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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东西?”
“你就别问了,跟着我走就是了。”曹信黝黑的脸上露出带有几分诡密的笑意。
路苍半是疑惑半是好奇地跟在曹信身后坐上了停在后院的马车,从府衙的后门出发,沿着几条僻静的街道转了几个弯,在一处青瓦白墙的独门院落前停了下来。
“大哥,进来吧!”只见曹信取出钥匙开了锁,又回头招呼路苍,那献宝般的表情让路苍越发摸不着头脑。
“美云,快扶你家小姐出来!”曹信一进客堂就大呼小叫起来。
“这是哪里啊……”路苍疑惑道。
片刻之后,就见一个青衣小丫环扶了个袅袅婷婷的美人儿走了出来。那美人儿色若春晓,一双水汪汪动人的瞳眸仿佛羞怯小鹿般不时抬头看向路苍,和他的目光一接触就又抿嘴低头笑开去。
“大哥,我来介绍。这是我们杭州府有名的美人罗蓉蓉,因家道中落被恶人卖到妓府,我看她是个清倌又惹人怜爱便赎了回来,是专为大哥备下的。”曹信说话还是一贯的直,眼看着那女孩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什么叫专为我备下的……你这不是乱来嘛!”怕拂了曹信的面子,路苍又好气又好笑,还不能大声地责备他。
“谁说我乱来了!兄弟们特地备下这个小院子,谁也不会知道里面是你的女人。若是有幸生个孩子便算在我们随便哪个兄弟头上,我就不相信如此秘密皇帝还能知道。”
“不是他知道不知道的问题……”看曹信的样子大概是真想要自己和这罗蓉蓉成就几夜夫妻,生个子嗣。
“那还能有什么事!大哥你可别跟我说你还要替那个美人儿皇帝守贞吧!”
“这……”路苍顿时语塞。虽然没有认真想过要不要为静守身的问题,事实上他从第一次和静上床后就不曾再有过别的伴侣。
然而比较起自己,静却不断地与各国进贡的美女或是选入宫的秀女共度一夜风流,而那些不断诞生的皇子皇女就是他并未专宠自己的明证。
“大哥”大概是看路苍的表情阴晴不定,曹信一把扯过罗蓉蓉往路苍身上一推,大声道,“大哥你还犹豫什么!是男人便趁今日良辰,和罗姑娘把事办了。就这么在杭州留个半月一月,哪怕明年抱不到大胖娃娃!”
路苍再老皮老肉,也被曹信说得有点下不了脸。拼命推托么肯定会被众兄弟耻笑;然而若就这么半依半就了,又实在不知道这事若被静得知会是怎么个糟糕。
尴尬间路苍只觉得罗蓉蓉的脸也是红得似块红布,却不停地偷偷打量自己。视线一与自己接触便羞怯地低下头去,自有一番处子的委婉风情。
“美云,快去替你家小姐铺床!”
看路苍没有再坚决拒绝,曹信便当作他应承了。看着小丫头欢快地跑进里间,他又将罗蓉蓉的手硬塞在路苍手里,把人往里间推去。
进得房内,美云已将床褥准备妥当红彤彤的绸缎被下露出一角用来检验处子初夜的雪白丝巾,路苍的脸顿时忍不住热了起来。
“大哥,你慢慢享用,我先告退了!”看路苍脸红,曹信自然知情识趣地准备退出。给美云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离开了这洋溢着暧昧气氛的房间,一边还不忘替两人关上了房门。
空气中暧昧的气氛瞬间燃至了沸点。春意漾满的房间中,罗蓉蓉一脸绯红地坐在了床沿,低着头不语的样子透出几分新娘的娇羞。
路苍几已手足无措。再是对静至爱情浓他也晓得今晚会是个致命诱惑毕竟随着年龄渐长,他实在无法再假装对他人的完满家庭毫不艳羡。
无论如何,在任何皇宫大典中自己也只有站在殿下群臣中的份。即使静身边属于皇后的位置始终虚悬,他身后那群嫔妃的数量却一直有增无减。
每次看着众女捧月般围绕着静,每次看着那些被宫女小心牵在手中或是抱在怀中的皇子皇女,说从不曾感受到寂寥都是骗人的。
而眼前就是个绝好的改变这种状况的机会。只要和罗蓉蓉一起共度几夜,明年此时自己在这世上就会拥有一个与自己有血缘的孩子这对没有亲人的路苍绝对是个绝顶的诱惑。
他的心中天人交战着。脑海中又浮现出静那种似笑非笑美极人寰的模样,心头一阵柔软,待要向后退去,转念间却又是静冷冷告诉自己西域美女已有孕在身的冷淡模样,让他在原地站定了脚步。
“路大哥,夜了!歇息吧!”罗蓉蓉也许是看路苍的模样奇怪,便柔声地招呼道。
路苍一咬牙,终于迈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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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起来了么!都是中午了!兄弟们还等着请你喝接风酒呢!”
