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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起身,连晨悠立刻跟着从沙发上坐起,低着头,羞怯地伸手拉来被他丢到茶几的上衣想穿上,但是冉卫却突然斓腰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吓了她一大跳。
「冉卫?!」她急忙攀住他的颈项,稳住自己,一边忙着用来不及穿上的衣服遮掩自己的赤裸。
「放心,我抱得很稳,不会掉下去的。」他安抚的对她微笑。
她才不是担心这个!「你要抱我去哪里?」她稳住心跳,开口问。
「浴室。」他回答,好心说明。「我要帮妳洗澡。」
连晨悠被吓得差点没从他手上掉下来。
「不要太兴奋,小心掉下去就乐极生悲了。」他双手稳稳地抱着她,咧嘴笑开,像只偷腥上瘾的猫,又迅速窃得一个吻。
「你… … 你别开玩笑,快点放我下来,我刚才已经洗过了。」她双目圆瞠,慌乱的惊叫。
「可是我还没洗。」他说得很理所当然,半点放手的迹象都没有。「所以妳陪我再洗一次。」
什么?「等一下,等!」
砰!浴室门被关上。非礼勿视。
晨光透过未拉拢的窗帘射进房里,唤醒了习惯早起的连晨悠。
她睁开眼睛,已经习惯先转头看看身旁依然熟睡的男人,然后感谢老天又多给了她一天可以待在他身边的日子,才悄悄地下床去准备早餐。
本来是这样子的,可是最近要在不吵醒枕边人的情况下悄悄起床,根本就成了不可能的任务!
微微掀开身上的被子,看着圈抱住她的大手,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根本动弹不得嘛!因为冉卫不仅手在她身上而已,脚也一样,让她完全束手无策。
最近,她每天醒来都是处在这种状况下,好像就是从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开始的。
那时候的她觉得他有点奇怪,结果这想法根本就是大错特错!他不只是有点奇怪而已,从那天之后,他根本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好像与人交换灵魂的是他而不是她一样。那天之前,他们谨守份际,就算偶有擦枪走火也只是零星几次而已,除此之外,连拥抱都不曾有过。
可是从那天之后,他们只要躺在床上,他的手脚就会自动黏住她。
事实上,不只手脚,他根本是整个人都黏在她身上,好像不抱着她、不碰她、一晚不和她做爱,他就会睡不着似的,让她有一点点适应不良。
除此之外,他还变得很爱吻她,常常一找到机会就展开偷袭。
早上醒来的时候,偷一个早安吻。
吃完她准备的早餐后,偷一个感谢吻。
出门上班前,在她脸上瘀青尚未褪去,不能跟他去上班那段时间,他要的是安慰吻,说是用来安抚他未来几个小时见不到她的思念。
等她可以跟他去公司上班之后,他的理由就更多了,有加油吻、充电吻、我会想妳吻等等各种有着莫名其妙名称的吻,每每搞得她哭笑不得。
除了吻之外,他还变得很爱打电话给她,内容不外乎是问她在做什么,或问她有没有想她,或者跟她说他很想她。总之就是没重点的闲扯闲聊就对了,害她忍不住都要想公司是不是要倒了,不然他怎么会这么闲?
