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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这个......”
“别客气恩生,有事儿说事儿。”
“......”
“不说我可走了。”
“你能不能帮我收拾一下屋里的蟑螂!”
呼,终于说出来了,舒坦!
面上热辣辣的,低头,不敢看陈勇的脸,二十多岁的大女人让几只小虫吓成这样,我的形象啊,全毁了!
耷拉着脑袋不好意思抬,好象听到脚步移动伴随轻声悄笑,直到陈勇在楼门口喊:恩生你住几层?我才反应过来:上帝显现神迹,主啊,这是不是就叫天无绝人之路!
半小时后。
站在“硝烟”散尽的家中发呆,看着我心爱的大床小桌,心情复杂:还好还好,均安在,还好还好,我没自已收拾,不然,真不知该不该先挂个120在楼下候着,好等我快吓晕时,第一时间过来救治。
“恩生,你这儿一楼是不是开过饭店?”打开窗,望向黑洞洞的楼下,陈勇好象若有所思。
“对啊,原来是有个饭店,两月前店主去外地发展,房子就空了下来。”结束胡思乱想,泡茶递烟,我基本上是一脸谄媚的笑着回答我的“灭蟑”大恩人。
“怪不得。”
“什么?”我不解。
“你家蟑螂成灾是因为楼下饭店停业,本来都集中在楼下的虫子没处去,结果向上发展,你们这栋楼就开始集体闹虫害了。”
“嗯?”这是什么歪理!
笑模笑样的望过来,陈勇显然看出我的不以为然:“你还别不信,十家饭店十家都有蟑螂,见天儿生火炒菜,那玩意儿不可避免,只是数量多少的差别,不过......”瞅瞅我,坏坏的笑:“如果有饭店蟑螂数量排行榜,这家店怎么也能挤进前三名了,卫生许可证肯定不是正路办下来的。恩生啊,你平时不常在他家叫外买吧?”
呕!
坏人,现代独住小青年有几个不在外点餐,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吐!
第一卷 第四章:重遇故人
也许是因为感激他危难之时拨刀相助,也许是自己想明白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的道理,那天之后我和陈勇的关系又回到了战友状态,不,正确的说,是比战友状态还好。
讲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我们彼此都见识过了对方的窘处,所以就敞开心扉,融化冰墙?可是要真那么简单,世界还不早就充满爱,拉登和布什坐一桌吃饭了?
不管那许多,反正事实就是拘谨不见,客套不见,淡如水的交情莫名奇妙越变越浓,我和陈勇现在就象......就象两个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
又是一个星期天,早早收拾齐备,一手抓着酸奶,一手拎牢书包,我边向公车站走,边想着没做完的报表、已讲过的税法、答应替陈勇补上的笔记。
说实话到现在我也不明白陈勇一小老板没事考什么职称,记得有次问他,结果他笑而不答,逼急了,就市侩兮兮的回一句:“咋的,研究一下怎么合理避税不行啊。”堵的我啥都说不出。后来仔细想了想,也觉得自已婆妈:愿意学习那是好事儿,小老板要干大事业,誓做新时代有为好青年,就算不鼓励,我也不该怀疑。再说了,爱的力量无限大,也许陈勇是因为女朋友才刻苦学习,必竟开奔驰的女友和开小饭店的男友,差距不是一点半点,如果按这套逻辑,陈勇的奋发图强也就不难解释了。
关于那个眉眉姐,陈勇曾想向我解释,但被我轻描淡写拿话带了过去:难堪之事,说了只能徒添不快,还是忘记的好。而我的“母老虎”恐惧症,自打灭蟑行动之后竟是不药而愈,惊讶之余细细分析,最后终于体会出自己的心路历程:行的端走的正,我干嘛要牵就一个任性小姑娘。难不成因为个小母老虎俺还不交朋友不上课了?以前不知内情所以着了道儿,现在真相大白,我还怕她?切,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谁怕谁啊!
经过这个十字路口就是车站,一边心不在焉的等红灯,一边把吸管插进酸奶瓶,刚要开始喝,突然的,就看见了他:
远处树下,麦色面庞,干净下巴,早晨的阳光透过叶片,在白衬衫上染下斑驳树影,场面,就象一幅水墨画。他的习惯一如从前:不喜欢穿T恤,偏爱白色系,真是,也不想想,空气污染那么重,白色是多么不耐脏......
