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左右为难,这个时候他谁也不能偏袒,此时根本不是讲道理的时候。
李庆安忽然感到一阵疲惫,便摆摆手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要处理一下公务。”
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两女都知道家事不能误了公事,她们一起站了起来,同时向门口走去,走得急了一点,两人肩膀撞了一下,她们怒视对方一眼,舞衣便转身从侧门走了。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李庆安无力地躺在藤椅上,这一刻,他觉得两个妻子的矛盾甚至比大食还难解决,这时,如诗从里屋出来,轻轻抚摸着李庆安的头发,李庆安握住她的手,将她拥入自己怀中,如诗也不劝他,像猫一样地趴在他身上,过了一会儿,如诗低声道:“大哥,今晚住我那里去吧!”
李庆安摇了摇头,苦笑道:“住在你那里不妥,舞衣那里我也不好交代,今晚我就去政事堂呆一晚吧!留在家中,不定她们俩今晚该怎么折磨我。”
如诗点了点头,她能理解,便笑道:“那吃完饭再走。”
“好!你把饭端到这里来,我吃了饭就走。”
李庆安就在外书房匆匆吃了晚饭,随即便返回了政事堂,他在那里有一间睡房。
........政事堂占地很广,由三十几幢建筑组成,和长安一样,天不亮,官员们便来工作,下午便可以回家了,此时,天色已经擦黑,政事堂中安安静静,偶然几扇窗还亮着灯,那是事务繁忙而加班的官员,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在巡逻安全,李庆安的办公之处位于政事堂的东面,反而不是正中,是一栋占地五亩地的建筑,建筑不大,只有二十几间屋,是他和幕僚及文书办公的地方,还有给亲兵们的休息房,四周有围墙,将这栋建筑团团围住,和其他建筑一样,建筑是修在高约一丈的地基之上,地基是平整的巨石拼成,严丝合缝,包括建筑本身也是用巨石砌成,从外面看不起眼,但却坚固异常,建筑下面还有地下室,放置一些重要的物品。
文官们都已经下班回家了,政务房中只有李庆安的房间还亮着灯,李庆安的办公场所由四间屋组成,外面是几名文书郎整理文书之处,里面是联通的一排三间屋子,正中是他办公屋,左面是作战室,放着一张巨大的沙盘,将整个安西都容纳了,而右首是一间小屋,里面有床被褥之类,是他临时休息之所。
此刻,李庆安坐在桌案后,仰躺在宽椅上,他在思索着解决舞衣和明月矛盾的办法,可是想来想去,除了用时间来冷却淡化她们之间的矛盾外,他再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当然,他可以找点事给她们做,让她们不要在家整天琢磨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这还是治标不治本,其实李庆安还想到了一个最好的办法,那就是孩子,让她们都有了孩子,她们的关系就会融洽得多,看来,自己得去找个名医看看病,解决自己的生育问题,以前他没有放在心上,可现在子嗣问题越来越迫在眉睫了。
李庆安正在胡思乱想,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喧杂之声,他眉头一皱问道:“出什么事了?”
一名亲兵探头望了望院门口,道:“好像是那个拜占庭的公主来了。”
......(求月票!)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帝国公主
院门口,十几名亲兵拦住了拜占庭公主爱伦尼,她随身带着弓箭,士兵们要求她将武器放在门口,爱伦尼坚决不肯,双方发生了争执。
士兵们对爱伦尼还算客气,校尉曹豹精通突厥语,对她拱手道:“公主殿下,没有得到大将军的特别同意,任何人持兵器都不能靠近大将军,这是我们的规矩,请公主殿下见谅。”
“我听说你们大将军箭法很好,我特地来找他比试,把弓箭放在门口,我怎么和他比试?我不能接受。”
“你怎么知道我就愿意和你比箭?”李庆安笑着出现在了门口。
爱伦尼微微一笑道:“很简单,如果你不能战胜我,安西和拜占庭军事合作的可能性,我们就不用谈了。”
李庆安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果然被他猜对了,这个漂亮的西洋公主担负着双方军事合作的任务,只她怎么会突然泄露,倒是令人奇怪,李庆安一转念便明白了,这一定是双方贸易谈妥的缘故,拜占庭人或许设了一个前提,没有达成贸易协议,就不谈军事合作。
李庆安打量了她一下,昏明的月光中,她穿一身紧身衣裤,穿一双高筒皮靴,将她妙曼的身体呈现得曲线毕露,令人美不胜收,李庆安便欣然笑道:“那就请进吧!”
