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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父亲跳楼自杀。严清雅的后妈立马跟严家划清界限,对严清雅姐妹袖手旁观。后来,据说她姐姐不知道什么原因死在了日本。严清雅则是遇见了叶瑾之,至于那些负债,自然不在话下。
这样一个女子,即便小时候有良好的教育,在叶家来看都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男人似乎上一次在许仲霖的宁园曾向严清雅求婚。倘若严清雅一口答应,那么叶瑾之的压力其实很大。因为,他面对的是与整个叶家的对抗。或者如他所言,有些事情与手段以为是戏上有的,世上都有。权贵之家虽然不像电视剧、电影里那般,但有些做法根本都是相同的。
苏婉儿记得那一天,他在自已的房间里,不知道谈什么话题,忽然就说到这些。苏婉儿讶然,犹豫一阵开口,问:“当天你还求婚了。如今,怎么却又改变主意了。”
“当天,受到许仲霖和董小葵的感染。加上清雅总是感觉不安,所以就求婚了。这后来,不过是想起了很多,再加上遇见你,你是个明白事理的女子,不会带给我太多别的纠缠。这一切条件都适合,我自然需要这一场合作了。”叶瑾之缓缓地说。
看似有理,但苏婉儿只是略一顿,就笑了,说:“差点被你唬住了。你叶瑾之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么?你会一时冲动?真是笑话。”
叶瑾之也不辩解,只是半卧在那沙发上,笑而不语,不否定也不肯定。苏婉儿懒得去证实他是怎么想的。因为在她心里想得很明白:叶瑾之爱的是严清雅,自已跟他是合作关系。不能对他产生兴趣,因为太有兴趣之后就会变成关注,变成关注后,就会有所牵绊。而自已与叶瑾之自始至终都应该是简单的合作关系,不能有半点别的拖泥带水。
“你不想证实?”叶瑾之却先按捺不住,挪过来低声询问,一脸的期待。
“没兴趣。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的部分。”苏婉儿斜睨他。窗外日光正好,映在窗帘上,让人无端想起银座八楼的房间。
“你真不是标准的女孩子。一点都不具备娱乐八卦精神。”叶瑾之觉得无趣,耸耸肩,继续坐在沙发上,等她煮茶。
苏婉儿用小勺子浇茶,漫不经心地说:“当娱乐八卦不能产生物质时,我通常没有兴趣。”
“产生物质,你怎么不去狗仔队?”叶瑾之反唇相讥。
“我怕我去了,回头拍你跟某女星约会,气坏叶爷爷。因为我那么优秀的。”苏婉儿头也不抬,只觉得这人跟自已八字犯冲,每句话都得针锋相对。
叶瑾之不可遏止地笑,还捶了沙发,一点都不像大家口中的冷面四少。苏婉儿气定神闲不理会。叶瑾之大约觉得无趣,不由得凑过来再问一遍:“你当真不想知道?”
孙子才不想知道。大凡是人都有娱乐八卦的心理、以及对未知事件的好奇心。不过,因为对象是叶瑾之,对于苏婉儿来说,是如同地雷一样的存在,所以,她告诫自已不能过分地深入他的世界。于是,苏婉儿摇摇头,说:“没兴趣。那是你的决定。”
“无趣的家伙。”叶瑾之愤然,顿时起身走了,连之前想要喝的煮茶也不喝了。
苏婉儿一个人在那里煮茶,却是横竖也捉摸不透叶瑾之的举动。照理说都能向严清雅求婚了,感情肯定笃厚,那么就应该一起肩并肩走下去,无论多么艰难困苦。
记得,当时,看见叶瑾之向严清雅求婚,自已其实很激动,对叶瑾之也颇有好感。觉得他是能承担的人。
但是,他怎么可以一转身,就换了个人,不再坚持娶严清雅,却接受这种老式做派:家里红旗坐镇,外面彩旗飘飘。即便是他暗示的那样,如果严清雅跟他一起非得要结婚,叶家不排除使用非常手段。而他走这一步是让严清雅毫无危险、毫无压力地跟他在一起。至于名分,全然是虚的。
到底哪一个才是叶瑾之呢?是不是所有的权贵男子没有办法如同许仲霖一样飞跃世俗的沧海,就会跌落下去,成为家里娶个不爱的正房,外面三妻四妾养一堆的那种人?