好象听到我的嘟囔,他忽的抬头,那黑色的眸子急剧变化,而后,一脸喜悦的跑起来,却在到达马路边时停下,望着我,面上,阴睛不定。
红灯灭了又亮,谁也没有动,我们隔着马路对视,象两个发花痴的傻瓜。
不知何时红的眼圈,不知何时酸的鼻头,坚强是假的,洒脱是装的,直到现在才我发现,自己竟是那么想他。
悲哀吗?好笑吗?坦然面对结束的聂恩生其实比谁都脆弱,直接承认吧,关于分手,我根本就是见了鬼的不想接受!
海飞,回来了怎么不来找我?在这个城市没有亲人的你还有什么牵挂?告诉我,当初的分手理由是假的对不对,你当初的绝情是假的对不对!你说话啊,哪怕只有一声问候,一句简单的吃了吗,也可以做为打破我们僵局的突破口。你,为怎么就是不说话。
向着我,轻轻笑,他漂亮的眼中流出浓浓哀伤。张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却终是没说出来。一辆卡车经过,挡住我的视线,待车驶过,李海飞,已不见踪影。
呆立许久许久,直到麻痹的感觉传上脚心,才挪动僵硬的双腿,然后,边走,边重复:他没说话,他没说话......
从前那亲亲热热牵手共吃一根冰棒的日子已不复存在,如今我和他只是――两个陌路。
到学校时第一节课正好上完,陈勇见着我就大呼小叫:“啊呀恩生你上哪去了?”
无力回应,只冲他安抚的笑笑,我就疲倦的坐在了一旁。
上哪去了呢?好象是走了些我和李海飞常去的地方吧,意识是模糊的,具体情节,我也不知道。
那天的课我自然是上的一塌糊涂,连中午吃饭时神情都还是恍惚的,每每走到十字路口,人就会发呆,想着:李海飞会不会如早上一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有点纳闷这分手后遗症怎会隔了如此长时间才显现,但随既明白:那是因为我需要一个诱因,才能使将至临界点的痛,一下发出来。
这样的反常陈勇不可能看不到,但他却善解人意的一直保持沉默,凭心来说我很感谢他的举动,因为如果他强问,我想我真的会崩溃。
放学时候陈勇突然不经意的提起他今天有个饭局,地点就在我家附近,反正也是顺路干脆一并把我送回家。我微笑着答应了。然后再在他不留心时分,低下头,细细感受心头暖意:昨儿还说今天晚上有两伙计请假他得快点回去照应,什么饭局啊,他分明是看我状态不对,特意送我一趟。
开饭馆的人都是这么体贴细致善于察言观色吗?不管怎么说,此刻他的行为,有打动到我。
去停车场照旧要过马路,过马路我照旧发呆,唯一不同的是思绪已不象早晨那样苦想他为什么不说话,现在我想的是:“笨蛋,山不过来你不会过去,先开口能掉几分面子!”
搞不清自己这是钻进了哪支牛角尖,这么长时间一直保持的冷静荡然无存,因那可笑分手理由而引起的强烈羞辱感也越变越淡,相反的,许多生活细节迅速涌出:雨天递伞,晴天打扇,一起拣豆角,一起剥糖蒜......
“恩生!”
随着一声喊,身体被大力拉住,猛然回神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我竟站在快车道,而陈勇跟在我后头,满头大汗,一脸惊惶。
“你不要命了!”狠狠撂下句话,气冲冲的陈勇抓起我胳膊,老鹰捉小鸡一样把我捉回人行道,没头没脑拽着我就往前走。那强壮的手臂钢条一样牢牢箍住我的肩,直到我痛得叫出来:“痛......”这才放开站定,劈头盖脸一顿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是让你站那儿等我买报纸吗?多大的人了还闯红灯,当这儿是你们家客厅啊,还敢横着膀子晃,怎么不说话了,刚才的胆儿哪去了,说话啊?啊?!”
“我......”你凶成那样,我还敢说话吗?
可怜巴巴望着他,我快委屈死,干嘛发这么大火,我也不知自己怎么走上的快车道啊,从小到大还没谁这么教训过我,你,你凭什么!
憋了一天的眼泪终是忍不住,一滴、两滴,噼哩啪啦成串掉了下来。
“恩生,你,哭了?”停下数落,陈勇的声音透着不确定。笨,让你骂哭很有出息吗?还来问,问个啥子!
