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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帝江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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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的伤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重,而他出奇轻快随意的语气让我隐隐猜到那人的身份。
“外表也不行啊,要是屁股上不小心留了疤,你以后都不好意思在女人面前脱裤子。”
“宗熙,”他失笑:“你说这话哪象一国储君?”
果然是他,虽然有所准备,我的心还是一痛。终于见识到生死之交的不同,听到那样的粗话我以为他会生气,可是他甚至没有一丝反感。
“谁规定一国储君就得那种样子?我是南越宗熙,一国储君多了,南越宗熙却只有一个。”好狂妄的口气,一国储君的位置我求之未得,他却把它踩在脚下。
“好,我知道你是南越宗熙,可是你到底好了没,上个药那么慢。”
“我这是小心,象开始给你上药的那个笨蛋那样,以后你的屁股还能看吗?”
“你再说,等我好了先在你屁——那里留给记号,让你一辈子不敢在女人面前脱裤子。”
“哈哈,那我以后只在你面前脱。”
…………
他们在里面无所顾忌地调笑,我失魂落魄地站在窗外,那个夜那么的冷,那么的长。
渐渐的,笑声歇了,我听到那个浑厚而张狂的声音郑重地道:“荐清,跟我到南越去。”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几乎不能呼吸。
“宗熙,你这是——”沉默了片刻,他的语气有些迟疑,英挺的眉头肯定又皱了起来。
“别忙着拒绝,听我说,”另一个人的情绪却分外高昂:“也许今日之南越还不能和天朝抗衡,但是两年,我只要两年的时间就能一统南地,那个时候南越的疆土是现在的两倍,你知道南地一向富饶,只要理顺了民心,不出三年,国力便可凌驾于四方诸国之上,但是这只是开始。荐清,与我携手,我们来干一番开天辟地的大业,胜于你在这里受这等鸟气。”
不得不承认,这人的雄才伟略胜我们兄弟不知多少倍,我们看的是权力和皇位,他看天下,他说用五年便可成就一个鼎盛的南越,而我甚至看不到五年之后天朝的命运。
他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异地而处,怕是连我也要动心,何况与他有生死之谊的清,冷汗从额头滑落,我不敢擦,全部心神都集中去听。
几乎有一辈子那么长,终于听到让我魂牵梦萦的清朗声音,他说:“宗熙不愿碌碌一生,荐清又何尝甘居人下,包括你宗熙之下。乾坤莽莽,天高水长,你有你驰骋的疆土,我亦有我翱翔的天空,宗熙呀宗熙,难道不与你携手,叶荐清就不能干一番开天辟地的大业了?”
“说得好。”
要不是屋内传来一声赞誉,相同的话我已经冲口而出。这样的胸怀和气度,这样的雄心和傲骨,让我如何能不爱?
“哈哈,荐清,南越宗熙誓与你同进退,让我们来比一比,谁更是当世英豪。”
“好,就以五年为限,看谁的成就更大。”
“不行,要比就比一辈子,还要比谁的武功更高。”
“一辈子就一辈子,有南越宗熙这样的对手,叶荐清此生也不枉了。”
“哈哈,你抢我的话。”
…………
我闭上眼,他们要比一辈子,那么清,请允许我在你身边,哪怕做你登攀的梯。
而现在的我,恐怕连梯子也不够格。

春天到的时候,他的伤好了,其实应该是早就好了吧,那天听来的话,让我不禁猜测他和莫怀远之间并非那么简单。
南越宗熙果如他所说,一回南越就亲自带兵征讨南地割据的势力和散落的部落,短短几个月,南越宗熙的大名就已响彻天下。
而北地的斡旋比料想的更加艰难,尽管有天朝第一将军居中调停,北项也一再的忍让,几轮谈判,东昌西煌却依然寸步不让,甚至愈发嚣张无礼,我朝骑虎难下,大战一触即发。
此时却传来一个石破天惊的秘报——滕王在属地秘密调兵,意图不明。
滕王齐辉乃我的叔父,父皇之幼弟,论年纪不过而立,比大皇兄大不了几岁。
此人我从未见过,据说他自幼丧母,性情孤僻,不怎么讨祖父欢心,父皇登基时他不过十余岁,父皇怜他年幼让他留在京都安享富贵,他却不肯,只讨了块封地从此一去不回。
他多年来默默无闻,却选在此刻调兵遣将,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太子主张急速把北地兵马召回以防不测。
大皇兄却道此时撤军无疑助长了东昌西璜的气焰,一旦他们趁此机会吞并北项,恐怕以后再难控制,他怀疑此秘报乃太子一手筹划,是为不让我朝和东昌开战,求父皇查清再做决断;四皇兄也道滕化弹丸之地,偏远贫瘠,即便有事料想也不难对付。
父皇应允了他们,一面派使者前往滕化,一面要各地加强防范。
几日之后,传来使者被杀的消息,齐辉以勤王清君侧为名,率十几万大军分三路直扑京畿,半月之内连下十城,所向披靡。
滕化的确是弹丸之地,偏远贫瘠,而天下最花钱的莫过于战争,没有人知道齐辉如何筹集那么多钱粮,如何招募那么多兵马,也没有人知道那个领头的黑面将军是何人?只知道我天朝的将士面对他不堪一击。
几乎同时北地战事也起,东昌魏达、西璜于潜都是世之名将,左右夹击,莫怀远一时之间也分身乏术,回兵无望。
兵部的告急文书雪片样飞来,催白了父皇的头发和他越见消瘦的脸。
精兵良将大多远赴北地,其他驻守四方的军士一则不能妄动,二则一样远水解不了近渴,重新招募的士兵没有经过训练,可能挡住势如破竹的叛军?
