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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声敲响,橹盾开启,处在那三层盾手之后的魏军一排链子手从那厚重的橹盾缝隙中滚出,两边扯住十几条精钢铁链,便是要用链子锁来陷项羽的马蹄。
链子锁是步兵对付骑兵最常见的武器,也是最有效的武器之一。要是被这链子锁缠上,就算是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的宝马良驹,也会落得个人仰马翻。
只见那乌骓马堪堪要撞到这排铁链,项羽一提马鬃,喊一声:“起!”
乌骓马一个腾空,在空中跨出一个优美的曲线,足足跃出四人之高,已把十几条铁链抛在了身后。
这魏舒方阵当然不会这般简单。又听鼓声一响,橹盾开启,在地上翻翻滚滚杀出一排钩镰手,手中提着那带倒钩的钩镰枪,对着项羽那还在半空中的乌骓马马蹄劈手就钩。
项羽重瞳怒睁,厉叱一声:“找死!”将天龙破城戟在身下就势一个横扫。
扫着了吗?没有,练钩镰手的都是身手灵活乖巧之人,绝不会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蹭项羽的长戟,一见项羽扬手,就知道用地躺身法躲闪。
只可惜项羽的兵器根本不用蹭到他们身上,那戟上裹挟的无比强大的劲道,就可以将他们活活震死。
“噗”的一声,地陷三尺,那魏军钩镰手一个个逆血狂喷,眼珠睁大几乎要夺眶而出,到死时都不相信项羽的这一击是如何做到。
此刻已不能把项羽当人看待。将霸王神功练到上层境界的他,只要置身战场,就是一尊战无不胜的魔煞。
转眼之间,乌骓马落于地上,前方便是一片鹿角荆棘。
鹿角荆棘的用处,便是用做路障扎穿马蹄。常设于营门之外,步兵易过,骑兵难行。
这路障设有二十米之宽。普通的马匹助跑之下能跳出十米,一等战马能跳出十五米,这片鹿角荆棘的跨距,已在马匹的弹跳力之外。
项羽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依然催马硬闯。“腾”的一下,那乌骓马高高跃起——
二十米宽,对那寻常的战马不可逾越,对于乌骓马来说,压根不是问题。
就在一瞬间,项羽连人带马杀到魏军那三层橹盾面前。
说来繁琐,其实那项羽突破链子锁,钩镰枪,路障三重防守,也只是过了半分钟。此时此刻,那尾随在项羽身后的楚骑与他还有十几丈的距离。
那周叔把令旗一摇,高喊一声:“盾手出击!”又是一波人杀出,却是布在魏军前据阵的第一排盾手。
这盾手该如何出击?原来他们采用的是最笨的办法。三百来号人结成十排,每排三十名盾手,张开橹盾密不透风向项羽的乌骓马硬挤硬撞。
休小看这盾墙,却是那前拒阵最厉害的一招。盾牌与盾牌之间一点缝隙也没有,也就是毫无破绽。若要是被那盾墙夹住,只会越箍越小,就算你身手再快再灵活,一点闪躲的余地也不会给你。
想用马去越过那盾墙也是没门。那橹盾宽一米半,高有两米半,一见那对手要跃马而过,一起把橹盾往头上一举,结成一面二十五米宽的铁壁铜墙。等那马一落下陷入人海之中,就是一顿疾风骤雨般的乱劈乱刺。
自从那晋国大夫魏舒创造这盾墙之后,各诸侯军纷纷仿效,专门用来扑杀敌方脱单的战将。
项羽身楚军最高统帅,自然识得个中厉害。但项羽的心中,压根就没有一个怕字。
只见他将天龙破城戟高举过头,重瞳中迸出两束如天神般的烁人金光,暴吼一声:“开!”一戟贯劈下来,砸向迎面逼来的一面盾牌。
霸王项羽,用的就是最霸道的办法,素来如此,惟此而已。
“咔”的一声钝响,三重盾牌开裂,手持那盾牌的魏军盾手骨头也被劈碎。连哼也未哼,就做了项羽戟下之鬼。
“哗啦哗啦”,继前三排盾手被项羽那霸道到无以复加的霸王神功暴毙之后,又是两排盾手倒下。原来他们站得最近,亲眼目睹同伴那死时惨样,一个个魂魄出窍,吓死了。
吓死的被吓死,没有吓死的也吓破了胆,一个个站在那里腿抽筋手发虚不知所措,就好像一堆木偶一样。
就在这个瞬间,那后面的楚军骑士已经跟上。不用动员,抡起手中长刀就往那连盾牌也不知道举的魏兵头上招呼。
“杀杀杀!”喊声四起,血光四溅,头颅乱飞,又是一批魏军盾手变成了刀下忘魂。
铜墙铁壁,此刻已成了渔网。魏军剩下的盾手,变成了任楚骑宰割的羔羊。
再不退,只有等死。一瞬间魏军盾手都清醒过来,放下那手中沉重的橹盾,掉头就跑。
按说他们想跑也跑不掉,只因他们面对的是那前拒阵第二波盾手,同样是整整齐齐不漏一丝缝隙,同样是一面铁壁铜墙。
铁壁铜墙对那身具无坚不摧的项羽还有几分作用?这一波盾手已被杀得肝胆俱丧,第二波盾手又能撑得住多久?