“你,你别哭啊,我刚才也是着急。”面对我的眼泪,凶恶大神一下变得手足无措,急急忙忙掏口袋,半天,却只是伸出两手擦我的泪:“别哭,别哭,恩生,我没带手绢。”
他这么一说,我反到哭的更凶,自己也奇怪怎么在李海飞面前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的我现在就象打开水龙头,哪怕主观意识想停,也半点停不住。
我哭,我当然哭,哭我都这么难过了你陈勇还教训我、哭我没个好家庭能让李海飞离不开我、哭你陈勇怎么就不带块手绢,呜呜呜,我受了天大委屈,我要使劲哭。
“你,......”眼看劝解无望,陈勇终于放弃,叹一声,认命张开怀抱:“来吧恩生,衣服借你擦眼泪。”
这就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刚才还絮叨不停的某男早就住了嘴,而我则埋在他怀里,涕泪滂沱。
大手缓缓抚着我的背,有声音盘旋头顶,轻轻的、软软的:“恩生,咱不哭,刚才我说话是重了点,看见你梦游一样站在汽车中间,我真吓坏了,知道每年死在车祸上的人有多少吗?就连我妈,都是这样出的事儿。”
他妈?出事?费力消化每个字,然后拼在一起,组成我想要的答案:陈勇的母亲出过车祸,而他为了安慰我,连这种绝对隐私都抖了出来!
感动呼呼啦啦涨潮,片刻,已将我淹没。
挪挪挪,自他胸口抬头,睁开一双小兔眼,抽抽嗒嗒说话:“勇哥,对不起。”
没回答,他只是将我的脑袋重新按回怀里,揉啊揉。
怀抱太温暖,言语太温柔,舒服得,让人赖着不想走,模模糊糊间,似乎听到他在说话:“恩生,不管出了什么事儿......”
后面是什么呢?风儿太吵,鸟儿太闹,我,没听到。
第一卷 第五章:异性相吸
我在其他男人怀里哭过了,他有明亮的眼睛,乌黑的头发,以及,为他自残的女朋友。
他的衣服柔软,上面有“碧浪”的香味,那味道,让我想起妈妈。
我不是一个三贞九烈的女子,可也从未想过在别人的男友身边找寻安定,这情况让我措不及防,产生罪恶感。
所以,我决定将他当成我的哥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自己一个无害的身份。虽然,望着他的笑脸,心里时常会想起某个小品中的那句“不要哥哥妹妹的,容易出问题。”但我相信心思纯洁的人行为自然纯洁,面对那个体贴的好人,我很乐观。
午夜的窗外漆黑而安静,我从宿醉中醒来,干渴又头痛,起床找水,带开被单一角,却在无意一瞥后,吓得呆立不动:
那里,有男人的手臂伸展,线条优美,轮廓清晰。
颤巍巍掀开,他的身体逐渐暴露,这真是具漂亮的躯干,四肢修长,肌肉精壮。
他睡着了,呼吸平稳,沾了可疑物质的性器温顺的伏在胯下,象只吃草的绵羊。
一屁股,我坐在地上,心中不停哀叹:原来这哥哥妹妹,果然容易出问题。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坐在那儿,我一直想一直想。
“恩生,我今儿替你出气了。”那是中午的美英,电话里的她声音有点失真,高亢兴奋的不正常:“跟你说恩生,今天我碰见李海飞来着。那小子让我一顿数落,牛就牛呗,还假模假式跟我打听你,德性,装什么大瓣儿蒜!我当时就跟他说了:俺们恩生好的不得了,酒照喝歌照唱,没两天半就有个大款帅哥主动追求,现在人家俩人儿好得那叫一个蜜里调油。我吐沫横飞编了半天,回头你再看那鸟人的表情,哈哈哈,爽啊!”
“是真的吗?恩生你告诉我,告诉我!”那是晚上的李海飞,他在停电的楼道里攥住我的肩,表情很受伤。
回答的是什么已经记不住,我只记得他低了头狠狠吻我,不温柔不体贴,象宣告主权的兽,急切、张惶。
有那么几秒,我是高兴的,甚至还有点飘飘然:噢耶!他吻我,他爱我,他离不开我!可是他却在我想投入的时候把我推到一边,指着我,呼吸急促,气愤难平:“我28了,懂不懂,28了,恩生啊恩生,你怎会如此耽误我!”