危难之际,谁来力挽狂澜?
我找到清,开门见山地问:“想不想挂帅出征?”
那是自他游历江湖回京后我第一次找他,他的眼神有些惊讶,面上却不动声色:“皇上下旨荐清便去。”
那天他穿了一件蓝色的长袍,海水般纯粹干净,不带一丝犹疑和狭隘,博大的胸怀似乎能容纳一切,却又安静地冷眼旁观。
“你想对不对?”我看着他:“你想象南越宗熙一样随心所欲地施展才能,不受任何制肘。”
可是他太年青了,以父皇的谨慎不会考虑,即便令他去也必然只作为普通的将领。
而他不愿居于人下啊,即使是有盖世之能、又与他生死之交的南越宗熙,何况那些从未放在眼里的庸才。
“靖王爷此来何事?”他沉下声音。
我出掌击他肩头,他侧身闪开,反手扣住我的手腕,快得让我来不及变招。
我笑道:“瑞,你答应叫我瑞的,在你能破解我这招之前。”
“你到底想做什么?”甩开我的手,他皱着眉勉为其难地叫:“瑞——王爷。”
喜欢看他失去耐心却不得不妥协的样子,不过绝不能过分,我微笑,一如当初让他答应叫我的名字。
“我可以为你达成心愿,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上次他可是先答应才问的,显然,这次回来,他对我的戒心增加了。
“很简单,只要你……” 爱我象我爱你一样,如果把这句话说出来,会不会惊吓到他?
我往椅背上靠了靠,突然语意一转,取笑道:“这么紧张啊,担心我会为难你?嗨,其实不用担心,你看,有人答应叫我的名字却没有做到,我不也没办法?”
“我——”
半是恼怒半是窘迫的潮红让俊朗无匹的面庞平添几分丽色,我目眩神迷,几乎忘了周遭的一切,直到刀锋般寒冷的铿锵话音传入耳朵:“王爷是来消遣荐清的吗?”
我一震,喝了口茶,勉强笑道:“荐清可有婚配?”

傍晚的风吹起束发丝带,轻轻地掩住饱满的双唇,他不耐地拨开,半是恼怒半是窘迫的潮红让俊朗无匹的面庞平添几分丽色。
我目眩神迷,几乎忘了周遭的一切,直到刀锋般寒冷的铿锵话音切入耳中:“王爷是来消遣荐清的吗?”
我一震,喝了口茶,勉强笑道:“荐清可有婚配?”
