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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曾楚卿是个聪明人,小小的得罪一下同僚怕什么?只要替皇帝做了不好做的事,说了不好说的话,依靠这得了皇帝的信任,从而稳固自己的权位才是上上之选。恐怕他当初就是靠这成为太后党核心人物的吧。曾楚卿的话音刚落,兵部右侍郎夏朝宗接着走了出来:“曾尚书之言刊称当头棒喝,令下官茅塞顿开。皇上圣明君主,有兴复大汉,龙啸九天之志。这靠的什么?各位大人,我等皆是皇上股肱,光靠几句歌功颂德是不行的。”好,又是个聪明人,不过比起曾楚卿还是要差了一等。“皇上……”“皇上……”曾楚卿和夏朝宗开了炮,许多大臣纷纷照样学样的“逆起了龙鳞”。我也懒得理他们这种变了花样的拍马屁,抬眼处不经意间正好看见站在班首的七王爷很无奈的摇了摇头。“各位大人之语可以休矣!”户部尚书方明德在这乱纷纷的变相歌功颂德中突然大声发了话,他这一句另类的话顿时使群臣闭了口,纷纷诧异的向他看去。方明德似乎很生气,他等群臣都退回朝班里以后只身走了出来,“皇上,何谓圣君,何谓贤臣?这话臣也要问问满殿的大人们。曾尚书和夏侍郎刚才都说光会歌功颂德不是贤臣,这话不假,下官附议,可下官听着各位大人刚才的话虽不再是歌功颂德,但却比歌功颂德更让人难忍。皇上刚才说的话乃是让群臣做事敢担责任,不要推委塞责,可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却变成了借所谓‘批龙鳞’来讨皇上欢心?如此‘批龙鳞’,下官看还是免了的好!”方明德刚刚说完,群臣脸上立刻变色,方明德这可是真的得罪人了,他这个清流领袖怎么这么不顾别人的面子?我得想法保一保他。“好了,好了。各位爱卿所言朕听着都有道理,曾楚卿诸位所说的是应该去做,而方明德说的则是如何去做,这其实是一个意思。众臣能同心一意共保大汉,朕很欣慰。因此这些话就不必再争下去了。”“遵旨。”大臣们终于又用了一个声音说话。我点了点头道:“嗯,朕想了想,朝中政务多如牛毛,朕亲政时日尚短,若是出个纰漏,难免出了乱子。以前有丞相之设,弊端很多,太宗皇帝既然已经撤了此职,朕也没必要再重新设置。不过设一个辅政机构还是需要的,也好帮朕决断出些主意,至于……”“皇上莫非说的是重设奏事处?”七王爷出班说道,他对奏事处这事很是敏感,一听我说要设辅政机构,难免想到奏事处,“臣以为不可,奏事处虽无丞相之名,却有丞相之实。那是限制了君权的,于国家社稷不利。”唉,我得承认七王是个好人,可他做事太过稳妥,我要想把大汉朝按自己的意思进行改造,哪能考虑那么多呢,要不然就得寸步难行。不过我对奏事处也是很敏感的,自然不会去重新设置它。“七王想岔了,朕说的是辅政,而非限政,朕要设的这个机构,其职权嘛就是为朕处理政务提供建议,以便集思广益又不意见纷杂的将政务处理好。当然,这最后决断权还是在朕。嗯,此辅政机构就叫‘议事处’吧,‘议事’嘛,自然是议决大事以供朕参考的。人数嘛,不需要太多,五六个、六七个就足够了。至于地点,就在御书房边上的东暖阁,这地方正好,又方便朕询问,又方便各议事大臣处理各自部中事务。”“皇上的议事处果然设的好。”康大和满面红光的说道,“臣这话绝非歌功颂德,议事处之设既可免除权相专权,又可使天子决断国政不出偏颇。实乃是……是……呵呵呵,臣坚决支持。”康大和“是”了半天也没好意思把“圣举”两个字说出来,他一个清流领袖是最怕别人说他拍马屁的。我看见七王爷也点下了头,那么这事就没必要再问别人了,于是我开始安排起人选来:“议事处嘛,自然是各项国政都要议的,那么就需要各方面机枢都参与,不过议事处设立之初议事大臣人数不可太多,免得出现拖沓,好事变了坏事。朕看这样,康大学士是三朝老臣,又是朕的师傅,资格是最足的,你就与七王一起做个领班议事大臣,至于其他人,几位领了大学士衔的——吏部尚书曾楚卿、户部尚书方明德、礼部尚书萧雨明、督察院左督御史刘有光四位都要参加。”