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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她这种情况,要求竟然这么苛刻,简直是开玩笑么!
“方小姐,你是在跟婆子我怕开玩笑的吧?”袁媒婆缓了缓神,不确定的问。
“婚姻大事,我与你开什么玩笑?袁妈妈你看我是那么不着调的人么?”瑾瑜语气里有点冷的问。
“这,这怎么可能?小姐你是和离过的,即便相貌,年纪才华都有,那也比不得未出阁的。”袁妈妈心里恼火,脸上不敢变,提醒着。
“哦?合着我这样的除了给人做填房,或者姨娘、小妾就没别的可能了?”瑾瑜自嘲的笑着,似乎在反问,又好像是自言自语。
袁媒婆忽然感觉自己今个来的不妥,眼前虽然是个和离,娘家也暂时靠不上的女子,可是她的神情里根本就没有该有的无助和无奈。是了,打自己进来看见她的第一眼,她就始终是这样的神情。
笑着的时候是,严肃的时候同样是。她给人的感觉,根本就不是无依无靠,可怜女子那样的。
哎,想必这个女子,还涉世未深,不懂人间常情吧!长的再好看,再有才华有何用,毕竟是个嫁过人的妇人!竟然还无知的做着美梦啊!自己之所以急着来这里,也是打听到她容貌,和才华,最要紧的是她从曹家带走的嫁妆。
觉得,她应该是个香饽饽呢,这才来的。
袁媒婆觉得方家这位六小姐,实在是太不知道好歹,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小姐莫要为难婆子我了,我这行当都做了近三十年,什么不清楚呢。甭说婆子我了,就是任由你换哪个媒婆,她也是做不到小姐要求的。就算,暂时有人肯答应这个条件,男人啊,日后也会改变主意的。
要不,咱这样,婆子先回去,小姐再好好斟酌一下,看看咱还有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过几天,婆子再来听回话,可好?”袁媒婆此时还是不甘心的想再争取一下。
袁媒婆心里很清楚,不管把这女子介绍给哪家,油水都不会少了。因为这女子,相貌,才华,加上又不是被夫家休弃的,那可算得上是个香饽饽呢。
“这话说反了不是?应该是袁妈妈你,回去再考虑考虑,我的话有可能呢,欢迎再来。”瑾瑜笑呵呵的说着。
正是因为她的笑意,让袁媒婆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被着小女子给愚弄了!
“婆子我无能,还是请方六小姐另寻高人吧。”袁媒婆的脸色再也没办法笑了,立马就拉了下来,原本看着很福相的一张脸,现在就好像谁欠她几百吊钱似的。这话说完,气冲冲的就往外走。
瑾瑜觉得,好有趣啊!她一点都不感到内疚,这可是媒婆自己找上门的。
一旁的萍儿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怎么样!自家这小姐怎么会这样呢?
冯妈顾不上想这些,赶紧跟着媒婆后面,不管如何,这个媒婆是不能得罪的啊。她倒是态度极好的送客,那袁媒婆肚子里全是气,根本就不领情,临迈出大门槛的时候,还撇着嘴回头不屑的又看看里面。
“怎么了这是?”拎着一条鱼进院子的福根,还有闲着无聊拿着扫把扫院子的喜子都站到冯妈身边,看着逐渐走远,那背影还能看出来很气愤的婆子,很是好奇的问到。
“这可怎么好啊,咱家小姐她原先不是这样的性子啊!”冯妈此时根本听不见听见男人的问话,摊摊手,很是担心的念叨着。而且,她也知道,那个媒婆回去肯定到处说小姐的不好,那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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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流言
冯妈不是想多了,她担心的事是真的发生了。在袁媒婆登门的第三天,冯妈去镇上采买食材的时候,就听见一些婆子,妇人议论的不亦乐乎。
冯妈本不是三八之人,可是小姐来了以后有刻意交代的,叫她注意听外面的八卦,听榆林镇那边的八卦。可是,当她听清眼下妇人们说的事之后,气得差点把装鸡蛋的篮子掉在地上。
“嘘,小声点,这个好像就是那位家里做事的。”有人到冯妈的,赶紧小声的提醒着。
“切,怕什么,大家都这么说呢。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这道理都不到啊。”有不在乎的,不在乎的嘀咕着。
冯妈有心上前理论,可是,怎么理论,有些话,的确是自己那位小姐说过的话。也不全是这么八婆胡乱编排的,只是,还有些事,就是胡言乱语了。这些人居然说小姐肚子里的胎儿没留住,是因为知道婆婆给夫君添人,她赌气威胁,然后胡闹才没保住的。
这些人还说,曹家本来是打算写休书的,可是人家婆婆和夫君都是明理心善的人,这才好意的给了和离书呢。
本来,福来镇上根本就没什么人知道原先的方知府的女儿,和离后住到了这里。现在,几乎都知道了。人人都觉得,方知府那样的好官,怎么教出的女儿却这么不堪呢?
