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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翠宫商议派员去金国的事。等我到了环翠宫,好家伙,这里可真是热闹,王爷,大学士,六部尚书、侍郎,五军各都指挥使一个不差的全在这里,整个一个后廷早朝!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太后自然不好让我难堪,等我请完了安,她便让我坐在了一旁。“此事怎么可以如此决断?还斥责人家,我们拿什么斥责?皇上,你不是三岁小孩了,难道连个轻重都没有?”太后苦着脸训斥着我,顾巡在她后面忙着给她顺背,看样子这事气的她不轻。我是没什么好害怕,太后训斥我这是预料之中的,但我知道,这事并不重要,对于太后来说,怎么收拾我弄乱的摊子,再按她的想法安排才是她全副精力要做的。果然,太后冲我发了一阵火后把话题转向了派员的事:“史景隆是万万不可的,他只是兵部侍郎,要让他去,金国还不得以为我们向他们宣战?还是让许名秀去吧,许名秀兼着大学士,资格和身份都合适。”“太后。皇上在朝上已经明喻由史景隆为使,现在太后更改只怕不妥吧。”周泰做了四王党的先锋,他得保护后面的四王。“混帐话,皇上年轻冲动,你们也跟着瞎胡闹吗?就这样吧,许名秀为钦差,敏诚为副使。皇上看如何?”太后怒道。我能反对吗?这不是胡闹嘛。我假装为难的向四王爷看去,四王爷也正看着我,见我目视他,竟第一次像七王爷似的微微摇了摇头,让我不可轻举妄动。哼,你摇吧,路亭贵果然把我的话传了给你。“是,母后,是儿臣糊涂了,就按母后的懿旨办吧!”“太后,许明秀为使前去金国,兵部事务当由左侍郎史景隆署理。”六王爷站了出来,六王爷这还是第一次与太后正面冲突。看来四王党真的急了。“不可,”太后毫不相让,“许名秀又没除去兵部尚书衔,只是暂为钦差。他不在的时候,兵部的事就由左侍郎史景隆和右侍郎夏朝宗共同署理!”“太后,”四王终于站了出来,“皇上已令孙起良为将镇守西川,还请太后懿旨。”既然皇帝已经任孙起良为将,他还请懿旨,那就是明白无误的告诉别人太后在压制皇帝。立时环翠宫里剑拔弩张了。“孙起良去什么西川?”太后嗓门高了上去,“他去西川,前军营谁管?混帐话,难道我大汉除了孙起良就没武将了?西川那边京里不调员,命西川守备使卓乾易加强军备,若是有什么闪失,他就提着脑袋来见本宫和皇上吧!”我偷偷看了看孙起良,他站在角落里满面的尴尬,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样子。我都有点可怜孙起良了,他现在真算得上笼子里的老虎,有劲没地方使。向金国派员的事最终以太后的完全胜利告终,不过我是最高兴的,因为我没想到这件事起了这么大的作用。四王爷明着站到了太后的对立面,这就是说他们因为我而建立起来的脆弱联盟终于瓦解了。从今以后就不是我一个人面对太后和四王两党,而是我可以从他们的对立中找机会建立自己的力量了。等从环翠宫出来,我带着路亭贵和马树华向乾元宫走去,孙起良这时追了过来:“皇上……”我见孙起良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我的两个跟班,我便让马树华和路亭贵退开了。“皇上,臣得谢谢您。”等只剩下了我们俩,孙起良一脸尴尬的说道。“你谢朕什么?”我奇怪的问道。“嗨,皇上,臣自然是谢您让我去西川。”孙起良居然低声下气了。我释然,这本来就是量才适用,再说太后又没同意,他谢我做什么:“唉,孙起良,本来这事朕已决心让你去的,可是太后……”孙起良干咳了两声:“皇上,就是这,臣也得谢谢您。太后不懂臣的心思,这满朝文武也没人明白臣,也只有皇上理解臣,就冲这,臣也得谢谢皇上。”我笑了笑道:“这就不必了,朕知道你是山中猛虎,现在把你困在京里当真是委屈你了。”孙起良满脸感动的看着我道:“皇上……您的处境臣心里明白……臣祝陛下早日乾纲独断!”说完,孙起良也没等我说话便转身要走,他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回身小声说道:“皇上,那日您去臣前军营的事,奴才没跟任何人说。皇上放心,我孙起良茶壶里煮饺子,心里有数!”我满脸惊愕的看着孙起良转身离开。这个家伙,他真的知道我去前军营的事,也就是说那天他是故意装做没看见我的,他今天说出来到底什么意思?
