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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by 绍离 (虐心+折磨+he)-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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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事这麽重要?!」 



      「嗯…秘密。」东笑得神神秘秘,极是可爱。 



      「连我也不能说?!」锦拨著东的发,好笑问道。 



      「这时还不行。」实在没精神想原因,只好先堵上这段再说。 



      锦也不再问,只道:「你想维护他也由你,我不问就是了。」在东手上印上一吻,轻柔说道:「累了就睡吧! 我在一旁陪你。 」 



      东还待说什麽,锦已捂住他的嘴:「既要你睡,自然让你安心,这件事我不再过问。」说完冷冷瞟了松岛一眼,又接道:「但再有下次, 

      说什麽我也要查办到底。」 



      「又有什麽好查?!」拉开锦的手,东浅浅打了哈欠:「就你多心,不过几个小混混拦路抢钱罢了。」 



      锦不再搭话,坐上床头,将东的手拉在自己手上轻轻拍著。瞅著松岛的脸却笑得十分阴冷,看得松岛心惊胆寒。 











      「你为什麽不说?!」趁著锦难得不在的时侯,松岛终於问出口。 



      东明知道他这次遇袭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却竭力在锦面前为自己脱罪,是为了示好还是别有其它打算? 
      这个疑问压在松岛心里几天,弄得他心神不宁,他还宁愿让锦责罚一顿也好过这样不上不下的心情。 



      「你们想让锦知道就自己说去,我不当传声筒。」东有一下没一下的翻著手里的杂志,看也没看松岛一眼。 



      松岛有些讶异於东的回答,转念一想又道:「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拉拢我。」 



      「我拉拢你干嘛?!」仍是不冷不热的调子,东说道:「松岛,你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那你为何替我开脱?!」 



      合上杂志,转头看著松岛,东的眼里有一丝嘲讽:「你们以为这麽做最难受的会是谁?!我吗?!一顿皮肉伤对我而言如同家常便饭。但心腹连同世交的联手背叛恐怕是要让人痛彻心扉了。」 




      一句话说的松岛脸上骤变,当时渡边找来时,只想著要给东一点教训,却没想到可能对锦的伤害。经东一提才想到锦知道实情後除了气愤外,更多的可能是被背叛、被蒙蔽的不堪和伤痛… 




      想明白後,松岛不禁一身冷汗,颤颤道:「东山先生,谢谢您。」虽然他总是用敬语称呼东,但真正含有敬意的,这恐怕是第一次。 



      「是渡边吧?!」东的目光又转回手边的杂志,不甚在意的问道。 



      松岛又震动一下,看著东,有些莫测高深的敬畏。 



      东笑开了:「也不难猜,他性子一向急躁,又好恶分明,几件大案子被我退了又退,明明就在眼前的肉却怎麽也咬不著,不恼才怪。最重要的是…嗯…他指使的动除了三合会以外的几个黑道小组织。他能忍到现在才动手,倒真是看了锦几分面子。」 




      这几句又说得松岛目瞪口呆,那日果然没猜错,东自语的那句话确实是知道他们想拦他,不由呐呐问道:「您既然知道,又为什麽…」 



      「我得试试三合会里的人对三合会、对锦的忠诚到那里?!本事又有多少?!我没有太多时间,这是最快的方法,想抄捷径难免要付出代价。」东恢复平日的淡然,缓声说道。 




      「您想离开会长?!」松岛有些不可置信,尤其在看过锦对东毫无保留的一切之後。 



      转向窗外,东眯著眼看著外面被太阳照得亮晃晃的景色,漫声说道:「锦需要的不是我,很快他就会发现。我能回报他的不多,就这点做生意的本事吧! 
      锦很聪明,比我还聪明,差的只是经验,最迟三年,他就会成为日本商场呼风唤雨的神,不知…」东的声音渐渐转小,几乎是自言自语了,松岛要摒息凝神才能听到最後一句:「…我能看到那时吗?!」 




      方才在他面前犹然气势迫人、谈笑自若的东此刻看来竟如此脆弱,松岛终於有一些了解锦为何对眼前这人深陷至此。他坚强时,那坚毅自信就像光华的宝石般,引得人目光停驻再转不开。但他脆弱时,又让人不禁要把他护在怀里,为他挡去所有伤害,为他抹去所有烦忧。 




