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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的低泣更显凄凉。
只听人声逐渐嘈杂起来,却是一批拜师被拒者下山而来。
有人看见张良,唤道:“张公子,你也被那老道拒绝了么?”张良早已停止低泣,点了点头。那人又说:“张公子,看你身体单薄,若遇强人或野兽恐有危险,不如与我等一同下山,也好有个照应。”张良遂与众人结伴下山。
行到一处,山路中现出一座木桥,木桥在高处,要走一段斜坡才能上桥。
大家正在上那斜坡,忽然一物从桥上坠下,砸中一人脑袋。
那人骂了一句:“他奶奶的,什么东西砸中老子?”
说话之人正是拜师不成的陈胜。砸中他的,乃是一只草鞋。
※※※
众人都没有察觉到石桥上什么时候坐了个老头。那老头头戴草帽,身披蓑衣,手持拐杖,神情卑猥,却是一个地道的山农。
陈胜怒道:“兀那老头,你为何砸我?”老头淡淡一笑:“老朽不慎坠鞋。年轻人,麻烦你帮我把鞋拾上来。”
陈胜犹怒道:“你把鞋砸了我,还要我替你拾鞋。不砸还你就是好事。”
老头不动声色,说道:“对待长者,是这么说话的么?桥下诸位后生,可有愿帮老朽拾鞋者?”
众人对视,一时无人应答。
张良越众上前,拾过那鞋,走上桥,说道:“老人家,您的鞋子。”老人脸色木然,将脚丫子向张良一凑,说道:“年轻人,帮我穿鞋。”
“这怪老头不仅叫人拾鞋,还要叫张良帮他穿上鞋!好大的架子!”看得众人面面相觑。
张良衣着华贵,而那老头却衣衫褴褛。二人地位,有高下之别。众人心想,张良如何能折了身价,为那老儿穿鞋。
陈胜骂道:“糟老头,你也配张公子与你穿鞋么?”
此刻张良也有点愠怒。自己若是男子,替这老头穿鞋也就罢了。偏偏自己是个女儿家。
老头看着张良那神情,哈哈一笑:“年轻人,不愿帮我这糟老头穿鞋么?这鞋一穿,万里江山便唾手可得。谁人帮我穿鞋,便是他的造化。”
张良听他话里有话,留意向他望去。只见他卑猥的神情忽然舒展开来,神态飘逸,飘然有出尘之态。张良心思一动,恭恭敬敬走近,躬身替老人穿上了鞋子。
老头站起身,拄了杖,向张良颔首道:“孺子可教也。五日后寅时,到此桥头等我。”
他睨了睨陈胜,惋惜道:“可惜!可惜!”又望了一眼张良,长叹一声:“天意难违!”拄了杖,慢吞吞走下桥,消失在林壑之中。
那陈胜犹在恼怒:“他奶奶的,弄什么玄虚。”
张良却在寻思刚才那老头说的话,“万里江山便唾手可得”。
※※※
如是众人下了山,各自分手。张良忆起那怪老头有约定,便滞留山脚。
到了第五日,天刚亮,张良便依约赶至桥头。只见那糟老头已换了身装素,手中拐杖不见,头上戴一顶两尺长的高冠,身着一件褐黄色的道袍,仙风道骨,清逸脱俗,哪里有一点前日卑猥的模样?手抚长须,笑眯眯等着张良,犹如画中之人。
张良躬身道:“道长,张良如约而来,聆听道长教诲。”
老道摇摇头,骂道:“年轻人,居然如此贪睡,比我老头子来得还晚。五日后再来吧。”张良吃愣,想到自己理亏,只好客气地赔不是。
五日后,鸡鸣声刚起,张良已到桥头,想不到老道又早到了。老道责备张良一番,又约五日后再来。
再五日,张良根本不敢睡觉,天不亮就已等候桥头。
过了一会,老道施施然走来,见张良已到,微微颔首道:“这才像话。丫头,你可是身份被鬼谷老道看破,拜师不成,被那鬼谷悬策拒收了?”
张良料不到被这老道猜中,不好意思道:“小女子因是女儿之身,故被鬼谷道长拒之门外。”
老道冷冷一笑:“做他的徒弟,有什么了不起,只能学些兵法辨术,当个文臣武将而已。”
张良便道:“听说苏秦张仪,庞涓孙膑,均出自鬼谷门下,这几个皆是不世出的天才呢。”
老道不屑一顾道:“天才有何用?到头来还不是为帝王所役。”
张良奇怪道:“学有所成,卖与帝王,有何不好?”
老道仰天说道:“你可愿那帝王尊你为师,事事听你之言?”
张良听到这话,如聆妙语,拜道:“请道长赐教。”
老道从怀中拿出一册书简,说道:“我这有帝王之术。原本想赠予那陈胜。孰知——,唉!天意如此,不可违之。”
张良好奇地问道:“道长,这是何书?”
