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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儿点点头,在疼痛难忍中,昏睡过去·隐约有漫天的白雪,有医生忙碌,说肩头骨头碎了,要马上做手术。
之后,一直是支离破碎的梦,许多许多的片段,可就像是风过无痕,她全然记不住。等她醒来,已经是除夕夜,西池市沉浸在除夕的欢乐中,璀璨的灯火此起彼伏。叶瑾之在一旁看书,看到她醒来,竟然激动得流泪。
苏婉儿抿唇笑,虽然肩头还疼,但已不是当初那种钻心的疼痛,隐隐的疼,间或有酥麻的痒。
“你要吃什么?”叶瑾之很紧张地问,有点手足无措。
苏婉儿最喜欢看这个冷漠疏离男人这样孩子气和手足无措的一面,怎么都看不够。于是就看着他,不回答。
“华宝。”叶瑾之又喊。
“嗯,我昏睡几天了?”苏婉儿依旧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
“今天是除夕。”叶瑾之立马回答。
“哦,那这几天全是你照顾我?”苏婉儿又问。
叶瑾之点点头,又说京城那边,陈汐华和许仲霖已经处理好,这一次一网打尽,十分不错。真正的严清雅在医院里,情况不太好,李峻宁在那边照顾。
反正,他是乱七八糟说了一堆,苏婉儿一直听着,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一直照顾我,怎么胡子刮得这么干净?”
叶瑾之一愣,苏婉儿继续一本正经地说:“小说里,电视上,男主角为了照顾女主角,都会胡子拉渣的。你—,刮得这干净。”
苏婉儿一口气说完,叶瑾之敲敲她的脑袋,说:“所以说小说电视不真实的。还有,我也想你看到帅气的老公嘛。”
苏婉儿笑,有点撒娇地说:“瑾之老公,我饿了。”
“老公就是老公,别叫瑾之老公。哼,让我听了,总觉得你像是要找一票老公排开似的。”叶瑾之一本正经地揪了她的脸一把。
苏婉儿呵呵笑,叶瑾之又问:“想吃什么?”
“你熬的白粥。”苏婉儿想了想,想起那一次生病,他照顾自己,他们有了真正意义上的亲吻。
“好,我正好熬了。”叶瑾之十分开心,几乎小跑着去舀白粥。
然后帮她刷牙洗脸。苏婉儿一直笑着,一言不发,只觉得这样幸福。
“来喝粥。”他喂她。
苏婉儿就心安理得地接受这宠爱,一个喂,一个吃,将这粥全部喝完。胃部感觉暖和满足。
“怎么不说话?只看着我笑。”叶瑾之问,将手覆盖在她手上,亲吻她的额头。
“喜欢看你。这样一辈子都不够。”苏婉儿说,她从不吝啬表达,对于爱的人。
叶瑾之笑得更开心,忽然又正色,说:“华宝,有几件事我要澄清一下。第一,当时,严清雅在西池市十字口安装了炸弹,发了短信提示我去的,所以,我没有第一时间来到你身边,我知道我对不起你;第二,你说我求婚是还爱着她的言论是错误的。”
他一本正经,苏婉儿又忍不住笑,笑得扯动伤口,于是又龇牙咧嘴喊痛。叶瑾之立刻又紧张得不得了,立马喊医生。
苏婉儿靠在床头,看窗外火树银花不夜天,映着南方除夕的大片雪花,温暖而幸福。
尾声
南方的春天来得早,新年刚过,柳梢头就有了嫩黄。//日光明媚起来,苏婉儿肩头的伤已基本愈合,整个人还胖了三斤。