苏婉儿光是想想都觉得恶寒阵阵,不由得撇撇嘴。正在等红灯的叶瑾之,不由得问:“瞧你那嫌恶的样子。对我说的话表示怀疑?”
苏婉儿这才略转脸,扫他一眼,也不说话。叶瑾之却是俯身过来,周遭全是他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植物香。这种熏衣香大约是某种限量版的存在吧。苏婉儿来不及辨别,本能要推开他,却是推不动。
他一笑,说:“你还是不信我的话?”
“哟,你赖上我了?还这辈子只结一次婚。”苏婉儿撇撇嘴,一脸不屑。
“嗯,赖上了。所以,你要乖乖配合我。”叶瑾之顺着她的话,立马说。
“得了。你我楚河汉界,一分一毫算清楚。免得谁亏了得好。至于别的,你放心,你所谓的看上你、纠缠你、骚扰你,妄图真正嫁给你,妄图跟你滚上床,妄图上演酒后乱那啥再来个生孩子的戏码,你统统不会遇见,你安拉,别苦大仇深似的,防备我跟提防贼人似的。你不是我的菜,我有心上人的。”苏婉儿一口气说完。觉得心里轻松很多。
“嗯,你知道最好。”叶瑾之认真开车,语气十分认真。
“我岁年纪不算太大,但也是懂得分寸的人。请你和你的美人放心好了。”苏婉儿回答,说到严清雅与他,心里不由得泛酸,有点小小的嫉妒。
“别光说不练。行动上也要让我看清楚。”叶瑾之说,一字一顿的,似乎用了很大力气。
“自然。”苏婉儿回答。心里感觉有些悲凉,原来叶瑾之真是这样想的。
“对了,你说有心上人?”叶瑾之反射弧似乎长了些,这下子才问心上人。苏婉儿自然是没有,但是脑海里却浮现出银座八楼的那位“四少”,她像是溺水的人陡然抓住一块浮木,立刻回答:“是。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
“就你是非不分的样,我很难相信。”叶瑾之打趣,车经拐入一条胡同停下来。
第077章 戏
苏婉儿斜睨他一眼,不理会他的鄙视,径直下了车。
其实按照世俗的判断,她也不知道那位到底算是好人,还是坏人。因为当时初见,那位就在执行私刑。并且,依照苏婉儿看来,那个滚下楼梯的人凶多吉少,多半是不能活了。
倘若如此,拿世俗的标准来说,他就是个坏人。可是,不管世俗标准如何,在苏婉儿这里,从不认为那位是坏人。他是她心里的秘密档案,甚至在苏婉儿看来,他比很多自诩的道德君子要高贵得多。
当初,她撞破的是那样石破天惊的事,如果他大恶,大可以取她性命,让她的生命戛然而止,但他没有;后来,两人相处,他没有掠夺她的清白,做以强凌弱的事,只是那样现世安稳地相处,只字不提初见的事,让她得以缓过气来;并且在相处中,他虽然很少说话,但他教她很多。
至今,她依然记得那个午后,日光骤然隐匿在乌云后,整个拉严窗帘的屋子更暗沉。他半卧在沙发上休息,她在一旁静默。
他忽然就对她说:“你以后不要到处乱跑,你不要以为你自已很强大。”
苏婉儿正在默背即将要考的古诗,忽然听到他说话,不由得抬头看他,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脸,但那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男人跟女人的力量悬殊是自然界的规律。你乱跑遇见坏人怎么办?”他忽然说,语气里有些许的生气。
苏婉儿似乎是知道他指的是这次贸然闯入酒店后楼梯的事。于是,回答:“我以为酒店不会——”
“以后,陌生的地方少去。酒店,夜总会、酒吧诸如此类的地方,就是ktv也少去。”他说。