原本不是说是个端庄贤淑的才女么?或许,原本就不好,是为了能找个好婆家才严守口风的吧。越是这样想,就越觉得可能。不然的话,怎么不在宣州本地找个好人家?反而嫁到相隔几百里的榆林镇呢!谁家喜欢把女儿远嫁呢!
中午吃饭的时候,瑾瑜一块豆腐进嘴,立马就皱眉吐了出来;“今个的菜,你做的?”她抬头问萍儿。
萍儿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赶紧拿了布菜的筷子上前夹了一口。随即一张脸也苦了起来,却没有吐掉,艰难的咽了下去。又尝了另外三个菜,同样的,不是咸的发苦,就是淡的够呛。
“冯妈怎么了?”瑾瑜接过萍儿递的水杯,漱漱口吐到痰瓶里问。
“奴婢这就去问问。”萍儿赶紧的应着,就要往外走。
“你去把人叫来,我自个问。”冯妈的厨艺虽然就只是能做家常菜,却也不至于这么没有水准。那就是出了什么事,让她心不在焉。这事若是放在以前,瑾瑜根本就不用操心的,但是现在不行了。
这个院子里一共就五个人儿,她是主子啊!
“今个做菜太慌了些,小姐莫要怪,奴婢这就去再做过。”冯妈在路上,就听萍儿说了,进去很是紧张的说着,手就要去收掉桌上的菜碟子。
瑾瑜怎么看,怎么觉得让冯妈心不在焉的事儿跟自己有关联。不然她怎么都不敢朝自己看?还如此的慌张?
“还把我当主子的话,就老实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瑾瑜声音冷清的问。
冯婆子本想着找个什么借口搪塞过去,可是,主子这样的语气,让她知道不能撒谎,这个实话就是说不得,也得说呢。
手紧张的揉捏着腰间还没来得及拿下的围裙,犹豫了一下,咬咬牙,把自己在集市上听到的流言蜚语,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萍儿听得气鼓鼓的,心里还有点埋怨冯妈,就不能删减掉一些么。这样说,小姐怎么受得了呢!
冯妈当然也有这念头啊,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见小姐的语气,看见她严肃的神情,就让她不敢有半点隐瞒。她也觉得,是老爷的事,加上姑爷的事,还有胎儿的事,打击到了小姐,才变了性子的。
“就这样?”瑾瑜听了以后,不以为然的问。她当然知道,这话是从哪里出来的。自己搬到这里几个月了,都没事,偏偏这袁媒婆来过后,就有了。
啊?就这样,还不够么?听着小姐的语气,冯妈和萍儿俩人都不相信的一起往小姐脸上看去。果真,小姐的脸色缓和了很多,竟然还有了笑意。
“没什么大不了的,嘴长在别人脸上,愿意说什么,就由着他们说好了,冯妈赶紧再做几个菜来吧,真的有点饿了。”瑾瑜听明白了缘由,她根本就不恼火。
最在意的人,都上她心寒了,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市井里的长舌妇嚼舌根呢。
冯妈不确定的又往小姐脸上看了看,顾不上去想别的,赶紧的和萍儿一起,把菜都放到托盘上端走了。
屋子里,就剩下瑾瑜和萍儿,萍儿往一旁墙角的酒坛子看了看,担心的想着,小姐不会是故作无事,等下又喝个烂醉吧?
