烟,用打火机点燃,然后回到她面前,继续说下去:“遗憾的是,推荐我们公司上市的券商,近来有些草木皆兵。你这位朋友,我说的是这位帮张菊芬操作的老曾,倒使我的心思活了。他一定精通股票操作,在证券界兜得转。也就是说,我想借他的光,通过上海证券市场,在短期内,帮我们为公司筹集到这笔资金。”    
  “这是……”邢景迷惘了,忍不住想问,却又把“什么意思”咽下了。  
  “你不明白?”常无忌有点意外,“我是说,请他联系证券界朋友,机构啦,超级大户啦,帮我们把公司的股票价格炒上去。”  
  “啊?”    
  “我考虑过,”这位以长于走野路子闻名政界的总经理,胸有成竹,“我们公司盘子不大,总共不过二千多万的流通股;业绩嘛,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差。……当然,这些问题都不是主要的,真要做,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利润完全可以像魔方那样拼凑出来的,放点风,要做什么文章就做什么文章……不说了,反正,这都是具体操作时考虑的问题。关键是操作的人,要在行,要可靠。”    
  邢景完全理解这位当家人的意图了。她早知道这个证券市场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种种花招。有的是从报刊上看来的,有的是听来的,有的是身临其境体会的,要不,她也不会在液晶屏前获得“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的禅悟。按中国发行证券的本意来说,当然应该否定这种种不规范的行为;但既然有了这个市场,这类行为却又不可避免,所以她并不觉得惊奇甚至恐惧。她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切居然会和自己公司、而且会和自己直接挂上钩,并使自己在某种程度上也成为一个密谋者。好在她是一个曾经沧海的女性,对这种事的处置,早有了一套应付办法,因为她只不过是个牵线人,做不做、成不成不在她,而在于老板看中了的那位曾经海。关键是如何为自己定位,并善解人意地作出真诚的反应。    
  “我明白了,”她说,“让我出面,先征求一下曾先生的意见,摸摸他的底,看看是不是可以办,再决定下一步,是不是这样?”  
  “正是这个意思,”常无忌说,“什么时候给我答复?”  
  她想了想说:“尽快吧,我今天就去找他。”  
  “那当然好,”常无忌说,“你把‘张菊芬’账号的酬劳带给他。……再加一点,凑足一万五千元,看看,是不是占他所获利润的百分之二十五?……总之,要体现及时与优厚,懂吧?”  
  她笑着点了点头,起身告辞,到门口,却又被他喊住了。  
  “注意,”常无忌说,“这些都是你们私人交往,刚才我说的事也一样。”  
  “我明白。”她又是习惯性地双手扶膝,微微一鞠躬。  
  回到自己办公桌边,邢景就给曾经海打电话。    
  说不清为了什么,她竟破例地有一种情人约会般的兴奋。淡淡地梳妆了一下,选的也不是那种繁华地段的大酒家,却在淮海中路新建图书馆附近一家海鲜馆。当初,曾经海曾经邀她和张瑞玉她们一起来过,是一个环境相当清静,宜群体聚会,也沂单独晤谈或者幽会的所在。  
  她到达的时候,他已经在薄暮里朦胧的灯光下等着了。仍像过去那样,她只报以恬淡而安详的一笑,然后便一起进门。选的是一个临窗的小间。这环境,这气氛,是她所期望的,但真正身临其境,她却刻意来了这样一个开头:“你给我们办得这样快,这样好,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大风大浪,还有一时摆脱不了的沉重的经济负担,似乎压干了他的意气,淘尽了他的浮华,他早已没有兴致去辨别邢景的话是礼貌性的酬谢还是真诚的钦佩,只深沉地一笑,摇了摇头。本想说“碰得巧罢了”,可等她款款地在他面前坐下来,柔和的灯光,竟使她淡淡的梳妆,薄薄的脂粉,具有特别迷人的勉力,让他脱口吐出了这样一句献殷勤的话:“这算什么呢,对你所托付的事,只是格外用心罢了!”    