康大和、七王他们六个人磕头谢了恩,这就算是正式上任了。我又向下看去,看看是否还需要提拔谁,这一看眼光便定格在了兵部左侍郎史景隆身上,于是我有了主意:“兵部史景隆。”史景隆听见我喊他,立马一哆嗦出班跪在了地上:“臣在。”“史景隆,你虽不是大学士,但兵部是国家重中之重,朕不能缺了这方面的人。你也做个议事大臣吧。”“臣何德何能!”史景隆激动的浑身颤抖起来。自从四王死了以后,史景隆消沉了许多,虽然他表面上还强自振作,但要说他没受影响那绝对是假的。现在我突然让他越级当议事大臣,这摆明了就是准备让他代替生死不明的许名秀当兵部尚书。我丝毫不介意他曾是四王党的人,反而重信于他,这样的皇恩浩荡,他怎会不激动呢?我看着殿下站成一排的七个议政大臣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官僚机构、皇族、清流、军方、财政、监督各方面的代表人物都齐了,我只要把他们几个用好,各项举措便可以开始进行。
第五十六章江南明秀
设了议事处还真是管用,第二天早朝只进行了约莫半个时辰便处理完了诸多杂务,并将几件需要斟酌的事情压了下来准备移交奏事处商议后再行决断,有了这个“推脱”,我第一次迎着东方刚升上来的太阳退朝返回了乾元宫。乾元宫里,萧玉和翠儿在南窗前面迎着和暖的东升太阳轻柔的为我梳理着头发。所谓幽香扑鼻,沁人心脾,佳人素手巧装扮,这是什么享受?不过这也让我感到麻烦,以前我可是只留板寸的,然而现在不一样,这满脑袋头发是轻易不能剪的,要不然大臣们又得大嚎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了。“朕今天听了件趣事,说是有个知府在任五年,离职时身边居然只有五十两银子,可书籍却装了整整一船。据说他常称自己是书蠹,那些书是他‘不择手段’‘搜刮’来的。哈哈哈,这真是个妙人,不过却是个清官,只是脾气太古怪了,难道要把那些书当饭吃不成?”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萧玉、翠儿闲聊着。我和她们处的久了,没事也常捡些朝堂上听来的趣事逗她们开心,这也算是一种家庭之乐吧。“那位大人是个清官,那皇上一定要赏他了。”翠儿一边笑着回答,一边也没忘了帮萧玉拿簪子。我习惯性的捏了捏翠儿的尖下巴,很开心的笑道:“这还用你说?朕要是赏罚不明,那不成昏君了?朕已经下旨升他为京畿学政,并赏他纹银三百两,让他继续去‘搜刮’书籍。哎,你们知道他是哪里的知府?这人名叫姚辉鼐,在杭州这种富贵地当了五年知府还这么穷,当真是难为他了。”“当”的一声,站在我左侧的萧玉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把手里的银梳跌落在了地上,并且脸上现出了惆怅的表情。“玉儿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欠起身关切的问道。“玉姐姐是因为皇上的话想家了。”翠儿抢着回答道。萧玉微蹙下秀眉对翠儿斥责了一声:“翠儿别瞎说。”哎呀,我还真糊涂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心安理得的让萧玉她们伺候,却从来没想过问问她们的事:“玉儿想家了吗?朕还不知道玉儿是哪里人呐。”“玉姐姐就是杭州钱塘人。”翠儿又抢上了话。“翠儿!”萧玉拾起梳子又责备了翠儿一声,“皇上,奴婢十一岁便入了宫,皇宫就是奴婢的家。”萧玉虽然这么说,可她的表情却明显告诉我她说的是假话。我没敢再接萧玉的话,免得引起她的伤心:“翠儿是哪里人?”翠儿看看萧玉又看看我,她知道我问的是她的籍贯,自然不好再像萧玉似的拿什么“皇宫就是奴婢的家”来搪塞:“奴婢是姑苏人,不过十岁就已经应选入宫了,对家乡没什么印象。”我笑了起来:“一个苏州,一个杭州,难怪都长的这么清丽脱俗,江南果然是出美女的地方。将来朕要是巡视江南,一定带你们回去看看。”听了我的话,萧玉和翠儿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忙向我谢恩。