亲兵们向两边闪开,爱伦尼仰着头走进了院子,她扫了一眼环境,傲然道:“我们比夜射,黑夜中射箭才最见本事,开始吧!”
她的弓很长,将弓一端插在地上,拉弓便向六十步外的一棵杯口大的小树斜射去,箭划出一道抛物线,正中树身,入木三分,李庆安轻轻鼓掌,笑道:“好箭法!女人中能射你这样的箭法,确实不多!”
“女人中?”
爱伦尼不满地哼了一声道:“我可是拜占庭三大箭手之一,是拜占庭箭皇最得意的关门弟子,你竟然这样羞辱我?”
李庆安微微一笑,刚才他从爱伦尼拔箭、搭箭、拉弓、射出这一系列的动作便可看出,这个女人确实受过名师指点,动作非常漂亮,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得出是下过苦功练习,在她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中确实是很不错了,但她的指法还是不够老辣,略显稚嫩,说她是拜占庭三大箭手之一,这未免就有些捧誉之言了,只因为她是拜占庭公主。
“你瞄准的应该是那块白色的树疤吧!但你却偏离了一寸,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爱伦尼脸一红,她瞄准的确实是那块白色小树疤,但不知为什么,箭射出时,她竟然没有找到感觉,以至于偏了这么一点点,虽然被李庆安说中,但她却不肯承认,撇了撇嘴道:“你能看得出?”
“知道你为什么没射中吗?”李庆安笑道。
爱伦尼嘴上不肯承认,但心中却很想知道,竟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为什么?”
“因为你紧张,你的心不够沉静,作为箭手,你略显嫩了一点。”
李庆安接过她的弓和箭,背对着小树,他猛地一转身,在他转身的一霎那,箭脱弦而出,快如闪电,‘哚!’地一声,正中白色树疤的中心,爱伦尼眼睛都看呆住了,李庆安却把弓箭还给她,摇摇头,这把弓虽然也很长,但它是单体弓,劲力太软,不过瘾。
他对亲兵道:“去!把我的弓箭拿来。”
一名亲兵拔腿奔去,片刻将他的弓箭拿来,这张巨弓竟然和李庆安的身高一样,看得出需要极大的力道才能拉得开,这也是一张七石弓,是李庆安收集的几张名弓之一,看似不起眼,但它却是安西三名最好的弓匠耗时三年制成,而且箭也是铁箭,只有这样的硬弓才能发挥出铁箭强大的威力。
李庆安见她盯着自己的弓箭,眼睛里充满了惊讶,便把弓箭递给她笑道:“要试试吗?”
爱伦尼有些不服气地接过弓箭,手一沉,她这才发现这把箭竟然是用生铁铸造而成,在淡淡的月光下,箭身泛着黑幽幽地青光,她搭上了铁箭,这一刻她心里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箭术和李庆安相差太远,就是这把弓她都拉不开,她憋足了劲,可这把比她还高一点的巨弓竟然只拉开了一半,手臂颤抖,李庆安暗暗一赞,一个女人,能把他的弓拉开一半,这已经很不错了。
他将手伸过去笑道:“给我,这把弓不适合你。”
爱伦尼满面羞惭地将弓箭还给了李庆安,但她心中的好奇心又战胜了羞愧之心,她想看一看李庆安的射箭,这把弓让她想起了师父那张巨弓,她也是一样拉不开它,难道李庆安竟然能和师父一比了吗?
“大将军,你射一箭吧!”
李庆安接过弓箭,笑道:“我还是射那块树疤痕!”