午时时分,曹信出现在了小院中。唤了几声见没有人应,他便犹豫着推开了房门,却发现只有路苍一个人坐在床上,正一脸若有所思地发着呆。
“咦,美云和罗小姐呢?这是怎么回事……”眼尖的他一把抽出了昨晚铺在床上的白绸那白布依旧雪白,不曾染上任何绮丽的色彩。
“这婆娘……竟敢假装是清倌儿骗人!”曹信第一反应便是被罗蓉蓉骗了,拿着白绸便要冲出去找人。
“你乱说什么呀!”路苍一把拉住了曹信,“我昨晚给了她些盘缠让她带美云回家乡投奔亲戚去了。什么清倌不清倌的!你别瞎嚷嚷坏了人家姑娘名声!”
曹信顿时呆住了,手中的白绸也掉在了地上。
“大哥!”他大声哀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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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中,依旧是一般的石桌回廊,一般是路苍和他的旧日兄弟们。气氛却与几日前大不相同,众人都愁眉苦脸地看着一脸坦然的路苍。
“大哥!”还是曹信第一个发言,“不是我说你!莫不是你真被那皇帝下了药不曾!他自管自和三宫六院在同德风流快活,你又何必像个烈女般给他守什么贞!”
路苍被说得低下头去,良久才道:“三弟,对不住你一片苦心!我是真过不了自己这关。你们笑我也罢。我……我是只想和静能长久一些便好了。要是他……要是我们分开了,孩子或是一个等我的女人又有什么意思呢!我情愿就这么回杭州来和兄弟们一起罢!”
他话说得委婉,意思却是明白曹信知道,路苍真是不打算给自己、给自己和静的感情留任何一条后路了。
路苍咬了咬唇,又低声续道:“若果你们真是怕我身后荒芜,便拜托子孙将我埋在旁边吧!日后你们的后代祭扫之际,记得顺便帮我拔掉点草便是。”
“大哥!”曹信再也听不下去,眼泪猛然滚了下来,哭道,“大哥!大哥,怎么就是你呢?怎么就是你这么倒霉啊!”
他用力扑过来抱住了路苍,开始嚎啕起来:“怎么就是你碰到这该死的轩辕静,怎么就是你啊……早知道宰了我我也不会要兄弟们给你抢什么美女上山……”
“呜呜呜……”说到后来,曹信连话也说不完全,只是不断地大声痛哭着。
乱成一团间,守门的家仆又匆忙奔了进来,手指着门外一脸震惊,喘息间还来不及说话,不速之客已经自己闯了进来。
一样是雪白的衣裳,下摆与袖口缀满精致绣花静宗皇帝的气度依然如斯高贵而绝美,金冠下瓷白的脸上却满是怒气,让本来还在哭闹的露苍山众兄弟瞬时变得鸦雀无声起来。
“静……”路苍是这群被静的气势吓傻的人中最早清醒的一个。他站起身来,一脸无法置信地迎过去,被静一把扯入了怀中。
从静身上传来的淡淡熏衣香,那熟悉的味道让动情的路苍差点掉下泪来。虽然早知道这男人会是自己一辈子的魔星,但若不曾经过罗蓉蓉这件事路苍真不知道自己对他的依恋竟已如此之深。
“你这时候不是应该在同德吗……”明明不应该感动的,明明不应该因为这个有了自己却还和别的女人厮混的男人的一点点温情而感动的,但是路苍克制不住自己声音中的喜悦,他只觉得整个天空仿佛也因为静的出现明亮起来。
毕竟,静是来了,拋下他的朝政与后宫诸妃、皇子皇女到了自己身边。路苍实在无法描摹心中的快活,只能柔顺地依偎着紧拥住他的男人,甚至在静趁势深吻住他时也没有推开他。
曹信收了眼泪,和众人一起呆望着面前深深拥吻的两人。
虽然青楼也会有当众狎玩的男女,但露苍山诸人从未见过同性恋人当众亲热,眼前的静与路苍却丝毫不给人猥亵之感。
修硕绝美的静与高大俊朗的路苍仿佛天造地设般交融在一起,让人有一种天生一对的感觉。
大概有一万年那么长的时间之后,静终于放开了路苍。
路苍的脸早已红得火烧一般,大概实在是对自己的热情表演难以为情,他依然垂着头埋在静的怀中,却冷不防被静一把掠上了马背。
“路苍我就先借走了!”向众人投下一个倾国倾城般的笑颜,静没有回头检视自己笑容的杀伤力,带着久别的恋人策马离开了都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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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静会把自己带到皇家在杭城的某一处别馆,结果静却选了一家离都督府最近的客栈便直冲进去。
“太久没见你,我等不及了!”