他没有,我知道,可是我也知道已经有不少人同叶尚书甚至他本人接触,意图靠联姻把他拉过来。
我的目标却不是他,而是礼部尚书叶朝宗。
五皇兄不在,四皇兄兼管了礼部,叶朝宗精明的很,这些日子,我试探了几次,可谓风透不过,水泼不进。
而一旦与叶家建立了紧密的关系,叶朝宗想不倒戈恐怕都不行。
那天他答应了和明昌公主的婚事,约定得胜还朝之时成婚。
回到府中,我告诉自己……很好,那么多人都没有答应,他独独答应我的,他对我果然和别人不同……很好,礼部就要成为囊中之物,离权力中心又近了一步……很好,完成了母亲的嘱托,替妹妹找到一个如意郎君……
很好,太好了,我满意得想喝酒庆祝。
只是在酒醒之后开始厌恶那个和我有着相同血脉的无辜女人,我的妹妹——莲。


第四章

深夜静寂,大地都在沉睡,只有一个地方不得宁静,那就是天牢。
冰凉的铁窗散发着腐臭的气味,呻吟和哀号不绝于耳。
即使不用刑,这样的环境下,那几个老东西也撑不了多久,尤其是年纪最大又撞伤了额头的范承文。
他病得不轻,看到我却依然在张岱和徐士炜的搀扶下跪倒,颤巍巍地三呼万岁,半途却撅过去,人事不醒。
这个人的确帮过我很多。
当初商议以何人为帅抵挡齐辉时,太子和大皇兄都极力推荐自己的人,彼此各具一辞,分毫不让。
总是截然相反的意见,昭示皇朝最有势力的两位皇子视同水火,很久以前就已成为朝堂之上的主旋律,他们的倾轧对立是没有原则的,几乎到了不惜一切的地步,尤其“影妃”去世后,父皇幽思难解,身体每况愈下,早已无力去理会。
而三皇兄的漠不关心和另外两位皇兄的推波助澜借机取利,也让父皇深深失望。
父皇是敏锐的,只是有些优柔和懦弱,他什么都看得出却不知道如何控制,于是越发的无所适从。
就象此刻,父皇悲伤彷徨的眼睛漫扫过每一个人,最后停在我脸上。
我总是在他最难以决断的时候提出中肯和公允的意见,这半年多,他已经越来越倚重我的意见,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一块浮木。
“瑞儿,”他疲惫地看着我:“你有何主张?”
几十只眼睛全都看向我,犀利的是太子,他已经越来越防备我,除了表面的兄友弟恭,我们实际早已离心离德;凶狠的是大皇兄,他肯定以为我会帮助太子推荐李洛川;阴沉的是四皇兄,他已经知道我意图对礼部下手;而我没有捕捉到三皇兄的眼神,显然,他并未看我,他美丽的眼睛看得可是清?
我抬眼,对上一双清朗而殷切的眸子,那样的明亮,那样的专注,甚至没有注意到留恋在自己身上那双美丽无双的眼睛,第一次被他这样注视,浑身的血似乎都沸腾起来。
我慨然出班,朗声奏道:“两位皇兄说得都有道理,儿臣见识浅薄恐不能提出什么有益的主张,不过儿臣知道有一个人或许有定国安邦的良策。”
“什么人?”父皇精神一震。
我环视群臣,缓缓吐出三个字:“范承文。”
而他闻听朝中有事便秘密入京,昨夜才到,我赶在入城之前见了他。
他看到一身夜色行装、长剑雪亮的我很是惊讶,半天才认出,言道:“早知有人会来找老夫,只是没想到第一个是靖王爷你。”
那是自然,其他人怕是不能来了,我微笑:“那么你可知本王找你何事?”
他点头:“王爷请回吧,老夫心中自有主张。”
还剑入鞘,不介意他看清上面的血迹,我用脚在地上写下三个大字,笑道:“你的主张若不是他,就不必入京了。”
他豁然笑了:“王爷来看这个。”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上面是刚劲有力的三个大字“叶荐清”。
我吃了一惊:“这是——”
“莫将军派人快马紧急送至。”
莫怀远?果然他们之间不像传言所讲,却为何要隐瞒?
“据闻莫将军素来不喜他,为何——”
“莫将军绝不会为了一己私怨而废公,他既保举此人,那么此人必有过人的才能。”
原来他也不知,我笑了:“那么有劳大人,请大人恕本王冒犯之过,告辞。”
他在我身后道:“如果下次王爷不为别人而是为自己来请老夫,或许结果不同。”
后来父皇把他留在京城,官复原职,我拜他为老师,他果然答应。
看着那个稀疏白发下的惨淡面容,我默然不语,大概我的神情太过严肃,张岱和徐士炜都垂手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阴森森的牢房只听见窗外的风和炭火不时“啪”的一声爆响。
“传太医。”
我沉声吩咐,让人打开牢门,亲手扶起他。
大碗的汤药灌下去,他慢慢转醒。
我按住他欲起的身体,问:“当年几位皇子之中,朕的势力最为薄弱,你为何要帮我?”