他向后退,一直退到墙角,这里离那棵树已经是一百二十步开外了,那一般人眼中,夜幕下,恐怕连那棵树影都看不清了,但李庆安却要射树身上一块鸡蛋大的树疤,好在疤痕是白色的,在李庆安那异于常人的眼中,那块疤痕就是一颗白色的小点。
他举平了弓,两膀较劲,吱嘎嘎声响,弓弦缓缓地拉开了,拉弓如满月,手臂纹丝不动,仿佛蕴藏着千钧的力道,旁边爱伦尼的眼睛猛地瞪大了,她是行家,当李庆安用她的弓箭射箭时还看不出名堂,可当李庆安用自己的弓时,他那种大宗师般的气势便显露出来了,他稳若大山,威猛之气雄浑无比,那支锋锐的箭头令人胆颤心惊。
李庆安双眼微眯,这一刻他的脑海中一片清明,所有的争霸权谋,所有家宅不安都统统离他远去了,他心中只有一支箭,他感受到了箭的力量,感受到了力量的至美,让他浑身舒适无比,仿佛这支箭也有了生命,和他心心相通。
他微微一笑,铁箭脱弦而出,长长的箭杆在空中划出一道黑影,箭势不快,却仿佛带有千钧之力,无声无息,直扑一百二十步外的小树,‘咔嚓’一声,箭从树疤射入,强大的力道竟将小树纵向撕裂了两尺长的口子,树疤被射出一个圆孔,箭穿过圆孔继续前进,钉在一丈外的墙上。
李庆安微微吐了一口气,这一箭他很满意,他已经很久没有射箭了,原以为箭术会变得生疏,却没想到竟射得如此完美,连他自己都暗暗赞叹不已。
爱伦尼看呆住了,她的师傅也射不出这样的箭,这种重剑无锋、大工不巧的箭术使她深深地震撼了,这才是箭术,她感到自己的渺小,她心潮澎湃,激动得竟难以抑制,缓缓地跪了下来,这一刻,她忽然对箭术的体会更上了一层楼。
李庆安走上前,从墙上拔出了箭,递给了爱伦尼,“这支箭送给你!”
爱伦尼心中对李庆安的一丝不满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心中只有崇拜和敬服,她恭恭敬敬地接过箭,真诚地凝视着李庆安道:“希望这支箭能串起拜占庭和安西军事合作的意愿。”
李庆安点点头道:“我希望你父亲能和你有一致的想法!”
........夜里,李庆安做了一个梦,梦见明月和舞衣两人同时站在他的面前哭诉,皆说自己委屈,两人忽然一人拉住他的一只,像拔河似的向两边拼命拉拽,他一怒挣脱了她俩,却发现自己用力过猛,两人都倒地身亡了,身上血流不止。
李庆安一下子被吓醒了,心悸得怦怦直跳,满头大汗,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坐了起来,从窗外望去,一轮弯钩般的月亮还挂在半空,几片乌云从月亮前飘过,月光变得忽明忽暗。
李庆安睡不着了,他翻身坐了起来,披上一件外衣走到大门口,大门外还站着两名亲兵,忠心耿耿地为他值勤,李庆安对他们笑了笑道:“几更了?”
“已经五更了。”
李庆安点点头,又对他们笑道:“你们去休息吧!我已不想睡了,大门外有站岗,周围还有巡逻,不会有什么事。”
两名士兵犹豫了一下,便行一礼,退下去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人,他站在台阶上,一阵风迎面吹来,风中已经没有了寒意,带着一丝春的气息,他这才惊喜地发现,吹来的竟是东南风,是从热海吹来的风,有一种特有的温暖气息。
今天是二月初一了,在后世已经是三月份,早春来临了,李庆安心中隐隐有一种躁动,这是一种春天的**,在他心中点燃了,可他一想到家里两个女人的矛盾,这种**中又掺杂了一丝烦恼,这种混合着烦恼的**使他心烦意乱,这时候他就想找一个女人,将胸中的愤懑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
这时李庆安无意中看到了那棵被射裂的树,爱伦尼那曲线丰满的身体仿佛又出现在他眼前,那个西洋美人的身上充满了一种致命诱惑,她那高耸的胸脯,那修长笔直而又浑圆的双腿,那又圆又翘的臀部,他又想起她离去时那依依不舍地眼神,那眼神中有一种充满了暗示的大胆,令李庆安怦然心动,他今天晚上应该把她留下,这一刻李庆安心中充满了一种占有的**。
.........李庆安再也没睡着,他躺在床上一直胡思乱想到天色发白,他刚迷迷糊糊睡着,一声战马的嘶叫又将他惊醒了,这时,一名亲兵跑来禀报:“大将军,那个拜占庭公主已经到了。”
李庆安一惊,他一翻身坐了起来,急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天还没有完全亮,还早呢!”
