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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低下头,脸上突然扑上绯红,不胜娇羞的说道:「你那时答应过我,忘了一切後,便以我…我…的未婚夫身份重新开始。」说到这里偷偷瞟了东一眼,见他全然没有反应,心不禁凉了半截,强装出笑却更显苦涩:「那时的玩笑话东也不必太在意,想来只有我一人当真…只要你…你过得快乐,便是一辈子…一辈子不记得我也无妨…」
强忍的泪水再止不住沿著她白皙光滑的脸颊而下,堪堪流到微弯的唇角连带冲垮了那强装的笑脸,掩住脸却掩不住微微抽动的双肩,轻轻的呜咽随著指缝流泄,搅得东胸口一阵闷疼,当下怜惜之心大起。
将那女子搂进怀里轻拍安慰,东柔声问道:「你叫什麽名字?!」
「…玫妮…」
「玫妮…」东低声反覆念了两次,才又温声说道:「我记住你了,但你总不会要我记住一张爱哭脸吧?!」
玫妮原是愁肠百转愁思千回,此刻东这麽玩闹一句,不禁让她羞红了脸,闷笑出声。
「要笑便笑吧! 这麽小家子气的笑声,像只老鼠似的。」
嗔瞪东一眼,玫妮低下头来,腮边仍是晕红未退,低声说道:「那有把女人比做老鼠的?!」
「有什麽关系?!」东兀自笑道:「即便是老鼠,你也是我见过最美的老鼠。要是迪士尼先生先见过你,那只米妮老鼠可要改名叫玫妮了。」
这下似贬实赞可让玫妮更加答不出话来,睫上泪痕未乾,姣美的脸上含羞带笑,那样子实在楚楚动人。
东笑看一会儿,见她心情平复,便把她放开。玫妮却是大为不解,张著纯净的眼眸真看著他。
东突然认真说道:「你和锦说的都有理,不论错怪那一方我都要後悔一辈子,所以…这事我得弄清楚。」
「东…还是不相信我吗?!」听到这话玫妮不禁急了,急急捉起东的手,深怕下一瞬间他又要走。
东轻轻拉开她的手,淡声说道:「我现在谁都相信却也谁都不信。」话锋一转,东问道:「玫妮住这里吗?!」
玫妮点点头:「我和哥哥都住这里。」
「你也是法贝瑞尔家的人?!」
「是啊!」玫妮轻东一问才想起东刚才自树林里过来,树林的另一边…
「啊…」玫呢轻呼一声:「莫非你就是和也爷爷的娇客!」见东微笑不语却也不否认,玫妮更是激动的不能自己:「老天果然有眼,竟让你又回来了,真是谢天谢地!」
东却心里暗自好笑,原来自己曾离家这麽近,看来连老天都不愿让他回家,所以让他过门却不得其门而入。
锦能肯定是有人故意打击三合会,不但对手连番挑衅,连合作的夥伴也一个个出状况,大大小小不断的事情全是冲著三合会而来,这几个礼拜确是让他忙得焦头烂额、心烦不已。但最奇怪的是所有的事情看来均不致於损及三合会的根本,但却都棘手异常,与其说是要整垮三合会不如说是要拖著他让他无暇它顾,但,这又是为什麽?!
铃…铃…
锦看看手机的号码,疲惫的脸上突然化开一抹温柔的笑。
「东…想我吗?!难得你会打电话来。」
可不是?!一向都是他在追逐著东,这个令他牵肠挂肚却又心甘情愿的人,但这次,竟是东主动找他,怎不令他开怀。
「京香是谁?!」
话筒里传来是再熟悉不过却又陌生不过的森冷声音。锦一时间竟不能反应!
