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陈年旧事-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尿儿才显得正常,若说猪解手则显得说这话的人太滑稽了。

    王成林老师一来到学校,马上召开了一次全校师生大会。无非是新学年已经开

始,同学们在这新的一年里,应该怎样怎样。这是一次例会,表示从今天学校的一

切工作开始走上正规。

    班主任尹老师教语文,没什么特色;尹长欣老师教数学,倒教得不错,有一次,

他讲关于“数的扩充”,“数的来历”特别吸引人,不过现在已经记不清当时的情

形了;尹俊子老师教英语,这时是正式开始学英语。尹俊子老师名不符实,她一点

儿也不俊靓;王成林老师教政治,他说话特别有力,中气很足,若只听他说话,听

声音绝对不敢说他是个老头;白维同老师教地理,知识顺口而下,如同溪流一般清

新不绝;还有一个教植物的老师,叫李建国,双眼极小,猛然看去,总觉得不顺,

看惯了以后才没什么。这就是我们班的老师,课教得最好的是白维同老师的地理,

王成林老师的政治。尹长欣老师的数学也没得说,想当年他是教我大哥哥的数学。

尹俊子老师的英语在老师们看来教得最好,我大哥哥曾赞不绝口,其他的老师我认

为是因为教得令我觉得有趣味。我得说明一下,我是哪一科也没有学好,甚至可以

说到了我学习的低谷。

    我还住在会议室,一个人住也挺冷清。有一天,我正在教室,因为当时刚开学

不久,班上的人还不认识,陈红现就坐在我身边儿与我拉起了闲话,可我当时并不

知道他叫陈红现。一会儿白锦朝也来到我桌子边,问起我怎么住,得知我独自一人

住会议室时,就说何不让陈红现与我一起住。我问:“谁是陈红现?”这下他笑了,

说了半天的话,原来他就是陈红现。但陈红现并没有来与我一同住,而是一个叫白

永召的来与我住了几天。白永召的爸爸也是教师,而且也就在这所学校,可我至今

也没有认清到底哪位是白永召的爸爸。白永召绝不是一个纯洁的人,他到会议室之

后,见什么好玩他就要拿,好在是会议室中的东西不多。他住过几天之后,老师就

向我提出,不准他到会议室中去住。其实白永召起先待我挺好的,给一些小恩小惠,

我也就贪图了这小便宜,还继续与他玩儿在一起,但最后呢,他诳走了我的一把小

锁,其实我也是看这小锁好玩儿,并无什么用处。他先是说借用几天,可最后却赖

了帐。他家门前有棵老树,很古老了,据说叫“铁树”,人们常说“千年的铁树要

开花”,就是这一种树,并不是铁打的树,这棵树据老人们说就不曾见开过花儿。

    有一晚,我实在太寂寞了,又搞到一本什么书,记不起名字,可能很吸引人的,

我就在会议室中看,大亮着灯。到很晚之时,有一位老师看见会议室中还亮着灯,

他不知道我住会议室,就来看灯,见是我在里边,就没有说什么。但第二天,白维

同老师就告诉我:“晚上看书不要看得太晚。”他还以为我是学习到很晚,其实我

是在看闲书,在消磨时间。

    王成林老师白天来了,但晚上他没有住在自己的房间,可能是人老了脑子不好

使,他没有锁门。会议室与王成林校长的房间只有一门之隔,既然没有锁门,这就

成了一个房间。晚上我进了王老师的房间。说实在的,我绝不是想去偷他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进别人的房间,我想当时可能是想进去看看,捎带想顺手牵羊

看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东西吧。我翻翻桌子上的书,没有我想看的闲书,拉开抽屉,

实在也没什么东西,一个穷教书匠有什么东西呢?无非是几本课本,作业纸,还有

笔、墨,如此而已。“这一盒回形针说不定我还能用得上,也不值几个钱,归我了。

”我就偷了这一盒回形针。天不该我,第二天早上起床时,我一摸口袋,却空空如

也,这回形针——我们方言叫做领针——到哪儿去了呢?“千万别丢。”,我很担

心,因为我拿了回形针后哪儿也没有去,若丢就只能在会议室或校长室,丢在这里

可就坏了,王老师发觉后,这里只有我一个人,难道还能说是别人吗?连个诬赖的

人也没有,若我出去走一圈儿,把这回形针丢在外边儿也好呀。

    我一扭头,王老师的房间竟亮着灯,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有觉察到!

