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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么多人?而且占据凤翔只有两天就又有数千人附庸了他。如果他的号召力这么强的话,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凤翔官府在百姓心中的公信力几乎完全倒了!“西路各地军镇已出兵凤翔,不过一时半会之间还难解决问题。臣已行文镇西将军黄昭信,令他节制增援长安和凤翔的各镇军马,务必和同共进,灭乱匪于凤翔城内,不使其抵近长安,播散各地。”七王爷缓了缓,象是考虑了很久似的说道,“皇上,郭七兆乱匪攻打长安臣倒不觉得可怕,可怕的是如此短时间内他竟然可以聚起如此多的匪众,并且敢于攻打大都邑,这说明郭匪早已有了十足的打算,并且得到了……皇上,一万多匪众啊,臣不相信区区一隅竟有如此多的乱匪,只怕他们平时多是些百姓吧!凤翔官府到底是怎么做的?如此下去万一引起其他地方的匪患,那就难办了!”七王爷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有谁天生就是匪徒呢?水浒里的那些人不也大多是逼上梁山的吗!老百姓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谁会铤而走险,去干那杀头的勾当?他们到底为什么会附庸郭七兆,我看恐怕是官府把他们推过去的吧!“七叔说的不错,这事恐怕和今年的大旱有关,天旱减产,现在关中各地土地贫瘠,难免闹饥荒。”我思考着说,突然我想起了什么,忙不安的问道,“镇西将军黄昭信这人到底如何?”“皇上放心,黄昭信是臣当年的部下,臣了解此人,山陕一带无人不知他的大名,郭七兆交给他没问题。”七王爷给我吃起了定心丸。可这正是我不安心的地方,那里可是陕西啊,这意味着什么?李自成、张献忠?这不是个好兆头:“七叔,这郭七兆可是真名?匪首里有没有姓李或姓张的?”“这……皇上,郭七兆本是凤翔农户,排行老七,本无名,五年前因抗税杀死税官,逃至山林聚众为匪,遂名七兆。他手下多是些无地流民,倒没听说有什么姓李姓张的厉害人物。”噢,这事是我想岔了,就算真有李自成、张献忠,难道现在便出生了?又一定在郭七兆手下?说不准朝廷要是镇伏不了姓郭的,倒还真会出个李自成、张献忠来。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怎么对付眼前的乱局,不使其他地方有异心的豪强效仿郭七兆。是该下决断的时候了:“七王,你传朕的旨,江北各道各府务必严防严守,不可使郭七兆作乱消息再行扩散。另外传旨各镇各营,令他们加紧兵备,防止有人效尤郭匪,形成匪势,祸乱百姓。”“是,臣这就去办。”七王爷应了一声,便要出去。“七叔回来,朕还有事要跟你说。”我又把七王叫了回来,“你刚才说郭七兆手下多为无地流民,如此说来,凤翔无地流民很多了?”七王爷想了想回道:“是,此事户部方明德他们更清楚些,不过臣也略知一二。这流民不要说在凤翔,就是整个江北各道都是很多的。”七王爷道,“江北各道土地不似江南那般肥腴,并且十之七八为士绅富户所有,其他农户有几亩薄田的倒还可养家糊口,无地的只有租种大户土地,连土地也租不起的那只有去做流民了。今年天时不好,江北百姓十中少说也得有一个是流民。皇上,这是大隐患啊!”确实是大隐患,从古到今同样的一个道理,百姓安居乐业才能国家安定,百姓流离失所,国家想安定也不可能。郭七兆这乱子看似强匪作乱,从根子里来说其实还是土地分配不公造成的。要想彻底解决国内的问题,那必须解决土地问题和百姓生计问题。这才是防止内乱,集中精力对外抗争图强之本。道理我是明白的,可要做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这大汉朝怎么说也是个封建王朝,统治的基础是地主阶级,虽然我知道这会造成阶级的尖锐矛盾,并有心去改变它,但这和整个朝廷的传统支持力量的利益是相背的,我如果强行进行类似于土地改革的政策变动,一定会遭到整个朝廷的强烈阻击,最后解决不了土地问题,还会把我也搭进去,实在是欲速则不达。