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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现原本的计划了。
其实许叔翼的担心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他认为安西军之所以迟迟不打滑州,就是在等安禄山最后退军后,然后再收拾自己,所以他也想趁安禄山军还在卫州之时引发战争,就是在这种强烈念头的趋势下,许叔翼亲率三万军,向陈留发动了闪电进攻....唐朝的黄河还没有夺淮改道,汴州境内并没有大河,只有无数条中小河流,河网密布、土地肥沃,使汴州成为河南道最富饶的粮食产区,随处是大片良田,一眼望不见边际,大片良田之中坐落着一处处村落和城镇,还有蜿蜒的河流和大片森林。
入夜,一支骑兵大队在宽阔的官道上向北疾驶,这是一万安西骑兵,浩浩荡荡,如奔腾的铁流向北行军而去。
这支安西骑兵便是留守陈留的安西军,李光弼南下后,由大将李晟率领,李晟也是随李光弼一起从陇右返回,在剿灭吐蕃后,李晟也没有必要久留陇右了,李光弼看重他,便将他一起带回了中原。
对情报的重视和战争趋势的分析是作为一个名将的基本条件,李晟之所以是中唐名将之一,就在于他缜密的思维和对局势的准确判断,以及他极为善于使用奇兵。
随着李光弼率军南下,陈留只剩下一万人,李晟的心中便对许叔翼生出了警惕,他也敏锐地判断出,许叔翼很可能会偷袭陈留,为此他派出了近百名斥候赶赴滑州,盯住了许叔翼的一举一动,几乎就许叔翼率三万军南下偷袭陈留之际,李晟便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情报。
他当即发鸽信向李庆安请示,李庆安只发回一个字:战。
李晟立刻信心百倍,一般人都会认为安西军会死守陈留城,以坚固高大的城墙为依托,然后派人向不远处的郑州安西军主力求援,这才是正常而稳妥的做法,而李晟却立刻做出决定,不守陈留,而是主动出击,以骑兵的犀利来击溃许叔翼的偷袭,这无疑是一个极为大胆且冒险的举动。
安西军的行军速度极快,仅一天的时间,大军便抵达了汴州北面的封丘县,这时天已经黑了,眼看要进入滑州地界,李晟便下令放慢速度,等待斥候的消息。
这时,一名斥候骑兵从远处疾奔而至,他飞奔到李晟面前,勒住战马,抱拳施礼道:
“禀报李将军,许叔翼的军队已在五十里外!”
李晟微微一惊,许叔翼的军队来得这么快吗?只有五十里,那许叔翼也应该发现自己了,他略一沉思便问道:“你们可遭遇到许叔翼的斥候?”
“遭遇到了一支斥候小队,我们发生了激战,对方十人被杀死八人,一人重伤,但还是有一人负伤逃跑了,卑职等无能!请将军处罚。”
李晟摆了摆手,这没有什么处罚的必要,对方也不是傻子,也不会只派出一队斥候,这种平原地区不像山区,很难隐藏,他的一万大军行军,一般都逃不过对方探子的侦查。
他抬头向四周望去,这一带地势低缓,良田广阔,一条河渠由南向北流去,和南面相比,封丘县的森林不是很茂密,难以隐藏,但土地平坦,极利于骑兵作战。
李晟知道,一场恶战将不可避免,他立刻命令道:“传我的命令,大军原地备战!”
一万安西军纷纷下马,他们给马喂水喂干草,让战马尽量保持体力,同时检查弓弩长矛等随身武器,这是安西多年战争所形成的战争素质,不需要人刻意安排指令,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该千什么,很多人都盘腿坐下闭目养神,在大战中,保持充分的体力才是获得胜利的根本条件。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一个时辰后,斥候兵再一次前来禀报,“李将军,许叔翼的三万军已经到十里之外,正加快速度,向我们这边疾奔而来。”
李晟不由冷笑一声,看来许叔翼确实是发现他们了,而且是邀功心切,一心想把他们歼灭,来得好!
李晟立刻低声下令道:“传我的命令,准备战斗!”
