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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舞蹈:蒋经国与章亚若之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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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蒋经国和新赣南吸引着他,以为这里是正气和希望之地。在他的心目中,经国先生当是一位胸襟坦荡正气浩然的政治家实干家,却也会有偷鸡摸狗一手?    
    真是不可思议!不可理喻!    
    又是深沉的夜。又是满案头的稿子。曹聚仁手捏红笔,却长时间呆坐着,难以下笔。    
    珂云见先生怏怏不乐心事重重,下厨煮了两个水泡蛋,端到夫君手中:“你怎么啦?是怕吗?你可不是这样的懦夫呵。”    
    曹聚仁接过碗,却放到书案上,回身握住珂云的双手:“云,陪我说会话。我并不是怕、,也没什么可怕。我只是想,世上最不可思议最难以理喻的是什么?”    
    “你怎么啦?你把蛋吃了,我再回答你。”’    
    “呵,不,这回我不让步,你先回答,我再吃。”    
    “嗯,让我想想,最不可思议又最难以理喻的……嗯,我想,应该是感情吧。”    
    “知我者珂云也。”矮胖结实的曹先生从座椅上敏捷地弹跳起来,拉着夫人旋转一周,老夫聊发少年狂,不苟言笑的珂云却很是倾慕他充沛的激情。    
    曹先生便点点头又摇摇头:“吾此举是不该。想经国先生毕竟也是人,是个普普通通活生生的男人,他这段隐情该有怎样的痛楚和不幸呢?我此举太莽撞了。以后呀,凡遇感情上的问题,万万不可赤膊打仗硬打硬冲呵。”    
    “好啦,我的夫子,蛋都凉啦。”    
    这一波总算未起大浪。知情者看来,蒋经国是不动声色、置若罔闻,待曹先生更是一如既往,知情者也就不得不赞叹太子的雅量了。    
    然而,潜藏的暗流却在涌动,不属任何派别、超然在外、书卷气十足、一心办报又爱发怪论的曹先生终于发觉:他必须离开赣南。    
    一个寒冷的冬夜,曹先生携夫人悄然离赣。章水贡水苍苍茫茫,他回眸夜幕中古老小巧的赣州城,淡淡的伤感和浓浓的留恋弥漫于心田。    
    或许,他注定了就是波兰作家显克微之笔下的“灯塔看守人”,永远地流浪,为离群索居而踽踽独行?他有一种预感。    
    还有一种遗憾。他后来才知道那位病逝异乡的少妇叫章亚若,曾是蒋经国的秘书。依稀仿佛中,记得在专员办公室中曾喝过一位女秘书端来的茶。他经常喜欢说句笑话:“喝了他家的茶,自然是他家的人啦。”没想到手中的笔竟无意伤着了她……    
    唉,他奉行的处世哲学是不卷进任何是非漩涡,可他却偏偏惹起是非,身陷漩涡呢。做人,难呢。


第七部分多情反被无情恼(5)

    55    
    这里,有一个吉祥宁和的地名。    
    章江和赣水自虔州北端汇集之后,却不安分,像两支旗鼓相当的对阵,各自在须眉骁将和巾帼英雄的率领下,鸣鼓鏖战、撕掳拼杀,卷起惊涛骇浪,撞落两岸巨石,堵成急流险滩,经过十八个回合难解难分的搏斗后,不知是疲惫了,还是不打不相识而和解了,终于在这里宁静了、揉合了,难舍难分、宽厚悠然地向前涌去。江边上古老的小县城,就有一个人世间向往的名字:万安。    
    县城很小,环山傍水、偏僻幽静,石板铺就的小路呈十字形交叉,木屋相连、民风淳朴,一副小国寡民图。而县城小路尽头的码埠却很是开阔。木排竹筏横陈半个江面,篷船小舟停泊江湾。冬的黄昏,朔风搅起山林呼啸和江水呜咽,但条条船尾袅起的炊烟织进落日熔金中,女人的吆喝细伢仔的嬉闹随风飘扬,倒也驱赶了生活的苦难与寂寞。    
    木排竹筏临水的边缘,不分四季只要天气好,总是挤挤挨挨跪满了镇上的女人们,女人属鱼,离了水没法活。淘米摘菜浣衣洗被都要到这江边来热闹一番才好。眼下,夕阳西斜的冬的黄昏,女人们都归家了,清冷的木排江边只有一个女人的剪影镌刻进落日熔金中。    
    这是一位老妇。她的腰板硬直地跪立在蒲团上。那黑色丝葛棉衣棉裤虽旧了,却依显熨帖清爽;那麻白的发髻依旧梳理得极有条理,寒风中竟纹丝不乱;那清癯的面容平添了几分憔悴,但那眼神中仍透出坚忍和倔强;她,就是章老太太周锦华。    
    身旁小竹篮里只有几件小外孙的衣裤,也早已洗净;但她极愿这样独自跪着呆到天黑,冥冥中似有召唤,她祈祷着企盼着期待着,她想着她的三女!    