苏婉儿低了头,她想起前不久自已还去ktv找过大哥。
“可听清了?”他似乎有些不高兴。
“哦。”苏婉儿回答,有些敷衍,因为那些地方她原本就不去的,可是有万不得已的事需要去,还是需要去的。而她是个重承诺的人,不可能答应了他,又不做到。于是,就这样敷衍地回答。
“别不当一回事,现在坏人很多。”他又说。
“嗯。我知道了。”苏婉儿回答,觉得这一天的他跟前几天的他很不一样,至少明显是话比较多了。
“好了。来练习一两招。平时自保一下也可以。”他忽然站起身,径直走过来向她伸手。
苏婉儿犹豫一下,将手交到他手中。那一刻,苏婉儿有恍然的错觉,仿若这场景在哪里见过,将手交给那一个人。
然而他真的只是交她如何对付一些骚扰,以及必要时如何自保。他教的招式很简单,但练习起来很难。她跟他在那房间里练习了好久。
他的要求很高,苏婉儿完全觉得这家伙是军事化在训练她。到后来,她练得骨头都扭得疼,他还不让她休息。
直到晚上九点,她只练了三个动作。刚吃完饭,明明是想要到医院去看妈**,可是她吃饭时就睡着了,呼呼大睡,一觉醒来,已经天明。她在他的床上,而他则睡在沙发上。
这一天也是练习,又多了四个动作,练习一直持续到晚上,苏婉儿觉得自已快要散架了。他却说:“记得,以后要多加练习。这几个招数,加上你的悟性足以自保逃脱了。”
“哦。”苏婉儿回答,只想躺到床上呼呼大睡。自然吃完饭后,她立马就躺了。等醒来,再不见他。他只留了简短的一行字:我走了。
什么都没留下,什么多余的都没有说。当时,苏婉儿看到那三个字,一下子就哭了,最初是无声的,继而是蒙住被子哭。她也不知道自已在哭什么。许久以后,她冷静下来,想起那时,暗想也许当时哭的是他只说他走了,没有告别,没有给自已留下一丁点的希望。
他之于她是好人,是上天的恩赐。是的,苏婉儿一直认为遇见银座八楼那位是上天的恩赐。他教给她许多,也给予她一段没有恶滋生的童话式的相遇。
她记得曾有人说:一个人的福分不单单是不受苦,也包括不遇见恶。
“瞧你想什么,这样出神?想你的那位心上人?”叶瑾之问,将车门“嘭”地关上,势大力沉地发出响声。
苏婉儿这才将思绪从银座八楼收回,淡淡地扫他一眼,说:“是啊。”
“既然是心上人。你如今这个境况,也没见他来拯救你。”叶瑾之十分语气神色皆不屑。
苏婉儿略一笑,并不想多跟他谈那位,毕竟两人一个是卫戍队长,另外一个看那作派,怕得是沾了黑了。
想到这里,苏婉儿突然动作一凝,因为想到银座八楼那个可能是道上的,那么朱雀令可能是他发的么?对了,他说的是普通话,似乎带了一点点南方的尾音。嗯,声音和叶瑾之很像,只是比他还要清澈一点点。
如果是他发的。那么,他是在找自已。想到这一点,苏婉儿忽然觉得心有些乱。暗想:这朱雀令的事,必须要搞清楚。
“怎么?让我说中了?该不会你都二十多的人了,还在幼稚地搞什么暗恋吧?”叶瑾之说。那神色真让人有想抽他的冲动。
“我个人的事,为什么要向你说?如果感情是真的,哪一种形式都可以。你这样鄙夷,说明根本就不懂爱情。”苏婉儿反唇相讥,并且觉得不该继续跟他纠缠这个问题,于是问:“你带我来这地方做什么?”
放眼望去,破旧的胡同,那边是四合院,恍然间,像是回到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了。
“做衣服。”叶瑾之说,然后示意苏婉儿挽住他的胳膊。
她懒得理会,假装没看见,问:“裁缝铺在哪里?”