我心忐忑。“你来这儿。”王老师平和地叫我。“我去去厕所”,能拖一会儿也好。

“一定是王老师发觉我做了坏事。”我心里很明白。到厕所回来后无法再拖了,准

备着挨训。“昨晚我回来取领针时,到处找不到,我记得明明有,怎么找不到呢?

后来我往外出时,脚踢住了它,我想这个房间中只有你一个,是你了吧?”王老师

并没有大声训斥。“你还拿别的东西没有?”我一切都统统承认,很爽快,这没有

什么好推的。“好了,这事儿我谁也不说,以后别这样”。真的王老师从没对人提

起过这件事儿,我心暗暗感激。

    大哥哥病好后,来学校了,他是教初三、初二的理化课。毕竟是正规师范学校

毕业,讲课特别够味儿——现在初中毕业的师范生出来教初中,可他们那时候的老

师都是高中毕业的师范生教初中——学生们都很喜欢听大哥哥教课。艺无止境,大

哥哥原本在师范学的物理,这一毕业却忽然又热心起了政治,一心报考河大政治系,

他本要再上,可这中心校却死活不放他走,只能上函授了,也真行,一次就考上了。

大哥哥特别刻苦,用心思过度,以致于经常害口疮,有时连饭也吃不成,话也不能

说。开始还不知怎么回事儿,直到有一次参加河大面授,遇见一位当时师范学校的

同学,现在来学医学专业,听说大哥哥害口疮,就说让看看,这才知道是用心太苦,

不亏是医学研究生,照他说的来做,还真管用。

    大哥哥一来学校,我就不再住会议室了,我睡在大哥哥房间中,我大哥哥因教

理化,他的房间极大,教理化需要做实验,他就有实验室的钥匙。实验仪器多,实

验室中橱子装不下,就有一些在我大哥哥房间,我记得还有一具教生理卫生用的人

体解剖模型图,全是内脏,挺可怕的。

    插几句闲话,在这所学校附近,有个姑娘,叫秀荣,比我大哥哥稍微大那么一

点儿,到底大多少,我也不甚清楚。当时我大哥哥刚从学校毕业,虽说个子不甚高,

但很有气质,这姑娘就看中了我大哥哥,大哥哥住院时,她偷偷到病房外边去看,

毕竟不好意思进去,以后又到学校去探问。本来呢,她的家里已经给她说合了一门

亲事,她既然这样,那怎么能行,我大哥哥不表态,她硬是对父母给说的亲事拖,

终于使得她的母亲愤怒了,把秀荣姑娘打骂了一顿,又来学校吵闹,可这谁能说什

么呢,她秀荣姑娘可说只是对我大哥哥单相思而已,能怪我大哥哥吗?再说,秀荣

姑娘我也见过,长得很一般,一点儿也不漂亮,这件事当然是没有结果的。秀荣的

妹妹叫朝晖,与我同班,也不漂亮。

     一次上数学课,不知怎么地扯起了闲话, 尹长欣老师就说开了:“对你们这

些学生,我可以一个个地说出你们的性格。”他指着我说:老实又活泼。我暗自笑

了,我老实吗?我可不敢说自己老实,我谎话说了不少。我也不该说叫活泼,应该

叫调皮,也不是天真的调皮,而是无赖的调皮。比如,翻学校的院墙到外边儿街上

逛;比如逃了体育课到远处田野上寻熟透的柿子;比如夜里结伙跑很远去偷苹果;

比如……这样的事儿不少,当然,结伙的都是些不好的人,好学生是不屑于这样的,

常言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中国的好学生都乖。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

