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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听得频频点头,说道:“我兄长是个忠厚之人,他说的乃是实情。”
于是范增入座,众人继续饮宴。
刘邦又说道:“那韩信在兄弟帐下作个持戟郎中,也是他咎由自取。上次俺兄弟樊哙,受了他的侮辱,一直愤愤不平。俺想向兄弟讨要此人,给樊哙作个马夫,每日拿他出气,何如?”
范增心想这刘邦竟如此可恶,挖角竟挖到了羽儿头上。那韩信去了你军中,你还不视若珍宝,敬为上宾。
正欲开口,只见项追眉毛倒竖,怒道:“你说什么,要我信哥哥去给樊哙作马夫,每日给那屠夫作出气筒?”
刘邦暗道一声说错,心想怎忘了韩信是这个小美人的心上人。
他此时再怎么厚黑有术,也想不出措辞让小美人解消心头怒气。
项追一拍桌案,说道:“本姑娘心情不好,告辞!”怒气冲冲走出帐外。
刘邦猛掴自己一掌,自我解嘲道:“看俺这张嘴,为了给樊哙解气,竟把大小姐给得罪了。该死!”
项羽笑道:“我这妹子就这副脾气,兄长不要见怪。”
范增“哼”了一声:“沛公真是想让韩信去给樊哙当马夫么?”刘邦道:“怎不是。上次樊哙与韩信比武落败,受了那韩信的鸟气,说什么再见到他要绕道走,樊哙每每提起便怒气冲天,大骂不止。”
项羽奇怪道:“兄长你这话说得有点诧异。那樊哙既然比武落败,答应了见到韩信要绕道走,要是韩信作了他马夫,二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如何个绕道走法?”
刘邦猛一拍脑壳,说道:“俺就怎么没想到这层呢?”
※※※
项追怒气冲冲离开酒席,一径向韩淮楚帐中冲去。
韩淮楚被贬为持戟郎中,换了一个小帐,门前自是无人守卫。项追一掀帐帘,闯了进去。
韩淮楚正在榻上盘坐,运炁疗伤。一听有人闯进,便收了功。抬眼便看到项追嘴唇翘得老高,一脸的怒气。
韩淮楚微笑道:“追儿,什么事生这么大的气?你气起来可就不美了哦。”
项追呸了一声,骂道:“真是狗眼看人低。”韩淮楚愕然问道:“你说的是谁?”
项追没好气道:“还会有谁,就是那刘邦嘛。我原来以为他是个忠厚长者,对他还有几分好感。谁知道他竟这么势利。”韩淮楚笑问:“那刘邦怎么个势利法,说来听听。”
项追便噼里啪啦将酒宴上刘邦说的话讲给韩淮楚听,怒道:“在东海郡时,那刘邦还要听从你号令行事。如今信哥哥被贬,那刘邦被大王封了个砀君就这么势利,居然要讨你去作樊屠子的马夫!”
韩淮楚心道原来是为了这事。追儿心地纯洁无暇,哪里知道刘邦的伎俩。看来刘邦为了收拢人才无所不用其极,把心思动到小生头上了。只是小生真要投奔那刘邦,也该等到刘邦被徙往汉中之时。
他遂问:“你哥哥怎么说?”项追道:“羽哥哥没说什么。本姑娘一生气,那刘邦就不敢再提。”韩淮楚笑呵呵道:“谅他也不敢。”
项追望了韩淮楚一眼,奇怪道:“你都被他踩到头上了,怎么就一点也不生气呢?”韩淮楚依旧笑容满面:“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项追幽幽叹了口气,说道:“信哥哥,你无辜被贬,追儿心里难受得紧。不知你何时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韩淮楚默然无语。
“要想出人头地,恐怕只有去投奔刘邦。追儿的心愿,恐怕在项羽军中是无法实现了。”
只听项追娓娓道出少女心事:“信哥哥,自从你为我疗伤之后,追儿此身别无他属,惟君而已。叔叔为国捐躯,他许下的亲事就无法主持。我哥哥一直不同意我俩在一起,更不会管我们。不知道我俩的事,今后该怎么办?”
韩淮楚也叹了口气:“这乱世之中,什么事都难以预料,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只要我俩心心相印,信哥哥就心满意足了。”
项追轻轻将娇躯依偎到韩淮楚怀中,说道:“今后你立下战功,我再向我哥哥说说,让你再次统兵作战。”
韩淮楚一阵苦笑,心想会有那么一天吗?