另一方面,现在虽然出现了一些资本主义萌芽似的工场,可是以现在的这种规模和生产方式,根本不可能吸收如此大量的无业流民,一句话,想在现在的情况下发展大工业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大问题需要长时间来解决啊!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眼前危机,不使它成为火种,最终形成燎原之势。“七王,传谕各地,务必安抚流民,官府对他们进行救济施舍,不能使流民情绪波动太大,引起更大的乱子。另外……”我想了想,又把想说的话收了回去,“先就这样吧,解决眼前的事情重要,其他的——慢慢来!”“是,皇上。”七王爷点头道,“大汉要想江山永固,皇上任重而道远啊!商税做的好,皇上若有其他新政,臣坚决支持!”唉,七王是好,可要是知道我打算来个翻天覆地,他会怎么想?(古代所谓六百里、八百里加急一般是指军情的紧急情况,并不一定是实指。)
第五十二章所为何来
在四十二章已见平川中我一开始将四王写死了,后来在几位书友的建议下改为四王重病,可能一些书友没看到这一部分,我在此说明一下。五十二章正文如下:西北的事并没有那样容易解决,镇西将军黄昭信也并不像七王说的那样厉害。随着军报的频繁传来,郭七兆乱匪所爆发的能量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首先,郭七兆出兵长安不过是个幌子,他的真实目的是把镇压他的官军大量吸引到长安一带,以使他能有更充分的时间来经营凤翔。黄昭信居然上了郭七兆的当,将所辖军马大多布置在了凤翔与长安之间,最后的结果自然是“雄赳赳”的灭了郭七兆数千疑阵之兵,却眼睁睁的看着郭七兆将凤翔周围近十个县收入囊中。郭七兆稳固根据地以后,便开始实行开仓放粮和扑杀官吏豪绅的对民拉拢政策,这起到了很大的影响,凤翔百姓本来就对贪官恶绅们痛恨的心很快倾向了郭七兆,郭七兆的兵力也迅速扩大到五万,瞬间变成一支强大的军事力量。等到黄昭信回过神来倾巢扑向凤翔时,一切都已经晚了,凤翔在郭七兆的调兵遣将下,开始实行御敌于“国”门之外的战法,坚壁清野的政策使黄昭信在凤翔一带举步维艰,要不是黄昭信指挥还算镇定,兵士们战力还算不弱,再加上后方粮草供应未被掐断,恐怕这次征剿就会变成历史上农民起义军对官军一场大胜利的战例了。因为黄昭信指挥上的失误,朝中多有罢免他的呼声。我知道临危换将是兵之大忌,再说官军已经取得了对郭七兆的初步合围,罢免黄昭信难免造成不必要的混乱,所以便顶住压力保留了黄昭信的职务,并派对西北颇有了解的马树华带旗下中军营连同翁世资的千军营前去助阵,希望依靠京军精锐尽快剿灭乱匪。然而现在马树华他们攻势凌厉,但凤翔双方已经进入了相持阶段,谁要想迅速取得胜利那都是不可能的。上面说的是凤翔的情况,其他地方——至少在三秦一带已经受到了郭七兆的严重影响,许多地方跟着发生了骚乱,幸好此时朝廷已经做了准备,这些人再想像郭七兆那样突然壮大起来已经不可能了,大多数骚乱在爆发之初便被扑灭,其他很少的几处虽然有扩散的倾向,但由于官府的安民政策做的比较好,除了平阳府悍匪周大起闹的还算欢腾外,其他地方并没有多少人支持乱匪。看到这些情况我算明白了,这些个当官的并非不会为老百姓做事,只不过平常太平时眼前利益迷了他们的心,使他们根本想不到自己是父母官。等到了出现危险时,他们那种为民的能力也瞬间突显出来,不过这种所谓的为民,最终目的不过还是为了稳保自己的既得利益。虚伪的装扮毕竟难以服众,在郭七兆“天兵横扫官军”谣言满天飞的情况下,江北各地已经是人心惶惶,不稳定因素一天比一天增加起来,更大的动乱有可能正在酝酿之中。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的大部分精力都被牵扯进了前线剿匪的事里,其他事情那就是当免则免了,然而屋漏偏遭连阴雨,就在西北剿匪处于难分难解的僵持中时,北方又传来了个坏消息——金国得知大汉匪患突起,竟有意起兵南下,准备趁大汉国内出现麻烦给大汉重重一击。