经过一个时辰的休整,安西军又变得生龙活虎了,他们纷纷翻身上马,箭上弩、刀出鞘,圆盾挺举,长矛锐利,一种对大战的渴望在每个士兵眼中闪动。
他们仿佛变成了职业的军人,战争就是他们的盛宴,杀人就是他们的珍馐美味,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举行这种令人激动的月光盛宴了。
清冷的月光下,远方的地平线上开始出现了小小的黑点,黑点越来越近,又形成了一排长长的黑线,正铺天盖地向这边杀来!
他们来了,安西军就俨如发现了猎物的豹子,杀气开始在他们身上迸发,这种杀气如核武爆发,强烈的冲击波向四面扩散。
李晟的瞳孔收缩成了一线,他一字一句地下令道:“准备冲击,以人头论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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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书以来第一次啊!本来想,求票就求月,不要煽情,平平淡淡地求好了,总归是读者的心意,月票该给还是会给,但最后的结果却使老高颜面丢尽,唉!各位兄弟,老高写书还算努力,帮老高争一点颜面吧!
书若写得不好,尽管在书评区提,老高虽不能一一答复,但都会认真地拜读.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二章 激战任丘
许叔翼虽然胸中有些才学,但他毕竟是文官,没有半点实战经验,他关于军事方面的知识都来自于书中,比如一鼓作气,他已经得到了安西军就在前方的情报,这时他激动万分,就害怕士气衰竭,要一鼓作气击溃安西军,他认为自己有三万军,而对方只有一万,只要气势高昂,他就能将安西军聚而歼之。
他却不知道,在战争中最重要的不仅仅是士气,还有体力,在长时间的大战中,体力就是最后决定胜负的关键,他率军从滑州长途奔袭而来,整整一天都没有休息,尤其最后五十里,当他听说安西军就在前方时,他更加下令加快速度,并许诺士兵,击败安西军,人皆重赏。
士气虽然被拉起来了,但士兵的体力却被急剧透支,这一点,许叔翼却没有意识到,此时他的关注力却盯着前方,前方,他也看见了一支黑压压的万人骑兵静静地排列在官道上,凄冷的月光下,仿佛一群恶狼在等待着猎物的到来,那种杀气滔天的气势让许叔翼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心中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发慌。
这时,他忍不住回头向自己的军队望去,他的三万军队也同样的铺天盖地,看起来也似乎具有一种排山倒海的力量,这使得许叔翼微微放心下来。
此时他的军队已经放慢了脚步,这时他的一名亲兵惊叫道:“使君快看!安西军发动了。”
许叔翼急忙向远处看去,安西果然发动了,如平地一声闷雷,地面上忽然微微颤抖起来,只见安西军如汹涌澎湃的洪水,又像月光中的幽灵,从五里外向这边杀来。
许叔翼吓得手忙脚乱,他颤抖着声音大喊道:“不准慌乱!准备战斗。”
这时他手下的士兵们纷纷向后退,每个人的眼中都露出了恐惧的目光,这可是安西军啊!当安西军的威名已经深入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时,那种油然而生的惧意便会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兄弟们不要慌乱,许将军有令,杀一个安西军士兵,赏五十贯!”
这是一名三十余岁的大将,身材魁梧,面色漆黑,长满了一蓬大胡子,他叫余聚渊,原本是统帅三万关中军的主将,李亨将三万关中军交给了许叔翼,余聚渊也跟着到了河南,关中军被改名为汴滑军,他也被许叔翼夺走军权,若不是怕李亨追责,许叔翼早就将他杀了,余聚渊虽然逃得一命,却被彻底架空,无兵无职,成了一个闲人,这次许叔翼偷袭陈留,却怕他在滑州生事,便将他也带在身边。
此时,余聚渊见形势危急,而许叔翼不会指挥战斗,他便挺身而出了,余聚渊纵马在军队奔跑,他声如洪钟,嗡嗡地传到每个士兵的耳中。
“弓手上前,准备放箭,骑兵在后,准备出击,长枪兵列队!”