我趁热打铁的问道:“你们都是十多岁进宫,应该还记得家乡的样子。你们说江南和京城比,哪个更好?”“奴婢从来没出过宫的。”萧玉小心翼翼的说道,她总是这么谨慎。相比而言翠儿就大胆多了:“皇上,奴婢坐轿子进宫的时候掀帘子偷偷看了看京城的大街。嗯,您别责备奴婢,京臣还不如苏州繁华呢!”呵呵,这两个丫头!不过她们各自都有让我喜欢的地方,萧玉心细如丝,翠儿却又天真活泼。不过翠儿的话还是给我流下了很深的印象,嗯,京城还不如苏州繁华,那就应该更比不上杭州了。当下无话,梳洗完毕后我便去了御书房。在御书房里,户部尚书方明德把几个月来各项岁入的汇总折子呈给我看,因为有了前面翠儿的话做引子,我特别注意了江南各道的情况,这一看还真看出了名堂,江南各地不管是哪方面的税收都占了总税收的六成以上,完全盖过了江北。在商税一项,江南更是占了十之七八。“这江南果然富庶,朝廷有此宝地,各项开支便不愁了。”我自言自语的说道。方明德凑过来看了看折子,抬头说道:“皇上,江南所以富庶,乃是因为少经战乱、多年积累所得。当年金兵南下,宋朝高宗偏安江南,大量北地人避乱南迁,从那时起江南便渐渐比江北富庶了。唉,江南的富庶实在是因为数百年战乱苦害了北方百姓所至。”噢,这段历史我还是知道的,中国战乱大多集中于北方,这是经济重心逐渐南移的重要原因,不过根据现在的时间……“各位议事大臣哪一位家是江南的?也给朕说说江南的情况。”在御书房伺候的康大和、方明德、刘有光相互看了看,康大和道:“皇上,兵部史景隆是余杭人,不过皇上要了解江南情况何需非得找江南人呢?就臣了解,江南各地之所以富庶,不但是北民南迁所至。这江南与北方不同,多的是水田渔乡,河汊纵横,最不缺的就是水,所以不想北方如此患旱灾,历年风调雨顺,百姓自然富足。至于这当官的嘛,皇上恕罪,江南官员多些油水这是众所周知的,各官若是能放个江南的缺,那是要烧高香的。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臣看江南人性情倒比北地人温良,似乎并不在乎这些。”康大和说来说去,一个意思就是说官场的一个通病,那就是跟着银子“走”,这说起来是贪墨,不过有些事也是没办法的,朝中一品大员年俸不过三百两,下面那些官员又逐极减少,到了六七品,已经只有几十两。这些钱对于官场交往显然不够,难免会有许多人自己想办法捞外快。看来整肃吏治并不能学朱元璋那一套,要想真得令官场清明,在查究贪墨的同时也得尽量提高官员的待遇,只有软硬两手齐备,才能一扫颓风。这应该就是新加坡的经验吧,不过大汉国土之辽阔,人口之众多是几百年后新加坡比不了的,所以它的经验可以借鉴,但具体做法还得根据实情。“师傅说的话朕明白。其实说来说去百姓富了,才会不太计较官场龌龊,北方正是因为穷,所以才会官民对立严重。这事如何处理,吏治如何肃清,朕看还需有一个稳妥的办法,切不可操之过急。”我又转向方明德问道,“朕看江南一地商税就占了十之七八,这江南人倒是真会从商赚钱的。你是户部尚书,应该最了解这方面的情况。”“皇上圣明。”方明德躬了躬身说,“正如康太师所说,江南河汊纵横,而且又近在海边,水运便利之下,一向有从商传统,不但在大汉境内多输货物,杭州泉州通外商埠更与红夷诸国多有贸易……”“方大人,此事恐怕不当说吧。”左督御史刘有光接过话说道,“我大汉行禁商之策,这第一个禁的就是与外番贸易,只是为表天朝气派,所以才在杭泉广三地设置商埠,允外番中转货物。下官看这事是不值得提的,以免污了圣听。”方明德不以为然的说道:“天子一国之主,士农工商皆是子民,这事如何不能提?”“好了好了。朕问江南的情况,你们怎么先争执了起来?”我责备了一句,当然这主要是针对刘有光的,刘有光这人一看就是个传统封建势力的卫道士,“方明德,你继续说,与外番贸易如何,这江南货物又如何?”方明德得了我的支持,精神振作了起来:“皇上,外番输入大汉的都是些淫计奇巧,不足一提,我大汉输出的却是关乎民生的丝绸茶叶瓷器等物,这些东西外番缺的很,不趋之若骛才叫怪了。至于说货物,又不得不提江南的织造。