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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朝同人)顺治朝之皇后重生 作者:苏克(晋江vip2012-04-11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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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古青闭着眼睛心中轻笑,福临,或许,上辈子我的痛,这辈子该你来偿还了! 

作者有话要说:^_^




8

8、劝导 。。。 
 
 
  “你们都是一群饭桶吗?这么点小伤,都不能医好?要是皇后有什么闪失,我看你们有几个头来见朕!”
  
  朦胧中,孟古青听到震耳欲聋的吼叫声,暴烈无比。孟古青微微皱了皱眉头,这声音太熟,不就是福临的吗?前世,两人何曾好好说过话,都是吼来吼去。他说她刻薄,嘴巴就像刀子,一张一合便将人割得鲜血淋漓之间。她却只听到他充满厌恶和愤怒的怒吼。
  
  孟古青皱了皱眉头,痛苦地轻轻呻。吟一声。
  
  “皇后醒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孟古青细碎的低吟就像世上最悦耳的音调,跪了一地的老御医们忍不住老泪众横,高声呼叫。
  
  福临慌乱地扑到孟古青床边,焦急地问道:“怎么样,还疼不?摔到哪里了?”
  
  孟古青弱弱地一笑,有气无力地伸出未受伤的那只手来,抚着福临的脸庞道:“皇上,不疼,您别急。有随行的御医呢,皇上不用着急。是臣妾不好,明明是科尔沁大草原出来的,却不会骑马,在众皇亲大臣面前落了皇上的脸面。皇上,臣妾真是该死。”
  
  福临握住孟古青的手,一个劲儿摇头,道:“敢,谁敢说你,朕决不轻饶。再说,科尔沁草原出来的又怎么样,你长得那么娇小,又是女子,不会骑马有什么奇怪的。都是朕不好,勉强你骑马,害得你堕下马来。”
  
  福临无比自责,红着眼眶,眼泪已经在其中打转。孟古青费力地闭上眼睛,若前世他可以这般温柔体贴便好了。前世,她说不敢骑马,怕丢他的面子,他是怎么说的?孟古青忍住胳膊的疼痛,道:“可是,可是谁会相信?科尔沁的人,就算是在马上睡觉,也绝不会掉下来。都怪我,从小被阿玛额娘娇生惯养,成了这幅样子。”
  
  福临含着泪,道:“不,谁也不敢这么说,朕是皇帝,朕会保护你的。女子在娘家养得娇惯些,原本就是常事。你别想那么多,好好养伤。朕这几天,都会陪着你。”
  
  “不,不可!”孟古青焦急地咳嗽起来,又牵动了身上的伤,疼得一张脸通红。她道:“皇上,您来秋猎,一是为着收获,二是为领着八旗子弟松动筋骨,也好看一年以来他们训练的结果,莫要荒废了武艺。这么重要的事情,皇上不可不去。臣妾这边,会好好的,臣妾没事。”
  
  说着没事,孟古青却咳得越加厉害。心中却在暗暗嘀咕,这演戏果然是成了习惯。科尔沁的女人,受一点伤怎么可能会如此娇弱不堪!
  
  福临焦急不已,连声唤人赶紧端药来。这次随猎的是花束子,孟古青原本刻意想要将花束子留在宫里,减少她与福临相遇的机会。但,福临却坚持花束子心细,比翠果儿会伺候人,将她带了过来。
  
  孟古青知福临醉翁之意不在酒,偏生花束子怯生生的可怜兮兮也是一副想来的样子。此生,她不再爱福临,花束子若喜欢,若不管那将来要承担的,孟古青也不会再去刻意阻拦她甚至陷害她。
  
  花束子端了药来,低眉顺眼地用汤匙舀了药,送进孟古青嘴里。即便苦,孟古青也喝了下去。受伤是要叫福临内疚,效果达到,没必要叫自己受更多的苦。然而,药毕竟是苦的,忍不住皱起脸来。
  
  福临宠溺地轻笑,忽地从荷包里拣出一颗酸梅来,塞进孟古青嘴里。孟古青心中暗暗叹气,福临会的招数,也就这么些了,等到关键时刻,便全不顶用。恍惚间,却见花束子脸上飘过一丝黯然。
  
  傻妞,以为知道在女人喝完药之后塞一颗酸梅的,就是好男人吗?好男人要顶天立地,能够撑得起一片天,为自己的女人遮风挡雨。而不是风雨来的时候,只懂愁眉苦脸怨天尤人觉得整个世界都对不起自己。
  
  接下来的日子,福临果然一直陪在孟古青寝前陪伴,细心照顾。花束子的神情,越加恍惚。只是这丫头,心中任有万般愁绪,做起事来依旧尽心尽力,将孟古青的习惯爱好记了个一清二楚,一点也不会差。
  
  总算秋猎快要结束,福临必须去对随猎的八旗子弟论功行赏。趁着帐篷内无人,只余花束子在跟头伺候,孟古青道:“花束子,咱们皇上,是不是很容易让人倾心?”
  