    似有鹧鸪声声:“行不得也哥哥!”她那已见凹陷的眼塘里便濡湿一片。她没有进过正式的私塾或学堂,却在夫君章贡涛的熏陶下,背诵得出不少唐诗宋词。“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迷蒙恍惚中,她记起的正是这首词!    
    烽火国难中,他们逃离了南昌,一路艰辛辗转来到了赣州。她曾经去到田螺岭,仰望破败却仍矗立着的郁孤台,它该阅尽了人间沧桑?古城三年余,.平静的日月中萌生出怎样离奇曲折的恩恩怨怨?自始至终,她决非全然不知!作为母亲,她曾冷静又冷酷地阻止过诅咒过;可又正因为是母亲,她不忍不能斩断恩怨!谁知母亲心?谁解其中味?或许,正因为这,她才毅然决然忍痛离开了赣州的老崽孙儿等一大家子,秘密地来到了这无亲无故的陌生的万安城,默默地肩起了秘密外婆的重担?    
    是冷雨敲打夹竹桃的秋夜,那粉嘟嘟的似桃非桃的花瓣早已落了个一干二净。她在房中挑灯做针线,给一对小外孙做一对虎头帽,那针却扎在左手的中指上,一挤,一粒猩红的血珠子——吴骥走了进来!    
    吴骥黑脸黑嘴还分明布了一层霜!章老太太就敏感到出了什么大事!虽然吴骥妹妹吴映葵与浩若离异了,但吴骥与章家的关系仍一如既往。    
    “伯母——”吴骥欲言又止。    
    章老太太陡地立起,吴骥平素不是这样    
    “伯母,亚若——懋李,她——”    
    “她?她怎么啦?啊?”    
    “她,得了病——”    
    “呵,快给我打票去看她,三女呵……”章老太太一下子琐屑起来,翻针线笸箩,摸摸索索,作动身状,她已经感到了灾难,却还存一线希望。    
    “伯母,你别难过,她……已不在了——”    
    “啊——”眼前倏地黑了,只觉心中一口腥血涌了上来,她身子一歪,好在吴骥已作准备,忙扶住了她,那口猩红的血却沿着嘴角淌了下来。儿子孙儿忙不迭叫唤、掐人中,灌水,歪躺在床上的章老太太才缓缓醒过来,凄凄惨惨流下两行老泪:“三女,你命……好苦呵。”    
    吴骥不觉鼻头发酸,喉头哽咽,可他是个直性子,说话拐不来弯,他还得“执行军令”:“伯母,有件事,得与你商议,如若你同意,今夜就得动身——”    
    “我去……我去……”章老太太挣扎着起来,“三女……我要见你最后一面呵。”    
    “伯母,桂林不用去了,丧事已办完。专员托我来跟伯母商量——”    
    章老太太别过脸,此时此刻,她不要听什么“专员”!    
    “伯母,大毛小毛再不能在桂林呆了。回赣州,也太招人眼目,为安全着想,专员想让你去万安住一阵子,那地方偏僻,很少遭日机轰炸,离赣州又近,亚梅已带着大毛小毛,从桂林动身了,你看?”吴骥铁着心肠,几乎是一口气倒出了这些话。这实在是难以启齿,实在是过分得有些残酷,刚刚丧失了女儿,又将一对外孙的担子落到这位老妇的瘦弱的肩上吗?    
    章老太太已扭过脸,两眼定定地看着吴骥,那眼中的泪水已让焦灼的心火烤干,她点点头,吐出两个字:“我去。”    
    这般镇静,这般坚忍,这般义无返顾,这般无私的胸怀,倒叫吴骥对这位伯母肃然起敬,他深深地点了下头,倒像是鞠躬:“伯母,真难为你了,请保重。专员,他说,有些事想跟你面谈,还有……生活费——”    
    “不必了。”章老太大硬硬地冷冷地顶了过去。人都没有了,谈什么都是多余的。至于生活费,章家还有大舅细舅姨妈姨夫呢,她章老太太也还有些首饰积蓄什么的,人呵,就图一口气,一口硬气。人不求人一样长。    
    年过半百的老妇,来不及恸哭一顿,更来不及愈合失女伤心的创口,连夜急匆匆赶往万安,住进了蒋经国下属已租赁好了的小木屋。    
    第二日的傍晚,章老太太手搭凉棚,在小木屋的屋檐下,迎来了抱着大毛小毛的亚梅、王制刚一行。    
    母女相见,抱头恸哭。母亲印进风尘仆仆的女儿印象中刻骨铭心的第一眼是:黑发变成了麻白,眼光却格外宁静清澈。女儿一颗无着落的心就有了依傍,惊弓之鸟回到了自己的窠,哪怕是异乡异地只要有母亲也是真正地归家。    
    外婆左臂右臂搂住大毛小毛细端详,大毛小毛一点也不认生,圆脸盘,黑漆漆的眸子,灵秀聪慧中硬有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气。唉,外孙像女儿,却也像那没名堂的“女婿”。再看那娇嫩的脸蛋也染上了一路风尘,老人悲从中来,老泪纵横:“我可怜外孙崽啊——”外婆搂着外孙,亚梅扶着老母,三代人早哭成一团,王制刚思前想后,也洒下了同情的泪水。    
    泪水又有什么用呢?    
