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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by 绍离 (虐心+折磨+he)-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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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初春的天气还是冻人,纵然春意闹的早绿已缀满枝头,但温暖的被窝还是让人难以割舍,所以一大清早被迫起床在这梩等侯指令的锦不免有些不悦。冷沈著脸,一向笑意盈盈的眼带点閒人勿近的阴郁,平日略为收歛的张狂恣意也随著慵懒的肢体随意扬散。 


      「这次的任务是保镖。」他的顶头上司Johnny如同往日一般惹人厌的的假笑著。 

      冷哼一声,锦带点不屑:「又是有钱人?!他们的命可真值钱。」 

      「知道就好,好生伺侯著。」Johnny挑著眉道:「你要升官发财就靠这些有钱、有权的人了。」 

      「这次又是那家的大老爷?!」锦的话声不带一丝感情,若要勉强说有也只能说是不耐烦吧! 

      「香山忍。」Johnny贴近锦的脸,饶有兴味的一笑:「跟你年纪相彷,性向正常,这次你不必担心被騒扰了。」 

      锦恶狠狠的横了Johnny一眼,Johnny不以为意只是笑。 

      锦生得十分秀雅,一双大眼深邃得彷佛要将人吸进眼底,细薄的唇十分美丽,加上白皙的皮肤,一般的女人也没有他好看,不过这样秀美的长相却有著毫不相衬的不羁气质和狂妄个性,再加上犀利、幽默的口才,对男性的吸引力竟不下於女性。以前的案主不分男女至今还在探听他消息的大有人在,所以Johnny才会这麽打趣锦。 


      「不过…」Johnny眯著眼又撩拨锦一下:「可别对案主动了情喔!」。 

      「我对男人没兴趣!」看也不看Johnny一眼,锦冷冷说道。 

      Johnny没再搭话,眼里却露出一抹令人玩味的笑容。 

      锦满腔热血原是为了抱世间不平才投考警校,不料成绩太过优异,毕业後竟分发到这个见不得光的特殊单位,专门服务那些权贵,保镖是最常见的一种任务。所谓权贵,那些权不带点别人的命?!那些钱不带些别人的血?!保护这些人根本与他投身警界的目的背道而驰,但这种特殊环境和任务带给他的挑战性和优越感早已征服他,只要嚐过一次,别的工作再无法满足他,是以多年下来锦虽觉嘲讽也确实看不起那些个被他保护的”高贵人种”,却也深陷在这华丽的危险游戏中。 




      「您好,我是锦织一清。是您未来三个月的贴身保镖。」 

      细细打量眼前的人,锦不禁在心里喝了声采,见识过的人不算少,但这次的案主─香山忍无疑是最特殊的一个。比他还高的身量略显纤细,完美的身材比例衬得人更加修长,太过优雅的气质看来有些清冷却让人很想亲近,相貌如同他的身材和气质一样出色,异常完美的五官竟不带半点脂粉味,尤其那双细细长长的凤眼更是美得动人心魄。他的皮肤十分白皙滑腻,锦已经算白的了,他比锦却还白上几分,更加衬得唇红齿白,俊丽非常。 


      香山忍微微颔首:「麻烦锦织先生了。」 

      接下来的一连串客套话并没有让锦多认识他的案主,彬彬有礼的态度、无懈可击的得体谈吐,优雅高贵的仪姿…完美! 
      眼前的人太过完美,完美的好似假人一般。锦心头冷笑了笑,天底下没有人是完美的,尤其这些自诩上流社会的人,再过几天伪装剥除,这付完美的外表下又是怎样令人作呕的心?!锦不禁期待起来! 


      「暮,」香山忍向恭立身旁的特助交代著:「带锦织先生到他房间休息吧。」 

      「可是…」叫暮的特助脸色有点为难,不敢反驳却又不得不提醒:「锦织先生是你的贴身保镖吔!」 

      微微瞟了暮一眼,香山忍淡然道:「本来就没什麽事,不知是谁小题大做。」 

      「什麽小题大做,警告信都收几封了?!」相较忍的平静,暮显得激动。 

      忍淡然一笑:「那种信那天没有?!你第一天跟在我身边吗?!」 

      「可是你才刚自鬼门关走一圈回来!」暮对他的老板有些无力:「东…你能不能多关心点自己啊!」 

      东?!为何暮会叫香山忍为”东”?!这念头才闪快脑海,锦旋即被另一句话给抓住所有注意力:「才刚自鬼门关走一圈回来是什麽意思?!」本来不想插入他们之间的小小争执,但这句话却让他不得不问。 