萍儿心里实在是想不通呢,多让人气愤的事啊,小姐却没什么反应!这真的是不正常!可是,她又一想,小姐的异常可不是才开始的,冯妈说的对,小姐就是受到接二连三的打击,性子才变了些的。
看着小姐很是有耐心的,拿起一本书翻看着等饭菜。萍儿轻手轻脚的到外面,往厨房的位置走去,想帮着冯妈快点做。
当俩人端着重新炒好的菜,摆好后。就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姐,完全没事儿似的,继续吃午饭。俩人刚刚在路上讨论过了,觉得,小姐反正也不到外面,也就不用看别人的眼色,等过段日子,那些人估计也就有了别的热闹话题,不会总揪着这件事不放的,这样的话,应该不会有事的。
看着自家小姐根本没有要酒喝的意思,一老一小的心里也松了口气。而且,小姐今个的食欲似乎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反倒还比头天晚上多添了小半碗饭呢。
可是,这样正常么?冯妈和萍儿忍不住的又开始担心了。相比于小姐的平静,她还是生气才算正常吧!
不管这样算不算正常,都还好说。关键是,第二天的早上,瑾瑜刚起床,就听见外面的争吵声,好像还动手了。怎么回事,瑾瑜纳闷的就到了外间推开屋门。
“小姐,不好了,衙门来人了。”萍儿慌张的从前院跑过来,声音都发抖的告诉瑾瑜……
第二十九章 衙役
衙门的人来做什么?瑾瑜知道,镇上的县衙,跟老百姓有联系的,一是钱粮税收、此外就是审理案件了。除了这两件事,老百姓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跟衙门打交道的。
而自己,没有田产,更没有什么铺子产业,那衙门上门来,只有可能是后者。
“喜子,放他们进来吧。”想着呢,外面推搡着的人已经到院门口,喜子拎着一根棍子,阻止着俩个衙役。俩衙役,一个手里拎着铁链,另一个腰间佩刀,冯妈跟福根俩人也跟着往外拽那俩衙役。
听见瑾瑜发话,纠缠着的几个人,都停下了动作。俩衙役气急败坏的整理了一下衣衫,骂骂咧咧的就往瑾瑜这边走来。看见面前的人,眼睛就同时一亮。
眼前的美人儿,似乎刚起床,一头乌黑的长发还披散着。
“你们来此何事?”瑾瑜看着他们的色样,有一种想挖了他们眼珠子的冲动,冷冷的问。
“咳咳,袁媒婆你可认得?”其中一个,想起自己来的正经事,咳嗽了下,质问着。
“早先不认得,前几天她来过一次,怎么,难道我没答应让她保媒,也触犯了法么?”瑾瑜嘴上这样问,心里却又点警觉,衙门怎么会因为这样的事上门呢?
“你承认就好,告诉你说,昨个晚上,她被人杀在家中。手段极其残忍,舌头都被齐根割了。据他儿子所诉,近些日子,就是来你这里,起过争执。所以,奉大人之命,来喊你上堂问话。
看见没,传票在此。识相的,就乖乖的跟我二人去,不然的话,这根铁链可就不留情面了。”另一个衙役,长着一双三角眼,耀武扬威的说着,还把手中的铁链在瑾瑜面前摇晃了一下。
衙役们敛财的本钱有两样,一就是他们手中的传票,另一样就是这铁链了。这两样东西,代表的就是王法,抓犯人一般来说,就是不容分说,把铁链套上就走。
先给犯人一个下马威,让犯人心慌,害怕,然后还没到衙门呢,就开始想办法给他们好处了。索酒索钱,那就看犯人身上的油水厚不厚了。而犯人一旦被套上这玩意,就算没确定犯罪,也只有任由衙役摆布,有时连猪狗都不如。
要知道,就算是男人见到这根铁链,也都害怕的不得了。
因为父亲本就是官,所以,瑾瑜对于衙门里的事,也是知道一些的。衙役中,最令人生畏的,就是这些捕役。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呢!