老道一字一顿道:“此乃太公望吕尚遗著《太公阴策》,学得此书,进可成王者,退可为王者之师。”
张良问道:“此书道长原本想赠予那陈胜么?”
老道捋须道:“贫道夜观天象,见魏地上空忽将星云集。更有甚者,竟出现一颗帝星,故来看个究竟。”
张良猜测道:“那帝星可是应在那陈胜身上?”
老道颔首道:“然。只是此星光芒尚且黯淡,还未成气候,有可能蜕化沦为流星。此乃天机,就不多言了。”
张良躬身拜道:“多谢道长赐书,不知道长名讳道号,如何称呼?”
老道肃然道:“我本无形,何用人知。你我若有缘,功成之日,十三年后济北毅城山下,你我有缘当可再见。”话毕飘然引去。
张良匍伏在地,长拜不止。
第十二章 三代齐王
且说韩淮楚与张良分手,独自一人返回鬼谷道场。
正行间,忽听前方树林中传来一阵呼喝打斗之声。他循声过去,只见一男一女,正在厮杀。那男子四十来岁,矮胖结实,相貌凶煞,使一柄三尺长的阔剑。那女子手握柳叶剑,风姿卓越,可不正是那旷世佳人虞芷雅。
而在林中一隅,静立了两人。左边一人,年约三十,弯眉隆鼻,天生一副苦相。右边一人,年约二十,望去温文儒雅。
那打斗者一柄阔剑施得势如雷霆万钧,土尘涤荡,一看便知是上乘剑法。而虞芷雅却剑走轻灵,翩若游龙,招法极其飘逸。
韩淮楚心中大奇,“虞姑娘为何会在此与人打斗?”
只见那虞芷雅翩然如同谪仙,想不到武功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精湛娴熟,丝毫不落下风。
那年长男子斗得久了,心生急燥,剑身一摇,啸声大作。无边剑气,如一团寒絮铺出,将虞芷雅周身罩住,已看不清半点人影。
那次长男子在一旁赞道:“老大,好一招浮光掠影!师傅几时把这招传了给你?”
却看那虞芷雅,不慌不忙,甩出一柔长袖,竟如蛇打七寸,从一团漫天寒絮中,辨出剑的路数,不偏不倚,将剑尖缠住。剑光嘎然而止,场上一片寂静。
那次长者击掌说道:“墨家绝技,果然名不虚传!”虞芷雅敛裙道:“田氏三雄,也非浪得虚名。”
年轻的男子说道:“只是今日你若不交出那《霸王神功》,我兄弟却无法交差,少不得你我还得再斗一场。”
虞芷雅冷冷道:“你圣剑门还有什么绝招,不妨都施出来吧。”
※※※
这江湖上的第一大门派,便是齐地的圣剑门。自稷下剑圣曹秋道仙逝之后,秦王政二十六年,齐国国都临淄被破。剑圣门人,便以曹秋道弟子仲孙玄华为首,创立圣剑门,蓄意光复齐国。齐地拜在曹秋道门下者众多,圣剑门势力,迅速超出江湖上其他门派。
而眼前的田氏三雄,便是圣剑门下一代弟子的翘楚。老大田儋,老二田荣,老三田横。田荣与田横乃是亲生兄弟,而田儋只是他们的族兄。三人均是江湖中成名的高手,此番恰好在附近办事。
绝世武功秘笈《霸王神功》乍现江湖,立即引来圣剑门高手的觊觎。
※※※
田荣仰天打个哈哈,说道:“我们兄弟,论单打独斗是不如姑娘了,只好一起上。得罪了!”话音一落,田氏兄弟身形快速移动,摆出一个“品”字阵法,将虞芷雅团团围住。
田儋高呼一声:“三才剑阵!”骤见三柄形貌各异的长剑,如三条匹练般向虞芷雅铺了过来,铺天盖地,已封住了所有去路!
这“三才剑阵”乃稷下剑圣曹秋道所创。为抵御强敌,弥补个人能力之不足,曹秋道晚年创出这剑阵。剑阵暗合“天地人”三才之数,变化多端,玄奥无穷。
虞芷雅清叱一声,娇躯拔地而起。只听一连串“铮铮”脆响,金铁交鸣,三才剑阵剑影绞破,地上却遗下一柄断剑,正是虞芷雅手中兵刃柳叶剑。
虞芷雅到底是纤纤女流,气力上不占便宜,被肥硕的田儋震断了兵刃!
田儋目现狰狞,喝道:“小美人,还不快交出《霸王神功》!”