“前面,红漆大门那个。”叶瑾之回答,见肢体语言暗示不见效果,立马就提醒:“我跟老裁缝预约,说我带妻子过来,做中式礼服、回门装以及日常的一些衣衫等。你总得配合一下吧。”
这人的要求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在陈家和叶家人面前演演戏就是了,现在到裁缝铺子还要求演戏。没门。苏婉儿扫他一眼,沉声警告说:“叶瑾之,别我给你架梯子,你就真上房揭瓦了。适可而止,演戏也要分场次。”
“不好意思。这一次的合作,全年无休。”叶瑾之一把抓住她的手,拽在手里。苏婉儿厌恶地挣扎,想要挣扎开,可是叶瑾之自作主张,跟她十指相扣,却是如何也挣脱不开。
“放开。当初说好合作的。你不许随便碰我。还有,刚你耍流氓,我还没有跟你算账,你倒是越发蹬鼻子上脸了。”苏婉儿咬牙切齿,若不是这人是特种部队出身,她可真是出手教训他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好好的心情,就被这人破坏殆尽了。
“只是说合作演这一场戏,没有说过不触碰身体。演戏为了逼真,还不是要牺牲初吻什么的。”叶瑾之一副天经地义的模样,极度的欠抽。
“叶瑾之,我现在毁约。”苏婉儿气急了,愤愤地说出这句话。
“不行。”叶瑾之脸色一沉,整个神色全是肃杀与愤怒,十分吓人。苏婉儿看那脸色,心里微微一颤,没来由的心惊,这人似乎真生气了。
“有什么不行?你这样得寸进尺。屡次犯规。”苏婉儿说,只觉得自已的语气有些单薄,像是南方初冬早晨水坑里的薄冰,一碰就碎。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爷爷不能激动。而且,我告知了所有的亲戚朋友、战友等,你现在要退出?”叶瑾之一字一顿,咬着切齿的,全然不像他平素里的冷面。
苏婉儿方才不过是一时气话,这会儿倒是让自已陷入僵局骑虎难下。若是依从他,自已倒是失了颜面,日后,他就更嚣张;若是不依从他,这又不知道如何收场。
于是,静默。午后日头很暖和,从胡同口斜斜地照进来,落在两人之间。苏婉儿低头看到地上的影子,头略略触碰,这让她无端想起他猝然而至的亲吻,脸一下子滚烫起来。暗想: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无赖,还偏生说得什么都有道理。
“陈敏华,我说了不可以。”他忽然说。
苏婉儿出于本能反对嘟囔一声:“你发了请帖,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你的颜面,也跟我没关系。”
“你再说一遍?”叶瑾之声音沙哑,咬牙切齿地低头过来。
“我不是你的下属,不接受你这种命令式的口吻。”苏婉儿抬眉斜睨他一眼。就是这一眼,她似乎从他神色上看到灾难的气息,心里大惊,就要往后退。
叶瑾之像是气坏了,一把抓住她,似乎就要狠狠亲吻下来。苏婉儿急中生智,利用以前银座八楼那位教她的手法,倏然一蹲身,就要从他腋下猫过。谁知道他像是知道一样,一下子堵了她的退路,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恶狠狠地说:“陈敏华,你别任性。”
她不动,就静默在他怀里,闻见好闻的熏衣香,心里是空落落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良久,他才缓缓将她放开,语气缓和下来,说:“你放心,我对你没那方面的兴趣。所以,不会碰你。但是在外面,为了演戏逼真,有些触碰是必须的。”
他这样说,真是苏婉儿想要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苏婉儿觉得心里有些微微的疼痛,像是心被揉成小小一块,有褶皱的伤痛。
“好。但是不要太过分,今天你耍流氓那事,我希望不要再出现了。”苏婉儿整理衣衫,神色与语气都恢复到淡然。
“那不是耍流氓。是陈丽真在楼台上。”叶瑾之回答。
苏婉儿不理会,径直往胡同那边走。叶瑾之走过来,将她的手握在手中,苏婉儿也不再挣扎,反正挣扎了,他还得会想办法握在手中的。
两个不相爱的人牵手往胡同里走,一直到胡同尽头,红漆大门,便是老裁缝居住之所。叩了门环,有年轻女子来开门,穿了一身碎花的旗袍棉衣,外面是一件复古的米色风衣。那女子瞧了瞧两人,盈盈一笑,问:“可是叶瑾之先生?”
“是的。我跟张老先生预约过的。”叶瑾之态度十分恭敬。
苏婉儿则是打量这女子,长相一般,但配上那一身的衣衫打扮,倒像是从画像上走出来的江南秀美的古典女子。这衣服当真是好看。
“嗯,爷爷让我来门口候着两位呢。快请进。”那女子抿唇笑,然后将大门打开,让两人进去。苏婉儿这才看到这红漆的大门分外门和内门。刚才女子就站在外门。这会儿往里走,穿过外门进去,就是一间屋子,穿过这简易的屋子,便是看到照壁。转过照壁,这才看到古典的房子。原来这并不是京城式样的四合院,倒更像是古典的大户人家。
那女人引两人走到正厅,只见有位老者,须发皆白,拄了拐棍立在正厅,看到两人进来,一脸笑,眼眯成缝隙,说:“叶先生来了。”
“是啊。当初就说会麻烦您老人家的。”叶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