    得生存。得生活。得挺直腰板活着。


第七部分多情反被无情恼(6)

    这隐名埋姓的一家子就与左邻右舍与整个县城的子民们生活得别无二致。章老太太不雇佣人,为节俭,更为安全。此地倒是民风古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左邻右舍管章老太太叫“南昌婆婆”,也曾主动过来相帮做点什么,章老太太却是客气又坚决地谢绝,活无粗细,皆母女自己动手;到江边淘米浣衣,章老太太甚至执拗地抢着去;日子过得艰难却也平安。那小木屋按章老太太的习惯收拾得井井有条,无奈已能扶着矮椅长凳走走喊喊的大毛小毛总要搅个稀里哗啦,姆妈不见了,爸爸不来了,“婆婆——”“姨——”的喊叫便分外亲切,威严不乏慈爱的章老太太的愁眉随着叫唤为之一展,凄清的日子就点燃了希望的火苗。    
    章老太太实在是恋上了去江边,尤其爱在日落时分,这是她心中的秘密。    
    她是赣江的女儿,也是鄱阳湖的女儿。她的老家吴城镇,就在赣江修水汇合流入鄱阳湖处。吴城形胜,襟三江而带五湖,有歌谣曰:“一镇四方八码头,六坡九垅十八巷,茶商木客烟贩子,纸栈麻庄堆如山”。南来北往走东串西的船家商贾,莫不在这落帆上岸,有道是“装不尽的吴城,卸不完的汉口”,吴城自古繁华。待明月初升,便见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处处灯红酒绿、丝竹管弦,轻歌曼舞之声悠悠传出江面湖面几十里,有繁华也有衰败,有兴隆也有死亡。吴城镇那座临江兀立的高高的望夫台,浸透了女人们几多血泪?江边荒山上那一座座衣冠冢,呼唤着葬身江湖的几多汉子?他们周家并非吴城富豪,却也是殷实人家。她刚走稳路,母亲就给她缠了一双小金莲,可小脚缠不住她的心,她最爱拽着父亲的长袍,去到江边埠头,最巴望跟着扬起的船帆去闯闯外面的世界,最担忧的是远行了如何能归家?最害怕的是望夫不归的女人们悲惨的哭嚎!小小女儿家的心,如何能理解人世间兴衰生死的无常?她记得,有次父亲像看透了她的心事,蹲了下来,挺认真地对她说:“千条江河归大海。江、河、海是相通的。人嘛原来是鱼变的,在外即便亡了,那魂儿也会随水路归到家乡的,哪怕要经急流险滩、千回百转,魂儿认得的。”    
    她信。从女儿成了妇人,信。从妇人成了老妇,更信。    
    此刻,在暮色中她长跪着,祈祷着企盼着期待着:远在漓江的三女的魂,会游江过河,到这里与她相会,说出冤屈说出嘱托……    
    她坚信女儿的魂已去到赣州,从赣州到万安,要经险恶的十八滩,她亦坚信观音老母会保佑女儿的魂灵。    
    她晓得十八滩的传说。章江贡水合流后,原本宽阔通畅地向前流去,是唐朝末年虔州御吏卢光稠想称王,怕虔州这块金龟宝地的风水流走,便请救贫仙人运石筑窄江西,杨救贫从北地运了十八块小山一样的大石,作法变为一群花猪仔,日夜兼程赶往虔州。过了万安,杨救贫困乏难忍,倚靠沙滩打瞌睡,时值观音老母下凡界,见一群活蹦乱跳的花猪仔,好生奇怪,细看却是十八块巨石!便化为一洗衣妇人看是谁作法?杨救贫醒来不见猪仔,忙问江边洗衣妇,妇人答曰:“不曾见猪崽,却见好些石头。”杨救贫知此妇非凡人,事已败露,转身便走。那十八只花猪仔被观音点破,便还原为十八块巨石滚入石中,这就是十八滩。    
    这传说包含男人的野心?观音老母的正统?她从不去作这种哲理的思辨,她只是坚信,观音老母常常会化作洗衣妇人在江边显灵!    