情人露骨的话语让路苍小腹处一阵抽紧,却连害羞都来不及就被静抓进了一间位置较偏的上房。
“天!我想你的XX都快想疯了!”也许是相思的苦楚所致,静一边毫不掩饰地说着下流话,一边已迅速除掉自己与路苍身上的衣物。当彼此的肌肤赤裸交迭的瞬间,两人都禁不住得颤抖了一下。随即又激烈交缠着倒向床褥之中。
几乎没有怎么润滑,静顺利地进入了路苍的体内。
那种又酥又麻带着些许疼痛的快感瞬间直传到路苍的脑间,让他不自觉得更大限度地打开身体,迎接久别的静带给他的刺激。
“……嗯……啊……”
因为还是白天而被路苍拼命抑制住的呻吟,终于禁不住静大力摇摆腰肢带来的刺激而溢出,“拜……拜托慢……啊……”体内最敏感一点被硬直的性器持续刺激,再矜持的人也会忍不住哭喊抽搐。
两腿被静用手压着大张在身体的两侧,路苍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管此际的自己姿势有多丢人。
意识极度清楚地感觉男人的性器在自己下身狭窄的入口进出,路苍唯一可做的便是用手更紧地抱住静,让彼此更投入在这销魂的瞬间。
没有太多为难身下的情人,静在几下大力地抽插之后便在路苍体内释放出了自己的欲望。但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的,他很快又在路苍的体内硬挺起来。即使被插到几乎迷失感觉的程度,路苍仍然能感到今天的静比平时更猛更卖力体内深处的某点持续地抽搐着,他可以清楚感觉到自己包含着静那种淫乱又狂热的触感。
不知交合了几次,路苍只知道当两人无语相缠在一团狼藉的床上时,自己整个下身都已经几乎麻木失去了感觉他可以感觉得到自己身后的入口暂时无法合拢起来,而静射入自己体内的体液也正从无法合拢的地方流出……
那种令人尴尬又无比亲密的感觉让路苍只能安静地躺着,感觉两人都在静听着对方的呼吸声,空气中漾满了和谐无间的暖意。
良久,静轻轻伸出手拨了拨路苍额前仍汗湿着的发缯,美得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眸子对上了他的。
“你后悔么?”他的声音很轻,透着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泄漏过的一丝不确定。
“后悔什么?”仍然残留的余韵让路苍有几分不好意思和静说话,他扯过身旁的缎被想要掩住身体,却被静按住了。
“别……让我看看你!”今天的静似乎变了个人般透露着万种柔情,纤长的手指似是抚过最珍贵的珠宝般滑过路苍的身体。而路苍只觉得被他触到的部分就像被火灼般瞬间烫热起来。
虽然距离两人第一次的交合已过了那么多年,路苍的身体仍然像静第一次拥抱他时那般的紧实而生涩,静的手指再三留恋着,直到路苍因为这过于性感的接触而忍不住呻吟出声。
“后悔留在我的身边,放弃拥有妻室家庭这种常人的权利么?”静温柔抚摸着路苍散乱的长发,忽然轻轻地问道,“为什么没有抱罗蓉蓉?”
“你!”路苍瞬间为这个名字哆嗦了一下,身体瞬间僵硬起来,推开了静,“你为什么会知道?”
静却笑了,笑容美得如斯灿烂:“傻孩子,别忘了我是皇帝啊!很多事情我不想知道都会有人来说给我听,就不用说这种我可能会想知道的事情了。你们以为瞒得了我么?”
路苍几乎瞬间泄了气是啊,静是皇帝的身份,这杭州都督府又怎可能没有他的耳线。自己和曹信的一举一动早被他了如指掌,也难怪他今日竟是如此的温柔了。
“那你岂不是早知曹信生病是假么?”他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忍不住问了出来。
静笑了起来:“你傻了么?这对我来说是个天赐的好机会看看你是不是愿意为我守身呀!”
