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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刮胸前的时候,刘李佤受到了很大的阻力,最好的经络就是胸口,可是对赵佳碧而言,那里有两座巨山堆积,正好是一条深不见底的峡谷,没办法,处于致命救人,救死扶伤的心里,刘李佤只要发挥愚公移山的精神,和无比慈悲之心,像摩西分开红海一样,他以无上神力,强行将两座巨山分开了!
不过这一次分神,就无法控制刮痧的力度了,轻一下重一下,赵佳碧本想装死,可最终还是没忍住,轻一下,她如小猫叫一声,重一下,她如被踩到尾巴的小狗嗷一声,喵一声,嗷一声,知道的是在刮痧,不知道还以为魔兽争霸呢!
费劲千辛万苦,总算搞定了大峡谷,接下来的双肩没有什么问题,喉咙处,最后是传统的在额头上捏红点,出火散热,但要耐心细致,赵大小姐老老实实的躺着,刘李佤就坐在她身边,俯下身在她额头捏红点,一个两个三四个,总算捏完了,长出一口气,就像一场战役得胜利,为了庆祝,刘李佤忘了身在何方,下意识的在那满是红点的额头上啵了一口……
178供货商
刮痧是个力气活,被刮的人是不同的地方,而刮的人却始终要挥动一条手臂,赵佳碧是不是出汗了不知道,但刘李佤身上的汗绝对起到了预防发烧的作用。
所以,忙活了半天的力气活,他松了口气,在极度放松之下,又与一个女人离得那么近,那么近,他顺势,下意识,很轻松,很自然的在她额头啵了一下……
啵完之后,刘李佤和赵佳碧都愣住了,赵佳碧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看着他一大滴汗珠从鬓角流下来,刘李佤立刻满脸堆笑:“看看,会瞪人了,比刚才精神多了,我就是想试试,你是不是精神了!”
切!赵佳碧信他才怪,白眼一翻转头向一边,刚才连山沟沟都刮了,还在乎这一啵吗!?
“大姐,大姐……”就在气氛暧昧旖旎,当事人有些情难自禁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小三小姐银铃般的声音:“让开,我要见我姐姐,姐姐,我来了,你千万别有事儿啊!”
“这位小姐请你等等,里面有位神医正在为你姐姐治疗,整个治疗过程,他们需要心灵相通,真气相融,行意相连……”冒牌神医黄勃恪尽职守,唠唠叨叨的说着。
“你给我滚开!”赵三小姐急眼了。
幸亏刘李佤的反应也不慢,直接将大小姐的碎衣服片,裹胸布全部塞进了她被窝里,紧张的好像偷,情被抓似地,大小姐身体动不了,但眼珠滴流乱转的看着他,压抑不住的差点笑出声,就在这时,房门响起,赵大小姐也有些担心,若是真被妹妹撞见……
她的担心正是刘李佤的担心,这功夫他已经走了出去,想不到的是,赵三小姐勇猛彪悍,此时已经冲了进来,刘李佤与三小姐在堂屋不期而遇。
两人险些撞在一起,三小姐听到赵忠的回报,急匆匆的赶来,带着无比伤感的情绪见姐姐最后一面,却不想一进屋见到的竟然是一个男人。她微微一怔,仔细看去,发现这个男人挺眼熟,仔细一看才认出来,惊呼道:“你怎么在这?”
既然避无可避,刘李佤也不慌了,他就像外面的黄勃似地,挺直了腰杆,昂头挺胸,眼神斜上四十五度,目空一切的摸样,摸了摸鬓角,高深莫测,摸了摸下巴,睿智不凡,咳嗽两声道:“其实,我是个郎中!”
三小姐顿时就懵了,她实在想不出龟公和郎中,除了发音相似之外,还有什么相似之处。幸亏在这时屋里的大小姐开口了:“三妹,来……”
三小姐心系姐姐安危,立刻顾不上刘李佤急急的奔了进去,刘李佤趁势连忙出门,门外,两个铁塔般的忠仆守护在门外,恶狠狠的瞪着冒牌神医黄勃,这家伙无证行医本就心虚,再加上赵大小姐的身份,刘李佤的恐吓,还有两个忠仆的长相,此时吓得他几乎魂不附体。
刘李佤走出来,忠仆也没搭理他,黄勃却像见到救星一样,一把拉住他问道:“怎么样?有救吗?”
