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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着嘴考虑了半天,最后依然不放心的说:“皇上说的这个法子以前从来没听说过。嗯……要说臣这般人绝不会弃政的,相信底下一些人也会与臣一般的想法……不过行是行,只是此事不能一开始便施行于天下,还是择一地方试行,若是引不起乱子再颁行天下为好。而且还要严格考绩百官,凡是卓异者,切不可放走了他们。”这还用说?这种事我也不敢一开始就做的太大:“师傅说的是,江浙颇有从商之风,不如便在那里先试行吧。”
第五十九章老军
这一章可能有点低调,大家凑合看吧。正文如下:去中军营试用新式火器的事最终没能如期成行,这事得怪礼部尚书萧雨明。在早朝上,萧雨明向我上奏了立后的事,他说现在已经离太后薨逝快一年了,虽然按正常的规矩守孝三年内孝子不能有喜事,但皇帝不同于普通人,普通人结婚只是为了传宗接代,皇帝大婚却是关乎社稷江山,关乎祖宗子孙。为了天下大计,太后死一年后皇帝就大婚是可行的,萧雨明还举了以前一些皇帝大婚的事做例子,以证明他说的事的正确性,并说现在就得准备,好在年前就把这事办了。萧雨明的话说的我很是好笑,“关乎社稷江山,关乎祖宗子孙”,这不就是孙起良常提的嘛,现在孙起良已经是红的发紫,所以朝中再没有人像六王那样说什么需要遴选的话了,现在都什么世道了,谁还敢跟孙起良争国丈爷当?不过这事还不是我笑的主要原因,我感觉好笑的是,在这个自称以孝治天下的大汉朝,那些所谓的规矩,所谓的风俗原来都是限制老百姓的,至于天子总可以找出充足的理由不去理会。我这一笑就没吭声,心里在想孙幽兰到底适合不适合当皇后。大臣们还以为我不肯答应,所以下了朝后为表忠心,纷纷写折子劝我,就连议事处的七个人也是统一口径向我“开炮”,他们这样劝,我反倒生出些逆反心理,这事不会是孙起良怕夜长梦多专门“挨门挨户”送礼得来的吧?如此正面劝说加绕着弯子劝说,义正词严加痛哭流涕,弄的我到了中午就没兴趣和他们磨了,只好妥协不再考虑什么适合不适合。这事虽然解决,但去中军营显然已经晚了。然而看着大臣们的兴奋表情,我总觉着在他们看来我大婚的事比军国大计还要重要。第二天一大早,为免再被杂务纠缠,我下了朝就带着七王、兵部左侍郎史景隆、兵部右侍郎夏朝宗和陈贵“开溜”去了中军营。中军营试用新火器也没什么好说。这火炮轰个土堆、那鸟铳打个草人有什么好看的?我之所以亲自来,最大的目的不过是表示一下对火器的重视,也好让军界的人跟着重视起来。到最后我看到焦言秀兴奋的满面红光,于是便放心下来,开始查看中军营的其他事情。中军营军马场在最南边,等我来到这里时差不多已到午未交刻,到现在没吃饭,我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估计随行的人此时也已经饿的不轻,只不过我没提这事,他们也不好意思说罢了。快到军马场门口时,马树华终于忍不住了在我旁边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天时也不早了,臣已在营中设了宴,皇上、王爷和各位大人先用完膳再各处看看也不迟。再说这马场也没什么好看的,浊气熏人,皇上还是不看的好。”我转身看了看七王他们,七王众人连忙点头表示同意。“那也好,先去用膳吧。”我开恩似的说道。一转眼间我突然看见马场门口一棵大树阴凉下的长石上正坐着一个满头白发、羸弱不堪的老军,那老军怎么也得六七十岁年纪,穿了一身打了好几处补丁并且已经洗的发白的兵士长衫,他满脸的皱纹下一张已经没有几颗牙的嘴在那里一瘪一瘪的吃着一块黑糊糊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饼子,捧着饼子的两只手几乎和那饼一样黑,让人怎么看怎么感觉心寒。