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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麽答案罢了。」
锦想了想,又叹了口气:「其实你也不是讨好我,什麽都应合我只是懒得和我起冲突或是不想和我多说话,那也无妨。但我最怕的还是你对自己根本不在意。」
「又有什麽好在意的!」东淡淡回了一句。
看著东当真是一点儿也不在乎的神情,锦的心里划过一阵疼,握著东的手不由紧了紧:「东,你已经不在香山家了,为何还不肯做自己?!」
「做自己?!」东眼里有些茫然,看著锦的眼里带点疑惑:「我还有自己吗?!」接著自嘲的笑了笑:「东山纪之这个名字离我好遥远,我从来不知道他该是什麽样子。」
握紧了东的手,锦有力的说道:「别管香山忍、别管东山纪之,你想哭便哭、要闹就闹、想发脾气就发、要撒娇就撒,要任性就任性,什麽也别顾虑。」
眼里闪著向往,声音却有点凄凉:「好奢侈啊!」几时他能有这麽奢侈的感情了?!
自东懂事就是孤儿了,孤儿院里的孩子本来就早熟。被香山家领了去,享受的虽然是少爷的待遇,但待他好的无时无刻提醒著他要懂事、要知本份,待他不好的则是嘲笑、讽刺及暗地里欺负。
及至忍死了,愧疚、自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再加上香山老爷疯狂的报复心态,所有的自我更是被深深埋藏,早已没有放纵的权力,如今…也不知如何去放纵了。
东的表情看得锦有点想哭,激动说道:「你尽管挥霍,有我呢!」深深望进那双纯净却迷惘的眸里,急急要烙印进自己的保证。
东吃吃笑了起来,那笑声听来极为开怀,眯著的凤眼里却不住落下豆大的泪来。可以吗?! 真的可以吗?! 捧著自已落下的泪,东想原来自己还会笑,还能哭!
为什麽在这个人跟前,什麽都变得如此理所当然?! 抬起头怔怔的看著锦,连自己的心都无法回答自己的问题。
那泪眼搅得锦心疼难当,不再劝,只把东揽进自己怀里,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胸上,胸口的心跳宣誓著他的心意,只要还活著,对东的爱就永无止息…不!
即使没有了生命也不会止息…
东泡在房间独立的露天浴池里,闭著眼,嘴角勾著全然放松後的浅笑,滴著水珠的湿发贴在颈边闪著亮亮的光泽,原本白皙的象牙色肌肤被热泉薰得红灔润泽,月光柔柔洒在他的脸上、身上,看来圣洁却又无比性感的魅惑著锦。
轻轻下了水,带起一阵水声,东张开眼睛看到锦,不好意思的笑道:「对不起,我泡太久了,锦一定等很久了。」东拿著毛巾要起身,却被锦一把拉下又跌回水里。
锦晶亮深邃的黝黑眼眸直勾勾盯著东因为不解而瞪大的眼瞳,微张的湿润丰唇看来灔红无比,没有多想,锦已经扣住东的後脑品嚐那忘不了的甘甜滋味。
东想挣扎却让锦扣得更牢,轻轻舔著、啮著、翻搅著、吸吮著,当东在他怀里慢慢放松後锦更加追逐、嬉戏著他的舌,手指轻轻揉捏他胸前的敏感,另一手顺著他光滑的脊背抚摸,快乐的感觉著东的身体在自己手里的变化和细颤,手下一用力把他的腰带向自己,感受著他渐渐贲起的灼热,也让他感觉自己的欲望。
离开东的唇,东连忙转向别处的脸上是从未见过的绯红。
「东…要阻止我就趁现在!」锦哑著声音说出。他不想勉强东,不想再伤害东,更不想明日一早醒来悔恨自己所做的一切。
闭上眼,轻咬唇,几乎是微不可辨的…点了下头。
狂喜…满满的喜悦顿时涨破胸膛…锦珍惜的吻一串串落在东的耳垂、颈项,那温热湿润的气息滑过肩下、划过胸膛将那已挑弄成红色的突起含在嘴里,舔弄著、啮咬著、轻呼著。
不陌生的情欲感受却是陌生的愉悦,东仰起的头吟出美妙的天籁。
锦更加卖力的取悦著东,二手细细抚过他的腰,柔韧而纤细,滑过他的腿,白皙而修长,每一次轻抚都能带起东的一阵震颤,想不到东的身体这麽敏感,脸上因为情欲和羞耻泛著未曾见过的魅媚更加惑人,微眯的眼里是从未见过的幽深,带著水气情色的幽深。