第二十章没钱难倒英雄汉
钦差之争的结果是奏事处被撤消。这事也说的过去,因为选派钦差的事,四王爷公开站在了太后的对立面,这样一来他们之间那点虚伪的联合就宣告结束了,因此作为他们联合制衡我的奏事处自然也便跟着走到了尽头。奏事处的瓦解始料未及的迅速,先是周泰被借故赶出奏事处,接着四王党发动朝中儒学清流和谏官对奏事处大加鞭挞,这攻击是一拨接着一拨,没完没了,就连太后一直拉拢着并委以重用的康大和也跳出来跟太后对着干,说奏事处是“亘古未有之奇闻,国家衰亡之前兆”。弄的太后毫无办法。在这样的大形势下,作为清流领袖的方明德首先做出了反应,他虽然因为还没有圣旨裁撤奏事处而每天依然都要去转一圈,可不管看到什么折子都会提交给我御审,这样一来,奏事处唯一做事的就剩下曾楚卿一个人,曾楚卿虽然是太后党的人,但他也害怕引起众怒,只得虚以委蛇,对什么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样一来,奏事处便成了一个空架子,丝毫没有了作用。不过这次钦差之争造成奏事处破产是深层次的原因,表面上则被另外的原因冠冕堂皇的覆盖住了,那就是八月十五太后的六十大寿。本来这样的万寿大节早在几个月前就应该准备的,但因为事逢皇帝亲政大典,祝寿的事便拖了下来,直到现在才提出来。为了弥和因为钦差之争造成的我和太后的矛盾,在七月中旬我就主动提出亲自操持大寿的事情。同时为了这件事不使四王爷形成我在他和太后中间左右摇摆的印象,我提前做了铺垫,一方面通过四王爷安在我身边的路亭贵这条线向他传出我对太后的不满,亲自操办祝寿只是为了哄太后高兴的意思,另一方面让七王爷主动接近四王爷,使他形成我真心与他结盟的印象。对于我的主动求和,太后至少在表面上还是很高兴的,当我向她请安并提出亲自操办圣寿时,她满意的说道:“嗯,难得皇上这片孝心,那你就去办吧。用钱的事你还得跟户部的方明德、耿矍他们多商量,不要太奢费了,那样会折本宫的寿的。”“是,母后,儿臣谨尊母后圣命,一定不乱花钱,还要把圣寿办的体体面面,风风光光。”我恭顺的答应着。哼,我现在正想着怎么能折你的寿呢,不过我还不至于拿老百姓的血汗钱去办这样的事。“那就好,”太后臃懒的靠着塌上的靠枕和我说着话,话音里满是疲惫,“皇上果然是年岁大了,知道分寸了,那你就看着办去吧。”“太后,皇上确实是难得的孝行皇帝,奴才都替太后心里高兴。这是太后的福啊!”顾巡不失时机的奉承着太后,他这些日子没少得我的好处,自然要替我说好话。看来以前听别人说的没错,太监做不了男人,钱便是他们最大的爱好。“哼哼哼,就你会说话。”太后数落了顾巡一句,接着转头对我道,“皇上,本宫正有个事要跟你说,本来设立奏事处本宫是怕你因为朝政耽搁了学业,这些日子本宫看着你大有长进,这奏事处再留着也没什么用了,你明天就发道上谕把奏事处裁撤了吧,也免得有人说三道四的。”听见太后要撤奏事处,我心中一阵狂喜,但我并没有表现出来,现在过于得意只会给自己招来麻烦:“母后,儿臣领命,只是这奏事处撤了,以后又得母后操心了。”“本宫老了,也操不动那些个闲心。以后皇上自己多留心些就是了。”太后说这些话时,连眼皮都没抬一抬。我心里明白的很,太后要没有十足的把握控制朝政,她是绝不会说这些话的。