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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看著锦的表情转变…厌恶?!轻蔑?!不屑?!东无意猜测锦的想法,嘴角勾起的笑更加自嘲,但为何想起那日的温暖却仍如此眷恋?!为何他总能轻易挑起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以为他是不同的,还是相同,他与那些人还是相同…失望…浓浓的失望让东的脸更冷…心更深…
扯开领带,敞开衬衫,东笑得冷淡口气却挑逗:「要我怎麽取悦你呢?!」
锦看了东一眼,又垂下眼眸,话里没有感情:「到床上趴好。」
「喜欢主动吗?!」东冷冷一笑,脱了上衣,趴在床上。
锦连手指都是温热的,轻柔的像羽毛一般,暖暖划过身上,连心也感到温暖。在这类的交易中,东取悦别人,也让别人取悦,但却是第一次有了感情的波动,不该也不行!
咬住唇,闭上眼,锁住了心,只要相信身体不是自己的,心就不会受到伤害…
完美的曲线、结实的肌理、滑腻的皮肤,仍然明显的伤痕交错在白皙的身上更加勾起人心里潜藏的邪恶欲念…这是恶魔的邀请。
锦闭上眼,只要动手,一切就结束了,明天就能和这个男人分道扬镳,不必再怕自己的心深陷而无法自拔,又能回复自由潇洒的自己。放纵吧! 堕落吧!
但…该死的就连他咬著唇面无表情的模样都能激起自己的怜惜…
罢了,深陷了又如何?!爱上男人又如何?!既然心已做了抉择,拒绝恶魔邀请的惩罚就由自己来领受!
「葯上好了。」锦的平静声线听不出半分刚才心里的挣扎。
东无言瞪视著锦。锦就是不愿走,倒底有何目的?!但不可否认,自己心里竟飘过丝窃喜…
「别看了,东少爷,这三个月请多指教了。」锦笑谑道。
「这样做对你有什麽好处?!」
「好处?!」锦的眼神悠远起来,话声轻的几乎要听不到:「我也不知道,或许…能守著你就是最大的好处了。」
东转过头去不再看锦,却听著保护著心的外殻片片剥落的声音…
那日过後二人的互动有些怪异,虽然互相叫著最亲近的小名,却生份的好像陌生人一样。锦怕在不觉中又伤了东,东怕在不觉中又卸了十几年来好不容易建好的保护殻,彼此小心异异不愿再轻易破坏暂时得来的平衡。
饭店?!东很少约人在饭店谈生意。锦心里奇怪却也明白不该多问。
「你在楼下等我。」想了想,东又道:「不,三个小时後来接我。」
「不行! 我是保镖,怎能擅离你的身边。」锦拒绝。
「放心,有那人在,我不会有危险的。」
听到东如此信任那人,锦感到有些酸意,脱口而出:「我只信任我自己。」
看著锦,东的唇角突然浮上一抹浅笑,带点残酷意味的笑:「想上来就上来吧。」
东未在大厅停留也不是前往餐厅,而是直接上了楼上房间。
锦心中怪异更甚,满脸探询的看著东。东知道锦心里存疑,也不解释只是笑著,仍是那抹带点残忍的笑意。
坐在客厅等候的的人看到锦有些讶异:「就是这小子?!」
东也不回答,只问:「我的东西呢?!」
那人笑得暧味:「现在还不是你的。」
「那还等什麽?!」东没有表情的迳往另外隔开的房间走去。
那人睨了锦一眼,笑得别有意味:「这次多亏你了。」说完,也跟了东进去。
