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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力格图点点头,走出了门。
这个村子已经非常靠近苏联了,坐北朝南的村子,背后就是一条十几米宽的河,呼代里河”河对面就是苏联人的西伯利亚了。中俄两国通过一条桥在这里连接。
尽管呼代里县不是边贸重镇,但依然有共和国人民军的岗哨,靠中国一侧的河边,一个岗哨里驻扎着一个班的人民军,扼守着苏联通往呼代里的这座石桥。
卓力格图来到村子后面靠河的畜生圈时”村长正带着村里几个青壮年在拾掇牛羊圈”昨夜的大雪,不但压垮了两间圈”还压垮了一间干料间。这些政府援建的牛羊圈虽然很牢固,但却不料被一场十年不遇的夜雪压垮了”也是意外。
“村长,昨晚情况怎么样?”,“卓力格图,你总算来了”村里就你会看看兽医,来,看看这几只羊羔子还有救不。”
老村长抖了抖手上的雪渣子”他的脚下正放着几头羊羔子”羊羔子躺在几条破棉袄团成的窝里,瑟瑟地发抖。
卓力格图蹲下身,用他的兽医经验,仔细看了看羊羔子,发现它们的腿部、头部都有严重的冻伤,“这几只是被雪压住了,冻坏了腿和脑子,没救了。”
“村长,这样的寒冬可怎么过啊。”,旁边一名正在收拾羊圈的牧民,愁眉苦脸地说道,这场大雪”已经冻死了几十头畜生了,有记忆的年月,这样的大雪冬一过,牧民都会饿死一些。
“乡政府平时说有困难找政府,回头我去乡上看看,这场罕见的大雪,没有政府救援,这个冬天就难过了。”,村长巴雅尔皱眉地说道”牧民们现在能够安定地住下来”在新政府的帮助下,大家也都养上了优良的牛羊种,如今十年不遇的一场大雪,牧民只能依靠政府,如果政府不帮忙”大家就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然而”巴雅尔村长还没有动身,就传来了一今天大的好消息。
“村长,村长……”,一名牧民骑著马在大雪天从乡上赶了回来”他是村里的杂货郎,本来是去乡上进货的。“村长,乡政府发通知了”让每个村统计大雪灾的受损情况”政府将给予特别灾难补助。”,“天啊,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巴雅尔和卓力格图都相拥而笑,用他们的习俗,表达着自己的喜悦,“这下好了,整个冬天不会饿肚子了,新政府就是好哦”
半个小时后,卓力格图的家中。
“卓力格图,你上次说的那几个人,是叫什么来着?”老村长一边喝着热乎乎的羊羔子奶,一边皱眉道。
“布尔什维克,他们说自己是布尔什维克的人,说是苏联人想让我们站起来”加入强大的苏联,享受社会主义的伟大生活。昨天傍晚,我又遇到了两个,在隔壁的牧民村,他们正在挨家挨户地劝说牧民,后来被村子里的老人骂走了。”卓力格图也是凑巧遇到那几个不知道从哪里流窜来的蒙古人,虽然同为蒙古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那几个夸夸其谈的蒙古人却没有丝毫好感,“都是一些说话不牢靠的人”想挑动我们和政府的关系。新政府成立六年了,我们蒙古人的生活比以前好了上百倍。”
早年的卓力格图曾经多次去过口内,见识算得上开阔,对于这些人的伎俩”他还是明白的。尤其是儿子每年回一次家”都要给他们说新社会的好,也让他们知道了更多。当然,村里的集体住宅,优良的畜种,以及灾难补贴这些”都让他们看到了新政府是实心实意对待蒙古牧民的。
“现在生活安定,这些跳梁小丑”是想毁了我们蒙古人的生活啊。”老村长恨恨地一口喝掉杯中的奶,恨声道”布尔什维克”这耳是每个外蒙古人都熟悉的东西,这些年他们可没有在这里少蹦醚。
“他们还说,不信布尔什维克的蒙古人”都要受到上天的惩舁”这场十年不遇的大雪,就是最好的证明。”卓力格图摇摇头说道,虽然这话一听就是假话”但谁敢保证没有人信呢?