这些士兵大多是关中军,都受过他的指挥,在短暂的慌乱后,便开始本能地按照他的指挥列阵,五千弓兵站出队列,张弓搭箭,箭头向上微斜,瞄准了万马奔腾而来的安西军。
而六干骑兵也整装待发,勒住战马缰绳,马蹄不断地敲打着地面,最多的是一万八千枪兵,他们六千人一个方阵,严阵以待。
大战即将展开...一万安西骑兵分为三队,仿佛三支锐利的长矛,直刺许叔翼的汴滑军,安西军的装备极为精良,清一色的明光铠甲,每一名骑兵都配备着大宛战马,横刀、弓箭、长矛,连他们手执的盾牌都是轻钢打造,外面襄着两层厚厚的牛皮。
尽管许叔翼军的人数三倍于他们,但安西军仍1日就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主动出击,骑兵的威力就在于冲击,以一种势不可挡的锐利冲破敌军的防线,撕开他们的阵脚。
冲击时遭遇的箭雨将免不了牺牲,但牺牲战场是战士的归宿,安西军将士毫无畏惧,他们抱着必死的决心,向敌军大队冲杀而去。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二十步...安西军已经冲到了汴滑军的射距内,余聚渊的目光紧紧盯着安西军,紧咬着嘴唇,他很清楚安西军的铠甲和盾牌都不是中原唐军能比,极为坚固,一百步虽然已经射距,但毕竟还是太长了一点,箭很难射透对方的防具,只有当他们冲进七十内时,才是最佳的射程,否则以唐军的马速,他们会来不及在五十步外搭箭,五十步内就算再射一轮箭,那也会同样意味着弓兵的重大伤亡。
余聚渊克制住了下令的冲动,但许叔翼急得疯狂地大吼起来:“快放箭!放箭!”
余聚渊急忙回头喊道:“使君,现在不能放箭!”
“混蛋!”许叔翼用剑指着他大骂道:
“我几时命你掌军?你再多言,我斩了你!”
余聚渊恨地一咬牙,不再理会他,许叔翼再度下令道:“放箭,违令者斩!”
放箭的鼓声敲响了,军令如山,汴滑军的弓兵纷纷放箭,一时间五千支箭如一片月光下的乌云,遮住了月光,向百步外的安西军笼罩而去。
箭是射向奔在最前面的安西军左军,此时三千安西军骑兵同时举起了圆盾,伏身在战马脖颈之后,他们的圆盾更多是保护战马。
只见一片’咔!咔!’的声响,箭如密雨,射进了安西军骑兵群中,正如余聚渊的判断,百步外,箭雨几乎就射不透安西军的轻钢盾牌,也同样很难射穿明光铠甲,但安西军的铠甲尽管坚厚无比,但还是有百余名士兵被射中,滚翻下马,或者战马被射中,扑倒在地,将士兵掀翻出去,被战马踩踏而死..,当汴滑军的弓兵射完第一轮,安西军的骑兵已经冲到六十步外,这时,许叔翼依然意识不到危险已到,他依然再度大喊道:“擂鼓,再射!”
“不能再射了!”
余聚渊急得大吼道:“弓兵速后退,骑兵上前迎战!”
这一次,余聚渊不再理会许叔翼那刀子一样的眼光,他冲上弓兵阵,对士兵们大喊道:
“兄弟们速速后退!”
