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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狐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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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鹤谨的眼睛却不曾在那金子上停得一停,只望了裴鹤谦问:「狐裘是谁买的?」

  「我买的。」裴鹤谦答。

  裴鹤谨点头:「这狐裘谁穿都没关系,既然是我们裴家的人买下的,这金子便由我们裴家来还。二百两黄金虽不是小数目,卖了城南那几亩地,便也差不多了。」

  裴鹤谦急了:「哥,那是祖产!」

  「你知道就好!」裴鹤谨闭了闭眼,口气转缓:「祖宗留下家业,无非希望子孙踏实做人,与其用那路数不明的金子,不如变卖田产,至少能买个安心。」

  说着,他将那包金子推到一边,眼睛还看着弟弟,话却是说给顾言雪听的:「顾公子,过去的事我不想问,也不想追究,你是鬼也罢,是仙也好,我家鹤谦都攀不上你这样的高朋,拿了东西赶路去罢,恕不远送。」

  顾言雪不怒不笑,也不辩驳,立在那里,一双乌幽幽的眸子落定在裴鹤谦身上。

  裴鹤谦看看他,又看看哥哥,半晌,在裴鹤谨跟前直直跪下:「父亲的训诫我不敢一日或忘,我再荒唐,也是揣着一颗心做人,父亲跟你的养育之恩,我更是铭感五内。只是……我跟他……」

  他咬了咬牙,「我活一天,便待他好一天,一生一世都不会变的。」

  裴鹤谨拍案而起:「你说什么!你瞎了眼了?他是个男人,你看不出来?」

  裴鹤谦垂了头,低低道:「我认的就是他,不论男女,我认的总是他了。」

  「鬼迷心窍!」裴鹤谨气得一脚将裴鹤谦蹬倒在地,指了弟弟的鼻子喝问:「你还要不要脸面?要不要父兄了?」

  裴鹤谦爬起来,依旧跪好。

  裴鹤谨越想越怒,转而朝顾言雪发难:「你身为男子,骄奢淫逸、卖弄风情,还认不认得『廉耻』二字?你给鹤谦下了什么妖蛊,把他迷成这样?还不放了我弟弟!不然……不然……我、我必与你拼个鱼死网破!」

  顾言雪微微一笑,云淡风轻:「你爱怎么想怎么做,我都管不着,悉听尊便吧。」说着,弯下腰,执了裴鹤谦的手道:「跟我走。」

  裴鹤谨奔到到门口,张开双臂拦了拦,又觉气馁,发狠道:「鹤谦,你要跟他走了,就别回来了!我只当爹少生了个儿子,我也少了个弟弟!」

  正僵持不下,罗氏冲了进来,一把按住裴鹤谨:「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到了哪儿,鹤谦总是你弟弟!」转身又对着裴鹤谦抹了抹眼泪:「鹤谦,你哥这是心疼你啊!你怎么就不明白他那片心呢!」

  裴鹤谦望着兄嫂心如刀割,却怎么也放不开顾言雪的手:「你们为我好我都知道,可是……我也不能负了他。」

  罗氏泪盈盈地望向顾言雪:「顾公子,我们鹤谦是个傻孩子。你就……你就高抬贵手吧!」

  顾言雪听了,咬住薄唇,半晌望了裴鹤谦,一字字道:「你跟我走,往后难免凶险。」

  裴鹤谦攥住他的手:「言雪,你知道的……」

  他给的只有六个字,可却胜似万语千言。是的,顾言雪知道,他不会放开自己,这一生一世他都会握着他的手,这世上假如只有一个人是可以信的,那就是他了。

  心口有一点甜,有一点酸,视线渐渐模糊,顾言雪仰起头,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眼泪,他的泪只能让一个人看见。

  顾言雪转过脸,看着罗氏,「这个人……我舍不得放,也不会放。」

  一边的裴鹤谨已气得两眼昏黑,指了门,一迭声地厉喝:「滚!滚!都给我滚!」

  裴鹤谦冲着哥嫂跪了,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我先离家几日,待风波定了,必负荆请罪,再来拜望哥嫂、爹爹。嫂嫂,哥哥跟父亲都有劳你照料了。」