古代人,在长时间都是官错吏错,差人不错的观念支配下,衙役凭借权势,假公济私、敲诈当事人,肆意勒索。
萍儿冯妈也都知道,惊慌后,想起来该怎么做了。萍儿也没问主子的意思,赶紧进屋。再出来时,手上一个布包,虽然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不管是谁却都知道里面是什么。
俩衙役本来,见面前的女子在见到铁链后,也没有丝毫的紧张和害怕,反而就那么审视着他们俩,那眼神儿怎么看着都觉得像锋刃的刀尖儿呢,俩人心里很不舒服。
刚想着要不要再凶点,吓吓她呢,却见到丫头的举动,俩人眉眼儿立马就软了下来,到底是知府家的,还有点眼睛件儿啊。
就在俩人心里已经忘记不爽,猜想着那丫头的布包里是黄的还是白的呢,一声咳嗽,像是个定身符一样,把就要走到面前来的丫头给定住了。
萍儿慌张的回头,看着主子。那眼神冷的,让她身子一抖,咬咬嘴唇,慢慢转身退回到主子身后。
瑾瑜哪里会不知道萍儿在做什么,银子她不缺,只不过,她一个铜板都不想给面前的俩人渣。
眼看着快到手的鸭子飞了,俩衙役这个火啊。就算是知府家的千金,就算是榆林镇大户家的夫人又能怎样?现在她父亲已经不是知府了,虽然还是个官,却是最小品的芝麻官。
而且,离这里几千里,想管这里,也不可能呢。榆林镇倒是近,可是她是个和离的妇人,那个曹家再有钱室,也不会插手管她的。也正因为是这样,袁媒婆的儿子一说,官老爷想都没想的就批了传票,叫拿人回去呢。
“不识好歹的,那就别怪我二人不怜香惜玉了。”拿铁链的衙役,恼羞成怒的骂着,故意让手里的铁链响动着,就欲上前动手。
喜子一看,立马就上前拦在中间。衙役他也怕,即便他有些功夫也是个寻常的老百姓。可是现在不行,他是这里的护院,要护着东家,即便主子真的有罪,他也要护着。因为他知道,这个东家不是恶人。
福根和冯妈很是害怕,却也上前跟着拦。
“你们赶紧滚开,不然一并带走。”衙役恼火的大骂着。
“袁媒婆的确来过,可是就因为她来过,闹了点不愉快,所以,人死了你们就要来拘拿我去公堂?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有证据的话尽管来。无凭无据的,仅凭她儿子的一面之词,就想叫我去衙门?开什么玩笑!
那你们二位现在也进来过了,也闹了不愉快呢,是不是说,你们今个离开这个宅院后,回去后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那也要把罪名扣在我头上?杀人,也是有杀人的理由的,你们没有脑子么?”瑾瑜不慌不忙,示意喜子他们让开点,以便说话。
她心里现在有点后悔,自己想过跟前世不一样的生活,那也没必要不练习功夫啊,当做锻炼身体也是好的啊,不然的话,眼前这俩,咔咔几下就解决了,还轮到他们在自己面前拽?什么东西!
“你,你还以为是知府的千金呢?别逞口舌之快了,识相点,还能少受些苦,不然的话,等到了衙门,叫你哭都没的哭。”衙役来的时候,是真的没有思想准备这家的反应是这样,又恼又怒的呵斥着。
“你们这话的意思,是想先给本小姐来私刑呢?还是到了衙门来严刑逼供?”上辈子可是在血腥的杀戮种度过的,再加上此时的瑾瑜,满心里只有仇恨,她现在的生活意义,就是等着看榆林镇那场戏的高。潮。
恐吓什么的,根本就不是她会在意的。乖乖的跟他们走?笑话,那不是白白两世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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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稀罕
其实,瑾瑜自己也清楚,他们刚刚所说和袁媒婆说的话,虽然都不好听,却也都是实话。自己现在的确没本事跟衙门抗衡,动武?自己现在真的是较弱的千金小姐,光内心强大有什么用。
就算真的动气手来喜子能行,可是过后呢?这样公然跟衙门的人斗,那只能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瑾瑜知道衙门里的种种道道,所以,刚刚也抓住了他们的破绽。那就是,俩衙役进来到现在,铁链子晃的哗哗响,怪吓人的。可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官老爷签的传票,却根本就没见到。
而且,刚刚自己顶撞他们的时候,很明显的,让他们出乎意料。也就是说,自己刚刚的反应,其实也让他们俩的心里起了嘀咕。不确定她到底还有什么大靠山可以仰仗的,这样就好,自古就有兵不厌诈之说!
俩衙役自打当差以来,真的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硬茬子,而且还是年纪极轻的女子。竟然还当面诅咒他们?可是,怎么办?就这样离开,那传了出去的话,以后还