唉,乾纲独断,说的轻巧,这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离开环翠宫,我直接去了御书房,在这里方明德、耿矍和礼部尚书萧雨明正等着我。今天的早朝我已经提出了给太后办圣寿的事,这事应当应分,所以也没人说什么,我便让他们几个上御书房商议圣寿的具体事宜来了。“太后圣寿的事你们都说说吧。”我坐下后便直奔了主题。今天高兴,虽说是商量为太后办寿的事,但这好歹是奏事处设立以后我第一次做主。“皇上,”礼部尚书萧雨明第一个站了出来,将一份奏折双手递给我,“太后六十圣寿乃是大喜事,定要大办才能显示我大汉朝天威和繁盛。这是臣拟订的关于圣寿的折子。请皇上过目。”我翻开奏折看了看,上面关于圣寿的相关礼仪,需采办的物品,京城和各地应举行的庆典等等写的清清楚楚,丝毫不乱。嗯,这个萧雨明虽说是太后的人,但平常并不显山露水,我还真没发现他的办事能力这么强,我早上刚说了这事,他就弄出详细单子来了,是个人物!根据萧雨明的奏折,整个圣寿的花消是二百一十万两。我对这个数字是没有什么概念的,不过印象里清朝慈禧六十大寿时光为了修颐和园一项就从海军军费中挪用了六百万两,其他全部加起来不下二三千万。这样看来这个二百一十万两应该不是很过分的事,而且还可以说是相当节减了。“萧尚书做的不错。”我满意的点了点头,顺手将奏折递给了站在一旁的方明德,方明德是户部的主官,花钱的事归他管。“皇上!”方明德忽然惊叫了一声,弄的我们都转头向他看去。我不禁奇怪了起来,因为方明德满脸都是震惊和无奈:“皇上,这……这花消是不是太大了点?”“尚书大人,您这是什么话。为太后祝寿,花多少钱都是应当的,什么叫太大?”户部左侍郎耿矍埋怨着向奏折上看去,就这一看,他也顿时满脸惊讶了,“二、二百一十万!”看着两个“财神爷”的表情,我已经明白自己对大汉朝财力过分高估了。那么大汉每年的岁入会是多少呢?方明德把奏折放到了书案上,在额头上擦了把汗才说:“皇上,今年天旱,朝廷岁入大减,再加上提前给金国送去了岁币,只怕、只怕户部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银两来。”“是是,皇上,方大人所说是实。”耿矍与方明德统一了口径。这两个不属于同一阵营的人说出相同的话来,看来这事事真的了。“那户部能拿出多少?”我试探着问道,没办法,一个皇帝连自己能动用多少钱都不清楚,这事也真够窝囊的。“皇上容禀。”这时方明德又恢复了平时的从容,“要说起来太后圣寿用这些银两是不多的,然而今年不比往年。今年天旱,税赋收入只及往年六成,上半年不过七百四十万两,其他如盐税、铁税、矿税、商税合起来也不过三百三十万两,如此就是一千零七十万两。前些时日皇上亲政大典,共用银二百万两,岁币提前送往金国,这又是一百七十万两,其他零零碎碎又是二百万两,另外黄河河务需用的二百七十万两已经发出。如此便只剩下了二百三十万两,这二百三十万两虽是顶着朝臣俸禄和军饷,不过不需一时发完,如有急事也是可以拖欠的,因此可以动。可是如今离太后圣寿只有一个月了,在一个月里花出二百一十万两,库里便空了,若是遇到事情可如何是好!”听了方明德的话,我也惊呆了,我这是当的什么皇帝?不但没有实权,连钱都没有。老天爷,当初你把我劈死不就完了,为何还要让我来受这个穷罪!