苏联人,一直在中俄边境地区有追随者。
“这些该死的苏联人,总是想祸害我们蒙古人,早年他们勾结那些王爷,想把整个蒙古独立出去”现在新政府强大了”他们虽然收敛了一些,但还是贼心不死呢。”老村长是见惯了风雨的人,知道苏联人的那些阴谋诡计。“这大雪天的,可别真让那些糊涂的蒙古人闹出集事情才好”不行”我得去岗哨和他们说说这个事情,卓力格图,你和我一起去。”
“好呢”老爷子。”
两人草草地吃完早饭,就去了村子后面的呼代里河旁边的人民军岗哨”这个岗哨由一个四间屋子的小院子组成,半军事化,岗哨外面,一个边防哨卡拦在了呼代里河的桥上。
“巴雅尔村长,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情,是牛羊圈需要我们帮忙修葺吗”我们正准备派几名战士过去。”
边防哨卡的班长,人民军上士军官王林向巴雅尔敬了个军礼,说道。
“不是的,尊敬的军官老爷,我和卓力格图有件事情想对你们说。”
“巴雅尔村长,卓力格图,不用叫我们老爷,叫我王班长或者王同志就行了。走,里面去说吧,外面又要下雪了。”王林微微一笑,蒙古牧民绝大多数对人民军和共和国政府都是拥戴的,这也是这些年平等民族政策的成果。别的不说,王林这个边防班就经常帮旁边这个村子做事”连他们的牛羊圈都有士兵帮忙盖。
当年他的新兵班长告诉他”不要认为自己是汉人就歧视蒙古人”只要是大中华民族的一员”只要是共和国的一员”他们就应该受到应有的尊重”要记住自己是大中华民族的一员,其次才是汉人的一员。大中华民族,也就是广义的大汉民族,才是共和国的兴盛根本。
“王班长同志,我们想说的是关于布尔什维克的事情……”
王林听着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不因为别的”这几天关于有蒙古游民乘着十年一遇的大暴雪四处串联,用的就是布尔什的幌子。
“最让人担心的是,他们说,苏联的红军会打过来的……”
“呃?”王林一愣,看来最近岗哨要更加注意戒备了,大雪封山,也封住了河,这平时的河是一个防守的好地方,但遇到大雪封河,可就很难防备对面的俄国人了。
要知道,就在两百多米外的苏联方向,就有苏联人的边防红军岗哨。
两天过去了,大雪依旧断断续续地下着”乡政府拉来的生活补助品也开始下发。边防岗哨的士兵们日夜都没敢松懈地守卫着呼代里边防哨岗。
然而,就在第三天早上,一阵凌乱的枪声终于响了起来。
砰”砰,砰……
“有情况!!”,不等哨兵报告,和衣而睡的王林大吼一声一个翻身下床,取了墙上挂着的那支中华半自动,带着几名士兵冲出了屋子,准备进入岗哨的掩体中。!~!
第二百四十三章中苏边境战争
第二百四十三章中苏边境战争
砰,砰……
零星的枪声,虽然并不是高强度的交火,但此时在王林的耳中却格外的刺耳,因为,在中苏边界,任何枪声,哪怕是一声枪响,都可能意味着一件事情:战争
不过,另外一种情绪却在王林的身体中飞快地燃烧起来,那是热血,进入战斗的热血,军人的使命是保家卫国,尤其对于他们这些担负着边防任务的军人来说,虽然不是最精锐的人民军,但却是日日夜夜地在祖国边疆站岗执勤,保家卫国,在边防线上,为祖国四亿同胞靖边。
此时天未大亮,还在下着很大的雪,黎明的雪,虽然并不是最冷的,但却给人一种冷飕飕的感觉,透过朦朦的雪幕,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对面就是苏联人的大西伯利亚,枪声正是从那边传来的。
“班长,是对面在开火,而且在向我们这边靠近。”
值班的战士,虽然披着厚厚的棉袄,但整个人依旧被夜雪冻得全身僵硬,而突如其来的枪声,却点燃了他全身的热血。
难道战争就这么突然地降临了?王林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地暗自思索道。
顾不得擦掉脸上的雪,王林回头看了看跟着跑出来的9个战士,整个边防岗哨,算上他一共12个人,其中有一个是通信兵兼战斗人员,日常是两个士兵值夜班。
“立即进入工事,机枪手注意警戒,听我命令,随时准备开火。通信兵立即向连部上报情况。”
按照边防条例,别说这么密集的枪声,就算是对面打了一记火铳,也要上报十里外的连部。
“我看看。”
王林把半自动扔给哨兵,把副班长递过来的全班唯一的32年式全自动步枪背在身后,接过哨兵的望远镜,就着晨曦望向对面的苏联方向。
“咦?”