我向七王、马树华等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等一等。而我则只身向那老军走去。老军估计是眼睛花了,等我走到他身边时他才发现我,连忙颤巍巍的站起身茫然的向我看来,两只手将那黑饼藏在了身后。幸好此时我着的是便装,要不然还不得把这老人家吓死。“老人家,吃饭呐?”我尽量和蔼的与老军套起了近乎。老军有些茫然,半晌才吭吭哧哧的道:“噢、噢,小哥穿着不像咱营里的人。今天皇上来咱营中,各处早已严密把守,小哥是怎么进来的?”“我是新近从别营调拨来的。”我撒了个谎,“还没安排职事,今天各处都去不得,所以便溜到马场来了。老人家坐。”说完,为了不使老军起疑心,我先坐在了石头上。老军这才放心,挨着我坐了下来,同时拿着饼的两只手也重又放到了身前。“就吃这个?”我指着老军手里的饼问道。老军憨厚的笑了笑,满面的皱纹中露出了两颗黢黑的牙:“不吃这吃啥?咱又不像官爷们似的有大鱼大肉,能吃上这就不错了。小哥一看就是个富贵人家公子,怎么也来营里受罪?”“莫非饷银不够吃饭。”我诧异的问道。老军很奇怪的看了看我:“小哥,你看我这样的军士能有多少饷银?我今年都六十四了。拿不动枪,耍不动刀的,上司看我可怜,让我在这马场当个马夫,每月的饷银也就够我一个人吃,可家里还有一大帮人呢,我们军户又不许做其他生业,朝廷给的银子根本不够吃饭,只有老婆子养两只鸡下蛋偷偷进城去卖能换几文钱,我不紧着他们怎么办?”老军的话说的我心里“嗖嗖”的凉,方明德说现在府库虽然有些紧,但已经不再拖欠军饷了,为何现在还有这样的事?“你家里有几口人,莫非你没有儿子,只有你一人从军?”“唉。”老军叹了口气,眼中渗出了滴泪来,“老头子我有一子两女,儿子今年随军平叛死了。家里除了我和一个小孙子便都是女人,因为我儿子,朝廷给了些抚恤,可那点钱得留着防备欠饷,根本不敢动。”“咱营里像你这般的可多?”“光咱知道的就有十几个,都安排在了各处干些杂活,唉,要是不死就得撑持。听说咱们皇上是个明君,朝廷的岁入也比以前多了许多,要啥时候能给咱们加点饷银就好了。”……中午的那顿饭我吃的犹如嚼蜡,马树华看我郁郁寡欢,知道是那老军跟我说了什么。犹豫了半晌才道:“皇上,哪个营中这样的老军都有几个,皇上也不必太挂心。军中就是这样,这些军户虽然不能为国效力,但臣等又不能不管他们,也只好随意给他们安排些差使,使他们不白吃饭罢了。”我放下筷子,起身向外走了两步,七王他们几个被恩准陪坐的大臣也跟着站了起来。“这军籍当真是害死人!若不是如此,这些老军还能有些生业糊口,可如今他们不能为国效力,却只能干等着饷银挨饿,你们说,你们说,到底这军中有多少这样的事?”我真的有些恼怒了。“皇上!”七王等大臣跪倒在了地上。“噢,你们都起来吧,朕不过是一时气急,与你们无关的。”我发现自己失了态,忙缓缓口气让七王他们站了起来,“七王,你是最熟悉军中情况的,你给朕说说,各营中已经不能效力的军士有多少,军户家属又有多少?”七王起身回道:“皇上,禁军中京军十一个营二十三万人,驻在外地的九个营十九万人,另外还有各镇各边约有六十万人,如此便是百万之众,这百万人中,约莫得有十之二三为五十岁以上老卒,另外军籍家属当以军卒之二倍计,如此便是二百余万。库中拨不出那么多银两进行抚恤,所以这些老卒和军户家属是饷银最少的,也就仅够糊口,此事怪不得方尚书他们,实在是军中人多,库中难以面面俱到。”这个我早已想到了,只是没想到情况糟到这个地步。看来我因为害怕出现过大波动而迟迟下不了决心的军队改革必须抓紧进行了,不然等不到我去做,就有可能先在军中出现动乱!