忽听帐外一清脆的声音轻声问道:“韩公子在吗?”二人听了那声,同时一震。
项追急忙从韩淮楚怀里挣脱,说道:“是虞姐姐,看来酒宴散了。”
韩淮楚委实没有想到虞芷雅会来找他。
日前在战场看见佳人为项羽击鼓助威,韩淮楚心里就老不是滋味。后来虞芷雅看见了他,只瞥了一眼,再没有将目光投注到他的身上。
他便想虞芷雅移情于项羽也好。霸王虞姬,看来这夙世姻缘,是逃也逃不掉的了。自己有了追儿,该从与她的情感纠缠中解脱出来了。
韩淮楚长身立起,说道:“可是芷雅来了,请进。”
虞芷雅掀帘走进,见项追在内,一怔,忙道:“看来我来得不巧,改日再来吧。”
项追一拉虞芷雅的衣袖,说道:“没事,我刚才心里难受,到信哥哥这里说上几句话。现在话也说完了,我这便就走。”
小妮子说走就走,出了帐外。只听脚步越来越远轻,已去得远了。
虞芷雅大大方方地一笑,说道:“项姑娘冰清玉洁,对你一片真心,韩公子你可真有福气。”韩淮楚点点头:“韩某有项姑娘垂青,心中已很满足。芷雅此番来此,可有什么话要说?”
虞芷雅螓首一点:“正是。我刚刚听说,你被贬为了持戟郎中,不知韩公子心中有何打算?”
韩淮楚苦笑道:“还能有什么打算,就安安分分地作我的持戟郎中吧。”
虞芷雅清眸凝视着韩淮楚,说道:“以公子之才,岂会安心做一个小小的持戟郎中。就算你想做,别人也不会让你这么一个帅才委委屈屈地呆在这里。今日沛公刘邦说要讨你去做个马夫,我看他是别有所图。天下之地何其大,公子有没有想过去投奔他方?”
韩淮楚心中一动,问道:“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虞芷雅道:“公子要是去投奔他方,芷雅只有祝福公子早日找到明主。天下英雄皆是反秦,公子无论投谁,都是为诛除暴秦而战。但你想过没有,这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担当起翦灭暴秦,救民于水火的重任?”
韩淮楚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
虞芷雅说声:“正是!那田荣田假魏豹赵歇之流,皆是鼠目寸光之徒。惟有燕王韩广倒是个英雄,可惜兵微将寡人口稀少。如今只有少将军一人,才能力挽汪澜,击败章邯的虎狼之师。公子不如安心地呆在少将军帐下,暂且栖身。待日后芷雅为公子说项,再复你将军之职。”
韩淮楚终于听明白了,原来虞芷雅今日到此,是为了挽留自己为项羽效力。
“看来她已是一心为项羽打算,为了项羽不惜甘当说客。”
韩淮楚不由哈哈大笑:“芷雅放心,韩某哪里都不去,就安安分分呆在这里,作个持戟郎中,助项羽击败章邯。”
虞芷雅一点头:“有公子这句话,芷雅就放心了。公子宽心养病,芷雅告辞!”
话一说完,虞芷雅掀开帐帘,姗姗而去。
第二十章 四维绝户
且说那西方极乐之乡,七宝林下,八德池边,这一日祥云忽来,云霄间现出一位头顶三义髻背插紫府剑的道者。
这道者大有来头,他是太上老君唯一的弟子玄都大法师尹喜。
话说那鸿钧老祖座下三位弟子太上老君,原始天尊,通天教主各管一教。原始天尊掌管阐教,通天教主掌管截教,皆是门下弟子众多,人才济济。独有太上老君掌管的人教人丁稀少,只有玄都大法师一个弟子。
这就好比是那特宝儿,太上老君什么功法都传给了这位弟子,什么法宝都能借给他使。鸿钧门下,他是第三代的大弟子。一般大弟子等同于半个师傅,看看那阐教的南极仙翁在众师弟面前是如何的颐指气使就知道了。同样这玄都大法师是三教所有第三代弟子的师兄,地位崇高直比三教教主矮上半筹。
如此尊贵的人物到来,准提道人自是亲自接待。
准提问道:“玄都何故而来?”
玄都大法师说道:“魔界插手人间战事,用移山造溪的手段诱骗楚军中计。弟子奉师命擒拿妖魔,恐力不能逮,特向老师求借一面青莲宝色旗。”
准提屈指一算,心中已经了然,笑道:“四色宝旗你已取三面,还有一面无着落。那通天道友是你鸿钧门下。为何不去向通天道友求借一面旗来,反而舍亲求疏,到我西方借旗?”