锦这时才知东的那抹笑是什麽意思。是交易,出卖他身体的交易。可是那人那句”多亏你了”又是什麽意思?!锦不及多想,心思很快被房里的声音打断。
「老头又打你了!」那男人轻佻:「啧啧,真狠得下心。」
「与你何干?!」东的声音比之平常更加冷硬。
「明知我看到伤痕就忍不住,这时来找我岂不自找罪受。」
「你只有二个小时,我不介意你都花在废话上。」
「还是这麽冷淡!」那男人又咂了二下舌。
薄薄的房门关不住东苦闷的呻吟还有那男人愉悦的呼喊,一声声撞在锦的心上,自己也说不出是什麽感觉,意识随著眼神飘远了…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打开,男人已经沐浴过,穿戴整齐,东还趴在床上,没有反应。
挑衅的看了锦一眼:「别打他的主意,他迟早是我的人。」
锦冷笑,带点轻蔑:「你只是他交易的对象。」
「但我得到他了。」那男人笑的很是得意。
「他却绝对不会爱你。」
锦一句话就打掉了那男人刚挂上脸的得意:「没有心的人,怎麽可能有爱?!」那人的笑竟点苦涩。
「你错了,他有,但你…」冷笑一声,锦才接道:「…不配!」
「你敢说你对他毫无邪念?!」男人激动的问道。
「有。」
「没机会?!」男人不禁又得意起来。
因为他知道忍不是放纵的人,身体对忍而言只是交易的工具,如果没有他想要的东西,如果没有他认为的价值,连碰都别想碰他一下。
但这些年来,忍找他的次数愈来愈少,忍的羽翼丰了,不再需要别人了,虽然为忍高兴却不免为自己悲哀,因为,在忍眼中,他真真确确只是个交易的对象,永远不会成为他的港湾…
锦笑了:「要他的身体不难,因为他不珍惜,所以,我要更珍惜。」
看了锦半响,脸上的得意终於消逝的无影无踪,那男人喟叹道:「你比我聪明。我做错一歩,这辈子只能这样在他身旁了。」
锦看著男人没有说话,心里却想著,聪明吗?!我只是比你更在乎他吧!?一个伤痕累累的可怜天使。
「照顾他吧!」那男人起身要走,走到门边,突然又回头,眼里闪著一丝作弄:「今天他这麽做可都是为了你。」
「什麽意思?!」
「他要的东西是…你的资料!」
锦一时呆了。
笑了二声,却不再带著嘲弄:「希望你值得。锦织警官,或许该称你为未来的锦织会长。」
锦倏然紧绷起全身注意,戒慎的看著男人。
「放心,我还得罪不起三合会。资料里的你只是个无法公开身份的特殊警官。」带上门,把世界留给二人。
锦看向床上的人,好傻! 怎麽这麽傻?!
走近东,轻轻在床边坐下,用手梳理著他汗湿的发。东睡著的脸上仍是苦闷,微蹙的眉因为锦的靠近皱得更深,看得出是嫌恶,却不知是嫌恶他自己还是加诸他痛苦的人或是二者都有?!
轻抚著东身上的伤,几日细心照顾终於淡了的伤痕上又添了更多新的。咬痕、吻痕满布在原有的伤痕上,腰际、腿上有明显的新瘀痕,刻意放纵的那种,股间残留著情事的证明…
轻抚著东苦皱的脸,锦不禁喃喃问道:「你…就这麽想摆脱我?!为了我的资料,宁愿忍受这刑罚。」
再醒来已是在自己房间,东的神志还有些恍惚,随著眼瞳的聚焦才想起最後昏死在中村的折磨下。中村一向不留情,尤其身上的伤痕更能激发他兽性的一面,但也只有他能找到自己要的资料。
但中村这次怎麽没叫醒自己?!是锦带他回来的吧?!
