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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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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像是命运操纵的木偶,被一条无形的线牵引着,身不由己。”  知心由于过度的震撼,根本找不出安慰他的话。
    “我没有想到,尚未谋面,我就失去了一个姐姐……”费扬无限凄伤。
    费奶奶对他说,费家的畸形儿,不是两个,而是三个。他所见到的双胞胎,是费太娩出的第一胎畸形儿,龙凤胎,一男一女,一经出世,就把小镇的助产士吓得晕厥。  费智信当机立断,把两个可怕的婴儿隐藏了起来,并且付给小镇的助产士一笔钱,让她对外宣称,费太生下来的,是死胎。  那时的费智信,在北塘制药厂已经苦干了十几年,从学徒、勤杂工,一路做到了承包人。他三顾茅庐,把从医学院毕业的高才生靳忠烈请到厂中,担任分管业务的副厂长,相当于掌管命脉的技术总监。  在最初的合作中,费智信敬重靳忠烈的学识,靳忠烈钦佩费智信的胆略,两人引为挚交。未曾婚娶的靳忠烈时常出入费家,与费奶奶和费太都非常熟识,费奶奶甚至一度将他看作自己的儿子,每当做了什么好汤好菜,总不忘记请他到家里一起品尝。  跟费智信暴躁粗野的脾性相反,靳忠烈温文而儒雅。因此,费家一有家庭纠纷,费太就禁不住向他倾吐,而他对弱质纤纤的费太亦是十分怜悯,颇有耐性地从中调停,不断地帮她和费智信化解纷争。  费太诞育了畸形儿之后,不明原因的费智信对她相当不满,口出恶言,动辄拳脚相向。看着粗暴的丈夫,看着两个奇形怪状的婴孩,费太伤心欲绝,她不愿意冒险再生孩子。  “生!再给老子生!”费智信在家中狂啸,“老子就不信邪!”
    不得已,费太怀上了第二胎。彼时,费智信和费太并不知晓那道诅咒,费奶奶费尽心思地隐瞒着他们,每日苦求菩萨,满心热望费太腹中的胎儿能够平安。  可是,费太生下来的,依旧是吓人的怪胎。费智信暴跳如雷,痛斥费太无用。费太无从争执,只能整日以泪洗面。生下婴孩第九天,费智信喝得烂醉如泥,故意带回一名发廊女,朝着费太一通疯狂责骂,然后当场搂着那女人拂袖离去。  躺在床上的婴孩哇哇大哭着,费太终于经受不住接二连三的刺激,冲动地跳起身,掐住了婴儿的脖子。孩子哼都没哼一声,就被费太掐断了气。醒悟过来的费太,追悔莫及,操起一把菜刀,对着掐死孩子的那只手,重重地砍了下去。  惊恐万状的费奶奶战战兢兢地把靳忠烈叫来,靳忠烈冷静地帮忙收拾了残局,把血流如注的费太送到医院,及时做了截肢手术。  “我母亲的手,就是那样残缺的,”费扬对知心说着,“她的幻肢痛,也是从那时候肇始的。”
    面对儿子儿媳的悲惨际遇,费奶奶再也无法坐视不理,她把那道诅咒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让费智信和费太接受断子绝孙的事实。  过后,虽然费智信想方设法地为死婴弄了张正当的死亡证明,免除了费太的牢狱之灾,可是夫妻二人受损的感情,已不能修复。费智信自此浪迹于声色犬马中,对待费太一日冷似一日。而费太亦对畸胎的成因恍然大悟,迁怒于费奶奶,家里的气氛,渐成冰窖。  在极度的绝望中,费太几次三番寻死。费智信很是厌烦,索性夜夜笙歌,通宵不归,把费太拜托给靳忠烈照顾。靳忠烈受人之托,每天抽空陪伴在费太身侧,好脾气地安抚着她。  费太在靳忠烈的悉心照拂下,慢慢地康复了。她和靳忠烈的关系,也渐渐地暧昧起来。一个中秋的夜晚,费奶奶外出归来,一推门,靳忠烈和费太衣衫不整地搂在一起。  药道 第十七章(2)
    费奶奶轻轻掩上门,保持了缄默。
    “奶奶既自责,又怜惜我妈,”费扬说,“她觉得我妈不是那种作风轻浮的女人,跟靳忠烈的苟且,不过是重创后的宣泄,并非出于本意。”  “你奶奶很开通。”知心忍不住说。
    “不是开通,”费扬否认,“是善良。”