没有给锦迟疑的机会,冷冷问话又起:「小广又是谁?!」
知道了,东都知道了?!他是怎麽知道的?!又是谁告诉他的?!莫非与这次三合会的危机有关?!一瞬间锦的心里转过无数念头…
「没得解释了吗?!」一句没有感情的问话顿时把锦拉回现实。
「东,听我说。」
「你只需告诉我小广是不是你儿子,今年是不是三岁大,京香是不是他的母亲。」
「…是。」咬咬牙,锦承认了。
「好…那就没什麽好说的了。」
「东…」锦怕东收线,急急喊道:「听我说。」
「以前不说,现在又有什麽好说的?!」
「我只是找不到机会,要是存心瞒你,何必带你回日本?!」
「呵呵…」东轻轻笑了起来,笑声听来愉悦。
锦却最怕听到这笑声,那表示东什麽也不在乎了,急急又喊了声:「东…」
「带我回日本又怎麽样?!只要你掩饰的好,一样可以瞒我一辈子。反正我们的关系永远也上不了台面。只要安抚好你老婆,她一样能让你瞒一辈子。」
「我和京香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小孩又怎麽来的?!」东吃吃笑了起来:「难道她是圣母玛丽亚?!」
锦几乎都能想像到东笑谑的表情了,若是平时一定又要被他淘气的神色、不留情的恶毒话语给逗笑,但此刻他却只想哭。
「我能解释…」
打断锦的话,东的声音转为温柔,又轻又细:「锦,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当初我的离去是因为京香吗?!」
「…是…」
「呵呵…」话筒那边又传来轻轻细细的笑声,但锦只觉那笑声比东的泪更让他难受。
「我能解释,你等我,我马上去找你。」锦急急说道。
「不用了。」东却回得悠然轻漫:「你来也找不到我了。」
「不要,东,你至少听我说完,你…」
「嘟…」不待锦说完,电话已经挂掉。
「…怎能这样就判我死刑…」锦一下虚了气,原本英挺的双肩顿时垂了下去…
「混帐!」随著话语,手机已被他狠狠摔到墙角,锦抱著头,口中喃喃的是:「你这个任性的笨蛋…你这个不相信我的笨蛋…你这个不相信自己的笨蛋…」
「结婚?!」东翘著修长的双腿深深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唇角勾著淡淡的笑,脸色看来十分愉快。
「是呀。」森和也笑得几乎合不拢嘴:「你们的姻缘早在三年前就定了。玫妮这孩子美丽又聪明,追她的人不知几凡,东能娶到她真是天大的福气。」
玫妮的笑随著森和也的话愈漾愈深,头却愈垂愈低,说到最後,修长优美的颈项上泛著淡淡粉红,当真看得人意动神摇。
「没错。如此一来,东也算名正言顺的回到法贝瑞尔家族了。」发话的是玫妮的哥哥,齐格公爵,也是下一任族长的人选之一。阴鸷的眼锐如鹰鶽,即使笑著也让人感觉不出半点替妹妹婚事高兴的模样。
看看森和也,再看看玫妮,最後定在齐格身上,东笑得更加开怀:「既然如此,这福气还是让给别人吧!」
此言一出,三人齐齐变了脸色。
森和也首先发难,脸上装笑:「东,别开玩笑了。玫妮是姑娘家要是当真可就不好了。」
挑了挑眉,东兀自笑道:「我像开玩笑的模样吗?!依我看来,你们才像在开玩笑啊!
和也爷爷。」话锋一转,冷然笑道:「你们这出戏演来还算精采,不过我已看到结局,所以也不必再费心演了。」
心头一动,森和也不露声色,不轻不重的指责道:「东,你这样说不怕伤了玫妮的心?!她痴心等了你三年,你这样对她应该吗?!」
玫妮那这已低下头,哭得哀哀切切,好不伤心:「和也爷爷,你别逼他了,我原说过,只要东欢喜,就是…就是忘了我也无妨…」
见东冷眼看著竟没半句话语,森和也不禁脸色又变:「爷爷自知对不起你,让你在外面受了二十几年的苦,也知道我没资格管你什麽。」沈沈叹了口气:「你…唉!