其实不想找中村,一见到他总能提醒自己一身污秽,但比起在锦面前无可控制的软弱,东还是择选了熟悉的肮脏。
挣扎著要起来,那资料…
「别动!」锦轻轻压住了东:「你发烧了。」
「资料?」东闭著眼问道。
「想知道什麽就问我。」
张开眼,看了锦一眼,随後不在意的笑道:「中村告诉你了?!真是个多嘴的家伙。」
「你呢?!」锦的眼底有著责难:「愚蠢的家伙。」
勾起唇畔,自嘲的笑了笑:「你真想说的是这句吗?!」肮脏、污秽、下流、恶心…那一句也比愚蠢更适切。
好像自那笑里看出东的苦涩和自伤,锦突然抱著东,低喊道:「不准你再轻贱自己。」
东沈默了,自己早已不是自己,他…本来就是轻贱的出身,而後是轻贱的存在…生命对他已无意义,身体又何需在意…
「你要什麽资料,我都有办法弄给你,别再做这种事了。」
东轻笑了起来,眼神看向远方,悠悠说道:「你以为交易只有一种吗?!」
扳著东的脸让他看向自己,锦温声说道:「你可以选择不交易。」
再度转了开去,东说得好淡然,好像在聊的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般:「连生命都不是我的了,我还能选择什麽?!」
「走吧! 逃吧! 我可以带你到任何地方。」
轻笑了笑,那笑飘渺:「很久以前我就学会不再做梦了。」话落终於看向了锦,眼里有著连东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羡慕:「梦想只有像你这种有著翅膀的人才有资格拥有。」
拥著东的手臂收得更紧:「不是梦,相信我!」
东闭上眼感受著锦的力量。为何在这个温暖的胸膛里总能轻易感到自己的脆弱?!为何在这个有力的怀抱里总能轻易得到求之不得的安心?!锦,如果早点遇到你,现在的我是否会有不同?!
深深的倦意袭了上来,东不再多想,放纵自己汲取陌生的…依靠与信任的感觉…
第二章
锦可以很轻易的感觉到东总是闪躲著他的眼光,有时脸上还会泛起淡淡红潮,难道他也喜欢上自己?!每次这麽想著就会忍不住喜悦起来,但东接下来毫无改变的冷淡和疏离却又能轻易的打破他的想像,终是忍不住,锦在一个东看来心情甚好兼之风和日丽的下午开口问道…
「东,你为何不敢看我的眼?!」
「有吗?!」才这麽问著却又不自觉的闪开锦的盈盈目光。
「你…该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锦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问道。
「呵呵…」东眯著眼的笑脸映著午後的阳光看来特别亮灿,照得锦都觉刺目,美丽的刺目。
「承认吧! 爱慕我这样优秀的人也算你有眼光。」锦仍是不死心的笑问。
东笑意更甚:「锦,你想得太多了吧!」
「还否认?!」锦走到东的跟前,盛满深情,诚挚而专注的凝视著东。
初时东还能对望著,但不一会儿又是红著脸低下头来,轻声说著:「算我输了,你别再看。」
「不行,我要解释。」
一抬头看到的仍是那潭泓深的似要把人吸入的眼眸,东不禁开口道:「你先把头转开。」
锦笑著退了一歩,却不肯转开头去。
对於锦的皮赖,东无奈笑了二声:「你的眼睛像极了我的初恋情人…」说著说著又红了脸蛋。
锦不禁有些失望,掩了心中落寞,揶揄问道:「想不到还有人能不被你的魅力所惑。」
「只是暗恋,」东轻笑了笑:「她比我大了五岁,初见时我还是个小毛头呢!」
「现在再见你,只怕要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
「她早结婚了,孩子都十岁大了。」或许是想起昔日爱恋的人,东原本少见笑容的脸上此刻竟是柔情万分:「她这麽完美,我又那里配得她。」
锦心里涌上一阵妒意却也没法发作,脸色讪讪:「天底下只有别人配不上你,又那里有人能让你配不上?!」
挑眼睨了锦一眼:「要真是女人,怕不被你的甜言蜜语给甜死。」
「这样就受不了?!」锦半真半假的笑道:「我还没使出我的混身解数呢!」
「亚美对你有意思,找她试去,别对著我玩。」接著瞄了锦一眼,垂下眼又道:「你已经知道为什麽,拜托你以後别再盯著我瞧了。」
锦也不答话,心里却暗道,就要电得你七浑八素。初恋情人是吧?!总有一天要你想起我时也是那付神情。
接了暮的电话,东不太高兴,锦却暗自欣喜,原来美国的事起了变化,暮得多留几天,这麽一来,和东单独相处的时间又更长了。