“放心,比你命长。”刘李佤没好气道,无论是前世今生,刘李佤对假药,假医生都深恶痛绝,什么东西造假都可以,但是药品造假,坑害的是人命啊。非法行医,是会遭天打雷劈,是会穿越到白垩纪的。
身边两个忠仆虎视眈眈,随时都会出手要人命,刘李佤也有些肝颤,直接将黄勃拉到一边,咬着后槽牙说道:“咱也别废话,就因为你的假药,因为你的加招牌,险些害死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小姐,你说,怎么办吧?”
黄勃一听,立刻明白他是要讹人,当即反驳道:“兄台,话可不能这么说,所谓一样米养百养人,何况是吃药,我的药,咱临榆县有名的财主老爷曾爷,春哥都吃过,那是交口称赞,再说姑娘吃的药,你去醉心楼,栖凤楼打听打听,没有一个姑娘吃完不出汗的。”
我靠!刘李佤无语了,非法行医居然还振振有词,好多医生都这样,经常会告诉病人家属,每个人的体制不同,抗体不同,病情不同,临床表现也不同,所以效果也不尽相同……
这只能说,医生水平有限,只知道照本宣科,书上说发炎了,就吃消炎药,不管你是哪有炎症。就像眼前的黄勃,看到病人发热发烧,就知道吃发汗的药来退烧,至于是什么药他不管,反正是能发汗。
这年月没有地方投诉,当然有投诉的地方一般也不会受理,所以,刘李佤也不愿意和黄勃赌气,直接告诉他:“老子叫刘小七,你去圈内打听打听,然后再和我说话。”
“刘小七?圈内?”黄勃挠着脑袋沉思,忽然,他眼前一亮,满脸惊悚的指着刘李佤,哆哆嗦嗦道:“刘小七,莫非是醉心楼新晋的当家的?”
“哼,不才,真是区区在下!”刘李佤一甩头,潇洒之极,做龟公做到他这份上也算千古第一人了。
黄勃顿时惊慌不已,手足无措,最后险些跪下,鞠躬抱拳道:“小人有眼无珠,不识真神,顶撞了七爷,还请七爷见谅,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七爷务必收下。”
黄勃在身上一阵划拉,从怀中取出一个黄布包裹的锦盒,硬塞进刘李佤手中,刘李佤也没客气,当即打开,顿时一股暗香冲入鼻端,里面放着三颗药丸,分别是绿色,红色,黄色。黄勃一脸暧昧的笑道:“七爷,此物名为三生丹,绿色适合您这个年纪服用,让您雄风倍增,红色待您四十岁以后服用,可让您活力不减,这颗黄色的带你年过花甲之后服用,让您返老还童,青春常驻。”
刘李佤听完了介绍,再看那三颗药丸,眼神也变得炙热起来,如果真有这种功效,那这辈子都不用愁了。不过,刚才黄勃把药丸当糖豆一般往嘴里仍的画面让他不敢相信。
黄勃一见他迟疑的摸样就知道他心中所想,立刻道:“七爷您放心,这东西绝对真材实料,我骗谁也不敢骗您呀,七爷有所不知,小人就是专门靠给醉心楼送药的,醉心楼可是我的饭碗啊,以前我都是直接和杨四爷联系,可昨天四爷亲自通知我,以后醉心楼是您七爷当家主事了,这不,今儿要不接这个活,我还准备亲自去拜访您呢。”
179分成
刘李佤明白了,这小子原来就是针对醉心楼等各大青楼的‘特效药’供应商,而醉心楼是全程规模最大,人气最高的青楼,有些有钱又岁数大的客人,如曾爷等都是醉心楼的常客,特效药是他们必备的,而这些零碎小事都是有领班和主管负责的,所以黄勃见到刘李佤跟见到亲爹似地。
听他一介绍,刘李佤心里有底了,觉得手中这三枚药丸肯定是真的,虽然是制假贩子,但他们送的礼可都是真材实料的。
“哦,原来你小子就是黄勃啊,我听四个提起过。”刘李佤不动声色的收起了三枚药丸,故作亲切的说道:“你说你卖药就踏踏实实的,怎么还当起神医了?”