忽听鸣金之声响起,一个个魏军盾手一听如蒙大赦,“哗”地一声向两侧散开。
那魏军主帅纵横家弟子周叔为何要鸣金,莫非他也吓破了胆?
要是这么容易被吓着只配回去吃奶,还谈什么指挥千军万马?那魏舒方阵所设的前拒阵,本来就是一个诱敌之阵,周叔并没有指望太高。
战场上决定胜负的并不是你那边的战将有多横,谁的武功高。千军万马之中,一个人的力量就如冰山之一角。
他的用意不变,只等楚军闯入那六万人从四面围成的空地,就乱拳出击,捕猎陷入网中的这条大鱼。
这鸣金的信号有多种,那铜锣敲几下,敲的节拍是快还是慢,其中大有学问。周叔下令发出的鸣金声,只是要前拒阵的魏军撤离战场,并不是要整个魏军收兵。
现在的态势,在这狭隘的山林,楚军只有两条路走。要么是前进,落入包围之中;要么是后退,就这么罢兵而去。要是这般,那魏王豹真该拍手庆幸。日后在天下诸侯面前又有了吹牛的资本:那不可一世的项羽,在寡人面前知难而退。
周叔当然不会满足于仅仅吹牛。牛皮吹得再响,丧命的还是那前拒阵的魏国士兵,这一战并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反而是吃尽大亏。
只要那楚军一退,他就居高临下一路追杀。更有后营的张乐接到命令,迂回穿插到楚军身后断楚军归路。前后夹击之下,那项羽恐怕要望天悸哭了。
可那只知道勇往直前的项羽,明知心爱的虞姬就在萧县大营,明知那狗日的刘季对自己的爱妃有觊觎之心,会就此退兵吗?
当然不会,就算是刀山火海,项羽一样要去闯上一闯。
只见项羽把手一扬,这一边魏军在鸣金,那一边楚骑在击鼓。
“咚咚咚”。沉稳而有力的鼓声响起,三万楚骑一起涌进了魏军由六万人组成的包围圈。
对于陷入包围圈中的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向他接近,只是从外围放箭射杀。
会不会有人说,箭又不长眼睛,你可以射我,我也可以用箭来回敬你嘛。其实关键在箭并不能百发百中,处在包围中的人无法躲闪,中箭的概率要大得多。
大鱼终于咬钩,那周叔还是按预定方案出牌,下令射击。
就在这魏军刚刚发出一波箭雨之时,项羽突然发难,一催乌骓马,率领麾下骑兵冒着箭雨一起向那左翼黄罗伞盖下的魏豹冲去。
魏豹此刻所处的方位并不在楚军的正前方,而是远远躲在山坡之上。而项羽钟爱的虞姬,囚禁在魏军的大营。那项羽是不是犯糊涂了?
身经百战军事才能与日俱增的项羽并不会犯糊涂,他已在险峻的形势中敏锐的扑捉到胜机:擒贼先擒王,只要擒得魏豹,这一战可轻松取胜。而那左翼的魏军人数只在一万五千,就算是居高临下,面对三万楚军精骑的全力冲击,还是难以顶住。
这才是集中优势兵力冲击敌军薄弱之处!
一股由项羽率领强大到无坚不摧的红色旋风迅速刮起,冲到那左翼的蓝色魏军阵前。随之是短兵相接,红色步步前进,蓝色节节败退。
步兵与骑兵的对抗先天不足,顶不住,还是顶不住,魏军前排的弩手与第二排的步卒瞬时阵型大乱。到那第三排的骑兵仓促出击,又因人数上楚军站了上风,顿时被冲垮得支离破碎,陷入各自为战的境地。那项羽更是勇猛无敌,乌骓马过处,魏将纷纷应戟而倒,竟无一合之将。
那魏豹看见不妙,转身就走。只听銮铃声响,踢云乌骓践踏魏军尸骨如闪电一般追至。
“无耻匹夫,哪里走!”
一声如炸雷般的暴喝响起,那魏豹身上的玉带被项羽拽在手中,只那么一扯,就像老鹰抓小鸡般被项羽擒过马来。
顿时千军万马一起住手,那魏军上下都呆呆地望着这一幕。
老板都被抓了,这仗还怎么打?