      「没…」 

      忍才要回答却叫暮截掉了话:「前二周东被人下毒,前几天才出院。」 

      忍有些不悦的盯著暮,眼神十分冷肃,暮看了脖子一缩,却还是硬著头皮把话讲完。 

      难怪脸色有些青白,锦心下总算了然。几句话下来锦也看得出这个特助十分关心香山忍,虽然怕他却也放肆得很,而香山忍对暮也是放纵,二人感情不是普通的密切。忍对自己的保护太过完美,如果想问什麽事得从暮身上著手了。 


      「知道是谁下的手吗?!」 

      忍又狠狠地瞥了暮一眼,示意他住嘴。暮却有些赌气,几乎是脱口而出:「这家族里谁也有可能。」 

      忍深皱起眉头,轻斥道:「暮,又胡说些什麽!」 

      「他们几次三番整你也就算了,现在连命都要,实在太过份了,你还护著他们干嘛?!」暮也喊了出来。 

      原来要谋杀他的是自家人,锦也不感意外,这种世家大族争权夺利的戏码天天上演,何足怪哉! 

      「暮。」香山忍的口气愈见冷厉。 

      暮却好似已经憋了好久,一下子爆发出来,用豁出一切的口吻说道:「东,你做得再好也不会有人肯定你、认同你,我就不信你看不出那些人的本性。他们只等著你出丑、摔倒好再狠踏你二下,你再这样心慈手软迟早要没命。」 


      「暮…」忍的口气竟有些疲累,不知是暮的话对他打击太大还是愈後的身体本就虚乏:「我的命本来就不是我的,说起来,这家里的任何人都比我值得保护…你…」 

      看出香山忍的身形有些不稳,暮连忙扶他坐下,看到他自责难受的神情,暮不禁心被愧疚:「对不起,我不该提的…」 

      「我倦了,你招呼锦织先生吧。」忍闭上眼,倦倦的说道。 

      「等你把葯吃了我就走。」说罢迳自去倒水拿葯。 

      忍苦笑了笑:「这种小事我自己做得来。」 

      暮把葯和水放在忍面前,叨念著:「你天生贵命,那记得这种小事?!三天葯让你自己吃十天也吃不完,算我劳碌命吧,有你这种老板!」 

      「贵命吗?!」香山忍自嘲的自语著。 

      接过暮拿来的水,头一抬,瞅著暮已是暖暖笑容,那笑在他略带距离感的清俊脸上更显灿亮,竟把一旁的锦也给看呆了。锦心里有些小小的遗憾,这笑要是对著自己该有多好。倒不是对忍存有遐念,而是那种欣赏、追求美的天性,让锦有了这种念头。 




      锦不得不承认香山忍天生是领袖人物,处事果决明快、思虑周详,庞大家族的工作量大到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但那气定神閒,指挥自若的从容却始终未变。 

      更令人佩服的是他长袖善舞的功力,即使在刻意找麻烦、存心要拉他下马的亲族面前也依然不卑不亢,优雅完美的无懈可击。 

      但在完美面具之後的真象又是什麽?!锦不知道。不过每次看到暮痛心的眼光,他知道忍决不像表面所见的如此坚强。 

      锦也从未见过像忍这麽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人,那种拚命工作的样子那里像豪门大少爷,根本是还债的长工,才出院不久,忍的工作却是排得满档,每天忙到三更半夜回家不说,即使回到家也趁暮和锦睡著後再偷偷起床做事,他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锦可是顶尖的警务人员,小小异动也逃不过他的眼。 


      几日下来连锦都感吃不消更别说才大病初愈的忍,略显瘦削的身材又瘦了一圈,还好三餐有暮盯著,不然恐怕要更惨。 

      书房里灯光昏暗,案前的人揉著眉间,吐了口长气继续和桌上的电脑奋战起来。早春的天气仍然十分寒冷,见忍衣衫单薄,无意识的蜷了蜷身体,锦竟感到有些怜惜…怜惜?!这是什麽心情?!锦笑著摇摇头,这种看似坚强却在不经意流露脆弱的人最能引起人的保护欲了,难怪暮总是不怕触怒他老爱在他面前叨叨絮絮,就连一向对感情冷然的自己竟也生出这可笑心情了! 
      锦强迫自己转身离去,三个月後就是陌生的二人了,对陌生人不需要多馀的感情。 