据说努尔哈次已派四贝勒皇太极率两旗人马为先锋直指山海关,其他人马很快也会南下。看着蓟镇总镇官郑纪天天送来的军报,我还能做什么选择?那只有调兵再调兵了,说什么也不能让女真人攻入长城,造成明朝灭亡般的惨剧。“皇上,乌布图跑了!”未时刚到,就在我和一众重臣在御书房面对一大堆前线军报焦头烂额的时候,陈淼突然闯了进来。“什么?金国的人都跑了?”我大吃一惊,这个节骨眼上被我扣押的金国大将怎么会跑了呢?陈淼抹了一把汗道:“没有,其他金国人均被扣住。监视的人来报,乌布图早上还在驿馆中,中午时便没了踪影,是一个人跑的!不过以时间来计算,他现在应该还在京里,这样一个人不可能大摇大摆的出京!”“皇上,乌布图在监视之下跑不了,一定是有人做了外应!”七王爷听了陈淼的话立刻接道。“外、外应,难道是……”现在已升任大学士的礼部尚书萧余明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但他只说了一半便胆怯的闭了嘴,只是很紧张的向我看来。不用再说了,我知道萧雨明下面的话是什么,乌布图就是他引见进来的,乌布图那点小伎俩也是他告诉我的。“陈淼,传令各门严查乌布图,另外你亲自带人搜查可能地界,如何做不用我交代了吧?”“是,各王府旗号车轿不许出城。”陈淼大声应道,连忙跑了出去,这个小子果然机灵,属于那种根本不用点就透的人。我定了定神,转身对七王说道:“军情的事,各大学士和兵部先行商议。七王,你随朕到四王府走一遭,朕要看看四伯他老人家到底是怎么颐养天年的!”我的表情可能过于凶恶,连七王爷也不由得一哆嗦。“皇上,还是臣先去一趟!”七王爷不知出于什么考虑,竟拦了我的驾。我主意已定,如果真是四王放跑了乌布图,我今天非和他撕破脸皮不可:“不,朕亲自去,四王重病时朕一次也未看过他,想必他定要怨朕,朕今天就补上一趟吧!”经过简单准备,我和七王乘软轿在徐征涛等数百侍卫的簇拥下来到了四王府门前,这时出来迎接的是四王长子陈枫,陈枫虽然对我的突然到来感到了惊讶,但神色中并没有做错事般的惊慌。这意味着什么?如果放跑乌布图根本不是四王的话,那只能说明这事四王连他亲儿子都瞒住了。“枫儿,你父王怎么没来接驾?”七王爷等陈枫从地上站起来后问道,其实他这也是提醒我在没拿获四王罪证的情况下不能表现出敌意来。“唉,父王他老人家又病了,躺在床上起不来,所以便命臣前来接驾,并说一会儿要向皇上请罪。”陈枫一副担心的样子回道。这一瞬间,我竟然有点退意了:“陈枫,朕今天就是听闻四王生病才来看望的,你让他不要如此多礼。”“是,谢皇上隆恩。”陈枫得体的应了一声就要引我进府。这时陈淼骑快马赶了过来,下马后忙在我耳边低语了几声。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便当先进了四王府。“老臣未能迎驾,请皇上赐罪。”在四王爷的卧室里,四王跪在卧榻前向我行了大礼。哼,有病?看你脸色可不像!我压住心中怒火,装做很随和的说道:“什么罪不罪的,朕今天听说四伯病了,特意来看望。快请塌上休息,朕就在塌边和四伯说话。”四王爷有些艰难的站起身来,不动声色的说道:“臣不敢如此失礼,皇上请外厅上坐。请。噢,七弟也请!”当我们转身出门的时候,四王又躬了躬身:“皇上先请,臣现在是离不开药了。待我取了药再伺候皇上。”说完,四王又转回去从塌边几案上取了个紫色瓷瓶才随我走了出去。“四伯,朕整日忙于朝政,也没时间来看你。唉,朝里缺了你这员老臣,许多事情也难办。”我坐在外厅上座位子装做关切的说道。坐在下手的四王略略欠了欠身,谦逊的说道:“我大汉朝廷人才济济,有老臣没老臣都是一样的。就算皇上遇到些烦心事,以皇上的睿智,也定能迎刃而解。”该说正题了:“四伯,你还别说,朕今天还真遇到了点麻烦事需要四伯解疑。陈淼,把人带上来。”陈淼应声而去,不一会便带几个侍卫押着乌布图和两个四王府护卫走了进来。那三个人惊疑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四王。在陈淼的厉声吆喝下,两个护卫跪下了,而乌布图却强自挣扎,依然挺立在厅中。