虞芷雅不动声色,从怀中掏出一个皮囊,掏出金,赤两种颜色的粉末,往皮囊中一洒,用手抖了抖皮囊。“噗噗”数声,皮囊眨眼之间,幻作一只飞鸟,足有桌面大小,飘向空中。虞芷雅足尖一点,跨上飞鸟,飘临半空,姿态飘逸曼妙。
田横诧道:“原来是墨家神器——喜鹊鹰。”
墨家祖师墨翟好学而博,精于手工,传说他用木头削成的车轴,能载重六百斤,皮囊制的飞鸟,能滞留空中几个时辰。当时楚国名匠公输盘(鲁班),造云梯之械,欲攻宋。墨子身披蓑衣,只身来到楚都郢劝阻,以碟为械,解带为城,与公输盘比试攻守器械。公输盘施展浑身解数,仍九败于墨子,楚国慑于墨子神技,攻宋之举遂罢。
而这“喜鹊鹰”便是由墨子亲创的器具之一。墨者多任侠,这一派墨者称为“侠墨”,墨子便创制了诸般器械,专用于格斗。
田氏兄弟仍自惊诧,虞芷雅怀中又掏出一物,乃是一条蟒鞭。却又是墨家神器之一的银枫鞭,相传乃墨子斩杀千年巨蟒得来。
田荣厉喝一声:“再战!”田氏三雄又发动三才剑阵,腾空向虞芷雅逼来。
这次虞芷雅居高临下,占了地势之优。将一条蟒鞭施展开来,那蟒鞭好似活物,蜿转盘旋,行云流水,挥洒自如。
田氏三雄,虽发动师门绝阵,却也只堪堪与虞芷雅战成平手。
那田儋突道:“老三,你还没立妻室。这千娇百媚的小美人,我们一起擒下,给你做个老婆如何?”
田横皱眉道:“大丈夫怎能作此行径。”田儋道:“老三不要,老二你意如何?”田荣“嘿嘿”一笑,说:“家中河东狮吼,太悍,实不敢要。”田儋淫笑道:“你们二人既都不要,我就不客气,笑纳了。咱们加一把劲,把小美人拿下,给你们大哥我做第五房小妾。”
虞芷雅知他们故意扰乱心智。奈何污言侮语,不忍聆听,手下一缓,肩头已吃了一剑,一袭袍袖裂开,露出欺霜赛雪的一只藕臂。
那飞鸟原本靠一股气支撑方能飘起,又战一阵,气渐渐泄出,飞鸟缓缓下坠。虞芷雅更为不利,又被田荣一脚踢中,跌落地下。
田氏三雄一拥而上,三柄剑指住虞芷雅。田儋恶狠狠道:“赶快交出《霸王神功》,如若不然,叫你受尽凌辱!”
虞芷雅冷笑一声:“想要秘笈,白日做梦。”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手腕一翻,便向胸口插去。想是她不欲这冰清玉洁的身子落入田儋之手,便欲自尽。
只听场外一人急喊:“虞姑娘,不可!”却是韩淮楚看着焦急,出声阻止。
场中四人目光,齐向韩淮楚投来。
韩淮楚仗剑上前,说道:“待我助你!”
虞芷雅剪水般的瞳子一亮,瞬时又黯了下来,“原来是韩公子。多谢韩公子。只是这田氏三雄皆乃成名人物,你且退下,回去吧。”
韩淮楚大义凛然道:“路见不平,拔剑相助。圣剑门堂堂大派,想不到竟做出强取豪夺的勾当。”
田儋“哼”了一声,不屑问道:“小子,你是何人?说话不怕闪了舌头。”
韩淮楚道:“吾乃纵横家门下弟子,淮阴韩信是也。”
田横“哦”了一声:“原来是纵横家弟子,失敬,失敬。”此处乃是纵横家道场所在之地。田横心忖不要惊动了鬼谷老道,言语上倒也客气。
田荣冷笑道:“公子想英雄救美,也要看有没有这个手段。”田儋不耐烦吼道:“跟这浑小子罗嗦什么,让我来宰了他!”
田儋也不多言,提了那柄三尺长的阔剑,向韩淮楚一剑刺出。
瞬时之间,无俦的剑气涌向韩淮楚。韩淮楚仿佛置身剑海,气也喘不过来。心道,“怪不得圣剑门有如此势利。圣剑门武功,竟一强如斯!”
他蓦地大吼一声,奋力拔出剑,施出韩夫人所传郑氏剑法。
“嘎”的一声,犹如断金戛玉,剑光绞破,火星四溅。
田儋“哦”了一声:“原来浑小子剑法不弱。且再看我一招,天网恢恢!”话毕,一簇剑气如一排栅栏向韩淮楚卷去,那栅栏只要一合围,便是韩淮楚毙命之时。
韩淮楚勉力一挡。长剑脱手,一下卧倒在地,胸前吃了一剑,鲜血尽染长袍。
虞芷雅“啊”地惊呼一声,关切道:“韩公子,伤口可要紧?”