今岁西北大乱,附庸匪众的皆是些流民,其实这无地流民江南也是有的。不过与北方不同,江南颇多织造工矿,以苏杭为例,近几十载出了个新鲜事,每日天时未明,各处桥头路边便聚满了无地流民,这些人并非聚众闹事,而是等织造工矿的场主来征召,前去各种工场内做工,每日换取银钱粮食若干。皇上,臣看着这倒是个安置无地流民的好办法,江南颇多机主矿主,这些人不事农桑,不从商贾,只是靠着自己手中多有织机等物件,招人做工然后再请商贾收售货物就可暴富。”呵,资本主义萌芽嘛,还“新鲜事”,再说西方的“淫计奇巧”也不能小看,要没有这些“淫计奇巧”,中国也不会在清朝以后被西方远远拉下,最终国家衰弱,饱受欺凌。不过方明德在这个时代算是思想超前的了,能够看到工矿的好处,这户部尚书真不是白当的。“方爱卿说的很好,这确是个免除隐患的好办法,不过朕看这工矿还是少了些,而且北方更是少之又少,如果朝廷能对其扶持,使江南工矿大大发展,并且带动其他各地也能如此,那好处可就多了,既可安置流民、减少隐患,又可增加朝廷收入,还能增加商贾传运的货物、改善百姓生计,从而民富国强,大汉振兴就不远了!”“哎呀!”方明德惊叹的喊了一声,好象才醒悟的说道,“皇上圣明,臣怎么就没想到这诸般好处呢?是是是,皇上减免商税半载就令朝廷岁入增加大半,若是再扶持工矿织造,那岁入便更会大大增加。皇上圣明。”呵呵,这个方明德,恐怕是装做没想到吧?方明德拿商税改革成功做例子,这是要堵刘有光他们的嘴了。“皇上,”康大和有些不放心的说道,“这事、这事是好,不过商税……嗨,皇上,此事牵涉重大,老臣看不能操之过急,以稳妥为上啊。”方明德说商税的事果然堵了康大和的嘴,可这个老成持重的三朝元老还是首先想到了稳定。我给了方明德一个奖励的目光,转头对康大和道:“师傅所言极是,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样吧,方明德,你先根据情况设些优待方略施行于苏杭等地,如果可行的话再颁行天下。以后朝廷要多鼓励江南场主多去他地设工场,并使各地富豪争相效尤。记住康太师的话,稳妥为上!”“臣遵旨。”方明德喜形于色的答道。我心中那个高兴啊,现在不能亏了方明德、康大和他们,省得他们唧唧歪歪的有意见:“师傅、方爱卿、刘爱卿,今天你们提的事都很好,还是老规矩,每人赏银一百两。你们可别让曾楚卿知道,不然他又得找朕欠他的银子。”方明德、刘有光磕头谢了恩,可康大和却没跪下,他咽了口唾沫道:“皇上要是真赏,就不要赏老臣银子了,皇上,咳咳,皇上,您就把那幅南唐顾闳中的《韩熙载夜宴图》赐给臣吧。”什么?康大和这是明目张胆的敲诈!唉,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个被敲诈的皇帝,可其中之一终于还是算上了。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咱的老师呢?那……那,唉,那就给他吧!
第五十七章失败的创意
西北凤翔郭七兆之乱最终被平定了,郭七兆本人也落了个人头落地的下场。这本来是好事,可中间一些问题却让我深思:郭七兆到最后依然没有像我设想的那样众叛亲离,在官军用火炮轰塌凤翔城墙一拥而入的时候,城内依然还有近千人拼死抵抗,到郭七兆被前军营军士乱刀砍死时,有近二百的匪众在他身边抵抗至死。这说明什么问题?难道这些人真是像水浒传里说的那样重义不惜命?我看不见得,据叛乱地附近官府呈上来的折子看,官军所经之地颇多抢掠伤人之事发生,对于俘虏也多有残害的行为,虽然我多次下令他们严肃军纪、勿扰百姓、勿伤俘虏,可这种事依然没有杜绝。这些古代军人啊,他们所谓的军纪严明是对内说的,至于对外那些龌龊事就连统兵官都有些听之任之。要不是这样,南宋岳家军秋毫无犯就不会流传千古了。出于这个原因,那些抵抗的匪众自知投降也可能保不住命,他们其中的一些人当然会选择抵抗至死。看来在提高各营战斗力并改善他们装备的同时,有必要对他们加强爱民和优待俘虏等方面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