那项羽重瞳向周叔一瞪,喝道:“周叔,尔再不投降,你家大王便毙命于斯!”
那周叔急出一声冷汗,忽而哈哈一笑:“陛下,不知在你心中,项王妃与我家大王孰轻孰重?”
项羽闻言面色一变,问道:“周将军此言何意?”
周叔将手一招,阵型闪开一条道路,一驾战车从阵后驱到。
只见那项羽珍爱的旷世佳人就在车上,浑身绑缚。雾发风鬟,仙姿琪貌,虽是被陷敌营,顾盼间依然流露出万斛风情。
一名魏兵面寒如铁,手提利剑,架在佳人的玉颈之上。
“爱妃!”项羽重瞳噙泪,发出一声撕心裂腹的呼喊。
那佳人原本表情冷漠,听了这震颤人心的呼喊,娇躯微微动了一下。
“陛下,联军有四十万之众,你只带这点军马而来,可曾想到过兵败?”佳人朱唇启开,发声问道。
“朕听说爱妃被刘季那老狗擒住,心急如焚,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救你出来。朕的心意,爱妃你可明白?”项羽满含深情说道。
佳人清眸一闭,又恢复淡淡的神色,幽幽叹息一声:“陛下为妾身一人而致大军于险境,这又是何苦?”
那项羽就算是柔情万千,就算是拼了自己性命也要救得佳人。可在佳人的心中,又哪有他的位置?
她本是为同自己魂萦梦牵的信郎相会而来,却半路杀出个项羽,只带三万人马,一日一夜奔驰五百里来救她。虽然芳心涌起一丝感动,但这暴君的一腔深情又怎能同那爱郎的款款柔情相比?
更何况她与她的信郎早就水乳相容结为一体,那为练霸王神功却丧失人道的项羽又怎能夺回佳人的芳心?
便听周叔在那里高喊:“陛下,如今你爱妃在某手中,若是肯用我家大王换回项王妃,我两军就此罢兵言和。若是不然,今日便是陛下爱妃香消玉殒之时。”
那周叔话一出口,楚军阵中一阵大哗。
说是一个换一个,可那魏豹是一国君主,虞姬只是一个美人。这能等价吗?要是拿那魏豹去换一个美人,项羽也太荒唐了吧。
要知道在项羽的心中,江山美人孰轻孰重?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二十八章 应弦而倒
就在楚骑一片嘘声中,项羽决然道:“就依将军之言!”
话音一落,他身后一将急阻道:“不可!众将士浴血苦战,陛下方能擒得贼王在手,今日正是让魏国拱手臣服之时,岂能为一女子而轻言一个换字。”说话之人,却是那西楚东阳侯后将军季布。
这季布自从韩淮楚贬为持戟郎中接替他执掌一路兵马,靠着韩淮楚所教“精疲力竭加码法”训练士卒,手下兵马愈来愈强壮,这几年也立下不少赫赫战功,早就今非昔比,在西楚众将中排名第五。
(这西楚的战将是如何排名的,笔者在此交代一下:最厉害的角色非九江王英布莫属,排名第一;排在第二位的就是那智勇双全的莒城侯右将军钟离昧;第三便是范阳侯前将军龙且;第四乃是忠信侯左将军虞子期;那季布排名第五,与前面四位号称西楚五虎将。)
就见项羽重瞳一瞪,怒视季布,喝道:“依你之见,便任朕之爱妃身亡乎?”
谁都知道项羽珍爱虞姬胜过爱他性命,此番五百里奔袭而来就是为救爱妃。那季布话说得虽痛快,话一出口便是后悔,被项羽一喝,顿时唯唯诺诺说不出话来。
连最是能说会道的季布都不敢出声,其他众将更是缄口不语。
项羽环视众将一眼,高声问道:“周将军,不知尔欲如何换法?”
这阵前换俘,大有学问可讲,最要提防的是一方俘虏放走,另一方食言或是在俘虏身上动手脚。
周叔暗道一声侥幸,立即应道:“陛下放心,只要我家大王返回一半,陛下爱妃自会安然送回。”
周叔说的办法也算公平。那虞芷雅乃是墨家钜子,一身轻身功夫自然了得。魏豹走到半路再将她放走,说不定她还可先一步赶到楚军阵中。
项羽道声好,松开那被擒在鞍上的魏豹掷于地上,厉声斥道:“无耻匹夫,还不快滚!”