    不几日,药厂传出靳忠烈窃取了新药配方逃走的消息。很快,费太第三次意外怀孕了,她不顾费奶奶和费智信的反对,坚决要生下这个孩子。  “如果这一次,仍旧是残障儿,我会带着他,远离费家,从此不再回来——放心,我保证不会连累大家。”费太凛然表态。  “奶奶说,这一回,上天眷顾费家,奇迹发生了,我母亲生下了四肢俱全的我,”费扬说,“也就是在我出生后,我爹为了感谢神灵的眷顾,大兴土木,在家里,替我奶奶建造了一间佛堂,让她老人家全心向佛。”  “真拿你们家人没辙!”知心苦笑,“老人家就罢了,你母亲是贤妻良母,眼光有限,也不说了,但是你爹,简直荒唐得没谱,堂堂一药业公司老总,一边搞着科学研究,一边深信鬼神狐怪!”  2  靳大夫寄往美国的检验报告尚未有结果,知意却出现了严重的心肺功能衰竭,她大口大口喘着气,面色青紫,口唇不住涌出白色的泡沫。在病房里通宵陪伴她的于斌,见状吓得冲出病房,大声喊医生救命。  知心在半夜接到于斌的电话,心急火燎地叫醒许爸爸许妈妈,惊慌失措地赶到医院。知意的病房已经站满了医生和护士,正在用电击打她的胸腔。知意在强电流的冲击中,上半身一下又一下地往上弹起,木僵僵的,像是一具塑料做成的玩具娃娃。于斌光脚站在走廊上,一见着许爸爸许妈妈,就放声大哭。  一番争分夺秒的抢救后,知意的症状暂时缓解。综合诊疗小组的专家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将知意重新转入重症监护室,轮番守护,严阵以待。  知心和许爸爸被靳大夫叫到办公室,靳大夫取出一叠知意的临床化验报告,细细对他们解说,知意的病情,到了生死攸关的状态,如若再不对症下药,可能小命不保。  “一旦发生多脏器衰竭,恐怕就无力回天了。”靳大夫说。
    许爸爸控制不住自己,热泪滚滚而下。
    “我提出的复合型中毒一说,综合诊疗小组的成员意见很不统一,”靳大夫告诉他们,“有些专家同意我的猜测,有些专家却表示质疑。”  “但是,要进行充分的论证,已经来不及了,”靳大夫说,“病人生命垂危,眼下,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保守治疗,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不去理论病因,第二个方案是,按照我们的推测,从解毒的角度下猛药——不过,这么做,我需要承担很大的压力。当然了,这两种方案,究竟如何实施,需要你们家属来做最后的定夺。”  “有风险吗?”知心呆呆地问。
    “有的,”靳大夫肯定地说,“两种方案都会有风险,前一种,病人也许苟延残喘半载数月后,深度昏迷,成为通常人们所说的植物人,而后一种,操作不当,可能导致真正的中毒,后果不堪设想。”  “大夫,最坏的结果会是什么?”许爸爸不甘心地追问。
    靳大夫挑挑眉头,没有回答。他看了知心一眼,知心明白,他不愿意说出那个“死”字。
    “爸爸,我们相信靳大夫吧,”知心对许爸爸说,“因为事情已经不可能变得比现在更糟了。”
    “我得问问你妈妈。”许爸爸泪眼模糊。
    惊魂甫定的许妈妈昏昏沉沉地坐在重症监视室门外,每隔两分钟站起来,到紧闭的门边望一望。知心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接连点头。  “知心,你姐姐不会有危险吧?”她抓着知心的手,反反复复地问。
    知心知道许妈妈已经没有任何判断能力,在跟许爸爸和于斌进行了简单的商量后,知心在治疗单上签了字,同意按照靳大夫的推断,立即进行解毒疗法。  药道 第十七章(3)
    综合诊疗小组的成员召开了紧急会议,迅速核议了靳大夫提出的解毒方案。新的药物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徐徐输入知意体内。靳大夫换了消毒服,在监护室里,亲身监测知意的状况。  “家属请不要走开,用药以后的二十四小时,病人随时可能出现中毒性猝死。”综合诊疗小组的专家神色凝重地知会许爸爸许妈妈。  许爸爸呆若木鸡,许妈妈嚎啕痛哭,哭得背过了气。于斌则抵着墙,揪住自己的头发,闷声不响。突然间,他垮掉了,悲痛欲绝地以脑门去撞墙,砰砰砰,砰砰砰,发出一阵阵的钝响。  “傻瓜,你气糊涂了不是?你以为你的脑袋是铁做的?!”知心一把拽住他,把他摁到椅子上。
    “为什么不让我替知意受苦?”于斌哭泣,“老天,让我代她去死……”
    “你别咒我姐姐啊!”知心故意板起脸,“谁说她会死?”