黄勃左右看了看,将刘李佤悄悄拉到一边,反正在刘李佤面前他也没啥秘密了,索性直言道:“不瞒七爷,小人本就是这间医舍的学徒而已,真正的神医乃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医术高明,有妙手回春之能,是远近闻名的神医,什么疑难杂症,恶疾顽疾,他老人家可是真正的药到病除,只是没想到,前一阵子忽然南城买豆腐的王寡妇来看病,一来二去,竟然与我师傅他老人家情愫暗生,情投意合,情比金坚,没多久,师傅他老人家毅然放弃了神医的名号,扔掉了使用多年的药箱银针,用墨汁染黑了苍苍白发,拉着王寡妇的手从此诀别江湖。”
“就是私奔吧?”黄勃讲得口沫横飞,刘李佤一句话总结。
黄勃点头:“就是这意思。师傅突然走了,但还有很多人慕名而来,小人自小跟着师傅,虽然不敢说传承了师傅的衣钵,但在医道之上也有几分造诣,特别是在炼药制药一道,连师傅都说我天赋异禀。”
刘李佤明白了,电视剧中也看过,古代医馆的学徒,都是先被汤头歌,从熟悉草药,抓药,配药开始,这些是最基本的医学基础,等药品和药理,配置方法都熟悉之后,才有资格正式学习望闻问切之诊断之术。而黄勃说了半天,他根本就是个和草药打交道的学徒,最拿手的就是配置特效药,不然堂堂神医弟子也不会靠青楼为生。而且,他那师傅到底是什么神医呀?竟然能染了头和寡妇私奔,估计也是一个妙手YIN心的妇科大夫!
“我再问你,刚才我亲眼所见,你把刚制成的药丸当糖豆一般往嘴里仍,那到底是真是假,如果你用假药糊弄我,我醉心楼肯定不会与你合作的。”刘李佤板起脸,一副采购部经理的嘴脸,明显是要回扣嘛。
“七爷放心,小人虽不才,但与炼药一途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黄勃笑呵呵道:“刚才那些也是真药丸,都是平日里给曾爷等财主老爷们服用的,不过小人重新做了改良,以往吃一丸便有效果,我改良之后需要吃三丸才有效果了。”
奸商!刘李佤暗骂,他这就是调整了伎俩,减少了药效,为了多出货嘛。很多药商都如此,所以才会出现‘疗程’这个字眼,得个伤风感冒都得吃上十天半个月的,为了多赚钱嘛。不过在这个喝汤药的年月,这黄勃能有这种远见,以及经营理念,也算个人才了。
不过作为采购部经理,刘李佤要对醉心楼负责,对客人负责,不允许这种变相欺骗的行为出现,他立刻道:“曾爷等老客人都习惯了吃一丸,可现在一丸不管用了,要是追问起来,谁担当得起?”
“哪里,哪里,七爷神通广大,小人听闻七爷与曾爷,春哥相交莫逆,只要劳烦七爷稍加介绍,他们自然就能接受了。”黄勃笑呵呵道,看来对醉心楼的情况摸得很轻,说着,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暗红色的粉末状东西,无色无味,黄勃挤眉弄眼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只为七爷和相好的姑娘增加点欢乐。”
女用特效药!刘李佤哼哼两声,这小子果然是人才,虽然在医术方面没有建树,在药剂方面也不算出类拔萃,但人家了解市场,知道什么东西能换取最大的利益。这男女特效药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是抢手货。
刘李佤毫不客气的将‘回扣’收入怀中,随后两人探讨了以往一丸,现在三丸的价格变动问题,具体是走精品路线,还是买二赠一,总是他们商量完,现在三丸和以前一丸的计量相同,药效相同,但数量的增加销售额也比以前多了五钱,其中二钱是刘李佤的,即便如此,有经济战略目光的黄勃还是对刘李佤竖起了钦佩的大拇指。
就在两人达成协议的时候,赵三小姐忽然跳了出来,朝着他们大喊一句:“不要脸!”
刘李佤二人一下都愣住了,只见赵三小姐伸出一根如葱玉指指着黄勃摆了摆道:“你滚开,没说你!”
黄勃多机灵呀,嗖的一声闪到一边,不要脸的名头自然就落到刘李佤的头上,三小姐瘪嘴道:“你别看我,不是我骂你,我只是替我大姐传话而已。”
啊?她要不解释刘李佤还没在意,毕竟叶公子和他说过很多次,这位三小姐精神不太正常,可她竟然传达的是大小姐的意思,这是啥意思?大小姐骂自己不要脸,要想骂,刚才刮痧的时候就骂了,现在骂,是不是反应慢了点。
这时,三小姐解释道:“姐姐说,你要的太少了,没三颗药丸多赚五钱,你最起码也要分二钱五,只分二钱都对不起你的损主意。”
汗,原来大小姐在房间内偷听啊。
黄勃灵性十足,立刻听出三小姐传达的不过是女儿家一句嗔怪的话语,不过大小姐能骂人,证明她已经从死亡边缘兜回来了,他惊恐的看着刘李佤行礼道:“想不到七爷还有起死回生,妙手回春之术,小人敬佩不已。”
“对了!”他不说刘李佤还真想不起来,只顾着卖假药分成了,刘李佤知道,刮痧只不过是权宜之计,暂时将患者体内的病菌压制,让它不会进一步感染和扩散,但只是指标不能治本,关键还是杀菌消炎,他当即道:“黄勃啊,你除了会配置增加快了的特效药之外,有没有真正治病的药物啊?”
