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下万民贫病不堪,怨声载道,兼且文武不修,将无可用之兵,兵无统领之将,所以灭于金虏。”“方大学士果然是饱学之士。”这个世界北宋的历史果然和我知道的一样,我赞许的向方明德点了点头。“皇上谬赞了。”方明德儒雅大方的应了一句。我接着说道:“前宋灭亡固然有其内因,但也不要忘了外面还有个金辽西夏,刚才方明德说宋庭横征暴敛,朕倒要问问,这里面有几成进了昏君贪官的私囊,又有几成送给了强敌?朝政不振乃是因为文武不修,文武不修则是因为外媚强敌,内行贪念,苦害百姓!”我说着说着越来越激动,最后拍案站起身来。“皇上圣明。”五个大臣见我动了怒,齐声说道。看来他们已经明白我不单单是说北宋了。“不说这些了,你们回去好好想想,不要以为现在天下太平,要从前朝兴亡中多多借鉴,这才是为国为民之举。”我坐了下来,转向了正题,“今天叫你们过来是为了兀良哈部的事,此事太后已有明喻,兀良哈部不与理睬,但今年岁币提前加量给金国送去。此事如何实施,如何晓谕万民还须商议。你们都说说吧。”“皇上,此两件事一向归理藩院管辖,既然太后已有懿旨,臣当遵旨办理。至于晓谕万民嘛,岁币一事已成定例,照前例办理便是。”理藩院大臣敏诚躬身说道。我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皇上,臣以为今年岁币加五成一事万万不可,其一,今岁大旱,各地歉收,赋税不比往年,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银两给金国,其二,岁币一事,近岁只增不减,今年若加上五成,明岁便成了成例。如此下去如何是好?皇上三思啊!”大学士方明德兼着户部尚书,收税拿钱的事归他管,所以他顿时满面痛色了。这个方明德倒是个明白人,我心下暗想。九王爷走上了一步,面对方明德不屑的说道:“方大人,怎么你心疼了?你也不想想现在什么情况,兀良哈要投金,我们不说话,金国自然已是不高兴,说不准便要为难我朝。难道拿点钱消消灾不应该吗?”“王爷,”方明德毫不相让,“岁币一事乃是肥敌之策,请王爷三思。”“皇上,”九王爷向我道,“请治方明德大不敬之罪,岁币乃是先皇所定,方明德竟敢妄语。”这个九王爷确定无疑是太后的人了。我并没有说话,只在心里暗暗记下。现在只有四王爷和七王爷没有表态了,我用目光向七王爷示意了一下。七王爷会意,说道:“皇上,方大人也是一心为国,言辞虽然过激点,但本心是好的。至于岁币一事,方大人所言不差,依臣之见,此事还应向太后禀明,一则,岁币提前送于金国;二则岁币数目不可再加。请皇上圣裁。”我点了点头,转头向一直未吭声的四王爷道:“四王,你的意见如何?”四王爷躬了躬身道:“七王之奏臣附议。不过太后那里还需皇上禀明。”这个老滑头,倒是会谁都不得罪。哼,先放你一马:“既然如此,朕看此事就这样吧,朕将此事向太后禀明,让她老人家不要误会,便按七王和方爱卿说的办。”我打定了主意,这事绝不能按着太后的想法办,要是那样,不用金国来打,只怕老百姓倒要先造反。没办法,我不能行亡国之君的做法,也只有提前得罪太后了。“谨尊圣喻。”王爷大臣们齐声答道,见我没有留他们的意思,便请了安依次退了出去。“七王回来,朕还有事要问你。”等七王爷走到门口时,我喊住了他。七王爷转了回来,而路亭贵则知趣的跟着王爷大臣们退了出去。不一会,偌大的御书房只剩下了我和七王爷两个人。“唉!七叔,你坐吧。”我叹了口气道。七王爷没坐,而是跪下了:“臣不敢,皇上慨叹,这是我们做臣子做的不到。”我扶起了七王爷,把他按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皇叔,这里就咱们俩,不要再说这些虚话了。”七王爷眼圈红了红道:“皇上心中不悦,臣心中是明白的。”“皇叔明白就好。”我坐回椅子,“你看朕如今哪里像个皇帝?亲政,哼,笑话!谁的政让朕来亲呢!”我说的这是实话,这两天来我没得到一点消停,不是太后冷眼相向就是四王爷暗使绊子。七王爷站了起来,在门口看了一回,关上门回身道:“皇上可见到臣递的纸条。