你要觉得对得起玫妮…」
「有什麽对不起的?!」东又笑了起来:「她等的可不是我,恐怕也等了不只三年,你们要我娶她才是委屈她了!」
玫妮瞬时睁大了眼,怔怔望著东,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东不愿娶我便罢,何必这样侮辱人?!」
轻摇摇头,东看著玫妮,眼神却柔和了:「你那种眼神我看了两年难道看不出?!你看的不是我是…诺雷。」
玫妮一下楞在当张,樱唇小口微微张著却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揉揉玫妮的头发,东温声道:「傻女孩! 再像,我也永远不会是诺雷。在我的身上找寻他的影子只是让你更痛苦而己!」
低下了头,玫妮眼里的泪也随之落下:「你…看出来了?!」
「嗯。第一次见面就看出来了。」
「那你为何不揭穿?!」
耸耸肩,东笑道:「无聊的紧,陪你们玩玩也无妨。」瞄了和也一眼,又道:「只是没料到这个游戏更加无聊。觉得愧疚的爷爷为了弥补失散多年的孙子,所以替他找桩好姻缘,替他未来铺好路…」冷眼环视三人一周,口气转为讽刺:「这戏码实在老套。」
森和也叹了口气,说道:「东,既然你都知道我也不必拐弯抹角。你是我的孙子,怎麽我也不能见你误入歧途不管。锦虽然是好孩子,但你们是男人,难道就要背负这样的痛苦一辈子走下去吗?!」
「爷爷不是我,怎知我痛苦?!」
东清澈的眸直直望进森和也的眼中,那样认真,那样诚挚。森和也几乎无法迎视。但他却没忽略东的称呼,这是东第一次他”爷爷”,而不是”和也爷爷”。
「世人的眼光太沈重…爷爷怎舍得你再受半分苦痛!」
东轻轻笑了,即使戴著面具,和也仍能感到那笑里的喜乐幸福:「爷爷知道我还能活多久吗?!」
森和也自锦口中知道东的身体状况极差,这时听他自己提起,不由悲从中来,急急道:「不妨的,我能找最好的医生…」
阻去和也的话,东轻声说道:「难道罗伦斯和锦请不到好医生?!」
一句话顿时断了和也的所有话语。是啊! 罗伦斯的势力何曾小於法贝瑞尔家族了,如果连他都无计可施,自己…又能帮东做什麽?!
看向窗外的蓝天,东悠悠说道:「我也不知我还能活多久,但我知道,只要活著一日,锦便会爱我一日,呵护我一日,直到最後。」说到这里,东浅浅笑了,笑里虽然伤感却有更多的满足:「我的生命如此脆弱或许短暂,要重视、要珍惜的东西太多,世人的眼光於我又如何?!」
「难道你对锦织一清就毫无怀疑?!」一旁始终冷眼看著的齐格终於开口:「三年前自人口贩子手中救下你的确实是我,喂你服下”遗忘”确实是玫妮。你宁愿相信锦织一清的鬼话,却不愿相信我们!?」
「当初既要我遗忘,今日为何又要我想起一切?!」东淡淡回道:「你们明知我不可能想起从前,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要我相信你们编的故事让我恨锦、离开锦,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不是?!」
「东果然聪明。」齐格冷冷哼道。
「不是我聪明,锦从来不要我想起什麽,只要我重新认识他,也愿意重新认识我。所以,我对锦的认识远胜过对你们的认识。即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会选择信任。」
齐格倏然大笑出声:「东说的这样好听也只是安慰自己吧! 如果你真的对锦织完全信任,又怎会打那通电话给他?!」
东挑挑眉,也自笑道:「果然连我的电话也监听。不这样,游戏怎麽玩的下去呢?!」
东挑挑眉,也自笑道:「果然连我的电话也监听。不这样,游戏怎麽玩的下去呢?!」
仍然笑得嘲讽,齐格道:「你那通电话几与宣判分手无异那里作的了戏?!难道你就不怕锦伤心?!你就不怕他真的放弃?!」