当然,公司要倒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大家都跟以前一样忙,甚至还更忙。
冉卫真的变了,但是她却很喜欢这样的他,愈来愈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看着他熟睡的俊脸,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悬空描绘着他俊逸的五官。
然后,闭上眼睛,在心里重画了一次,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口。
再一次。
很好,即使闭上眼睛她也画得出来,毫无困难与阻碍。
这么一来,以后即使她被迫离开,没办法再待在他身边近距离的看他,也能阖眼想象出他的模样,假装他就在身边了。
她真的好爱、好爱他,好喜欢与他在一起生活,被他拥抱在怀里的感觉。这样的生活,这样的婚姻,这样的夫妻关系,以及心爱的他,她都好喜欢、好喜欢,真的好喜欢。如果― 她是说如果,如果可以用折寿的方式来换得待在他身边的时间,她也愿意,心甘情愿的愿意。所以,拜托老天,让她就这样永远待在他的身边,做他的妻子,直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吧。拜托……
「拜托… … 」她不自觉地喃喃出声。
「拜托什么?」
耳边突然响起冉卫略显低沉的嗓音,让连晨悠吓得迅速睁开眼。
「怎么一脸惊吓的表情?」他笑问,晨起的嗓音带点沙哑,相当性感。
说完这句话,他紧接着顺势倾身,吻了她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微笑。「早安,老婆。」
虽然已经很习惯他的吻,连晨悠还是让热浪氤氲的红了脸。
「早安。」
「妳刚才在拜托什么?」拥着她,冉卫好奇的问。
「什么?没有呀。」她迅速的摇头,坐起身。「我去准备早餐,你再睡一下。」
「今天别做早餐了。」他伸手将她拉回怀中。「为什么?」
「因为没有时间。」
连晨悠直觉转头看向床边的电子时钟,上头正闪着6:40 。
「才六点四十而已,还很早呀,怎么会没有时间?」她奇怪的问。
冉卫朝她微微一笑,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因为我要爱妳。」
这句话之后,房内就只剩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与娇吟。
直到连晨悠终于有力气从床上抬起头来看时间时,电子钟上的数字已从6 :40变成了8:43。
「糟了,快起床,我们要迟到了!」她惊呼,怎知身边的大爷却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就像没听见她说的话似的。
「快九点了!」她着急的推了推他。
「偶尔迟到一下没关系。」冉卫的声音闷在被子里。连晨悠呆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向来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非樊集团总经理说的话吗?她没有听错吧?「老公?」
「再陪我睡一下,老婆。」他长手一伸,又将她拉回怀里,倒回床铺上。
「再睡下去真的会迟到。」她尽责的提醒他,没想到他的回答却是!
「没关系。」将脸埋进她的秀发里,他满足的咕哝。
连晨悠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由他去。难得他这么宽待自己,她应该要鼓掌叫好,举双手赞成才对,过去的他真的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突然迟到会不会吓到大家,害大家担心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呀?
如果她还在秘书处工作的话,肯定会担心的。
嗯,还是打通电话和杨秘书说一声好了。
思及此,她伸手到床边,想拿放在五斗柜上的手机,不过距离有点远,只好稍微移动身子,怎知他圈在她腰间上的手立刻缩紧。「妳要去哪儿?」他不满的抬起头。
「打电话给杨秘书,说我们会晚点到,免得她担心。」
「喔。」他的手松了点,让她可以稍微移到床边拿手机,不过也仅止于此。
拿到手机,连晨悠找到杨秘书的电话号码后,立刻拨给她。
「杨秘书,是我,颜心暖。总经理和我今天会晚点进公司,跟妳说一声,免得妳担心。」电话接通后,她开口说。
「老婆,手机给我。」冉卫突然举手。
「妳等一下,总经理有话跟妳说。」她点头,将手机交给他。
「杨秘书,我今天不进公司了,有急事打我手机,不急的话等我明天到公司再说,就这样,麻烦妳了。」他简单扼要的交代,说完便将手机盖阖上,再交还给她。
连晨悠傻傻的看着他,脑袋一片空白。
「怎么了?」他问。
「你今天… … 不进公司了?」她怀疑的问,有点小结巴。
「干么这么惊讶?」他觉得有趣。
「因为!」她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提醒自己现在绝不是提起他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工作态度的时候,免得他取消这难得的休息机会。
「干么不说?」
「我只是在想今天不进公司,是不是有什么计划?」她退而求其次的问。
冉卫反问她。「妳呢?有什么计划?」
「啊?」连晨悠眨了眨眼,一脸茫然。
「难得偷到一天休假日,我们去约会吧,老婆。」他蓦地咧嘴笑,像是早有计划。
呆呆看了他一会儿,连晨悠的嘴角也缓缓上扬,最后用力的点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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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非樊集团的工作狂总经理竟然会跷班约会,这事说出去大概没有人会相信,事实上,就连她都觉得自己大概还在作梦。可是,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梦,这痛… … 会不会太真实了呀?