所谓隐忍待发啊,皇上!”我摇了摇头:“隐忍!朕倒是隐忍了,可是谁对朕隐忍?皇叔,朕真不明白他们当初为何要让我当这个皇帝。如果谁要是想着这个位子,朕倒愿意让给他。”“皇上,你万万不可这样想。如今到了这步田地,皇上难道以为还有退路?皇上,”七王爷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本来臣是不放心的,但今天朝堂上皇上的表现却让臣一颗心放在肚子里了。皇上今日之举大异从前之仁懦,雷厉风行大有太祖风范,臣看着欢喜,也可以告慰九泉下的五哥了!”五哥,九泉下!莫非皇帝的亲爹已经死了,难怪他不来保护自己的亲生儿子。唉,七王爷啊七王爷,你只知道现在的皇帝变得不再软弱,却不知道这个皇帝已经换人了。不过这也许是老天爷保住这代皇帝的方法吧。“七叔,父王他……”我尽量装出悲痛的样子。现在我必须从五王爷入手,将我需要的信息都探听出来,这是我保住自己皇位乃至生命的保证。
第八章形势
这一章属于对全书形势的概括,起到统令下文的作用。因为其中多为对话,并且出现很多人名,可能有点乱的感觉。不过过了这一章,故事将进入全面的发展,节奏会加快起来。请各位大大巨巨支持!正文如下:“唉!有些话臣是不当说的。”七王爷叹了口气,“十一年前,臣与五哥奉先皇之命带军出征辽东。山海关一战,臣冒失急进,为金酋济尔哈朗所困,粮尽之时臣已有自裁报国之想。此时因为臣的冒失,五哥一路军马也是连连受挫,但五哥他知道山海关一失,燕城以南大片国土便会落入金人手里,所以不顾伤亡,前来解救臣。谁知山海关夺了下来,五哥他……”说到这里,七王爷已有些哽咽了,“当时皇上尚在冲龄,可能不记得了,然而臣却无时不将此事记挂于心。五哥他是替臣死的啊!”难怪七王爷会对我好,原来这是五王爷用命换来的。照七王爷这么说,五王爷应该是个用兵之才,就这样早死,当真是可惜了,不然我也不用如此受难为。不过这样也好,我“亲爹”和七王爷一命换一命,七王爷自然真心待我。七王爷是带兵的,有了这棵大树,我也多了几成胜算我没有吭声,不忍打断七王爷的回忆。七王爷接着道:“山海关一役,我军损失惨重,朝廷迫于金国压力只得将以前的不定期赏赐改为岁币,以求汉金两国休战。先皇忧愤交加,不多时便驾崩了,太后便将皇上接入宫中立为了大统。当时臣带败军还未回到京里,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悲喜交加。”我奇怪的问道:“皇叔这话从何而来,悲的什么、喜的什么?”“臣先请陛下宽恕臣的直言。”七王爷躬身说了一句。我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七王爷闭了闭眼才道:“五哥死时将皇上、贵儿和彩婷托付于臣。皇上得以登基,这也是皇天不负五哥,这是喜。然而宫中太后专权、朝中四王权重,臣怕皇上保不住皇位,所以亦悲。”原来还有个贵儿和彩婷,还好我不是独苗,这个彩婷必然是丫头了,只是不知道这个贵儿是男是女,要是个女孩儿那就没多大用处了,于是我试探着道:“七叔所说,朕这些年来何尝体会不到。”唉,还用这些年吗?就这两天我就已经体会到什么叫“天家无亲”了,“太后和四王左右钳制,七叔,朕过的很难啊!”七王爷道:“皇上切不可这么说,皇上龙位得保,正是因为宫中有太后,朝中有四王。这两者若缺一个,皇上的大位便保不住了。”“嗷?”七王爷的话恰恰符合我的判断,不过我还得确证一下,“七叔请讲。”七王爷道:“皇上,先皇性情仁懦,自太后被立为皇后后,先皇决断多倚重太后,因此太后得以势力大张;而在朝中,臣说句平心而论的话,四哥之才确实在我辈众兄弟之上。当日父皇在世的时候,很是看中四哥,无奈长幼有别,父皇还是立了先皇为储君。作为对四哥的补偿,先皇被立为储君的第二天,父皇便第一个将四哥封了王爵,所以四哥一直以来对储位的事耿耿于怀。先皇病重时,四哥自然以为机会来了,便想方设法将他长子陈枫过继与先皇,以求能让他登上大位。那时枫儿已经十岁,聪明伶俐不输于其父,先皇也确实喜欢他,无奈太后一直不肯松口,所以此事便拖了下来。