      「您一定看得到的。」不知为何,松岛的话就是脱口而出,好像急著要安慰那颗不安的心一样:「会长不可能会离开您。」 



      东唇边绽开了笑,淡淡的,浅浅的,松岛也说不出那是什麽意味的笑,但那飘乎的神情却美极了,美得夺人心魄,把松岛看得呼吸一窒。 



      转过头,东已恢复平日神态。 



      「你转告渡边,搞这种小动作,不如花点时间学学今井和野村,只要能让三合会获得合理的利润,我也不反对他私下赚一些,赚多赚少各凭本事,但重要的是要做得漂亮啊!」 




      松岛一听更是瞪大了眼,三合会跨足黑道,难免有些江湖气,派系斗争的情形还好,但各家私下都有些产业,在三合会的大伞下,靠著三合会的资源中饱些好处时有所见,今井、野村二家向来不搞这套,在三合会还被视为异类清流,如今东这一说,怎不叫松岛吃惊!? 




      看了松岛的表情,东又笑了出来:「看来今井、野村二家形象很好啊! 不过他们手段高明,得你们崇敬佩服也是应该。」 



      东这话却是一语双关,既说他们清高形象值得崇敬,也讽他们手段高明值得佩服。 



      「会长…知道吗?!」松岛只问得出这句了。 



      「慢慢来,这是最高级的教材。」东露出个极为少见的顽皮笑容,像只狐狸似的可爱:「你暂对锦保密,我倒要瞧瞧他何时能发觉。」说罢自己觉得得意,又嘻嘻笑了二声。 




      松岛那里见过东这般孩子气的一面,只觉自己好像撞见了只有锦才有资格看的隐私景像,不觉转过头去,脸上微微发红。 



      东见松岛半响不答话,神色又有些古怪,不禁问道:「松岛?!」 



      松岛回过神来,却不敢再看东,只低声道:「东山先生,您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东看著松岛离去,心里不禁纳罕,却不知自己在几句话间又收服了一个人。 







      「东…东…醒醒…」 



      东睡得迷迷蒙蒙之际,只觉有人在耳边吵著,扰得他不得安寝,轻蹙著眉,微转过头去继续再睡。 



      锦看了好笑,存心不让他睡,竟捏著东的鼻子让他不能呼吸。东不知是倦极还是习惯,鼻子不能呼吸也不妨,微微张了唇直接用嘴呼吸。 

      丰润的唇微启淡淡的呼出属於东独有的气息,佛彷邀请人尽情品嚐似的,这诱惑看在锦眼里那里还能克制,头一低就缠绵起来。 



      东被堵得没有丝毫气息可进,不一会儿就发出像小猫一般”呜…呜…”的细鸣,锦这才餍足的起身。 



      瞪大了眼,东有些著恼锦故意扰他睡眠。锦只笑笑,拇指还意犹未尽的轻抚著东的唇。 



      一手拍掉锦的手,拧著眉,东冷著声问道:「你干嘛?!」 



      锦也不说话,把东拉起来,替他披了睡袍,拽著他往餐厅走去。 



      才进廰里,东就看见桌上有个十分精致的小蛋糕,蛋糕上插著二根小蜡蠋,走近一看才看清那小蜡蠋竟是二个小人手牵手,眉目依稀可以看出一个是他,一个是锦。 



      东看了不禁失笑,问道:「又装什麽神了?!」 



      锦在东耳畔轻轻说道:「生日快乐!」 



      「我生日哪是今天,你记错了吧?!」 



      「我就知道你又忘了。」锦略略埋怨的瞅了东一眼:「你可不再是香山忍了,要过的是我给你的生日。」 



      东这才想起前年今日与锦相遇,去年今日锦搂著他说,今天便算是他的重生之日。锦的用心让东心里暖暖热热的,嘴角随之勾起一抹感动的微笑。 



      「那小人蜡蠋为何是你牵著我,不是我牵著你?!」东轻皱眉挑著毛病。 



      这麽小的蜡蠋能看清脸面,那师父已是高竿至极,又那里可能再分得清是谁牵谁?! 