      今天的忍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几次在会议中失了神,好看的眉在不经意间频频蹙得像小山一般。锦心知肚明他是感染了风寒,连日来不知节制的操劳让他虚弱的身体也抗议了吧! 
      但又与自己何干?!他爱撑就让他撑吧! 锦坏心的想著,竟有些期待看到他失态的样子。 

      在午餐後暮终於也察觉到东的不对劲。 

      「东,你不舒服?!」 

      「没有。」香山忍回得果断。 

      「真的没有?!你的脸色怪怪的。」 

      「有空研究我的脸色?!」忍挑眉看了暮一眼:「暮,你是太閒了吗?!要不要我再派些事给你?!」 

      暮立时住了口。 

      锦不禁哑然失笑,这个暮真是被吃得死死的呢。 唉! 香山先生,你还真是我见过最能撑的人,瞧这模样怕是发著高烧吧! 这麽逞强对你又有什麽好处!  

      电话铃响,暮接了电话,口气是从未见过的恭敬,挂了电话後脸色有些难看,看著忍半响,道:「东,老爷要你今晚回去本宅。」 

      「知道了。」眼睛未曾自文件中移动分毫,香山忍不带感情的回道。 

      「你…」暮迟疑了会:「要不要帮你回了?!」 

      「躲得了这次躲不了下次,何必麻烦!」忍仍是不以为意的漠然。 

      暮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一整个下午就在异常沈默中渡过。 



      「父亲,我回来了。」 

      「嗯。」堂上的老人也就是香山忍的父亲,香山润明,眉目间的威严犹可想见当年的勃发英姿,不过却与忍没有一丝相似。 

      锦想,忍的俊丽或许是像母亲吧! 

      「不知父亲大人有何指教。」忍恭恭敬敬的问道。 

      「你收了秋人的公司?!」香山润明的口气听不出是喜是怒。 

      「是的。」没有多做解释的回答。 

      香山忍的大方承认让香山润明更加恼火,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白皙的脸颊瞬间红了五个指印。忍似乎早己习惯,回过头来,仍是一脸恭敬。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香山润明冷哼一声:「你想剪除其它势力好壮大自己?!」 