  “娘、娘娘!”花束子惊恐地腿一软,跪倒在地,轻泣着说道:“娘娘,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懂得要安分守己。”
  
  “哎……”孟古青轻叹,“花束子,你若真心想要成为皇上身边的女人,本宫也不会阻拦。但是,你要想好了,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皇上身边妃嫔无数,虽说现下暂无世家女子封妃,但大选的日子很快就会来临。不说大选之后,现下被皇上宠幸过的宫女也不是少数,运气好的封了个更衣才人,运气不好的,早就被皇上忘在脑后了。皇上那么多女人,并且将不停地有许多女人加入到这个行列中来,每日都有新鲜的面孔可看,有风格各异的女子曲意逢迎。花束子,你愿意也做其中一个吗?每日,为了他是不是能够到来而愁肠百结,为了其余的女人满腹心酸醋意。甚至,也许皇上就此忘记你,将你永久留在清冷的宫殿里,从此距离虽近,却一面也不得见。这还是最好的情况,或许他根本就不会册封你,仅仅当做一个工具。花束子,他是皇帝,做这些都不是错,都是理所当然的,你懂吗?花束子,你愿意去承受这些可能的痛苦吗?”
  
  一字一句,都是亲身体会,在孟古青的嘴里说出来,有莫名的悲凉感。花束子听在耳里,眼泪簌簌落下,抽噎不已。
  
  “花束子,本宫待你如何,你自有感受。说这些,并非本宫要阻拦你,只是想知道你的真正心意。若你不算说,也就罢了。只是,自己要开心一些。在深宫里,想要开心,只能靠自己。”前世的对不起,这世来报吧。孟古青心中有些微倦意。
  
  花束子泪流不止,哽咽着道:“娘娘,花束子没有别的想法,只希望可以一直伺候娘娘和皇上。”
  
  痴儿!孟古青闭上一眼,不欲多说。既然,她心已定,她也没必要再多加劝说。只是,往后的路实在是扑所迷离啊花束子。这福临一旦心走了,便前头的恩情完全忘却,一丝旧情都不念。便是这世她自己小心翼翼,看似捕获了这人的心。实际如何,自己心底知道。此时的福临,无比滥情。但,在遇到乌云珠之后,却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抗太后雨露均沾之命独独只宠乌云珠一个人。
  
  乌云珠,乌云珠,呵呵……目前需要担忧的却是,皇太后如何会允许花束子这个包衣奴才成为后宫妃嫔。前世,是因为有子,这世呢?
   

作者有话要说:小宝贝们不热情啊,某苏忐忑




9

9、吃对食 。。。 
 
 
  孟古青这次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左胳膊微微伤了骨头。虽说作为主子,这胳膊极少用,但伤筋动骨一百天,一时半会儿定然养不好。福临无比内疚,懊恼得不行。每日一下朝,便忙忙地赶到坤宁宫来,陪孟古青说话解闷,看风景散心。
  
  大婚后的一个月,福临几乎不在坤宁宫出现,倒是规矩没了,成天日里呆在这里。太后亦多次来探望过孟古青,赏赐了不少药物补品。太后的药,孟古青心里忌讳,但想着目前她与太后的立场一样,利益相同,便冒险将那些补骨的药品喝了下去。
  
  翠果儿的照顾,越来越不上心。成天日神思恍惚,不是忘了这个就是忘了那个。花束子也越来越憔悴,这些日子来她与皇帝的碰面都在孟古青眼皮子底下,福临待她极为平淡,就似她一直只是一个普通宫女一般。
  
  孟古青希望,这样的福临可以让花束子打退堂鼓。然后,只见伊人憔悴,不见伊人清醒。
  
  “花束子,花束子!”这日午后,福临尚未过来,孟古青午睡时间久了点,醒来之后却得脑袋发沉,想要出去走走,便出声唤花束子。不想,一向很贴心的花束子,居然这会儿不见了身影。不得已,孟古青又唤翠果儿。这可巧了,居然两个都不在。
  
  孟古青心中不悦,难道是她这一世太宽容了,这些奴才脸本分都不懂遵守了!一个普通的值守宫女走了进来,敛首伺候。孟古青由着她伺候换了衣物,着了一双软缎的绣鞋,又漱了口喝了一杯茶解渴,这才往外走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答道:“奴才没名儿,在同寝的姐妹中排行第四,便被唤作四儿。”
  
  孟古青但觉心中烦闷,身上也有点燥热,道:“四儿,你领本宫往后头的园子里去,这前头太晒了。明明已经是秋后了,怎的还如此闷热?”
  