路苍一呆,虽然早知道静性格内里的阴沉,却还是忍不住有些气恼。
“要是我抱了罗蓉蓉呢?你要怎么样?”
“本来我想说若她有孕便留子不留母,若无子便杀无赦……”静平静地道,让路苍为他冷酷的语气打了个冷战,“不过我很快改了主意,不管她有孕与否,只要你真染指了她……”静慢慢举起右手,做了个“杀”的动作。他的眼神如此认真,让路苍相信他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把情敌置之死地。
“要是她真有孕了呢?那可是我的孩子呀!”虽然知道自己这辈子可能真的不会再有子息,路苍却不想放弃知道静的答案。
“你的孩子……”静的反应是用无比色情的表情慢慢吮入了路苍的手指,眸子的颜色也渐渐深了起来,“要是真有这种东西的话,也只能是我来帮你生!”
路苍顿时呆住了,和静对望着读出他眼中某种危险的信号,直觉让路苍顿时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感觉着静的手指肌肤触到自己最敏感的部分,路苍忍不住小小瑟缩了一下,呆呆地看着静不同寻常的动作,他只能摒住呼吸静静躺着静的双眸散发着从未有过的妖艳色彩,长发披散在他白如凝脂的肌肤上,他微甩头就这样翻身跨坐在了路苍身上。
“你……”
路苍的惊呼却被下半身突如其来的濡湿所阻,他微喘着紧抓着静附在他下半身的长发,几乎迷失在感官的极乐之中。
静并没有努力多久便抬起了头,已是一柱擎天的路苍忍受不住这种濒临颠峰的快感,只觉得胸中的焦躁难以言辞形容,他不断不耐地扭动身体,想要在静手中获得释放,却被他紧紧握在手中而无法如愿。
眼看着眼前的静绽放出一朵娇艳的笑容,伸出殷红的舌尖无比挑逗地舔噬在路苍的性器尖端。
他随即又翻身坐到路苍腿间,竟开始万分艰难地试图将路苍的欲望纳入体内……
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路苍顿时呆掉了与静共处了五年之久,从来只有自己被插的份。虽然一开始他也动过反攻的念头,却每次被静折腾得更惨,让他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再也没有想到,静竟会选在此时献身给他,那个地位至高自尊心也至高的男人竟会愿意主动委身于己,路苍胸中瞬间涨满了难以言喻的幸福,望着静微颦着眉在自己身上摇摆腰肢的媚态,他终于难以抑制地将全部的热液激射在静的体内。
“嗯”静低哼了一声,扑倒在了路苍的怀中。略微会过神的他却还不忘调皮地玩弄着情人胸前的茱萸。
“为什么要这样?”路苍温柔地抚弄着静臂侧柔嫩的部分,良久,轻声问道。
静并没有回答,只是在路苍身上轻轻磨蹭着,像是一只在享受与主人亲密的宠物。
“你讨厌我和别的女人上床么?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的孩子?”仿佛故意要岔开话题般,静开口说得却是与路苍的问题不相干的事情。
路苍略微沉默了瞬间,终于慢慢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对我说呢?”静歪着头,一脸理所当然地奇怪。
路苍的脸瞬间微红起来,嗫嚅了半日才道:“我怕你会生气……我怕你会嫌我嫉妒要我滚蛋。你身边又有那么多美男美女……我……”
“怕会失宠么?”路苍罗啰嗦嗦说了许多句,却被静一句戳破了真实的意思,让他顿时因为不好意思而垂下了眼睑。
静“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傻了么!我这么用心地从不宠信一个女人超过一次,你竟还看不出我的意思,我可真服了你!”
“可是……”路苍有些犹豫但还是指控着,“为什么只能你有别的女人我却不行呢?太不公平了吧!”
静斜斜地瞟了路苍,理所当然地道:“拜托!如果我真的一个女人都不临幸,一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搞不好你已经被民间那些自以为替天行道的人暗杀了好不好!傻瓜!”
路苍被他说得呆住了。确实静说的是自己回驳不了的道理,即使是现在这种情形自己在朝中也会有被动之感,若果真静只顾专宠自己而无子嗣,搞不好会天下大乱也说不定。
不过尽管这么说,路苍也实在不相信静会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只能说静对忠贞或是对感情的理解与自己不同吧。
虽然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像是为什么要中途放弃北巡而来南方找自己,像是究竟他愿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