她跳上体重计,看到数字跳升,立马就意识到自己的老公做饭好吃,其实也是很严重的一件事。自己这短短的一个月,就胖三斤,要知道她过去却是**年都保持一个体重,从不增一斤两斤的,那时她拿着冰淇淋对秦喜玲炫耀:“看吧,姐这体质就是怎么吃都不胖。”
秦喜玲正减肥,在电话那端说:“你迟早会报应的。哼。”
如今,真是报应了,嫁给男人,顶级厨师级别的,自己欣喜,能常常吃到好料。确实,她养伤的这一个月来,叶瑾之寸步不离,每天就是研究好吃的,对她伤口有好处的。苏婉儿嘴馋,就统统吃个精光。这么一吃,叶瑾之趁机就赞她气色红润,比以前更漂亮。苏婉儿斜睨他,他立马就拍着她的背说:“乖了,要多吃有营养的,才会好得快,才能更快出院。”
“那出院,你是不是就要上京城去了?”苏婉儿懒懒地问。其实,她是不敢问严清雅的事处理得如何,他调职的事是不是有眉目。所以只能这样问。
“傻瓜。我请了假。在这期间,等命令下来。不过,有人透露是让我去西南了,具体什么,就不清楚。你可愿意跟我去?”叶瑾之捏捏她的脸蛋,不禁又亲吻她的额头。
正靠在床上的苏婉儿呵呵笑·慵懒而妩媚,说:“夫君去哪,我就去哪了。”
叶瑾之将她抱起来,呵呵笑得开心。之后,他煮了鱼汤,简单的豆腐与无骨鱼,居然能把汤煮得那样美味。苏婉儿就大吃起来,叶瑾之却像是知道她想知道京城的事一样,便是闲话家常地说这一次的部署·将那些人一网打尽,也算是他们这一届卫戍的完美收官。许仲霖调往西北,陈汐华依旧坚持当初的选择退伍。至于真正的严清雅,原本就身体孱弱,被假的严清雅抛出来时,就气若游丝。等李峻宁陪伴她三日,她却是醒过来,只看了看李峻宁,一下子就笑了。那一笑,就是永别。
“嗯。我知道这事。”苏婉儿呼哧呼哧喝鱼汤·含糊不清地说。
“哼哼,当然知道。李峻宁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来着。”叶瑾之抹嘴,板了脸在一旁吃醋。
“醋坛子。”苏婉儿站起来,隔了桌子摸他的脸。
他还是板着脸,苏婉儿便转过去亲吻他的额头。他不为所动,于是又亲吻她的脸颊,他还是板着脸。苏婉儿想了想,站起身来,说:“不理我,算了·醋坛子。”
“亲这里。”叶瑾之一本正经地指了指他的唇。
苏婉儿噗嗤一笑,于是俯下身,在他唇上轻啄一下。他哪里肯饶·于是丢了一桌子的碗筷狼藉,来了一个长长的深吻。
接下来,他便收拾碗筷,又再询问苏婉儿想吃什么,他做给她吃。
苏婉儿甭提多幸福了。大厨级别的老公,还不让自己去帮忙洗盘子。她可是记得董小葵说许仲霖做饭累得都是她,因为洗碗洗盘子洗菜什么的都是她在做。
这就是苏婉儿在西池养伤的日子。短短一个月,数十年不动的体重飙升了三斤。她不太相信·又从体重计上下来·再次站上去,仔细辨认了一下·拍着额头说:“我真的胖了。”
正在跟主治医生询问苏婉儿伤口情况的叶瑾之出来,就看到她在体重秤那里上上下下的。
“怎么了?宝。”叶瑾之问。
“我胖了。”苏婉儿嘟着嘴。
“你太瘦了。胖一点好看。好了·好了。我们商量一下旅行的事。”叶瑾之立刻就转了话题。但这显然没能让苏婉儿从长成一个大胖子的恐惧中舒缓过来,谁让自己有个厨艺这样好的老公呢。
“我想过了。”叶瑾之一边说,一边将她从体重秤上落下往医院外走。
“我们去意大利,首先去米兰,然后去威尼斯,再然后···¨”叶瑾之一直在描述旅行路线。
苏婉儿暂时忽略了体重问题,转而想旅行路线,想起秦喜玲拍的那些照片。问:“为什么不是挪威,法国。要去意大利呢?”