就着微微的晨光,在雪地的反射下,可见度其实很高,王林看到,对面苏联人的边防哨所跑出来一队苏联红军,正在追逐两百多米外的两个人。双方一直在交火,前面的两人在用手枪还击,后面的苏联红军则清一色地端着长长的莫辛纳甘步枪,在向逃跑的两个人射击。
两个逃跑的人一边还击,一边向中国的边境线冲过来,离呼代里河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了。
“班长,看这架势,他们要冲过来,怎么办,打吧?”
眼前的情况,凭肉眼也能看清楚了,副班长龚少民激动地问道。倒不是他好战,而是根据边防条例,中国的领土神圣不可侵犯,任何军事侵犯都必须立即给予坚决还击。
眼前的情况,端着步枪,一边开火,一边准备冲进中国边境的苏联红军,已经足以形成军事侵犯了。
“报告,这里是呼代里河边防岗哨,岗哨对面大约有一个排的苏联红军,正在追逐两个不明人物,双方发生了交火。交火双方即将冲进我领土。”
通信兵通过岗哨的值班电话,火速将情况反映给了人民军驻扎在十里外乡上的一个边防连。由于与苏联接壤,整个外蒙古的中苏边境地区,不只是苏联人的西伯利亚军区驻扎了重兵,中国人民军也进驻了数量庞大的边防部队,整个呼代里县,不计算蒙汉两族人民自发参加的民兵部队,光是边防军就有一个营,驻扎在离边境二十里外的地方,而离呼代里河边防岗哨最近的就是十里外的一个连。
之所以分层次驻扎,为的就是防止被苏联红军一锅端,通过梯次布置,形成战略缓冲,便于通过密集布置的边防哨岗在战时形成有效预警。当然,仅仅依靠哨所的预警,还是不够的。驻蒙古境内的人民军,除了通过边防哨岗预警,和蒙汉人民自发举报外,还有直接连通特情部两大特科之一,军事特科的情报来源。
王林两步走上去接过电话,对面连部的值班员已经紧急叫醒了边防连连长李山河。
“我是李山河。”
“连长,苏联红军极有可能冲过边境线。”王林简单地说道,一边密切注视着对面的动静,苏联人还有几十米就要冲上呼代里河结冰的冰面了,而根据中苏边境划分原则,只要踏过河道中间线,就算越界。
在通话的同时,其他士兵早已做好了射击的准备,重机枪手也打开了整整两箱子的弹链,上好了弹链,机枪准星瞄准对面的苏联红军方向,随时准备开火。
“先鸣枪示警,通过边防广播警告苏联红军。不过,只要他们一旦武装过界,或者先行向我方开火,则立即还击。我马上派人去支援你们。”连长快速地下了命令,他知道中苏之间无小事,尤其是有交火的情况,第一时间将情况上报,并且带大部队去支援才是正确的决定。
“是”
王林放下电话,让通信兵注意躲避,随时准备连线连部,将最新情况上报,然后取下背后的步枪,趴在岗哨碉堡的射击孔位置,下令道:“立即鸣枪示警,按照条例向他们喊话。”
砰砰砰
连续三声枪响,一名人民军士兵举起手中的26年式半自动对空开火三下,26年式中华半自动步枪的声音和苏联人的莫辛纳甘步枪的射击声完全不同,这边一开火,对面的苏联红军和被追逐的两个人立即听到了。
苏联红军也明白,中国人在抗议了。
“警告警告任何侵犯中国边境的行为,都将遭到坚决还击”
边防哨所的电喇叭响了起来,划破夜空,传向对面。这是边防军的一些常用军事警告,为了不过早爆发中苏战争,边防军下发了一些基本的对苏联口令,以防言语不通,导致战争提前爆发。
不过,有意避免战争提前爆发,不代表中国怯战。
然而,对面的苏联红军只是微微一顿,枪声稍微一停后,又更加密集地响了起来,而前面奔逃的两个人,更是发疯了一样向中国边境跑来,手中还举着一条红色的内kù,不断地朝着中国方向挥舞。
最让人惊奇的是,这两个逃跑的人,居然大声地用带着浓烈俄语口音的中文在喊:“投降,不要开火投降,不要开火”
噗噗