  裴鹤谨一个劲地跺脚,看都不看他。

  倒是罗氏擦着泪,上前扶起了裴鹤谦,柔声道:「唉,你放心吧。鹤谦,你记着这儿总是你的家,我们都心心念念记挂着你,盼你回来。」

  裴鹤谦长到十九岁,还是头一次被扫地出门。罗氏心疼他,不单替他收拾了细软,还亲自送到了门口。

  夜空中鹅毛般的雪片纷扬而落,罗氏看着天色,蹙紧了娥眉:「要不明早再走吧?天寒地冻的,你们去哪儿过夜啊?」

  裴鹤谦强笑着安慰她:「不妨事,我们去葛岭的清虚观,玄真子即便不在,借宿一夜总没问题。」

  正说着话,一驾马车慢慢悠悠驶进了蔡观巷,罗氏抬头一看,原来是隔壁的王二驾车回来了。她上前打了个招呼,又摸出吊铜钱塞到王二手里,替二人雇下了马车。

  裴鹤谦谢过嫂嫂,恐她受寒,催她回去:「快进去吧,不然哥哥更要生气了。」

  罗氏摇头:「你知道什么?我不送他才担心呢,你哥哥多疼你啊。」

  裴鹤谦闻言心里一酸,又觉温暖,又觉歉疚,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罗氏看看他,拉了顾言雪的手道:「顾公子,我可把这傻兄弟交托给你了。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神啊怪啊一概不懂,可我想呢,人心都是肉做的,他为了你把个家都抛了,你也不会亏待他吧。」

  顾言雪望着她,既不摇头,也不点头,一双眸子深不见底。

  【第六章】

  静夜寂寂,车轮辘辘,顾言雪坐在车里一语不发,裴鹤谦更觉寂寥,伸出手把顾言雪拢到怀中,抚着他的发丝:「言雪,我只有你了。」

  「后悔了?」顾言雪的声音闷闷的。

  裴鹤谦摇头:「不会啊,你知道的,我不会。」

  顾言雪默默地捉了他的手,与他十指交缠。

  裴鹤谦拥着他,半晌叹了口气:「有件事我怎么想都不明白。你是存心去冲撞官差的吧,还刻意在人前露了身手,这是为什么呢?照说沈姨娘出了那事,你该韬光养晦才是。」

  顾言雪嘴角微扬:「不放出香饵,怎钓大鱼?」

  「你想引出谁?莫非……莫非是杀沈姨娘的凶手?」

  顾言雪点点头:「嗯,这下可不傻了。」

  「可那凶手在哪儿?能引出来吗?」

  顾言雪哈哈一笑:「大鱼未至,虾米先行。这不就在跟前么!」

  裴鹤谦愕然,望着车帘:「怎么可能?」

  顾言雪一笑:「怎么不可能?」说着指头在车壁上叩了叩:「别装了,停车吧。」

  话音未落,却听「刷刷」一阵急响,车厢四角窜出四道金光,到了头顶上纵横交错,织就了一张罗网,将两人罩在中间。

  帘栊挑处,王二站到车前,黑着张脸断喝:「好个精怪,倒生了双利眼!」

  裴鹤谦惊愕不已:「王大哥,你……」

  「这可不是你家隔壁贩香烛的王二。你见的不过是层垩土,道家有易容之术,他只学了个皮毛,不过夜黑天昏的,瞒你们这些俗人却也够了。」

  顾言雪嘴里说着话,右手一抬,一道银光从指间飞出,直奔王二去了。

  那人躲避不及,被银光射中面门,一张脸碎裂开来,假眉毛、假胡子伴着白粉纷纷而落,露出张陌生的黄脸。

  那人见势不好,转身欲逃。顾言雪怎肯罢休,自裴鹤谦怀中抽出金扇,迎风一挥变作长剑,一下便刺中了他的足踝。

  「你……你个狐狸精!」那人倒在地上,嘴巴却还不肯老实。

  顾言雪冷笑一声,一剑钉穿了他的肩胛。

  却听身后一阵异响,偌大一架马车眼化成了一缕青烟,车上的裴鹤谦也被摔了个头晕眼花。

  「这车也是变出来的?」裴鹤谦悻悻地爬起来,走到顾言雪身旁:「是这人害了沈姨娘?」

  顾言雪点头:「多半就是他。沈姨娘炼内丹需十二条人命,连你爹带城南那十个,总共十一个人,她最后一味药饵,只怕就落在王二身上。

  这沈姨娘也是死性不改,虽在我手里吃了亏,临走却还想去找王二索命,哪曾想到,她早给人盯上了,遇到个扮猪吃老虎的假王二,结果丹没炼成,反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裴鹤谦若有所思:「难怪那死狐身上有不少刮痕,就是被这金网伤的吧。可言雪,你怎么知道这车夫是假的呢?」

  顾言雪轻扬秀眉:「王二为人疲懒,他的香烛店生意又差,每天太阳不落便歇了业,怎么这大雪纷飞的夜里倒驾着车出来了?还那么凑巧,恰赶着你我出门的时候。」

  「所以你留了心,仔细一瞧,便看出他面具下的破绽?」裴鹤谦颔首,「可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沈姨娘?」