“哦,挪威现在的天气不适合。法国最近不太平。”叶瑾之的借口很烂。
“那为什么不去瑞士或者荷兰呢,你以前不是在那边生活过么?”坐在副驾上的苏婉儿继续问,其实只要与他一起,去哪里都不重要了。
“这个,我也想去新的地方。乖,我们先去意大利吧,等空了,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叶瑾之说。
苏婉儿靠在椅子上不说话,这家伙一旦去了西南,那可不是轻易能出国。不过,既然他执意要去意大利,必然是想带他看最美的风景。这一生,都要这样去信任这个男人,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自己未来。
伤渐好,体重还是有所增加,但馋嘴的苏婉儿抵挡不住叶瑾之的厨艺。
三月,南方已是花光甚好。苏婉儿与叶瑾之从沪上飞往意大利。机场的电视里全都在播放李峻宁的时装秀。虽然那些美丽的时装秀早就在飘雪的年前完成。但这样天才的大师一次七场不同的中国风,以及首次出现的婚纱秀,让时尚与流行津津乐道。
各种采访随之而来,电视屏幕上的他再不是曾经有和煦笑容的男子,他沉静的面容略显沧桑,有内里透出的成熟。被记者问及会不会考虑发布秋冬时装周。他只是轻笑一下,说:“因为喜欢上青瓷的纹路,细腻从容。也许会考虑发布夏季时装周也说不定。”
众记者大喜纷纷提各种问题,妄图从这位从不进行夏季时装设计的顶级设计师的口里套出这一次可能的惊喜。他却只是抱歉,守口如瓶,到最后只吐出“青瓷”两个字。
苏婉儿在VIP候机舱,看到电视上的采访,看到他平静地笑,说:“你们怎么不问我何时不做这设计。”
这一句让现场讶然。他哈哈一笑,说:“其实,我想我适合音乐。”
众记者这才纷纷缓过来现场其乐融融,讲起他在西池的那首站时装秀,婚纱秀上亲自弹钢琴,事后让许多钢琴家都赞叹。
画面热闹,李峻宁微笑,液晶的屏幕竟然可以这样清晰了,清晰到看到他的沧桑。
叶瑾之在一旁闭目养神,长睫毛覆盖,呼吸均匀,像是睡得极其熟悉苏婉儿扭头轻轻吻在他额上,说:“叶瑾之,我爱你。”
不知道为什么,说这一句时,她忽然想哭。
叶瑾之不曾回应,依旧熟睡,等他醒来,便像是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苏婉儿并不曾失望,她反而感激,这个男人总知道什么才会让她觉得更自在。
飞机飞往意大利首站米兰。下了小雨,撑伞步行,旧旧的建筑像是置身老照片。叶瑾之牵着她的手,共打一把伞,要去看一处最美的风景。
七弯八拐,便是来到一条街著名的服装店。店里的意大利少女着了中国意味的服饰,有一种别样的美。叶瑾之用中文说:“告诉你们老板,有客人来访。”
那女子微笑,字正腔圆的中国话,竟带了京味。半晌那后间走出的女子俨然是个中国人,二十来岁的年龄淡粉的脸,依稀有熟悉的模样却又陌生。
苏婉儿呆愣,她咧嘴一笑,依旧还是那么不文雅,问:“小姐,我看这一套很适合你,海水绿,浪漫而幸福。”
“玲子。”苏婉儿抿唇,眼泪落下来。
“我叫苏西。你可以叫我西子。”她笑,安静如同秋阳里的菊花,淡雅素净。不再像过去,是一朵娇艳的玫瑰。
这一次,苏婉儿和叶瑾之在米兰停留了几天。叶瑾之倒是意见颇大,说苏婉儿一个劲儿冷落他,只跟秦喜玲窝在一起。
秦喜玲的房子是老式的意大利建筑,但装修得很温暖。两人窝在被窝里聊天,有一搭没一搭的。偶尔说起她的父母,她只是讪讪笑,说爸爸是做间谍的,她不肯,便是拿妈妈威胁她。妈妈早被他以疯了的名义关押了,那是个丧心病狂的人。妈妈死了,她爸爸瞒着她。得知苏婉儿跟叶瑾之在一起,便让她立马到苏婉儿身边,就是当年,苏婉儿与叶云嘉、叶瑾之有接触,也是她爸爸再逼她回去的。
苏婉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怪秦喜玲这样向往苏家那种贫困的温暖。因为她跟叶云嘉一样,甚至比叶云嘉更悲惨。
“傻瓜,都过去了。父亲被抓,我亲手做的。也算为我妈妈报仇。他们那种人永远都不明白,间者,可以是双面的。”她得意地说,像是所有的阴霾都过去了。
“嗯,都过去了。”苏婉儿看这温暖的房间,窗外有大片的蓝天。
第四天,在威尼斯落日沉醉的黄昏,在一艘穿行的小船上,歌剧的声音飘在耳际,叶瑾之从背后抱住她,低声说:“叶瑾之言出必行,今生今世,必不负你,不让你有一丝一毫的伤心。”
“傻瓜。”她说,竭力靠在他怀里,看落日将周围染成幸福的喜庆。
(TW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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