就在两个逃跑者冲上呼代里河冰面的那一刻,苏联红军的射击已经打到河面上了,溅起一阵阵飞雪,吓得两个逃跑者飞快地向中国边境跑来。其中一个甚至一个站不稳,直接扑倒在地,顺着滑溜的冰面,直接滑了过来。
一眨眼的功夫,两个逃跑者已经站在了十几米外的中国边境上。
“不许动”
一句熟练的俄语从两名接受过训练的边防军士兵的嘴里吐出,训练中,这句‘不许动’的俄语,许多士兵都学得精熟。
两支中华式半自动步枪死死地顶在了两名逃跑者的头上,另外两名士兵快速地用手铐一锁,将两个人拉进了岗哨的防御工事。
“苏联红军?你们不是信布尔什维克吗?怎么也当起了逃兵?”王林望着两名劫后余生的苏联红军,二人还穿着典型的苏联红军制服,而且更让人奇怪的是,两个人穿着的是明显是军官制服,根据边防军的特别训练,王林认出来那是苏联人的上尉和中尉军衔。而且他们的佩枪也是苏联红军低层指挥官才会配发的托卡列夫手枪。这种手枪虽然不如中**队配发的26年式军官制式手枪,但在军队武装层次不齐的苏联红军,已经是不错的装备。
两个苏联红军连级干部,怎么在大清早地做了逃兵?而且还是逃往他们眼中的**者的、资本主义的、具有帝国主义倾向的中国
“把他们先关起来,先准备战斗,等连部的俄语翻译来了,再审判他们。”
事实证明,两个红军逃兵也不会中文,只是会最简单的几句。王林一声令下,被军用手铐铐上的两名苏联红军指挥官,如同死鸡一般毫无反抗地被关进了岗哨的羁押室。两人甚至连抗议和呼救也没有,刚才的决死逃生,让两人耗尽了几乎全部的精力。
而此时,对面的苏联红军已经距离呼代里河只有一百多米了,看着两个逃兵被中国边防军抓起来,他们既没有立即追,也没有退走,反而以战斗队形展开,寻找掩体。
“指导员同志,叛徒已经进入中国领土了。”
苏联领土上,一名苏联红军跑到一个身穿苏联红军指导员军服的军官面前,立正说道。
“向团长同志报告,中国人窝藏苏联逃兵,并与我发生交火。”那名红军连级指导员狠狠地丢掉手中的烟头,恶狠狠地下达了命令,“哼,中国人不过是胆小的懦夫,给他们步枪,他们能够打中我们吗?无能的懦夫,我们将用自己的忠诚与布尔什维克精神向先祖证明,我们将在蒙古签订第二次‘尼布楚条约’。开火,一切为了苏维埃,冲过去,布尔什维克的战士们,勇敢的红军战士们,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然而,正当苏联人的射击零星打在中国边防军的碉堡上时,中国人的机枪开火了。
嘶嘶嘶……
被调低了射速的撕裂者式机枪,依旧发挥出了它惊人的射速,虽然不用考虑备弹量的问题,但为了考虑长时间作战,王林只是命令机枪中等速度射击。
中国的机枪一响起,一条火舌迅速地向对面正在射击的苏联红军扫射过去,实战经验非常缺乏,甚至因为雪地太冷,而站着身子在开火的不少苏联红军,瞬间就被这突然的机枪扫射击中。
区区两百米都不到的距离,正是撕裂者式重型机枪的最佳射程之内,相比起缺乏训练,昨天或许还是农民的苏联红军来讲,对面的中国边防军可是武装到牙齿的。
“干得好”
看着望远镜里被击中后直接打得倒飞出去的五六名苏联红军,王林高兴地喊道,同时不忘对通信兵说道,“上报连部,苏联红军以逃兵为借口,率先对我边防哨所开火,我方予以坚决还击,目前战事顺利,击毙击伤苏联红军数名。”
顿了顿,他还是补充道:“不过,苏联人的行动有些反常,请求连部加快支援速度。”
通信兵火速向连部汇报了最新情况。
砰砰……
嘶嘶嘶……
在中国的机枪和半自动步枪开火后,苏联人的由两个轮子装着的m1910马克沁重机枪也终于推了上来,不时,这挺老马克沁重机枪,冒着白色水烟终于开火了。
而离呼代里河岗哨七里多的简易公路上,六辆加装了防滑链的中**用卡车正装载着两个排的边防军火速赶往呼代里河岗哨。
边防连连长李山河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