东仰起了头,白皙的颈项弧出美丽诱人的线条,那靡丽魔美的模样勾引著锦再受不了…
才张眼开就看见锦略带疲惫的脸和关怀的眸,下身的微微刺痛提醒著东昨日的激情,俊脸倏然红了起来,才打算掀被要起却被锦握住了手。
「别忙!」锦柔声道:「有点发烧,再躺会吧!」
东也不急著起,问道:「整夜没睡吗?!瞧你眼圈都有了。」
锦不回答,低头在东脸上啄了一口,随後将头埋在的肩颈,闷声道:「对不起。」
东知道锦是为了昨日弄伤他的事心怀歉疚,开口安慰道:「是我的体质比较特殊。锦…不必自责,昨天我…也很…享受…」
「你不必…」原是要说不必安慰我,但抬起头来,看到东红透的脸带著浅浅盈盈的笑,不像是说谎,接下去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东转开头,垂了眼,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以前从没有人顾虑我的感受,也没有人会刻意取悦我,只有你…」
捂住了东的嘴不让他再说,虽然红著的脸实在可爱,但锦知道东十分保守,不想他再困窘下去。
在东绯红的脸上啄了几口,锦温声道:「弄伤了你还是对不起,下次我会更有耐心、让你更舒服。」
东的脸更加红了,转过脸,一双眼半垂著都不知要看那里才好。
锦看他耳根、颈项上都染上了红意,没想到东害羞到这种地歩,心里实在怜爱却又不禁好笑。
自锦口中逸出的轻笑声听在东耳里却似嘲笑一般,心里不平,咬了咬唇,睨了锦一眼,又自垂下眸,道:「你上次说是第一次…这次…也不过是第二次…却这般老练…」
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也说不清,听得锦更加想笑,明白他的意思,不待东说完迳自接口道:「我是第一次碰男人,可不代表以前没被男人碰过。」语气有些哀凄,带些怨恨。
东听了却是张大的眸,以为锦和自己一样有著不堪的记忆,眼里关不住的同情和怜悯,想安慰锦却也不知如何开口…正自手足无措间,却听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东脸色一变,凝著话声:「骗我来著!」
锦笑著:「谁知道纵横商场的香山大少爷这麽容易上当受骗。」
东转过头去不再看锦:「那是我信任你…」
话未说完便叫锦搂得死紧,原本笑闹的声音变得正经不过:「东,谢谢你,经过了那些事还愿意信任我。」
过了一会儿,东才憋了声:「可惜你的信用额度刚才用完了。」
「不是吧?!」锦怪叫道:「我拿得不是顶级VIP卡,不限额度的吗?!」
东仍是冷著声:「你的卡不过是最一般的普卡。」
「不行!我要求升等。」
「请按一般程序申请。」东一付公事公办的神态。
锦掻著他,笑得邪佞:「难道我昨日的”表现”还不够让你特别办理吗!?」
东的脸一下又烧红了:「…贿赂…更加不可原谅!」
「既然东山少爷不接受”那种贿赂”我只好换种方式了。」一面说一面邪笑一面在东身上掻著。
东怕痒,一面笑、一面躲、一面喘著气喊道:「…别…别搔…哈…哈哈…」
锦正高兴又发现了东一个弱点,手下更加不留情:「快说…快说…」
「…别…想…」东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兀自不肯认输:「哈…哈哈…」到了最後笑声已带咽音:「别…啊,好痛…」
听到东的呼痛声那还得了,锦立时住了手,连忙问道:「那里疼?!」再一想,东身上除了昨夜…那里的伤再没有别的伤口,心疼说道:「我瞧瞧…」
锦拉开被子要看,东却死压著被子不放。
红著一张脸说道:「你想到那里去了?! 我没事…不喊痛你也不会住手…」话声愈来愈细,想是对自己使这种小手段骗人有些不好意思。
才闹一会儿东的额上已见薄汗,胸口还喘著,锦动作轻柔地拂了拂他的细发,温声笑道:「你讨饶我也会住手。」