......
一切结束!
抱住头,我呻吟出声,酒真是穿肠毒药,我头疼恶心,浑身酸痛。不由得暗自责骂,这都怪陈勇,是他的一杯接一杯,连出我的一杯接一杯。
是我自己去找的陈勇!
他说:“不痛快?我也正烦着,来,一起喝酒。”
他说:“林眉你认识吗,就是那个拿刀划自己的女孩儿,今天,我碰上她。”
他说:“相信吗?我和林眉早该分手,却一直拖到现在。”
他说:“林眉让我等她,等那台湾老头儿病死,她会带着一大笔钱回到我身边。”
他举起手,指甲被灯照出亮亮的光:“你看,我就是用这只手打了她,恩生,那是我第一次打女人,没想到,打的居然是她......”
他不哭、不动,只是出神的望着自己的手,浓浓的眉毛皱着,面无表情。
之后我就清醒了,心里明明白白的一个念头:这个男人,我们同病相怜。
真的,我没醉,我记得是我放下酒杯拉住他的手,是我把他贴到脸上,轻轻的擦:“勇哥,不哭,不哭......”
然后,有臂膀环过来,围住我,揽我的头靠到他的肩膀,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脖子,我的睫毛刷着他的下巴。
再然后,他抱住我,我偎紧他,他的唇贴上我腻滑颈项,游移、吮吸。我的手抚上他宽阔胸膛,探索、揉搓。是我解开他的纽扣,是我褪去他的衣裳,他的皮肤上也沾有“碧浪”的味道,我抱着他,晕沉沉的快乐。
脸颊滑过他的乳头,小小的硬点,好象三分之一个旺仔QQ糖,于是就伸舌舔、味道很甜,牙齿咬,换来男人止不住的喘息。他低吼,拎起我往卧室抱,一路走,一路脱,到得床边,他的唇也终于袭上我赤裸的胸口。
他的手比李海飞的手要粗糙,结着茧子的手抚过我的身体,一寸寸,钻进嫩白大腿。我觉得热,觉得湿,我看向他,红着脸,媚眼如丝。
他进来的时候,我很痛,内脏好象都被顶穿一样的撕心裂肺。他似乎也不轻松,因为他的汗流下来,落在我的脸上,啪哒,啪哒。
那一刻,我听到他在喊:“小眉......”
那一刻,我在想:海飞,我再不会耽误你。
“恩生。”
抬头,结束我的回忆,他醒了,坐在床畔,被单滑下来围在腰际,象是香水广告中的模特,“男”色生香:“我......”说不下去了,他望着我,眼神歉疚、不安,肌肉硬梆梆的僵着,象等待宣判的罪犯。
不知怎的心里就泛出苦味来,我走过去,抱住他:“嘘……别说,别说。”
勇哥,有些话不用说。
我们只是互相安慰,我们只是互相取暖,在异性相吸,你情我愿的游戏里,我们,只是同路失意。
.......
那夜的后半段我睡得极好,醒来时,天色早已大亮。
身旁没有人,凌乱的被子与纠结的衣裳无声召示着昨夜发生的一切。四周很安静,我感到自己被隔绝在远处的人声车响之外,遗世而独立。
躺在那儿,仔细体会从女孩到女人的转变,我为自己的唇上还有李海飞留下的剌痛,身体里却充满陈勇的印记而得意洋洋。以最不纯洁的姿势伸个懒腰,我邪恶的想:聂恩生,你真是个坏女人。
“恩生,你醒了。”
鼻端飘过豆浆香气,支起身子看,陈勇站在远远的门边,冲我腼腆的笑。
于是,我也冲他笑,高高兴兴的打呼:“嗨,勇哥哥......”
第一卷 第六章:同性相斥
之后,我们一直沉默,我的那声“勇哥哥”吓坏了他,他从此不看我,表情严肃。
这就叫弄巧成拙!
我遗憾的想。
来时的衣服已经皱成破布,我只能穿着他的睡衣去洗漱。出来时,饭已摆好,有豆浆、清粥、油条以及蒸得香喷喷的鸡蛋。
他问:“你吃什么?”
“一杯豆浆就行。”
“那太少了,一杯豆浆根本什么也不......”
似乎觉得说得太多,他停住不语,眉毛皱着,自己跟自己生气。
这真好笑,他的表情象小男孩,因为别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