原来在鸿蒙初开之时,天地间孕育出五面宝旗。一面离地焰光旗为太上老君所得,传给了弟子玄都大法师;一面戌己杏黄旗归于玉虚原始天尊,在封神一战借给了弟子姜子牙,封神战后又收了回来;一面青莲宝色旗被准提道人的师兄接引道人所得,封神之战后接引归阙潜心修道不问世事,那旗便给了准提;一面素色云界旗为西王母所得,藏于昆仑山上;另有一面玄元控水旗被通天教主所得,藏于碧游宫中。
玄都大法师道:“那云霄仙子乃通天师叔的心爱弟子,她从麒麟崖下逃出,家师与原始师叔已尽知原委,原来是通天师叔暗中捣鬼。本欲找他理论,又看在师兄弟面子上过不去。弟子若要找他借旗,定是空手而返。只好来向老师借一面旗,也好按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布成四维绝户阵,收拿妖魔。”
原来太上老君与原始天尊皆不愿同通天教主撕破脸皮,亲自出手对付他暗中偷放出的云霄仙子。又思云霄仙子的混元金斗法力无穷,玄都不是对手,便授了一计给玄都大法师,要他去向准提借青莲宝色旗,布成四维绝户阵降伏妖魔。
准提听了玄都来意,说道:“旗能借,但不能给你手中。”转头对弟子法戒道:“汝拿此旗去为玄都道友助战。此番仙魔两届再起争斗,汝切不可坠了我西方的声名。”
法戒皱眉道:“弟子道行浅薄,为何师尊不选其他几位师兄,而要挑选弟子?”准提含笑道:“日后我西方大兴,皆系于你一人。派你出去历练历练,也好有助你修行。你法力不及几位师兄,为师自知。吾有法宝助你,不用担心。”
话毕,即从莲花座下抽出一柄拂尘,迎风一抖,瞬时流光溢彩,毫光将整个七宝林悉数笼罩。那拂尘杆子化为树杆,丝皆化为树枝,每杈枝上皆结一朵莲花,莹白透亮,晶润无暇。
这树便是准提道人压箱子的法宝——七宝妙树。
这七宝妙树乃是准提得道之初,采天地间七宝金、银、琉璃、珊瑚、琥珀、砗磲、玛瑙炼成。金用来塑造金身;银可息灾定神;琉璃洁净心身,人石通灵,可帮助开启脉轮;珊瑚可防止灾祸,增大智慧,结善缘;琥珀可驱邪定魂;砗磲可消灾解厄,除恶聚灵,庇佑子孙,镇心安神;琥珀可驱邪定魂。这七宝妙树一炼成就威力无穷,直可追他座下九品莲台,七宝林因而得名。
他大弟子孔宣在封神一战曾与姜子牙开战,兵阻金鸡岭,仗着五彩炫光遇神拿神,遇佛拿佛。后来准提从西方而来点化这只鸿蒙得道根基深厚的孔雀,用那七宝妙树一刷,孔宣即乖乖就擒。万仙阵一战,通天教主拿剑来砍准提,被准提用七宝妙树一刷,把通天教主手中剑打得粉碎。
法戒即受了七宝妙树,拜别师尊同玄都大法师踏祥云而去。
※※※
场景变换。且说秦楚两军遭遇,列开阵势,正在交兵。
那项羽仗着一杆天龙破城戟,一匹踢云乌骓,连斩秦国司马仁,王武,程处等十余员上将。末了将中尉姚卬一戟穿透胸脯,高高挑起,发出震天的呐喊,在垓中绕行三圈,耀武扬威,看得是楚军齐声欢呼,战鼓敲得震天直响。秦兵秦将皆心中发怵,胆战心惊。
十余员上将,竟皆走不过项羽一合!
章邯看得眼都直了,提鞭指向项羽,问左右道:“这不就是在博浪沙抢了蒙帅天龙破城戟的小子么?那小子当时手臂被砍,武功也稀松平常,怎会手臂完好,突然变得这般厉害?”
董翳道:“传说已故钜子莫庄,将武林秘笈霸王神功教给了这小子,又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条手臂,替这小子接续上了。”
章邯闻言变色:“霸王神功!可是当年越王勾践仗以称霸天下的霸王神功?”董翳道:“正是!”
章邯喃喃道:“霸王神功,天下无敌。难怪他率领的楚国西路大军节节胜利,我秦国众将无一能敌。”转头将鞭指向刚刚领军到来的杨熊:“你败给此人,将陈郡尽丧贼手,也是不冤。”
杨熊垂首道:“大帅明鉴,此人之勇猛,比那不知去向的英布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在襄城一役,屠城五万,我秦卒皆不敢与之交战,一见他兵到即望风而逃。末将实无计与之抗衡。”
司马欣越马上前,说道:“贼军士气正旺,今日无法与之交兵。大帅且鸣金收兵,再从长计议。”
章邯称善,便传令收兵回营。
※※※
却说伍子胥领群魔驻立空中观战秦楚交兵,便有申公豹踏云而来。
伍子胥责备申公豹道:“吾说要扶持秦廷,道长偏说要催谷项羽入魔,立他为帝。为何那项羽魔性不见涨,依旧未催谷出来?”