后来先皇驾崩,四哥欲挑动群臣上书保荐枫儿为储,谁知此时太后已先将皇上接进了宫里,在大行皇帝灵前宣读遗诏,将皇上推上了大位。由此一来,四哥两次失位,自然怨恨太后,两者双虎相持,才保住了皇上的大位。”听了七王爷一番话,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来这个皇帝是宫廷斗争的产物,皇太后之所以让他继承大位,绝非他有什么帝王之相,真正的原因恐怕不外乎这小子没了爹,所以太后不用怕掣肘,再加上他年纪又小,容易控制,更主要的原因恐怕是他在诸多堂兄弟里资质不高,这样太后岂不就可以长期把持朝政了吗?太后果然不是个一般的女人,不然先皇也不会对她倚重,她不立四王爷家的陈枫,自然是防着四王爷了。哼哼,原来他们是两虎相持,现如今皇帝换成了我,我就要给他来个三国演义,只是现在我是最弱小的蜀汉,怎么才能成为统一天下的西晋呢?“嗯,”我点了点头,“这些事朕虽有察觉,但其中经过却并不知道。唉,太后岂会让我知道这些呢!”我必须让七王爷明白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有这样他才会将我想知道的和盘托出。“唉,这宫里不比外头,皇上冲龄入宫,如何知道这些事情?太后的心思,唉,说不得了……”七王爷果然顺到我的意思上来了,很好。我想了想,现在最迫切需要知道的是什么呢?要说对我皇权最重要的只怕便是人了,我得弄清楚这朝廷里谁是谁的人:“七叔,别的且不说了,四王久居高位,名望甚重,如今朕刚刚亲政,诸事皆不熟悉,只怕掣肘的便是他了。”我在书案上轻轻敲了两敲,把“掣肘”两个字说的很重,听得七王爷浑身一激灵。“皇上能想到这点,可见是有为之君。”七王爷轻轻巧巧的捧了捧我,“四哥在朝中有‘贤王’之称,圣人门生们皆明着依附于他,并引以为傲。不过这些人皆是清高之人,所谓依附不过是文人之交罢了,四王能用他们的不过是名声而已,不足为虑,只要皇上做的好,这些个人一样会投向皇上。四哥那里真正可虑的几个人皇上却不可不注意,第一个便是六王,六王与四王为一母同胞,朝上朝下互相呼应,乃是铁盟,六王平素不多言不多语,心机很重,为人很是深沉,不可不对他小心;另一个乃是大学士、太子太傅、吏部尚书周泰,这个周泰在父皇在世时就与四哥交好,后来先皇在位,四哥权位渐重,他更是铁了心的跟着四哥,皇上登基时,四哥硬硬的将他推上了吏部尚书的位置;再有一个就是兵部左侍郎、周国公史景隆,史景隆的国公夫人与四王妃是亲姐妹,两家又是儿女亲家。关系就不用说了。这三个人乃是四哥最为倚重之人,其余的不过就是些帮闲。”我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御书房里跺起了步,在心里认认真真的记住了这几个人:六王、周泰、史景隆,哼,我倒要看看你们和四王是如何的铁盟,我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销售,就从来没见过谁和谁是铁板一块,我就不信你们这些古代官员就这么铁!“那么太后那里呢?”我很直到的问道,现在没必要绕圈子了。“太后那里嘛:九王之母是太后的姑母,两人实为姑表。不过老九没什么心机,唯一可虑的是他明挑着闹事,皇上得想法压服住他,只要他怕了你,就不足为虑了。至于其他人都是些老臣了,兵部尚书许名秀、吏部左侍郎曾楚卿、大理寺卿姚广忠、礼部尚书萧雨明、户部左侍郎耿矍、右督御史林骏等等皆是太后亲信。对了,太子太师康大和乃是翰林出身,是当今文士领袖,同时又是皇上名义上的师傅,这人威望不小。”好么!太后果然党羽林立,朝中重要部门都有她的人,难怪能与四王爷抗衡。这可就难为我了,我能用谁呢?七王爷像是看出了我的心事,接着说道:“皇上,除了上面这些人,朝中大多数人都是可用的,就看皇上如何用了。”还好,我还不至于变成光杆司令,我第一个想到了方明德:“七叔,你看方明德这人如何?”“方大学士与康大和同为文坛领袖,确实是个忠孝之人,皇上果然好眼力。”七王爷微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好,我在心中暗暗记下了。“至于军中,京外且不要管他了。”