第二十一章钱款难筹
国库只剩下了二百三十万两,而且还都是等着下锅的米,这着实让我难办了。堂堂中央天朝啊!怎会穷困若斯?“当真只有这么少吗?”我急切的问道。方明德和耿矍尴尬的相互看了一眼,齐齐的点下头来。这可难办了,难道又是老天爷捉弄我?我好容易逮到个机会与太后修好,谁知便把自己丢进去了。早知如此,我当初不如冒冒风险,让马树华召集他的亲信直接将太后杀了了事。然而我心里明白,这只是想想罢了,我现在还需要太后荫庇,太后虽然对我不好,但她终究只是想抓住权柄,让我当个傀儡皇帝,并没有废了我的意思,而我如果先杀了她,那么那些窥视皇位的人就会趁我皇位未稳,来个武力逼位,到那时我连这个傀儡皇帝都没得做,只有让他们杀头了事。想到这里,我决定还是先解决了钱的问题:“方明德,库里只剩下这么点钱,你们户部是怎么做的?”“臣知罪。”方明德和耿矍齐齐的跪下。哼,知罪,我还想杀了你们呢!可是这样有什么用:“别说那些没用的了,这花消我看可以酌情减一减。朕知道,要是减得太多,这圣寿就办不体面,难免被人看笑话。萧雨明,你看要是压缩开支,需要多少钱?”“这,”萧雨明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我,“皇上,只怕减不了了。”“什么叫减不了?”我一拍书案,吓得萧雨明也弯下了腰去,“你们别以为朕在宫里就什么都不知道。哼,二百一十万!这二百一十万里到底有多少是被你们这些办差的一层层捞去了?”萧雨明显然没想到我知道这里面的猫溺,见我点破,也跪下了:“皇上圣明,能减,能减……不过皇上,最少也得一百七万两,要是再少,就没法办了。太后圣寿毕竟比不得平常人家做寿。”一百七十万,嗯,好歹给我减了四十万,不算那么心疼了:“方明德,你看怎样?”方明德叹口气摇起了头,看来还是难办。我有些明白了,方明德跟我说那二百三十万两可以动不过是虚词,毕竟是顶着俸银和军饷的,不给钱谁会给你用心办差?更别说营里那些等米下锅的兵士了,孙起良一次次的堵方明德的大门不就是因为这吗?“唉,方爱卿,朕明白你的苦衷。”我叹了口气,“俸银和军饷哪能说动就动?要不然朝里的同僚和孙起良他们还不得把你们吃了。”方明德诧异的看向了我,他上哪去知道这事是谁告诉我的?“皇上,臣身为户部尚书,却令皇上为难,臣有罪。”“别说这些了。朕问你,这一个月需俸银和军饷多少银子?”我问道。方明德回道:“总共需一百万两,其他费用也需二十余万两。皇上,这事要是能给臣两个月的时间,二百多万两还是凑的出来的,可是……”“可是离太后圣寿只有一个月了。”我替方明德把他没说完的话说完,方明德和耿矍连连点头称是,我又转向了萧雨明,“你看这样好不好,虽然现在离太后圣寿只有一个月,不过这二百一十万两也没必要一次拨出。这样吧,俸银和军饷不能动,不然大家就不心安了,库里也不能不剩点底,不然朕也会不心安。朕先拨给你七十万两,你先把这事铺排开,其余的钱朕再想办法,一定给你筹出来。”“这样行吗,皇上?”萧雨明疑惑的问道。怎么不行?这个死脑筋。噢,他们应该没听说过一期资金、二期资金这样的说法,倒是我强求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我不经意间看了三个大臣一眼,他们都对我的粗话表现出了不屑的表情,“话粗理不粗,你们也给朕学着点。”我不自觉的为自己辩白了一句。“皇上圣明!”三个大臣齐齐答道。我这是搞什么,这不是明显的说自己说错话了嘛?唉,不管了:“萧雨明,朕要是一次就把二百万两都给你,你会不会一天之内都花出去?”“不会。”“那不就结了!”我靠在了椅背上,“所以朕也不会一次便把钱都给你。这叫细水长流,长流长有。”“皇上圣明!”这次三个大臣眼中都现出了敬佩的目光。“皇上,”耿矍接了话,“这个办法虽然是好,可是剩下的一百四十万两库里一个月也拿不出来啊。”“还能让你们户部再出吗?”我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这些官员们除了知道从国库里出钱还知不知道别的办法,“既然是圣寿,那么亲贵高官们就得来喝杯酒,难道这酒是白喝的吗?每个人都得出钱!多出有赏,少出就看着,要是不出那就等着挨罚吧!”“恐怕不妥吧,皇上,”萧雨明道,“醇佑元年太后五十圣寿的时候事逢先帝大丧,所以没办,如今已经十年了,每年圣寿都是光禄寺操办,规模也不是很大,只是宗室亲贵、皇亲国戚以及在京二品以上大员参加。今年不比以前,乃是太后六十圣寿,自然要大办,可是自我朝开朝以来都是朝廷出钱办寿,要是让官员们出只怕不太妥当,而且也堕了朝廷脸面。”脸面能当饭吃?我冷笑了一声:“萧尚书,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难道朝廷没钱不向你们这些人要,还向老百姓收刮?朕问你,你一年俸禄是多少?“三百两,加上其他布帛米面及朝廷供养差役的银两总共约一千两。”萧雨明不明所以的答道。“一千两不少了,”我冷冷一笑道,“那么其他暗里的进项又是多少?”“这这,皇上……”萧雨明想隐瞒却又不敢,顿时便满头大汗了。我见制住了萧雨明,又问耿矍,耿矍低着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