    由于我大哥哥的关系,初二、初三的学生们老是逗着我玩儿,他们岁数大,力

气也大,甚至逗得我无可奈何,简直要落泪。可是我这人泼皮,哪怕再逗,只要是

善意,我绝不会翻脸,只是初三有一位坏小子,叫长云,凶巴巴的,不是逗着人玩,

而是故意欺负人,这我就不干了,也翻脸相骂,致使他差一点儿要打我。

    上英语课,可我实在地没有学。应该来说,初一的英语有什么呀,太简单了,

可我那时就是不学,以致于以后出了大丑。反正也不只我一个人,班里爱学英语的

也没几个。只有卫海军、尹秀勤(名字象女的,确实际是个男生)、尹红伟、白建

召等有限的几个人,大部分人对英语全不感兴趣。

    有一次,尹俊子老师实在讲不下去了,因为人都不听,她差不多可说是讲给白

地听。我呢,在第一排坐,就趴在桌子上在嗓子眼中哼歌儿。原本是只在内心中哼,

可谁知到最后哼得高兴,不由自主地哼出了声音,尹俊子老师就拿书照我的脑袋用

力一打:“唱什么唱!”但我这行为也提醒了她。她就去搬来风琴,教我们唱起了

英文歌曲,就是第一册英语中的一首歌儿:“Ten Little Indian Boys”。挺不错

的,这一下子我们就不再恹恹了。

    还有一次上课,她发现同学们无精打采的,就唱起了《少林寺》中的插曲:“

日出嵩山坳,晨钟惊飞鸟……”这歌儿挺好听的,我自作聪明地怀疑:“这《少林

寺》是武打片(当时还只是听说《少林寺》,但这电影还没有下来),怎么有这样

软绵绵的歌儿,不见一丝一毫的刀光剑影呢?”可马上,《少林寺》就下来了,因

为据说这是中国第一部武打片子——其实我记得第一部武打电影该是《神秘的大佛》

,我看过两遍。再加上电视武打片《霍元甲》更是早好几年——学校就给学生们发

了电影票,然而白永召甜言蜜语骗走了我的票,他拿去做了人情。电影马上就要开

始,我却在外边儿干着急,我就瞅一个机会,空荡荡无人进时,收票的闲得聊天,

我急速地一个箭步往里边儿跑。我这一闯,检票的一楞神,竟没有能够反应得过来,

他们可能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个情况。我已经进去了,后边儿又有人正要进,两

个检票的不能为追我一个小孩子而离开,就也没有为难我,让我看了一场《少林寺》



    我们的历史老师叫石智勇,当时大约有三十多岁,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人,他

总象感冒没有好,声音总有些'HT5;7'鼻'KG5''HT5;7'囊。'HT' 石老师教课不甚

安心,总有些敷衍了事,总是想调走,但调令一日不来,他就得混一日。这历史他

怎么教呢?就是念书本。本来么,历史是一门很有趣的课程,可他这么念就无一点

儿趣味了。当讲到北魏孝文帝改革的时候,刚好石智勇老师有一本《北魏孝文帝—

—拓跋宏》,他就念这一本书。这本书还很有趣,讲北魏孝文帝给太后口吸脓疮什

么的,一直到后来改革,直至最后去世。可惜这本书他没有念完,我就趁他房间中

无人,去偷出了这本书,然而看完后一直没有机会再送回去,就一直放在我这儿,

后来却丢了。

    石智勇老师有一个笑话:有一次他要回家去,一到车站,他正要上车,却碰见

媳妇刚好从车上下来,两个人碰见;于是,石智勇老师就和媳妇一同又回到了学校。

本来这事儿很正常,可这件事儿被爱逗乐的王昆子老师知道了。就在  录音机上录

下了这样的话:“石智勇老师今儿个回哩,一到车站,正好碰上媳妇下车,他就又

回来了。”也不知怎么搞的,这几句话却在高音喇叭上放了出来,加上王昆子老师

的怪腔怪调,很惹人笑。有一位阿老师讲过一个石智勇老师的笑话:石老师有一次

回到家,可媳妇却不在,他忘了带钥匙,就进不了家门。阿老师形容石智勇当时的

情况说,石老师象一只没娘(按方言读作nie)的鸡娃,很可怜的。当然了, 这都

是老师们在一起时才逗乐子,老师在学生们面前是很有些师道尊严的。

    到半个学期的时候,从邻县来了一位老师,姓范,据说是什么特级教师。他来

做了一次公开讲课,讲的怎样写作文。讲到最后,他自己油印了不少作文范例,要

卖这个,我也想买。在八二年时,钱还值钱,价格不高,可我大哥哥不在,白维同