田儋方才那一剑剑刃已划开韩淮楚的肋骨,豆大的冷汗直从额头上滴落,正疼痛难忍,如何会无事?他却强忍道:“我没事,多谢虞姑娘关心。”
田儋狞笑道:“小子,纳命来吧!”拎起剑,向韩淮楚走来。
虞芷雅急道:“韩公子,这事本与你无关,你赶快走吧。”韩淮楚吃力地摇了摇头。
不是他不想走,而是这一剑伤得甚重,叫他无法站起。
田儋举起那剑,只如索魂的无常,劈向韩淮楚。
眼见韩淮楚将毙于这一剑之下,殊知怪事陡然发生。
只见韩淮楚不知从怀中掏出什么东东,伸手一挡,“啪”的一声,田儋如中雷击,刹那间呆若木鸡,僵住不动。
田荣田横急问:“大哥,你怎么了?”田儋面现惊惧,只说了一句:“你。”便昏倒在地。
雁行折翼,那田儋被韩淮楚击倒,三才剑阵便无法发动。田荣田横抢过田儋,田荣瞪了韩淮楚一眼,冷冷说道:“韩信,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话毕,二人扛起田儋,头也不回,径向山下行去。
韩淮楚望着田氏兄弟背影,心想这圣剑门的梁子算是结定了。
他刚才中了田儋一剑,胸口兀自疼痛难当。虞芷雅见他疼得咬牙咧齿,忙急步跑过来,关切地察看他伤口。一看惊叫一声:“韩公子,肋骨划开了!”
韩淮楚头一歪,晕了过去。
第十三章 陈平赠画
也不知过了多久,韩淮楚悠悠醒来。只见置身于一小茅屋中,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
胸口一阵疼痛传来。韩淮楚忆起自己受了剑伤,感觉胸口已被布包扎,有药物敷在伤口,又是清凉,又是麻痒,甚是舒服。
他满腹狐疑,“是谁将小生弄到这茅屋中来?还替自己包裹了伤口。”
他默默地躺了一会儿,门外忽传来人声:“虞姑娘,是你么?可见到我师兄韩信?”声音很熟悉,正是与自己同一天入师门的陈平。
韩淮楚此时已明白,原来是旷世佳人虞芷雅将自己弄到这茅屋中疗伤。
只听虞芷雅莺声燕语,如珠落玉盘:“原来是纵横家门下。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陈平道:“在下阳武陈平,这位是师兄汉朐钟离昧。”虞芷雅道声:“失敬。韩公子受了伤,正在里面休息。”
门“吱”的一声打开,陈平与一赳赳武夫走了进来。那武夫身高体壮,膀大腰圆,一双眼却熠熠生辉透出几分智慧。这人便是钟离昧,在当日韩淮楚拜师时曾见过。
韩淮楚睁开眼,说道:“陈师弟,钟离师兄,你们好。”陈平道:“韩师兄,你怎会在此?”韩淮楚便将虞芷雅被袭,自己受伤一事相告。
钟离昧眼睁得老大,怒道:“圣剑门竟敢在鬼谷脚下撒野!待我会齐师兄弟,擒住那田氏兄弟,与师弟你报仇雪恨。”韩淮楚摇头道:“切不可为我些须小事,招惹圣剑门这等强敌。”
唏嘘几句,韩淮楚问起陈平师门情况。陈平陡然来了兴致,便将当日在鬼谷道场见过之事告知韩淮楚。
※※※
那鬼谷道场学分三派。其一便是修道,如鬼谷悬策。相传祖师王诩,便修道羽化而登仙。其二便是学兵法。这一派史上便有著名的人物——庞涓与孙膑。学兵法的以三师兄曲阳人李左车为首,还有弟子大梁人陈余,周叔等人。第三派专学诡辩之术,史上苏秦,张仪便是著名的辩士。这批人以大师兄随何为首,还有二师兄蒯通,儒生陆贾等人。
陈平今日拜了祖师法像,见过了各位同门师兄弟。鬼谷悬策见韩信未归,便让钟离昧,陈平下山来寻找。
钟离昧问道:“韩师弟,你伤可要紧,可否与我回道场?”韩淮楚挣扎欲起,却觉疼痛难忍,不能动弹。
虞芷雅皱眉道:“韩公子初伤,最好不要轻易移动。”钟离昧道:“韩师弟只身一人,没人照料,怎好留在这里?”
虞芷雅淡淡道:“谁说他孤身一人,还有我呢。”
“你?”陈平狐疑地看了虞芷雅一眼,实不相信这谪仙也似的虞姑娘会留在草屋照料韩信。
钟离昧道:“如此也好,师弟你就安心留在这里养伤。我们回去,明日与你二人带点家用、食物来。”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