  她急忙避开他的逼视,只淡淡地一笑:“谢谢!”  
  “不用谢我,”见她逃避自己的注视,想到山穷水尽的自己,赶紧收心静性地表白,“还有,靠你的运气好,碰得巧。真的。”  
  这是老话。当初,他大红大紫的日子,一起到东海渔村去的时候,他就说过类似的意思,说“邢景邢景,你给了我们一个好口彩”,多半是挪揄,而此刻,却注进了埋怨自己不走运的凄凉。她芳心不禁一动,举眼望着他,然后低下头,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仿佛怕他借机又提到那个敏感的话题,而自己偏又控制不住,会以这种同情的心理,屈服于他,以自己的性命、帮他去挽救他的命运。她断然地打开小坤包,取出了一只显得十分饱满的公司信封,轻轻地推送到了他的面前,说:“这是给你的酬劳。请点一点。”    
  曾经海既高兴又有点意外:“啊?”  
  她说:“一万五千,请点一点。”  
  “这么客气!”他将信封抓到手里,藏进了西装口袋,“不必点了。”他抓过菜单,推到她的面前说:“你点吧,今晚,我来买单。”  
  “不,你点你喜欢的,”她把菜单推到他面前,“应该我来买单,谢谢你帮我解决了一个难题。另外嘛,我还有事情要求你。”  
  “你尽管说吧,”他说,“别拿一个‘求’字,把我推得远远的。”  
  她又是淡淡地,带着一点清幽玄妙的笑。    
  服务员进来了。他照他们所喜欢的,胡乱点了几个菜打发出去了,然后审视着她的明眸,说:“看来,还是老板给你的差使吧?”  
  “你说对了,”她说,“反正找对你什么也不隐瞒,说真的,这种事,对你也无法隐瞒。眼下,最需要的是,我将事情摊给你,你先评估一下,对你,对我们公司双方来说,是不是可以做,是不是值得做……”  
  他专注地聆听着,气氛严肃,但也使他感动。    
  她开始叙述东南亚金融形势,叙述她们公司可能面临的困境,如何未雨绸缎,利用自身优势,主动地在二级市场上,获取优厚的利润,让公司立于不败之地。她对东南亚金融形势介绍得很流畅,对她们公司的打算,却难免吞吞吐吐了。    
  曾经海立刻领会到她的意思,那些野心勃勃的投机家所钻营的机会,终于送上门来了。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截住她说:“是不是在短时期内,内外联手,把你们公司股票价格炒上去?”  
  “正是这意思,”她说,“你说可以做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曾经海难免带上一些煽动性,“资金的性子很像水,流动则活,静止则死,一投入市场更加需要利用这个特性了。关键是把握一个字:‘度’。眼下不妙作的上市公司可以说没有。有了真正的炒作,上市公司应有的价值才有可能很好地开掘,才能激活人气,将整个证券市场盘活。”  
  “哦?”  
  他想,如果飞天股份公司真想炒作,那么,他可以将这信息卖给需要的那些大投资家,也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将深深套着的丰乐诗她们账号上的所有股票全部割肉清理。梁菲的高利,都茗的索债,也都不难解决了。“先欲与之,必先固之”,为了获取得更多,先付出一点代价。在这机遇面前,是完全值得的。思绪一下子充塞了他的脑袋。他只想对她们公司有关这方面的情况了解多一些,并把她鼓动起来,通过她,去影响她的老板。他说:“你们老总很有眼光,将消极因素化为积极因素,变被动为主动。一看就知道是高手。只是不知道眼下有哪一家证券公司打算做庄炒作?”    
  邢景真的被鼓动起来了,遗憾地说:“他没有对我说……可能没有吧?”  
  “哦,”他沉吟片刻,“你们知道哪个证券机构,持有你们的股票最多?”  