和往日一样忙到了近十一点才回家,眼看快到家门,锦正自开怀又到了和东的独处时刻,脸上的笑还未及凝聚,巷里突然窜出一个人,一个紧急煞车把二人都吓了一跳,锦要东留在车上,自己连忙下车查看。那女人才抬头,东已夺门而出。
「璃?!」口气既惊又喜,脸上的笑容倏然溶了一天的冷默和不悦。
锦在东身边从未见过他如此光灿的笑颜,因为那笑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喜悦。看到那双与自己几无二致的眼,再对照东的表情,锦知道她是谁了,东的初恋情人,一直驻在东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的人…
「璃怎麽来了?!英树哥呢?!」
东亲自泡了杯奶茶端给璃,脸上原本的高昂在看清璃的憔悴後,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关心和不舍。
璃无神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反问道:「真一…他…好吗?!」
闪躲著璃的眼神,东顿了一会才道:「真一是未来的继承人,老爷子对他难免严厉,不过终究是自己的孙子,还是疼的。」
「是吗!?」璃对於东的安慰并不相信,看著窗外一会儿,转过头来已是一脸坚决:「东,帮我!」
「你说吧! 只要帮得上忙,我一定帮!」
低下头半响无语:「也只有你能帮我了。」抬头戒慎的看了锦一眼。
东轻声道:「锦是自己人,无妨。」
东淡淡一句话却在原本甚是不悦的锦心里炸出一阵火光,载满喜悦的火光。东虽然善良,但身在这种不正常的家庭却养成他对人十分冷淡的心态,应该说他根本关闭了自己的心房,所以能让东在璃面前说出一句”自己人”足见他是真的信赖自己,这当然让锦感到高兴不已。
虽然对锦仍是有怀疑,但东没有摒退他,璃也不好再说什麽,看著东:「东,帮我把真一带出来好吗?!」
东皱了皱眉头,一会儿才道:「璃,那是你答应老爷的条件…」
「没有了,我什麽都没有了…」璃突然失控,捂著脸哭喊道:「英树死了,我只剩真一了…」
「英树哥死了?!」东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脑瘤…」璃呜咽不能成声。
「怎麽会?!」
「这是我的惩罚吗?!」璃又哭又笑的说道:「当初我不顾一切,连真一也舍下,所以老天在惩罚我的自私…」
「不是的…不是的…」东拥著璃,轻声安慰著。
璃抬起蒙蒙泪眼,瞅得东的心一阵失序:「东,帮我…我只有真一了…」
「你回来吧! 璃,你总是老爷的女儿。」
大力的摇著头:「他不会原谅我的,我也不想再当他的傀儡。」
东十分为难的沈吟了会,最终还是道:「璃,你和真一是老爷子唯一的亲人,他再生气也是一时,如果连你们都要离开他,恐怕…」
「你不肯帮我吗!?」莹莹大眼挂著泪珠,璃看来既哀伤又绝望。
看到那脆弱得好似再难承受任何伤害的双眼,东只觉心都要碎了,恨不能马上答应她的请求,但难料的後果他却不得不替璃考量,压下心里激动,东柔声劝解:「璃,如果你一个人走便罢,但你要带走真一,带走香山家唯一的继承人,天涯海角老爷子也会找到你们,到时,他的报复…」
「至少…至少先让我见见真一…」
沈吟半响,东终是点头答应:「好! 我带他出来见你。但璃也要答应我好好休息,让真一见见他妈妈最美的样子。」
「嗯。」靠在东的肩上,璃垂著泪的模样看来更加娇弱可人。
安置好璃之後,东向锦大致解释了下情况。
璃是忍…当然是真正的香山忍的姐姐,忍死後,璃成了唯一的本家继承人,香山老爷早已替她安排好亲事,但璃却爱上了宏野英树,二人有了小孩。老爷坚持要璃打掉孩子,离开英树,嫁给他安排的对象,璃死活不肯,最後老爷留下孩子做为香山家的继承人,至於她,香山家只当做没有这个人。却不料,璃用自己孩子换来的幸福短短不过十年。
「舅舅…」一个小小的身躯扑在东身上,东一把将小孩抱起,孩子开心的在东脸上又亲又吻。
「真一好乖。」东一面闪一面笑道:「再亲舅舅要成大花脸了。」
「舅舅好久不来看真一,真一都要闷死了。」
「对不起,舅舅这阵子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