老师就替我买了一份,并说:“要把它全部背会!”其实呀,后来我连看也没有看。

不过,既然是老师请人家来讲课的,那一定是很好的老师,既然是老师们看中的,

又有那么多的学生买,我若不买,岂不是显得不合群儿吗?后来我不知道把这些作

文范例给丢到什么地方去了。

    随老师们一同吃饭可真不方便。我当时的情形,就象是鹤群中的一只鸡,本身

也丑,再加上愧,还怎么能放开手脚呢。要说也怪我,别看我在同伴窝中很疯得可

以,但一遇见老师就发了悚,乖得厉害。有一次吃饭,他们就非让我先舀——原来

是老师有阴谋,要看清我——松良老师在背后看着,我随便打了些饭就走,而人家

女孩子张银玲呢?却用勺子专挑稠的舀,我前边走,就听张松良老师在后边儿说:

“没一点儿的出息。”我也只装做没听见,我在心里为自己辩解:“我这是礼貌。”

还有一次,张松良老师要到未婚妻家中去——张松良老师的未婚妻叫冯淑秀,也是

老师。有一段时间,白维同老师有事儿,冯淑秀就代我们地理。海燕(男学生)调

皮,冯老师就罚他站在一块儿砖的沿上,只能捱一点点儿脚尖,活脱脱象跳芭蕾舞,

把海燕搞得哭笑不得——托做饭的老陈给蒸了些馒头。吃过早饭后,我还没饱,在

老师们都吃过饭后,我又到厨房中去了,没有了饭,我就去取馒头。当时我是实在

不知道那馒头是张松良老师要用的,而那老陈呢,精神也有些呆痴,任凭我吃。以

后张松良老师去取馒头,一数数儿,竟然不得够,他还以为是老陈让自己的外孙(

老陈的外孙偶尔也到这儿吃饭)吃了,就大吵一通,老陈呆呆痴痴地什么也说不清。

我一听见吵闹声,就赶紧往外溜,我心说:“哪怕他们骂我,只要我听不见,以后

对别人说起来也可有个托词——我不知道,若当面骂我,我的脸还往哪儿搁呢。”

想来真惨!我实在地总有些饿(这已经不是困难时期,但我的性格使之),本来么,

手就有些不干净,于是就不自觉地在大哥哥的抽屉中拿钱,或两毛或五毛,有时也

拿整块的票子,最多的一次拿了一张贰元的。虽说一次不多拿,但也经不起次数多,

大哥哥以后自然是知道了。有一次吃饭时(我一般是舀好饭后到教室中去吃,不与

老师们扎在一堆),大哥哥突然来到我面前。这天上午,我刚好拿了钱去街上买了

烙馒,正泡在碗中,这被大哥哥当面看见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无可辩驳。说什么

都无用,但大哥哥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看了看,就走了。一切他都明白,可我照

样经不起肚子饿呀,虽当时下定决心不再偷拿大哥哥的钱,但到时候仍然拿——这

好象成了习惯性动作——大哥哥总不好说我,他就让白维同老师来说我。那次,我

刚端上碗想往外走,白维同老师开腔了:“别走,说说你一共拿你大哥哥了多少钱。

”我没有理他,照样径直往前走了,甚至连停顿一下也没有,就象根本没有听到白

老师的话,但我的鼻子有点儿发酸,差点儿想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一次,

我正在开大哥哥的抽屉,被大哥哥刚好进门碰见,这更没什么可说的了:“我想买

本英语练习本。”我找借口,大哥哥说:“那你给我说一声呀。”话虽这么说,但

大哥哥还是给了我五毛钱,我用去了一毛七分,剩下的又去还给了大哥哥。若是我

自己偷的,当然就不能还给他了,何况我根本不用买英语练习本,说买本子只是为

了掩饰做贼被当场抓住的尴尬。

    这一段时间,我大哥哥忽然又迷上了想写一部长篇小说,内容是豫西地区的革

命斗争。大致象上官之平叛乱,渑池之战等等豫西解放时的大事在这部小说中都有,

大哥哥这段时间中整日都是这个。刚开始有这个心思时,爸爸也很支持,觉得这是

一个很好的事。反正在我的记忆中,大哥哥做什么事儿,爸爸几乎从没有反对过。

比如上学时头脑发热要搞发明,现在又要写小说,爸爸皆支持。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4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