  四儿乖巧地道:“娘娘,这几日是有些热呢。奴才以前听我娘说过,秋后的太阳,被人称作秋老虎,晒人得很。”一边说着,一边留意地上的石子儿,提前踢开,不叫孟古青绊了脚。
  
  这人是个机灵人儿。孟古青知道,翠果儿只是绣工好,根本不懂伺候人。花束子倒是细心体贴,但太软弱了些,又笨。往后想要在宫中立足,少不得需要个机灵聪敏又细心的奴才在身边伴着。
  
  坤宁宫的后院一向少有人来。实在是前院太好看,成年花团锦簇的。后院却阴暗潮湿,花草相对来说也疏于打理,一些树长得高大,枝叶没被修剪,伸展得遮住了天空。凉爽了许多,孟古青才觉得心里稍稍舒畅了些。
  
  正思量着,忽地觉得浓荫下有些不对劲。那下头,似乎是两个人。坤宁宫中,居然有人这般鬼鬼祟祟的。孟古青瞅了四儿一眼,四儿顺着孟古青的眼色看过去,喝到:“谁在那边?见到娘娘怎么不行礼?”
  
  那两人噗通一声跪下来,慌乱地说道:“娘娘,娘娘千岁!”
  
  孟古青已然发现,那两人中居然有一个她认识,正是坤宁宫的翠果儿。另外一个,却是太监打扮的。小鲁子!孟古青立马想了起来。前世,翠果儿正是从小鲁子那里得到的针梃,才能刺伤福临。没想到,这两人,居然在树荫下,便亲起了嘴儿。
  
  孟古青嗓音发冷,道:“难怪本宫醒来想要用人,唤谁都不在。翠果儿,你做的好事。”
  
  “娘娘,娘娘,都是奴才的错,娘娘,求娘娘饶他一命,都是奴才……”翠果儿吓得魂飞魄散,连连为小鲁子求情。小鲁子也跪了过来,哭丧着脸道:“娘娘,翠果儿她是个老实人。”
  
  皇宫中一向寂寞,尤其是宫女,有幸被放出去,早就过了成亲的年纪。不幸的,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或者,被哪位主子看上眼了留在身边使唤,也许一辈子都出不了这宫门。因此,皇宫中宫女与太监吃对食的事情,大家一向心知肚明,只是不提。
  
  但,这事儿从没有人敢摆在明面上来做。毕竟,是淫。乱宫廷败坏风气的事情。若叫人知晓了,往往是两个全部杖毙以儆效尤。
  
  这后院中,似乎越发阴凉了。孟古青紧紧地盯着翠果儿,翠果儿哭得双眼红肿,身子瑟瑟发抖。这白痴,总算知道害怕了。留一个脑袋这么简单的人再身边,真是一个定时炸弹,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害得自己尸骨无存。
  
  良久,待翠果儿几乎要瘫软在地。小鲁子的两条短眉,也快抖成了落叶。孟古青长叹一声,道:“翠果儿,你是不是怨本宫先前待你不好?你可有想过,你每日开开心心地将本宫的行为举动一样一样禀报上去,本宫的心情如何?”
  
  翠果儿大哭,“娘娘,娘娘,是奴才对不起娘娘,请娘娘惩罚。”
  
  “翠果儿,本宫今日什么都没有看到。但翠果儿,你自己向你的主子领罚吧。这世上的事情,什么能瞒住你的主子呢?”说罢,孟古青转身离开。翠果儿在她身后,惨哭出声。
  
  翠果儿虽傻,但肯定知道太后在坤宁宫的耳目,不会只有她一个。孟古青不想瞒住这件事情去担干系,亦不想翠果儿再留在坤宁宫。至于其余的,就看太后如何处置了。
  
  心情烦闷得紧,回到暖阁,却发现花束子坐在台阶下,仰着脸望天,满脸的痛苦与惆怅。孟古青在一旁冷冷地站了许久,花束子却没有发现。
  
  孟古青待要咳嗽,屋外却响起了气喘吁吁的尖细嗓音:“娘娘,娘娘……”吴良辅永远都是一副气喘吁吁小碎步奔跑着的样子,到了院子里,吴良辅满脸堆笑地说道,“万岁爷说今儿晚上有要事与安郡王商议,请娘娘自己好好用膳,多吃些。又叫娘娘好好歇息,莫要等他,别累着了自己,他不定什么时候事情能做好,到时候再悄声儿地过来。又,又要奴才看看,娘娘的伤势怎么样了。”
  