七王爷接着给我介绍,“京军之中,中军营和左军营的都指挥使由臣兼理,虎贲营都督郑纪乃是当年出征辽东时五哥的副将,羽林营、武骧营、金吾营中也颇有五哥和臣原来的下属,对了,武骧营都督佥事周加磐是臣当年的护军统领,这是个人才,而且忠心可嘉,可惜征伐辽东后一直未被重用。至于太后的人,后军都指挥使陈经邦、金吾营都督郭应聘、羽林营都督林云同、千军营都督翁世资皆是;右军都指挥使宋继柞、武骧营都督林兰友、腾骧营都督葛诚都是四哥那边的。”我用心的听着七王爷的话,等他说完,发现少了一个人:“七叔,太后那里你恐怕少说了一个人吧。”七王爷仔细想了想,摇摇头道:“不知皇上说的是谁?”我站定,两眼直视着七王爷,一字一顿的说道:“前军都指挥使、太后的亲弟弟孙起良。”七王爷表情放松了下来:“皇上说的是他啊,这人虽然是太后的亲弟,做事却是独立特行,算不得太后的人。”我奇怪的问道:“这是为何?”“七王爷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皇上,难道你不知道孙起良是有名的破嘴,什么话都敢说,他称四哥是浑身酸臭的腐儒,说臣无用兵之能。甚至醉酒后还要斥骂太后,要不是因为他世代为将,又是国舅,只怕这都指挥使早就当不了了,朝中人人见了他都是头疼,连太后提了他都是不悦。这不,户部尚书方明德前些日子还跟臣说,这个孙起良天天堵在他家门口要钱要粮,当真是个泼皮。皇上您说,这样的人谁敢招揽?不过话说回来,这人确实有些能耐,当年他镇守西川时,吐蕃人只要听到他的名字没有不害怕的。他只是冥顽不化了一些。”我也跟着笑了一声,顿时明白太后今天要把孙起良交给我的目的,她一方面是想把难题推给我,另一方面也是想用我当挡箭牌教训教训孙起良这个刺头。可惜这两个目的她都没达到,反倒让孙起良对我产生了好感,这恐怕是太后没想到的吧!
第九章隔着心的女人
七王爷为了避嫌,没敢在御书房多呆,不过就这短短的一会,他已经让我大概了解了朝廷里各方势力的情况。最让我惊喜的是,贵儿果然是男的,而且只比我(当然是现在这个皇帝)小一岁。用七王爷的话来说,贵儿颇有乃父遗风,现在与七王爷的两个儿子陈淼、陈森一起效力于军中。本来按照规矩我进宫做了皇帝,陈贵就应该承袭五王王爵,但太后对此事横加干涉,以陈贵年纪小为由,只给他了一个龙虎将军的爵位。不过现在我是没有必要为陈贵抱屈的,反而要感谢太后,因为如果太后已将陈贵封为王爵,我这个和他没见过面的“亲哥哥”又怎么和他建立起感情来?(其实原来那个皇帝和陈贵也没见过几回面,他自小进宫,宫墙深深,他是和宫外的陈贵见不上面的。)七王爷话里最引起我注意的是内廷亲军侍卫统领马树华,这个人掌握着皇宫内廷的四千多侍卫。这个位置可是至关重要的,他直接负责皇帝、太后和皇宫的安全。按说这么一个身份的人,就算不一直跟在皇帝身边,也得每天向皇上报个道吧?可是我到了这里已经两天了,却一次也没见到他的面,这事就让人费猜疑了。“路亭贵,”回到乾元宫,我装作很随意的问道,“朕这两天怎么没挂上马树华的面?”路亭贵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是啊,皇上。马统领自从前天皇上拜祭太庙后老奴就没见着他的影,不知,不知……”我看着路亭贵犯猜疑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不知什么不知?这事还用说吗!这位马统领一定是被人“面授机宜”了,至于是谁,那还用说吗?当天晚上,路亭贵再来问我传谁侍寝时,我毫不犹豫的让他把萧玉和翠儿都叫来。“皇上……您这身子骨……”路亭贵有些诧异,还以为听错了呢。估计原来那位皇帝“武功”也够戗,不然这算不得男人的老家伙也不至于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这个老家伙,还不知道老子早已是摧花圣手了。再说这事是太后安排的,而我又不再是原来的我,这两个妞为何不笑纳呢?也省得太后“挂念”不是!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