第六十章国营经济
(说明:前面有些大大对皇帝出宫很是不满,弄的我也不敢写了。不过前面既然有了这方面的内容,我看还是善始善终的好,以免这方面留下的问题连不上。就此一回,再不微服出宫,呵呵!)正文如下:回宫的路上我依然在思考着老军的话,军户不许有其他生业,可朝廷的饷银根本不够维持他们的生活,这不但是在浪费朝廷的岁入,更是在慢性杀人!我知道,要想彻底改变大汉如今积弱不振的局面,必须把这个大包袱甩掉。然而这个包袱就那么好甩吗?哼哼,笑话!先不说取消军户制度会引起多大波动,单就把这百万平常靠吃“救济”过惯了的人突然之间推向社会,那让他们靠什么生活?这不但会使军心不稳,也纯粹就是在杀人!这时我想起了以前听过的一个小故事,说是一个大企业家在山区看见一户人家穷的连筷子都没有,于是决定对他们进行救济,但当他从那户人家走出来看见漫山遍野的竹林时又改变了想法。这说明什么?身在宝山却受穷只能怪他们看不见自己的财富。想到这里我不觉笑了,感觉自己就是哪户穷人,成百万的人力资源为什么要把他们看成包袱呢?为何不想一个办法把这些人利用起来,形成一个创收的力量?如此在给予他们自救的同时不也能增加朝廷的收入吗?坐在轿子里我听见前面响起了洪亮的开道锣声,这说明现在已经到了城中人烟稠密的地方了。护在轿外的陈淼轻轻掀开轿边帘子向里伸了伸头:“皇上,那路边不是张灵哥家的轿子吗?您看那轿子角上挂的紫红流苏,绝对是她的!不知道是不是她在坐。”我忙推开陈淼向外看去,路边跪满了被禁止通行的人,人群里混着许多轿子和推车马匹,一看就是不及躲避被开道侍卫轰到路边的。我累酸了眼也没看出陈淼说的那台轿子,最后只得叹口气重新稳坐在了轿里。唉,现在出宫是越来越难了,不知道我上元节微服出宫是怎么被发现的,七王和我的老师康大和同志联合上百大臣“冒死”向我进言,说什么天子微服不合礼法,并说这是当班侍卫的错,以后再出现这种事就要严惩侍卫,弄的侍卫们防我微服出宫跟防贼似的。因为这个原因,陈淼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嚣张了,他不知道怎么那么神通广大,竟然和张灵哥的贴身丫鬟的亲戚取得了单线联系,那亲戚虽然死也不肯透露张灵哥的真实身份,可在重金利诱下还是答应帮着传话。有了这么好的条件,陈淼应该更多的帮我创造与张灵哥见面的机会才对,可人家淼大爷不这么做,只要我一提出宫的事,他就不吭声,只是在大前天马树华带军回京的时候,陈淼才在我的软磨硬泡下想法让我傍晚在后御街附近的小巷里与张灵哥匆匆见了一面。这一次见面很是让我恼火,张灵哥倒是不再避讳她女儿家身份,可是却告诉我她父亲不知怎么发现了她偷偷逛灯会的事,并且因此狠狠的训了她一顿,说她虽然待字闺中,但却已经是许了人的,如此胡闹会连累了全家。张灵哥还说她之所以肯来相见,并非有别的想法,只是觉得我这人和寻常亲贵公子不太一样,给她的感觉就像亲哥哥。同时张灵哥还说以后再也不和我见面了,劝我不要胡思乱想,好好的为国效力,免得引来杀身之祸。等我回到宫里后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得不到的才是自己最在意的。同时我也对张灵哥的话感到很生气,她到底许配给了什么人?这家人也太霸道了吧,就算人家张灵哥已经许给了你们家,但你也没有权利让没过门的媳妇连上元节这种时候都不许出门吧?现在我算是明白张灵哥为什么着男装出现在灯市上了。想是这样想,但一知道张灵哥许了人家,我反倒放下了包袱,毕竟不是自己的想也没用,我绝不可能像恶霸似的去干抢人的事。……不愿再想这些事还是想了,并且一想就是一路,等回到宫里时已近酉时,我把康大和、七王爷等七个议事大臣都叫到了御书房商议事情。“今天和七王去中军营让朕很是恼火。”我在书案前踱着步口气凛冽的说道,这事中午确实让我恼火,但现在我有了主意自然已经不生气了,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引起议事大臣们的足够重视。康大和、曾楚卿他们见我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自然不敢问原因,于是都向七王和史景隆看去,想从他们那里得到答案。“皇上,军户问题是积年的老问题。历朝历代都是这样过来的,也未听说出现过什么乱子。还请皇上不要为此挂心。”七王爷首先劝上了我。