东横了他一眼,满是不悦:「想也别想。以後不准你再动手动脚。」
东本是发号司令惯了,这句话认真说来更显气势压人,竟好像又回到他在香山家当家时一般。
锦被吓了一跳,心里却自高兴,半年多了,东何曾在他面前展露过一点真情绪,经过昨日一切好像都不同了。哭泣的东、害羞的东、耍赖的东、笑闹的东、不悦的东…这千百种面貌,自己终也能看到,想到这里,胸臆间像溢满了一般…
「我真高兴你这样待我。」锦的话声温柔真挚。
东那里知道锦的心思,只知自已最後一句可不是什麽好听话,奇怪道:「我骂你你也高兴吗?!」
东说这句话时漂亮的凤眼瞪得大大的,唇瓣微微嘟著,像个孩子一般天真,那里还有平日的疏离防备。
锦看了又怜又爱,当下笑道:「是啊! 我就喜欢挨骂,东生气时尽管骂我。」
东以为锦故意说著反话取笑他,横了锦一眼,道:「你规规矩矩我也不会随便凶你!」
知道东误会他的意思,锦也不解释,笑了笑,揉揉东的头,迳在他身旁躺下,说道:「我要睡一会儿,东再陪我躺一会儿好不?!」
点了点头,东也晓得锦半因歉疚、半因照护他一夜没睡。自己这半年是被澄养得懒了,也实在想再眯一会儿,就著锦身旁又再睡下。
待东再转醒,见锦仍睡得沈,没叫醒他,自己便出外逛去。他爱僻静自往人少的山坡踱去。
秋日的阳光特别明亮却少了毒辣,筛过叶缝的点点光影随著微风轻舞,跳跃在东的眼里。原本专注於坡下的美景的眼神突然间变得柔和,唇角轻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眼光尽处是锦,他正挟著外套和薄毯一路上四处张望。东没喊他,待得锦寻上来只淡淡的对著他笑。
锦原本著恼,一起床就不见东,问了柜台说他往山上来了,知道他的少爷习性,没人照看肯定又是不知冷暖随意穿著,回房一看,果然,外套还躺在椅上。
午後阳光尚强还不致於冷,可再晚些难保他虚弱的身子挺得住那秋日凉意。急忙带了衣服、毯子寻来,正想开口教训一顿,只见东笑意盈盈的脸像春日暖阳般,一下消融了他所有的不悦。
摇摇头,把外套披在东身上,薄毯盖在他腿上,又似埋怨又似关怀:「自己的身体还不知道吗?!山上的风你受得住?!」
东嘻笑二声:「就你和澄会瞎担心,冷了我自己难道不知?!」
「你神经特别迟顿,等你觉得冷时多半已经发烧在床了。」
「那里就有你说的这麽不济事?!」东皱皱鼻子不承认。
拉过东的手搓著,锦说道:「别不承认,看你手凉的。」
东任锦搓去,一会儿突然问道:「锦,我长得很大众脸吗?!」
锦差点失笑:「你这叫大众脸?!那人人都是仙人下凡了?!」
东不好意思红了脸,半垂著眼,脸上的笑看来腼腆,比起平日的清冷别有一股掻人心动的天真姿态。
锦饶有兴味的盯著,他近日才发现东好容易害羞,白皙的脸上染上红灔灔的颜色後不再那麽的难以亲近,反而让人忍不住要呵护疼惜。
「上次…森奶奶见了我直掉泪,不说我像极她的一个朋友…」
「是啊!」原来还记著这事。锦好笑道:「森奶奶一辈子也不过就见过一个像你这样漂亮的人又那里成了大众脸了?!」
「刚才有位夫人也冲著我直喊”义朗”…」
听到”义朗”二字,锦的神色骤变。东低著头没发现,又道:「她旁边那个年轻人竟与我也有六、七分相似,你说巧不巧?!」
锦勉强装出笑脸,心不在焉的应合道:「还真是巧呢!」
察觉出锦的不自然,东问道:「锦怎麽了?!」
锦衡量了下是个机会,他也想知道东的想法,便开口问道:「东有没有想过,或许你还有亲人呢?!」
东却笑了:「要有亲人我还会是孤儿吗?!」
「如果他们是不得已…」锦不放弃,契而不舍的再问。
「你今天怎麽了,净问这些不可能的事?!」对於锦的异样东不免奇怪。
锦笑了笑:「我想更了解你啊! 你的想法、你的观感。」
「考核我来了?!」东也笑道:「那我也可得好好表现不能让你失望了。」
「可不是!」锦半真半假的说道:「这关系到你的下半生,你可得仔细考虑再回答。」话虽这麽说,但…如果东想要回到亲人身边,自己真会让他回去吗?!