  顾言雪手腕一转,长剑抵上那人的眼皮:「这就要问他了。」

  那人咬紧了牙关不吭声,顾言雪微微笑了,手里轻轻一送,但听「噗」的一声,那人捂住右眼,惨呼连连,指缝里鲜血长流。

  裴鹤谦不禁变色,顾言雪却是淡定如水,满脸的若无其事,举起滴血的剑尖,又点住那人的左眼。

  那人紧紧攀住剑身,想阻住剑势,可这长剑凉如冰、滑如水,哪里阻得住了,眼皮一阵刺痛,血已流了下来。

  「你到底是谁?」顾言雪逼问。

  那人张了张嘴,喉咙里「咯咯」一阵响,面色转青,继而转紫,两腿蹬了几下,再没了动静。

  裴鹤谦俯下身去,探他的鼻息:「死了,应该是服毒自杀。」

  顾言雪冷笑一声,抖去剑尖的血滴,轻吹了口气,那剑「呛」地放出道金芒,依旧变回了一柄折扇。

  顾言雪把扇子揣还裴鹤谦的怀中:「马车没了,我们走着去吧。」

  裴鹤谦点点头,从随身带的包袱里找了件长衫出来,盖在死人脸上。

  顾言雪白他一眼:「你还真是菩萨心肠。」

  裴鹤谦也不答话,默默地背起包袱,执了顾言雪的手,向前走去。

  没有多远,顾言雪忽地停下步子,霍然转身,裴鹤谦跟着他扭头一望,不觉大惊失色,只见雪地里一件长衫随风翻卷,至于那具尸首,却早已不见了影踪。

  「怎么回事?」裴鹤谦眼都直了。

  「诈死罢了,裴大夫,你我都被骗了。」顾言雪淡挑长眉:「由他去吧,我们走。」

  冬天的夜晚,四下一片死寂,耳边寒风呼啸,天是冷的、地是冷的,只有交握着的手心递送着绵绵暖意。

  顾言雪轻轻叹息:「我记得《诗经》上说过『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我原是不信的,生太悠长,死太空寂,哪里说得定呢?可眼下倒有些相信。」

  裴鹤谦笑了:「觉得这么走着走着,也就是一辈子了。」

  顾言雪望着他:「我怎么会跟你走到一起呢?我们的想法、脾性完全不同。你太良善,而我是只狠心的狐狸,你为了我忤逆父兄、背弃家人,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会觉得不值。」

  裴鹤谦微微笑了,为他拂去发上的雪粒:「我逆了哥哥的意,却没有背弃家人,有朝一日他们想明白了,我再带你回去。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总觉得你也许手狠,心却并不狠。」

  他攥紧了顾言雪的手,按到唇边:「没有什么值得或者不值得,这只狐狸爪子,我要抓一辈子。」

  二人到了葛岭,已是后半夜了,天黑如墨,清虚观门户紧掩。裴鹤谦拍了半天门,才有个童子披了棉衣,过来开门。

  童子说起玄真子,满脸的不屑:「玄真子啊,昨天回来的,这会儿应该在吃酒,不知醉了没有,你等等。」

  不一会儿童子引着个人来了。

  顾言雪抬眼望去,这人身量极矮,跟童子竟是一般高的,长得也是张娃娃脸,虽留了三绺墨髯,却没一丝仙风道骨的味儿,一身的酒气,走起路来高一脚、低一脚,两条腿直打飘。

  「鹤谦,哈哈!」玄真子见了裴鹤谦,打着酒嗝,指了他道:「我就知道你要来,所以今夜无眠,清酒提神,单等你来登门。」

  顾言雪听了这话,心里一动。

  裴鹤谦却连连摇头:「你哪天不是清酒一壶,以佐长夜的?要喝就喝,别拿我当借口。」

  玄真子哈哈大笑。

  裴鹤谦拉了他的手道:「我遇到些事情,想在你这里借住几日,」又指了顾言雪道:「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叫顾言雪,他想跟你学道呢。」

  玄真子眯着眼,看了看顾言雪:「拜师学艺啊……呵呵,明天再说。」转过身,在童子头上敲个爆栗:「小混蛋,愣着干嘛?还不去准备一间客房!」

  童子气得推他:「老混蛋,是两间客房吧?」

  玄真子皱眉:「这年月,材如金、米如银的,能省就省,一间房能睡两个,干嘛睡一个?」说着腆了脸,一双醉眼对着顾言雪:「你说呢?」

  童子无奈,收拾了一间客房,安排二人住下。

  裴鹤谦谢过童子,打发他早早去了,铺好了被褥,笑了道:「说起来,我们还是头一次睡在一张床上呢。」

  顾言雪一边解衣,一边蹙了眉道:「这玄真子,还真不是个等闲之辈。」

  「他半疯半傻、半仙半圣,却是个极有意思的人,爱憎分明,好就是一万个好,不好就是一万个不好。他跟你开这样的玩笑,便是拿你当自己人了。」裴鹤谦说着,将顾言雪拉进被子,捻灭了灯蕊:「不早了,快睡吧。」