      「您误会了,我没有这样的意思。」忍的声音未见一丝起伏。 

      「那就把秋人的公司还他。」 

      「我不能答应。」忍的话声仍然恭敬,态度却十分坚决。 

      香山润明脸色一变,举起手上的拐杖朝香山忍身上狠狠砸了下去。忍也不吭声紧咬著牙承受。见香山润明下手狠毒又没有停止的意思,锦只得伸手拦下。 

      「他是谁?!」香山润明瞪了锦一眼不悦的问道。 

      「是忍少爷新聘的保镖。」暮嗫嚅答道。 

      「哼!」重重冷哼一声,香山润明语带不屑:「当真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了?!」 

      见忍没有辩驳的意思,暮不平道:「前些日子忍少爷差点让人毒死。」 

      「他这条贱命要这麽容易死就好了。」香山老爷眼里现出十分阴毒的光芒,那蚀骨的恨意好似恨不得忍立时死在他眼前。 

      东的脸色变了变,没有答话。 

      香山老爷看了看在锦手上的拐杖,阴阴又道: 「叫保镖拦著,是连我也教训不得你了?!」 

      「忍不敢。」香山忍回过神来急忙回道。接著看向锦:「锦织先生,请你放手。」 

      锦看了他一眼,忍眼里恳求意味浓厚。反正是他们的家务事,何必多管,锦放了手退到一旁。 

      锦一放手,香山润明的拐杖又不留情的继续落在忍身上,等他打得尽兴,忍的身上已挨了十几下。看出忍快要支持不住,暮上前要扶却被忍眼神制止。 

      「父亲大人气消了吗?!」稳了稳身形,忍口气难掩虚软却仍是有礼问道。 

      「哼!」香山老爷重重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理。 

      虽然极其短暂,但锦仍是抓到了忍眼里闪过的一丝黯然,才只一瞬脸上又恢完美的恭谨表情:「等父亲大人气消我再向您解释吧!」 

      香山润明仍是没有反应。 

      忍又道:「父亲大人要是没有其它指示,忍就告退了。」 



      相处多日锦是第一次见到香山忍的这种表情,总是锐利的眼望著窗外涣散而迷离,一向冷静的脸上此刻竟有著茫然,那模样像个脆弱的孩子似的,惹人心怜、心疼。 

      向来多嘴爱管事的暮也不说话,只是带点哀伤和同情凝望著忍。 

      「唔…」忍突然闷哼一声,随後抚著肚子抽起气来。 

      「胃又痛了?!」暮急忙翻找著随身的提包。 

      「没…嗯…」想宽慰暮的话语截断在痛苦的呻吟之後。 

      看著忍额上冒著的冷汗,锦只觉得心里某一处好像也随著落下的汗崩落。 

      暮找出胃葯急忙塞进忍的嘴里,手搭上他的身体却引来另一阵震颤,锦知道是碰到刚才的伤处了,看著忍强忍痛苦的脸,锦不禁暗责暮的粗手粗脚。 

      「你弄痛他了。」在还没察觉之前,话已脱口而出,浓浓的关怀把锦自己也给吓了一跳。 

      暮连忙放开忍,突然失了依靠的身体眼见要倾倒,却被拥入另一个胸膛。 

      痛得失去焦距的眼眸勉力抬起看著锦,忍艰辛的挤出一句:「谢谢。」 

      没有答话,锦小心异异的把他安置在自己怀里,示意暮把葯袋打开,翻看了翻,拿起镇静剂要暮给忍服下。 



      香山老爷年纪不小手劲却大,一道道青紫、泛著血丝的伤痕在忍白皙纤细的身上显得怵目惊心。锦熟练得替忍清理伤口,已经放轻了手脚但还是让服了葯的忍不时微皱眉头。 


      「轻点…轻点…」像是怕弄痛了忍,暮在一旁不断的提醒著。 

      锦面无表情,问得淡然:「自己的父亲怎会下手这麽重?!」 

      暮已被忍下令封口,对锦的问题暮有些迟疑。 

      锦挑挑眉:「什麽都不让我知道,要我怎麽保护他?!」随後又冷笑道:「也罢,反正三个月後他的性命又与我何干!」」 

      暮咬咬牙,心一横:「东不是老爷的孩子。」 

      锦有些讶异。他还以为忍是私生子,所以才被亲族排挤得如此严重,这种事世家大族里多得是,却不料他竟是没个没血缘的外人,既是如此,香山家大权又怎会落他手里?! 


      「东是个孤儿,他的本名是东山纪之,忍少爷…真正的香山忍少爷有一次随著老爷到香山家常捐款的孤儿院里探视,见到了东十分喜欢,硬是磨著老爷领养东,老爷疼忍少爷,反正不过是多件玩具,也就将东带回香山家。东和忍少爷二人感情很好,上学、玩耍、吃睡都在一块,二人淘气常玩换身份的游戏,香山家的少爷是多少坏人觊觎的目标,在外混淆身份也是保护忍少爷的方法,所以老爷对他们俩的游戏也默许。不料在他们十三岁那年出外玩时发生重大车祸,二人伤得都很重,医生一直以为东是忍,在误解的状况下先抢救几乎颓死的的东,至於忍,虽然伤势较轻,但在延迟救治及血库缺血的情形下无限制输血给东,最後终於是回天乏术,等到弄清身份後忍少爷也已经…。老爷十分震怒,却也无法挽回,他恨东,一度想杀了他,但是忍少爷的一部份也算在东的身上活著,最後老爷还是把东留在身边。」叹了口气,暮又道:「他是存心折磨东,今天这样还算好的,东曾被打到几天下不了床,有几次几乎送了命…但也怪不了老爷,只要一见到东难免想起忍少爷的死…」 


      紧皱著眉头,锦无意识的抚著东肩背上的一个烙痕,暮看到了以为锦要问,解释著:「东那时年纪小不能明白,逃了几次,被抓回来总是不免一顿痛揍或是幽闭几天,最後一次老爷失控了,竟把香山家的家徽烙在东身上,要他牢牢记住他是香山家的人,那次之後,东明白了,也不再逃了,那是他欠了忍少爷,也是欠了香山家的债!」深深叹口气,暮看著东:「希望他能早日还清,做回自己…」 


      「这天大的秘密你小小的特助怎会知道?!」 

      「我自小伺侯忍少爷,东…就像我弟弟一样,忍死时他比谁都痛苦,但除了失去挚友的痛苦和愧疚外,还得忍受老爷和其他人的责备和折磨,被领进财大势大的香山家就能幸福了吗?!」暮看向窗外的眼神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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