认真的想了一会,东回答:「锦,就算真有亲人,我也当作没有了。」
「恨他们?!」也难怪! 东自幼受了这麽多折磨,自然有恨。
轻轻摇摇头,东抬眼望著天际,幽幽说道:「他们放弃我就表示我的存在让他们为难,既然如此,我…怎麽还能让他们困扰呢?!」
锦只觉心里涌上一阵疼,这麽纯真善良的人,老天爷怎麽忍心让他受这麽多磨难?!
「或许…是误会…也可能…他们後悔了…」锦沈沈问出。
「嘻嘻…」东笑了出来:「你当演戏吗?!那来这麽多误会?!那来这麽多後悔?!要都这样,天底下还有孤儿?!」说完又自不在意的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都过了二十几年了,也不该再去打扰他们的平静了。」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地,明明东是笑著说出,锦却觉得他看向天边的眼竟如此寂寞,背影如此孤单,好似被遗弃的孩子一般。
心里忍不住,自背後搂住了他,低声喊道:「让我做你的家人吧! 」
锦感觉到东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後听他轻笑道:「我的表现这麽好吗?!」
脸贴在东略带凉意的背上,秋日乾爽的空气中飘盪著东的淡淡体香,闭著眼,锦喃出一句:「是啊,你的优异表现帮你赢来个自愿照顾你一辈子的家人。」
「亲人吗?!」东无意识的念著。
「不! 是家人。」锦却坚持的更正。
馀後的几天假期,锦的笑比秋天的阳光还亮,眸比秋天的湖水还更温柔,因为东半年来紧闭的心房终於也开启了。
假期回来後二人的关系明显不同,浮动在空气中浅浅的几乎察觉不到的些些情思、淡淡蜜意取代了以往的多礼疏离。
东依然淡漠如昔,但笑里的无谓和茫然少了,锦的脸上也没了往日的无奈和哀伤。
小小别院里,酝酿著不属於秋天的暖意。
第五章
「该醒了,小猪。」用手指勾画著太过好看得不似属於人间的轮廓。
东缓缓张开眼,眼里是刚醒时才有的迷蒙,水灔灔的、雾蒙蒙的,看得锦一时失了魂,轻轻柔柔在他眼角眉稍吻了起来。
待锦吻够了才哑著声音道:「你还真能睡,一个午觉睡了六个小时,都过了晚餐时间了。」
东只笑笑也不说话,闭上了眼竟似还要再睡。
锦推了推他,就是不让他安寝,问道:「饿了吧?!我弄给你吃。」
东摇摇头:「不饿,别忙了。」
「你看你又…」锦才想说你对我又客气了,转念一想才想起东根本没有饿的感觉,心里一阵怜惜,搂著东久久不能说话。
「我都不难过你倒难过起来了。」知道锦想到什麽,东安慰著。
锦仍是没有言语,东却发觉搂著自己的力量变大了,好似要把自己揉这他身体里一样,颈背处传来一阵冰凉,锦,竟哭了吗?!为了自己连病也说不上的体质。
心里一阵激动,东脱口而出:「傻子! 都过去的事了。」
「我真恨没能早点认识你。」锦哽咽的声音听来低沈:「如果是我先识认你,说什麽也不会离开你,留下你受这麽多磨难。」
东久久不能言语,一会才故做无意的笑道:「你不是要弄饭给我吃吗?!我虽然不饿,可品鉴美食的能力还是有的。」
笑了笑,锦拉起东不让他再躺,帮他披件外衣,硬是把他拖往餐厅。
不一会儿,一盘炒饭上桌。
东慢慢吃著,锦一瞬也不瞬的瞅著,见东始终一语不发,最後忍不住,脱口问道:「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