“这……”黄勃扭捏的挠着头。不用说,肯定没有,具体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刘李佤又犯难了,可当他刚皱起眉头,黄勃忽然说道:“也不是完全没有,我记得师父曾经说过,有一种药针对寒热证最有效,我也知道这种药的炼制方法,其中牛黄,桔梗,冰片,甘草等几味药我这里都有,但其中有种最关键的药,这个季节继续寻不到……”
180寻药
“什么药?”刘李佤顿时燃起了希望,仅凭黄勃长期为醉心楼供药,刘李佤绝对相信他在药物方面的能力。
黄勃有些为难的说:“记得师父曾经说过,制作这种药,工序很繁琐,其中一位药至关重要,这种药来自湖泊中,是一种水藻,取来后要经过高温蒸煮,清水稀释,在配合其他几味一起入药方能成药。”
水藻?精加工?莫非是—螺旋藻!刘李佤大喜,听黄勃的话应该不会错了,要知道,螺旋藻的药效极其强大,含有比例极高的蛋白质,还有维生素二十六个字母,人体必需的微量元素金银铜铁锡铅铝,更主要的是它能够消炎,抑制癌细胞等等多种功能,堪比人参果和太上老君的金丹。
不过刘李佤很快意识到黄勃所说,这味药这个季节找不到。现在已经入冬了,而且还是在地球没有变暖的情况下,一些不会流动的湖泊水泽都已经结冰了……
就在刘李佤犯愁的时候,房间内忽然传来两声肺痨般惨烈的咳嗽声,刘李佤无语,感觉这好像催促他赶快去寻医找药似地,其实不用她提醒,刘李佤也会去,毕竟还有个悉心照顾自己,现在却卧病在床的流云还等着服药救命呢。
这个时候的高烧就是寒热证,因为受寒而发热,在这个时代是很容易引起死亡的病症,即便在后世发烧如果不正确对待,及时就诊的话,也会出现可怕的后果。
顾不了那么多了,刘李佤拉着黄勃问道:“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这种水藻?”
“出城往西五十里,有一处湖泊,那湖中水藻丰富且无鱼,师傅他老人家曾经多次取其中水藻入药。”
“城外五十里,明白了!”刘李佤确认了一下,转身就走,病不等人,耽误一分就会增加一分危险。
他心中焦急,拔腿就跑,其实他也想找辆马车,可此时全城都笼罩在传染病菌之中,城中人心惶惶,好多人闭门不出,很多生意都暂停了。古代人的医学知识虽然不昌明,但自我保护意识足够强。
刘李佤独自出城,就连守城的士兵都在流感的侵袭下放假休息了。官道上人不少,很多都是外地的客商,趁自己还没有被传染赶快返家。没想到,只是流感就引起了恐慌,这一切都因为这时代没有‘砖家,叫兽’,如果是后世,砖家早就跳出来用专业权威的角度的分析:“根据调查,这次病情传播属于常见的季节变化的流行性感冒,民众不用担心,不会造成疫情……”
伟大天朝有一部分砖家,叫兽就像有特异功能似地,每次他们说没事儿,事情都会升级恶化,他们不做叫兽可以去做预言师,大家只要反着听绝对准!
刘李佤像个独行侠似地一个人奔驰在路上,风驰电掣,荡起黄沙滚滚,一口气跑出八百多米,总算追上一辆马车,巧的是,车上的客商竟然光顾过醉心楼,参加过‘抢仙女’活动,所以对刘李佤的印象很深,当即邀请刘李佤上车,对于那晚抢仙女活动进行了回顾和总结。
这位客商是要去京城的,行出二十几里路后就要分道扬镳了,途中他告诉刘李佤,不要小瞧这次流感,他也曾路过过周边县城,也是那些赶考士子的毕竟之路,那里同样爆发了流感疫情,当时他路过的时候就听说,已经有十几人因为怡情而殒命,还有不少老人和孩子病情严重。
听后刘李佤一阵无话,这就是大自然的残酷和人类的脆弱,天灾时时刻刻都在威胁着人们的生命,偏偏有些人不知危机,反而还要制造人祸为乱……
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