听齐格说到这里,东突然淘气一笑,好似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般:「锦这几日被你们搞得焦头烂额,总得找些别的事让他解解闷,拿这事闹他再好不过。伤心嘛…」东的眼睛转了转,又道:「一时总是难免的,但日後知道我的好意,总也是要感激我的。至於放弃,呵呵…锦的字典里怕是没这两个字。」
东说得侃侃自若,齐格却愈听愈怒,那一点没在乎的语气神态,愈加证明东对锦的信任和了解,而这点,正是齐格最最无法接受的一点。凭什麽?!凭什麽这信任了解不是对著自己?!凭什麽与他相知相守的不是自己?!他认识东在前,爱上东在前,为什麽要眼睁睁把东让给半路跑出来的锦,不甘心…不甘心…
「东听过玩火自焚吧?!」齐格的声音变得森冷无比,脸上原就阴沈的神色此时竟显得狰狞,连东也看得一阵心惊。
不知齐格用意何在,东却本能觉得危险,不再玩笑,东腾地起身,说道:「听过,但我从不玩火。」话落闪过齐格迳自要离开。
齐格早有准备,见东起身已跟著起身,再见他有意绕过自己离去,更加快歩拦在东身前。
「齐格爵爷还有指教?!」东的心里画过一丝不安,脸上却没现出分毫,仍是气定神閒的问道。
齐格阴阴笑了起来:「不过想送东几件礼物。」
东不动声色的轻笑道:「无功不受禄,多谢爵爷美意。」话声未落便往门口窜了去。
可惜齐格早有防备,伸脚一绊,手一伸,便将东的手腕抓在手里。
「你想干嘛?!」东又急又怒,大声斥道。
和也也看出苗头不对,说道:「齐格,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一面说一面缓缓靠近。
「别过来。」齐格冷冷一喝。
他将东的手臂扭到身後,东吃痛闷哼一声,和也见状那里敢再靠近半分。
「别伤了他。」和也急急说道。
「我也不想。」齐格冷冷说道:「要是东今日答应和玫妮的婚事也就罢了,偏他不肯,那就怪我不得了。」说到这里,把东拉近自己身边,将他另一只手也抓到手里,在东耳朵轻声呢喃:「东,我可以忍受你娶玫妮,只要让我天天看到你,我什麽也不计较了,但你偏偏要离开我,要回到锦织一清的身边,我可不能再让了,你这辈子只能留在我身边,你发过誓的。呵呵…不过你服了”遗忘”自然不记得了。没关系,我会让你再发一次的…」
齐格的话声轻柔,此刻听来却似恶魔的低语,那近乎变态的口气,让东自背脊窜起了一阵寒意。
东强自镇定:「想留下我用强可不行,放了我好好商量或许我还会考虑。」
齐格伸舌在东的耳上舔了一下,见东发了下颤,兀自轻轻笑了起来。他也不回东的话,自顾说道:「东一向聪明,但我可不会再上当,这次定要牢牢困住你,让你逃都逃不了。」
「齐格,放了东。他可也是法贝瑞尔家的子孙。你这样不怕受族长责罚。」森和也愈看愈是心惊,齐格今日处处异常,他真怕齐格对东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来,见他理智犹有一丝清明,连忙喝道。
「和也爷爷。」齐格对著和也一笑:「您不是要我关照东吗?!我可是按您的吩咐了。唯有把他留在身边一辈子,我才能一辈子好好关照他啊。」
「不用了,东想跟锦回去就随他吧! 请托你的事当我没说过,族长那里我还是会力荐你当继承人的。」
齐格一下暴烈起来,吼道:「为什麽让他跟锦走?!东想不清楚,连您也老糊涂了吗?!天底下只有我能保护东,凭什麽要我把他让给锦?!」
齐格愈吼愈怒,手下也愈不受控,东的手臂被他扭得几欲折断,禁不住又闷哼一声。
「弄痛你了吗?!」齐格被东的闷哼声惊了一下,连忙问道。见东苦皱双眉,不禁轻声怜惜:「忍耐一会儿,一会儿就不痛了。」
他押著东走向一个壁橱,自橱里拿出一个十分精巧的盒子,打开盒子,盒里是四个打造的十分精致的白金环,二个稍小,二个略大,那环略呈楕圆却也并不十分圆滑,好像按著什麽形状造出一般。那环造型简俐,纹饰却繁覆,镶著的细钻颗颗光采流灿价值不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