申公豹道:“贫道也曾让项羽在襄城大开杀戒,屠城五万。那项羽的魔性也曾诱发了一点点。可后来不知怎地,他读了墨家之书,竟把魔性给压了下来。”
伍子胥愕然道:“竟有这事?”申公豹道:“正是。他营中有位墨家钜子,乃是一位年轻女子,貌比天仙。项羽被她美色所迷,常向她学习读书。”
玉面狐搔首问道:“那女子怎生个美法,有你弟妹美吗?”
申公豹看了玉面狐一眼,笑道:“那女子美貌,恐怕与弟妹不相上下。”玉面狐“哦”了一声,不敢相信这世间还有女子美貌比得过自己。
伍子胥道:“儒墨两家,皆是劝人向善。项羽受了墨家流毒颇深,岂会入我魔道?我看还是算了,一心扶持秦廷便是。”
有多目怪道:“此事刚有开端,不可半途而废。那项羽被女色所惑,不如派一人去取了那女子性命,让项羽早入我魔道。”
身边一女妖拍手道:“好啊,小妖这皮囊早就想换一换了。有如此美貌之人,便让小妖去据了她的舍身。”说话之人,原来是来自盘丝岭盘丝洞的七位蜘蛛精中的大姊。
多目怪笑道:“义妹,你这副容貌已够迷惑人了,还想换个皮囊作甚?”那蜘蛛精道:“玉面姐姐有了好皮囊,嫁给了如意郎君。小妹也想换一副漂亮的,也好嫁个好夫君。”多目怪调侃道:“原来义妹是思春了。”
伍子胥摇头道:“不可。那墨家钜子现在楚营为楚军助阵,地位不下于楚国大将。若害她性命,等同于直接插手战事,又将为仙界留下口实。”
申公豹嘿嘿笑道:“伍君,你用移山造溪的手段让楚军大败,与直接插手战事也相差不远,便不怕仙界知晓么?”移山大圣狮驼王满不在乎道:“申道长何必担心。那陶丘的山神土地,皆被吾吞下肚子,连骨头渣都没了。他们不去天庭告状,仙界如何得知?”申公豹不以为然道:“欲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今一战死了楚国数万大军,仙界岂不会追查?”
伍子胥说道:“吾正忧虑此事。真要理论起来,还是吾等理亏。”
蛟魔王不耐,粗声道:“你们一个要扶持秦廷,一个要助项羽。到底该帮哪一边,商量出来没有?”
这可真是超大难题,项羽VS章邯,到底是帮哪一边?
只听云霄仙子道:“汝等何必为此争持?魔帝之意,是不让刘邦登上帝位。只须那刘邦做不成天子,这天道便为吾等颠覆了去。今日之战,那章邯遇到项羽。何如吾等两不相助,由他们厮杀个胜负出来。”众人一起点头,皆道:“仙子所言甚是。”
云霄仙子又道:“那项羽的魔性未成,是因申师兄下的功夫不够,造的杀孽还不深。如有机会,还须再引诱他多行屠戮。等他杀孽造得够了,便水到渠成。”
申公豹点头道:“师妹说的是。”
※※※
正说话间,空中忽然现出一点紫光。瞬间那紫光暴涨,如核子裂变般迅速膨胀开来,如一张大幕,铺天盖地,直向群魔兜头压下!
云霄仙子一望,陡然色变,惊呼一声:“不好!是大师伯的八景宫灯发出的兜率紫焰!那仙界要对吾辈动手了!”
八景宫灯便是那混沌青莲分化而来的天地间三盏灵灯之一,兜率紫焰更誉为万火之源,炼成于老君丹炉之中。如此法宝在此现身,不是太上老君亲自莅临,就是他那唯一的弟子玄都大法师大驾光临。
一听此话,群魔嗷嗷乱叫,顿时发起一阵骚乱。仙界公然出手,一点也不容情,大出众人意料之外。
云霄仙子望了望那紫光,说道:“诸位休得慌张,这兜率紫焰色中偏蓝,还未发出它十成效力。那持灯的,定非大师伯亲来,而是他徒弟玄都。”
伍子胥凛然道:“仙子可有办法挡上一挡?”这话还未问完,云霄仙子已然出手。
只见云霄仙子纤指捏诀,将混元金斗望空祭起。陡听一声响,一道金光如电射目,直向那八景宫灯的灯芯——兜率紫焰刺去。
那混元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