“皇上,”陈淼没在理会乌布图的强硬,对我说道,“现在金国要与大汉为敌,臣今天在外头正好遇见金国的乌大人要出城,而且坐的是四伯家的车轿。臣不知该如何处置,所以便将他带来请皇上和四伯发落。”陈淼的话已经把事情点明了,站在旁边的陈枫立刻脸色大变,一哆嗦跪在了地上。“哈哈哈哈。”四王突然声音洪亮的笑了起来,“皇上恕罪,到臣用药的时辰了,臣服了药再与皇上叙话。”说完,四王爷没等我说话,便打开紫色瓷瓶木塞,一抬头将里面的药水都喝了下去。喝完了药,四王态度接着变了:“皇帝,你以中人之资能挺到现在当真是不容易。”“大胆!”徐征涛为了维护我的权威,对四王高声喝道。四王撇眼轻蔑的看了看徐征涛,依然口气平淡的说道:“本王和皇帝说话,哪有你一个小小侍卫说话的地方?皇帝,乌布图的事本王也不必说什么了。到今日本王才发现天命果然不在我。”“四伯什么意思。”我压住怒火冷冷应道。四王抬了抬手:“皇帝,你不必再装了。本王本来自以为是皇族中最可挑起大汉江山的,可惜天命不与我,当年父皇驾崩时,本王便痛失皇位,十年前先帝驾崩,本王又一次痛失,太后薨逝时,本王以为大事可成,没想到却又坏在了孙起良那个狗贼手里。哈哈,当真是天不与我啊,本王也说不得什么。自古成者为王败着寇,只不过每一次你都是侥幸获胜,本王心里却不服。”“四哥,你不要说这些胡话!”七王爷毕竟与四王同胞兄弟,这时难免替他担心。脸皮撕破了,还有什么可遮掩的?我怒道:“这不关天命不天命,你一心只想着这皇位,万般诡计皆为此而做,没有不失败的道理,你说什么只有你能挑起大汉江山?你自己想想,你做的哪件事是真为大汉江山好的?不过都是为你自己吧?你如此可对得起大汉的列祖列宗!”四王脸色大变:“本王哪件事不是为大汉江山?如果当年父皇驾崩时将皇位传与本王,大汉岂会沦落到如今地步?”我厉声怒道:“不错,你是想为大汉江山,只不过却是想在自己夺了不该归自己的皇位后再做个所谓的明君!你没有得到帝位,便一心捣乱,太后薨逝挑动六王他们逼宫,逼宫失败便勾结金国欲对朕与大汉百姓不利,你可想过,你靠金人之手夺取皇权,那要令多少大汉子民命丧黄泉,流利失所?你夺了皇位,外有女真人强压控制,你如何兴复大汉,改变如今局面?只怕到时大汉若是不亡,也只有永远送人岁币,受人欺凌!”四王爷脸色苍白了起来,嘴角渗出了血迹,陈枫见此惊呼着扑了上去,七王爷也是一阵愕然:“四哥,你……这是何必!”四王颤着手推开陈枫,满面痛色,口齿不清的道:“难道我错了……错了?皇帝……本王系自裁,你不能伤我家人……若是行那诛灭九族之事,你也占了一份……呵呵,本王一死,你便可以安心了……难道我错……”四王最后一个字定格在了那个“错”字上,身体渐渐瘫软下来,滑倒在地上,然而两只眼却是大大的睁着的。“父王——”陈枫扑上去大声嚎啕起来,这一声“父王”宣告了四王一生的抱负最终逝去……
第五十三章皆为利往
四王终究还是死了,不管他是怎么想的,他的死毕竟除去了我一块大心病。按照大汉“皇族子裔除本身谋反不得诛杀”的律条,我将四王全家贬为了庶民,并且监禁了起来,所幸这件事没有引起太大的波动,我也就没必要做的太绝冷了王公群臣的心。对于乌布图,我就没有那么客气。现在金国主动挑战大汉,那两方就是敌国。乌布图虽是使臣,但谁都知道他金国大将的身份,要是不杀他,难免会给各方一种我怕金国的印象,从而使朝中求和派势力大张,前线将领抵抗时畏首畏尾、生怕汉金两国媾和时将他们当了替罪羊。果然,乌布图一死,蓟镇的郑纪等人没有了顾虑,在对逐渐增兵的皇太极先锋军的作战中放开了手脚,很成功的将敌人拦在了长城之外,虽然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取得决定性胜利,但终于不用再为金兵破关担心了。西北剿匪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当主管西北剿匪一切事务的兵部右侍郎夏朝宗拿着一份奏折兴冲冲的向我施礼时,我就预感到一定是西北来了好消息。“皇上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