  她茫然:“常总也没有说。”  
  他又问:“你们公司上市推荐的券商是哪家?他们愿不愿意炒作?”  
  她说:“据说是黄海证券公司。愿不愿炒作,我也不太清楚。”  
  “哦……可能还是属于一种意向,”他的兴奋很快如潮水般退了下去,站起身踱了几步,“如果真要炒,这些都是应该了解的。”  
  她茫然地问道:“也就是说,这件事可以做,你也愿意做,对不对?”  
  “是的。只要条件成熟。”  
  “如果就是你刚才问的这些情况,我可以尽快提供给你。”    
  “那当然好。不过这些资料,有的在电脑里可以查到,有的则要以你们上市公司的身份去了解的,”他说,“你需要做的,还有你们将有哪些能够刺激市场兴奋的消息可以使用,像提高你们经营业绩的措施啦,有哪些新的经济增长点出现啦,你先排排队,到那时,能不能够炒作,能炒到什么规模,都预测得出来的。”    
  “我明白。就是所谓的利好消息。”她说,“我可以很快给你答复。”  
  服务员将菜肴打点上来了。还有一瓶干红和一听橙子汁。  
  曾经海赶紧轻声提醒:“这事需要绝对保密!”  
  “我明白,”她朝服务员看了一眼,接过酒瓶,帮他倒上了干红,再给自己倒上了橙子汁,然后举起来,“请吧!”  
  “谢谢,”他坐下来,却没有拿酒杯,“现在轮到我问你了。”  
  “请说吧!”  
  “‘年年岁岁股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嫣然一笑,说道:“如今,我只是在为我的饭碗绞脑汁,不宜于参悟这两句诗深刻而丰富的含义。因为,这是属于只能顿悟而不能言传的领域。”  
  “啊,有这么玄?”  
  “是的,禅的妙悟就是‘一落言诠,即失其旨’。你以后会明白的。”  
  “我拜你为师,请你教我参禅求悟好吗?”  
  她的回答,是将酒杯举在眼前,淡淡的、恬静而幽远的笑。            
  出了酒家,邢景照样不让曾经海伴送,在门前喊了一辆出租车就走了。曾经海目送出租车消失在阑珊的灯火处,一团希望之光,却越来越灿烂了。他独自在淮海路上继续踯躅。“飞天股份”这个方案要是实现,对他来说,不是“触底反弹”,而是触底反转,他命运的反转!要紧的是资金,把所有资金集中起来,包括应该偿还都茗的二十万元,全部投入“飞天”这一搏。    
  他怀着如潮思绪,回家都过十点了。父母亲看他那副神色出门去,都放心不下,坐在电视机前等地回来,曾经海却关心地问:“还没有睡啊?有我的电话吗?”母亲一听声音就宽了心,连声说没有没有,和老伴互相望了一眼,便关上电视机上床。他打开抽屉看看寻呼机,也不见有都茗或其他人的留言。    
  这种意外的平静,却使他产生了一个念头:是否主动找都茗谈一次,要求缓期,或者拉她入伙,以争取支持?。……可他立刻否定了这一想法。按说夫妻一场,分了手仍然是朋友的话,是应该这样做的,只是她对股票买卖畏之如虎,恨之如仇,没有充分把握,是不能启齿的。如果邢景这边没有把握,或者无限期的延搁,我不是又一次耍了她吗?还是按兵不动,等都茗找上门来再说吧。    
  主意拿定,这一晚他破例地睡得很沉,很香。  
  第二天,他到了海发证券公司。股民心态不稳,套牢的逢高出逃;持币的则仍在一边观望,所以大盘继续在低位盘整。大户室里空空如也,盖经理,“程部长”和“辜姐”都没有来,只有老佟,像个孤独的牧羊人,独自守着那块方寸之地。连电话都显得十分安静,默默地期待着什么。报单员小范,坐在位置上看报。处于期待中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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