    “知心,我还没跟你姐姐说,我想娶她做老婆,”于斌悲从中来,“我从念中学就爱上了她,我做梦都想和她结婚,我要和她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  “等姐姐一醒过来,你就好好儿向她求婚吧,玫瑰,香槟,还有戒指,一样都不能少……”知心哽咽,说不下去了。  费扬在清晨时分闻讯赶了过来,很细心地拎着一大盒餐点跟饮料,逐一递给他们。许爸爸许妈妈连看都不要看一眼,费扬只好将盒子放到一旁,走到知心身边,握着她的手。  五个人就这样不吃不喝地在重症监护室门外呆着,到了下午,许妈妈发生低血糖,险些昏倒在地,被护士强行推进病房,挂上了点滴,许爸爸不得不抽身前去陪同。费扬、知心和于斌继续等待。  一天一夜过去了,靳大夫总算从重症监护室里走了出来,他的眼圈青黑,下巴布满胡须,看起来无比疲倦。知心冲了上去,一叠连声地问,怎么样?我姐姐怎么样了?  “病人的生命体症趋于平稳。”靳大夫说。
    “药用对了?”于斌问。
    “是的,”靳大夫道,“她逃过了这一劫。”
    3
    KEN用摩托车把千伶载到她的公司门口,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她吻别,而后目送着她步态优雅地迈上公司的台阶,跨入透明的旋转门。  进入大堂,千伶佯装低头整理皮包,一闪身,避到了一棵盆栽植物的后面,眼看着KEN骑在摩托车上,正一正头盔,轻捷地一踩油门,神采飞扬地离去。  KEN一走,千伶也随即出来了。她沿着熙熙攘攘的街道,胡乱转悠。千伶一直没有把辞职一事告诉KEN,她不想他在繁忙的工作之余,为自己操心。  因此每天她都一如既往地早出晚归,假装在公司做得很好。晚餐时如果KEN关切地问到她的工作状况,她会撒谎说,上司是一位很有绅士风度的洋人,同事们都毕业于名校,不是海龟,就是土鳖。  “在这间公司里,可以学到更多东西,将来会很有前途的,”千伶笑吟吟地说,“只是会忙一点。”
    辞职后,她确实比以往更忙,忙着找工作,周旋在一家又一家的职介所,递上一份又一份的自荐信,参加一次又一次的面试。有一回,她差点找到了新的岗位。  那是一间音像制品公司,老板是一个中年萧瑟男,瘦得像根棒棒糖。在人才招聘会上看见千伶,他眼前发亮,对着千伶的简历,赞不绝口。纵然千伶大学毕业后的七年里,除掉新近在台资公司的失败经历,差不多全无职场历练,他仍然热诚地称她为难得一见的“资深白领”。  千伶被他灌了迷魂汤,自我意识膨胀,与他畅谈有关音像市场的前景问题。无论千伶胡诌什么,都会得到中年萧瑟男的大力认可,他不断地打着响指,不断地说着“OK”,专注地谛听她的每一句话,仿佛千伶是来自华尔街、身价百倍的高端人才。  “丁小姐,欢迎你的加盟!”最后他伸出一只潮热的手,与千伶紧握。
    药道 第十七章(4)
    当天千伶就被他带到了公司,他的坐驾是一部被撞瘪了屁股的奥拓车,车内散发出劣质香水与脚汗混合起来的恶臭。千伶忍不住皱皱眉。  “前几天被人追尾,但是公司业务实在是太忙了,都没空送去修理厂,”中年萧瑟男察言观色,歉意道,“生意好的时候,送货的车经常周转不过来,他们就开我这辆车去,弄得脏兮兮、臭烘烘的。”  千伶宽容地笑一笑,不去计较老板的坐驾。
    中年萧瑟男在车上热情洋溢地许下重诺,答应让千伶在公司大施拳脚、大展宏图,从业务部门做起,先熟悉公司的业务流程,然后就往副总经理的职位发展。他的一番蜃景展望,说得千伶激情澎湃。  不过千伶那场千里马遭遇伯乐的美梦,还没做囫囵,就破灭掉了。奥拓车抵达位于农贸市场深处的所谓音像制品公司,千伶所看到的,只是一个凌乱不堪的工作间,数台电脑,以及几个十七八岁的农村打工仔。她立即怀疑他们是在搞盗版。  “丁小姐,请进!”中年萧瑟男推开工作间旁边的一扇小门。