    天地间扯起了灰黑色的巨网,呜呜叫着的寒风像要把这巨网撕扯个粉碎,老妇双手合十举头望天,灰蒙蒙中有星星点点湿湿硬硬之物撒下,呵,刚落日,就下雪籽?她虔诚惶惑地弯腰拜下,那江水竟透出乌亮,森森逼人!她喊出了声:  “三女——懋李呵——”    
    没有回音,连远山的回音也没有。却有风呜呜掠过耳际,她不肯起来,那风声渐渐地变成了一个女子的呼唤:“姆蚂——姆妈——”凄切切也情切切。呵,三女的魂归了!    
    雪籽却下得飒飒响了。她陡地记挂起小木屋!她的外孙她的小女!她跌跌撞撞上了埠头——小亚梅背着抱着大毛小毛来寻姆妈了。    
    亚梅怎放得下心?母亲快奔六十了!几十年来,母亲虽谈不上荣华富贵,却也算养尊处优,寄娘佣人不离左右的,母亲何尝吃过这般苦?可母亲又分明心甘情愿吃这苦!    
    三代依偎着,就又回到了小木屋。门关个严实,火盆生个火旺,热饭热菜热汤,小的叫老的笑,老幼弱的四口之家也要活个热气腾腾。待到大毛小毛香甜睡去,这里母女便挑灯对坐,母亲缝缝补补,将外婆情母亲意缝进流逝的岁月里;女儿读着字书,莫把在姐姐身边在正气小学识的字都丢光了,女儿家也得长进,从三姐身上她似懂非懂了些什么。母女却很少说话,都怕扯起那个伤心又不能忘的话题!只是有时会不约而同相对而视,会异口同声:“早点困吧。”却都无睡意。    
    夜深沉,冷雨夹着雪籽抽打得门窗瓦楞飒啦啦响,母亲终于按捺不住了:“懋梅——娘今日在埠头木排上……听见你三姐喊呢……”    
    亚梅定定地望着母亲,她想说:“姆妈,我喊了你呢。”可她不忍拆穿母亲的梦。     
    “懋梅,娘想,你三姐……冤啊……”    
    就响起了轻轻的拍门声,一下、一下、又一下。    
    母与女的心一下子缩紧了,动弹不得、出声不得。这种天气的深更半夜,会是谁呢?更何况:毒蛇咬一口,十年怕井绳。    
    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雨夹雪敲打门窗。    
    母女俩吐了口气,怕都神经过敏了。    
    啪、啪、啪,一下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拍门声又响了起来。    
    “哪个?”母女俩同时喝问,立起身走向门边。    
    没有回答,沉寂中似闻若有若无的抽泣声。    
    章老太太悲恸欲绝,颤声说:“三女——是你吧?我晓得、晓得你的苦衷——娘晓得呵,三女——你要保佑你崽呵——”    
    寂静如墓穴。母女悲咽难语,如同木雕般僵立着。


第七部分多情反被无情恼(7)

    俄顷,又有拍门声,一下一下又一下,似有微弱的呼唤。    
    莫不是要饭的人儿?莫不是饿极了的小狗小猫?慈悲为怀的章老太太不顾一切将门打开。    
    “大衍——”外婆肝胆俱裂,声如裂帛!    
    年仅十来岁的大衍在这风雪夜独自来到了万安。    
    俗话说:老外婆三件宝,外孙老母鸡破棉袄。外婆一把将外孙搂进怀中,心肝肉宝贝肉疼得慌,外孙的面颊皴裂了,头发、衣裤沾着尘土又湿漉漉的,一双布底鞋右脚脚趾头都露了出来,外婆心疼得不行:“崽呀崽,你是啷来?啷来?”    
    “走来的。”大衍挺挺胸膛,蛮自豪地回答。    
    “哎哟,我天王老子爷呵,上百里路,亏你走呵!你一个人走来?伴都没一个?天王老子爷呵,你婆晓得不?莫让婆记挂呵。”    
    大衍这才哇地哭出了声:“外婆,我好想你——好想姆妈呵——”    
    十来岁的孩子毕竟还是孩子!怀着对母亲的浓烈的思念和影影绰绰的谜团,他跋山涉水来寻觅,来证实,他不相信婆婆的话——第一次不相信婆婆的话!    
    呵,那是一个丽日晴空的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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