      东刻意找碴,锦也不说破,温著声道:「我是哥哥自然我牵你,再者,你脸皮薄,要你牵我的手一辈子也难! 」 



      话落转头看看东,见他脸色一如平常,拉起他的手,锦接著又道:「我要把你牵得牢牢的,握得紧紧的,再不放开,否则你呆头呆脑,一下子又要迷路。」 



      东要抽手却抽不出,锦当真握得死紧,眼里溢满深情凝视著东,刚才的话虽是玩笑说出,却是锦的真心,也是锦的担忧。 



      锦的手好温暖,一个人的手怎能这麽温暖呢?!才刚握著竟连心也暖了起来。低下头,东闪躲著锦的眼光,锦也不像往日那般迫他,放开了手,点上蜡蠋,暗了灯,轻轻唱起生日快乐歌。锦的声音本就清醇透亮,此刻衷心唱出,更加悦耳动听。 




      东几时听过这样真心祝祷的歌声,听著听著又红了眼眶。 



      锦一曲唱罢,搂著东说道:「我的小东宝贝今天两岁了,直到你一百岁、二百岁,我也要为你唱这生日快乐歌。」 



      「又不是妖怪,活得到那时吗?!」东哽著声音,明明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仍是要抢白一顿。 



      「傻东,一定要在人世间唱吗?!」锦在他耳畔低声呢哝:「你要在天堂,我便在天堂唱给你听,你要在地狱,我也会在地狱里唱给你听,总之,年年今日,我都要在你身边为你祝福。」 




      东低头无语,如此深情要他如何回报?! 



      见东无语,锦大概也知他心里想些什麽,心中暗叹一声,却丝毫没有表露在脸上,兴冲冲的说道:「夀星赶快许愿吧!」 



      话才出口,锦就感到怀里的身躯猛然一僵,锦这才想起上次东跟他说过他第一次过香山忍的生日时,香山老爷是怎麽实现他的愿望,从那之後,东再也不曾许愿,应该说,再也不敢许愿。 




      心里画过一道疼痛,却装作不知道,锦仍是闹著:「赶快,赶快,再不许,那小蜡人的头都没了。」 



      东闭上眼,没一会儿就张开眼把蜡烛给吹了。 



      锦在他耳边吹气问道:「小东宝贝许的是什麽愿?!」 



      「说出来还灵验吗?!」 



      「你不说出来,圣诞老公公怎麽替你实现愿望?!」 



      东瞅了锦一眼,眼角带笑:「圣诞老公公只管圣诞节的愿望,那里又管得著生日愿望了?!」 



      锦被揪出个大糗也无所谓,皮赖的笑著:「东的圣诞老公公是专属的,不只圣诞节,生日、节庆、假日…只要东有所求,他一定都能达成。」 



      「这样神通广大?!」东笑问道。 



      「那当然,小小孩儿要相信大人说得话。」 



      东不禁失笑,锦那口气真把他当成二岁的小孩了。 



      盯著锦,东黠笑道:「这样神通广大的圣诞老公公怎麽可能连我的愿 

      望都不知道呢?!」 



      锦瘪著嘴,尴尬笑道:「你的圣诞老公公什麽都好,就是不会猜心术,兼之有些耳背,你得大声说出来才成。」说著说著自己觉得好笑也笑了出来。 









      笑过之後,自背後搂著东,轻轻晃了起来,柔声说道:「你不好意思大声说,小小声说给我听也行,我会转告给你的圣诞老公公。」 



      锦像无尾熊一样将全身重量挂在东身上,东挣他不开,便道:「那你转告他,我快被你压死了,叫他早早带你走让我好好睡一觉。」 



      「那不行!」锦索兴把头都靠在东肩上:「这个愿望驳回。」 



      东正想说什麽,锦马上又道:「上诉也无效。快说,不然我黏在你背上不起来了。」 



      东无奈摇摇头:「我的愿望不必谁来实现。你再不起来我怎麽切蛋榚?!」 



      「不必实现算什麽愿望?! 
      不管,你重许一个。一年才一次的机会,那能随便放弃。你要不许,我…我就…」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麽威胁的话,最好锦只好说道:「我就不让你睡。」才出说口连锦自己都觉得这威胁没用的好笑,轻笑二声,转为低哝软语,一面在东耳上啮著、咬著、呵著气:「说吧! 
      说吧! 我这样求你了,你还不说吗?!」 