方明德作为“财政大臣”,最了解这里面的情况,因此七王这么一说,他接着便明白了我发火的原因:“皇上,军户属员亲眷一向比兵士多了两倍,太祖太宗时因大汉初创,百废待兴,曾颁旨军户屯田以资军用。后来生民渐多,列位先帝为体恤百姓艰难便将屯田土地分与民户耕种,军户则只领朝廷饷银过活。这些年朝廷岁入减少许多,但军户因为剿匪防边等事大大增加,臣部也只好递减军户饷银了,这虽然苦了军户,却也是没办法的事。”噢,这个我倒没想到,原来我一直以为军户从来都是只靠饷银过活的,原来太祖太宗们有过让他们从事农耕的先例。这样就好办多了,我可以用恢复祖宗规矩的名义安排军户的生业,在这事上就不用像改革税收那样怕群臣以不合祖制来阻拦了。“库里现在困难朕和各位爱卿都清楚。”我坐回椅中说道,“不过这不是苦害军户的理由。方尚书,军户军户,那就是朝廷的兵员补充之地,苦了他们会使军士们不安心,军士们不安心,朝廷如何安定?方尚书,你想过这些没有?”“这……”方明德为难了起来,“皇上,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臣部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银两来安抚他们。今岁岁入虽有增长,但若以这点增长来填补如此大空缺却是很难。可惜现在水旱田地开垦待尽,已无法再行太祖太宗屯田之法,唉,臣……”“哎,皇上,”吏部尚书曾楚卿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方大人的话倒让臣想起一个办法,现在金国北缩,郑纪将军夺回大片失地,皇上已下屯田令,不如将一批军户调去屯田,这一则可以减轻朝廷压力,二则也可以防边固守……”“不可,”七王爷截住了曾楚卿的话,“军户是随军安置的,郑将军已发九边各镇军户五十万和民户二十万屯边,这是镇民合一的法子,可起作用,但若是再调其他地方军户去屯边就得将相应各营同时调去,不然时间一长就会军心不稳。再说九边外现也没有多少土地可安置军户了,这个办法解决不了问题。”史景隆附和道:“王爷说的是,曾大人把这事想简单了。”嗯,意见提的差不多了,我也该说说自己的看法了:“太祖太宗实行军户屯田那是开国之初的法子,现在已无田可开,那么这屯田法便无法再实施。但太祖太宗体恤军户的心咱们还是要有的。你们想一想,是否可以以其他方式安置军户,使他们不成为朝廷的累赘?”这话再明白不过了,士农工商,军户当不了官,又无田可耕,那还能做什么?曾楚卿这回又冒了头:“皇上果然英明,臣等想不到的,皇上全想到了。”康大和很鄙夷的看了曾楚卿一眼,愤然道:“曾大人,那日是谁说的光会歌功颂德是佞臣?”曾楚卿这才敛容道:“康太师恕罪,下官这是听见皇上金玉良言有感而发,并非献媚。皇上刚才说无田可屯,但却非无业可做。方大人,你月月为饷银的事发愁,何不变个法子,一次多给军户们些银子,也好打发他们。”曾楚卿没把道理说清楚,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挤兑方明德,方明德鼻子都差点气歪了:“曾大人说的轻巧,多给些?难道是你替朝廷出?”曾楚卿陪起了不是:“方大人恕罪,这事怪下官没说清楚。以方大人的聪慧还能听不出皇上的意思。皇上刚才是说‘无田可屯’,那么您可以将军户月发饷银分几批改为年发,如此一来,朝廷手里虽然暂时紧些,但军户却可以凭这些银子做点小买卖,他们自己能赚钱,您以后不就不用出这些饷银了嘛。”“对对对,曾大人说的不错。军户不许做其他生业皆是因为朝廷不允其夺民田而起,时间一久众人便以为朝廷也不许他们做其他生业。”礼部尚书萧雨明明白过来,开始替曾楚卿解释,“现在朝廷可以对其资助,使他们做些小买卖养家糊口,果然是两全其美的好办法。皇上英明……噢,太师大人,下官这也是有感而发,并非歌功颂德。”曾楚卿和萧雨明合起伙来挤兑康大和,气的康大和白须乱颤,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曾楚卿和萧雨明说的是个办法,但这办法并不是最稳妥的,思想缜密的方明德马上就找出问题了:“皇上,曾萧两位说的倒也不是不可行,只是如此一来军户便成了虚名,于朝廷管理不利,另外,库中也难以一次拿出这么多银子襄助所有军户,若是按曾大人所说分几次给,那难免给后得者欠饷的印象,实在得不偿失,而且就每户军户的那一点年饷银根本就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