  孟古青知道,她现在算得上福临心尖尖上的人了。前世,福临唯有待乌云珠的时候,有这样的细心与体贴。
  
  吴良辅跑进来,惊醒了呆愣中的花束子,忙爬起来,跪在孟古青身边。
  
  吴良辅瞅了花束子一眼,轻言慢语道:“娘娘,奴才从内务府总管索尼大人那得着命令,说是宫里这段时间丢失了不少东西,怕是有些奴才手脚不干净,所以要彻查一番。太后有懿旨,那些身份太低贱的祖上受过惩处的不可靠的,通通都要遣出宫去。”
  
  孟古青脑中轰然一响,忙摆了摆手,道:“多谢吴公公,请帮本宫告诉皇上,本宫挺好,叫皇上安心,莫要担心。”
  
  得到孟古青的态度,吴良辅喜滋滋地告退。孟古青却觉得脑袋有些发晕,没有搭理依旧跪着的花束子,忙回去,躺在床榻上闭眼思索。
  
  没有想到,太后那边,这么早就下手了。这份懿旨的目的,恐怕就是要悄无声息地对付花束子。花束子便是那身份低贱的包衣奴才,祖上更是因为活罪没落。吴良辅急于跟她说这些,显然是在刻意逢迎示好。看来,在太后面前传话的人,就是吴良辅了。
  
  前世,花束子堕马,还没有得到皇帝的命令,吴良辅就迫不及待地为花束子建营帐,维护花束子。可是,那是因为孟古青丝毫不得宠甚至被皇帝厌恶,而后宫中,唯一长期得到皇帝宠幸的,只有花束子一个人。吴良辅一向是个聪明人,又最了解皇帝的心思,知道要怎么去站队怎么说话怎么行事。
  
  这一次,他行事这么利落,可是说明了福临对花束子的心意。花束子啊花束子,只怕你这辈子的路,比上辈子还要难。上辈子,至少你的顺从可以稍稍吸引福临。或者,福临可以利用你来扫本宫的面子,叫本宫难堪。这辈子,怕是对福临来说,你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你,不过是他随意拖上龙床的普通宫女中的一员。
  
  其实,出宫很好。只是,你能明白吗? 

作者有话要说:^_^




10

10、身孕 。。。 
 
 
  内务府的整顿活动进行得很顺利,宫内一些身份低贱的奴才,很快就被清理出去了。索尼一向尊卑观念最重,做起这事儿来不遗余力。许是太后刻意要给孟古青面子,最后才轮到坤宁宫。
  
  孟古青以为,花束子会跟她求情,不想这丫头一向逆来顺受,每日憔悴不堪,却支撑着细心伺候好孟古青。翠果儿以被调走,或者是消失。花束子身上的任务便重了许多,好在现在有四儿帮忙,尚可给她一些时间去医治心底的疼痛。
  
  这段时日,孟古青发现自己越来越嗜睡了。每日用午膳之后,总要睡一两个时辰。天气已经转凉,躺在金丝绸被中,很快就堕入了睡眠中。恍然中,似乎看到花束子被遣出宫去了。安巴度一家,自然是穷困异常,那房间依旧漏水,地板依旧是泥泞地。花束子绝望、伤心、以泪洗面,但为了不叫阿玛额娘担忧,竭力忍住心里的痛。女儿被遣回来,安巴度夫妻俩自然是不开心的。好在,两老儿仅得这么一个女儿,见女儿依旧温顺孝顺,也不忍心多加责怪。花束子的年纪已大,安巴度忙忙请了媒人为花束子寻个好人家。宫里出来的女子,懂规矩见过世面,还是有不少小户人家喜欢。很快,就说好了人家,是棋盘街一个开烧饼铺子的人家。虽说不甚富裕,但也能填饱自己的肚皮。张灯结彩、红烛高照,映红了新人的脸庞。
  
  一切都很好,孟古青忍不住翘起了嘴角。花束子,就算在深宫中,也没有失去良善的本性,值得一个人明媒正娶,真心待她好。往后生儿育女伺候夫君看管烧饼铺子,与时间的女子一般,过着寻常但平静的日子。
  
  然而,变化突生。不过一夜之间,新郎脸上的笑容与幸福不再,花束子低头饮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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