「啊!」疼痛让连晨悠倏地将手指掐进冉卫的手臂里,眼眶泛泪。
她怎么会这么倒霉呀?难得工作狂老公跷班和她约会,结果她却扭伤了脚… …
这是不是老天在惩罚她因为私心,没有制止他跷班的举动,尽贤妻该尽的责任,提醒他该以身作则,不该跷班的结果呀?
「啊!」好痛啊!
「再忍耐一下就好,再一下。」冉卫柔声安抚,同时对老大夫使了个眼色。接收到他的暗示,国术馆老大夫双手一用力,立刻将连晨悠的脚踝给推回原位。
「啊!」痛到极点的连晨悠蓦地大叫出声,眼泪立刻夺眶而出。
冉卫见状,心疼到不行,紧紧地拥住她,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好了,最痛的已经过去,老婆,妳好勇敢,真的好勇敢。」他一边柔声安慰,一边暗自诅咒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
今天天气真的很不错,风和日丽,所以他们夫妻俩在结束午餐约会后,决定第二摊的行程便是到淡水坐渡船,到八里去骑脚踏车运动加兜风。
非假日的八里游客并不多,非常适合骑脚踏车,可是也因为游客不多的关系,少数贪快的人不守秩序的在车道上狂飙,一个不小心,意外就发生了。
他真该把那嘴上无毛的臭小子抓来毒打一顿的,管他是不是脚上也割了一个大洞,血流如注,他都该揍他的,可恶!
「这样就可以了,这只脚暂时不要使用,明天再过来换药。」老大夫将纱网套上,固定住连晨悠的伤处后说。
「谢谢你,叔公。」冉卫抬起头对老大夫点了点头。他突如其来的称呼让连晨悠从疼痛中回神,愕然的看向丈夫,再看向老大夫。「叔公?」
「他是我爷爷的堂弟,妳也要叫叔公喔,老婆。」冉卫对她说。
那她刚刚哀号的丑态不全被叔公看光了?真的好糗!
「叔公。」她故作镇定的向老人家颔首示意,笑得有点尴尬。
「放心,妳刚才叫得很淑女。」冉卫附在她耳边轻声说,害她只觉得更尴尬。
「对不起,叔公,刚刚麻烦您了。」她困窘的低下头。
「一点也不会,这是我的工作。」老人家呵呵笑道,「不过妳这只脚这几天真的不能用力喔,有什么事叫冉卫这小子做就行了,知道吗?」
「你放心,我会好好盯着她的。」冉卫立刻接话。
可老人家却不给面子,冷哼着吐槽。「你这工作狂,有时间盯她才怪。」
「我一定会做到。」冉卫信誓旦旦的保证。
老人家不予置评的看了他一眼,突然语重心长的改变话题。「我说你这小子呀,年纪也不小了,可以不要再让父母担心了吗?」
冉卫困惑地皱了下眉,「什么意思?」
「你爸妈失去一个儿子已经很可怜了,你想让他们失去第二个吗?铁打的身体也不是这样用的吧?」老人不能苟同的轻斥。
冉卫的表情顿时僵住。
「这几年来,你爸妈一直都很担心你的身体,说你一天工作十五、六个小时,连假日也不休息,还屡劝不听,让他们又担心又生气。」
「我有休息― 」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我是不知道,但是你让父母担心却是事实。」
一句话,把冉卫堵得哑口无言。
「前一阵子听说你要结婚了,我还以为你爸妈会很高兴,没想到打电话到你家,却听你爸长吁短叹,你妈泣不成声。你呀… … 如果你哥还活着,一定不会让长辈担心或伤心成这样。」
「叔公!」原本静静站在一旁的连晨悠倏然大声叫道,把老人和冉卫都吓了
「老婆?」冉卫怔怔地看着她。连晨悠没理他,粉色的小脸气鼓着,义正辞言道:「叔公,拿一个已经过世的人来和冉卫比较,对冉卫来说是不公平的。」
「老婆… … 」
「已经死去的人,你们要想象他有多优秀就有多优秀,但是努力、辛苦、拚命的却是活着的那个人,难道你们没想过为什么他要这样日以继夜的辛苦工作?就是因为大家不断拿他和一个已经过世的人比较的关系!」她略显激动的扬高声音。
「好了。」握住她的手,冉卫柔声制止,被珍惜看重的感觉却在他胸口不停发酵。
连晨悠抿紧唇瓣,气闷的低下头。
「对不起,叔公。」他代替妻子向长辈道歉。