那魏豹早吓得瑟瑟发抖魂不附体,能死里逃生捡得一命哪会犹豫,立马连滚带爬逃向周叔所在的阵中。
只见项羽张开阴山神弓,用箭指向魏豹后背。若是那周叔食言,便是一箭追魂取魏豹性命。
看看魏豹走到一半,周叔一个示意,那战车上魏兵用剑在虞芷雅身上绳索一划。“嘣”的一声,绑缚断开。周叔说道:“项王妃,你已得自由,这便去吧。”
虽然得回自由,那旷世佳人举起玉手搔了搔散乱的云鬓,却是举步踯躅。
这一战魏军的人数与地理均占上风,那纵横家弟子周叔又有统帅之才,原指望这一战魏军能灭掉那暴君,最不济也可将那暴君赖以雄霸诸侯的西楚铁骑消灭一大半,日后在战场上信郎与那暴君相遇就多了几分胜算。哪里想到项羽以雷霆般的攻击一下子就擒住了魏豹。这么一来,自己又要回到那暴君身边,终日以泪洗面。又不知何时能见到自己心爱的情郎那亲切的笑容,不知何时能像昔日那般双栖双飞,做一对神仙眷侣。
这种日子,又岂是旷世佳人所愿?
这两军将士看着那项王妃未挪动脚步,都是莫名诧异。项羽看着虞芷雅还不走,而魏豹已快逃回阵中,恐周叔食言,不由焦急,高声喊道:“爱妃,快快过来朕这边——”
佳人呆望了项羽一眼,幽幽叹息一声,终于移动莲步,跳下战车走了过去。
那佳人心情沉重走得极是缓慢。看到爱妃走到一半,项羽早就按耐不住,一提马鬃,乌骓马飞奔而出,旋风一般至虞芷雅身边一个急停,偌大的身躯向地下一跳,张开那宽阔的怀抱一把紧紧拥住佳人娇躯,爱怜无限道:“爱妃,此番你受苦了!”
这如谪仙一般的佳人,只有那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霸王才配能拥抱在怀。两军将士看着这一幕,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那佳人被项羽拥抱在怀,两行清泪夺目而下,如梨花带雨看得人好是揪心,却是无语凝噎。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丝干。佳人的一腔情丝,并不系在项羽身上,点点清泪,并不是为他西楚霸王而流。
见爱妃哭得如此伤心,项羽却会错了意,重瞳喷出怒火,将大手在佳人玉腕一攥,吼问道:“可是刘季那厮欺侮了你?”
在项羽心中,佳人还是玉洁冰清处子一个。就算他修炼霸王神功不能染指,也绝不允许世上其他男子得到。若是知道爱妃被刘邦玷污,立马便会狠下心肠将爱妃毙于掌下。
虞芷雅手腕被项羽捏痛,面色一寒,含怒道:“汉王对臣妾待如上宾,陛下何出此言?”
那刘邦好色出名,旷世佳人他垂涎已久,落入他手还会不打主意?项羽犹不相信,问道:“此话当真?”
虞芷雅冷笑道:“陛下若不相信,何不去问问魏王。”项羽将重瞳向魏豹一瞪,高喊一声:“西魏王!”
魏豹刚刚逃回阵中,此刻还惊魂未定。听见项羽叫喊,吓得一个哆嗦,连忙应道:“小王在。”
“那刘季可曾对朕的爱妃做过什么不敬之事?”项羽沉声问道。
“这个倒是没有。”魏豹满脸堆笑道:“陛下爱妃虽然囚禁在营中,汉王待之却极是优渥。不过——”话说到此,魏豹故意卖了个关子顿住不说。
“不过什么?”项羽重瞳睁开,高声问道。
“小王听说汉王初得陛下爱妃,起了觊觎之心,便欲玷污虞姬清白。后来军师子房主张用项王妃换回老太公,汉王这才不敢肆意妄为。”
项羽闻言暴怒,“呀”地大叫一声:“老匹夫欺朕太甚!全不顾兄弟之义!不杀此贼,难解朕心头之怒!”
“陛下说得极对。汉王与陛下结为兄弟,陛下的爱妃就是汉王的弟妹。如何能起此禽兽之念?”魏豹嘴角带着坏笑,继续在那里煽阴风点鬼火。
项羽仰天长啸一声,厉声说道:“刘季私并关内,暗夺河南,朕尚未与之计较。今日又劫持众诸侯占吾都城,杀吾楚地子民。此仇此恨,便是倾尽三江亦难洗清。朕欲复夺彭城,尔营盘挡吾道路。若是挥师前往,必与尔军火并。敢问西魏王,可愿借一条道乎?”
那魏豹心里偷着乐,赶紧说道:“就将小王营寨献与陛下有何不可。”
项羽满脸肃杀,将攥在佳人玉腕的大手一松,提戟上马,高喊道:“儿郎们,随朕杀向彭城,取那刘季狗命!”
这一次楚军众将士都听得呆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