李庆安松了口气,暗暗忖道:‘她这么急着赶来,莫非也很想见自己吗?’
这时,他心中升起了一丝大胆的念头......李庆安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走到院子里,只见爱伦尼正在草地上练习射箭,她背对自己,站在八十步外,目标正是昨天晚上那株小树上的裂缝,裂缝中已经插满了五六支箭。
李庆安的目光却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穿着一身和昨晚一样的紧身衣,昨晚是红色,今天却换成了一身白色,却更加紧身,将她魔鬼般的身材显露无遗,李庆安的目光最后落在她健美的圆臀上,他欣赏着她射箭时臀腰之间那种起伏波动的曲线,他心中那种大胆的念头更加炽烈了。
这时,爱伦尼忽然转过身,目光似笑非笑地注视他,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李庆安有些尴尬,他干咳两声笑道:“你这么早就来了吗?”
爱伦尼收起箭,慢慢走到他面前,带一丝暧昧的目光望着他道:“你昨晚上为什么不回家?睡在这里。”
“我公务繁忙时经常住在这里,这很正常。”
“虚伪!”爱伦尼摇摇头道:“你明明是有别的原因,你离家这么久了,刚回来才一天,难道不想和家人相聚吗?”
李庆安不想和她说这件事,便岔开话题笑道:“准备一下吧!咱们要出发了。”
“我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走。”
“那好吧!”
李庆安回头吩咐亲兵一句,亲兵出去了,很快,一辆宽大的马车停在了大门口,爱伦尼见是马车,不由惊讶地问道:“不骑马吗?”
李庆安摇了摇头,道:“我的事务繁多,坐在马车上可以处理一些公务,再说我们可以谈一谈军事合作之事。”
爱伦尼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好吧!我和你一起坐马车。”
李庆安简单收拾了一下,他们上了马车,数百名亲兵护卫左右,马车向南而去,李庆安要去的地方是冻城,在碎叶以南约三百余里,位于热海南面,本来是碎叶的附属小城,现在那里是安西军的弩兵训练基地,李庆安要带爱伦尼去看一看安西军强大的弩兵。
马车走得很慢,李庆安坐在马车里批阅两份河中急件,这是刚刚才送到,布哈拉再次爆发了祆教徒和伊斯兰什叶派教徒的流血冲突,死了一百多人,这确实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根源是布哈拉祆教神庙被大食拆除后,修建了一座巨大的清真寺,因为阿里派首领就葬在那里,使它成为河中地区的伊斯兰圣地,可是它原址也是祆教的一处圣地,两派宗教的圣地交叠了,为了争夺这块圣地,它成为两派流血冲突不断的根源,现在荔非元礼提议强行拆除清真寺,恢复神庙,李庆安却不赞成,现在河中地区不稳,手段过激会引发什叶派的起义,给大食以可乘之机,他便在报告上批了四个字‘维持现状!’
坐在李庆安对面的爱伦尼有些无聊,她半躺在软褥上,充满兴趣地注视着李庆安的一举一动,她对李庆安本来就有好感,昨天上午李庆安对她的戏弄使她恼火,若是换了别人,她早就发作了,但李庆安给她的印象很好,虽然恼火,但她还是决定‘饶恕’他,而昨天晚上的那场比箭,李庆安那高超的箭术征服了她,崇拜、叹服在一个年轻女人心中便转化成了一种倾慕,使她一夜无眠,脑海中闪动着的都是他射箭时矫健的身影,以至于她天不亮便跑来了。
这时,她目光落在了李庆安头顶一具弓弩之上,她好奇地望着这具弩,她竟从来没有见过。
李庆安批完了报告,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