老人家只是挥了挥手,若有所思的看向低着头的冉家新媳,视线又移至他们夫妻俩十指交握的双手,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 「冉卫,你爱你老婆吗?」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连晨悠僵了一下,不自觉屏住气息。即使和他肌肤相亲多次,也清楚感受到他对她无底线的好,可是他从来没有亲口说爱过,所以就算对他的感情有了八成笃定,她还是想听见他最直接的示爱,想让自己的笃定达到百分百的绝对。
下一刻,只听冉卫毫不犹豫的回答。「我爱她。」
连晨悠顿时热泪盈眶。他竟然当着第三人,还是个家族长辈的第三人面前承认他对她的感情,其中的意义之重大不言可喻,这代表了他对家人保证他的婚姻是幸福的,他们的结合是有爱的,她真的… … 真的… …
「别哭。」抬起她的下巴,冉卫轻轻替她抚去脸颊上的泪水,深情款款的再对她说一次。「我爱妳,老婆。」
他的重复句,让连晨悠愈哭愈凶。
「原来我的老婆是个爱哭鬼。」他轻叹,温柔地吻去她的泪,情不自禁的又吻上她柔软的香唇。
「咳!咳!」被晾在一旁的老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轻咳两声,提醒他们现场还有别人。听见突兀的咳声,连晨悠蓦然惊醒,迅速与丈夫拉开距离,气恼自己的忘形,干脆将整张脸埋进他怀里,羞窘得连耳朵都红了。
冉卫微微一笑,揽着爱妻,看向家族的长者。
「叔公会问我这个问题,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传言?」
「是你爸妈说的,这算传言吗?」
他眉一挑,「我爸妈说什么?」
「说你这小子不只是工作狂,简直成了工作魔,竟然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可以把它拿来当工具、当筹码,用来提升公司的利益。不过看今天这个样子,我想他们可能是多虑了。」叔公欣慰的笑开。
冉卫点点头。「如果叔公最近有机会碰到我爸妈,麻烦你跟他们说,请他们不要再担心了,因为我很幸福。」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说呢?」
「因为我说的话,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两手一摊,他说得无奈。
「真是子女不懂父母心。」老人家摇了摇头。「他们不是不相信,只是看你老是这样超时工作,一点说服力也没有,懂吗?」
冉卫只能点头。
从前他或许是个没哈说服力的儿子,但现在不同了,他有一个会提醒他注意身体,还会为他精算营养摄取量的贤内助,相信未来爸妈一定会相信他的。
「冉卫,其实没有人拿你和冉御比较,也许偶尔会有人像我刚才一样脱口说出『如果你哥哥还活着』的话,但那并没有任何想拿你们兄弟俩比较的意思。」他说。
「我知道,叔公只是希望我能更认真的想一想而已。」他微笑着说。
「既然没有人拿你们做比较,那么你是不是也可以不要再拿自己和冉御比较了呢,」
此话一出,冉卫的笑容便消失了,只是沉默。
「你老婆说的没错,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要想象他有多优秀都可以,但是努力辛苦工作,成就现在的事业,让父母骄傲的人是你啊。『他已经做得够好,我想就算冉御还活着,大概也没有办法做得比他现在还要好了。』这话,可是你爸爸亲口对我说的,他跟我说,有你这个儿子,他们已经心满意足了。」
闻言,不断鞭策自己更好的冉卫,突地觉得肩上的重量顷刻间全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美好,暖得让他眼睛发热,鼻子发酸,喉咙像被什么东西梗住,让他无法轻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