  顾言雪不惯跟人同床,靠在他胸口,怎么都觉着别扭,干脆别过身去,把背脊对着裴鹤谦。裴鹤谦也不计较,从身后环着他。

  裴鹤谦这一日着实劳碌了,不多会儿,便沉沉睡去,顾言雪却睡不着,睁了眼,听窗外的萧萧风声。

  裴鹤谦的胳膊压在身上,有些沉,却是叫人心安的分量,被窝里暖意融融,慢慢地顾言雪也合上了眼皮。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顾言雪刚要翻身,却觉身后有什么东西被压住了,回头一瞧,只见裴鹤谦一脸的笑,正抱了团银亮亮的东西轻轻梳理。

  顾言雪定睛再看,裴鹤谦抱着的不是自己的尾巴,又是什么?他又惊又急,忙从裴鹤谦手中夺过尾巴,连推带掖,藏到背后。

  裴鹤谦凑过去,捧住他的脸:「很好看。」

  顾言雪望着他:「你不觉得恶心?」

  「怎么会?」裴鹤谦失笑,拢住他,手指沿着脊柱往下爬,慢慢儿抚上那条蓬松的大尾巴:「天这么冷,正缺床好毯子呢。」

  顾言雪往后一躲,正倒在榻上,压住了自己的尾巴,他那袭中衣本就穿得散漫,衣带欲系不系,露三分春色,再得那丝丝银毫相衬,冰肌雪肤,耀花了人眼。

  裴鹤谦望着他,四目相对,两人都出了神。裴鹤谦慢慢地捧住了顾言雪的脸,双手渐次下移,到了领襟轻轻滑入,向下游走,一分分、一寸寸,蜜色的中衣委顿下来,剥出个莹白的身子。

  裴鹤谦覆上了那个身子,早已惯熟的情事,勾出的却是刻骨的贪恋,难耐悸动,一如最初。癫狂迷乱间,顾言雪偏过了头去,雪颜、柳眉、乌丝、玉颈,于素衾薄褥间铺出一片秀色,当真是娇比水月、媚如春烟。

  「言雪,」裴鹤谦箍紧了他,低低叹息:「你真要人命。」

  「是你这个人,要了我的命。」顾言雪望着他,一双眸子,烟水迷蒙。

  裴鹤谦心中一荡,刚要开口,唇间覆上两瓣温软。

  也是,管谁要了谁的命呢,不过是你贪我恋、你情我愿,说是人妖殊途,可这一刻,它是他的,他也是它的。

  雨散云收,一个人又分作了两个,裴鹤谦却舍不得顾言雪的尾巴,也不穿衣服,把他那银亮亮的尾巴拖到胸前,看个不住:「你平时藏哪儿了?之前怎么没见过?」

  顾言雪理好了衣裳,一拧身,从他手中抽过尾巴来,轻轻吹上一口气,偌大一条尾巴,霎时消失了个无影无踪:「让你看到还好?」说着把裴鹤谦的衣服掷到他怀里,「日上三竿了,再不起,叫人犯疑。」

  裴鹤谦笑着接过衣服,一边穿一边缠着顾言雪问长问短。顾言雪被他纠缠不过,只得跟他交了底:「我道行浅,一旦松懈,放下了戒备,尾巴就会露出来。」

  裴鹤谦听了更是高兴:「这么说,你总算把我当自家人了。」想了想,又皱起眉来:「你斗沈姨娘、斗道士、斗那只老虎,都如砍瓜切菜一般,道行还浅吗?」

  「法力跟道行是两回事。」顾言雪说着,一扬长眉:「我只修炼了九年,道行自然浅。至于我的法力么……那是别人转给我的。」

  裴鹤谦还想再问,外头有人敲门,顾言雪推开门,昨夜那童子望着他道:「师父请你过去。」

  裴鹤谦听到也要跟着一起去,童子却连连摇头:「师父说了,顾公子要拜师,所以他只见顾公子。」

  顾言雪点点头,当下跟着童子,到了东首一间殿阁。

  玄真子已等在屋中,他打发了童子,掩上房门,这才嘻嘻一笑:「顾公子,你是个聪明的……呃……狐狸,我便跟你打开了天窗说亮话吧。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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