但这时,射箭的鼓声再度敲响,一个命令后退,一个命令放箭,令士兵们无从适从,靠余聚渊近一点的士兵开始向后退,但离他较远的弓兵却听不见依然张弓搭箭,向安西军射去,这一轮虽然有不少士兵放弃,但依然有三千多支箭射出,安西军已经冲到四十步外了,箭矢力道强劲,射透了铠甲,给安西军造成了数百人的伤亡,只见冲在最前面的骑兵一片人仰马翻,战马的悲呜,士兵的惨叫,血光四溅,阵脚出现了混乱。
许叔翼得意地仰夭哈哈大笑,就在这时,远方忽然传来的低沉的号角声,在月光下回荡,这是安西军主将李晟亲自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刚刚出现混乱的左军,立刻稳住了阵脚,俨如一片横扫大陆的龙卷风,凌厉无比地向汴滑弓兵席卷而去。
三十步的距离对别的骑兵或许还有片刻时间,但对拥有天下最优秀战马的安西军却是一眨眼的时间,弓兵们这才发现安西军的速度异乎寻常的快,很多人都惊恐得大喊起来,许叔翼吓得脸色惨白,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愚蠢无比的错误,弓步撤退来不及了。
左翼的两千五百余骑兵俨如最猛烈的暴风骤雨,刹那间冲进了弓兵阵,横刀劈出、人头斜飞,长矛刺出,穿心而过,霎时间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安西军摧枯拉朽般的残酷杀戮,将弓兵吓得四散奔逃,而此时,安西军右翼也杀到了,他们和左翼军俨如两把尖刀,一左一右,将弓兵绞杀得血流成河。
许叔翼惊得目瞪口呆,也忘记了下令骑兵出击,就在这时,汴滑军的部分骑兵队却主动出击了,没有接到军令,只见余聚渊一马当先,率领两千骑兵向安西左翼迎战而去,余聚渊心中比谁都着急,弓兵队的失利必将对整个战役造成严重冲击,尤其夜战,他看得出安西骑兵非常适应夜战,在夜战上必然是经过千锤百炼,而他们的军队人数虽多,却基本上没有夜战的经验,一个极强的战斗力和极为丰富地夜战能力便足以抵消他们的军队优势。
如果再不遏制住安西军势如破竹的气势,他们这一战必将惨败无疑,尽管余聚渊知道许叔翼事后不会放过他,但为了保全弟兄们的生命,他也只好豁出去了。
余聚渊舞动着长矛,大吼着率领两千骑兵敌住了安西军的左翼骑兵,这时其他骑兵队的将领才如梦方醒,也不再等候鼓声军令,下令各自的军队冲上去敌住了安西军骑兵。
六千骑兵对六千骑兵,黄尘滚滚,夜色惨淡,只见人影晃动,战马如走马灯一般疾转,喊杀声震天...许叔翼目光阴冷地盯着余聚渊,他紧紧捏住剑柄,目光中充满了杀机。
在数百步外,李晟手握横刀,注视着前方的麈战,清冷的月光照在他脸上,使他大理石一般坚硬的脸颊上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清辉,这种清辉更显示出他眼中的冷酷和无情。
在他身后,四千骑兵列成了方阵,队伍整齐划一,李晟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他在冲击过程中发现了敌军的阵势,弓兵、骑兵、枪兵依次排列,他临机改变作战策略,停住了四千中军骑兵的冲击,这四千骑兵他要用来对付敌人的近两万枪兵。
此时,李晟锐利的目光已经看出了敌军的弱点,那就是指挥不力,敌人弓兵混乱不堪,就在于他们调度出了问题,而他们的骑兵竟然没有军令便出击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对方存在着两个指挥。
李晟的目光眯成了一条缝,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和许叔翼作对,但战场上尘土飞扬,只看见一片黑影在麈战,看不出究竟,这时,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悄悄吩咐了一名将领,将领趁夜色掩护,悄悄地带领一千人离开了。
李晟忽然下令道:“传我的命令,左右翼骑兵撤退!”
‘呜…呜r撤军的号角声吹响了,左右翼骑兵立刻转换威撤退作战,边打边撤,俨如海浪退潮,霎时间,便撤退得干干净净,许叔翼见状大喜,他立刻下令道:“全军追击,彻底击溃安西军!”
余聚渊却急得大吼,“不准追击!不准追击!”
他看得很清楚,安西军根本不是败退,他们明明占据上风,却突然撤走,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而且对方还有一支四千骑兵没有投入,这怎么可能是败退,尽管余聚渊也不明白对方为何撇下去,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追之必败,如果追赶,他们的骑兵和步兵就会分开,会被对方分割歼灭。
余聚渊率领骑兵和安西军麈战,已经在军中建立了威信,相反,许叔翼命弓兵不撤退,使弓兵损失惨重,几近全军覆没,骑兵将领们都心中明白,安西军是占据了上风才撤走,如此,怎么能追赶。
进军追击的鼓声在一遍遍敲响,但骑兵队却一个人都没有动,全部都听从了余聚渊的指挥。
这时,余聚渊忽然发现,在正在撤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