      东怕痒,一面躲一面笑,耳上的痒直搔得半边身体酸软站不直身,闷闷笑道:「算我怕了你了,你到椅子上坐好我才说给你听。」 



      锦倒听话,立时端端整整坐在椅上。 



      东也在锦对面落坐,趴在桌上,眼睛定定的瞧著蛋糕上的小人,一会儿才道:「我许…」眼光落在锦身上:「…愿锦一辈子幸福快乐。」 



      锦听了脸色骤变,他以为东是故意敷衍自己,正要发作,又看到东脸上真心诚意的祈祝脸色,知道东不是玩笑,不禁心里感动,温声说道:「是你的生日,你不替自己求点什麽,又替我求干嘛?!」 




      东笑道:「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愿望啊!」 



      锦莹莹双眼漾著深深水光,望了东一会儿,柔声道:「你当真愿我一辈子幸福快乐?!」 



      「自然。」东说得没一丝犹豫。 



      「那你就一辈子陪著我,再不许打著离开我的主意。」 



      东唇角勾起一个说不出意味的笑,也没说话,拿起了蛋糕上的小人把玩著,好一会儿才淡淡说道:「如果这真是锦的幸福,我的圣诞老公公自会帮你实现。」 



      东这话说得极是滑溜,既未应允也不拒绝。锦和东都明白,锦口中的圣诞老公公除了锦自己别无他人,锦自己觉得幸福了,就表示东的愿望已经实现,至於东在不在他身边却是无关紧要。 


      锦聪明无比怎会听不出东话里的涵意,心中失望,脸上再撑不住笑,叹道:「你就是不信任我吗?!」 



      东仍是把玩著手上的蜡人,脸上现出一抹凄楚和感伤:「锦,世上再美好的事物总有毁损的一天,再浓烈的感情终有淡去的一日,就像我手上的蜡像一般,方才还完美无比,现在却已是面目全非。」 




      抓住东的手,锦沈声道:「既然东看得如此透彻又为何执著不放?!反正终要失去,你多得一日快乐便得一日快乐,多得两日幸福便是两日幸福,在失去的那天前,全是东赚到的,你何不尽情享受?!」 




      东楞了一下,抬眼看著锦,突然笑得如如释重负。 



      锦胸口大石一放,终於也说动这小顽固了吗?!脸上也露上满足安慰的笑容。 



      东脸上笑得开怀,心里却道,锦,你说得轻松,但放下去的情、陷下去的心到时又要如何收回?!罢了,愿你幸福既是我许的愿,在你觉得幸福的现在,就让你…幸福吧! 




      锦自怀中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放在东手里,一面催著他快快打开。 



      东笑著拆开,是条造工精细的白金鍊子,用东名字的英文字母串起,每一个字母间有个小小古铜色的环扣著,仔细一看,每个环都是酢浆草。那鍊子造得十分简单却更显高雅,东看了心里喜欢,拿在手上反覆把玩。 




      锦看了好笑拿过後帮东载上,俐落的白金加上点点古铜在东的皓白健腕上端地好看,锦看了也不免大赞自己眼光太好。 



      「我的生日草是酢浆草吗?!」东随口问道。 



      锦点了东一下额头:「那来的生日草?!你没发现那酢浆草全是四瓣吗?!」 



      东细细一看,果然全部都是四叶酢浆。 



      「四叶酢浆是幸运草,我要天底下的幸运都在东身上。」锦接著又道。 



      「呵呵…」东轻笑出声:「天底下的幸运都给了我,那别人怎麽办?!」 



      「我那里管得到别人,只要东一生平安顺遂,其他人如何又与我何干!」锦水亮的晶灿双眼盯著东,盈满柔情关注,在这刻下,在锦眼里确是当真只有东一人。 



      东心里感动,一时答不上话来,半垂著眼,轻抿抿嘴,一会儿才低声道:「我一人那用得了这麽多运气?!」 



      锦揉揉东的发,笑道:「是啊,有我在你身边,便是天大的运气了,你…可得好好珍惜,别又不放心上。」 



      东瞅著锦直笑,再不答话,那笑虽淡却甜如蜜糖,甜得连锦也未察觉笑里的不安… 









      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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