    千伶走进去,还没看清房内的设施,那只潮热的手就再度伸了过来,这一回,不是跟她握手,而是一把握住了她的乳房。  “……我是单身……”中年萧瑟男把跟他的手一样潮热的嘴唇和下身同时贴了过来,骚情勃发地喘着粗气道,“你运气好,遇到了我……像我这样的好老板,无论在哪张床上,都能把你带上天堂……加把油,把我伺候好了,将来有机会提拔你做老板娘……”  千伶尖叫一声,拼尽全力推开他,狂奔而去。
    这场逃亡可谓损失惨重,下楼时,千伶跌跌撞撞,跑丢了一只鞋,她惊魄未定,只求脱身,没有回头去拾。她趔趄着一瘸一拐地穿过人头攒动的农贸市场时,又被扒手窃了钱包。  自此,千伶不再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抱有乐观的希冀。办公室政治是恐怖的,每个人都像天才的戏子,一个个挖空心思,打探别人的隐私,在上司面前孔雀开屏,努力指证他人是丑小鸭。办公室的色鬼也是恐怖的,他们轻视千伶的智力,重视她的肉体,像被尿逼急了,四处团团转,拼命找厕所一样扯住千伶不撒手,摩拳擦掌地一心要把她火速搞到床上去。  多么可怕呵。
    4
    知意在解毒治疗后的第三天苏醒了过来。
    许爸爸许妈妈对靳大夫感恩戴德,忙着做了一面老土得要死的锦旗,写着华佗转世妙手回春一类的话,送给靳大夫,感谢的话说了一箩筐,只差敲起锣,打起鼓来。  于斌也是喜出望外,乐呵呵地跑到超市买了一大堆的水果与巧克力,笑逐颜开地送到医生和护士的办公室,最大的一颗椰子,他直往靳大夫怀里塞。  “谢谢,谢谢,”靳大夫被他们过度的热情搞得十分尴尬,提醒道,“病人的各项指标都还没有恢复到正常状态,需要继续住院治疗。”  “没问题的,有靳大夫在,知意肯定会安然无恙。”于斌笑着说。
    知心去上班时,顺手拎了一袋于斌买的巧克力糖,分发给电视台的同事们。那帮女同事尖叫,许知心你要结婚了是不是?  “早着哪。”知心好笑。
    “别那么急着把自己打发出去,”一位代价而沽的女同事边嚼巧克力边口齿不清地说道,“这年头,低于30岁出嫁的,都算早婚!”  “说了不是结婚,”知心笑道,“是庆祝我姐姐脱离危险期。”
    同事们恍悟,于是纷纷表示祝贺,询问知意的状况如何。
    “KEN呢?”知心问。
    “被台长叫办公室去了。”一位同事说。
    “好象去了很久了,有一个多钟头了吧?”另一位同事道。
    “台长叫他做什么?”知心奇怪。
    “台长过来了一趟,让KEN跟她去海南参加一个什么会议,”同事告诉知心,“结果KEN当面拒绝,说是不放心把未婚妻一个人留在家——”  药道 第十七章(5)
    “台长一听,脸都变了,马上把KEN叫到办公室去了。”另外的同事抢着说。
    “啧啧,谁不知道咱们那位女钻石王老五台长,哪个男人都看不上眼,独独对KEN,有那么一点点意思——”一位同事暧昧地比个手势。  “岂止一点点,是很多很多!”另一人接口。
    众人大笑。
    “知心,你跟KEN是搭档,他当真有未婚妻了吗?”有同事问,“不会是搪塞台长的吧?或者是吓唬她,让她紧张一下子?”  “当然是真的,”知心作证,“小两口可恩爱了……”
    KEN在喧闹声中一声不响地回来了,拾掇一下自己的办公桌,挎了包,没跟任何人打招呼,没精打采地就朝外走去。知心叫他一声,追了出去。  “从今天起,我被停职停薪三个月。”KEN在走廊里收住脚,告诉知心。
    “停职停薪?”知心不置信,“为什么啊?”
    “前儿播出的那条新闻,不是文不对题吗?”KEN道,“台长讲了,这样的惩处算是轻的了,没直接炒我鱿鱼。算是很给我面子了。”  “什么呀!”知心顿足,“主任不是都严厉批评过我了吗?那不是我的责任吗?跟你没关系的!这种错误,台里又不是第一次出现,何况那只是一条边角新闻,怎么闹到台长那儿去了?!”  “这只是一借口,”KEN淡淡道,“她主要是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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