很多人说我行事无常,令人看不出也琢磨不定,他们把这归结为一个帝王应有的城府和高瞻远瞩,对我既钦佩又敬畏,当然,骂我虚伪阴狡的也不少。
不过说起离间,初次见识到它的功用还是借助于清,在那场几乎没有胜算的战事中。
他第一次作为统率领军出征,父皇亲率百官相送,朔风尽吹,扬起的沙尘几乎遮蔽了招展的旌旗,使得人人满面土色。
校场之上弥漫这一股说不出的压抑和宁肃。
点兵完毕,送别的酒饮罢,传令官还未喊出“开拔”两字,却听“镗锒”一声,一个士兵的斧钺倒下,砸落了前排士兵手中代表王权的明黄旗帜。
旗帜落地的瞬间遮天蔽日的风沙也掩不去人人脸上的惊恐和惶然。
父皇震怒,下令以扰乱军心的罪名处斩那两个军士。
有人欲待求情,父皇一句“求情者同罪论处”就堵住了所有人。
第一次见到仁慈的父皇那样决然地说“杀”,再看百官灰败的脸色和张皇的眼,我才认识到形势的严峻。
之前只想着圆清成就大业的愿望,却没有真正去关心战事,他在我心里如同天神一般,更从未想过他会败。
可是他毕竟不是神。
黑面将军勇不可挡,滕王兵马势如破竹,而我方只有京畿周边驻军来得及调动,加上御林军不到4万,留下一些保卫皇城,他带走的只有3万,而敌军保守估计也有十几万,细细算来那场仗几乎没有胜算。
而此战若败,他必首当其冲获罪,下场恐怕比此刻就死的军士更加凄惨。
“父皇——”
我双膝跪地,抓住父皇的袍角急切地为那两名军士求情,似乎能救下那两个人就能抓住什么,挽回什么。
那样的冲动事后想来当真愚蠢,也差点授人以柄。
时至今日我已记不清当时都说了些什么,只记得很多人被我的恳切打动,甚至有不少士兵痛哭失声。
忽听有人高喊:“皇上要杀就把我们都杀了吧,左右是死,这里和那里又有什么区别?”
“就是,我们只有3万,去也是送死……”
此言一出,马上更多人附和。
这一刻我懂得了弥漫在校场之上让人黯然神伤的气氛是什么了。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那不仅仅是悲壮,还有深深的绝望。
而绝望也让他们忘了恐惧,一时之间群情激愤。
太子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父皇就允了六皇弟吧,他的‘慈悲’之心当真让人感动啊。”
他的表情却毫无感动之意,父皇则气白了脸,看我的目光第一次让我感到寒意。
而此时就算父皇允了恐怕也未必能平息,事态似乎在向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从太子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光芒,让我隐隐嗅道了阴谋的味道。
“安静——”
来不及细想,突然的一声如雷霆万里、石破天惊,盖过了人声、风声,将所有人的目光拉到帅字旗下的白马银袍。
“谁说我们是去送死?”
这一声比方才那声更厉、更响、更威猛无匹,震得骏马长嘶,却没有人能答话。
他足尖一点,又落回点将高台之上,冷凝的目光一扫。
“谁说的?”
这一次平和多了,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终于有人讷讷道:“那不是明摆着么,我们只有3万,而……”
“是吗?”他打断对方的话,不让那人再重复人人皆知的事实:“那么你说我这把长枪可能穿过那颗树干?”
右手横枪,他抬手一指,众人顺势看去,都不由抽了口气。
怎么可能?那颗树够粗,更足有百步之遥,就算弓箭也未必能及啊。
“不错,以荐清之力恐不能,但是荐清相信天道,相信仁者无敌。” 他飒然转身朝父皇一拜:“陛下奉天承运,可否借荐清一些天时?”
“好。”父皇应允,却有些不明所以。
他微微一笑,起身抓住父皇的手握了片刻:“多谢陛下。”
他又向几位皇兄借了忠义仁孝,最后美丽而坚毅的眼眸看向我:“太子殿下说得没错,靖王爷的慈悲之心的确令人感动,荐清可否也借一些?”
说罢向我伸出手,我握住他的手,紧紧地,微微颤抖的声音道:“本王的荣幸。”
这番苦心我懂,这份默契我有。眼神交会中,我的内力源源不断地传到他的掌心。
又一阵大风骤然而起,人人莫不闭目居袖遮挡,他突然大喝一声,银枪出手的瞬间,也放开了我的手。
银枪踏着风,呼啸着洞穿粗壮的树干,势尤不止,插入树后的大石中,不住颤动,发出刺耳的翁鸣声。
场上静了片刻,然后雷鸣般的喝彩和铺天盖地的山呼“万岁”之声,父皇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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